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觅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清若云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可不是休阳县城,这山沟沟里,官府可管不到。”
“那怎么办,真等人家杀上门?”尚知玄看着李璟,这可不是他会做事的风格。
果真听李璟道:“我事先只想着或许出些银子就能解决,这里交通不方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若是出银子给这座山的拥有人,上山打猎物比出去镇上买东西更方便,没想到会牵涉到当地的泼皮,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事我会解决的。”
顿了顿又道:“你还不去休息,能吃得消?”
一听李璟问起,尚知玄便抱怨起来,“我现在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如今除了身上酸痛,浑身还痒得慌,今天赵雅男划伤的脚底,当时我便想着,怎么不是我踩到瓦片划伤的脚底才好。”
“我估计在这里,至少还要待上十天左右,接下来我会带些护卫上山找些野物,不能再让大家天天吃地瓜。”
“你还上山?”尚知玄来了精神,“我担心,汪家没找上门,社长先找上你了。”
李璟轻松道:“我这一两天去会会汪家人,把这座山变成我的。”
尚知玄听了,不由问道:“你方才还教训我,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是做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当是给自己找点事干。”
尚知玄听了,一时无语。
——*——*——
接下来几天,每日李璟都是早出晚归的,社长一家子都战战兢兢的,而且,李璟还接着让护卫上山采野果子,打野物,每天往下搬一堆,一看就知道这山里的出息其实挺大的,偏偏没有汪家的人找上门,等到了第五日中午,汪家人找上门时,社长立即从板凳上弹跳了起来,四十来岁人,仿佛瞬间佝偻了许多。
来的只四个人,一个是汪家的当家,一脸络腮胡子的汪老大,一个看似文书先生,一个是这地界的地保,还有一个是惯常跟在汪老大身边的人。
社长伸长脖子往后面望去,再也没有旁人,更没有小喽啰,吊起来的心却不敢放下,悬在半空中,只瞧着汪老大进了屋,竟是一脸笑意地和社长打了声招呼,寒暄了一两句,这不但是社长一家子,连着石先生众人全都瞪大了眼。
不过,汪老大只说要和社长说话,众人离了正屋,却都有些担心,毕竟社长的恐惧太过明显了。
尚知玄并未看到李璟回来,瞧着方才的情景,心里有了个算成,反而让大家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过了一会子,里面只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并未有其他武力声响,众人才放下了心。
小半个时辰过去后,汪老大和社长都出来了,社长手拿着一张地契之类的文书,一脸笑意,完全似变了个人似的,客客气气送了汪老大出了门。





觅嫁 第一百一十九回:容色
汪老大来一趟,后山变成了社长家的私产,算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
自那以后,社长一家子看着李璟的目光都神神道道起来。
且说,过了十五天,陆辰儿用水洗脸,还真洗不掉,依旧是一张灰乎乎的脸,李皓白见了,急得要拉着柳敏兮去找当时他买药的铃医。
众人望着陆辰儿的目光都不由带上同情、惋惜,个个嘘唏不已。
陆辰儿也怔愣了好一会儿,之前虽隐隐有心理准备,真要接受这个实事,又有几分艰难。
“容色没那么重要,女子有四德,妇容只占其一,若是真的洗不掉,外出亦可多擦些脂粉遮掩,你不用太过在意。”
听了这话,抬头,望着站在跟着的程常棣,眼里的关心真真切切,陆辰儿才恍过神来,又瞧着旁边站着一脸担心的廖怀音,一对上她懵懂中带询问的眼眸,廖怀音使劲地点着头,“是的,没有那么重要,你这脸上的东西既然是涂上去的总有法子洗掉,况且脂粉一向能化腐朽为神奇,辰儿,你千万别乱想。”
陆辰儿伸手摸了摸脸,不照铜镜还真感觉不出来脸上有什么变化。
容色真的不重要,听着程常棣说出这句话,不可否认,陆辰儿心头一动,难道上一世,他不是因喜欢自己的颜色,才喜欢自己。
闪现出这个念头时,心中竟有些欢喜,至少,至少不全是容色吧。
真比颜色,她是比不过赵雅南的。
陆辰儿回过神来,淡淡道:“你们说的对,脂粉能化腐朽为神奇,我无事。”
说完。瞧着李皓白拉着柳敏兮着急,陆辰儿走了过去,拉住气急败坏的李皓白,“这事说来,也怨不得柳家表兄,不说当时原是为了我们好,霜膏是我自己擦上去的,他又没人逼我涂,实在怨不得他。”
“辰儿,”李皓白望着陆辰儿。盯着那张脸,只觉得愧疚,讷讷道:“我们回城吧。现在回城去找名医,不是天生的,一定能洗掉的。”
“我也想信能洗掉,所以不急在这一时,半年后回城也是一样的。”陆辰儿劝着李皓白。目光不经意间看向柳敏兮,柳敏兮的眼睛微眯,眼里闪过厌恶,厌恶中带着惊讶。
艳色天下重,这女人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是呀,这个时候。女子应是最害怕与惶恐的,陆辰儿想着。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为了柳束兮?
