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满楼
毕竟,我大半晚上来找钱如云一个不熟的小护士干啥啊?
找到陆怀臻也不错,先告诉他这些事情,如果是真的 , 说不定他能救钱如云呢。
汪小雨把本子收好就带我进了六楼电梯 , 她挺善谈的,和我待在一起也不显得陌生尴尬。
我看似无意地问起钱如云,“今天不该钱护士值班吗?上次就是她带我去的,我还以为今天也是她呢。”
“哎哟陆太太你别说了,我都要气死了。这一周都该如云值夜班,但她已经好几天不来上班了。都是我代她值班 , 累死我了……”汪小雨年轻气盛,正处于对代人值班这种事情有极大意见的年龄阶段。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一凉,钱如云竟然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吗?
难道,说不定还在我婚礼之前就已经出事了……
我极力掩饰着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 , 装得风轻云淡地问:“是吗,竟然这么久不来上班了……她请假了吗?”
“肯定没有啊!”汪小雨情绪激动,“要我说她也真是胆大包天,竟然不请假翘班这么久。我们护士长生气了,今天早上还说等她回来要开了她呢!”
汪小雨应该和钱如云关系一般,因为提到要开了钱如云的时候她没有担心或者同情什么的情绪,反而是代班的怨气更大。
已经到六楼了,电梯门一开我还没看清面前人是谁,汪小雨之前激昂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娇羞起来,“蓝教授好!我带陆太太上来找陆医生……”
“找陆怀臻?他现在不在。”男人的声音极其冷淡,带着生分和疏离。
他身形高大挺拔,低眉看过来的时候 , 汪小雨不安地动了动肩膀。
汪小雨也就和我一般大,正是年轻漂亮的年纪 , 眼前这个男人俊俏高大,应该是小护士会喜欢的菜。
我也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知道柏禾姓蓝,之前一直跟着陆怀臻叫柏禾柏禾的,我还以为他就是两个字。
柏禾根本不讲究医院的规矩,叼着一根烟 , 跟放荡浪子一样斜身靠在墙上。
看到我们也没有把烟掐灭的意思 , 汪小雨似乎对烟味很敏感 , 忍不住呛了几声。
“苏小航 , 你跟我走吧 , 免得一个人又遇见怨魂车。”
他说完自己已经掉头走了,一副好像我一定会跟上去的样子。
但我真的一点也不想跟他走。
我是来找钱如云的 , 钱如云不在只好退而求其次找陆怀臻。
但怎么着也和柏禾没关系,我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 , 更愿意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寻找一下钱如云的下落。
虽然我和她认识不久,关系也一般,但好歹是一条年轻的生命,我做不到置若罔闻……
“柏禾!”我叫住了他 , 想解释清楚然后离开。
他回头,看了看还没走的汪小雨“过来说话。”
好吧,反正也就几步。
“你不是要下楼吗?现在带着我往里面走干什么?”我好奇地问他 , 看刚刚的样子他肯定是要打算坐电梯下去的。
没想到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 “做手术太累了 , 想下去散散心。烦死了这些鬼东西,真想把它们都杀掉,还做什么手术,浪费资源……”
我嘴角抽搐 , 还真是一个任性的医生啊。
而且还挺中二的 , 动不动就要把不顺眼的东西通通消灭。
我还是初中的时候,才这么天真骄纵。
那时候我成绩不行,考差了总被请到班主任办公室教育,有时候烦得不行了,我就想来一次世界末日让大家都挂掉就好了。
手被柏禾拉着 , 怪不自在的 , 我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只有陆怀臻这么亲密地拉过我的手,苏小堂都只是和我勾肩搭背,一副好兄弟的做派。
柏禾感受到我的动作,重新把我的手紧紧握住,“给我按摩一下吧,拿手术刀太久 , 手都酸了。”
“哦。”我应了一声。
早说嘛。
原来是做手术太久累了而已,我还以为要图谋不轨呢……既然话都说开了 , 我也不再扭扭捏捏的。
不就是按摩吗?虽然我一点也不专业,但力气还是有的。
我胡乱地给他捏着手,没有手法也没有经验,反正,只要达到放松的目的就行了呗。
“等等,先进去吧。”柏禾抽出手,指了指面前的手术室。
我跟他走了进去,他随意地坐在手术台上,双腿交叉 , 显得极其优雅慵懒。
我像跟pì虫一样凑到跟前,给他认真地按摩着手部。
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 甚至比陆怀臻还冷,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人更邪异冷漠的缘故。
柏禾说的没错,他的手的确累了,指节都比寻常僵硬了不少。
做哪行都不容易哈,我心里想着 , 陆怀臻每天也这么累的吧,还要管我的一堆破事……
柏禾突然说道:“他去地府了 , 找迷迭魂草。那玩意长在冥河周围 , 要花不少功夫。”
“嗯?”我语气充满好奇,“那护士怎么说他在六楼?”
