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界果

如果再能熟练一些，那么便会完全收敛自己的灵力波动，对于这样的效果陈默很是满意。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稍显僵硬的腿脚，陈默便要开始炼制今日的聚灵丸。
却听得山谷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声音：“默小子，还不出来迎接老夫？”
听得这声音，陈默面容一喜，来人不是秦老又是谁？莫非高层的会议已经举办完毕？
心中已经有了太多疑问，陈默并不耽误，几乎是小跑着开门便冲出了谷外，看着谷外叼着旱烟杆站着的秦老，心中不由得涌起了淡淡的喜意。
“秦老。”陈默躬身便拜，若然不是大比前秦老冒险带他进入空桑千山舟参悟，他第三比万万施展不出《万木长春诀》。
秦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默，眼中尽是欣赏和欣慰，咬着烟杆也不说话，只是大手一挥，便朝着谷中走去。
陈默跟在秦老的身后，口中却道：“小子午间却是去了一趟藏灵阁，提了两壶好酒，却未寻得您老。没想到，到了这傍晚，你却来了...”
说到此处，陈默呵呵傻笑了两句，秦老停住脚步，看了一眼陈默：“特别来我送酒？”
“不是，想找一些敛息的法门。”陈默实话实说。
秦老眼睛一瞪，胡子一吹，那铜制的烟锅一下就敲在了陈默的脑袋上：“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有心。”
秦老下手并不留情，敲得陈默有些晕乎乎的，却又不敢反抗。
见状如此，秦老转身，背着手就走，口中则说到：“大比表现不错。但前路漫漫，凶险未知，你可不能骄傲自满，得更加谦逊小心。”
那语气就如真正长辈般的叮嘱，虽是教训，陈默却听得心暖，连声答应。
直到走到竹屋门口，秦老的声音才变得严肃了起来：“默小子，老夫这次前来，是有许多话想要对你说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此次中心界的洞开时间已经确定，就在两个月之后。”
“而且，这一次中心界的开启同往日并不一样。而是遇见了千年一次的星力波动。这样就会影响开启阵法的稳定。祸福难料啊。”





大界果 190 风云动荡
祸福难料，四个字说得陈默心头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之前师兄就送来一块详细介绍中心界的玉简，已看得陈默心惊不已。
这次秦老说阵法不稳，祸福难料，陈默如何能不沉重？
看陈默的表情，秦老微微叹息了一声，率先推开门进了陈默的小屋，陈默跟随而进，两人坐在桌前一时间相对无言。
“中心界定是要去？你要知道，你习得了《万木长春诀》于空桑有多重要？”就这样对坐了半晌，秦老才开口说了那么一句。
陈默也不答话，只是起身拿出下午打的两壶好酒，给秦老倒上了一大杯，这才说道：“秦老，我定然是要去的。”
事实上，陈默哪里不知，就这样留在空桑仙门，安全会有保障，依仗着神秘的天铸之宝，进境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可是，修行一途如若只贪安稳，最终又能有什么大的进境？况且，家乡的仇恨，周轻旋暗示的，即将来临的风暴，都容不得陈默不激进前行。
这些，陈默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
面对陈默的答案，秦老似早有预料，他反手一摊，掌中已多了一个小舟。
小舟通体碧青，三寸三厘长，一寸一厘宽，高也大约一寸一离，表面刻以诸多铭纹，样式看去很新，像是最近方才制成的。
“拿去保命罢。”言语间，他眼中即是责备，却又有几丝欣慰，在修行一途上，陈默若是贪图安稳，他说不得会有少许失望。
陈默带着欣喜接过了小舟，对于秦老，他不会像对周轻旋一般推却，在心里早已把秦老当做了最亲密的长辈。
秦老望着陈默，一口喝光了杯中之酒，这才慢慢说道：“这穿云舟没有任何攻击或者防御的功能，是为了追求极尽的速度，刻画的都是飞行阵法铭文。所以只要加入足够灵石，催动到极致，便是练气圆满的修者也休想追上你。
陈默心中感动，看着亦师亦父的秦老，却又不知怎么表达，只得装作豪爽的说道：“长辈厚赐，小子就却之不恭了。”
“臭小子，倒是滑头了许多。”秦老哈哈笑骂了一声，神色却是一肃：“陈默，你可知你的身份？”
看秦老的神色，陈默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陈默是为空桑人。”
“这就对了，不枉老夫如此待你。”秦老似是放下了很大的心事，一连喝了三杯酒，这才放下了酒杯。
“这一次，你跟随我空桑小队前往中心界。”这是秦老放下酒杯，说得第一句话。
