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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清若云
瞧着赵雅南望过来,目光不善,陆辰儿不由摊了摊手,好人难做,想做也没人相信。
“你不是说,你愿意和我交好,还让我参加你的及笄礼,做赞者,你瞧瞧,我好意帮你,你都不信我,还谈什么交好?”
“为什么?”赵雅南没理会陆辰儿语气的嘲讽,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几分,望着陆辰儿,目光十二分的认真,生怕错过陆辰儿神情中一丝一毫的变化。
陆辰儿凉凉道:“你有勇气再来一次,可我没有,如果程常棣不是姓程,我甚至不想有牵扯。”
赵雅南听了,心头顿时无比苦涩,她何尝愿意再重来一次,望着陆辰儿笑道:“我就信你一次。”
陆辰儿呵呵一笑,俯身上前,“不如我再送你一个消息,如何?”
赵雅南瞧着陆辰儿一张笑脸,登时心中警铃大作,只瞧陆辰儿上前快要附上她的耳侧,低声道:“我父亲的学生大理寺寺卿史大人,他有个孙女,去年及笄,还未订亲,预备今年春闱榜下选婿,听父亲说起程常棣会参加今年的会试,已经和父亲提过,欲招程常棣为孙女婿。”
“当真?”
“信不信由你。”
果然非好事,赵雅南气馁。
脑海中又跳出程常棣说的那句话:我的亲事,我会参考陆大人的意见。
该死,暗咒一声,她只能选择相信。
今天。她庆幸遇到陆辰儿,又恼火遇到了陆辰儿,不由横了陆辰儿一眼。
“我这可是一番好意,你别不领情。”陆辰儿笑道,却是起了身。
转头对秦妈妈道:“看了这么会子,这一场表演也快完了,妈妈去把谦哥儿他们叫过来吧,要不就赶不上曲江边上放河灯了。”
秦妈妈忙应了一声,却往西边的表演场地走去。
赵雅南也跟着起了身,却是让她的妈妈去把赵雅冬和赵雅蓓叫回来了。
陆辰儿看了赵雅南一眼。看来,她还真打算今晚一起了。
没一会儿功夫人就到齐了,瞧着琳姐儿和桃夭。两手脸上红扑扑的,一上前来,琳姐儿就嚷着手掌都快拍红了,桃夭一见到赵雅南就兴奋地道:“赵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去看表演。是不是和辰姐姐一样,怕人多挤得慌。”
赵雅南笑嘻嘻地道:“我和你辰姐姐说话,就没过去了。”
说着又见赵雅冬和赵雅蓓姐妹俩过来了,于是彼此之间又是一番认识厮见。
算是两队人汇合,尔后一直沿着大通坊一直往曲江边上走去。
琳姐儿和赵雅冬赵雅蓓两姐妹年纪算是最相近,不免有意和她们说话。只是才说几句话,瞧着她们说话吞吞吐吐,又带着几分扭捏顾忌。便是不喜欢,最后,还是拉着桃夭提着花灯疯癫般地往前走。
陆辰儿和赵雅南两人并排走着,手中连花灯都没提,交给了身后的丫头。
人流比先时又拥挤了几分。大约是全涌到曲江边上来放河灯祈福了。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比肩接蹱,到处是人。
平日里姑娘出门,都还带着幂离,这一日,姑娘们都抛去这束缚。
不来参加灯会,不知京城人多如此。
不来参加灯会,不知京城佳丽如云。
靠近曲江边上,堤岸两边火树银花,映得江面倒影清晰可见,偶尔江风拂面,令人神智清明。
此刻,江中河灯已点缀了大通坊这一段的整个河面,江上波光粼粼,在河灯浅黄色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好看。
寻了个人稍少的地方,陆辰儿他们几个在江边蹲了下身。
这时节的天气还是寒意浸人,这一蹲下,就能感受到江面寒气凌人。
水中倒映着一轮圆月,这才发现,今晚天上竟然难得的有一轮圆月,抬头瞧去,只见皎白的明月圆如玉盘,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相比于整个京师的灯火璀璨,热火朝天,衬显出几分冷清的味道。
夜晚人间亮如白昼,人们都望了抬头仰望,忘记了天上明月当空。
陆辰儿把已经点燃的河灯放入水中,便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旁人。
瞧着那盏漂到江心的河灯,灯火在风中摇曳。
阖上眼,双手合十。
河灯祈福,她只愿父亲娘亲身体康健。
却突然颈后一阵巨痛,正要睁眼回头,就昏了过去。
——*——*——
罗绮放掉手中的河灯,起身,身边并不见陆辰儿,忙地回头望去,唤了声姑娘,没有人回应,罗绮举目四望,有陪着琳姐儿的谦哥儿,有赵大姑娘和桃夭,有赵二姑娘和三姑娘,还是丫头婆子小厮一个不少都守在不远处,就是不见了自家姑娘。
连唤了几声姑娘,都不见人回应,四处张望,到处是人,却看不到陆辰儿的影子,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罗绮心下一急,额头上竟然冒出汗来,叫唤声愈加的急切起来。
一旁的谦哥儿听到罗绮的声音走了过来,“罗绮姐姐,怎么了?阿姐呢?”
