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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余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叶长生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认出是玉露堂的宁远,便不客气的道:“老板娘不在你们也不在,丢了东西怎么办?”
他语气淡淡的,带了一丝责怪,宁远却也不介意,笑嘻嘻的道:“是是,叶先生教训得对,下回一定注意。”
而后又问:“叶先生今天想喝什么茶?”
“跟昨天一样吧。”叶长生举步往里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回头问宁远,“怎么今天不见老板娘?”
宁远端了一碟佐茶的小饼放在桌子上,应道:“这不要到谷雨了吗,阿声姐去河收毛尖去了。”
叶长生“哦”了一声便不再问了。
宁远所说的河,是信阳毛尖的主产地之一,玉露堂每年在谷雨前都会从河收购回来一批新茶,从一级到三级,满足了不同层次的顾客需求的同时,尽量的保持了较高的质量水准。
叶长生知道这很不容易做到,但是玉露堂已经历经了几代的人脉积累,自然也有它的进货渠道。
跟叶长生想的那样,此时的余声正在河的一个茶园里忙碌着,她穿着长衣长裤,戴着顶遮阳帽,背了个小背篓,颠儿颠儿的跟在一个年逾六旬的老翁身后。
“施爷爷,您小心点啊。”余声迭声叮嘱道,刚下过雨的地面湿漉漉的,鞋底沾了泥,变得有些滑。
“放心好了,俺们在这样的路走得多了,跟你们这些娃娃可不一样。”老翁姓施,土生土长的河人,掌管着家里祖传的专门出产信阳毛尖的施家茶园,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余声抿了抿嘴,站住了脚步,伸手扶了扶帽沿,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仍旧小心翼翼的看着路面,一步一步小心的往前挪。
正走着,后面就传来一个满是笑意的声音,“你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开始干活?”
余声扭过头去,哀怨的看着来人,“大厉啊,我忘记换鞋了。”
来人是施家的小儿子,叫施维厉,三十五六的年纪,因为已经很熟悉,余声便直接叫他大厉。
施维厉大学是在b市上的,读的是企业管理,毕业后回到河,在几个姐姐陆续出嫁后,从父亲的手里接过了施家茶园的管理,从种茶到最后的茶叶营销,他渐渐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和决策者。
跟施家老翁的河口音不同,施维厉历cāo着十分标准的普通话,他调侃道:“坏了买双新的就是了,老板娘你还缺这几个钱?”
余声一听就朝天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反驳道:“施总,你也不缺钱,那你怎么不穿你的西装来茶园啊?”
施维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半旧的套头t恤衫,好脾气的笑笑:“挣钱不容易嘛。”
余声也笑笑,跟着他继续往前走,施老翁说有几株茶长得特别好,特地留到今天要采摘给她做特级货,错过时间就不好了。
路上施维厉问余声:“生意怎么样?”
“一如既往,你知道的,我们客源都比较固定。”余声想了想,应道。
施维厉点了点头,“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子家要经营这样一家老字号,不过……你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吗,不会嫁不出去吧?”
