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嘴chún痒痒酥酥又冰冰凉凉的，无数细细的电流从嘴chún传至指尖、身上每个地方。
几乎是片刻间，出于生理本能我打了个寒颤，反应过来却站在原地一头凌乱。
我……咽下满口的卧槽和脏话 , 发现自己刚刚竟然被鬼亲了。
什么情况？活了十八年活人都没亲过被一只鬼轻薄了？？？
不知道是身体终于超出了负荷体力不支，还是被鬼轻薄的打击太大，我两眼一黑直直倒下。
睁眼 , 发现头痛得要炸裂一样。
我摇摇晃晃地起了床，头重脚轻满屋子里飘 , 找水喝。
靠在床边，我捧在水杯喝了几口温水 , 脑袋还是昏沉沉地不能集中注意力。
伴随着外面的嘈杂吵闹声。我的思路反而慢慢清晰 , 一点一点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嗯？有警察？
我脚步不稳，摇晃着出门看。
是民警在询问那几个女弟子。
她们倒是机灵，也不知道是串通好了还是随机应变的，在警察面前统一改了口，说什么自己是横店周围的群演 , 平时就演抗日神剧打酱油，赚赚钱养活自己。
因为前不久 , 新规定说抗日神剧不能瞎编乱改了，她们好几个月没接到活儿，变得无事可干。
刚巧这个中年女人说要人帮手，雇佣她们装作她的弟子装神弄鬼。对她们而言，每次不过换身衣服只要大约四个小时就有四百块钱拿，平均每小时一百块，活儿轻松利润还大。
警察马上转头问我妈，给了多少钱。
我妈答六万，警察在严肃执法都忍不住笑了场。说我妈为了个骗子搭上六万块钱 , 一般的普通人家一年也不一定赚到的数，就为了打什么子虚乌有的蛇胎，原来明摆着的假话还真有人信呐。
我妈一听傻了眼 , 又哭又闹，哀求警察帮忙讨回钱。最后警察被缠得没脾气 , 无奈地答应一定帮忙追回钱。
临走前还好心提醒我妈，下次别在被骗了 , 六万块钱不容易 , 哪有什么神鬼之说，全是封建糟粕，别自己吓自己了。
说真相呢肯定是我这个女儿羞以启齿，不敢承认怀了孕，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家长。
最后听警察说这些 , 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
不管他说得正确与否，起码也是为了我妈好 , 为了民众的小康生活。
我呢，也彻底看开了。
才知道，原来世上有这样古怪离奇的事情，科学根本无法解释。
我家又是普普通通的小家庭，遇上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能力去追查。
现在肚子里这个东西，是个祸害不假。
但我要是非说梦蛇作祟，我妈找神婆道士之流来解决，骗走了家里大笔钱财不说 , 还害得家宅不宁，我跟着受罪。
我妈送走了警察，那些女弟子也自己离开了。
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猪脚汤进来 , 坐在我床上，舀起一勺吹了吹喂到我嘴边。
“小航，怎么样？还痛不痛？”
压根不问孩子和孩子的爹了 , 眼里还闪着泪花。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五章：你敢
搁在以前，我妈能亲自给我炖汤还喂到嘴边，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现在 , 我真的来不及感动就先感到一阵上涌的恶心。
闻着这味是真反胃，我对我妈说：“妈你们喝吧 , 我没胃口，吃不下！”
“喝一点吧，你都一天多两天没吃东西 , 小航乖 , 喝一口，啊？”
我妈担忧地看着我，不肯收回勺子。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没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又捏着鼻子喝下。
刚入嘴就“噗”一声喷了，这他妈是猪蹄汤？我看是臭脚汤吧。
热乎的汤入嘴 , 跟放了几十天的泔水味差不多。
缓过来发现我喷了我妈一脸，心里害怕地要死 , 想着完了完了肯定要挨揍了。
干脆心一横，闭着眼等巴掌，带着哭腔委屈地说：“妈你打吧，轻点，太腥了我受不了，真不是故意的，我哪敢啊是吧！”