“姑娘,姑娘刚才就在奴婢旁边,奴婢一起身,姑娘就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谦哥儿吓了一大跳,登时也急了起来,抬头四望,人海茫茫,仕女不少,却瞧不到陆辰儿的影子。
罗绮已经慌得拉住近旁的一位老妪问道:“方才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姑娘,就站在我身边的。和我一般高的。”
那老妪忙地摇头,推开罗绮,“我没有,没有瞧见了。”
谦哥儿把守在不远处的十来个婆子及十来个小厮唤了过来,问起她们可看见陆辰儿往哪儿去了。
陆府的婆子听说陆辰儿不见,登时变了脸,来妈妈甚至失声道:“怎么会不见了,刚才老奴还瞧见姑娘和罗绮哥儿几个在一起放河灯。
罗绮慌乱道:“姑娘放了河灯就起了身,又让奴婢去放,奴婢放了河灯再起身时。姑娘就不见影子了。”语调都变了。
人不见了。
突然间,众人浑身冰冷,似置身于冰库里。
这会子桃夭琳姐儿和赵氏姐妹都过来。齐齐变了色,一群人往周围看去,却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急拉着周遭的人打听。十人有九个摇头不知道,还有一人避着走开。
越到后面,陆府的人就越惧怕起来。
无论是谦哥儿,还是来妈妈,都已急得脸色发青。
正当他们急成一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位年轻的妇人道:“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位穿着红色斗篷的姑娘?”
罗绮忙不迭地应道:“就是。就是,太太看着我家姑娘往哪走了?”
“我瞧着那位姑娘站这里突然昏了过去,然后一位年轻的男子把他抱走了。我还以为那人是他的……情郎呢?”
这话一出,他们一行人倒吸了一凉气,只听赵雅南道:“这只怕是被人劫走了。”
来妈妈听了,急骂了句天杀的拐子。
谦哥儿和罗绮都不骇然作色,心头惶惶。桃夭琳姐儿也急得不安起来。
“太太有没有注意到了往哪个方向去了?”琳姐儿忙上前拉住那位妇人问道。
那位妇人一脸歉意,摇了摇头。“瞧着那男子抱住她走了,我就转开了眼,没留意了。”
琳姐儿放开那妇人的衣袖,眼中尽是失望,那妇人临走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我瞧着那男子似有些武艺,不似平常人,要不现在这人流这么多,不会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谦哥儿上前道了声谢,再望向众人道:“我先带两个小厮回府送个信,来妈妈带人在这继续找。”
秦妈妈忙地上前阻拦道:“现在一点影子都没有,哥儿回去报信,岂不是让老爷和夫人着急。”
话音一落,赵雅南一声冷笑,“这妈妈好不省事,你家姑娘已让人劫走,这会子不回去报信,难不成就你们眼前这么几个人去找,你仔细想想,今晚灯会,偌大个京师,东西市的人加起来,没百万,也有几十万,如何去找,能瞒得多久。”
谦哥儿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理,看向来妈妈道:“你们就在这附近寻人,我先回一趟府里报信。”
看了眼琳姐儿和桃夭,“琳姐儿先回吧,桃姐姐和我回府。”
“好。”琳姐儿立即答应了。
“我不走。”桃夭却是摇头。
赵雅南把桃夭拉到身边,劝道:“你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得让人分心照顾你,听话,你先回府。”
桃夭忙道:“我不走,我不会拖累人,我力气大,我能照顾自己。”这个时候回去,她根本无法心安。
赵雅南听了,看了一眼谦哥儿,“她就在留在,我暂时也不会回去,就交给我看着她吧。”
谦哥儿瞧着桃夭是真不愿意走,只得应了一声,忙地带人离去,琳姐儿也在自家婆子的簇拥下离开。
赵二姑娘和赵三姑娘自听说陆辰儿不见,已吓得不敢离开自家婆子半步,这会子见外人都走了,遂上前和赵雅南说,要回府,赵雅南看着她们那满眼的害怕,就来气,没好气道:“堂堂京师,天子脚下,有什么好害怕的,都给我在这待着。”
听着赵雅南动了气,那两人遂后退几步什么也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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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第二百七十六回:灯会(3)
第二百七十六回:灯会(3)
“姐儿,姐儿这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回崇仁坊的方向?”