“……我要告诉嫂子你欺负我!”余声哽了哽,立刻叉着腰大声的道。
施维厉大笑着道歉,然后推着她往前走:“快点吧,不然爸爸等下要骂我们了。”
余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纠结泥泞的地面会弄脏自己的鞋子,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说起玉露堂和施家茶园的合作,还是始于余父年轻时一次偶然。
余父二十多岁的时候在外行走,四处游历的同时也在物色适合的合作伙伴,因为他知道,玉露堂想要长久的经营下去,没有固定的信得过供货商是行不通的,而且供货商要是核心产区的茶人就更好了。
为了寻找上好的信阳毛尖,余父到了河南信阳,二十世纪初时产出了品质很好的本山毛尖茶,命名为“信阳毛尖”,现在的河就是主产地之一。
也许是季节的原因,余父去河时适逢雨季,在走村串巷打听哪家的茶叶好时遇到了连日的大雨,出去的路被山上滚落的山石堵住了,他被迫在村里一户人家借住了下来。
借住的人家姓施,祖辈都住在这个村里,和主人闲聊时他惊讶的发觉这户人家是种茶的,他喝了一口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茶汤香浓甘甜中有一股淡淡的板栗香,当时天黑,他看不清茶杯里茶叶的形状,但这香味已经让他惊喜了。
于是便称兄道弟起来,打听到这户人家也制茶去卖后,余父毫不犹豫的就说明了来意,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合作的意愿。
这一合作就是几十年,这几十年里,余父娶妻生女,施家茶园也从小作坊变成了家族企业,老哥俩的感情也越发深厚。
余声记得父亲下葬那天,从河赶去h市的施老翁看看墓碑又看看她,突然就老泪纵横,那是余声长大后第一次见到这位在父亲嘴里常常挂着的长辈。
父亲的突然离世使得余声手足无措,施老翁从h市返回河时将陪同他的施维厉留了下来,在他们父子俩的帮助下,余声得以在两三个星期的超短时间里学会了茶叶经营最最基本的东西。
虽然实际上作用并不大,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余声都处在力不从心的状态,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花了几近三年的时间,将施维厉教给她的经验和理论之谈变成自己的能力。
她从父亲留下的记事本里接过他留下的人脉,有的供货商听说父亲去世后表示要结束合作,她也都答应了,留下的都是些有过硬jiāo情了。
所以余声始终都承他们的情,因为她清楚,他们对她的照顾,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他们的情谊。
余声接手玉露堂的这三年,他们对她的称呼从少东家变成东家,这是表示承认了她玉露堂第四代决策者的身份,也表明从今往后他们在谈合作时身份是平等的了。
他们出门的时间不晚,但到达施老翁说的那几株茶树前时已经将近十点,由于采摘的鲜叶要在当天摊晾完,所以三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忙活起来。
信阳毛尖对盛装鲜叶的容器有一定的要求,必须要用用透气的光滑竹篮,不挤不压,并且要及时送到荫凉的地方摊晾。所幸只有几株茶树,三个人分工合作很快也就采完了。
从茶园回来,新鲜采摘的茶叶送到了生产车间去,施老翁决定对这些茶叶采用传统的手工制作方法。
先是将茶叶中的异物和碎叶剔除,然后将茶叶以适宜的厚度摊晾在室内通风、洁净的竹编簸箕篮上,过了四五个小时后才开始进入炒制的过程。
从采摘、晒青、杀青到最后的揉





叶先生,余小姐 第 3 章
捻、干燥,待余声喝到这杯施老翁特地手工制作的信阳毛尖时已经到了谷雨了。
老人家用这杯茶为余声饯行,话语中不无伤感和欣慰,“现在你已经很厉害了,到时候俺要是到了地底下,也能有脸面见你爹啦。”
余声闻言眼睛一酸,忙眨了眨眼,笑道:“不好,您长命百岁,千万别去见我爸,不然他来我梦里肯定要骂我。”
施维厉送她去火车站,临别前突然感慨道:“你现在干得不错了,要是明年你能带个女婿来,就更完满了。”
余声听他又提起这事,忍不住又翻了翻眼睛:“施大厉你烦不烦,是多怕我嫁不出去。”
“我不怕,我爸怕。”施维厉淡淡的道。
余声立刻就哽住,半晌才嘟囔道:“……知道了。”
施维厉看着她的侧脸,刚想说什么,火车站的广播就响了起来,余声要进站了。
于是他只来得及拍拍她的肩膀,叮嘱道:“路上小心,下回早点来,多住几天,让你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好。”余声重重的点头,毫不在意他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对她。
过了安检后她回过身冲外面的施维厉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施维厉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转身。
余声不再理他,拖着行李箱加快了脚步往车门走去,突然想起那一个月里他说得最多的话,“余声,你必须学会这些,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愧对先人,才能当得起玉露堂的家。”
他还目光坚定的指着玉露堂的招牌对她说:“我知道你还年轻,要将一个招牌扛起来很难,但传承和发扬从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我会帮你。”
余声想过,如果三年前没有他的伸手,她能有今天吗,答案是不能。
如果没有施维厉,今天的余声,一定还在为维持玉露堂的经营而煞费苦心,因为可能已经失去了更多的货源使得茶叶质量下降,进而失去更多的客源,最坏的结果就是关门大吉。
作者有话要说: ps:考试时间就这么定了下来,哎呀吓坏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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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毛尖(下)
谷雨,一候萍始生,二候鸣鸠拂其羽,三候戴胜降于桑。
这一天的民俗众多,其中之一就是饮茶,一般雨前茶价格比较经济实惠,水中造型好、口感上也不比明前茶逊色,大多的茶客通常都更追捧谷雨茶。
所以余声带回来的信阳毛尖春茶,从特级到三级都有,且为数不少。
余声算是个会享受的人,即便知道新鲜做好的绿茶最好放置半个月后才饮用,但却忍不住想尝鲜,等到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她马上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叶长生几乎是踩着余声泡茶的时间点进来的,见到她时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淡淡的笑着和她打招呼:“回来了?”
