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第2季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求无欲
萍姨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略沉。
溪望连忙按下映柳的头,向萍姨道歉:“不好意思,小女孩不懂事,请勿见怪。”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萍姨双手合十,朝观音像拜了三下。然后才对两人说:“神龛上下中三层分别供奉天地人。上层供奉天神,肯定要比另外两层高一些;下层供奉地主,略为比上层矮;中层供奉祖先,当然是最小的。人不可能比天地更大,就算是要订做一个三层一样高的神龛,也没有师傅敢做。”
“原来如此,受教了。”溪望恭敬地向对方点头致谢,随后又道:“这神龛似乎用了些时日,是不是……”他故意没说下去。
“你猜的没错,这神龛就是压住洁玲那个,我从榕树头搬回来了。唉,洁玲是因为对菩萨不敬才招来横祸,我可不能任由菩萨在外日晒雨淋。”萍姨请两人到客厅就坐,奉上热茶才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男人死得早,我靠养鹌鹑赚钱,好不容易才把航儿养大,还供他念完大学。这孩子还算争气,毕业后在学校当教师,把我从乡下接过来,说要让我进城里享福。日子是过得比以前好多了,但当娘的都想早日抱孙子,眼见生活日渐安稳,我就催促他快点成家立室。
我这儿子虽然xing格比较内向,平时就喜欢看漫画和动画片,不怎么喜欢说话,身边的朋友也不多,来来去去就只有学校里那几个同事。忽然间要他找个人成家立室,的确有些为难他。为了能让他早日结婚,我也顾不上自己的颜面,私下去找教务处的陈主任,软缠硬磨地求陈主任帮忙给他介绍一个对象。
陈主任也挺热心的,不但介绍洁玲给他认识,还充当月老为他们牵线搭桥。洁玲也是学校里的老师,虽然跟航儿教的班级不同,但他们之前偶尔也有碰面,互相都对对方有好感,所以jiāo往没多久就结婚了。
他们结婚后还跟我住在一起,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相处得尚算和睦。可能因为学英语的关系,洁玲的个xing比较洋气,不太喜欢我在家里供奉菩萨。不过,之前她只是偶尔说两句,从来没有干涉我的事。
后来,他们买了现在这间房子,打算跟我一起搬过来。在搬家之前,洁玲就跟我说,一定把旧房子的神龛扔掉,绝对不能搬过来。她说神龛太土气,跟新家的装修不搭配,搬过来会大煞风景。
神龛又不是装饰品,而是用来供奉菩萨跟祖先,怎么能因为不好看就扔掉呢?这些年,要不是得到菩萨保佑,让我们家事事顺利,我们也不能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现在环境稍微好一点,就要把神龛扔掉,不就是过桥抽板么?
她读书比我多,也很有见识,别的事我都会让她拿主意。但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我当然不肯答应,不管她怎样发脾气,我也要将神龛搬过来。
我本以为她只会唠叨一阵子,过十天半月等气消了,就不会再提起这件事。可是自从搬进这里,她几乎每天都说一遍,有时候甚至会大吵大闹。都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她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打算,看样子是非要把神龛扔掉不可。
之前她已经好几次想把神龛扔掉,幸好都被我阻止。可是,上个星期她竟然趁我出去买菜,叫航儿把神龛扔掉。航儿跟她吵了几句,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只好将神龛搬到学校旁边的公园里。
我知道后想把神龛搬回来,但洁玲却向我发飙,说要是我敢搬回来,就立刻把神龛砸烂。我当时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感觉菩萨肯定会生气,甚至降罪我们家。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她就出事了……
萍姨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道:“洁玲出事后,我不管航儿的反对,马上将神龛搬回来。菩萨都已经生气了,如果还让菩萨在外受风吹雨打,恐怕很快就lún到我和儿子。我倒没所谓,反正都已经几十岁了。但航儿还年轻,还要给李家继后香灯,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他爸呢?”