按摩着柏禾僵硬的手 , 再次感叹他们的不容易 , 我这种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性子肯定是做不来这些的。
突然也能理解柏禾刚刚的戾气和中二病了,要是我肯定也很烦躁。
柏禾看着我淡淡解释起 , “因为六楼是去地府的捷径。其实人间有很多极yīn之地,都能和地府相通 , 像医院学校这些一般都是……你们学外边都有一处,知道吗?如果极yīn体质的人误入了,说不定就会yīn差阳错地闯进地府……”
怪不得上次那家破旧的鬼店差点要了老子的小命,我听着他的话默默吐槽。
给柏禾按摩了一阵子我都手酸了 , 也不知道他好点没有。
想给他换只手,把另一只不常拿手术刀的手也给他按摩按摩,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阻止我,“累了吧?”
“是有点。”既然他都这么说了 , 我也就顺势抽回自己的手歇会儿。
柏禾突然倒进我怀里 , 吓得我赶紧推他 , “别动,我就躺会儿,好累啊……”
听见这么说,我突然不推他了。
也是 , 他现在这么疲倦 , 还哪有什么心思占我的便宜。
我能感受得到他在我怀里完全放松了,哎,就当给广大民众,哦不,广大鬼众做贡献了吧。
我有些心疼他,“今天的工作完了吗?”
“当然没有 , 还有好几个病人 , 歇会儿我就要回去给他们做手术了……”柏禾语气里满是抱怨,跟小孩子一般气鼓鼓地说道。
他和陆怀臻是两个极端。
陆怀臻就是一切以病人为重,任劳任怨没有一点抱怨。
但柏禾却像随时会扔了手术刀的入门新手,不想吃丁点儿苦、受丁点儿委屈。
我小心翼翼地问:“既然是鬼魂,能不能推到明天再做手术?”
“不能!”柏禾咬牙切齿,“我真想杀了它们,哼!一群讨人厌的鬼东西……”
我不知道拿什么话安慰bào走的柏禾,只好无言地看着他。
他咆哮了一阵子 , 突然抱住了我,“哼 , 说什么都晚了,就跟你已经喜欢上陆怀臻一样……”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我眨着眼睛问,实在不太懂中二医生思维的跳跃性。
“有啊。”柏禾拉着脸说:“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和你发生点什么,你不就是我的了吗?那至于现在,你已经成了陆怀臻的女人,又不能偷又不能抢……”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一百零三章:按摩
我突然很想一巴掌扇到他光滑的脸蛋儿上。
但最后也只是一把推开了他,离得远远的 , “那可不一定!谁说先认识就会喜欢,我可不觉得我会喜欢上你这个yòu稚的中二医生……”
“但他就是先认识你,而且得到了你的身子你才喜欢他的!”柏禾不甘示弱地辩解,“要是我就好了,如果你一直陪我,我肯定不会感觉累了……”
我皱着眉头,“那你还不如找个专业的按摩师 , 天天给你按摩手 , 也不会累了。”
柏禾和我直直对视着 , 听见我这么说竟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 然后他如梦初醒般点点头 , “有道理。”
……
我真的已经无力吐槽了。
柏禾纯粹就是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高龄儿童吧?