余声愣了愣,随即笑道:“是啊有新鲜的信阳毛尖,叶先生要少少来一杯吗?”
“好,谢谢。”叶长生说完,又坐到了他平时坐的位置上,像往常一样开始复盘,然后继续上一次没完成的和自己的棋局。
烫杯,注水,水是纯净水加热至九十度的滚水,再用茶匙把茶荷中的茶叶均匀拨到玻璃杯中去,然后等待茶叶吸水下沉慢慢展开。
这些步骤是余声亲自在叶长生面前完成的,这让他觉得有些惊讶,他认识余声这三年,少见她那么完整的做完一套流程,毕竟玉露堂是个卖茶的地方,会坐下喝茶的只有相熟的想起来了来串门的街坊四邻。
他低头看见茶芽在杯中婷婷玉立,时而上浮,时而下沉,芽叶jiāo相辉映,十分生动好看。一时摸不准余声的意思,就抬头笑着看她,“老板娘似乎心情不错?”
“还好,只是觉得这么好的茶没人一起分享有些可惜,不过我不大会茶艺那一套,做起来也不好看,让叶先生见笑了。”余声同样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嘴角略微向上弯起。
叶长生知她自谦,笑着端起杯子闻了闻,叹道:“果然是好茶。”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一级?价格多少?”
“特级,不卖。”余声不假思索的应道,叫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失望,又笑了起来,“不过可以请你喝,像现在这样。”
叶长生失笑,眼睛微弯着道:“多谢。”
上好的信阳毛尖,茶汤色新鲜淡绿、明亮、香气鲜爽持久,滋味鲜浓久长,叶长生喝了第二泡后,心满意足的继续摆弄他的棋子,完全忽略了还在他旁边坐着的余声。
余声有些诧异,不相熟的人坐在一起不说话不会尴尬么,怎么他还能入迷成这样子,是她太没存在感了还是这黑白的棋子太迷人?
略略犹豫了一下,余声还是端着茶杯默默的回到柜台后面属于自己的地盘去了,只是她忍不住几次三番的伸头去看叶长生,每次都只看见他一边手抚着下巴一边手时不时在棋盘上起落,间或抿一口茶。
下午的玉露堂很安静,门外连个行人都不多,余声侧着耳朵认真的听,似乎能听到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响,叶长生坐的位置恰好在窗户旁边,光亮荷花纹镂空木窗投shè进来,打在桌上的玻璃杯上,反shè出微微的光晕。
余声突然觉得他像是在一幅画里,一幅画山画水画隐士的画,她愣了片刻后又失笑,怎么突然就觉得他似乎比她更适合这里了呢?
她正在不着边际的东想西想,门外却突然传来了阿珊的声音,“阿声姐阿声姐,出事啦。”
余声愣了愣,转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话音刚落就冲进了门的阿珊,啧啧道:“见鬼啦,这么冒失做什么,二十多岁人了一点都不稳重……”
“哎呀,先别说这个,快找瓶活络油我用。”阿珊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摇了摇手吩咐道。
余声被她噎了一下,立刻双手叉腰瞪了过去,“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竟然敢吩咐你老板干活?”