“为此，我空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因为你的性命很重要。习得《万木长春诀》，当得起天才的名头。而天才是一宗乃至一地的气运！”
“气运？”陈默扬眉，想起了顾城的什么前百天才，什么并肩作战。
秦老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些你现在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财帛虽动人心，但在任何财帛之前，你都要保命为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命已经和空桑之运连在了一起。”
陈默沉吟了很久，才郑重的说道：“小子省得。”
“这一次跟随空桑小队进入中心界，是我等对你最大的保护。要知道小队中有叶小子，他定会一心护你。而在炼气期他实在不需要畏惧谁。哪怕上品宗门的天才，也不需要。”
“我空桑有你二人，实乃空桑之幸。”秦老说道此处，又微微有些激动起来，忍不住又喝下了一大杯酒。
陈默见他如此喝法。忍不住站起身来，要为秦老亲自做两个小菜。
秦老也不阻止，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这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情，谁知道遇见星力波动。”
“阵法不稳，就意味着传送会出现错漏。而且中心界本身的禁制也会发生变化。炼气期的弟子只能去到中心界外围小岛，这一次却是不知会送到什么地方去。”
陈默在洗着锅，听闻秦老的说法，手上动作一僵，外围小岛都生存不易，要是去到主大陆，甚至主大陆靠里的地方...
但那些地方，却有更加珍贵的灵植，说不定这世间已经难觅踪影的，炼根玄草听说寻找起来也会轻松许多。
是以，陈默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
“但应该不会太离谱。”秦老自言自语，就算阵法再不稳，多少也可以掌控一些，让人更加担心的，是中心界内部不知会产生什么变化？
毕竟，中心界对于现在的修者，还是完全未探寻完毕，神秘的。
“我觉得也应该是如此。”陈默微笑着切菜，锅里已倒入了清油，能为秦老动手做上几个小菜，陈默也是十分愿意。
秦老望着陈默，忽然问道：““小子，你可知这世界其实共有八片大陆？”
陈默一边炒菜，一边点头，从秦老的玉简里，他早已经得知了这件事情。
秦老则继续说道：“这八片大陆我也只对我们所在的东远大陆，南离大陆、北泽大陆以及东木大陆有所了解。”
说道这里秦老顿了顿，吧嗒了一口烟袋锅子，面颊上那饱经风霜的皱纹动了动，浑浊的眼睛在此刻多了一种陈默看不懂的深沉。
“南离、北泽、东木三片大陆早已完成了大一统，整片大陆所以力量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超越一品仙门的庞大势力。”
“而东远，整片大陆被切割成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东中九个势力，而仅仅在西南又划分十国三十三宗门。”
“在如今这个资源匮乏的修真界，小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默摇头，这些对他太过遥远，如今他连陈国都没有走出，如何能知这意味着什么？。
秦老微微叹了口气，放下烟袋锅子，灌了一杯酒，却觉得甚是没得滋味，重新将目光移向陈默，神色更是复杂，良久方才缓缓开口：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修者界其实非常残酷。”
“小子，此一行，虽是祸福难料。但祸事越大，机缘越发，全在自己把握。”
说道这里，秦老的声音沉重了许多。
“不过更要牢记，异兽虽恶，其恶不如人心。若遇恶人，下手就不必留情了。”
“妇人之仁，说不得会妄送了你的性命。你可知？”




大界果 191 追踪小鬼
秦老有些絮叨，完全不似他往日的风格，陈默却一一记在心里，事实上陈默也难以看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性格，总之他已杀过两人，根本不是会留手之辈。
秦老点头，继续喝酒，口中却道：“老夫也要闭关了，你去中心界之前怕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在这之前，万事小心。虽是空桑人，但在这动荡之期，你只可信任你师父师兄。你可明白？”
又是动荡？陈默心中暗叹，口中却也严肃的答道：“小子省得。”
“敛息之术选得什么？”
“《敛息诀》。”
“倒也够用了。”
...
