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这些天她流的眼泪，是把以前的都还完了吧。
“没事儿妈 , 我死不了，我还没嫁个好人家让你和爸享福呢！”
我抬头，强忍着心酸 , 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突然想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 我赶紧补充道：“那个巫婆不是说我身上有脏东西吗，半夜了还在这么荒凉的地方，恐怕会更加容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我就是随口胡诌，听起来像模像样还怪有依据的。
我妈听了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崇拜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 真不愧是上大学的人！考虑得比我们周全。”
得了，我妈对大学的执念是放不下了。
她抬起手 , 擦掉刚刚掉在我腮边的泪水。
没想到靠我鼻子太近了，我闻着她手上浓重的生腥味“哇”一声就弯腰狂吐了起来。
“小航？”
我妈赶紧拍我后背，希望能缓和一点。
“妈、妈、妈别拍了！”
我赶紧出声，“咱快回去洗手吧，我现在好说也是真的怀了孕，闻着这味就受不了。”
我站直了身子，大口地喘着气，像中学刚跑完八百米似的。
一阵风吹过，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妈赶紧扶着我往回走 , 到了家门发现我爸就蹲在家门口抽大烟，看来是纸烟已经抽完了。
我妈路过踢了他一脚，“边上抽去 , 小航闻了又要难受。”
我爸起身正打算走，我妈却突然叫住了他 , “算了别抽了，去倒杯热水端过来。”
进了屋子 , 小姑妈已经回她房间休息去了 , 熬的药还在噗噗作响。
我妈让我喝了药和半杯温水，就赶我上床睡觉。
下半夜快天亮的时候，我口渴得紧，喝水路过爸妈他们的房间，听见他们在讨论陆半仙什么的 , 应该是彻夜没睡。
打算进去劝劝他们，想到万一他们正打算歇会儿 , 我去一说就真的彻夜不眠了。而且这事儿的实施也绕不开我，还是打消了念头回去继续睡觉。
一觉睡到大正午，等自然醒了，我妈还端茶倒水伺候吃饭。
除了小的时候，我哪里被这么伺候过啊，想一想还美滋滋的。
吃完饭后，我妈看着我。
“走吧小航，去陆半仙庙。”
嘿，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 我说怎么这么殷勤。
“妈，听我说一句，咱别折腾了行不。那陆半仙前些年就是个打铁的村夫 , 半仙庙是他胡吹了一个孕妇生男生女蒙准了后就开起来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妈面色尴尬 , 小声说道：“后来人家不是拜师学了本事吗……小航你不用担心钱，我找你小姑妈借了……”
“借了难道不还啊？”
她也知道我有因为钱的缘故，我连忙打断她。
“别拿钱去神棍那里打水漂了 , 我想想。”
我坐在院子里的老藤椅上 , 眯着眼思考了会儿，她就安静地等我。
没多久我站起身子，给出了答复。
“走，买药去，做了它。”
虽说这胎还小 , 用不着做手术吃药估计就能流掉。但吃药，也是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决定的。
不管那个铁匠陆半仙是神棍骗财也好 , 还是真能解决这个蛇胎，我都不敢去找他帮忙。
那个惨死的中年女人虽然讨厌，但好歹也是一条性命。活着，都不容易。
这段日子，那句“害我子嗣、必诛！”一直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
真要诛杀谁的话，还是找我苏小航吧。
我虽然不是大善大好人，但也不忍心连累无辜的人。
既然这鬼东西把我家已经害成这样，解决它有什么后果的话那就全来找我，来报复我吧！
“可是……这不是普通胎儿，是蛇胎啊！小航，药、可以流掉吗……”
我妈听说后陷入深深的担忧中 , 盯着我平坦的小腹有点走神。
“试试就知道了，吃一次不能就天天吃、顿顿吃当饭吃，我毒死它！”
看见我妈的脸色变得不善，我连忙改口。
“呸呸呸……我乱说的妈 , 我怎么能吃得下那么多药来委屈自己呢？你也知道我满嘴跑火车一说就跑偏，你别生气 , 别气。”
实在不行就跳楼，等我家真的因为这玩意儿面临生存问题的时候 , 我还就不信了，母体死了你还能活着？弄不死你我苏小航三个字倒过来写！