“……我错了呗。”阿珊眨了眨眼,片刻后耸了耸肩,没什么诚意的认了个错,然后又着急道,“真的有事儿,你快给我找个活络油呀!”
“到底怎么了?”余声纳闷极了,一面从柜底的抽屉里拿出活络油,一面抱怨她道,“你说话能不能明白点?”
阿珊接过活络油,气愤的拍了一下柜台的桌面,“蒋婧又被她们家老婆子给打了,腿上都淤青了,还不让她回去,现在坐在外面哭呢,我给她拿个活络油涂涂。”
说完她就风也似的跑了出去,余声想问什么,只是才张了嘴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只得悻悻作罢。
她努了努嘴,一侧头就看见叶长生定定的看着她这边,手里捏着个棋子迟迟未落下,她愣了愣,然后主动解释道:“说的是前面何家的媳fu,就是那家卖炒货的,老板是个小个子的大叔。”
叶长生是被阿珊的嗓门吓得看过去的,原本也没多好奇她们说的是谁,可是既然余声解释了,他也就当做是自己问的了,于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们家婆媳矛盾很严重么?”
余声听闻他问,先是愣了愣,然后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有点迟疑的道:“可能……不大吧?我也不太清楚,说小呢她又常常被婆婆骂,说大呢又不见她反抗,不清楚……”
叶长生又点了点头,看见门口处有个胖胖的中年fu女斜斜的穿过门槛走了进来,一脸的同情和无奈,“阿声,阿珊让我把活络油给你拿回来。”
“哦哦……”余声忙接过,随即问道,“桂嫂,何大婶怎么又打蒋婧啦?”
桂嫂胖胖的脸上闪出诧异的神情,“打?谁跟你说是打的?”
余声愣了愣,“阿珊说的啊,还说她腿上都是淤青。”
“哎哟,不是不是,阿珊也真是的……”桂嫂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是被老何她婆娘推的,摔在地上几次,不淤青才怪了。”
“推的?”余声惊诧的脱口问道,“什么事儿啊,还推了几次?”
“可不是么。”桂嫂无奈的叹了口气,“今早上她家小宝被开水烫了一下,也没大事,就是涂涂yào膏就好了,结果老何她婆娘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直在骂阿婧,说是她没照顾好孩子,那就算了,阿婧想看看孩子,她也不让看,说儿子和孙子都是她的,非要推开阿婧,力气一大就推倒了呗。”
“呃,这样啊……”余声听了一时觉得无语,想不出什么话来附和或是反驳,只好讷讷的应了声。
“那何大婶的儿子呢?”余声正沉默,突然却听到叶长生说话,立即惊讶的转过头去看他。
只见他捧着茶杯,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她们问道:“妻子被自己的母亲为难,甚至到了动手的地步,而且还不止一次,他都没有试图阻止或者劝说吗?”
他问得很认真,可是余声和桂嫂都忍不住同时叹了口气,桂嫂苦笑道:“叶先生,何亮他习惯了听他老娘的话,每次婆媳俩有了矛盾,他都是在一旁干看着的。”
叶长生听了就撇了撇嘴,余声立刻看到他脸上有一抹类似于鄙视的神情闪过,虽然稍纵即逝,但绝不会让人错认,她忍不住低头抿了抿嘴,努力的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才抬起头来。
她摊了摊手,道:“何大婶和何大叔的感情一直都 不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何亮的身上,对他控制很严的,以前我们小的时候偶尔会一起玩,但是都是一小会儿就被何大婶叫回去了,总觉得她片刻不肯让何亮离开她的视线,久而久之何亮就成了个妈宝男。”
“谁说不是呢,老何他婆娘什么都包办的,何亮一定要听她的,不听就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就在她身上一次见全。”桂嫂叹了口气接着余声的话尾道。
说完她又心有戚戚的道:“以前阿声刚上大学的时候,她还说要让你给何亮做媳fu,被你爸一顿好骂,说她要祸害你们余家呢。”
叶长生听得差点一口茶“噗”的喷出来,忙放下杯子伸手虚掩了嘴角,他再看余声,只看见她目瞪口呆的对着桂嫂结结巴巴的道:“桂、桂嫂……你吓唬我的罢?”
