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偷来的青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乡野
“停。”黄玉米拦住他的手:“皮皮,还没开张做生意 , 我可就贴了包子钱,你一口气得吃掉多少对联。”
“吃饱有力气干活嘛。”黄皮皮盯着包子 , 呵呵笑着。
“卖对联又不用力气。”黄玉米拉着黄皮皮快速离开包子铺 , 来到大街上。
太阳刚升起不就 , 空气中还充满霜的气息 , 集市上基本都是出摊位做生意的人,来得早抢占地方。黄玉米等人的摊位在卖粉条和卖白菜萝卜的中间。二愣子搬来许多碎石块,把一块木板放在上面,一瓶墨水 , 一支毛笔 , 还有一卷红色的纸张,生意就算开始了。
板上有裁好的几张纸,长条。郝冬儿一身红色的棉袄,很喜庆 , 很麻利地把长条纸叠出一个个格状痕迹,然后铺好,手拿着蘸足墨水的毛笔,中规中矩写下一行正楷字。
“不错,挺好看。”黄玉米打量着字 , 他对书法一窍不通,只能叫好。拿出用纸盒放着的热气腾腾包子放在板上 , 大声招呼:“二愣子 , 冬儿,趁热吃。”
郝冬儿立即放下毛笔,拿起一个包子一边捂冰冷的手一边咬了一小口,二愣子则是大大咧咧大口吃起来,黄皮皮也凑近一点,被黄玉米挡了过去:“你又来,中午再吃,把对联摆好。”
“不让吃饱,在旧社会你就是万恶的资本家。”黄皮皮嘟囔着 , 把写好的对联一副副摆在地面上。
吃完包子,几个人正式忙碌起来 , 黄玉米负责把纸裁好,郝冬儿负责写,黄皮皮把对联摆整齐 , 二愣子在一旁照应着,有风吹来就用碎砖头压住对联。
靠近春节 , 天气虽然有点回暖 , 但依旧很冷 , 黄玉米和黄皮皮以及二愣子忙得浑身发热 , 郝冬儿却完全不同 , 她要站在那静下来写字 , 很快脸就冻得通红,手更是僵硬。黄玉米急忙把她的手攥在手心搓捂 , 不太管用 , 干脆放在怀里,郝冬儿的手热了 , 脸也跟着一阵红热,但那和捂好像没关系 , 十几岁的女孩已经很害羞。
捂完写,写一会冻僵了再捂 , 两个小时过去 , 身边左右前后摆满了对联 , 黄玉米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 写了这么多,只卖出去一两份,急忙叫停。
“是不是我写的不好。”郝冬儿停下笔,很窘迫地搓着手。
“不是 , 不是。”黄玉米l连忙摆手:“集市上人还没上来 , 我们卖完再写。”
其实,黄玉米心里也没底,他从来没有做过生意,也只是听说有人卖对联 , 至于卖出去多少一无所知。
对联,是中国的传统,无论贫富春节的时候都会贴上一些,图个喜庆也求个来年吉祥如意。用量虽然大,但许多地方一直是自己家写或者请人写 , 每个村都会有一两位识字写对联的人,可以排队写几天 , 费用一包烟或一顿饭一瓶酒。
至于对联生意的红火是在几年后经济条件变化和印刷品盛行的时候。黄玉米进行的是最原始低成本的运作 , 盈利自然有限。
“对联,对联,刚写的对联,喜庆又好看。”黄玉米学着卖鞋的摊位吆喝着:“大爷大妈,哥哥姐姐,带点回去吧。”
黄皮皮的嘴也利索,随着黄玉米叫喊,二愣子笨嘴笨舌,只是对着路过的人呵呵笑:“大爷 , 大妈,买点吧。”
有个包着头巾的女子走过来 , 二愣子也随口叫:“nǎinǎi,买副对联吧。”
那人猛然把头巾扯下来,大声嚷道:“你看清楚 , 我才二十岁。”
“对不起,对不起。”黄玉米急忙赔礼。
看着女子骂骂咧咧走远 , 几个人一起笑起来 , 尤其是黄皮皮 , 笑得前仰后合 , 指着二愣子:“二十岁的nǎinǎi。你这孙子做得也太离谱。”
二愣子自己也觉得可笑 , 在一旁呵呵呵笑了好一会 , 见到年轻姑娘过来,有时候还没开口就想到这个笑话 , 自己先傻笑几下 , 让人觉得他跟村长傻儿子似的。
十点多钟,一群戴着红袖章的人从街道那头走过来 , 走到黄玉米面前,领头戴着鸭舌帽的中年人伸出手:“两块。”
“什么”黄玉米不懂 , 下意识问了一句。
“市场管理费。”
“管理费。”黄玉米念叨了一句,想起来了 , 是有这么个东西 , 可是、、、、、他立即苦着脸 , 笑着说道:“叔叔 , 你看我们几个小孩,到现在都没赚到两块钱,通融一下,下次怎么样。”