——*——*——
好不容易劝住了李皓白不回城。陆辰儿从屋子里出来透透气。
月上中天,深蓝的高空,连一丝乌云都没有,澄清明亮,陆辰儿瞧着。只觉得心头一时开阔高远。
坪前的月季,阵阵清风吹来。趁着月夜,送来一缕缕清香。
信步而去,却听到了声冷哼,陆辰和偏头望去,正是柳敏兮离去的背影,不用想,方才那声冷哼一定是他发出来的。
“柳敏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陆辰儿的声音不高不低,在明月光下,却是格外清晰,让柳敏兮不由顿住了脚,只是没有回头。
“你很有自知之明,我是不喜欢,没道理,束兮杳无踪影,你们俩却和和乐乐地过日子。”
这话陆辰儿印证了心中的怀疑。
陆辰儿不由蹙了蹙眉头,“你当时就不怕,若是怀音先擦上了怎么办?那不是平白连累了别人。”
“不会,尚知玄说过,他媳妇最重颜色,既然说是为了扮丑,肯定不会涂的。“柳敏兮语气十分的坚决。
陆辰儿听了,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那若是我也不涂,你计划不是落空了?”
“不涂就不涂呗。”柳敏兮突然玩味似的回过了头,大步退了过来,陆辰儿正想避远些,只听柳敏兮接着冷冷道:“我现在比较想知道,若是你这张脸永远这样,李皓白还会不会那么看重你,李家人会不会让李皓白纳妾。”
陆辰儿听了这话,望着柳敏兮那神情,仿佛就等着看结果,不禁想笑,“呵呵,你竟不了解你妹妹束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双清冷的眼又眯了起来,狭长狭长,透着寒光。
陆辰儿转过头,无意去回答他,走向坪前那风中摇曳而盛开的月季,月光下,粉嫩粉嫩的花瓣,似涂上了一层银辉,格外的耀眼,格外的妖娆。
柳束兮从来不屑屈就,更不屑为妾,那份决然,那份不畏世俗,甚至让陆辰儿震惊,有时候甚至想,她要是有柳束兮那份决然,那份不畏世俗,她何至于如今这般,画地为牢。
但很显然,她做不来。
前世今生,她唯一争取前抗争过的事,便是上一世,跪求父母要嫁给程常棣。
——*——*——
自从知道陆辰儿脸上涂的霜膏洗不掉后,众人看着陆辰儿便多了份心思,似生怕她想不开寻短见一般,这让陆辰儿始料未及,更多是不胜其烦。
“怀音,我真没事,你不必这么紧跟着我。”
陆辰儿在屋里,廖怀音必在屋里,陆辰儿在大坪场上,廖怀音必在大坪场上,连着去茅房,廖怀音也必定亦步亦趋。
这令陆辰儿满是无奈。
“我保证,”陆辰儿转过身,面向廖怀音举起一只手,“我真的不会想不开,求你行行好,不必跟着进去好不。”
“我正好也要进去。”廖怀音笑道。
陆辰儿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瞧着,这些天,我可有哭闹过,可有沮丧气馁过。”
廖怀音摇着头,陆辰儿眼睛一亮,接着道:“这就是了,真的没事,等会儿和长风他们一起去山里吧,上回他们采了一种野果,酸酸甜甜。挺好吃的,听说结在茶树上,是茶树叶子长成的,我想去瞧瞧,是怎么长的。”
“山上凶险,有许多野兽,我们没技艺傍身,还是不能去,你想瞧,可以让长风他们搬一棵长满野果的树回来了。”
陆辰儿听了。已放弃继续沟通了,转过身进了茅房。
廖怀音依旧跟了进去。
出来后,回到大坪场上。就瞧见赵雅南坐在坪场外的树荫下。
那是一棵高大的板粟树,枝干粗壮,要两个大人才能合围抱住,枝叶繁茂,四向延伸开来。在坪场外围形成了一片很大的荫地,听老太太说起,这棵板粟树已经有七八十年了。
陆辰儿只想回屋,跟着老太太编织草鞋,反正这几日,指甲已全部划断了。只是还刚上台阶,却见那边的护卫过来请陆辰儿过去。
陆辰儿转身望去,瞧着赵雅南目光望了过来。脸上挂着明灿灿的笑意。
赵雅南找她能有什么好事,陆辰儿望向旁边的廖怀音道:“你先回屋,我过去一下。”
廖怀音一惊,原本想说一起过去,“真不要我过去?”