却迟迟不见火辣辣的巴掌落下来，我只好睁眼，发现我妈竟然默默站在床前止不住地流泪，还有满脸脏兮兮往下滴的猪蹄汤。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 , 所有神经弦突然断了。
这个女人曾经是多么要强，以前我挑食，她直接一碗扣在我脑袋上 , 泼辣地骂我是不学好的小兔崽子跟我爸一样，整天pì事不做就知道游手好闲还挑剔得不得了。
而现在 , 这些年支撑她的所以动力和理由，都因为我怀了这个该死的东西 , 顷刻间荡然无存。
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 突然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我鼻子一酸，眼泪也就不争气地下来了，一个劲地夸她、安慰她。
“妈对不起 , 你骂我吧，打我也成。别哭了啊 , 我的妈妈做的饭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妈你端过来吧，我吃完，喝光光一滴也不剩，好不好？别哭了、别哭了……”
“小航……”，她还是紧紧抱着我，声音从上方传来，刚开口就哽咽了。
“妈是为你的未来害怕啊，你说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 , 怎么就那么苦命怀上蛇胎了呢，我的女儿啊。小航别怕，乖女儿 , 妈带你去找陆半仙，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 别怕啊，我们去找他……”
她越说到后来越语无伦次，我感觉jīng神都快奔溃了。
我们的额头紧紧靠在一起 , 我能感受到她面部神经的抽搐 , 以及传达的不安、紧张、和恐惧。
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罪人，如果可以还不如直接死了，免得我妈担惊受怕。
但我从来不是一个会妥善表达情感的人，即使心里已经愧疚得要死，嘴上依旧要贫两句。
“妈你可不能折腾 , 咱家刚被那巫婆骗了六万，现在都要喝西北风了吧？你还去找那什么半仙 , 我们全家明天真的要饿死街头了。”
我说话的语气还是吊儿郎当，听起来没大没小的。但心里却像无数的毒蚁在啃噬，难受得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xiōng口。
我家本来就不富裕，甚至偏穷。
这次的六万块钱一被骗，家里肯定是没有存钱了。
可气的是，钱没了，蛇胎还在，连那巫婆还赔上了一条命。
我妈渐渐缓了过来，情绪稍微安定 , 用沾了些许调料的袖口擦擦满脸的泪水。
“你个小pì孩懂什么，别瞎几把乱说。家里没钱你妈不会借啊？小孩子别chā手……妈绝对不会不管你的，别怕，妈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蛇胎害死你……”
“妈……” , 我强行忍住再次落泪的冲动，鼻子酸得难受 , 还不容易压下去了，装作没事的样子开口说：“我这个小pì孩明天就是退学 , 你别借钱了 , 先把学费退了，你不是最讨厌借钱吗？”
我才刚入大学，起码能退五千块钱，反正对我这种不爱学习的人来说，学不上了就不上了，没什么影响。
但这退了的五千块钱 , 起码可以让我家短时间维持正常的吃喝，而且不久后学校又要收钱了 , 到时候才是真要走上绝路了。
要是让我家为了供我上学，真的砸锅卖铁睡桥洞，我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啪地一巴掌，我脸上立马出现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
我妈被气哭了，泪珠子再次吧嗒吧嗒地直掉。
“放pì，你说不念就不念？老娘好不容易供你上的大学，你敢！”
没想到我妈这一打就停不下来，一边破口大骂，什么老娘白养了你这个小王八蛋 , 一边拳头巴掌劈头盖脸就下来了。
“妈妈妈！”我连忙吱声怕被真的揍成猪头了。
“息怒、息怒妈……我就是……说着玩的！不退不退，不敢了，我不敢了！”
我捂着脸，不敢睁眼瞧她。