一晚，秦老和陈默倒是如爷孙俩一般，说了那许多。除了前面说了一些要紧的话儿，到了后面秦老只是指点了一些陈默灵术上的事情，说了一些空桑往日的辉煌。
直到月上中天，秦老才醉醺醺的告辞。这一别，要再见陈默，得等到中心界之行完毕才行了。
秦老有些期待，有些不安，更有忐忑，但少年人的路不是要自己走下去吗？
送秦老出谷后，陈默便匆匆赶回了竹屋，心中虽是惆怅，但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感笼罩着陈默。
他心中急迫，如今除了提升实力已再无大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默便一步也不曾出竹木屋，白日炼制聚灵丸，晚上便参悟灵术、修养经脉、炼化蓝焰果。
时光匆匆，半月时光转眼即过。
陈默终于突破了练气五层，蓝焰果也彻底炼化完毕。修行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接下来要等蛟血参成熟，一举突破到练气六层。
在这之前，时间已不多，是时候出去为中心界之行做上一番准备了。
这些时日，他又新炼制了一大批聚灵丸，加上原本所有，聚灵丸共积攒了三十二瓶，一瓶十粒，共三百二十粒，兑换灵石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下品氤草也攒了二十两，因为品质提升的缘故，一些氤草上的紫色纹路甚至有达到七条紫线的，这种下品氤草自然更是珍贵，只可惜这种氤草少得可怜，只有十几片。
将表面有七条紫线以上的氤草都挑选了出来，另外装了一个玉盒，足有一两，其余的十九两下品氤草大多都是五条紫线，还有一些是有四条或六条紫线的，四五六三条紫线的氤草价格没有什么差别，也就都装到了同一玉盒中。
陈默心里又回想了一下氤草的价格，即便是最差的只有三条紫色纹路的氤草也能卖一两100枚下品灵石，他的这些下品氤草品质更高些，应该要贵上一些才是。
具体价格虽有浮动，但陈默估算他这些氤草至少一两150枚下品灵石，氤草加上聚灵丸价值共4千余下品灵石。
这么一算下来，他竟积攒如此丰厚的家底，倒让陈默小小激动了一下。
不过一想到灵甲、法器要炼制，血灵丹、轰雷符所需的灵植也要购买，陈默又一阵的肉疼。
而且那些东西还都是价值不菲，他这点灵石够不够还两说呢。
不管怎么样这些东西都要凑齐，但眼下他也没有其他赚取灵石的办法，还是多炼制一些聚灵丸吧。
做好了准备，天也刚蒙蒙亮。
已是临近初冬，初晨的山风吹来带了一丝清冷。
陈默活动了一下筋骨，打来沁凉的冷水洗漱了一番，人也精神了许多，收拾好了行囊，将竹木屋关上，向着云峰坊市御兽阁行去。
一路上看着空桑仙山的一草一木，陈默心生忽然升起了一丝感慨，不知不觉，他已在空桑两年了。
作为灵植童子，山上的草木他都已熟悉，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不知为何，此行离去，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舍，心神有些不宁。
“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陈默摇了摇头，挥去脑海中的杂念，一路下了空桑仙山。
便在陈默刚出了空桑仙门，远远的便有两道人影分别向着空桑东南两个方向掠去。
空桑东侧是空桑偏殿、厢房，中心界开启在即，陈国的宗门届时将一起进入中心界，这段时间，其余两宗修者也就暂住空桑。
偏殿内，诡异刮起一阵邪风，殿门洞开，阳光照射进来，殿内一亮，原本正在打坐的胡宗全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着殿门迅速关闭，光线迅速暗了下来，幽静殿宇内已然多了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袍的修者。
“你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幽暗静寂的偏殿中，响起了一道阴冷的声音。
“东西呢？”盘坐的胡宗全并没有起身，淡淡问道。
“嘿嘿，别急嘛，我想胡公子应该不会让我白辛苦一遭吧！”黑袍修者嘿嘿一笑，向着胡宗全伸了伸手。
胡宗全瞥了一眼黑袍修者，右手一抹衲子，光芒一闪，手中多了一个紫晶玉制成的盒子，随后甩向黑袍修者。
黑袍见是紫晶玉盒，眼睛便是一亮，用手接过，只是以灵识探查后，方才纳入衲子。
收了紫晶玉盒，黑袍下的那张面孔也多了几分喜色，手中黑芒一闪，已然多了拳头大小的什物。
那什物通体漆黑，形似婴儿，双腿莲花盘坐，双手掐奇异法决，双眸紧闭，头顶有一根一寸长红色针状的东西。
黑袍修者嘿嘿一笑，将黑肤婴儿模样的什物抛起。
紧接着黑袍修者口中念了一串晦涩口诀，手掐印决，只见他食指黑芒流转，看去坚硬如铁木一般，随后猛地点在黑肤婴儿模样什物的眉心。
咚...