其实她也十分好奇。自从赵雅男的脚受伤后,她时常看见陆辰儿和赵雅男俩人单独在一起说话。不让旁人在场,护卫也是远远站着,而且每次,俩人都好似不欢而散,这让她十分不解,之前她并没觉得陆辰和和赵雅男有多熟。
并且,李皓白和程常棣竟让陆辰儿照看赵雅男一二,虽说赵雅男才十二三岁,但到底男女有别,这让她十分的费解。
每回她向陆辰儿问起时,陆辰儿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不要。”陆辰儿摇了摇头,松开廖怀音挽着的胳膊,转身走了过去。
护卫依旧尽责远远站着。
陆辰儿在距赵雅南所坐竹椅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抬头瞧着赵雅南,自从到乡下来以后,众人都染上了几分憔悴,容色都变了些,多了几分老成,多了几分乡间人的气息,估计这回去后,大家都得将养一年半载,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赵雅南也一样,再没有之前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但依旧是英俊少年公子,
坐在那里,望着陆辰儿,笑得无比肆意。
“你又想说什么?”陆辰儿淡淡问道。
赵雅南却是摇了摇头,“无话,只是想看看你。”
陆辰儿一听,便明白过来,冷笑一声,“看来你对我这张脸还真情有独钟,那盒易容霜,还有许多,要不要我拿给你,你也涂上,这样若是你想看了,就可以自己照镜子,不用巴巴地唤我过来。”
“那怎么行,你应该知道我一向喜欢我这张脸,我可不像你,愿意这么去糟蹋,若真成这样,我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说到这,赵雅南好心情的望着陆辰儿,语气压低了些,却带着几分嘲讽,“这回要不要我好心帮你准备一条白绫。”
“你,”陆辰儿一怒,目瞪向赵雅南,太阳穴突突作响,瞧着她的得意,却突然笑了,“也对,你自然是爱惜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我记得,你不仅比我年轻,还一向自诩颜色逾我许多,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所有人都能看见,偏只有程常棣似乎瞧不见。”
提起旧事,如同揭开伤疤一般,只瞧着赵雅南脸色陡然一变,盯着陆辰儿带着恨意,只是在一瞬间,却又恢复了正常,语气还带着几分真诚, “真洗不掉了,可惜了原来那张花容月貌。”
“这不正如你愿,难道不好。”
赵雅南啧啧舌,笑道:“当然好,我没说不好,这几日我可开心,比当时知道你没和程常棣在一起还开心,晚上做梦,梦中都笑了出来。”
“你想笑就笑,我不奉陪了。”陆辰儿甩袖离去。
ps:
呜呜呜,亲们,十二分的抱歉 欠着的,明天一定补上,




觅嫁 第一百二十回:洗脸
厨房里,陆辰儿有些不解地望向跟前的老太太,“这是什么?”
木桩上有一个小木盆,盆里盛着黑乎乎的水,还散着热气。
“用茶籽饼煮开的水,在这乡下,若有脏物清水洗不掉,便用这个能洗涤干净,特别能去除油腻腻的东西,你试试看,能不能洗去你脸上的霜膏?”
听了老太太这话,陆辰儿吃惊不已,望了老太太一眼,又望了眼盆子里那黑乎乎的温水,虽有些感激老太太,但却不敢再试,有了霜膏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拿这张脸做试验。
陆辰儿抬头望着老太太问道:“有人用这水洗过脸吗?”