“不行。”对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 鸭舌帽挥了挥手:“把东西没收了。”
鸭舌帽身后的几个人听到吩咐 , 立即上前弯腰收摆在地面上的对联,黄玉米急忙上前拦住几个人,大声说道:“你们不能这样,还讲不讲理。”
“讲理”鸭舌帽哼了一声:“我要是和你们每个人谈道理 , 这管理市场的活就别干了,都不给钱,我们喝西北风去。”
“快点,别和着小子磨蹭。”鸭舌帽大声吩咐被黄玉米拦着的几个人。
“谁敢过来。”黄玉米大声叫着,一弯腰从地面上捡起一个砖头 , 高高举起。
对方几个人一起停下来,看着鸭舌帽。四周的人听到黄玉米的叫喊 , 也一起围过来看热闹。鸭舌帽没想到黄玉米来这一手 , 愣了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根电警棍,也举起来,大声说道:“你敢打国家工作人员,反了你。”
“玉米哥,算了。”郝冬儿担心地拉了一下黄玉米的衣服:“不就是几副对联吗,我重新写就是了。”
“不行。”黄玉米红着眼叫嚷。他倒不是心疼这些对联,他是担心生意做不成,郝冬儿开学的钱没着落。今天没收了东西明天这伙人还得来 , 春节前就这几天卖对联,过了年三十就结束了 , 时间紧迫。
刚才听到旁边摆摊的嘀咕,鸭舌帽外号活阎王,是花旗镇有名的一霸 , 不知道怎么混了个管理市场的职务,滥收费还上腰包。这种人嘴巴大 , 即使交钱也喂不饱 , 何况黄玉米根本没钱。
“小王八蛋你找死。”鸭舌帽低声吼着 , 这几天集市生意好 , 收入不错 , 正春风得意 , 没想到有人挑战他的权威,还是一群孩子 , 忍不住恼怒起来 , 缓步向黄玉米bī近,电警棍由上举改为平指着黄玉米的鼻子。
黄皮皮和二愣子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 小孩子小打小闹常有,和大人对垒 , 而且是戴着红袖章的国家人员,想都没想过 , 吓得嘴chún有点发白。但两个人还是紧紧跟在黄玉米左右 , 拳头攥起来却有点发抖。
郝冬儿的脸色更难看 , 一片煞白 , 手抓着墨水瓶,也在颤抖着,眼睛死死盯着鸭舌帽,黄玉米这样做都是为了她 , 不能让黄玉米受罪 , 心里不断念叨着,我要帮他,我要帮他。
“滚一边去。”鸭舌帽大声叫着,电警棍打了一串啪啪啪的火花 , 气势吓人。身体跟着又bī近一点。
黄玉米扫视一眼,后面就是写对联的案子,自己不能再退了,对方气势汹汹,反而激起他的斗志 , 妈的,谁怕谁 , 生意不好就让他心中充满烦躁 , 面对鸭舌帽凶狠狠的眼神,他的脑袋迅速热起来。手里的砖头又举高了一些。
气氛变得紧张,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人和小孩对阵,而且是花旗镇有名的活阎王,看着活阎王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许多人低声叫好,幸灾乐祸。还有的则为黄玉米捏一把汗,活阎王曾经把市场上一位摊贩打断了腿的 , 这孩子今天也是凶多吉少。
看着黄玉米手中的砖头,有人大声喊:“砸。”
“砸 , 砸,砸。”
其他人附和着,还有几位站在后面伸着脖子叫 , 黄玉米记得是街道对面的几个摊贩,可见鸭舌帽多么不得人心。
群情激奋 , 鸭舌帽知道不能再拖延 , 武力镇压才能镇住街道上的这些摊贩 , 杀jī儆猴是他最喜欢的手法 , 而且要把jī杀得很惨 , 他甚至考虑打断黄玉米的腿。
上前一小步 , 鸭舌帽举起警棍砸向黄玉米,四周响起一阵惊叫。
惊叫声中 , 黄玉米还没有扔出砖头 , 郝冬儿忽然抬手把墨水瓶扔了出去,啪的一声砸中了鸭舌帽的脑门 , 墨水瓶是塑料的,不伤人 , 但黑色的墨汁溅了鸭舌帽一脸,顺着脸颊下流又滴在衣服上。
鸭舌帽猝不及防 , 举着电警棍愣在当场 , 脸上身上墨迹斑斑 , 异常狼狈 , 四周的人大声哄笑起来。





偷来的青春 第三十三章城里的女人
