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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洁曾子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先生来势汹汹
六月里的第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时,我决定去跟她道别,这时候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说实话,一来,我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于她,这无疑是想让她等我,可我不忍心啊,我身上的担子暂时是丢不掉的,我不想她跟着我再继续承受那些委屈,二来,恒宇内部改革只是一个设想,能否成功,我并不能够完全确定,一个没有资格谈论未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女人继续等下去?只是我的私心啊,也是不能忍受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的。
所以,我自私了,在车内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我告诉她我要走了,也告诉她恒宇内部有很多问题需要我去处理,唯独那一句“等我”说不出口,她真的是太笨了,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却疼在我的心底。
我终于,要离开这个女人了。
回米兰之前我想把浮加转到她的名下,却又担心这个举动会带来一些牵扯,真的下定决心把选择权留给她时,我便决定不再做任何的牵绊了。
回米兰还没两天,老太太就提到了订婚事宜,这个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我以为这件事可以后推,可大局已定,王叔的态度十分明了,他就王洛琦一个女儿,他不可能让她受到半分委屈,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只做商人的事儿,若是我们之间没有这个亲家的关系,他也是会尽可能的帮助恒宇,却不会冒太大的风险。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跟王洛琦订婚,他就会收回对恒宇资金方面的资助。
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想,这句话来形容恒宇当时的处境,再准确不过,与外人联姻,总比被股东会的那群老家伙夺权要好得多,这话是老太太说的,她最长挂在嘴边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很识时务,所以即便她心底依然嫌弃王洛琦亲生母亲的身份,依然同意两家联姻的事儿。
订婚仪式举办的比较急,整个过程都是王洛琦负责,我做的,只是出席当天的酒会而已。礼服是设计师送到家里的,穿上后,恰好合身。
镜子里是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至少表面上是,可我很清楚,这不过是一个被囚禁的躯壳而已,这个身体,这个灵魂,一辈子,只想要娶一个女人。
王家,王洛琦,老太太他们都以为,一个订婚,就能将游戏定格,他们错了,既然大家都在玩这个游戏,我自然也要投入自身的角色,表面上,我在应付所有人,可背地里,我已经执行了改个恒宇的第一套方案。
豪门这个称呼,表明上风光无限,可是只有我清楚,这不过一场面具游戏而已,可是这场带着面具的游戏,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便利,比如,我和王洛琦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我们依然可以住在属于彼此的房子里,过着各不相干的生活,当然,必要时候,我还是可以陪她吃吃饭看看电影。
王洛琦的忍耐在我们订婚的半年后爆发了,秘书明明已经告知她我还在加班,她却愣是在我的接待室等待了三个多小时,彼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得知她还没有走,我让秘书给她传了一句话,结果,她却闯入了我的办公室。
“子谦,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知不知道那群女人都在背后怎么议论我,你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就那么差那么让你厌烦吗?”王洛琦哭丧着脸看着我,眼泪直流。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是同情她的,可是一旦想到在另外一个国家还有一个女人因为我遭受着那些痛苦,我对王洛琦的愧疚就少了。我安慰她说恒宇是我的家业,却拒绝和她接吻。
从骨子里,我还是把她当成妹妹看。
一年后恒宇的资金链问题基本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开始收购天胜的计划了。老太太对此十分惊讶,回米兰的这一年里,我并未回她的家中,而是在闹市区租了一套房子,这件事,只有我和老太太心知肚明。我把生活中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之中,所以,在他们眼中看似迅速的问题,在我这里,实则是慢的。