女人真是可怕啊 , 刚刚还温情脉脉地乖乖长，女儿短的 , 一听我说退学又立即变成bào躁虎妈。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六章：蛇爬
我被打得头晕眼花，心想妈的还好在家里没人知道，不然糗大了。
照理说 , 我苏小航认错态度从来良好，但也从来只认错不改错。
但这次 , 我是真的打消退学的念头了。
看到我妈这么在乎那个破大学，只要她喜欢 , 想要我读 , 就是地狱阎罗殿，我也要呆满四年。
我妈斜睨着我，一脸看你丫的服不服气，冷冷开口：“自找的，退学这事是能说着玩的？我看你就是在大学过了两天安生日子，又想过回苦日子了！”
“不想不想！”
我赶忙唯唯诺诺地顺着她 , 希望她赶快平息下来。
我妈指着床头柜的汤吩咐：“给我一滴不剩地喝光了，不够还有 , 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过几年嫁个好人家，我和你爸也省省心享享福，听见没有？”
虽然最后是在问我，但说完听她就满意地出去了。
我重新坐回床边，盯着平坦的小腹看，没多久又忍不住把手放上去感受一番。
是刺骨的冰凉，太反常了。把手放在肚子上一会儿就变得乌青。
所以真是太奇怪了，明明这么冰凉，也没觉得身体有任何反常、不适。
只是和大多数怀了孕的一样 , 对饭菜没胃口，想吃一些小玩意儿。比如现在，我就很想吃大学门外流水摊子上的油炸臭豆腐。
算了算了 , 遵命喝汤吧。我端起碗往嘴边凑，却突然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 , 委屈地大叫不要不要。
我去，吓死姐姐了。
我及时稳住了颤抖的手 , 要是一不小心撒在了床上 , 我那个虎妈免不了又要揪着我耳朵破口大骂一顿。
突然想起之前这猪蹄汤散发着的难闻气味，该不会是这鬼东西嫌嘴，搞的幺蛾子吧？
越想越有可能，我气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什么垃圾玩意儿，先是搞得我妈被骗了六万块钱闹出了人命，现在还让这一家子都jī飞狗跳不安宁。
嫌嘴？挑食？真是给你脸了是吧你个狗娘养的。
心里默默骂了一遍还不过瘾 , 我指着肚子恶狠狠地说：“给老娘安分点，听见没有？现在你爹我要喝汤 , 再瞎几把作祟，找个小诊所弄死你。”
本着骂了解气的原则威胁了一通，却发现还真有用。
再闻，干净的白瓷碗散发着诱人的肉香味。喝上一口，慢慢咽了下去，虽然放了这会儿有点腥味儿了，但总比刚刚一股子腌臜猪脚臭好得多。
还真是它搞的鬼，我还是憋着一肚子火，指着肚子骂了声小混账。
隐约着听见这屋子角落有小孩子呜呜哭的声音 , 还说着“娘亲不喜欢宝宝，宝宝心好痛痛”一类的。
听着音儿是挺委屈伤心的，但这又关我苏小航什么事呢。
我高高翘着腿 , 一边嗑瓜子一边打开网页搜索“怎么杀死蛇胎”。
还真有，打开一看他妈不是吹中药大保健就是同城上门服务的。
心累 , 生无可恋。我废了一样倒在电脑椅上，眼睛被五花八门蛇的图片冲击着 , 有农村常见的小蛇 , 也有热带雨林的巨型蟒，还有不知道哪个闲的蛋疼放上去一看就ps过的假图。
好多蛇啊……不知不觉我感觉小腿凉凉的，像真的有蛇在爬一样。
我越来越感到毛骨悚然，最后实在受不了低头一看：靠！不是像，是他娘的真的在爬！
冰冷粘腻的小蛇正顺着我小腿爬动，怪不得凉嗖嗖的！
见鬼！这是之前从那巫婆嘴里爬出来的那条！
我失声大叫，惊恐地喊着爸妈小姑妈 , 也用力甩腿，企图把这冷冰冰的恶心东西甩开。
咬不咬老娘也不管了 , 爬在腿上滑腻冰凉的感觉实在太令人绝望了。
早知道就该让爸妈掘地三尺也把它弄死。现在好了，爬在我身上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要是有毒我绝对就能光荣牺牲了。
其实喊完马上小姑妈就拿着擀面杖出现在我卧室门口，只是对现在度秒如年的我来说就像过了很久。
“怎么了小……”
小姑妈还没问完就发现了我腿上的东西，她一个飞步扑过来，反应性地一棍子重重拍在我腿上。
我也狠狠挨了一下，差点就跪了下来，不过管不到那么多了 , 我连忙让小姑妈继续打。
这时我爸也进了屋子，男人真的胆子大些，他一把抓过蛇摔在地上 , 夺过小姑妈的擀面杖就狠狠地往死里打。
“小航？！”
我爸扶着快要昏厥的我，紧忙大喊。
“没事 , 爸，我被吓惨了而已，没事没事……”
