诡案组第2季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求无欲
“什么跟什么嘛!”映柳满脸通红,恼羞成怒地跺脚。
“言归正传吧!”溪望为打破尴尬,立刻转换话题,向流年问道:“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
“窒息致死,但口鼻没有任何曾被堵塞的痕迹。”流年将手伸到尸体的口鼻之上,作捂住嘴鼻状,“当然,口腔及呼吸道也没有堵塞或积液。”
“死者会不会是被真空袋……”映柳道出花泽所说的杀人方法。
“不可能。虽然死者的血液中的酒jīng含量较高,但还不至于在窒息状况仍不能醒过来挣扎。只要她曾经挣扎,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流年脱下右手手套,以食指指甲在映柳手臂上轻轻一划。
“你想干嘛!”映柳夸张地往旁边弹开。
“只是做个实验。”流年无奈耸肩。
约十来秒后,被指甲划过的皮肤呈现一道淡红色的刮痕,于白皙的手臂上极为显眼。映柳慌张对流年叫道:“哇,你的指甲是不是有du呀?我听局里的前辈说,你可是个变态尸魔!”
“变态尸魔?”溪望苦笑道,“你是听阿慕说的吧!”
“大概就只有他才会这样称呼我。”流年亦无奈苦笑,随即解释道,“你的手臂只是轻微的皮下出血,是十分常见的事情,常见到几乎没人会留意。其实在日常生活中,经常会碰到这种情况。像抓痒或者碰到桌子,都会引起皮下出血,但很快就会自行消退,所以通常不会引起注意。”
“还真的呢……”映柳再度查看手臂,发现刮痕已经消失。她随即又道:“你无缘无故拿我做实验干嘛?”
“活人的皮下出血会自行消退,但死人却不会。如果死者是被你说的‘真空袋杀人法’杀死,那么会因为皮肤受到真空袋挤压,造成皮下出血。”流年将白布往下拉,露出尸体的腹部前双手,并指着尸体乌青的前臂说:“那么,死者全身大部分皮肤,都会是这个颜色。”
尸体一双前臂皆呈现乌青色,但两只手臂各有一道细如丝线且笔直如柱的地方,肤色如常并没出现乌青。溪望不禁皱眉,就此向流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回答你,死者于死前双手曾被某些东西挤压,或者说是包裹,所以才造成乌青。至于这没出现乌青的地方,就是没有被挤压。”流年将尸体翻过来,露出尸背一块呈方形,几乎覆盖整个背部的紫红色斑块,“除双手外,最明显的尸斑就是这一块。不过对照现场照片,应该是源自压住尸体的物体。”
“这尸斑方方正正的,尸体被什么压住呢?”映柳连忙翻查档案。
“你得多做事前准备才行。”流年指着档案里的一张照片,“是神龛。”
映柳尴尬地点了下头。
溪望对背后的尸斑不感兴趣,盯着死者的双手喃喃自语:“有什么东西会既然能将双手包住,又会留下一道笔直的缺口呢?”
流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嘴脸:“我的工作不包括回答你这个问题。”
溪望淡然笑道:“你的工作也不包括讲吓唬小妹妹的恐怖传说。”
流年耸肩道:“好了,死者已经向你们提供了不少线索,想听鬼故事就到办公室等我一会吧。”说罢便恭敬地将尸体推回冷库。
流年返回办公室,便向两人说道:“我老家曾经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我想应该会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
“愿闻其详,不过最好别太玄幻。”溪望笑道。
“唉,跟你这没信仰的家伙一起办事真不容易。信者得救吧!”流年无奈叹息,随即向两人讲述一个亦幻亦真可怕传闻……
第三章 神罚禁言
文革时期提倡破四旧,作为四旧象征之一的土地庙,当然难逃此劫,被疯狂的人们大肆破坏。不过,我家乡有一间很奇怪的土地庙,却能在那个疯狂的年代中得到幸存。
