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洁曾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先生来势汹汹
等等,曾子谦的意思是,连蒋天洋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周衡义才是幕后黑手。
“可是,衡商没必要舍近求远啊,倘若他资金充足,准备收购恒宇,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准备啊。”
曾子谦笑了笑,说:“衡商的性质虽然属于商业银行,但是融资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更何况,他想要的,是恒宇的绝对控制权。”
“你的意思是,周衡义想取代你?”我的心底猛地一惊,说:“不对,是衡商想收购恒宇?”
曾子谦拉着我的手,微微的安抚两下,说:“今时不同往日,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不对,衡商就算拥有天胜的股权,可要想打恒宇的主意,手中拥有恒宇的股权得有绝对性的优势啊,难道说”
曾子谦嘴角微微翘起,看着我说:“知道周如雪为什么一定要想法子讨好老太太吗?因为老太太跟她说,若是她成了曾家的媳妇,可以将手上一部分股权转到她的名下。”
我惊悚的看着曾子谦,说:“这样的话,岂不是”
曾子谦又点了点头,说:“所以,现在理解为什么我会和你一起演这场戏了吗?”
好像明白,又好像有些模糊。
“老太太这个人,比我还要固执,若不是让她看清楚周氏兄妹的野心,她可能永远都对你有芥蒂,你中了她的计,可还是因为担心我而返回曾家,她这样才能看清楚你对我的真心,同时,会自动pass掉候选儿媳。”
原来如此。
但是,这种计策风险也很大,他就不担心我不过来的吗?
“曾子谦,前天早上,我甩了你一巴掌,你是故意刺激我对不?”我想着当时周衡义刚走,说:“当时误会那么大,你就不担心我不去找老太太?还有啊,你那么了解我,万一我隔了很久才知道周衡义和周如雪的关系,万一到时候”
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既然是为了演戏,我当然要准备充足,你看,你不是来找我了吗?”
我震惊的看着曾子谦,说:“难道说小白去找我喝酒,跟我暗示的那些话”
曾子谦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说:“你是我的女人,我了解,所以我清楚,你一定会来。”
用一巴掌,换的曾妈对我的认同吗?
我的眼圈忽然红了,盯着曾子谦,说:“你就不怕我不来吗?”
“你不会。”曾子谦笑了笑,说:“赵阳也有这个担心,不过事实证明,我赢了。”
我心底溢出一丝丝欣喜,吸了吸鼻子,说:“我就说嘛,最近一段时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明白了,赵阳和小白的关系和我们差不多,赵阳却一个字也没向小白透露,显然是有问题。”
“知道就行了”曾子谦轻轻地擦掉了我的眼泪,说:“过两天王家就会送洛琦离开,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
“那接下来我要怎么配合你呢?”我想着衡商银行的实力,再想一想周衡义和周如雪的智商,想要欺骗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下来,是看戏时间。”曾子谦笑着看着我,说:“你呀,负责看戏就好了,其他的,交给你男人。”
我看着曾子谦脸上颇为自信的笑容,问:“那伯母那里”
“我自有打算。”
我心底多少还有些顾忌,而后听到了曾子谦的手机响了,他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接听键,而后隐隐约约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梁文浩的声音。
“我知道了,那晚上酒店见吧?”曾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冷意,说:“梁兄,这次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
梁兄,不就是梁文浩吗?
电话挂断,曾子谦迎上我的目光,说:“衡商对恒宇有很大一部分的资金支持,两家公司一旦成为对手,资金问题必要是首要解决的问题,所以,我拜托梁兄去了花旗银行,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梁文浩不是不是去度假了吗?”