琳姐儿身后的一个婆子忙地跟上来,急急问道。
今儿陆姑娘被劫了,她们几个都担心不已,心内惶惶,想着陆家那些个仆从,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就替他们捏一把汗,此刻,更是把琳姐儿就如同看着眼珠一般,都不敢眨眼,生怕一个眨眼,自家姐儿就不见了,这会子,只想着立即把琳姐儿送回安定公府才好,要不她们就得悬着心。
琳姐儿没好气地瞪着眼前这婆子,“谁说要回崇仁坊了?”
那婆子听了忙道:“马车停在崇仁坊街尾,难道姐儿要雇辆马车回府,只怕这时候,西市那边的马车不好雇。”
“谁说我要回府了,让开,我今晚还要逛逛灯会再回府。”
那婆子听了心内一急,“这怎么行……”
话未说完,人已让紫葵给推开了。
紫葵是李璟给萧琳的丫头,练过几年武艺,因而,平常婆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那婆子一个身形不稳,差点就要倒下,还是后面跟着的另外一个婆子忙地扶住她,“你就别劝了,姐儿既然想逛逛,我们就跟着。”
“可万一……”
“少不得我们几个不眨眼。”
那婆子想着也只能这样。
一路跟着萧琳往曲江横桥走去。
萧琳瞧着这四周人少了许多,遂抬对望向紫葵道:“把那信号弹点燃吧?”
紫葵听了,瞧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几个婆子,望向萧琳道:“姐儿,这样妥吗?”
萧琳上前一步,紫葵俯下了身,只听萧琳轻声道:”没问题。等会儿六哥哥来了,你去见六哥哥,和六哥哥说辰姐姐被人劫走了。”这信号弹,原是她今儿来参加灯会,六哥哥怕她出意外,特意给了她一枚,让她若是遇上紧急情况,就发了信号弹,他就会赶过来救她。
紫葵点了点头,轻声道了声知道了。
遂从手上的花灯里取了火。点燃信号弹,只听嗤地一声飞向空中,如同一小束烟花绽放般升上空中。紧接着便是一声响亮的雷鸣,几乎让人误以为天上打雷了。
后面跟着的六个婆子和六个小厮,先是愕然,尔后是一脸茫然,待回过神来。一个婆子忙上前道:“紫葵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姐儿在摊位上买了只烟花,奴婢在刚才替姐儿放了。”
一个婆子不信,“有这么小,这么怪异的烟花?”
可紫葵却是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态度,不作多解释,又起身从另外一个婆子的手中拿过垫褥。铺在一块石板上,拍了两下,望向萧琳道:“姐儿就在这坐会子吧。大约快到戌正了,东市的灯会该放烟花了。”
萧琳嗯了一声,在旁边坐下,那几个婆子见紫葵和萧琳根本没有要立即回府的意思,不由心头暗暗着急。却又不敢上前,紫葵下手可一点都不会看情面。
——*——*——
谦哥儿回到陆府。陆老爷和程氏在正房,正在商量着等陆辰儿他们回来了,在自家院子里也放烟花,吩咐着刘妈妈去垂花门外布置。
突然间,一个婆子在外面通报,说是谦哥儿回府了。
陆老爷和程氏听了,都惊讶不已,这么早,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是望向多宝阁上的沙漏,才刚过戌正。
他们还以为,几个人怎么也得过了子时才能回来。
程氏忙道:“快让哥儿姐儿进来吧。”
却不见人进来,没一会儿,只瞧着秋痕从外间走了进来,“辰姐儿呢?”