在萍姨叙述期间,溪望稍微留意了一下客厅内环境。客厅内的摆设简约而洁净,在素色布艺沙发两侧各放有一个配套的小茶几。左边的茶几上有一盏台灯,圆柱形的灯罩隐约流露出一股雅致的艺术气息。右边的小茶几上什么也没放,但隐约能看见茶几面上有一个圆形的压痕,大小跟左边的台灯底座一致。
沙发正对着一台42寸液晶电视机,电视机两旁分别放有机顶盒和影碟机,以及一个jīng致的cd架。cd架上chā满光盘盒,从盒上的片名判断,大多是犯罪类电影,当中超过半数是动画片。
此外,客厅内再无其它能引起溪望注意的物件,但他发现阳台前有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空无一物,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当他想开口询问此处之前是否放有家具时,大门传来开锁声。
一名年约三十,身材高大、健壮,但脸容木讷的男人推门进来。当他看见家中有客人时,在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才向萍姨投以询问的目光。
萍姨站起对他说:“航儿,这两位是警察,是为洁玲的事而来。”
明航呆滞地向两人点头,走到母亲身旁坐下,怯生地低下头。
溪望留意到厨房有尚未处理蔬菜rou食,便对萍姨说:“真不好意思,耽误你做饭了。要不你先忙,我们跟令郎简单聊几句就走。”
“那我就先去做饭了。”萍姨尴尬地笑了笑,站起来走向厨房。
溪望向明航介绍自己及同伴后,便说道:“对于李夫人的死,我们深表遗憾。希望李老师你也别太伤心,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现在能做的是给李夫人讨还公道,及早找出杀害她的凶手。”
“人都已经不在了,找到凶手又有什么用?”明航掏出一包香烟放在茶几上,取了一根点上,深深地抽了一口,闭上双眼仰头吐出长烟,悲伤之情尽表于颜。
“李老师抽烟的时间不长吧?”溪望问道。
“你怎么知道?”明航淡漠反问。
“你的牙齿没见多少烟垢,而且你是体育老师应该会比较注重自己的健康。”
明航点了下头,将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掐灭,答道:“嗯,我之前并不抽烟,只是这几天心情烦闷,才会抽几口减压。”
溪望安慰道:“与其将不愉快的事积压心中,还不如说出让大家一起分担。就算我们帮不上忙,至少也是一种宣泄。”
“或许正是因为我平日比较少说话,所以才会觉得烦恼。”明航点了下头,“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我们想多了解一些李夫人的事情,可以的话请你从你们认识开始说起。”
第五章 隔墙有耳
“我们是经陈主任介绍认识的……”明航双手用力地抹了一下脸,但却没能抹去脸上的悲哀,于叹息中向两人讲述昔日与妻子经历的往事
洁玲长得漂亮,身材也非常好,在学校里算是半个名人。在陈主任介绍我们认识之前,我对她的事也略有所闻。
她是学外语的,平时比较注重打扮,穿着也很时尚,学生都很喜欢她。当然老师之间也经常会谈及她,而且我在学校偶尔也会碰见她,所以对她的印象也挺深的。
不过,当时我除了知道她是单身之外,对她的了解并不多。毕竟对我来说,她只是个美丽而遥不可及的女人。所以,当陈主任说打算给我们做介绍时,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
我到现在还觉得,能跟她结婚像是在做梦。
经陈主任介绍后,我跟她jiāo往了个把月,她突然跟我提起结婚的事,说父母经常催促她早点结婚,快把她烦死了。我的情况也跟她差不多,妈也是天天唠叨我,所以我们就决定结婚了。
结婚后,我们租了间出租屋,跟妈一起住。出租屋的环境虽然不太好,地方也不大,三个人一起住感觉有些拥挤。还好我们能互相体谅,所以一直都能融洽地相处。
大概半年前,洁玲说教师宿舍有个单位出售,跟我商量要不要买下来。我想买下来也好,毕竟是在学校里面,我们上班比较方便,不用每天挤公jiāo。而且环境要比出租屋好多的,至少要安静得多,治安也比较好。
可是,现在房价高企,我们的积蓄有限,仅仅够支付首期,以后每个月都得还房贷,生活恐怕会有些窘迫。她说对方出的价钱比市价低很多,她可以向娘家借五十万,让我也向妈借点钱,直接把房子买下来就是,不用向银行贷款。这样还钱也比较轻松,不用支付大量利息。
不过,她向我提出一个条件,就是房子要写她的名字,说是她父母提出的要求。反正是一家人,房子写谁的名字还不一样。所以我也没反对,把自己跟妈的积蓄全都拿出来,给她买下现在这间房子。
买房子本来是想改善生活,但我万万没想,这样到竟然会害了她。