一道如钟鼓敲响声音传出，在偏殿内不断回荡，也几乎在同时，便见在那黝黑指尖与黑婴儿眉心交汇处荡起一道黑色波纹，肉眼可见荡漾开来。
砰...
随着一个好似心跳的声音响起，那黑肤婴儿陡然睁开双眼，一双瞳孔漆黑如夜，里面燃烧着两道火苗。
“这便是你要的东西——追踪小鬼。”
胡宗全显然早有了解，对这追踪小鬼也有熟悉，他走上前去，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出一滴鲜血。




大界果 192 第一笔巨额财富
随着鲜血的落下。
那小鬼顿时张开手臂，漆黑的小手抓住胡宗全的手指，一张嘴张的极大，足足裂到后耳根，足有半个脑袋大小，吞噬胡宗全的鲜血的同时发出一阵森然桀桀的笑声，黑洞洞的眼眶里赤红鬼火雀跃着，引起四周掀起一阵诡异的邪风，让本就阴暗的偏殿显得诡异而森然。
“我早已在那小子身上下了追踪符，即便相隔万里这小鬼也定能追踪得上，应你的需要，我加了一点小手段，吞噬了你的血液，小鬼能感知到的你也能感知到，对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小子已经离开空桑。”
“不用你说，我也已经感应到了。”胡宗全眼中杀机一闪而逝，一把抓起那小鬼，便向偏殿外行去。
“嘿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若被人发现是你动的手，可是有些麻烦。他可是空桑如今最重视的天才，说不得身后就有人一直保护。”
“再则你可别忘了，在广场时，那空桑老鬼亲自赐下的符器。”
黑袍修者目光闪动，带着一丝阴沉的笑意，看着胡宗全。
“与你无关，你也最好别动什么歪主意。”胡宗全警告了一声，闪身御剑消失云海深处。
古道上，陈默身轻如燕，原本需要两个时辰的路程，陈默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到了。
本来他也有心使用一下秦老送给他的‘穿云舟’，可想到太过招摇，也太耗灵石，便留待以后再做尝试。
前往岚云城主要还是依靠飞行灵兽，这样也能节省不少。
片刻，陈默便到了御兽坊，租了最便宜的灵鹤，便向着岚云城飞去。
九天之上，陈默立于灵鹤背上，远方金日耀目，身旁云海涌动，脚下千山匍匐。
灵鹤虽然便宜，但速度也是不慢。
就算沿途也有休息，又找机会进入了一次神秘空间，整理了一下灵田，三日后的中午，陈默也已到了岚云城附近。
在附近停下，陈默再度变换了一次容貌，收敛了气息，这才向着岚云城内里行去，此次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准备在城中多待几天，毕竟炼器尤其是法器最是消耗时间，这段时间他也刚好寻找自己所需的各种灵植和用得上的灵器。
诸多杂事累在一起，陈默便准备再雇佣一次本地的引路小厮。
在城门北角，陈默很快就选择了一个看起来老实顺眼的小厮，支付了灵石，随手又仍给了那小厮一枚下品灵石，一边前行，一边直接问道：“最近岚云城可有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那小厮欣喜的接过灵石，心道这仙长好大的手笔，还没做什么就给了一块下品灵石，若是自己伺候好了，少不得还有好处。
心里想着，小厮便殷勤的讲解讲解起来，那架势颇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味道。
“回禀仙长，若说异常，还真有不少。”
“最反常的就是一些灵植、丹药、灵器的价格都疯长起来，最常见的劣品灵谷的价格涨了三成，下品灵谷更是涨了五成。”
“这还算涨势慢的，好一些的灵植，像黄阶普种的月牙米、琼浆果、五月藤、紫兰草等可以补充灵力的灵植都翻了一倍，一些具有攻击性的灵植则更是翻了一倍多。”
“灵植涨幅还算小的，灵器和丹药的涨幅才是吓人。”
“半月前一枚常用的养气丸还是一枚下品灵石一颗，现在已经长到了三枚下品灵石，直接翻了三倍，稍微贵重一点的聚灵丸、养脉丹、凝血丹、解毒丹，的价格更是翻了四五倍...”
