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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国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九悟

    “姐,你说二哥能成功吗”虎子小声的问婉儿。他什么都不懂,跟着凑热闹。他就读的社学就在隔壁村中,来回几里路,每晚都会回来。

    张昭这时正将一片黄色的土布从染料碗中拿出来。土布的颜色变化并不明显。

    “唉…”吴春时拍一下大腿,完蛋了。少爷从古书上看到一个秘方,指望着制作出染料去卖钱(这是编的)。可这种程度的染料明显不合格。

    张昭微微一笑,“吴叔,别着急。”用筷子拿着土布在油灯上熏烤,几分钟后,只见土布上的蓝色慢慢的固定下来,澄澈的湖蓝色呈现出来。

    “二哥,成功了。真漂亮。”婉儿欣喜的道。俏丽、白皙的脸蛋上绽放如花的笑靥。她刚刚正紧张的看着




第四章 酒楼(上)
    青龙镇在南口村西二十里。约中午时分,张昭和吴春时汗流侠背的抵达镇中。

    小镇颇有些繁华。各种店铺齐全,中午人流不少。盖因京西多山,僧道的庙宇香火很盛。权贵们时常来烧香。青龙镇毗邻官道,自然就繁华起来。

    张昭熟门熟路的在镇中找到一家布匹店。他在青龙镇的明理书院读了四年的书,对这个小镇自然熟悉。稍后就见到布店的少东、书院的同学董朗。

    “张同学,稀客啊!”见面寒暄后,董郎在青龙镇中的一家酒楼中宴请张昭。

    吴春时在旁边的桌子吃饭、等候着。董郎出手很大方。

    董朗约二十岁许,中等身量,圆脸微胖,穿着文士衫。只是腰间的玉佩、手中的折扇都流露出富贵的气息。笑呵呵的道:“张同学今天突然来访,令我实在意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定要好好的喝一杯。请!”

    张昭微笑着举杯,“董同学请!”

    董朗家是京郊的商人,颇有家资。弘治朝,读书人已经不耻于言利,儒商开始露出苗头。董朗是董家专门培养对外交际的读书人。他在明理书院读了数年后因年龄渐大而退学。二十岁才只通过县试,实在没前途。张昭和他曾经同窗两年。

    小张昭在书院中一门心思读书,和董朗交情其实一般。但就现在的“待遇”,由此可见董朗在交际上的水平。

    闲谈几句,张昭没和董朗绕圈,说明来意,将一块染色的土布拿出来,“你看看这个。”

    董朗接过,抚着澄澈的湖蓝色布料,眼睛微微眯起来,确认道:“这是你从古书中找到的染料配方一共是蓝、紫、粉三种”

    张昭点点头。

    隔壁桌子的老吴早就竖起耳朵听这边的交谈,这时见张昭连简单的推销都不做,心里不住的摇头。王婆卖瓜还要自夸呐。

    张昭从容的拿起酒杯抿一口。他虽然没做过生意,但是,现代改良版的染料比当前的技艺水平至少要高出三分。只要识货的商人都会出价。

    董朗想一想,作出决断,“只要配方验证可以,我愿意出价五十两。先付二十两定金。尾款三十两待一个月后再给你。”

    他是董家培养出来对外交际的读书人,对家族里的生意没什么发言权,但他也有自己的梦想。张昭带来的染料配方让他看到希望,他愿意试一试。

    张昭也不还价,爽快的道:“可以。”将染料配方递给董朗。第一次交易,根本没有必要算小帐。

    董朗见张昭光明磊落,郑重的收好配方,将长随唤来,交代去取银子来,畅快的笑道:“子尚,你这人做事很痛快啊!我们共饮一杯!请!”

    张昭表字子尚。

    一旁的吴春时看着两人举杯饮酒,脑子里都有点发晕。这就完了多少银子五十两!这么大的数目,他一辈子中都没见过几次!

    时下的京师的米价,一两银子可以买两石米。普通百姓寻个二三十文就可以过活。五斤重的猪头不到一钱银子,鸡鸭二三十文一只。张昭家里二十亩地的一年产出也就约15两银子。

    五十两啊!

    吴春时一时间充满着遐思。心中对张昭的疑虑、质疑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赞叹。

    …

    …

    生意谈成,张昭和董朗两人都很放松,随意的交谈着。

    董朗虽然因张昭大方的提前将染料配方给他而有信心,但涉及到他的“大事”,他还是有些患得患失,和张昭确认了几句,不好意思的转移话题,“

    子尚,我听书院的同学说,大半个月前你在书院里慷慨陈词惹得户部徐郎中不快…”

    他就在青龙镇中厮混。大半个月前,明理书院里发生的事他如何不知道提起这事,自然有他的考量。

    张昭和董朗刚熟悉,并不大想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顺着话头感叹道:“当时年少轻狂。我下午正要去向余夫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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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酒楼(下)
    这一声,让客满楼中的几名读书人和食客都看向临窗的老者。这名老者身穿锦袍,饰物华美。身边又站着个魁梧大汉。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