我暗暗想着 , 当然，后面这些话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敢透露给我妈的。
看我妈仍旧迟疑不决，我嘻嘻哈哈地打趣儿，说道：“怎么了啊赵女士？什么时候您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啊？以前追着我爸三条街打的气势呢！拿出来啊。走，打胎去！”
我妈听了就用力给我了一板栗，我抱着头装委屈 , 我跟我妈chā科打诨，不知不觉就已走了很远。
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脚都酸了 , 今天可带了钱，阔绰地叫了辆车，一直载到市中心医院口。
虽说是买药打胎，也还是要排队挂号看诊。不大会儿化验结果出来了，我手上捏着好大几张白晃晃的化验单。
我瞅了一眼看不懂，还是乖乖地去找主治医师。让他给瞧瞧，最好是没什么异常和常人胎儿一样，我就能放心地吃药堕胎了。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九章：板蓝根
一进门，哎，这医生真好看。
我心里感慨 , 白皮肤，高高的鼻子 , 端正jīng致的五官。
再往上看，发现原来世上还有人眼睛真漆黑的像一汪浓墨。
……不对啊，这人是不是有点面熟啊？
突然我一拍巴掌，对了就是他！
我爬在桌子上凑近了问：“嗨？你就是那天我不小心摔下来，救了我的那个白影吧？”
“对。”
他轻轻点点头 , 一张脸近在咫尺。
先前再怎么打量也是隔着距离的 , 现在突然发现，这个人不是好看，是简直完美！
一双冷冰冰没有多余感情的眸子，深邃立体的五官，略微病态的凝白色肌肤覆在刀刻般的lún廓上。
就像从画布上走出来的人。
“苏小姐，苏小航小姐。”
他连叫了两次 , 认真的盯着我。目光和话语都是冷冷的，似乎不大高兴。
“哎！”
我连忙答应 , 心想我这和他第二次见面也没什么值得的不高兴的啊，真是奇了怪了。
“你真的要打掉这个孩子？”
穿着白大褂，玉雕似的帅哥医生冷冷地看着我，让我有点呆，不知不觉就思考了起来。
思考个pì，我赶紧清醒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当然要打。”
这人有点奇怪，竟然能带偏我的思绪
“那能告诉我理由吗？”他认真地问，单手支着桌子斜斜坐着。
“这胎是意外，我……不能要！”
他在听说意外两个字的时候神色变得冷沉，我竟然一下了慌了心神 , 说话都不利索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他抱着我的那一幕，朦朦胧胧的，印象中什么都不清晰 , 但我感觉到我的脸在发烫，不知道红成了什么样子。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 似乎懂了我的意思。然后放下手臂，在我的医单上刷刷地写下几行字 , 侧脸背着窗外的阳光 , 我突然想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辈子我都没用过的八个字。
停笔，抬头。
“从我的角度出发，希望苏小姐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为了这个无辜的小生命。”
他盯着我，墨一般的眸深邃无比 , 有种魅惑人心的魔力。我一眼撞进去，灵魂似要被这双眸吸走。
是啊 , 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体啊，虽然是个蛇胎……我出神地想着。
“医生，你什么意思？我女儿要打胎，这个胎对她和我来说都是累赘，您什么都不了解，也不能对她负责，能少说点吗？”
我妈那个bào脾气却按捺不住了，一肚子不满地看着他。
我去，怎么又被他带偏了！
听见熟悉又泼辣的大嗓门，我突然惊醒。那玩意儿什么时候也成了生命了？它就是个蛇胎，哪能把它生下来！
“我能负责。”
我还沉浸在被带偏的自我反省中，冷不丁听到突兀清冷的一句。
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看戏的几个 , 我一头雾水。他……能什么？
然后就看见我妈一把抓起桌子上写好的医单，抖了抖单子发出声响，满是不屑和嘲讽地说：“你能个pì。”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我有点尴尬 , 正打算委婉地道个歉，却我妈直接拖着往外走 , 只好作罢。