“度假这个名义,才能掩人耳目啊。”
这两个男人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我现在得回恒宇处理点事情,”曾子谦理了理我的衣襟,说:“晚上七点半我让司机过去接你,到凯撒酒店。”
听到凯撒酒店几个字,我心底微微不安,而后听到曾子谦说:“放心吧,这一次时间绝对准确。”
看着曾子谦从容不迫的样子,我心底也开心了,连日来的yīn霾从心口散去,我忽然觉得愧疚,同时也觉得骄傲,因为这个男人,以往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我并没有立即回去,给小白发了道谢短信,而后便回了老袁家,以前老袁不爱说话,可现在为了教乐乐说话,一天说的话,比他以前一个月说的都多。
乐乐被他们照顾的非常好,小妈说两站路外新建的游乐场最近要开业了,提议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我想,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不过如此。
临走前我给袁小浩打了电话,让他放弃去衡商的想法,谁知他来了一句,姐夫让他年后去恒宇面试。
曾子谦居然连这种小细节都发现了。
收拾完屋子之后,我便换上了一条小白裙,瞥了一眼日历,这才发现,已经是年二十一了。
新的一年,又要来临了。
司机的车准时出现在楼下,出门前我特意抹了西瓜红的口红色,对着镜子照了一圈,而后才离开,车子到了凯撒酒店正门时,我已经看到了曾子谦站在大厅处等着我,见我下车,立即走上前来。
我勾着他的手,经过大厅时碰到了前天晚上的值班经理,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心虚。
我想,那天晚上之所以要从顶楼被赶下来,一定和这个经理有关系,或者,他是和周衡义说好了的。
曾子谦拎着我去了正厅,双门推开,我看到了落在中央的大餐桌,而我没想到的是,是在这里,碰见这些人。
典型的欧式长桌旁,分别坐着曾妈,周衡义,周如雪,梁文浩和赵阳。
在座的看着曾子谦领着我进来,脸上都挂着一丝惊异,餐桌最前方预留了两个位置,曾子谦抽开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也不紧张,自然的坐在椅子旁,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周氏兄妹。
明明是用餐的地方,偏偏空气里却夹杂着剑拔弩张的味道来。
周如雪今天的装扮是偏复古风的大家闺秀打扮,长长的卷发披在肩头,加上她那巴掌大的小脸儿,特别的养眼,不过此刻她好像对我的到来颇为诧异,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慌张,而坐在她身旁的周衡义倒是一脸的淡定,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而后,各自不动声色的看向别处。
在此之前,我以为周衡义是痛失亲人的黄金单身汉,即便之前对我的某些事情有些唐突,至少一颗心还是善良的,而现在,当我知道他和天胜有着理不清的关系还试图夺得恒宇的主动权时,我忽然对这个男人特别厌恶,的确,他不坦荡,甚至有些小人。
女人有时候的直觉真的是特别准,即便在此之前他三番五次的想我示好,我都是心存疑惑,现在想来,我的确是一只提防着他。
在看看坐在正位的曾妈,依然是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金丝眼镜戴在她的脸上,好似遮掩了她眼神中的某些锐气,而身上的香奈儿套装,则着实体现了她成功人士的气质来。
再往右侧微微看去,坐在尾座上的,是梁文浩。
梁文浩的身上穿着一款棉质大衣,浅色系,将他的暖男气质全部衬托出来了,他跟之前一样帅气,不过此时不说话的他眼神里倒是带着一丝威信来。
“不好意思,我太太有事所以来晚了”曾子谦最先说话,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毋容置疑的气势来,“虽说让大家久等了,不过开餐之前,我还是有几句话要说。”
明明说好的就是七点半,我没迟到呀?难道说,开餐时间是七点?曾子谦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赵阳”曾子谦瞥了一眼赵阳,说:“把资料拿出来。”
赵阳面色平静的起身,而后将公文包打开,一份给了曾妈,一份给了周衡义,还有一份给了周如雪,这才返回座位上。
“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我长话短说吧,”曾子谦平静的开口,说:“这份资料是恒宇近两年来对内部的整改方案,撇除了之前的一些问题,而后也加了一些内容进去,要知道,恒宇在两年前曾经遭受过恶意收购,针对这种恶意收购,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毒丸计划。”