秋痕忙回道:“回夫人的话,姐儿没有回府,婆子说只有谦哥儿先回来了,谦哥儿说有事要和老爷说,请老爷去一趟书房,哥儿在书房候着老爷。”
程氏听了这话,不由不喜,“这孩子,有什么事要和老爷说,竟然连我也不能听不成?”回头嗔望了陆老爷一眼。
陆老爷笑了笑,“或许真是有事,我去一趟。”
说着起了身,披上件大氅,又望向程氏道:“我就觉得丫头没这么快回来,那个桃夭可是个人来疯,有她在,不到灯会散场,是不会回来,你要不先歇一会儿,养会儿精神,等姐儿回来了,一起放烟花的时候,再叫你起来。”
程氏摇了摇头,送了陆老爷出门,“我精神尚好,坐着没事,你先去吧。”
陆老爷出了正房,到二门外,再转到书房,才进院子,就瞧见谦哥儿满脸急切地在书房门前走来,整个人完全惊慌失措,没了心神。
“这是怎么了?瞧你急成这样。”
谦哥儿几乎就要脱口说出来了,但还是止住了,迎上陆老爷,“父亲还是先进书房,孩子有事要和父亲说。”
书房的灯一直亮着,父子俩进了书房,谦哥儿扶着陆老爷在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坐下,才缓缓道:“父亲,阿姐在曲江边上被人劫走了。”
什么?
陆老爷放在椅靠上的手陡然间滑落,高声道:“什么叫被劫走了?”
整个人顿时间惊慌失色,手足无措,身体一时似找不到重心,腾的正要站起身,一阵晕眩,身体直往下落,谦哥儿忙地上前接处,才不至于倒到地上。
纵使当年接到流放西疆的圣旨,也没有这般失措过。
陆老爷使劲全身力气,才扶住椅子上的扶手,撑住整个身体,长长地吁了好几口气,尽量让自己心绪平和下来,“我听着,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谦哥儿见陆老爷这样,心头暗自庆幸,幸而他刚才没有鲁莽地直往内院去,要不程氏得了消息,只怕更受不住了。
谦哥儿把陆辰儿的失踪过程细细说了遍。
被人劫走?
这是在皇城,天子脚下。谁有这么大胆子?
陆老爷脑袋中转了一圈,
他这辈子得罪过人是不少,但没有谁会有这么大胆子是,手上青筋一跳一跳的,“你们怎么会赵家几姑娘在一起?”
“在西市遇到的。”
“你回来的时候,赵家那三位姑娘没有离去?”
“没有,赵大姑娘还带着赵府的家仆留下寻阿姐。”
陆老爷沉吟了一下,遂道:“你带上府里一半的护院,立即去曲江边上,把赵家三位姑娘请到陆府来。不管是押还是劝,只不要伤及人即可。”
谦哥儿迟疑地唤了声父亲。
陆老爷摆了摆手,“亥时初刻前。她们三人要请到府里,我让林平陪着一起去。”
谦哥儿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去,陆老爷又叫住了他,“你先回一趟内院。给你母亲请安,就说丫头玩得起兴要过了丑时才能回来,打发下人回府送消息恐我和你母亲不相信,遂让你亲自回来一趟,若问起我,就说我们俩说话的时候。冯先生来了,我就先不回内院了。”
“孩儿知道了。”谦哥儿退出了屋子。
陆老爷喊了声端砚,“你现在就去了三位先生来我书房。再把人林平叫进来。”
端砚方才在外面,谦哥儿和陆老爷说的事,他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忙地答应。又喊了端恭来服侍,他亲自去请三位先生。
冯先生和章先生就住在府里。唯有岑先生,因家小来京,遂搬了出去产,住在府里后街的一套两进式的院落里。
——*——*——
陆辰儿是被一阵轰轰的声音吵醒的,醒过来时,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的床上,想动下手脚,手脚都让绳索给绑住了,无法动弹。
陆辰儿一惊,后脖子痛得厉害,脑袋开始清醒起来。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当时在曲江边上,脑袋一阵痛得厉害,尔后就没了意识……不会又是让人给绑架了?
铜岮山的那次绑架,让她印象深刻,也使她没有顿时失了分寸,更没有出声呼喊。
这是在京师,谁有这么大胆?