“一些常见的攻击灵器，比如剑竹这种制式的灵器也翻了三倍以上，就更不用说其他的灵器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如此高的价格，一些大型商铺不仅不出售，反而还大肆收购，小的祖祖辈辈都在这岚云城，还没见过这般怪异的事情...”
听了小厮的话，陈默没有言语什么，只是走在前面，在路过一家名为《百宝阁》的大型铺时，陈默询问了一番几种常见灵植的价格，其中就包括氤草。
那掌柜的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修者，客气地回了陈默一句“已售罄”，同时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布告。
“本商铺高价收购灵植、丹药、灵器、符箓...”
陈默没有在这里出售聚灵丸、氤草，而是又逛了十几家大型商铺。
大多都是如百宝阁一般都是‘已售罄’高阶收购灵植、丹药...不过倒也有几家出售灵植、丹药等，但价格却是高得离谱，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此刻，若陈默再次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紧张气息，若说前些日子陈默还可以用正常波动安慰自己，如今结合起种种言论，陈默知道这当真是风雨欲来了。
眼下是半点时间都耽搁不得了，陈默询问了小厮哪里能买到稀有的灵植，小厮倒是说的直接——拍卖会。
按理说，岚云城的大型拍卖会并不是常常举行，如今也不知为何，在物价疯涨以后，三天两头都有大型拍卖会。
陈默心中沉吟，到了这种时候，嗅觉敏锐的修者定是会拿出珍藏但暂时无用之物换取急需，三天两头的拍卖会倒也正常。
看来自己也少不得要去参加一次。
做好了打算，陈默又询问了一番小厮什么地方能炼制灵器、法器，哪里炼制什么法器更好些，时间转眼就到了中午，陈默便打发了小厮一枚下品灵石，独自离去。
卖氤草、聚灵丸陈默早已是轻车熟路，虽说氤草、聚灵丸价格大涨，他卖的多风险也大了许多，但在变幻了几次容貌，多跑了好多家商铺后，终究是全部出手。
也因物价的疯涨，陈默手中卖得全是紧俏硬通货。
三十二瓶聚灵丸、二十两下品氤草足足让他卖了200中品灵石也就是2万下品灵石。
拿到这一大笔灵石，陈默都觉得自己的手烫得厉害，行动起来也越发的小心，看到有人目光投向他，他心底情不自禁就有些紧张，怀疑是不是已经盯上了他。




大界果 193 铸剑
就这般小心过了一日，陈默再次变幻了一次容貌，感觉无甚发生，这才安心了一些。
此时陈默已易容成一个青年修者，带着一个斗笠，穿着皂青的长衫，看起来颇为干净，可陈默手上也有着人命，眼眸里自然流出着一丝煞气，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好招惹。
就这样，一路无话，陈默走到了岚云城的东南一条不怎么热闹的小街。
在小街的尽头，有一栋巨大的灵植阁楼。
陈默抬头望去，巨大的灵植阁楼前挂着一株红色灵植，灵植散发着赤红火焰，凝成‘铸剑楼’三个大字，在夜里燃烧得格外醒目。
这便是陈默此行的目的地，岚云城最好的炼器地所在，听小厮介绍这里有这一位炼器大师坐镇，而且最是擅长炼制剑式灵器、法器。
步入‘铸剑楼’，便见里面已站了许多的修者，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或随意打量着铸剑楼内兵器架上的各种灵剑，或望向二楼，显然这些人都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