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墨汁,鸭舌帽瞬间愤怒起来 , 脸颊扭曲,几点墨汁从额头流进嘴里,用力呸了一下 , 转脸瞪着郝冬儿。
人天生就有胆怯的一面,不过 , 一旦迈出那一步反而会无所畏惧 , 郝冬儿脸色依旧煞白 , 却不再颤抖 , 眼睛明亮地盯着鸭舌帽 , 拳头紧握 , 一副随时拼命的样子。
“臭丫头,我打死你。”鸭舌帽大声怒吼着 , 嗓子都有点沙哑。直接起步打算绕过黄玉米去教训郝冬儿。
“别动。”黄玉米忽然大吼一声。吓得鸭舌帽都停止动作 , 所有人都盯着他。
手中的砖头依然举着,黄玉米却没有砸向鸭舌帽 , 而是用力反扣,猛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 啪的一声,砖头断成两截。
鸭舌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 他从小到大打过无数次架 , 见过很多狠角色 , 却没见过像黄玉米这样对自己下狠手的。
郝冬儿惊呼一声 , 向黄玉米靠近,黄玉米手掌向后推,示意她别动,然后弯腰再次捡起一个砖头 , 高高举起。
“你别乱来。”鸭舌帽伸手摆了摆 , 他也有点紧张,如果这个孩子就这样把自己砸死在大街上,自己可脱不了干系。
“你们走。”黄玉米红着眼,挥舞着砖头。
“不行。”鸭舌帽寸步不让地站着 , 就这样走了多没面子。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还被那丫头砸了一身墨汁。
但是,他也不能把眼前几个人怎么着。双方瞪着眼,僵持着。
“让开,让开。”一阵吆喝声。人群让开一条路 , 几位穿着警服的人走进来。黄玉米看了看,缓缓把举着砖头的手垂下。
领头的是吕一莲 , 她看了一眼黄玉米 , 然后把目光转向鸭舌帽:“老秦,怎么回事,和孩子一般见识。”
“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鸭舌帽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墨汁:“吕队长,我可是在秉公执法。”
“你过来。”吕一莲微微招手,鸭舌帽靠近一点。
“你还记得李来福吗”吕一莲压低声音。
“当然记得,李所长,今年被调走的那个。”鸭舌帽有点惊讶,眼睛瞥着黄玉米:“和他亲戚”
“不是亲戚。”吕一莲微微摆手:“这孩子叫黄玉米,李所长的那一刀是他砍的。”
鸭舌帽的眼睛瞪了一下 , 明显惊讶,左手下意识摸了一下pì股。李来福被人一刀砍在pì股上 , 缝了十几针,在花旗镇可是家喻户晓。连派出所所长都敢砍的人,难怪这么横。
“既然吕队长说情 , 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鸭舌帽很不情愿地挥了挥手,带着一群人离开。
人群散去 , 吕一莲看了看地上摆着的对联 , 又看了看黄玉米 , 黄玉米把砖头仍在地面上 , 搓了搓手上的灰尘 , 轻声解释:“郝冬儿没钱交学费 , 我们想赚点钱让她继续读书。”
吕一莲看了一眼郝冬儿,郝冬儿等人低着头 , 不敢啃声 , 警察来了,刚才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追究。
“你们家对联还没有的就拿几副 , 大冷天,几个孩子不容易。”吕一莲一边说一边弯腰拿起几副对联。跟着她来的几个人也纷纷挑选 , 卷起来拿在手中。
一共五块钱,黄玉米推辞不要 , 吕一莲把钱直接塞进他的口袋 , 然后抬手掸了掸黄玉米脑袋上的碎砖屑 , 又轻轻拍了拍。
黄玉米心中一阵温暖 , 脱口而出:“吕队长,你交代的事我一定、、、、、、”
吕一莲摆了摆手,阻止黄玉米继续说下去,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郝冬儿黄皮皮和二愣子一起围过来 , 黄皮皮眯眼看着吕一莲远去的身影 , 咂了咂嘴:“黄玉米,你还有这关系,哥们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黄玉米哼了一声,扬了扬脑袋。