不过这个人太邪门了，我从来不是耳根子软、别人说两句就能动摇我想法的人 , 他却三番两次地让我陷入了他指定想法中去 , 尤其是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似乎带着催眠和迷惑。
而且这人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冷冰冰的气息，却又带着不可捉摸的魅惑。
我不敢去深究，一路和我妈匆匆忙忙回了家。
到家就和温水吃了打胎药，那药味还挺熟悉 , 感觉好多年前吃过似的。
然而，过了好些天我压根没有什么反应 , 身体一切正常。不得已，我妈让我加大剂量吃两倍的药，又过了些日子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妈实在受不了了，带着我去做了个检查，蛇胎根本没事。
我妈一脸不安说果然普通的打胎药对蛇胎没用，隔天非拉着我去找陆半仙。
结果半仙根本没见到，扫地的弟子一本正经地说半仙在闭关谁都不见，气得我妈到处吼“打铁的你给老娘滚出来”一类的。
最后弟子也受不了她了，说不如他给看看 , 把事情先记下来，等陆半仙出关他转告就行了。
我妈也没辙，没好气地连说带比划了好半天 , 弟子倒是脾气好，一直听她啰嗦不停。
说完了 , 我妈把还剩了的打胎药拿出来给他看，他拿到鼻子边嗅嗅 , 说：“什么打胎药，这不是板蓝根吗？”
……我他妈怎么说那味熟悉呢！
都过了这么久了 , 按正常胎儿的发育，再吃药已经打不掉了，何况蛇胎。我妈应该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疯了一样往县医院跑。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十章：孩子是他的？
我扶着门喘气，我妈也没好到哪里，但还是憋足了气势 , 把板蓝根往桌子上狠狠一甩，破口大骂：“你他妈脑子有坑啊开板蓝根？耽误了我女儿你真打算负责？”
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我妈这一嗓子好多人都挤在门口好奇地张望 , 从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大妈，拿着单子对我妈和善地劝道：“你先别急妹儿 , 是不是开错药了？不要紧的话先给医生再看看 , 他人年轻每天看得病人多，咱们都担待些，别那么大火气。”
我妈火冒三丈，“是开错药了，但不是失误是故意开错！我女儿要打胎药 , 这个王八羔子肚子子不知道憋了什么坏水，拿板蓝根当打胎药害我女儿，现在再吃药已经没用了……”
我妈开始还火药味十足 , 说着、说着却越说越弱，没几句就红了眼圈，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看热闹的人群听完就叽叽喳喳炸开了锅，对我指指点点，无非是“不自爱”“年纪轻轻就走错了路”“祸害父母”“白眼狼”一类。
我一开始还生气，这些人知道个pì。
一边帮我妈擦着眼泪，一边继续听着，心里却开始变得难受，越来越自责 , 好像真是我不自爱才怀了孕一样。
我身子忍不住地发抖，给我妈擦干净眼泪转过身，看着从我进了门就专注看病历 , 对一切都视若不见的那个男医生。
“你……”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 , 我却没有十足的勇气开口。突然想起他那天的话，我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忍心放弃我肚子里这条命，才故意这样做的？”
我真的疯了。
这完全不是我 , 为什么我非但骂不出口，还主动替他找理由？
难道好看的人真的有魔力吗？看着他优美的下巴以及脸部lún廓 , 好像真的叫人生不出气来。
他瞥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平静至极，我却感觉像是一汪深不可见的海水，微微失神就会沉溺在里面……
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企图掩饰。
他终于抬起了头，从厚厚的药单子里。
他一脸冷淡 , 说：“不是。”
“那你凭什么？！我妈已经因为这个孽种已经被骗了六万块钱了你知道吗？”
看着这个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忍不住了 , 双手撑在桌子上，双眼喷火地瞪着他。