等等,毒丸是什么鬼?为什么说了这个词之后周氏兄妹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这两年,恒宇对内部的股东制定了一套特殊的股份计划,赋予一部分股东一些优先选择的权利,其中有一条,若是有朝一日再次出现收购事件,股东则需要大量增加自身负债,而恒宇的管理层,也签署了共同进退的协议。”曾子谦语调平缓,看着对面的周氏兄妹,说:“倘若恒宇遭受恶意收购,这份毒丸计划,将是第一个给对手准备的礼物。”
最先读懂曾子谦话中含义的是周衡义,他将资料放在一旁,轻轻地拍了拍手,说:“不愧是曾凡军的儿子,未雨绸缪的本事,也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曾子谦淡定的笑了笑,说:“哪里,和周总的渗透计划相比,我这只是小儿科。”
“所以,曾总是什么时候看出衡商的收购计划的?”周衡义盯着曾子谦,说:“要知道,这项计划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距离执行日还有半年,曾总这敏锐的嗅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果然,周衡义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曾子谦倒也是不着急,说:“周总,我很感谢衡商在收购天胜时给予的帮助,不过我们恒宇做事的风格就是,吞进去的,从来不会吐出来。”
“哦?”周衡义脸色也颇为镇定,只是双眸中,忽然bào露了从未有过的狠绝神色来,说:“凡是都有个例外,如果我没记错,恒宇的资金状况也是刚刚好转,如果衡商撤回对恒宇的拆借款项呢?”
拆借的期限比贷款周期要短,这个我知道,所以,衡商是要威胁恒宇吗?
曾子谦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他瞥了梁文浩一样,说:“衡商有选择的权利,恒宇也是,而恒宇接下来的几年里,将会和花旗银行进行长久的合作。”
周衡义听完这句话,脸上的神色忽然变了,如果我没解读错误的话,那应该是一种叫做慌张的神色。
“周总,如果我是您,就会想着怎么保住衡商银行的绝对控制权,”赵阳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听到他笑着说:“反收购这件事,恒宇也很擅长。”
反收购?
周衡义定了定神,说:“衡商是商业银行,它的性质决定了它是一块难吃到嘴的蛋糕,难不成,恒宇想试一试?”
“恒宇收购衡商是很难,那么花旗银行呢?”一直保持沉默的梁文浩忽然开口了,眼神落在周衡义的脸上,说:“我看,也很好消化。”
周衡义的脸色忽然变得暗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曾子谦,说:“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佩服!”
曾子谦看着周衡义,说:“哪里,两年前,周总也给我上了一课。”
我总觉得场内的气氛非常诡异,试图解读每一个细节,然而,从两个男人的对话中,却找不到一丁点线索来,最后,目光落在了周如雪的脸上,只见她双chún紧闭,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曾总,您要的晚餐都准备好了,请问是现在上餐吗?”一旁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份平静。
曾子谦随意的瞥了我一眼,说:“上餐吧,我太太都饿了。”
周衡义的眼神也看了过来,而后曾子谦开口说:“周总,虽说商场如战场,不过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收购一个公司需要花费太多的心力,我现在想把时间放在陪伴家人的份上,所以,我希望这件事能够到此为止。”
曾妈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我看着她双chún微动,而后又保持了沉默。
周衡义起身,笑的十分狂妄,伸出手,面对曾子谦,说:“曾总,我周衡义闯荡商场十余载没佩服过谁,今天,你让我佩服。”
曾子谦淡定的起身,伸出手,和周衡义握手,说:“周总客气了。”
“我想着公司还有些事,就和家妹先失陪了。”周衡义目光一敛,将手收了回去,而后便朝大门走去,周如雪跟在身后,余光落在曾子谦的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服。
服务生端着秀色可餐的晚餐走了过来,一一放在餐盘上,我心有余悸的瞥了正门一眼,收回眼神时,恰巧撞到了曾妈的眼神,我慌忙收回,她却不动声色。
曾子谦的手从桌下伸了过来,而后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好似在安抚我的情绪。
这会儿曾妈开口了,说:“乐乐还好吗?”