这间土地庙建于哪个年代,已经无从考证,但至少也存在了好几百年。土地庙本来是建在村口一棵大榕树前面,但随着榕树的不断生长,垂根渐渐将土地庙包裹了起来。经历数百年后,榕树已长成近三十米高,覆盖面积达五百平方米的巨树。层层树根早已将土地庙包得严严实实,形成一间天然“树中庙”。
树中庙只有两米高,内里大概十平方左右,三几个人就能挤满,想进去上炷香也不容易。不过,在老人们的记忆中,这小庙向来香火不绝,甚至有村外的人特意进来拜祭,向土地公祈求各种心愿。
听我爷爷说,树中庙也挺灵验的,信众几乎求什么得什么。当然这多是以讹传讹,不可尽信,但我们村从没出过重大天灾人祸倒是真的。
树中庙虽然灵验,但并非所有人都受这一套,尤其是在那个可怕的年代。
大跃进时期,曾经有村民打大榕树的主意,想把树砍下来烧炉炼钢。村里的老人都站出来反对,认为榕树已跟土地庙融为一体,砍树必定触怒神明。年轻人当
诡案组第2季1 第 20 章
然不相信鬼神之说,坚持要砍树,但刚砍了几下,榕树就流出血红色的树液。
这可把大家吓坏了,老人们赶紧烧香拜佛,求神明宽恕。年轻人亦不敢继续造次,树中庙也就逃过一劫。
可是,到了文革时期,树中庙又再被推到风口浪尖。哪些疯狂的红卫兵不理会长辈的劝阻,非要将树中庙拆掉,为首的是一名叫叶卫国的年轻人。
那天,卫国跟十来个红卫兵,带上锄头、斧头等工具浩浩dàngdàng地来到大榕树前,扬言要砍树拆庙。村中老人纷纷出来劝阻,说树中庙建于村口的风水宝地,是本村龙脉所在,绝对不能碰。更有部分长老跪下来,求他们千万别亵渎神明,以免给全村带来灾祸。
这些话,卫国当然听不进去,斥骂是封建迷信思想,威胁要把劝阻者当作臭老九抓起来批斗游街。
老人们都被吓得不敢再开口,唯独村里辈分最高的二牛爷挺身挡在红卫兵前,责骂他们年少无知,不分轻重。他还提起大跃进时,榕树被砍流血的事,警告他们亵渎神明必遭天谴。
榕树流血在村里是人所共知的事情,红卫兵们虽说不信鬼神,但心里多少有些忌惮,更有不少人萌生退意。
卫国为挽回声势,大骂二牛爷妖言惑众,粗bào地将对方打倒在地。然后,他又指着树中庙放声辱骂,说尽wū言秽语,还走进庙里往土地公的神像撒了一泡niào。
当他趾高气扬地走出树中庙,准备叫红卫兵动手砍树拆庙时,高亢的声音突然消失,全场顿即鸦雀无声。然而,大家却看见他的嘴巴仍在动,就是谁都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张口大叫几声,但大家还是没能听见他发出任何声音。他不但没能发出声音,而且脸色也不对劲,双手按着xiōng口,面露痛苦之色。
接着,他的脸色渐变青紫,并作出近乎疯狂的挣扎,不断扑向众人。大家看见他这模样,别说是村中的老人,就连跟他一同前来红卫兵也避之若浼。
他就这样在众人眼前,脸色由青变紫,紫变黑,最后倒卧地上抽搐几下就死了……
“他是中du吗?”映柳惊惶地向流年问道。
“是窒息。”溪望亦望向流年。
流年点头道:“他之所以不能发出声音,大概是因为嘴巴附近的空气被抽走,继而使他无法呼吸,最终窒息致死。”
“为什么会这样?”映柳又问。
流年道:“据说有一种天谴叫‘禁言’,能让人不能说话。我想卫国大概是遭到这种天谴。”
溪望接着解释:“声音是靠空气振动传递,嘴巴附近的空气被抽走,自然就发不出声音,同时亦不能呼吸。情况就跟卫国的遭遇一样。”
流年再度点头:“其实只要熟识空气动力学,以人力也有办法做出类似效果。”
映柳的脸色虽然不太好,但还是好奇问道:“是什么办法呢?”
“这种小问题应该难不倒我们的刑侦新人王。”流年对溪望竖起两根手指,“提示是风扇。”
溪望苦笑作答:“是前刑侦新人王。”
映柳认真思索片刻,突然惊叫:“不对呀,卫国当时在室外,而且在文革时期要找台风扇也不容易呢!”
流年神秘笑道:“要做出类似效果,必须符合多个条件,其中一个就是目标不能移动。像卫国那样疯狂的挣扎,是不可能令他窒息致死。”
“那么……”映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流年得意笑道:“你猜的没错,他就是遭到天谴!”