我感觉自己嘴chún冰冷 , 现在脸也一定是面无血色了。
“苏冬梅快扶她躺着 , 我去打热水来。”
我爸说完就急冲冲地夺门而出。
苏冬梅就是我小姑妈的名字，她男人，也就是我小姑父早年下海经商，遇海难死了。
留她一个人在世上，而且未曾生育儿女。nǎinǎi临死前不放心她 , 再三嘱咐我爸妈要照顾好她。
所以爸妈经常叫小姑妈过来吃饭，她一个人住 , 吃饭很不规律，能不吃就不吃。久而久之，干脆就在我家住了下来，反正我家空着一架床。
小姑妈轻轻拍着我后背，像小时候安抚我一样，我们慢慢往床边走。
还好是虚惊一场。慢慢缓过劲的我开始庆幸自己命大，毕竟那蛇趴那么久也没咬我一口。
正稍微安定了心神，却感觉小腿一阵钻心的痛。
“啊！”
我一下跌坐地板上，按着小腿定眼看，是蛇！
“小航！”
小姑妈也失声尖叫。
蛇又活了！正在往我腿里钻！
我去你妈了个bī就看老娘好欺负是吧 , 我抓着蛇就往外扯，忘了钻心的疼痛。
物极必反，我现在非但不怕 , 还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
这玩意刚刚已经被擀面杖拍得血肉模糊了，现在带着极重的腥味往我腿里钻。
真奇怪 , 不是我气极忘了痛，是除了第一下痛 , 真的不痛了。
小蛇的三分之二还被我狠狠抓着 , 只有头部消失在皮肤表层，然而小腿却光滑跟往常一样，并无突起。
照理说钻了那个恶心东西怎么也要去医院开刀啊！
他妈的老子不管了，我抓着大半截蛇往房间里烧得正旺的火炉子里扔，怕这恶心玩意儿还能作妖。
扔进去几秒皮肉就焦了 , 然后脱落、化成灰烬，我一直盯着炉子 , 终于舒了口气。
小姑妈呆呆地看着我，跟不认识似的。
她是知道我素来风风火火雷厉风行跟我妈一样，但没想到我竟然这么果断坚决，发现事情后当机立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这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是小姑妈后来自己说的。
“小航！”
妈一掀帘子大叫，连忙跑到我面前。
小姑妈比我吓得还惨，仍旧目光呆滞，过了两三秒终于转头看我妈。
“大嫂、蛇……钻进小航……”
小姑妈不成字句地失神表达着刚刚惊险离奇的一幕 , 我妈听得云里雾里，连忙问：“什么玩意儿？苏山刚刚说蛇缠到小航腿上了，没事吧小航？”
前面是对小姑妈说的，后面对着我急切问道。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七章：找半仙
“妈，我对你说，你先坐着。”
我站起来把妈扶到床边 , 尽量平静，小心翼翼对对她说。
其实我也怕得要死 , 要是我一个人在，肯定就崩溃地哭出来了。
但我不能 , 起码现在不能。
“怎么了小航？快告诉妈！”
妈似乎发现了我的反常 , 不安地抓着我，蹭了我一手的鱼鳞。怪不得她刚刚没来，原来是去池塘边剖鱼了。
这时候爸也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看样子是先通知妈去了。
小姑妈看了我爸一眼，又转头对我妈说：“嫂子，那条蛇钻进了小航腿里面……”
小姑妈现在已经镇静很多了 , 看我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到。
爸妈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异口同声追问小姑妈说的什么 , 又一边连忙齐刷刷往下看我的腿。
“没什么啊，苏冬梅你梦没醒在说胡话吧！”
我妈一头雾水，我爸也附和，表示不解。
“没有，爸、妈。就是小姑妈说的那样，刚刚被爸打死的小蛇复活了，直往我腿里钻，我扯了大半截出来，还是让它钻进去了。”
“砰！”
我爸端着的脸盆落地，不巧砸在小姑妈脚上 , 开水也溅了到处，不过现在都没人管。
搁在平时我爸肯定忙不迭地给小姑妈道歉了，妈也要对他破口大骂 , 甚至小姑妈就要拿擀面杖追着打。
但现在，他们三双眼睛都静静地看着我 , 一言不发。
小姑妈最先反应过来，许是因为被砸脚的疼痛 , 许是因为她刚刚亲眼目睹了。
“蛇性极yīn , 死而复生，不是没有可能！”
