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水清若云
刚下马车的时候,她就吩咐了红袖,去折些漂亮的花,等会儿去蔡府的时候,送给孙氏,也没细想这时节不是花季,曲江边上根本没什么花可折。
“这个是春雨的主意,奴婢们在江边转悠了一圈,只瞧着江边草丛堆里的刺花开得漂亮,但那些藤条都带刺,不好拨藤条,春雨就想了这法子。”
“这个就很好,等会儿回去,让云锦赏你们一人一两银子。”陆辰儿笑望了红袖一眼,仍旧把竹花交给红袖。
红袖脸上喜笑颜开,忙地应声道谢,伸手接过。
马车摇摇晃晃的,很快就到了北二街的蔡府,马车从侧门走了过去。
下了马车,早就有婆子在垂花门前候着了,只是除了婆子,陆辰儿还看到了娟姐儿,“你也来了。”
“我今日跟着祖母出门过来的,陆祖母说姑姑巳时三刻会过来,我就和马婆子到这边来候着了,没想到才刚到,姑姑就过来。”
“我们进去吧。”陆辰儿上前拉着娟姐儿的手,在丫头婆子的簇拥下往内院而去。
娟姐儿嗯了一声,转头瞧见红袖手中的竹花,忙问了句,“这是什么?”
“这是竹花,是我这丫头做的。”
“是极好看的,能不能送给我呀?”
陆辰儿忙道:“这个不能给你,我要送给蔡伯母的,不过,你若喜欢,等会儿让我丫头再做一束送给你吧。”
娟姐儿道了声好,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内院的上房。
屋子里苏夫人龚夫人孙夫人都在,一见陆辰儿捧着束花和娟姐儿走了进来,全望了过来,陆辰儿忙地上前请了安,却是把那束竹花送给了孙夫人,“侄女去了趟曲江边上,实在没有什么能采来送给伯母的,就让做了这束竹花,当是侄女晚来赔罪的心意。”
“这花挺漂亮的,我就收下了。”孙氏接过那束竹花,交给丫头,让丫头找个高颈瓶子装着,摆到案几上,伸手握着陆辰儿的手笑道:“或早或迟,你人来就行了,干嘛还非得去折腾这些玩意。”
只听一旁的柳夫人开口笑道:“这种竹花,我们几个当年可都做过。”顿了一下,看了陆辰儿一眼,又道:“这回你这丫头有些偏心,明知道我和你高伯母也在,就做了束送给你孙伯母,让我们两个眼馋。”
陆辰儿听了,忙道:“两位伯母若是喜欢,后日去两位婆子家,我也同样带一束这样的竹花过去,只求着两位伯母喜欢就好了。”
“瞧这张嘴。”苏夫人伸手指了指陆辰儿,望向一边的程氏道:“你素日里还总担心姐儿是个闷嘴的葫芦,瞧姐儿刚说的话,这下你可以放宽心了,不必再担心了。”
程氏笑了笑,拉着陆辰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她也就在长辈熟人面前稍微好一点,一到陌生人面前,还又成了闷嘴的葫芦。”
娟姐儿道了声好,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内院的上房。
屋子里苏夫人龚夫人孙夫人都在,一见陆辰儿捧着束花和娟姐儿走了进来,全望了过来,陆辰儿忙地上前请了安,却是把那束竹花送给了孙夫人,“侄女去了趟曲江边上,实在没有什么能采来送给伯母的,就让做了这束竹花,当是侄女晚来赔罪的心意。”
“这花挺漂亮的,我就收下了。”孙氏接过那束竹花,交给丫头,让丫头找个高颈瓶子装着,摆到案几上,伸手握着陆辰儿的手笑道:“或早或迟,你人来就行了,干嘛还非得去折腾这些玩意。”
只听一旁的柳夫人开口笑道:“这种竹花,我们几个当年可都做过。”顿了一下,看了陆辰儿一眼,又道:“这回你这丫头有些偏心,明知道我和你高伯母也在,就做了束送给你孙伯母,让我们两个眼馋。”
陆辰儿听了,忙道:“两位伯母若是喜欢,后日去两位婆子家,我也同样带一束这样的竹花过去,只求着两位伯母喜欢就好了。”
“瞧这张嘴。”苏夫人伸手指了指陆辰儿,望向一边的程氏道:“你素日里还总担心姐儿是个闷嘴的葫芦,瞧姐儿刚说的话,这下你可以放宽心了,不必再担心了。”