映柳的脸色发青,就差没叫出来。
溪望看着她无奈摇头,没好气地对流年说:“你再吓唬她,以后她不就敢来了。”说罢向对方挥手道别,并示意映柳一同离开。
映柳求之不得往外走,但流年却招手把两人叫回来,说:“有件事忘了跟你们说。”
“不会又是些神叨叨的传说吧?”映柳极不情愿地折回。
流年说:“不是啦,这回是正经的。检验死者的尸体时,我在脖子附近闻到一股异味,应该是香jīng之类的东西,但又不像香水。我已把部分皮肤样本送往技术队化验,你们明天去走一趟,应该会有结果。”
“技术队啊……”溪望叹息一声,“唉,该面对的,终究要去面对。”
“有异味吗?我刚才只闻得浓烈的尸臭味……”映柳皱眉思索,身体突然一个劲地颤抖,向流年问道:“你该不会对尸体有特殊癖好吧,不然怎么会发现死者脖子上有异味?”
流年板着脸答道:“我下次验尸时,你要不要在一旁监督?”
“不要!”映柳惊惶大叫。
两人离开法医处,来到其中一名发现死者尸体的目击者张华的工作单位,向他了解情况。然而,张华跟女友只是碰巧路过才发现死者,提供信息相当有限,跟资料上的笔录也没大差别,对调查的帮忙不大。
有鉴于此,两人对另一名目击者周璃亦不抱希望,只是例行公务地拜访。映柳表明来意后,对方于颤抖中幽幽道:“很可怕,那一刻让我觉得非常害怕。”
“死者脸色紫青,而且还死不瞑目,样子的确很吓人。”映柳哆嗦了一下。
“不是这个原因。”周璃轻轻摇头,“当时光线昏暗,我没能看清楚她的脸,但我却非常害怕。”
“为什么?”溪望饶有兴致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当时觉得非常害怕,是种从心底冒出来的惊惧……”周璃娇小的躯体微微颤抖,徐徐向对方讲述自己恐惧的源头
当晚大概是凌晨两点多,我跟张华看完午夜场后一起离开。走到靠近执信公园时,我心里忽然感到有点不安,仿佛有人……或者说,是觉得有东西盯着我。
当时已经是午夜,街道上除了我跟张华之外,别说是人,就连流浪猫也没有一只。但我还是觉得有东西盯着我,而且那感觉很强烈,让我很害怕。我甚至感觉到,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就躲藏在公园里面。
我不由自主扭头往公园望过去,公园里亦是人影全无,但当我把头转过来时,眼角却瞥见一点亮光。虽然亮光一下子就消失,但我知道是源自榕树底下垃圾堆,而且还感觉到那里藏着可怕的东西。
纵然心里很害怕,但从榕树旁边经过时,我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但却把我吓倒了。因为我看见堆放在榕树下零乱的神龛、佛像当中,好像有东西闪了一下。
我没看见清楚那是什么,只感觉到那东西是活的……或者,或者,怎么说呢,反正我当时觉得那里有东西在动了一下,好像是眨了一下眼睛。那东西就躲在榕树下那个显眼的神龛下面,从光线照shè不到漆黑缝隙中盯着我,还向我眨眼睛。
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好像想跟我说话。虽然我不知道它想说什么,但却能感觉它的……情绪。它给我的感觉是:愤怒、怨恨、迷茫……
“只瞄了一眼,你就能有这么多感觉?”映柳向对方投以怀疑的目光,但脸颊却有一滴冷汗划落。
周璃没有为对方的怀疑作出反驳,只是眉头紧皱,苦苦思索一个合适的词汇。良久之后,她终于想到一个适用的词语:“求助!当然的感觉虽然很复杂,但归根究底就是这个感觉。我感觉到在神龛底下,有东西向我求助。”
刚步出周璃的工作单位后,映柳就喃喃自语:“她到底是中邪,还是受惊过度以致jīng神失常呢?怎么会跟我们说这些奇怪的话。”
溪望不以为然地答道:“她只是说出自己的感觉,我不感觉有哪里奇怪。”
“还不奇怪?”映柳夸张叫道,“她当时只是跟男友经过案发地点,什么都没看见就知道垃圾堆里有古怪,而且还说感觉到愤怒、怨恨。你不觉得她很可疑吗?”