我的成果让股东会的一群老头子闭上了嘴,同样也被经济日报大肆报道,当他们问及我是什么原因促使我用如此之快的效率解决掉这些问题时,我笑着说,一个梦。
他们解读我这是一个企业家的梦,可是他们不知道,我的这个梦,只是给那个女人,一个家。
半年前我曾给梁文浩发了一条邮件,简单的问及她的情况,这个小气的男人没有回应,这点证明了我的猜测,他们没有在一起。
半年后的今天,我依然只敢在邮件里询问她的消息,却不敢花费一丝一毫的心思,去调查她的近况,我的身份,我的担子给了我无数的压力,我不想她因此再受任何的伤害。
王洛琦的忍耐在减少,王家的忍耐也在减少,谁都清楚,订婚一年都没结婚的,我是个特例,即便老太太几番五次的对我进行洗脑,我都是一个字,忙。
这个理由对老太太是有一定的说服性的,可是对王家而言,却只是一个借口,终于,在距离上一次王洛琦情绪爆发的两个多月后,她又爆发了。
那是我们刚刚一同参加过一个圈内人士的婚礼,期间也有不少人问及我们之间举行婚礼的时间,我都是避而不答,但是这点对她而言却是是一种折磨,我假装醉酒,试图和她分开回来,不料她却自己拿了车钥匙,我借口公司还有文件没有处理,她就送我到公司。
休息室里,她反锁了办公室的门,褪去了身上的礼服。我意识是清醒的,自然是制止了她,她愤怒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这么久了,难道你还忘不掉那个女人吗?我们都订婚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好,你不想跟我结婚可以,我们明天就公布解除婚约!你放心,我不会说是你的问题”
解除婚约?既然知道一定会解除,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走这条伤害自己的路?
你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她。
这些话我当然不会跟她说的,我知道这还不是时候,所以,我只能装着旧疾复发了。这不,装了几次之后,居然真的复发了。
我知道,现在我还得挺住,我要给那个女人幸福。
ps:明天见咯。





袁小洁曾子谦 曾先生的小故事26
在重症病房呆了一周之后,出院时,原本处于被动状态的我忽然间变成了主动,虽然尝过了旧疾带来的病痛,但不得不说,这事因祸得福。豪门圈子里嘛,最讲究的就是强强联合,王家再怎么看好我这个女婿,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药罐子?
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着各种利益关系。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出院的第二天,王叔一家便过来探望了,语气说是探望,不如说是一种试探,老太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他们的意思,饭桌上,王叔耐心的询问了我的病状,说:“子谦,你现在身体不适,养病才是主要,至于其他,不要过多cào心,你和洛琦的婚事也不急于一时,人生大事,谨慎为好。”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可是在场的几位,又有谁不知道其中深意,不过,这也正合我意,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王叔,之前我之所以一直没跟你提到生病这件事,的确是出于各方面的考虑,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的情况自然也不会对你和洛琦有所隐瞒,你也知道,父亲他”
老爷子死于哮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王叔虽然清楚,可身为人父,自然不希望女儿年纪轻轻就守活寡,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保持镇定,只是那双眸子里,早已经是深思熟虑:“贤侄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曾王两家都是世交,即便日后出现些许变故,恒宇的安危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你安心才是。”
王叔这么一句话已经将两家关系说的透彻,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是不会做出撕破脸皮之事。王叔走了之后,老太太将佣人撤下,独自从酒驾上取出一瓶红酒,自己斟了小半杯,抿了一口,脸色yīn郁。
老太太和王叔年轻时就是不错的朋友,她一向心高气傲,级别跟我不合,却也是受不了外人嫌弃自己的儿子的。
她又抿了一口,一个冷眼扫了过来,说:“他王家算什么东西?他们也不想一想,他手上的那些理财产品,当初都是听了谁的意见,现在恒宇出现问题了,他们倒是先嫌弃我们来了,什么叫婚事不成?她王洛琦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情况,是谁提出联姻的,是我们曾家吗?”
我看着老太太的态度,知道她已经中计了。
“可是他们说的也是事实。”我故意露出沮丧的神色,说:“我这个身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他们这么想,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老太太横眉冷看,说:“照你这么说,他们王家要取消婚约,你也顺其自然的接受了?你也不想想看,曾家丢的起这个脸吗?”