和他讲什么道理。
柏禾摇摇头,走到柜子边拿出一套干净的手术服 , 递给我说:“不管,反正你现在必须帮我换衣服,不然我就不去做手术了!”
我嘴角无奈地一瞥。
怎么办?
只能伺候着这位大爷呗。
我认命地接过手术服给他换上 , 然后又和老妈子一样给他系好带子,还结实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确保衣服是平整的。
“先说好 , 换好衣服我就走了啊,姐姐明天还上课呢……”我一边给他戴着手套一边说。
“不行!”柏禾抗议,“你要陪着我做手术,必须陪!”
看听着他霸道又孩子气的表达 , 我真是一头黑线都要实体化了。
“成吧成吧 , 高龄儿童 , 就依你。”我无奈地对他说,然后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今晚上还有几个病人啊?”
要是多了我肯定要提前走,再不去上课肯定要死翘翘了。
而且 , 或许现在对我而言 , 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上课,是找钱如云吧……再怎么我也要找到她家里去看看。
正发呆呢,柏禾在我面前一晃手,“想什么呢?本来有三个,但我推给了同事俩~”
他得意地伸着一根手指,好像在炫耀着自己的“机智”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这么悲催摊上了柏禾这个同事。
“一个还成 , 起码不会耽搁太久。”不管谁倒霉了 , 至少对我而言这是好事。
柏禾低头,我给他戴帽子,“怪不得你们这么忙,天天都在死人,你们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下啊?”
我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对他们的职业其实压根不懂。
但好歹知道了,他们是给鬼魂们做修复手术。
那么只要有死人就有鬼魂 , 他们的工作量肯定很大,毕竟非正常死亡的人还瘦占了很大比例的。
柏禾淡淡地说:“陆怀臻在的时候我才没这么忙 , 他不在只好我上了……又不是每只鬼都那么好运,能碰上我们救治,一般的交给普通冥医就行了。当然,其实连普通冥医都很稀有……”
前面听他说的时候我还为自个儿老公打抱不平,看来平时没被这个柏禾压榨。
听到后面却挺心酸的。
想起毕竟连活人都有治不上病的时候,治活人的医生更多,可况鬼魂呢。
所以,怪不得有些人一出生就是残疾人么?
原来是死后没有被冥医救治的原因……但是没办法啊,世间不公平的事那么多,摊上了就是自个儿倒霉吧。
“哦,意思是其实冥医和普通医生到处都有 , 但你们这接手的都是些难搞的鬼病人,好比活人里面的疑难杂症是吧?”我问。
“嗯。”柏禾淡淡应了声 , 眼里有着深深的疲倦和厌烦。
我已经帮他穿戴好了,他揉了揉眉心,从桌子上跳下来,“跟上。”看也不看我就走了。
搞得老子跟他的跟班一样……我看着前面挺拔高大的身影吐槽。
看他那架势,好像我现在突然开溜也不会管我。
但我是没这么胆子的。
鬼知道那个什么什么车会突然从哪个方向开过来 , 我刚和陆怀臻结了婚 , 还没有活够呢 , 也不想变成陆怀臻和柏禾手下的病人之一。
柏禾像黑帮老大一样 , 毫不客气地踹开了第五手术室的大门。
里面忙碌一片 , 洗器械的洗器械,搬手术台的搬手术台 , 还有消毒的。
再一看,那边墙角还有一个蹲着的 , 看不清在干嘛。
好像是在为即将进行的手术做准备。
小床上已经躺着一个破碎的鬼魂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他还难受地喊着“哎哟痛死我了 , 早知道就不跳楼了,怎么这么痛啊我去……”
柏禾一踹开门,那个鬼魂顿时闭嘴了,连先前忙绿的医生护士们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 谁都不说话。
难道柏禾还真是个黑帮老大,搞得这些人都对他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先前角落里那个也突然站直了身子 , 我这看看见他嘴里和鼻子里的烟雾 , 还有墙角的烟头。
怪不得蹲在墙角呢,原来是趁工作时间偷偷抽烟,冥医们也挺不务正业的嘛……我吐槽之魂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噗!”