“你把眼睛闭上。”溪望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映柳不明就里闭上双目。
溪望将食指伸到对方眉心前方约一寸停下来,对方立即紧皱眉头,他笑道:“有感觉吗?”
“嗯,好像有东西在面前。”
“睁开眼睛看看。”
映柳缓缓睁开双眼,立刻放声尖叫:“哇,鬼啊!”并往后弹开,差点没跌倒。因为她看见的并非悬于眉心前的手指,而是嘴巴横张、眼皮下拉,双眼上吊的鬼脸。
溪望放下双手,大笑道:“你的反应还真迟钝,哈哈哈……”
“你干嘛吓唬我!”映柳不忿骂道。
“哈哈,人也是动物,或多或少也有点动物的本能,就像你刚才感觉到我的手指那样,是一种超越感官的感觉,有人将其称之为‘第六感’。”溪望收起笑容又道,“你经常问我,为什么总能发现被人跟踪,其实是因为我的第六感比一般人强。每当有人盯着我,我马上就会感觉到,所以很轻易就能发现跟踪者。相对来说,你的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弱,闭上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比我强了。”映柳没好气翻白眼,随即又道,“那么说,周璃的感觉是源于她的第六感?”
“可以这说么,女生一般都比较敏感,能感觉到一些虚无缥缈的事物。”溪望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过,你似乎是例外。”
“我知道自己反应迟钝了,你不用老是提醒我。”映柳脸上羞愤之色渐退,取而代之的是畏惧,“如果周璃的感觉是源自她的第六感,那么……”她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嗯,她的感觉,或许就是死者的情绪。”溪望轻描淡写道,“死者大概是心中有怨,所以才会死不瞑目。”
“会不会是因为她的灵魂被神明囚禁了?根据家属的口供,她是因为亵渎神明才遭到横祸。”映柳脸色变青。
溪望沉默不言。
宁静的执信公园内,约有十来人嬉戏,当中大多是老人和yòu童。公园建于市六十三中旁边,邻近商业区,是闹市中难得一见的休闲场所。可惜规模实在太小,整个公园占地不足五百平方米。园内设施亦十分简陋,除四套失修的康乐健身器材外,就只有几张长椅。绿化也不怎么样,只有三个缺乏打理的花圃,以及一棵枝叶茂盛,但树荫下却堆满弃置神龛、佛像的大榕树。
映柳走到榕树前,皱眉道:“这公园唯一像样的就只有这棵榕树,可是却堆满垃圾,真不像话。难道就没人负责清理吗?”
“谁说没有的。”溪望往她身后一指。
回头一看,发现一名年约五十的清洁女工,正拉着手推垃圾车走过来。女工于不远处停下,取出环卫扫清理过道上的垃圾。
映柳板着脸上前责问:“榕树下的垃圾是你负责吗?”
女工头也没抬便答道:“喜欢就拿去呗,反正没人敢要那些东西。”
被对方视为捡破烂,令映柳为之气结,正想发难却被溪望捂住了嘴巴。溪望将她拉到身后,友善地对女工说:“靓姐好。”
女工呆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溪望,受宠若惊般说道:“有事吗?小伙子。”
“嗯,有件事想请教靓姐。”溪望虚心求教。
女工爽朗答道:“有啥想问就问呗。”
溪望回头望向榕树,问道:“请问这些东西为什么没人敢要呢?”
“我劝你们最好别打它们的主意。”女工面露神秘之色,“因为这些都是弃神。”
第四章 舍佛弃神
“‘弃神’?是什么玩意呀?”映柳好奇地从溪望身后探头出来。
“弃神就是被遗弃的神明喽,看你的样子也像读过点书,怎么没能听懂呢?”女工横了她一眼,又向溪望解释,“这些神龛、佛像都是别人供奉过,随后又丢弃的。但凡神像佛像,只要受过香火就会有神明附身,如果遭到遗弃会变得很邪门。如果你们想在家里供奉神佛,一定要去买新的,别想省这个钱。把这些二手货捡回家,我怕你们还没得到神明保佑,就先惹祸上身。”
女工往榕树下瞄了一眼,又道:“前几天才有个女教师,把自己家里的神龛佛像全都丢在这里,结果没两天被遭到神明降罪,莫名其妙地死掉,尸体还被她丢弃的神龛压住。”
“我们才不会把这些破烂捡回家呢。”映柳取出警员证向对方展示,“我们就是来调查女教师的命案。”
女工似懂非懂地看着警员证,仍以不善的语气对映柳说:“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该前一句垃圾、后一句破烂地亵渎神明。要是神明降罪下来,你身上的皇气也保不了你,下场就跟那女教师一样。”
映柳脸色渐变,求助般向溪望问道:“应该不会吧?”