程氏笑了笑,拉着陆辰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她也就在长辈熟人面前稍微好一点,一到陌生人面前,还又成了闷嘴的葫芦。”
觅嫁 第三百一十九回:龚清
陆辰儿和娟姐儿出了屋子,在廊庑上徘徊了一下,两人不由相视不笑,这即不是陆府,也不是高府,她们俩这样贸贸然出来,还真不知道去哪儿才好,遂坐在廊庑下的美人靠上说话。
陆辰儿记得,孙夫人有几个女儿,嫡长女已经出嫁的,剩下的偏都是庶女,平日里孙氏带出来,那几个姑娘也很少往人前凑,至于孙女,年纪偏小了些,因而,今儿也没出来。
只是才刚坐下没一会儿,只瞧见孙氏的长孙媳小孙氏已徐徐进了院子,陆辰儿曾见过她几面,这会子衣着鲜亮花哨,头上插满簪环,由着一堆丫头婆簇拥着过来了,一近前来,先哟了一声,“两位姐儿怎么出来了,不在屋子里待着,倒在这廊庑下吹起了过堂风,知道的,只道是姐儿贪凉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蔡府失了待客之道。”
一惊一乍的,听着小孙氏尖酸的语气,陆辰儿就不喜欢,娟姐儿还是忙起身,唤了声嫂子,陆辰儿坐着动没有动一下,本待不理,可好歹这是在蔡府,于是便嘴上道:“想来你是来找蔡伯母的吧,蔡伯母正和我娘亲还有龚伯母高伯母在里面说话,你让婆子通报一声,进去就好了。”
小孙氏挑眉看了眼陆辰儿,这位姐儿她可记忆深刻,除了前不久的京中风行一时的谣言,平日里坐在程夫人身边,见到她们是连眼都不抬一下,她偏就不喜欢,不过是个大归女,现如今倚仗着父母罢了,姑祖母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却偏喜欢这么个姑娘,她还真不服。望向陆辰儿的目光便多了几分不善。
不过没待她和陆辰儿再说上话,大约是小孙氏先前的那声哟太过大声,里面听到了动静,只瞧着门口的婆子打起了帘子,有个大丫头走了出来,“老夫人知道大少奶奶过来,让大奶奶进去。”
小孙氏嗯了一声,目光从陆辰儿身上移上,迈步进了屋子。
陆辰儿伸手把娟姐儿拉到美人靠上坐下,只瞧着娟姐儿盯着落下的帘子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声音压低了些,“我怎么觉得她看姑姑的目光。和大姐姐看姑姑的目光一样,都带着几分敌意。”
“没有这事吧?我又没得罪过她,况且这还是我们第一回说话呢。”陆辰儿和婵姐儿相处并不和睦,这个陆辰儿心里有数,不过是小孩子的争宠罢了。至于这位小孙氏,她是孙夫人的孙媳,应该不至于如此。
娟姐儿抿嘴一笑,“但愿是我多心吧。”这段日子,她会时常去上房陪着祖母,大姐姐已把曾对陆辰儿的那种敌意转移到她身上来的。只不过在祖母面前,大姐姐掩饰得很好。
母亲和二嫂子却为她高兴,其实。她更愿意像以往一样,做个隐形人,至于注目、赞美,祖母的疼爱,大姐姐要都给她好了。也免得在上房的时候,面对大姐姐那凌利的目光。
甚至今儿她跟着祖母出门。大姐姐一出上房的门,就面沉似水。
正因为如此,有时候,她还会羡慕陆辰儿,陆府里人口简单,没有那么多纷争。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娟姐儿回过神来,瞧着陆辰儿正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忙拿住陆辰儿的手,“姑姑说什么了?”
“只是想问你,那本绣谱,你钻研到哪一章了?”
“也不过看到锁丝那一段。”娟姐儿笑了笑,她怎么又想到家里的哪些糟心事,大约最近母亲和二嫂子在她耳边唠叨得太多的缘故。
陆辰儿瞧着娟姐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出了神,又是蹙眉,又是甩头的。
娟姐儿回头,瞧着陆辰儿的目光正疑惑地打量着她,想来是刚才她出神,引起了陆辰儿的注意,遂忙道:“姑姑最近在家里绣什么?”