手术室的探测器突然响了 , 一道水花朝抽烟的兄弟呲了去 , 他被淋了个落汤jī。
他们都静静地看着柏禾,不动也不发言,连手术室瞎哼哼的那货也大气都不敢出。
柏禾只是淡淡地扫了一圈,然后出去,推开了第六手术室的门。
我们刚进去就有小护士围了上来 , 一脸着急 , “蓝医生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要……再不来的话,一会儿老黑老白兄弟俩就要带走他了。”
“以为我什么?我会扔下病人逃跑吗?”柏禾冷冰冰地质问他们,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他现在展现的强势和无惧令人心惊胆颤,一点也不像刚刚在我这儿孩子气的一面。
想来也对,那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吧 , 怎么可能随意对任何人展示。
柏禾走到手术台前面,看了看等待救治的鬼魂 , 冷笑一声,“谢必安和范无救敢带走我的病人?尽管来试试!”
一时间我有些晕,他们说的什么老白老黑,还有什么谢必安范无救。
下一秒我脑子的所有弦却立刻紧绷起来。
他妈的,是黑白无常啊!!!
这群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怎么叫黑白无常喊得那么亲昵……就算是冥医吧,这种老朋友和同事的称呼,感觉还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 第一百零四章:赤愈术
其实想了想,我明明是一个四个多月之前还普普通通的正常人 , 但现在也见过不少鬼怪了,甚至还和白无常谈判过……好像也不该这么惊骇,但始终做不到和他们一样提起黑白无常淡然自若。
“苏小航,给他把衣服脱了。”柏禾围着躺着的病人走了几圈,皱眉看着 , 对我吩咐道。
这间手术室的医生护士远不如刚刚那间的多 , 大家都忙成一片 , 各有各的事。
这种打杂的小事 , 一是人手少lún到我了 , 二是物尽其用,反正我也帮不上其它什么忙。
想到躺着的是个死人 , 还摔得支离破碎了,我第一反应是躲 , 躲得越远越好。
但既然柏禾都开口了,我也的确是来帮忙了,还是只好硬着头皮上。
我挪着身子靠近了手术台 , 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去给病人宽衣解带。
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款式和颜色了,看来死相还真惨烈啊。
这一拉开衣服才知道 , 他小腹已经被人捅得稀巴烂了 , 连骨头渣子都成了碎末。
我看了头皮发麻 , 忍不住想吐,趴着干呕了两下。
趁柏禾洗器械去没注意到的空当,我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和恐惧继续给这具尸体扒拉着衣物。
他的裤子也全是血 , 都粘到肉上了 , 跟涂了一层厚厚的502似的。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裤子给他脱到一半,他的腿已经泡得发胀了,比正常的要肿大上三四倍,应该是被人捅死后又抛尸到河水里了。
我自认为已经把该脱的都搞定了,这时候柏禾端着手术刀和一些我看不出名堂的工具过来了 , 他扫了一眼尸体 , “苏小航你有没有脑子啊,隔着裤衩我怎么动手?”
我脸一红,是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
我还把这个死人当活人看,想着怎么也给他留点面子,就不扒拉裤衩了吧。
其实也有我自己不好意思的成分存在……见我犹犹豫豫的样子,柏禾把装着器械的盘子放下,“这人应该是死于仇杀 , 小腹被捅了起码三十刀,连骨盆都碎了 , 如果不脱光是不能做骨骼修复的。”
他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都是没有性别之分的,忘了你还是个正常的女人。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肯定不好意思啊……但被柏禾这么一说,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当半个助手了。
给人治病还害臊什么!
而且他们已经很忙了,这点小事我既然来了还是可以帮忙的。
我一咬牙直接拔下病人的裤衩,“没事,我不害羞!说吧,还要我做什么?”