“没有,”老太太没有半分迟疑,径直摇了摇头,“但咱们乡里人经常用这水洗头发,洗完后头发非常干净,你脸上的霜膏水洗不掉,应是油脂之类调制而成的,用茶籽饼煮开的水应该有用。”
没人试过,陆辰儿十分怀疑它的功效,老太太大约也是看出了她的害怕,又听她道:“二十几年前,咱也曾见过一个女子涂过这种霜膏,用了许多方法都洗不掉,最后有一位铃医让她尝试用茶籽饼煮开水,她没有去尝试,直到她离开之前,脸上的霜膏都没有洗掉。”
陆辰儿听了这话,也就不惊讶为什么上回老太太直言她脸上的霜膏水洗不掉了。
原来早就见过了一例,果真年龄不是虚长的。
听了这个结果,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勉强笑了笑,“等回了城,找了大夫瞧瞧,总会有法子的。” 似在对老太太说话。更似在安慰自己。
谁知老太太摇了摇头,饱经沧桑的脸上透着一股子精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客气,“这却未必,霜膏是乡下的铃医调制出来的,城里的大夫估计不曾见过,他们未必有办法,还不如用咱乡下的土方子有用。”
对于老太太态度的极大转变,陆辰儿一愣,却是信这话。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城里的大夫不一定就比乡下的铃医高明许多,况且术业有专攻。她脸上的这种霜膏,可是乡下铃医调制,再清楚,也没人比这些铃医清楚。
“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试试?”老太太大约不喜欢被人怀疑。
陆辰儿回过神来,忙问道:“后来。后来那女子怎么样了?”
不同于陆辰儿的急切,老太太神色平静如常,“不知道,她也是回了城,就再也不曾回来过了。”
说到这又似猜到陆辰儿担心的缘由,于是又道:“其实你可以放心的。纵使没效用,这水对于肌肤应该是无害的,要不我们也不敢用茶籽饼煮水洗头。而且洗头时手或是脸,总少不了碰到这水的。”
这话却是有理,陆辰儿刚一瞧这黑乎乎的水,就被颜色给吓唬住了,真没细想到这一步。听了老太太这般说,一时豁然开朗。神思清明起来,不管如何,总没坏处,就当是乡间人洗完头后顺便洗个脸。
有了主意,陆辰儿点了点头,“我洗洗吧。”
说完撩起覆在额间的流海,用篦梳把流海别在头上,露出一段额头。
手伸进木盆中,水还是温温的,掏出手帕,浸到了棕黑色的水中,捞起手帕,拧成半干,试着擦拭额头,从右自左轻慢慢地揉,又浸了手帕,反复几次,老太太一定盯着陆辰儿,突然却是叫她停下来,“等等。”
老太太伸手拿开陆辰儿还放在额头上揉擦的手,近前仔细瞧了瞧,混浊的眼中忽然闪过几分欣喜,“能擦掉,能擦掉,几颗黑痣去掉了,肌肤也白了不少,再试几遍。”
“真的?”陆辰儿听了,一阵激动,狂喜地重复着几遍揉着额际。
大约用力过重,额间一片红印,老太太忙制住了她,“好了,额头已经十分光洁了,你别再擦了,这下你放心了,把脸洗了吧。”
“老祖母这有没有镜子,我要看看。”陆辰儿还处兴奋中,望着老太太忙问道。
“没有。”老太太说完,又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大缸,“那里有一大缸清水,能映出人影,你可以过去站在缸边对着清水照一照。”
老太太话音一落,陆辰儿早已跑了过去。
临水照影,俯身瞧着水缸中映出容貌,额头还留有红印,但明显与脸颊上的肌肤颜色不符,额头上那些似痣一般的黑点完全没有了,心里的欢喜,从眼角眉稍散发了出来,洋溢到全身,完完全全能从水缸里瞧出来。
陆辰儿扶着水缸呆笑了好一会儿,不能自已,心头久久不以平静,这些天以来的恐惧与压抑一时间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赵雅南,得意了这两天,若看到她脸上霜膏洗净了,估计不仅笑不出来,还得呕得半死,还有柳敏兮,想起那天晚上的他的话,陆辰儿突然心思静了下来。
他是有意为之。
若是他见自己脸上的东西洗掉了,会不会又再出什么别的幺蛾子,陆辰儿实在是怕麻烦,实在不想和他针锋相对,想到这不由迟疑了一下。
“小娘子别再发傻了,水要凉了,快过来洗吧,咱给小娘子再去烧点水。”
陆辰儿回过神,瞧着老太太转身向灶上走去,忙道:“不用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不由回转身,一脸疑惑,“怎么了?”