    青龙镇地处京西要道,酒楼中偶遇到京中权贵很正常。众人一开始都很自觉的不去打量他。不想他却是介入进来。

    正挑衅、挖坑的余冠的气势顿时全无。他可不是小张昭,他族伯是官场中人,他懂得敬畏权势。

    几名明理书院的童生都拘谨的屏住呼吸。

    张昭作为一个穿越者,当然不会畏惧这老者。这是个高度的问题。拱拱手,平静的道:“见过长者。晚辈浅见,恐怕有辱长者见问。”

    他早就过了给人一撩拨就“竹筒到豆子”的年纪。他心里猜测这老者是谁这是弘治朝的那一位权贵或者只是故纸堆中的历史尘埃

    锦袍老者淡淡的道:“说说看。”语气不容拒绝。

    张昭心里无语,还有强迫的搞法按照网文套路不该是“礼贤下士”吗想一想,说道:“今年四月、五月,鞑靼火筛部连续寇边,横行千里。朝廷遣大军前往抵御,没有胜绩。

    火筛部在没有受灾的情况下选择入寇,使得朝廷不断耗费钱粮。由此看来,北虏已是心腹之患。全国上下一盘棋,朝廷要发展经济、民生,需得解决北虏。”

    锦袍老者眼睛眯起来。

    关注北边战事的人都会知道,草原冬天有“白灾”,蒙古人日子过不下去就会来边疆抢一把。而朝廷大军出动,钱粮消耗巨大。现在蒙古人不时入侵,朝廷想要安生都不得。

    “全国上下一盘棋”,这句话说的好啊!

    这番话,道理不算深。若是朝中的官员说出来,他不觉得新奇。但给小镇里的一个小小的童生点出来,这让他不禁有些惊讶。喝口茶,摆出认真听的架势。

    张昭阐明“必要性”后,继续道:“平定北虏有三策。须要知道,文明对野蛮的优势,不仅仅在文化、生活等方面,还在于科技,特别是军事科技。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上策是发展火器,爆兵出塞平推。中策是战而后抚。先打赢局部战争,再开互市,用经济手段削弱鞑靼人。下策是选良臣名将坐守边塞要害之地。”

    虽然谈的是一个很“务虚”的话题,张昭还是收着说。小张昭就是例子啊!放嘴炮容易犯忌讳。谁知道这锦袍老者是那边的

    有明一朝,除开国时的太祖、成祖,明王朝始终被游牧民族所威胁着,史书上满是血泪!任何一个有国家、民族荣誉感的人都会去思考如何解决他们。

    他真正的观点比这要激进得多!摧毁鞑靼人的军事力量只是开始,那叫什么平定要占其地,夺其民,灭其族。将漠北草原变成中原腹地。后人提起来时可以说:自古以来,漠北就是华夏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才叫平定。

    “嗯。”锦袍老者沉吟着,表情疑惑又带着兴奋。

    他于国事并无建树。这些策略是否有效,他无从判断。但这童生的思路清晰,条理分明。提出些他从未听过的观点。比如:用互市削弱鞑靼人。显然很有些水平。

    意外的收获啊!

    锦袍老者正要说话,酒楼外他的管家快步进来,小声道:“老爷,宫中召见。”

    “嗯。”锦袍老者对张昭点点头,站起来离开酒楼。

    …

    …

    锦袍老者离去,“客满楼”大堂中的气氛顿时活过来。仿佛刚才只是个插曲,现在回归主题。

    余冠一身白衫,身姿修长,玉面郎君的模样,手中的折扇“唰”的打开,讥讽的看着张昭,“

    张同学在贵人面前一番高论,看来也不被认可啊。不知还有何高见,都说出来嘛。我等洗耳恭听。”

    一人附和的道:“还是别说了。有辱你我的耳朵。用火器能平北虏朝廷军中又不是没有火铳,这算什么上策”用明军的鸟铳肯定不行,换成燧发枪呢这是个见识的问题。

    “哈哈。”

    董朗刚才被余冠抢白,心中不舒服。而此时见他们继续找张昭的麻烦,心里不屑。刚才在“宫中”的锦袍老者面前一个个乖的像兔子,现在又抖起来

    这帮人很过分!但他心中再不痛快,圆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因为,这些童生,他得罪不起。

    在明朝,读书人不仅仅是读书的人,还代表着种种特权,一个阶层。哪怕只是童生,也不是一个商人家族可以得罪的!这是不同于之前的朝代。

    再被挑衅,张昭早就想教训这几个弱鸡童生。他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

    在张昭看来,突然出现又离去的锦袍老者同样只是个插曲。现在回归正题。

    但是,正在这时,方才跟着锦袍老者走出酒楼的中年大汉突然又折回来,到张昭面前,抱拳一礼,态度恭敬的道:“敢问张先生名讳、住处”