“恩。”我点头,说:“又长高了些。”
曾妈看着我,说:“邀请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和子谦回去之后挑一个日子,乐乐越来越大了,法律上要有个说法。”
我惊讶的看着曾妈,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说:“伯母,谢谢您。”
曾妈看着我,又看看曾子谦,说:“谢我做什么?我年纪也大了,没时间跟你们耗,小洁,你也看到了,我们这种家庭,真正生活下来有很多地方并不如意,你既然是真心对待子谦,有很多地方,你还要多学习学习。”
“恩。”
“赵阳,我的盒子呢?”曾妈话锋一转,而后看向赵阳,说:“拿过来。”
赵阳迅速的跑到曾妈面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首饰盒,曾妈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而后露出了一个羊脂玉的手镯。
曾妈看着我,说:“这是他太nǎinǎi留下的,是给曾家媳妇的第一份礼物,你拿着。”
虽然只是随意的瞥一眼,可还是能察觉到这份礼物价值不菲,曾子谦见我犹豫,立即拉着我的右手,而后将手镯直接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是婆婆给儿媳的礼物,你还犹豫什么?”曾子谦看着我,而后看向曾妈,说:“还不说声谢谢。”
我感觉一切都跟做梦似的,说:“谢谢妈。”
“一家人,不必客气。”曾妈看着我,说:“小洁,以前的事,我们就翻篇吧。”
“恩。”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曾妈吃完之后便乘车回去了,赵阳去接小白,我趁着这个机会走向梁文浩,笑着说:“你真是我和子谦的福星,谢谢你。”
梁文浩不以为然的看着我,说:“乐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是希望他有个的家庭氛围罢了。”
“小雨呢?”
“她”梁文浩看着我,说:“她应该还在实习吧。”
我知道梁文浩不愿多说的事情向来是保持缄默,也没再多问一句,他见曾子谦走来,说自己旅途劳顿要回去休息,我和曾子谦送他到酒店门口,看着梁文浩上了车,我转过脸来看着曾子谦,再看看手腕上那羊脂玉的镯子,说:“我感觉我在做梦。”
曾子谦捧着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你担心的问题,我都解决了。”
“伯母她”
“恩?”
“今天的事儿,妈知道吗?”我见曾子谦抬高语调,立即老老实实的改口。
“小洁,我们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老太太也是,正是在这种家庭环境中,她看不到所谓的真爱,她看到的,只是利欲熏心尔虞我诈,所以,最能打动她的,就是你的真心,老太太不是轻易改主意的人,可一旦改了,就不会改回来了,明白吗?”
“明白。”
“开心吗?”
“开心。”
曾子谦像最初认识那样拉着我的手,说:“开心的话,就得嫁给我。”
曾子谦的双眸应在我的脸上,我这才点了点头,而后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看着他按了接听键,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洛琦呢?”曾子谦开口问了一句,“马上报警,蒋天洋对这里不算熟悉,不会走太远。”
电话挂断,我看着曾子谦紧张的模样,听到他说:“蒋天洋带着洛琦走了,他一定是知道王家要送洛琦出国”
ps:两件事,加班到年28明天可能是正文最后一张,更新在晚上,白天实在没时间了,大家注意,后天是曾子谦的番外,番外之后补充正文,年28在家老老实实更新,争取年前,别再问我了。最后,谢谢大家一路陪伴。
袁小洁曾子谦 129.我想亲口告诉你和我们的孩子(不是大结局)
大约是之前王洛琦留下的后遗症还没有退去,所以当曾子谦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太阳xué就突突的疼,在加上一个心狠手辣的蒋天洋,我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焦躁之中。
今天是王洛琦去心理诊所看病的时间,同样也是蒋天洋保释的时间,在这么一个时间吻合的点上,蒋天洋带着王洛琦逃走了,警方怀疑这是有人蓄意安排,而作为保释蒋天洋负责人,曾子谦可能要付一定的法律责任。
从某种程度来说,蒋天洋属于情节比较严重经济犯罪,所以判刑的时间律师曾经也跟他暗示过,之所以还请律师,不过是想缩短吃牢饭的时间,他这么一逃跑,显然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路上曾子谦跟我交代了这一点,并且让我见到警员时不要多说话,车子停在本市一家比较有名的私人医院旁,我们从车里走出来,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等我们的赵阳,以及一对老夫妻。