“切 , 看你嘚瑟的。”黄皮皮撇了撇嘴:“刚才一砖头怎么没把你拍死。”
“黄玉米,你们也真是的,刚才怎么没有拦住黄玉米,还是哥们呢。”郝冬儿有点责怪地看着黄皮皮:“要是真的砸个三长两短的怎么办。”
“就他这脑袋,在我们面前砸过无数回 , 死不了。”黄皮皮很嫉妒地瞪了一眼黄玉米。自己也跟着黄玉米学过,但是怕疼。
原来是这样。看着黄玉米安然无恙的脑袋 , 郝冬儿轻声笑起来。
一个上午 , 连本带利卖了十几块钱,虽然不多,在几个孩子的眼里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几个人兴高采烈地在附近的面馆下了几大碗肉丝面,黄玉米特意给郝冬儿加了两个jī蛋。
“玉米哥,你吃吧。”郝冬儿在碗里扒拉几下,把jī蛋夹起来放到黄玉米的碗里。黄玉米急忙又放回去:“还是你吃,你写东西用脑子。听话吃了,明天赚钱多了我们吃鱼。”
“嗯。”郝冬儿微微点头 , 用力咬了一口jī蛋,觉得非常香。
下午集市上的人少了很多 , 只卖出去几副对联,眼看着太阳下山,几个人无jīng打采地收拾着摊子。
一阵高跟鞋的响声 , 眼前出现一位戴着大墨镜的女子,中长的外套紫红色 , 前面敞开着 , 紧身衣显得腰很细腿很长 , 皮肤白净 , 显眼的隆起像石莲花 , 当然 , 比石莲花显得有气质多了。
“你是黄玉米”女子看着黄玉米的脸,轻声问。
“如假包换。”黄玉米歪头打量着 , 没什么印象,自己这样的穷家庭也没有什么有钱有身份的亲戚:“你是谁”
女子摘下眼镜 , 露出一张鹅蛋型脸,柳叶眉丹凤眼 , 嘴chún红艳艳的,笑得妩媚:“我叫李淑萍 , 到你们村去过,和我们局长一起到你家 , 想起来没有。”
“李淑萍”黄玉米念叨了一句:“想起来了 , 就那次 , 你们的礼物被我妈扔出去的。”
“是的。”李淑萍抬手拂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角 , 并不显得尴尬,声音很柔:“其实你妈误会了什么,我们是一片好意,最近马局长还特意吩咐我留点心 , 要是你们家有困难直接说。”
“困难、、、、、暂时没有。”黄玉米感觉到对方确实有诚意 , 但是上次东西被老妈直接扔了,自己的困难如果被他们帮助,老妈一定更不开心。还是不说为好。
从小到大,黄玉米对老爹黄大洋没什么好感 , 老妈却是他心目中最好的人,疼他比疼另外两位姐姐好上百倍。
“那,有什么要帮助的吗”李淑萍似乎非要扯上点关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买几副对联吧。”黄玉米指了指地面上摆得满满的对子。
李淑萍犹豫了一下,随便指了指十几副:“包上吧。”
黄皮皮和二愣子在一旁一直观看,听到李淑萍吩咐 , 立即抢着上前,麻利地把对联卷起来 , 然后用一根细草绳扎好。
“多少钱”
“三块。”
“给 , 五块,不用找钱。”李淑萍把钱夹在指缝里递给黄玉米,似乎害怕碰到黄玉米的脏手。
“谢谢。”黄玉米随手把钱揣进兜里,根本就没有找零钱的意思。
现在记忆很清晰,当时来村里差点把连玉华的女儿小玲撞死,架子还挺大,对他们没有好感。尤其是刚才明显嫌弃自己手脏,让黄玉米不开心。
李淑萍用手指勾着细草绳,提着对联 , 把墨镜缓缓架上:“我在县城有房子,不过老家在花旗镇镇政府隔壁 , 一打听就知道,家里有事别忘记告诉我。”
“没事,没事。”黄玉米懒得和她扯上关系 , 连忙摆手。
“怎么没事,你姐不是快要结婚了吗。”黄皮皮在一旁chā言。
“什么时候”李淑萍看着黄皮皮。
“正月初八。”
“记住了 , 我一定去贺喜。”
李淑萍扬着下巴 , 很傲气地扭身走开 , 那姿态贺喜好像很给面子 , 黄玉米家应该感恩戴德似的。
“谁稀罕。”黄玉米哼了一句 , 心里琢磨着老妈见到李淑萍会不会再次发火。转身瞪着黄皮皮:“谁让你多嘴。”
“我说实话而已。”黄皮皮嘟囔着 , 眼睛还是看着李淑萍的背影,嘴微微张着。
“你没见过女人啊。”黄玉米在他腿上轻轻踹了一下。
“没见过这样洋气的女人。”黄皮皮呵呵笑着 , 二愣子也凑过来。