    张昭微愣。他倒不觉得他平定北虏的策略一定会被锦袍老者认同。他只是被问到,就说点干货。这个时代的明人,有多少人能意识到火枪的前景、威力锦袍老者最后不也是不置可否,匆匆离去吗

    现在这是…

    张昭拱手道:“不敢当。在下张昭。就住在青龙乡中。”出于前世里收快递的习惯:他从不写具体楼层、房间号。这会儿,他亦不想报出“南口村”。

    中年大汉默记下来,拿出一张名帖递给张昭,“我家老爷说:今日有要事,改日张贤生有空暇可往府上一行,畅谈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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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未果、等待
    明理书院地处在青龙镇西一里外。相比于镇中的繁华、热闹,镇西数间与田野相邻的四合院构筑成的书院要安静的多。

    因书院人手有限,门口没设门卫。张昭熟门熟路的穿过前院、侧门,绕过明伦堂(教室),到后院去找余夫子。

    明朝不同于前朝,其基础教育,大致有两种。

    第一种,官办社学。这是明太祖的遗泽。但随着时间推移,社学的教学质量日益下降。基本只能教出识字的学生。想要考中功名,那得天赋好。

    第二种,私塾。这些私塾有大户助学而成立,有大家族的族学对外招生,有致仕官员创办,教授学童晚年娱情等。明理书院就是致仕的工部主事余籍所创办。

    雅致的小院落门口,一名约十五六岁的书童正在门房里打瞌睡。脚下掉落着一本《论语》。

    老吴带着草帽,提着在镇中采购来的两条猪肉,这是少爷的束脩。积极主动的上前和书童交涉,“这位小哥请了,我家少爷前来拜访师长,还望通报一声。”

    书童被吵醒,先是恼怒的瞪老吴一眼,“粗鄙。”目光再落在张昭身上,呵呵笑两声,很不友善的道:“这不是被劝退的张子尚吗一个月不见就成少爷了啊你还来书院干什么想求我家老爷重新收下你”

    吴春时第一次给张昭当长随“跑腿”就这样失败,郁闷的往旁边退一步。

    被恶语相向,张昭并不恼,拱手道:“秋哥儿,我想要求见余夫子。烦请你帮我通报一声。”说着话,一封银子落在秋哥儿手中。

    名叫“秋哥儿”的书童惊讶的张张嘴。感受到手中银子的份量,脸上嘲讽的神情略显不自然的转变成热情洋溢的笑容。如同变色龙一般。

    秋哥儿从椅中站起来,笑呵呵的道:“张哥,老爷去西山中访友,这几日都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

    看这书童如同变脸般,吴春时心中一晒,他还为这种人生气,真是不值得。难怪少爷要先卖配方再来书院。只怕早就预料到。

    张昭则是微怔。他在来的路上心中预演了数种方案用于应变,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余夫子竟然不在书院中!

    明理书院大约有三十多名书生就读。各个的进度不同,大班授课。余夫子平日里一般都会在书院。

    “那余夫子什么时候回来”

    秋哥儿透露道:“老爷去了有数日,按照惯例,差不多十日内就该下山返回。你要急着见老爷,派人每天来书院候着呗。老爷回来我就让他去通知你。”

    张昭谢过书童,和他聊了几句,失望的离开明理书院。

    站在书院的土墙外,茂密的槐树带着初秋乡村的泥土气息。吴春时看看日头,估了下时间,道:“少爷,现在去哪里要是回村里得抓紧时间赶路。”

    张昭轻轻的叹口气,道:“明天再回去吧。还要买点东西带回去。”

    他是想要尽快解决“得罪徐郎中”这件事。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啊。还要再等十天!

    他并不想等。但,除开余夫子这个路径,他暂时也没其他门路能私下见到徐郎中。这事,必须的私下谈才好化解。

    冒然的去找别的门路,十天时间未必能打通关节。一个正五品的郎中,这哪里是他一个童生想见就能见到的。若是弄巧成拙反倒麻烦。

    那么,他只能修正下他的计划。

    得罪徐郎中,会有两个方面的后果。第一,徐郎中的族弟在宛平县当县令。李东阳李大佬是京城本地人,李家在京师树大根深。会有大把的人想拿他的“人头”去讨好徐郎中、以及他背后的李家。谁知道麻烦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

    第二,他被本地士林排斥,科举之路暂时断绝。

    对于第一点,他现在需要散布京中顶级权贵长宁伯对他的赏识来冲抵舆论。捏死一个童生很简单,但若这个童生得到长宁伯的赏识呢他等会还要再去见见董朗,请他帮这个忙!董朗和青龙镇中的士林有接触。

    第二点,宛平县的院试,历年来都是在秋后,预计要等到八月中秋之后。十天的时间,倒还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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