人躺着,根本没法起来,只好抬眼打量屋子,屋子中间摆着张圆桌,桌上放了盏桐油灯,有四个绣墩,左边几个高木柜子,是用来放东西用的,没有榻,没有椅子,也没有屏风,这显然不是居家的屋子,倒有点像客栈的厢房。
轰轰烈烈的烟花声响起,外面一片光亮,烟花升起,照亮整个整夜晚。
这竟然是在东市附近,今夜灯会,没有宵禁,更没有关城门,陆辰儿还以为已出了京城。
东城的烟花,会放两个时辰,现在还在燃放,那么,此刻便还未过子时,想到这,陆辰儿突然着急起来,若是罗绮他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回府告诉父亲和娘亲,这样,父亲和娘亲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着急了。
想到这,陆辰儿便也顾不得其他,张喊就要喊人,只是嘴巴被一只手给捂住了,发不出声,陆辰儿心下骇然,接后看清眼前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刻站在她身前的人是柳束兮。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柳束兮忙低声道:“别出声,快躺好,我会救你。”说着松开手,倏地一下就窜进了床底下。
门也正好在此刻给推开了,走进来三个人,陆辰儿忙地闭上眼睛。
门紧接着又给阖上了。
一人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却突然出声道:“长治,你让谁去抓的人,怎么把陆姑娘给抓来了?我不是吩咐过,让抓赵姑娘。”
陆辰儿心里愕然,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别人,正是延平王。
原来竟是闹了个乌龙。
陆辰儿正要睁开,让他放了自己。
却听另一个声音道:“当时赵大姑娘和陆姑娘在一起,大约认人的时候,指错了,不过,既然抓错了,就将错就错了……”
这话使得陆辰儿不敢开口,“……赵相的女儿和陆御史的女儿。对王爷来说,没什么区别。”
“长治,你就跟着胡闹了。”
“白胜,长治这话说得没错,于本王来说,所娶的继室是赵相的女儿和陆御史的女儿根本没什么区别,横竖都能给皇兄添堵,只是本王实在咽不下赵琦芳那个老匹夫一口恶气。”
延平王顿了一下,又气咻咻地道:“坏了本王的好事,还敢怂恿着女儿在皇兄面前拒绝。这让本王的面子往哪搁。”
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方步。
只听那位叫白胜道:“王爷,还是撒手吧,太后说了。会从前王妃的娘家,颍川孙家再替王爷选一位王爷,这样一来,对三位王子也是极好。”
“别和你提母后,”延平王怒喝了一声。“你知道母后这回怎么说,让本王回登州,从此不要再踏进京中,连她将来百年,也不要本王回京奔丧,皇兄这是要做什么。还不是想把本王像其他那些个藩王一样,圈起来当猪养,往后连出登州境内都不许。就想这么卸磨杀驴,门都没有。”
白胜劝道:“王爷,太后这样,也是为了王爷着想,王爷在登州。天高皇帝远,想做什么都可以。何必来京中受这些朝中大佬的气。”
长治往床榻边走了两步,看了一眼床上的陆辰儿,说:“听说陆御史的女儿是前不久和离归家的,长得倒还不错。”
延平王听了这话,转身,端详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辰儿,遂道:“你们都出去,既然娶不了赵相的女儿,娶陆御史的女儿也是一样。”
“王爷,”白胜上前一步,“还请王爷慎思,陆御史膝下唯此一女,陆程两家也只此一女,必是如珠似宝,既然能和离归家,哪怕王爷今儿真做下什么事,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只怕陆御史也不会愿意的把女儿嫁给王爷,王爷既已结怨于赵相,何必再得罪陆御史,再退一步讲,王爷还曾说过,陆姑娘是萧家六公子看上的人,王爷难不成要夺人所好。”
“还请王爷三思。”白胜竟然在地上跪了下来。
延平王见了,不由一阵烦燥,怎么要个女人都这么难,转头却是瞪眼望向一边的长治,“你是怎么办事的,我让你抓个人都能抓错。”
“当时两位姑娘在一起……”
“别说了,”延平王没耐心地挥了挥手,“白胜,你去派人把老六叫来,让他把人带回去。”
白胜听了,忙欣喜地应了一声。
没一会儿,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出去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陆辰儿忙地睁开,扭动了一下身子,只瞧着柳束兮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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