“孽种？”他反问似笑非笑，脸色微沉，语气也极其不善。
门口周围的人又叽叽喳喳了，我妈骂了些什么后，人群就安静了下来。
渐渐的，人走完了。只有我妈、我、和这个医生。
他看着我，语调没有起伏地开口：“你实在不要的话，两天后下午四点 , 来做手术。”
我妈不干了，说吃药一下子变成了手术，电视上都说手术非常危害身体。她一pì股坐在地上就开始闹 , 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
不大会儿什么主任来了，他劝了一阵子没辙 , 就索性把院长请来。
院长、主任和一干医院能说话的把我妈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 还端了杯热茶。
说这说那、左劝右劝就差声泪俱下了 , 最后赔了三千块钱，而且打胎手术费全免，我妈才带着我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我准时出现在预约好的手术室前，才发现周围除了一脸清冷 , 浑身冒寒气的他，其他医生护士一个人也没有。
我没好气地说：“做手术。”
他淡淡抬眸 , 邪气一笑，说：“我有权利拒绝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这什么意思？我怀的蛇胎是他的孩子？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指节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想到那个离奇的梦境，假设他没有骗我，说的是实话，那只有一个解释——他是蛇！
我感觉心一凉，想哭又哭不出来。我说他是蛇，谁信？我妈都不信。然后我会被认为jīng神失常，但他依旧可以随便决定我家人的生死！
所以，当最后，我们出了手术室 , 他对我妈说他是孩子父亲的时候，我妈皮笑肉不笑，冷冷开口：“好啊！你这个无良医生 , 先是阻止我女儿打胎换了药，现在为了逃避医院追究责任又编出这样的谎话。”
他听了后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 态度如旧。深邃的眼睛，平展的眉宇 , 如月光一般清冷孤独 , 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丝丝邪气。
“是不是编的谎话，你问苏小航就清楚了”他淡淡开口，对我妈说。
“苏小航，孩子是我的吗？”
这句话是他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极其熟悉又可怕的声音说的，yīn凉、邪异，完全就是那个声音！
“轰”一声我脑中的弦就崩断了 , 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人 , 一步一步往后靠，直到背抵在冰冷的墙上，我整个人失重似的扶着墙，稍微稳住了颤抖的身形。
“小航，说话啊？这个医生一定在说谎，你快告诉妈。他是医生，你是大学生，你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我妈不断追问着，同时，我脑海中还有一道稚气又yīn冷的童声一直在响：“妈妈 , 宝宝想你，不要扔下宝宝，不要……”
我俯身，蹲在墙角 ,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头好痛……我快奔溃了……
“对，是他 , 就是他。孩子是他的，他强占了我，所以怀了……”
脑海里不断闪过那个神叨叨的女人惨死的样子 , 我迷迷糊糊居然就肯定了他的话。
我怕……我担心他会伤害我妈 , 还有爸、小姑妈。
这个邪里邪气的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别怕，苏小航，你接受我，我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十一章：冒出来的男朋友
他双手扶着我，把我硬拉起来。然后紧紧抱住，把我搂在怀里 , 在我妈眼前。
这个人的怀抱和语气一样，冷冰冰的 , 没有温度，像雕刻的玉石一样。
不过 , 他抱我的姿势很特别 , 本来我靠着墙角全身发抖，现在竟然慢慢回温了。
除了我爸，从来没有男人这样亲近地抱着我，照理说我要给他一巴掌叫他滚。
可现在我根本做不到，手脚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受控制 , 我能感受到我在他怀里的姿势很僵硬。