“我吓你做什么,你没看见她现在看见你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么?”桂嫂白了余声一眼,对她的怀疑感到嗤之以鼻。
余声立马就默了,“难怪,我还以为她对我有意见呢……”
桂嫂说完了八卦就走了,叶长生杯里的茶也要尽了,于是便起身要走,经过柜台时他顿了顿脚步,问道:“那个何亮,长得很好么?”
“嗯?啊?”余声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来却莫名其妙的脱口而出道,“不,没有你一半好看……”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来,忙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叶长生却莫名的心情变好起来,笑道:“多谢夸奖,你也很好看。”
余声的脸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偷偷的掀了掀眼帘,却看见他的眼里俱是坦然,仿佛刚才的话不过是普通的寒暄,不见一丝调侃或是轻佻,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叶长生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不由得要松一口气。
这口气才吐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听到叶长生问:“老板娘,今天喝的信阳毛尖,真的不卖吗?”
余声没来得及吐出来的气立刻又被哽了回去,她突然有种他一下午说的话只有这句才是重点的感觉,想黑脸又不好意思,只好皮笑rou不笑的道:“今年特级信阳毛尖收得少,我打算留来自己喝。”
叶长生闻言就“哦”了一声,有些失望的转身就要走。
余声却突然又有点不忍,再一次脱口而出道:“我可以请你喝啊……”
“那明天可以吗?”叶长生飞快的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明亮,逆光站着像是被镀了一层金似的亮眼。
余声觉得自己的眼被闪了好大一下,虽然在心里恨自己口不对心,但也只好应道:“可以,不过只能一次,茶不是越新越好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雨,今天速冻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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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内经》的时候老师说,冬天要早睡晚起以养阳气,然而我们学院……是要早起参加励!志!班!的(ノ=Д=)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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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雪芽
叶长生离开玉露堂时已经是金乌西坠的时分,隔着老街每个屋顶的飞檐,能隐约看见落在远处江上的余晖,他抬头看了看天,天高云淡,是难得的好天气。
继续往前走,路过余声说的那家炒货店时特地留意了一下,门外廊沿下的石凳上坐着两个年轻的女人,一个是玉露堂的阿珊,另一个人穿着碎花连衣裙长发有些凌乱,正低着头,她就是炒货店老板娘的儿媳fu。
离得有些距离,叶长生看不见她身上的伤痕到底在哪里,只是觉得她很瘦,瘦到能用瘦骨嶙峋来形容,一时间心里也有些恻隐,可也只能在心里叹她遇人不淑,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做了。
阿珊并没有注意到叶长生的目光,低着头不知道和对方说了什么,然后一把拉起她就走。叶长生脚步顿了顿,直到见她们进了玉露堂的门,才又慢吞吞的往前走去。
阿珊拉着蒋婧




叶先生,余小姐 第 4 章
进来的时候余声正在收拾叶长生坐过的位置,她将茶器都收进茶盘,又将棋盘和棋盒端正的摆好,冷不丁的听到阿珊叫了一声:“阿声姐!”
“……你、你干嘛?”余声被她吓了一跳,捧在手里的茶盘就晃了两晃,茶杯里叶长生没喝完的余茶也跟着晃了两晃,余声忙将茶盘紧靠在自己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了。
阿珊见吓到她,立即有些讪讪的,“没干嘛……就是……阿婧可以在咱们这儿吃晚饭吗,我怕她回去了老太婆不给她饭吃。”
“不、不是的……”蒋婧听了阿珊的话也吓了一跳,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婆婆不会这样的,还有我公公在呢……我还是回去吧……”
阿珊一听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回去,粗声粗气道:“怎么不会,那老太婆什么xing子我比你清楚多了……”
“阿珊!”余声听她一口一个老太婆的叫,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低声喝了一句,然后淡淡的道,“何婶再不好也是长辈,别老太婆老太婆的,要是她知道了要骂你你都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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