“皮肤又白又嫩。”黄皮皮伸手做着抓捏的姿势。
“让你摸一把怎么样”黄玉米低声问。
“死了也愿意。”二愣子和黄皮皮同时说。
“那我就想办法让你们摸一摸。”黄玉米有点恶作剧地笑着。
“真的”黄皮皮和二愣子两眼放光。充满年少的好奇和向往。
“不过你们以后要听我的。”
“赴汤蹈火 , 两肋chā刀。”黄皮皮脱口而出,原本他们就是黄玉米的死党 , 言听计从。
“看你们这怂样,迟早死女人手里。”黄玉米很不屑地白了两个人一眼。心中盘算着怎么在李淑萍这样的女人身上揩油 , 他倒不是想什么心思,只是不太顺眼 , 不是嫌我们的手脏吗 , 那就在你身上试试 , 摸个遍。
至于方法 , 会有的,用铁老头的话来说,女人总有弱点,只要你留心 , 没有不到手的。
呸铁老头真的不是好人。黄玉米觉得自己似乎被铁老头害惨了 , 变得越来越下流。不过,这样的滋味还挺不错,心里深处,好奇心起 , 也有点对着李淑萍一探究竟的冲动。




偷来的青春 第三十四章黄皮皮的尴尬
一辆手扶拖拉机从街道上驶过,扬起一阵灰尘 , 李淑萍急忙向路边闪了闪,顺手把手指勾着的对联扔到路边的一个垃圾堆上。
微微蹙眉,要不是过春节回来 , 她真的不想回这个小镇,十几岁到县城读书 , 然后分配就业 , 已经习惯了县城的生活 , 比这里干净清爽得多。当然 , 大城市最好 , 那是她一个梦想。
这次回来要逗留一段时间 , 除了父母年迈,就是局长的吩咐 , 一个上面的大人物对黄大洋家的关心足以在县里引起震动。这次她的任务就是摸清大人物和黄家的关系 , 拍马pì至少也要知道怎么拍。
一辆轿车停在身边,玻璃窗缓缓落下 , 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淑萍,一个人回来的吗”
“余辉,你也在花旗镇。”李淑萍有点意外:“我一个人回来过年 , 顺便办点事。”
“上车吧,晚上我请客。”余辉微微笑着 , 脸上浮现出一丝奇怪的微笑。
李淑萍犹豫了一下 , 还是打开车门 , 脚步轻抬 , 爬了上去。轿车猛然向前冲,在街道上扬起一溜灰尘,引起许多观望的目光。在花旗镇轿车本来就够狂,值得骄傲 , 让人羡慕。
一连卖了几天对联 , 黄玉米和黄皮皮卖力地叫喊,可惜收入惨淡,不足一百元,眼看着最后一天 , 一直卖到中午。大年三十的午饭也是农村俗称的团圆饭,街道上很快就空荡荡的。
黄皮皮和二愣子早已经被黄玉米打发回家,他和郝冬儿无jīng打采地把一些写好卖剩下的对联卷起来,准备带回家贴。
本来下午还可以再卖一阵子,不知何时天yīn下来 , 飘起了小雪,只好收摊。街道上飘来一阵阵饭菜的香味 , 黄玉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郝冬儿从兜里掏出两个包子 , 一人一个。
包子又冷又硬,和家里热乎乎的饭菜根本无法相比。两个人却没有急着赶回家的心情,缓步沿着道路向家的方向走,雪很快在身上落成一片洁白,两个人相互掸了掸,又向前走。很快再次变成雪人,干脆懒得再掸,由着它越来越厚。大冬天雪不容易融化,倒也不会湿透衣服。
“玉米哥 , 还是算了吧,我不上学了。”郝冬儿轻声说着 , 微微噘嘴。
“别瞎说,会有办法的。”黄玉米极力笑着安慰郝冬儿:“我相信努力就会有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嘛。”
“我怎么觉得我们已经走投无路。”郝冬儿叹息一声 , 女孩子比男孩子成熟要早一点,心思细密 , 眼前的形势心中一清二楚 , 开年的学费根本凑不起来 , 更别说零花钱。
“办法会有的 , 一定会有。”黄玉米紧紧抓住郝冬儿冰冷的手 , 不断安慰着。
雪又大了点 , 脚下踩起来发出嚓嚓的声响,郝冬儿抬头看着yīn沉沉的天空 , 轻轻叹息一声:“除非天上掉下个财神爷。”
“财神”黄玉米忽然停下脚步 , 想了一下,猛然跳起来转了一圈:“有办法啦 , 有办法啦。”
“什么办法,快说说。”郝冬儿迫不及待地叫着。
1...1213141516...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