终于，我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你是谁？”
我想问的你是不是蛇，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 硬生生改成了你是谁。
“我不是。”
他却好像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和疑惑一样，缓缓答道。
“苏小航，留下孩子，嫁给我，我给你想要的一切，任何一切。”
他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盯着我。语气不怒自威、偏执坚定。
我想着他的话，打量着他好看的眉峰、眼眸、薄chún。
这个邪气神秘又完美的人，竟然说要娶我……
但我心里一惊突然清醒 , 收回肆意打量的目光。
他可能根本不是人！再完美有什么用。
我闭着眼，泪水忍不住再次流淌，“我不管你是谁 , 我求求你放过我。我苏小航要颜值没颜值，xiōng前也没二两肉 , 更是要钱没钱，活脱脱的一个女diǎo丝。你去找别人吧大哥 , 谁都行，放过我……”
我低头 , 不敢看他，却突然被一把拉进冰凉的怀抱里。
“我就要没钱没颜，飞机场的女diǎo丝，别哭了。”他语气清淡，又有几分认真。
我……真是跟舌头打了结似的说不出话 , 眼前刷过密密麻麻的弹幕，“完了、完了死定了”“美男蛇jīng就喜欢diǎo丝女能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才好 , 我就跟石化的雕塑一样僵硬地贴在他怀里。
这家伙体温太低了，估计躺在冰床上和着温度也差不多，贴太近不大一会儿就冻得我牙齿直打架。
“哟？原来只是小两口吵架而已。”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医生从我们身边过，笑着对外面偷听的护士说。
“小两口这架吵得也够凶的。”护士点头应和。
渐渐地，又吸引来了几个人，从这两个人嘴里弄清楚了事情，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劝说我妈。
“看这孩子长得多俊俏，一看就不是坏人，下次吵架你也别总护着女儿。”
“是啊。要是我闺女找一个这样帅气的女婿我指定乐得合不拢嘴呢，你赚大发了老姐！”
……
其中也时不时说到我 , 大多是劝我对他好点之类的。
我妈被她们劝的迷糊了，未发作的怒气一下子消了大半，盯着这医生看 , 一副仔细打量的样子，真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我感觉跟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 她才看完人家，怕是连我肚子的是蛇胎都忘了 , 对他好歹挤出了一个笑容 , 说：“你是她对象啊？一开始怎么不说，搞得我提心吊胆吓个半死。”
“是，我们交往很久了，感情很深，从来没吵过架。但我没想到 , 她竟然偷偷背着我要流掉孩子。”
这人编谎话都不用打草稿，眼神还带着点无辜和委屈。这脸皮简直比我苏小航还厚！
那几个不知情的吃瓜观众很吃他这套 , 一边同情他，一边数落我好坏不分，冷漠无情。
连我妈都开口：“没想到我养大的闺女被你拱了，行吧我先不追究这个。那现在怎么办，你说！”
“我会承担责任的。”
他浅声认真说道，周围一片啧啧称赞的声音，我妈看他的目光都跟着变了。
承担责任？
我呸！
你就是想承担，我也不敢让你承担啊！蛇jīng大兄弟。
但我现在压根不敢吱声，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遇见他后全吓没了，哪敢拆穿他的鬼话。
我妈瞥了他一眼 , 伸出左右手，两个指头交叉对十字状说：“我养她到这么大没少费工夫，你要娶的话 , 礼金至少这个数。”
我妈也真够黑的，我一看就懂了。
我们那地儿嫁闺女的规矩 , 是收对家五万块钱礼金，娘家也要办一套体面嫁妆送过去。
但我妈 , 开口直接翻了个倍要十万。也好 , 看这人的样子哪里会有十万块钱。
对一般人来说，十万块真不是小数字。要不上次给我请神婆，怎么就花光家里所有积蓄了呢。
何况鬼怪哪来的钱？真能去天地银行取钱吗？拿不出来我不就自由了！
我心里窃喜，但紧接着，这人却淡淡地应了声“好” , 连讨价还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