溪望眯着眼笑道:“不好说。”
映柳神经兮兮地双手合十朝四方乱拜,嘴里喃喃自语:“有怪莫怪,小女子不懂事,若有得罪还望神明见谅……”
溪望没理会她,向女工道谢后,取出文件袋内的照片,与现场逐一对照。
映柳发完神经后,便问他有何发现,他淡然答道:“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并非凶案第一现场,但地上也没明显的拖拉痕迹,尸体应该是被凶手扛过来抛弃。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成年男xing,当然也不能排除是较为健壮的女xing。毕竟死者的体重近五十公斤,力气太小就扛不动了。”
“用手推车不就行了。”映柳往一旁的手推垃圾车瞥了一眼。
“有这个可能,但具体cāo作起来并不容易。”
“为什么?”映柳面露不解之色。
“你先看看附近的情况。”溪望示意对方观察公园内外的环境。
执信公园共有三个入口,除南面紧靠市六十三中的围墙外,东、西、北各有一个入口。为防止车辆进入,所有入口皆装有栏杆,间距不足半米,仅能够让一个通过。
东入口正对社区医院的门诊部;西入口位于川流不息的主干道旁;榕树位处北入口,与栏杆约有六米左
诡案组第2季1 第 21 章
的距离,正对一栋十层高的住宅楼。
映柳环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搔着脑袋向对方讨教。溪望指着住宅楼的窗户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不想在抛弃尸体时被任何人看见。”
映柳觉醒道:“只要住宅楼其中一个窗户仍有灯光,凶手就不走这个入口。”
溪望点头又道:“凶手必定从其它入口进入公园,借助公园内设施掩护接近榕树将尸体弃置。因为有栏杆阻挡,所以不能用手推车之类的工具。”
映柳望向另外两个入口,喃喃自语:“东面入口正对医院门诊,任何时候都可能有人出入,凶手肯定也不会从这里进入。西面是条大马路,凶手应该也不会走这里。那凶手是从哪里进入公园呢?”
“从天下掉下来的。”溪望白了她一眼,指着西入口外的马路,“你认为到了凌晨,这条马路还会川流不息吗?”
映柳尴尬地摇头,随即掰着指头道:“周璃发现尸体是凌晨两点左右。而法医到达现场时,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三小时之内。那么,凶手应该是在23时到凌晨两点之间,将尸体弃置在这里。”
“或许能将范围收窄。”溪望往马路对面一间餐厅望去,“那间餐厅营业到凌晨一点,如果凶手要从西面进入公园,肯定会等餐厅关门后才行动,不然就会被人发现。”
“你经常去那间餐厅吗?怎么会知道人家啥时候关门。”
“营业时间不就写在餐厅门口。”溪望又白了她一眼,“凶手应该在凌晨一点与两点之间,驾驶汽车将尸体送到西入口,然后将尸体搬到榕树下弃置。”
映柳不解问道上:“为什么一定是汽车,而不是手推车呢?”
溪望没好气地回答:“半夜三更推着辆手推车到处乱跑,你不觉得太显眼吗?就算是清洁工也没这么早啊!”
“叩叩叩。”
两人来到位处宁静校园内的教师宿舍楼,并敲响死者生前住所的大门。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名年近六十的大妈开门,映柳向对方出示警员证。
“你们应该是为洁玲的事而来吧?我是她婆婆,邻居都叫我萍姨,你们先进来坐坐。”大妈神色黯然,但相当友善。
两人进门后,目光便落在正对大门的神龛上。
神龛以仿红木制造,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供奉一尊观音像,并放有电子莲花灯及观音杯;中层放有李氏先祖的神位牌,以及内有一张中年男人黑白照的相架;下层供奉着五方五土龙神牌位。上中下三层皆装有红色灯泡,香炉、茶杯、供果整齐放置。从内墙的被烟熏程度判断,神龛应该使用了好些年头,而且边角有碰撞造成的破损。
映柳盯着神龛良久,突然失礼地说:“这神龛三层的高度好像不一样呢,是不是制作时弄错尺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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