拿到新房的钥匙后,就该着手装修了。我跟妈对此什么都不懂,也没特别的要求。所以从设计、买材料到请装修师傅,都是洁玲一手包办。直到搬进新房之前,我们之间都没出任何问题,但自从妈将神龛搬过来,问题就出现了。
洁玲喜欢西式装修,所以新房的装修采用现代简约风格。我跟妈倒没所谓,反正怎么装修都是一样,只要住得舒适就行了。不过,妈是个传统的人,一直都有供奉菩萨,所以想将出租屋里的神龛搬过来。可是洁玲却坚决反对,认为神龛跟新居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搬过来会使客厅变得不lun不类。
妈什么事都能妥协,唯独这件事不能让步,非要将神龛搬过来。洁玲为了这件事跟妈吵过好几次,但妈还是坚决不肯让步。
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神龛而已,又不会占很多地方。说难看嘛,刚才开始时是感觉有点碍眼,但多看几天自然就会习惯。洁玲可不会像我这么想,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怎样也不能接受客厅里放着一个不搭配的神龛,总是想尽办法要把神龛搬走。
上个星期她趁妈出去买菜,就想先斩后奏,叫我把神龛搬到学校旁边的公园去。我知道这样做一定会让妈很生气,就劝她别搬了,反正只是占一点地方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她却坚持要我将神龛搬走,还跟我吵起来。她说房子是用她向娘家借来的钱买的,装修费也是她付的,我要是不肯搬,她就把我跟妈一起赶走。我拗不过她,只好将神龛搬到公园去……
明航的叙述几乎是重复萍姨的话,并未能提供更多信息,不由令人感到失望。为更了解案件,溪望针对xing地问道:“李夫人有什么爱好,喜欢去哪些地方消遣?”
明航茫然答道:“她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休息日通常去逛街买衣服和化妆品,或者看电影;晚上一般会跟朋友到星巴克、酒吧之类的地方聊天。”
溪望又问:“她通常会跟哪些人在一起?”
“她的朋友,我大多都不认识。”明航仍是一脸茫然。
“不是
诡案组第2季1 第 22 章
吧,你竟然不认识自己老婆的朋友?”映柳吃惊地盯着他。
明航尴尬答道:“她喜欢热闹,经常跟朋友出去玩。我却喜欢安静,从来不会跟她一起出去。”
“她出事当日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吗?”溪望问。
“也跟平时一样,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明航又取了根烟点上,“那天晚饭过后,大概8点多吧,她说约了朋友到酒吧坐一会,然后就出去了。平时她通常会在12点前回来,但那晚过了12点还没见她回来,打她手机也没人接听,我心里就有些着急,担心她会出意外。没想到她还真的出事了……”他把只抽了两口的香烟掐灭,苦恼地将脸埋于两掌之中。
溪望直接问重点:“知道她当晚跟谁一起吗?”
“不知道。”明航愧疚摇头,“她从来不会告诉我,要是我多问两句,她反而会生气。”
“你好像对自己老婆的事,全都不知道呢……”映柳被溪望捅了一下,马上住口不言。
溪望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同事经常乱说话,请别见怪。”
“没关系,她说得没错。”明航苦笑道,“虽然我跟洁玲是夫妻,但她很多事情,我都不怎么清楚。很抱歉,没能帮上忙。”
溪望说:“言重了,你跟令堂已经非常合作。”
“两位警官,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萍姨从厨房端出冒着热气饭菜。
“不必客气,我已经问完,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溪望站起来,并示意映柳一同离开。
明航送两人到门外,溪望突然回头问道:“李夫人出事当晚,你没出去找她吗?”
明航羞愧道:“有想过,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所以就放弃了。而且学校的大门到12点就会锁上,那晚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后,我好不容易才把门卫叫过来开门。”
“这对母子好奇怪哦,尤其是死者的丈夫,怎么可能连自己老婆跟谁去酒吧都不知道?”刚走到楼梯口,映柳便迫不及待地道出心中困惑。
溪望淡然道:“或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映柳愣了一下,随即叫道:“难道他们是凶手?”