陆辰儿拿下别着流海的篦梳,把流海放下来,依旧遮住额头,“既然能洗去,我也放心了,等以后回城了再洗吧,如今在乡间,这张脸却是十分的合时宜。”
老太太一愣,却是明白过来,“倒也是,在咱们乡下,像尚家小娘子那般,顶着张极漂亮的脸蛋,的确招人注意。”
“就是这样。”陆辰儿连连点头,却是倒了木盆里的水,打了清水,重新洗了一把脸。
陆辰儿梳完后,整理一下,确定已遮掩住了额头,才又道:“这回真的是多谢老祖母费心了,但我还想请老祖母帮个忙,脸上这霜膏能洗掉的事就别让我其他一起来的众人知晓,我现在还不想洗掉。”
老太太听了,眼里闪过疑惑,但瞧着陆辰儿说得认真,还是点了点头。




觅嫁 第一百二十一回:收拾
自从来社长家后,牛车统一停在了外面临时搭建的草棚里。
陆辰儿想起那盒易容霜,既然她脸上的霜膏能洗掉,放下心来,她便想用那盒易容霜做做试验,只是进了车厢怎么也找不到了,她记得上次用完后就随手扔在车厢的角落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在做什么?”瞧着陆辰儿许久不曾从车厢里出来,廖怀音不由掀开车帘,只瞧着车厢让陆辰儿给翻得乱七八糟,到处是东西,一片狼藉。
陆辰儿继续搜查车厢的每个角落,没有回头,“怀音,上次那盒易容霜,你记得放在哪里了,后来有没有拿?”
“你不是随手扔到角落里吗?我之后没有碰过。”
陆辰儿听了,不由嘀咕了一句,“那就奇怪了,怎么会不见了,我也记得我明明就扔这个角落,后来没有收拾过。”
“不见了更好,别费心再寻找了,你还嫌那盒东西害你不够惨?”
廖怀音不以为意,进了车厢,把翻乱的东西都裹起来,堆到里侧的角落,两人都不是会收拾的人,更别提分类搁置,于是都直接把铺开和倒腾出来的东西扔作一团的。
突然,只见廖怀音敲了敲手边的小木盒,望向陆辰儿问道:“这盒子里放着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
陆辰儿回过头来,一瞧,“我也不记得了,打开看看吧。”
得了这话,廖怀音直接动手打开,木盒子没有锁,只是一个扣子扣上的,打开第一层,不由惊讶道:“怎么有这么多铜钱呀,应该有上千枚吧。”紧接着又打开第二层。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一层全是碎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份量?”
陆辰儿近前来,看了一下,笑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云锦那丫头给我准备的,她说乡下估计用不上大钱,更用不上银票,上面一层是一千五百文铜钱,下面一屉是二十两银子的碎钱。都是二钱一枚,全是临出去门前,她让人出去兑换的。我这有一盒,李皓白那有一盒,这一路上都没怎么用钱,搁在这车厢里让我给忘记了,我正要找它呢。你却帮我倒腾出来了。”
“那丫头想得十分的周全,连这个都能替你准备好。”廖怀音不由赞了一句。
“那是当然,这回我出来,那丫头就一直不放心要跟着来,只是最后还是把她搁下了。” 陆辰儿十分的得意,说完。看了眼前让她折腾得惨不忍睹的车厢,所有东西乱糟糟的,不由又叹道:“她若能来就好了。我不用这么费劲找东西,有她整理,这车厢里更不会这么乱。”
陆辰儿从廖怀音手中接过那个木盒子,把拉出来小屉子合上,又扣上扣子。再看看这凌乱的车厢,望了廖怀音一眼。笑道:“这车厢怎么办?真就这么裹着堆到里边?”
伸手指了指,方才廖怀音堆叠到里间的那一堆,似杂物一般。
廖怀音听了这话蓦地脸一红,张了张嘴,“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我们俩谁都没做过这事,谁都不会整理。”
“我也不知道。”陆辰儿摇了一下脑袋。
“这就是了。”廖怀音说完,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们找老太太帮忙。”
陆辰儿不敢置信,犹豫了一下,“这回出来,可说好是自己动手的,这样好吗?”
1...7891011...1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