“前两日天气热,我是什么都没有做,上个月答应给我父亲做的荷包,如今还只做了一半,我娘亲昨晚上还笑话了我一顿。”说到这,陆辰儿也觉得有些窘。
娟姐儿后背靠到美人靠上,廊庑外盛开着黄花的美人焦,随风招展,侧面望向陆辰儿揶揄道:“别说你还只做了一个月,只怕你做到年底,只要你是送的,陆大人收到都会很高兴的。”
“你这丫头,倒拿起我打趣来了。”说着陆辰儿就要上前来挠娟姐儿,娟姐儿忙笑着躲开,嘴上却依旧道:“我说的可是实话,要不姑姑试试,你今儿在这园子里采了朵美人焦回去,陆祖母也会极高兴。”
“越说越来劲了。”陆辰儿怎么是不愿意饶过她了,娟姐儿是一个劲地避开,两人正闹成一团,却突然听到嗯哼的一声,两人一转头,瞧见不知什么时候起,小孙氏已经和几位夫人都走了出来,两人登时住了手,唤了人,只听柳夫人笑道:“我就说她们俩怎么不愿意在屋子里待着,看来是在我们跟前太拘束了,不比在这外面肆意,这可还是我第一回瞧着辰姐儿和娟姐儿俩闹成这样。”
无意是陆辰儿还是娟姐儿都有些不自在,娟姐儿去了苏氏身边,陆辰儿走到程氏身边,挽着程氏的胳膊,唤了声娘亲,程氏狠狠地瞪了她一些,“瞧你闹成什么样,越大越成了孩子,没个正形,把娟姐儿都带坏了。”
“从前我就觉得娟姐儿太过拘谨了,如今这样正好。”苏氏倒是拉了拉娟姐儿的手,望着程氏和陆辰儿笑了起来。
“姑娘家都这么过来的,”孙氏看了程氏,“果然还是姑娘家多几分生气。”
孙氏这话一说完,一旁的小孙氏,不由撇了撇了嘴,忙又道:“好了,也别在这儿站着了,前面的祭祀大约完了,我领着几位老祖宗去花厅吧。”
遂一行人出了上院。
用了午饭,因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事,便没多逗留,一个个地都告了辞。
陆辰儿和程氏上了马车,便听程氏笑道:“看来你挺喜欢娟姐儿的。”
“她是挺好相处的。”陆辰儿嗯了一声,人就趴到程氏的怀里,“只拜托着以后你别再让我去见史家和公孙家的姑娘就行了。”
“行,只要你有一两个合得来的姑娘,时常来往说说话,别自个儿在屋子里闷坏了,为娘是不会再强求你见史家和公孙家的姑娘,况且,当时让她们上门来,也不过是琳姐儿去河东,你身边没个说话的人,为了让你能寻个可以说话的人罢了。”
更重要的是不让陆辰儿再惦记着那个桃夭了。当然这话程氏不会明着说出来,好在这些日子,也没见陆辰儿嘴上再提桃夭了。
却不料程氏心里这般想着,陆辰儿窝在她怀里,却正想着桃夭的事。
这都快过去三个月了,桃夭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几次和李璟见面,李璟都说他也没有得到消息。按说,李璟和尚知玄关系自小亲厚,怎么也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
不过,这些她只能心里嘀咕一下,她并没有去质疑李璟。
到了府里,陆辰儿要回漪兰堂,却让程氏拉着去了上房,又是提起龚清的事,“你龚伯母也是好意,既是你招惹来的,以后这些天你就别再单独出门了,免得碰上龚清,那个龚清也是个不着调,等这了这段时间,龚清的过了兴头,放下了这事,也就没事了。”
陆辰儿一听这话,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甚至后悔那日去池塘边,更后悔约程常棣去那儿,哪怕那日,心里再难受,坐在程氏身边熬过那日晚宴,也就过去了,总比像现在这样,似沾牛皮粘似的,还留下这么个料摊子。
“好了,女儿知道了,接下来半年都不出门了。”
“瞧你这不甘不愿的。”程氏搂着陆辰儿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谁说要你接下来都不出门了,我只是说让你别单独出门,跟着我或是你父亲出门,有什么要紧,那龚清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大人面前胡来的。”
摩挲着陆辰儿的脸颊,又道:“你放心,你龚伯母最近正在给他说亲,等他亲事定了下来,成了亲就会没事了。”
“他那性子,还成亲?不是祸害正经人家姑娘。”陆辰儿有些诧异,前段日子,听娘亲提起龚清求娶的事,特意让罗绮去打听了这么个人,从罗绮那得来的消息,陆辰儿只得出了八个字,纨绔子弟,京中一害。
程氏听了陆辰儿的话,却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因你龚伯母宠惯着,龚清那孩子不过是比别家孩子调皮些罢了。”