“也不能就此妄下判断。”溪望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些事情的确难以向外人启齿。”
映柳义愤填膺道:“家里都死人了,如果他们不是凶手,还有什么不能说?摆明就是心中有鬼!”
“我可不是这么想。”
“为什么?”
“他们有不在场证据。”
映柳沉默片刻,恍然大悟地拍手叫道:“是耶,他们要在12点后进出校门,就得把门卫叫醒。而凶手必须在凌晨1点后,才有机会将尸体搬到公园。这就等同于不在场证据。”
“而且他们家没有汽车,要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前提下,将尸体运送到公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说得也是……”映柳连连点头,突然又眉头紧皱,“可是他们真的很奇怪,口供像是串好似的,两母子说的都差不多。但都是些门面话,说了等于没说。”
“说不定有某些原因,使他们不愿意说真话。”
“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两人走到接近楼梯出口的yin暗处,溪望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往对方身后瞥了一眼,神秘地说:“或许你可以问问身后那个……”还没把话说完,映柳便浑身颤抖,尖叫一声跳起来扑到他身上,牢牢地将他搂住,娇小的xiōng部几乎紧贴他的xiōng口。
他无奈叹息:“柳姐,虽然我们国家没有男xing受xingsāo扰的相关法律,但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揩油,我是可以向厅长投诉的。”
“我,我才没揩你油呢!”
映柳满脸通红,刚想放开双手便听见身后传出来一把yin猥的声音:“我倒不介意让你揩油。”
“哇!”映柳惊叫一声,又再牢牢地搂住溪望,后者无奈苦笑,对躲藏于楼梯拐弯处的男人说:“先生,你再这样躲躲藏藏,我会被搂到断气的。”
“警觉xing蛮高的嘛,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一名老气横秋,神色猥琐的中年大叔,从拐弯处走出来,缓步向两人走来。
溪望答道:“刚下楼梯就注意到了,不过当时还以为你只是碰巧跟我们一起下楼。如果你不是故意躲藏,我也不会多加留神。”
大叔拍掌叫好:“果然经验老到。”
映柳战战兢兢地回头,随即又再放声尖叫,因为她看见的是一张泛起白光的猥琐脸庞。
“先生,能把你的手机放下吗?”溪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厅长到底跟我有多大的仇呀?竟然派这个白痴给我当拍档。
大叔收起为查看时间而取出的手机,猥琐笑道:“你们还没吃晚饭吧,附近有间馆子挺安静的,要不一起去坐坐。我想你们应该有兴趣听李家的故事,也不会吝啬请我吃顿饭。”
“当然,反正餐费可以报销。”溪望几经挣扎,才得以甩脱映柳的熊抱。
三人来到位于执信公园西面的西餐厅,此时正值饭市,餐厅内有不少客人,但还算安静。溪望特别选了张靠近窗户,能看见执信公园的桌子。
大叔刚坐下来,便拿起菜单点了好几个菜。待服务员走后,他才说道:“我住在李老师隔壁,客厅那道间隔墙不是一般的薄,刚才你们跟萍姨和李老师说的话,我都清楚听见了。哦,忘记了自我介绍,我叫张海生,是一名悬疑小说作家。”
“原来你是作家呀,我平时挺也喜欢看小说的,你写过哪些书呢?”映柳犹如看到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兴趣地叫嚷,还跟对方握手。
“我写过的书很多,譬如……”海生如数家珍地道出好几个书名。
“你就是那个宇什么兰。”
“你看过我的书?”海生面露惊喜之色。
“不是,只是听别人说你的书动辄鬼怪满天飞,一点都不好看。”映柳一脸木然。
海生脸上的喜悦顿即消失,隐约还能看见脸部肌rou抽搐,良久才挤出一句无力的反驳:“那是我前期的作品,近期的作品要成熟多了。”
溪望给他们打圆场:“张大作家,我们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评论你的作品。”
“吃人嘴软,这顿饭我不会白吃你们的。”海生晦气地跷起二郎腿,徐徐向两人讲述自己对李家的听闻
你们别看李老师是教体育的,个子长得高,而且虎背熊腰。其实他是个“气管炎”,洁玲瞪他一眼,他就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搬到我隔壁虽然只有两三个月,但我几乎天天听见洁玲跟萍姨吵架。洁玲每次发飙都会拿李老师出气,但李老师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要是我女人敢骂我妈,我不立马赏她一巴掌才怪。