恒宇在华人圈子里算是很有名气,若是被王家退了婚约,老太太自然是受不了的,特别是恒宇曾经差点儿被天胜收购的消息传到米兰之后,老太太自然是受了不少白眼。
“妈,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天胜的收购计划准备的那么充分,却忽然停止了?”我知道,这是说出蒋天洋和王洛琦关系的最好时机。即便我没有证据,但只要在老太太的心目中留下这么一个小小的疑问,我想,接下来就会变得更加有趣。
老太太聪明一世,可谓很少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商场浮沉,这种环境下决定了她多疑的性格,可我不同,我们有着血缘关系,以前,我从未想过跟她的玩这种心理游戏,但是现在,不妨可以试一试这种方式。
很显然,老太太上当了,她开始排斥我和王洛琦的婚事,而我能做的,就是在不依赖王氏资金的情况下,让恒宇恢复之前的独立。
双方家长都排斥的婚事,自然是达不到统一模式,可是王洛琦并不放弃,她过来找我,说:“子谦,为了你,我可以说服爸爸把钱投在恒宇,你身体的情况我一直都是清楚的,你要相信我,我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
站在我这边?我冷眼旁观着这个女孩子,我记得十八年前,我们在王磊的介绍下第一次见面,那时候她很怕生,甚至连跟我握个小手都会害怕,她胆小,却舍不得伤害花丛里飞过的蝴蝶,会因为弄脏了白裙子而担心的哭泣,而如今,她已经变了。
她变得极端而不自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我心疼这个妹妹,但是我明白,她要的我是绝对给不了,而我对她的这种伤害,早就从订婚的那一刻埋下了因果的种子,这是必然。
当我的计划终于推进到收购天胜时,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我很清楚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将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在报复,又恢复了没有认识那个女人之前的冷漠无情,我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回到她的身边。
回国见刘局之前,我给梁文浩发了一封邮件,我想知道她的近况,哪怕是从另外一个男人的口中得知,梁文浩像之前一样并未给予任何回复,带着这种侥幸的心理,辗转了两个机场,我终于再一次的回了国内。
计划中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我争分夺秒的去完成我下一步的计划,只为初心,而我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见面了,在南京。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的头上戴着一个小帽子,微微一笑,喊她妈妈。
我的心瞬间从云端跌落谷底,我知道这不是梦境,然而我更清楚的是,这个我心心念念的女人,在巧合的情况下与我相见,却已为人母。
我控制着颤抖的四肢走了过去,一秒又一秒,周围的一切仿佛已经定格成永恒,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从那双眸子里,我看到了一种叫做惊愕的情绪。
我想过我们重逢的情景,可是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
而她的怀中,居然还抱着一个孩子。
进门前我发现她眼圈通红,假装没有注意,她借口去了洗手间,我和小家伙坐在床上,小家伙不怕生,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看,我们大眼瞪小眼,几秒钟后,我鼻子里冒出一丝酸涩,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她结婚了,有了孩子,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一瞬间,我脑海里的那份宏伟蓝图瞬间没有了任何意义,什么报复?什么教训?什么狗pì给她最好的生活,再多的努力,对她而言都没有陪伴在她身边来的实际。
积攒这么久的问题在涌出了心口,然而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们像老朋友一样寒暄了两句,好在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借口离开,出了那个房间的门,没走两步,热泪就涌出了眼眶。
我怂了。
一直以来,面对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我坚定,面对王家的bī婚,我拒绝,面对老太太给予的压力,我忽视,我只有一个目标啊,有了那个目标,即便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我也是开心的,即便进了icu病房,我也是有jīng神支柱的,然而这时候,看到她有了新的生活,我怂了。
我愤怒的想给自己一巴掌,做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开始了她新的人生,你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曾子谦!