小姑妈缓缓开口道，她是父母那个时候的高中生，说话一直文绉绉的，而且她丈夫是下海经商的人，早些时候她跟着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
“以前有一次 , 我和李成出海，随行的有一个巨商 , 半夜被海蛇咬了。照理说该有伤口，但只是感到剧烈疼痛了一下，蛇就不见了。”
小姑妈脱下打湿的鞋袜，把腿跷在煎药的火炉上，也是我刚刚扔进蛇的小炉子。现在其实是暑末，完全不用生炉子，而且我jīng气神旺，从来也用不着生炉子取暖。是前两天这个蛇胎出现了，这炉子才有的 , 一是这些天我吓得不轻，煎药用，二是我妈觉得我成天浑身冰凉 , 屋子里热一点总比冷一点好得多。
爸妈都屏气敛神，认真地听她讲。我也感了兴趣 , 何况这情况还和我一模一样，一样的蛇 , 一样的没伤口。
“第二天这事儿传遍了 , 掌舵的老人说，那不是蛇，是蛊，蛊入体，自然无伤无疤。”
小姑妈说完了 , 看着我妈。
我妈赶紧盯着我的腿看，果然没什么疤痕 , 连小伤口都没有，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家里一贯拿主意的都是我妈，我爸也静静不说话。
但她再泼辣蛮横，说到底也只是个小学文化的普通妇女，一时呆住，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爸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点，不大会儿屋子里全是烟味，也没人管他。
我怕爸妈和小姑妈着急，急出病来可就完了 , 装作平日粗枝大叶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其实也不全都可信，小姑妈说的我觉得可能是巧合，那蛇轻轻碰了一下就跑了而已。”
“可是那蛇……”
小姑妈开口 , 连忙被我的眼神制止，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 闭口不言了。
“爸妈你们想了想啊，就算是真的蛇蛊 , 那蛊总是个稀奇玩意吧？我不可能有仇人 , 你们也没什么仇人非得找我报复的吧？蛇不可能自己就变了蛊，谁又会花那么大功夫来对付我一个丫头片子啊！”
我妈动作迟缓点点头，似乎被我说服了，爸还是接着一根根抽烟。
但不大会儿，我妈突然用力在围裙上擦了擦满手的鱼鳞，脱了围裙紧紧握住我的手。
“走 , 我们就找陆半仙！妈不会让什么蛇啊、蛊啊伤害你，我们弄死它 , 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死一双”
她一脸坚决，恶狠狠地盯着我七分裤下光溜溜的腿，似乎想用凶恶的目光消灭那个蛇头。
我妈说完，不管我爸和小姑妈一脸无奈又担忧的神色，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跑。
找半仙？半晚上找个毛啊！
现在差不多已经是十一点了，我被我妈抓着跑了一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路上静悄悄的，连个鸟声都没有。
“妈！你冷静一下！”
我用力甩开她剖鱼沾得油腻腻的手，大声叫道。
我妈的手突然被甩开了 , 她呆滞地看着我，手足无措。
我知道她跑出来是一时冲动，这大晚上的 , 去陆半仙庙里足足要走上三个小时的山路，就算有出租还在带客 , 我们也没带一毛钱。
她这几天的样子，我看在眼里 , 痛在心里。
我走进她 , 扑进她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小声又乖巧地劝道：“妈，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跟那天她劝我从水池下来一样。
“不，不行啊。小航，妈不能看着你出事啊！又是蛇胎又是蛇蛊的 , 妈的心都要痛死了小航，你是妈的心头肉 , 妈做不到不管，做不到啊……”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八章：堕蛇胎
我妈说着、说着又哭了，冷冷的泪水滴在我腮边，又顺在我的下巴落在地上 , 啪嗒一声，啪嗒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