“选一把尺寸合适的拉钩 , 站在我身边等吩咐。”柏禾已经上手了,低头细心查看病人的情况 , 看也不看我就这样说道。
我早知道他们给鬼做修复手术和活人的不大一样,他们是为了还原病人正常完好的魂魄,以便病人健健康康去投胎,所以要求更jīng细,一些内部的手法要求非常严格。
比如这些已经碎得连哪儿是哪儿的骨头渣子 , 肯定是要一点点还原到躯体上的。
要是让活人来做 , 估计世界顶尖的外科医生也做不到吧,或者也要花上很久的时间才能拼凑起一小块……
这么浩大又费神的差事 , 怪不得刚刚遇见的柏禾一脸不爽。
我虽然很心疼这些冥医了 , 但还是不好意思地开口打扰柏禾 , “那个,柏禾……拉钩是什么?怎么样又才算尺寸合适……”
“不知道,自己去看。”柏禾虽然冰冷着一张脸 , 但额头上已经冒虚汗了。
他戴着手套翻了翻病人的小腹和大腿周围,jīng神在高度紧张中 , 肯定很烦躁。
我怎么看啊……正愁眉苦脸呢,还好一个小护士听见了我们的对话,直接给我了一把拉钩。
还省的我自己去瞎几把判断型号了 , 我冲小护士感激地笑了笑。
看到这拉钩的形状,我已经知道它该怎么使用了。
我用拉钩撑着病人破碎的骨盆,周围的情况此时可以尽收眼底 , 再也不用柏禾已经去翻动了。
柏禾用手一一触摸过这些碎骨头渣子,然后闭着眼睛说道:“是三千多块碎骨……三千七百八十二块……”
虽然他这么jīng确的说着 , 但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
果然 , 他马上反驳自己,“不,是三千五百一十八块!”
这两个数字可不是只差了几个数,忙活着的医生护士都停下手中的动作 , 眼里充满不明所以的意味。
柏禾睁开眼 , 喘着气说:“我不知道,有些碎骨的位置太不好判断了……”
“这届的主刀还真是水!”一位年长的男医生脸上浮现嘲笑的神态,把自己的手术刀扔在一边看戏,“看来还是要陆教授才行,只是这个可怜鬼等不到陆教授,就要被那兄弟两带走了。”
柏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 并没有不悦或者威胁的意思 , 然后看着我说:“苏小航,帮我把他固定好。时间紧急,现在先做初步的粘合吧。”
我对这些什么都不懂,只能好好地撑着拉钩,方便他们做手术。
柏禾扯下手套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额头的细汗又带好手上。
我看他已经这么认真辛苦了 , 而一些人的还是带着揶揄和嘲讽的姿态,实在忍无可忍了 , “就知道说风凉话看好戏,你们谁行?上啊。有本事自己来做主刀啊,真是的……”
我这话一说,不少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跟冰刀子一样投了过来。
开口说之前我还是信心十足的,毕竟他们不占理。
但现在在这么多人目光的审视下,我无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怂。
柏禾刚好自己被针对了都没什么不满,这会儿接触到对我不善的目光却毫不客气地对上了眼,眼神冰凉又邪异。
突然,先前那个老医生盯着我的手说:“陆夫人的这个红指甲,是胡仙一族的看家术吧?”
“对啊……”我呆呆地看着他 , 不懂他为什么要说这个,“我算胡仙的半个俗家弟子。”
我这话一说出口 , 先前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突然放得柔和了,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我的指甲。
老医生皱着眉头,凝重说道:“你用你的红指甲摸一摸病人,说不定你可以做主刀。”
什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能做主刀?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柏禾却直接抓着我的手按上了那堆碎骨 , 左右上下一路摸过。
一触碰到这些碎骨 , 一种奇异的感受瞬间划过心头。
像一束痒痒酥酥的电流从发尖传导向脚趾 , 我抵着骨头的手指像没有知觉一样 , 连骨头的坚硬和冰冷都感受不到了。
然而这股奇异的电流却在引导着我 , 我脑子里慢慢地浮现一副渐渐填充的骨骼。
正是这个病人破碎的躯体,要重组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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