那是调皮吧,说跋扈也不为过。
凭着龚尚书的脸面,轩辕书院都不收的他,最后只得在国子监混日子。
好歹书香门第出来的人,然而,到如今快二十岁的人了,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也算是这几家独有一份了。
陆辰儿只撇了撇嘴,这话没有说出来。
反正自从打听到龚清的德性后,她心里放了一百个心,无论如何,娘亲和父亲绝不会让她嫁给龚清的。
觅嫁 第三百二十回:请求
第三百二十回:请求
十二日,陆老爷因家里需要祭祀祖先,便请了一天的假,谦哥儿也同样请了假从轩辕书院回了府。
安定公府的太夫人早早就过来了,同来的除了长孙媳廖氏,还有便是李璟。
程氏亲迎了太夫人进内院,李璟便让陆老爷唤进了书房。
瞧着陆老爷的书桌有些凌乱,书桌的几张宣纸上划了好个璄字,不由疑惑,却也没多在意,只说起赠送丫头的事来,“……那两个丫头是两姐妹,姐姐十五,妹妹十三了,从小在义父的山庄里习武,功夫不弱,徒手都能撂倒三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先生往日常担心陆姑娘的安全,有这两姐妹跟在陆姑娘身边,先生也可以放心了。”
“你倒是有心了。”陆老爷抬头望了一眼李璟,瞧着那眉眼,似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一般,也是这般年纪,不由叹息了一声,先帝太过偏激,到最后,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仲华如今身体可还康健?”
“义父身体很好,先生也知道,义父是习武之人,身体原就比旁人结实。”
陆老爷笑了笑,“这倒也是,他可是天佑元年的武状元,不过,这么些年,也多亏了他,带你出了京师,治好了你的病。”在京中的时候,太医院都已宣布,已是无药可济,当时,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联系上了远避京中龙仲华,没想到真让给救了过来。
李璟没说话,又听陆老爷问道:“这回你什么时候离京?”
“这几日就走。”
“休阳那地方不错,往后,你就长住休阳,别再来京了,在休阳那边。让你义父给你找个身世清白的女子,好好成亲生儿育女。”陆老爷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才又道:“等你在那边安定下来后,就让安定公府宣布死讯,我会让人重新给你个户籍,你看这样行不行?”
陆老爷抬头望向李璟,似在征询的他的意见,许久,才听到李璟缓缓开口。语气无比生涩,“这是先生的意思,还是先帝的意思?”
陆老爷一怔。大约他已经习惯了李璟的点头,猛然听到李璟问起这话,有些不习惯,但还是马上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思,刘前运的手上的那笔财富。已足够你在休阳一生衣食无忧,若能好好经营,甚至几代人都不用愁,这不比拥有一个封国的王爷差,还少了管制。”
李璟立即没有接陆老爷的话,中指轻轻叩了一旁的放置茶碗的案几。似在思索,好一会儿才道:“先生,我想列入宗室属籍。”
陆老爷听了这话。诧异地望向李璟,心里却是有些担心,“休阳那边的情况我不知道具体,但匡山长在那边,多少我还是了解一些情况。当年你父亲的幕僚逃出京师的,都让龙仲华给招致了麾下。我不知道龙仲华到底和你说过什么,但今上上位是先帝遗诏所立,今上又正值春秋鼎盛,况且东宫已立,储位已定,如今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你千万别受他们蛊惑,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李璟自然是听了陆老爷话里的担心,忙道:“先生放心,我不会的。”说完,又补充道:“我并不想要回什么,我只是不再想顶着别人的名头活着,列入宗室属籍,也不过是一名闲散的宗室,并不能碍着别人什么,这个对先生来说应该并不难,相信先生能答应。”
“何必呢,”陆老爷不由苦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行吧,我答应你就是了。”想提起昭怀太子,最后还是顿住了,不过是列入宗室属籍,想来今上也不会为难的。
“那就多谢先生了。”
陆老爷摆了摆手,又道:“我记得你今年已二十了,不知道你义父有没有给你取字?”