刘局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第二个电话之后,我去洗手间洗了冷水脸,我把责任归咎于外界的因素,面色平静的出了房门。
应酬到十点钟,我和助理返回酒店,饭桌上我没少喝酒,明明四肢已经不受大脑控制,可思路却是无比清晰的。我清晰的记得她的房号,却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看孩子的年龄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梁文浩之所以没给我回邮件,一定是给我吃了安心丸可是我凭什么怪他呢?她若是不愿意
两厢情愿的想法,我有什么资格评判。
可是,我爱她。
晚上十一点钟,双腿不受控制的来到了她的房间,我慌张的按了门铃,好一会,看到了她冒出来的一张脸。
我鼓足勇气去试探,然而试探来的,却是那个肯定的答案。我气,可是却舍不得跟她置气,我明知道她想要着安定幸福的生活,理智告诉我不能责备任何人,然而心口的怒火却在燃烧,我找到了梁文浩的号码,给他拨了过去。
“梁文浩?”
“怎么?”他声音淡定,料定了我会给他打过去。
“你”我酝酿着言语,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去骂他,“你怎么能让他们母子两单独出门,你知不知道抱孩子也是体力活!”
“曾先生,这好像是我们的家事。”
“家事”两个字被梁文浩咬重了发音,我吸了口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妈的,老子就爱管闲事。
ps:晚上还有一更,前面的坑差不多填完了,还有哪些不明白的给我留言,准备准备写大结局了。




袁小洁曾子谦 曾先生的小故事27
梁文浩的一个电话让我失眠了整整一夜,而睡眠的过程中,我不断的反省自己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我知道,人家现在是一对小夫妻,拖家带口的,我肯定没有资格去当这个无耻的第三者,毕竟,还有个孩子。
我不甘心。眼看着利用这么长时间铺下大网就要水到渠成了,蓦然停步,才恍然发现,支撑自己的jīng神世界,忽然间崩塌了。
我走不出自己的这个世界,最坏的打算是——我帮别人养儿子。
我还想要跟她在一起,我想亲口告诉她其实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只要有一丝空闲,我都在勾勒着我们能够团聚的场景,我想亲口告诉她,我这辈子,没别的奢求了,不跟她在一起,就没有心了。
陷入这样一个死角之中,整整一夜,我抽掉了大半包的烟,可我心底没有答案,站在道德的角度,我有什么资格再去靠近这个女人?可是,我放不下。
我跟自己打了个赌,倘若我抽掉的烟头是单数,我就认了,倘若是双数,就让我厚颜无耻的再试一试数完了地上的烟头,我庆幸的吸了口气,并且自我安慰着,这是上帝的意思,继而上了电梯,等到我鼓起勇气按下那扇门的门铃时,却无人来应。
我气馁的站在门口,这才知道,原来她不在屋内。
这一瞬间,我从情感的冲动中走了出来,暗自庆幸她不在,沮丧的返回房间。
刘局大约是看出了我的犹豫,给我打了电话,我知道,他是想确认我是否已经下定决心与他合作。毕竟此事重大,又是由我挑起,所以我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确实蹦出了自bào自弃的心思来,我琢磨着,她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我做再多的努力都是无用的,我甚至想把我这一年多的计划都告诉她,我想看着她回头。
庆幸的是,我没用那么做。
晚上十点钟酒店前台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她从外面回来了,我从饭局里急急忙忙的抽身,这一次,我毫不犹豫的敲了她的房门。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手忙脚乱的照顾孩子,这种在我未来蓝图里比较虚妄的生活场景,这一刻真实的表现在我的面前,面对这个可爱的孩子,我讨厌不起来,用一句老话来说,我是爱屋及乌吧,因为深爱着这个女人,所以,愿意去接受这个孩子。
我不敢轻易试探这个女人此刻心中是否还有我的存在,道德的枷锁无形中捆绑着我,我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然而,指尖的微微触碰,那么细微的一个接触,却点燃了我内心的火苗。
她对我的诱惑丝毫未减。
我想上她。从一个男人的角度上看,我想征服这个女人,此时此刻。但是我不敢啊,我生怕我这么做了,只会迎来这个女人的一巴掌。
我不想破坏我在这个女人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我走出了房门。
欲望驱使着我靠近这个女人,可理智却劝告我,不要去做对不起一个家庭的事儿,我为我的“善解人意”感到骄傲,却恨自己不够无耻。
我内心无数次的处在煎熬之中,十一点半,我在房间里开了一瓶酒,喝了两大杯之后,非但没有任何睡意,意识反而愈加清晰了,我跨不出内心里的那道坎,偏偏劝慰自己说,我喝醉了,面对一个酒鬼,所有人的宽容度都会宽大几分,对吗?