可怜萍姨呀,老公死得早,一把屎一把niào地把这个不成气的儿子拉扯大,竟然连为自己说句也不敢,还不如直接把他塞马桶冲进化粪池去。
洁玲也不是什么好人,每天回家就为着一个神龛跟萍姨吵架。也不知道是间隔墙太薄,还是她中气十足,每次她开骂会都把我吓一跳。你们要知道我是写恐怖小说的,最喜欢在夜阑人静的时候赶稿,可当我写到连自己心里也发毛的时候给她一吼,立马就吓得跳起来。要不是我年轻,恐怕早就被她吓出个心脏病来……
“年轻?你应该快五十岁吧!”映柳向对方投以质疑的目光。
“pì,老子是80后,今年还不到三十。只是我的人生经历丰富,看起来要比较实际年龄成熟一些。”海生作出严辞反驳后,又再继续讲述李家的家事。
第六章 弃神传说
服务员刚送来饭菜,海生马上如非洲饥民般狼吞虎咽,边吃边继续讲述李家的家长里短
洁玲在学校是个端庄老师,在家里却是个十足的泼fu,在外呢?嘿嘿,你们大概没想,她其实是放dàng的yinfu。
其实你们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李老师虽然长得高大,但相貌并不出众,而且xing格木讷内向,怎么可能会得到洁玲这样的大美女青睐呢?我虽然不在学校里工作,但好歹也在宿舍楼住了两三年,关于洁玲的风流韵事,我可没少听闻。
她这个美女老师在学校里是有名的,上至学校领导,下至老师校草,跟她有一腿的男人多不胜数。她虽然放dàng,但也不是笨蛋,知道高富帅都是靠不住。而且红颜易老,自己总有一天会变成残花败柳,到时候谁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才会跟李老师这种老实结巴的男人结婚。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洁玲大概是放dàng惯了,结婚后仍恶xing难改,经常勾三搭四,让李老师头上的绿帽子天天换。这些传闻或许有些不可靠,但她连我这窝边草也不放过,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大概是三、四个月前吧,当时隔壁还在装修,李老师跟萍姨很少会过来,倒是洁玲天天过来转几圈,当然少不免会跟我这个未来邻居打个招呼。当时天气还有些冷,但她那天的穿着挺清凉的,是一套连衣裙跟小外套,裙子还很短。她在门口跟我客套几句,知道我是作家后,就嚷着要我给她签名书,我只好先招呼她进来坐一会。
她刚进门就说房内很热,竟然把小外套脱掉,故意向我展露宏伟的xiōng部。一会又说高跟鞋穿久了,脚不舒服,往沙发一坐就把鞋子脱掉,还故意把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抬起来,反正就是对我进行各种挑逗。
要是一般的男人,恐怕早就按捺不住扑上去了。但我可是著名的畅销书作家,有哪些大场面没见过,当然不会做这种荒唐事。她怎么说也是我邻居,以后还会经常碰面,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干过那档事,我还有颜面在宿舍楼呆下去吗……
海生把话说得正义凛然,但吃相却极其难看,酱汁饭粒挂满嘴边,实在让难以信服。
“真的假的,哪有不偷腥的猫?”映柳的眼神中尽是质疑。
“我骗你干嘛,人都死了,我还用得着隐瞒吗?”海生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连同口中饭菜一并吞下肚子。
虽然仍不相信,但对方到底是否曾跟死者发生关系,并非问题的重点,所以映柳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提出另一个问题:“你不是老师,怎么会住在教师宿舍?”
“租的。”海生吃得肚皮大胀,松了松皮带,点上根烟惬意道,“宿舍楼在房改之前建成,楼龄大概十五年,名义上是教师宿舍,又在学校里面,但其实是栋商品房。原则上,宿舍楼的单位只能分配给校内教师。不过分配之后想怎么处置,就看个人愿意,有人把单位卖掉,也有人放租给外人。要不是这样,洁玲一家又怎能把我隔壁的单位买下。”
溪望将在死者体内发现不属于其丈夫jīng液一事告知海生,并问道:“你知道jiān夫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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