“还没有。”
“如果你不嫌弃,二十而冠,我替你取个字吧。”陆老爷说到这,也不等李璟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璟与璄同,就取字隐璄。”
听了这话,李璟心头升起一抹无奈,不过是提个列入宗室属籍,他原不过是想正名而已,没想到陆先生就会这么不安,若是提上去,上头那位会不会也如同陆先生这般不安了。
不安就不安,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或许,他需要这样做,来安定义父的心,同样,也需要这样做,获得义父的信任,完全接收义父手头上的事务,休阳那边的势力不能再任由义父发展下去了,要不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想到这,心里便定了下来,反正,最后的结果,他也是维安维稳。
遂不再多辩驳。
没过多久,只听端砚进来禀报,说是公孙大人和史大人过来,陆老爷道了声请,李璟忙地起了身,“既然先生这边有人拜访,我就先回府了,那两个丫头,我已经送过来了,等会儿交给端砚,先生有空瞧了之后,再送给陆姑娘吧。”
“还是在这吃了饭再走吧,他们来了,正好让他们见见你。”
“还是不用了。”李璟婉拒,退出了屋子。
陆先生也没再强留,而是吩咐着端恭送他出去。
才一会儿,就瞧着端砚领着史修和公孙梁走了进来,“你们俩今儿怎么过来,不会也请了假。”
只听史修道l“我是衙门今儿无事,至于长沐兄,他是真请了假。”
“你们俩也真是的,为了这事特意跑过来做什么?”
“这还不是郊外做的祟,我和长沐跑去天柱山看他,他偏不见我们俩,没法子,我们俩只好来先生这儿候他,今儿先生这有事,他总会过来吧。”史修忙不迭地嚷道,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一旁的公孙梁,自进来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在想着什么事,这会子坐了下来,突然,只瞧着他望向陆老爷道:“先生,刚才从这儿出去的那位是谁,我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好像从前见过的一个人。”
陆老爷只看了公孙梁一眼,似明白他所想一般,缓缓开口道:“你想的没错,就是和那人有关,这孩子出生后就一直养在安定公府,他如今想列入宗室属籍,我方才已经答应他了。”
说到这,陆老爷脸上泛出一抹苦笑。
公孙梁听了,若有所思地道:“列入宗室属籍,若是在先帝时就罢了,如今这个只怕不好办。”
只听陆老爷说道:“我当然知道不好办,这么些年来,难得他和我提起一桩事,我能不应他,尽我所能吧。”
“如果你不嫌弃,二十而冠,我替你取个字吧。”陆老爷说到这,也不等李璟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璟与璄同,就取字隐璄。”
听了这话,李璟心头升起一抹无奈,不过是提个列入宗室属籍,他原不过是想正名而已,没想到陆先生就会这么不安,若是提上去,上头那位会不会也如同陆先生这般不安了。
不安就不安,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或许,他需要这样做,来安定义父的心,同样,也需要这样做,获得义父的信任,完全接收义父手头上的事务,休阳那边的势力不能再任由义父发展下去了,要不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想到这,心里便定了下来,反正,最后的结果,他也是维安维稳。
遂不再多辩驳。
没过多久,只听端砚进来禀报,说是公孙大人和史大人过来,陆老爷道了声请,李璟忙地起了身,“既然先生这边有人拜访,我就先回府了,那两个丫头,我已经送过来了,等会儿交给端砚,先生有空瞧了之后,再送给陆姑娘吧。”
“还是在这吃了饭再走吧,他们来了,正好让他们见见你。”
“还是不用了。”李璟婉拒,退出了屋子。
陆先生也没再强留,而是吩咐着端恭送他出去。
才一会儿,就瞧着端砚领着史修和公孙梁走了进来,“你们俩今儿怎么过来,不会也请了假。”
只听史修道l“我是衙门今儿无事,至于长沐兄,他是真请了假。”
“你们俩也真是的,为了这事特意跑过来做什么?”
“这还不是郊外做的祟,我和长沐跑去天柱山看他,他偏不见我们俩,没法子,我们俩只好来先生这儿候他,今儿先生这有事,他总会过来吧。”史修忙不迭地嚷道,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
一旁的公孙梁,自进来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似在想着什么事,这会子坐了下来,突然,只瞧着他望向陆老爷道:“先生,刚才从这儿出去的那位是谁,我怎么瞧着有几分眼熟,好像从前见过的一个人。”
陆老爷只看了公孙梁一眼,似明白他所想一般,缓缓开口道:“你想的没错,就是和那人有关,这孩子出生后就一直养在安定公府,他如今想列入宗室属籍,我方才已经答应他了。”
说到这,陆老爷脸上泛出一抹苦笑。
公孙梁听了,若有所思地道:“列入宗室属籍,若是在先帝时就罢了,如今这个只怕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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