这对老夫妻我在报纸上见过,是王洛琦的父母。王父看到曾子谦走了过来,立即迎了上来,一张原本保养挺好的面孔上,有着不大明显的两道泪痕。
“子谦,一定要找到洛琦,”王父拉着曾子谦的手,说:“我们已经失去了她的哥哥,不能再失去她了,你跟她说,只要她回来,我什么都答应她”
曾子谦拉着王父的手,说:“伯父,你先镇定些,你放心,我会找到洛琦的。”
“跟一个罪犯在一起”王父说着话,又是老泪众横,“都怪我,都怪我当初不应该太纵容她,她现在刚没了孩子绝对不能再受刺激了”
曾子谦微微的点了点头,安抚了王洛琦的父母之后,便跟着赵阳去了病房,两名警员正在给护士做记录,我眼睛一瞥,瞅了一眼凌乱的病房,这才发现,室内的窗口是打开的,窗棱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被单。
看样子,他们是从这个地方匆匆离开的。病房就在二楼,医院又处在闹事,就算有点儿动静,想必也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曾子谦和警员说了两句,而后走向窗口,伸头看了看窗外,脸色十分凝重。
“我们已经通知了各大港口要道,一旦发现可疑人员,会立即跟您联系,”警员走了过来,看着曾子谦,说:“不过曾先生,蒋天洋这种行为是保释阶段未经批准离开,属于严重违反被取保候审人义务的行为,上面已经下达了逮捕令。”
曾子谦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但请跟王局说一声,一定要保护洛琦的安全。”
话已至此,我才知道此次事件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十分严重。
上了车,曾子谦的脸色更为凝重了些,他的目光落在了诊所门前的王洛琦父母身上,而后看向赵阳,说:“他们逃走多长时间了?这附近的摄像头那么多,他们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赵阳看了时间,说:“从蒋天洋到医院的时间到他和王洛琦离开,前后不过两个半小时。”
“恩。”
“二哥,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周衡义有关?”赵阳转过脸来,脸上闪过一丝忧虑,说:“如果是周衡义帮忙,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曾子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说:“他们想要离开a市,首先就要解决钱的问题,蒋天洋的账户已被冻结,他第一个会联系的,肯定是周衡义。赵阳,这件事你跟警员说了吗?”
“没有。”
曾子谦听了回应,立即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响几声便接通了,我听到他说:“周总。”
果然是打给周衡义的。
“我这边有件事想麻烦你,”曾子谦语调平缓,说:“今天蒋天洋保释出来,不料带着王家小妹离开了,若是他有联系你,请您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曾子谦又说:“周总如此深明大义,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合作,那我就等着周总电话了。”
明明是答谢的语气,可是曾子谦的声线却出奇的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来。
赵阳见曾子谦保持沉默,问:“二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洛琦的住处看看。”曾子谦说着话,而后看向我,说:“你先回去休息,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我担心蒋天洋伺机报复曾子谦,摇了摇头,说:“现在回去我也睡不着,一起吧。”
曾子谦没有多言,可是从他的沉默里,我也察觉到了深深地不安。
王洛琦的住处就在恒宇附近的一所公寓楼里,复式,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赵阳手上有一张这间房子的门卡,虽说房型不大,可室内装修的还是很有味道,楼下干净整洁,楼上的卧室则一片烦乱。
卧室被人翻了一遍。
我们立即意识到一点,在我们来之前,有人来过这里。
“二哥,要给陈警员打电话吗?”
曾子谦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洛琦没有回来过。”
我和赵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而后听到曾子谦说:“她有洁癖强迫症,就算再忙,也会把东西收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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