午夜时分,我一个人深处在陌生的城市,望着马路对面灯火霓虹,内心万分的孤独,正如她说的那样,一个男人最大的梦想,无非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子女快乐,我承认,这是我此刻,最大的心愿。
前提是,得先有个女人,跟我组成一个家。
我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内心崩腾的千言万语在酒jīng的作用下涌上心头,我想跟她讲那个故事,可是等了好一会,手机都是毫无动静。
我们之间经历了太多,从最初的时候的信任危机,到之后的相互谅解,从我默默的面对死亡,到她下定决心相守,我知道,错过了这个女人,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错过了她,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爱上这个世界。
我太想念她了。
带着一股子的冲动,我还是敲了她的门,午夜的走廊上安静的仿佛能听到我的心跳,我就这么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
一秒,漫长的一秒。
只是这一秒,我就告诉自己,让那些所谓的道德见鬼去吧,我只想抱一抱我喜欢的女人,仅此而已。
我将她按在了门后,顾忌到室内还有个小家伙,我的动作幅度不是太大,她的眸子里也是一份紧张,我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千言无语,都在这双眸子里。我克制了,可是我又克制不了。
当我的双chún贴到了她的双chún时,那种初见时的恋爱感觉又回归了,我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在沸腾了,我想占有这个女人的全部,我拼命地嗅着她那熟悉发香,我放肆的吸允着她的舌尖,我的理智已经脱了缰绳,继而,我的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我察觉到了她的惊愕,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感受到她的排斥,相反的,我居然感受到了她的期待。
我们再一次对视了一秒,我将她抵在门上,掀开她的衣领,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那顺滑的肌肤刺激着我每一寸肌肤,我的身体不由自主靠近,我要上了她。
床上孩子的梦话惊醒了我,这一秒,我恨不得直接甩给自己两巴掌,然而,我还是想喊她一句亲爱的。
我知道,有一种爱情,即便中间隔了时间的阻碍,在相遇的这一刻,依然是存在的。我想,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仅仅是两日,我的jīng神就遭受了从未有过的折磨,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这只是梁文浩跟我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正如他所说,你所遭受的这些折磨,都不及一个女人用她珍贵的青春时光,去抚养你们之间这个爱情的结晶来的艰辛。
我承认,梁文浩说的是正确的,当我看到她肚子上的那条刀疤时,我的心都是颤抖的,我不知道在我们没有见面之前,这个女人到底因为我受了多少苦,我觉得我们遇见的太迟了,我都没有来得及见证这个爱情结晶的成长,不知道乐乐在她的腹中经历了什么样的一个过程,我没有像一个父亲一样给乐乐讲过一次胎教的小故事,没有陪乐乐听过一次胎教音乐,我没有在彩超图上见证他是怎样一点一点长成一个小男孩,我只能从她的口中,听说我儿子的故事。
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在她早产的那个时刻,我居然没有在产房里陪伴着这一对脆弱的母子,我错过了太多,甚至错过了乐乐一岁以前的每一个成长的小日子。
我看到她的手上有个小小的痘疮,我看到她的肚子上有道长长的刀疤,我知道她的眼角处有一块细小的疤痕,这些,在我们相遇最初,都是没有的。
这个女人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一句感恩,一句谢谢一句对不起都无法清晰的表达我的内心,如果说之前我对她是珍惜是宠爱,那么从我们相遇的这一刻起,我对她,是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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