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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余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叶长生说的小青柑是指小青柑普洱,是柑普茶中的一种,以青柑仔为原料,小青柑因为处于生长初期,所以其质硬皮薄,味辛气香。用小青柑制作的柑普茶一般比较辛香,清新可人,融合了陈皮和普洱茶功效与滋味,是近两年普洱茶中最大的黑马。
其实在余声近来的半强迫半诱哄下,叶长生已经愿意去喝诸如菊普柑普这类加了调料的普洱茶,却始终不肯尝试更传统些的熟普。而小青柑普洱品饮时略有水汽,生津无回甘,感觉青柑味道霸气,基本遮住了茶味,让他得以忽略不喜欢的来自普洱茶常有的陈味。
余声泡了茶,叶长生在一边下棋,她陪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老爷子出去串门了,宁远和阿珊约会去了,玉露堂里除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外,显得有些安静。
颜舒桐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她一进门就让余声和叶长生愣了愣。
叶长生很快就回过神,站起来冲她迎了过去,“真是稀客,怎么有空过来看看?”
他和明颂关系好,明颂和颜舒桐的丈夫周自南是好得穿一条裤子的发小,他们之间七拐八绕的也算半个朋友,说话时总是随意些。
但余声不是,她跟颜舒桐的关系和叶长生在一起之前都很简单,是单线的曾经的医患关系,仅此而已。
况且她不觉得和颜舒桐之间有什么可以互相拜访的理由,她来,无非就是顾客,除此之外,就只有跟杜翎有关的事了。
余声在叶长生和颜舒桐寒暄的时候回过神,站起身来,安静的站在叶长生的身后,面上维持着客气的笑,努力的让自己的忐忑和疑惑不被任何人发现。
“我来找余……余声的。”颜舒桐说到余声的名字时顿了顿,仿佛在思量到底怎么称呼她才好,最后还是选择了叫她的名字。
叶长生目光一闪,笑道:“那你们聊,我有个棋子少了,可能落在茶室,去找找,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他就端了棋盘和棋盒往茶室走,走到门边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恰好看见余声向他投过来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她安抚似的笑笑。
茶室外,余声回过头笑了笑问道:“颜医生怎么有空过来,休息么?”
“是啊,早上刚下夜班,难得有个周末可以休息。”颜舒桐也笑笑,微微垂了眼看着她斟茶的手。
余声将茶杯递到她的面前,说了声请,然后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膝上jiāo握成拳,“那……这次过来,您是……”
她略有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直接问对方的来意,反倒是颜舒桐比她更直接,笑着道:“我来是给你送样东西。”
余声一愣,抿着嘴chún不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当年你朋友杜翎的孩子在我们医院的儿科住院,出院后我们的护工在清理物品时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些没有带走的生活用品,已经被我们代为处理了,但其中还有一封信,当时因为打不通你们留下的电话,所以就jiāo给了我当时的老师郑慧霞主任,之后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你们,所以就忘了,直到上次在明老爷子的寿宴上见到你,我回去后才又想起来。”颜舒桐笑着解释道。
说完她就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推到余声的面前,“上个月我去g市参加讲座,特地去老师那里取了回来,但是这个月实在太忙了,就一直拖到现在才给你。”
余声在片刻的怔愣之后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信封,伸手拿了起来,抬眼问她:“您走这一趟多麻烦,怎么不叫明颂通知我去取?或者叫长生通知我也可以。”
“我觉得……”颜舒桐又笑了笑,眼里的目光流露出一种莫名的理解和安慰来,“这种东西,应该亲自jiāo给你比较保险。”
余声又愣了愣,随后反应了过来,只经过他们两个人之手,就能保证信件不被其他人拆开,里面的秘密也不会有余声之外的人知晓。尽管还不知道写这封信的谁,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但余声还是忍不住对颜舒桐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颜舒桐也抿嘴笑笑,似是看懂了她眼里的情绪,低头抿了口茶,然后歪着头问她:“是小青柑普洱?”
“是,刚想给你介绍,差点忘了你也是在g市待过多年的了。”仿佛是因为方才的对话,余声对颜舒桐说话的语气轻松了许多,也随意了许多,笑容也变得不如原来的疏离。
颜舒桐像是还有事,送了信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余声邀她有空来坐坐,她也欣然应允了。等她走了之后,余声这才有空拆开那封迟来了几年的信件。
信封是白色的那种,但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得久了,原本的白色已经微微泛黄,信封边上有条浅浅的痕迹,似乎是折叠后又被展开然后被重物压平的印痕。
余声将信封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的看了几回,始终没有翻过去拆开,叶长生在颜舒桐离开时就已经从茶室出来,此时照旧坐在她的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余声同样一言不发,但是比起叶长生的略带关切来,她的沉默里多了些凝重,甚至有种胆怯,像是面对即将来临的宣判。
“阿声……”叶长生突然出声喊她道,“把信给我,可以吗?”
余声愣了愣,对他的询问并不觉得不妥,她甚至下意识的将信封连忙递了过去,仿佛递出去一个烫手山芋似的松了口气。
叶长生拿到信封,却并没有打开,而是将它放在了一旁,然后在余声惊愕的目光中迎着她的眼神问道:“阿声,你是在害怕吗?”
“……嗯?”余声明显的被他问住了,眼里原有的所有情绪全都渐渐化作疑惑,又慢慢变成丝丝缕缕的无措。
她像个面对着难题不知如何下手的孩子一样,有些茫然又有些不解的看着叶长生,这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好似在一刻与她的父亲重叠在了一起,她像yòu时和小朋友闹别扭后又不知怎么办才能和对方和好那样忐忑的看着他,将他当作是最厉害的依靠,只要他在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叶长生看见她的眼里逐渐露出的孺慕,依赖得像个yòu小的孩童,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面对着的是他和余声以后的孩子。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低头苦笑了一下,片刻后抬起头来,问她:“阿声,杜翎和方海同在你心里,现在是长成什么样子的?”
叶长生不再直接问余声害怕什么,而是问起与她有直接关联的两个人,尤其是方海同,余声跟她叙述那个故事时并没有形容过他的长相。
余声愣了愣,神情稍有缓和,她歪着头定定的看着桌面的一角,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记忆里的那些人,然而似乎并不得要领,她很久都没有出声。
叶长生在这一刻仿佛有着无尽的耐心,像是一个耐心的等着茶叶的风味完全发挥出来的茶人,静静的泡茶饮茶,每一泡水都无比专心的注入茶盏,每一杯茶都全神贯注的品味,低眉敛目,完全不去打扰对面沉浸在回忆里的人。
玉露堂内安静得能将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叶长生凝神的片刻,甚至能听见自己xiōng腔里扑通扑通跳动着的心跳声。
门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涌进堂内,余声的头发被吹散了些,垂落在脸颊边上,叶长生伸出手去,yu要替她拂开,却突然被她抓住了手。
他听见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难过,又有些无奈,“长生,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他们来,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叶长生一怔,突然心头一痛,像他听到她说完整个故事的那晚。
作者有话要说: 颜医生又来打酱油了←_←
因为我懒得想名字,所以总会……突然就变成系列文←_←
☆、小青柑普洱(下)
十二月份的最后一天,这天下午余声花了很长的时候来想叶长生的问题,杜翎和方海同是什么样的。
然而她最终发现,她竟然只记得杜翎最初的样貌,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记起,等到他们大三大四的时候,杜翎已经学会了打扮自己,她去兼职赚了钱,然后费尽心思将自己的清纯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樱粉色晶莹饱满的双chún,淡粉的腮红,眼睛明亮秀气,柳叶眉不点而黛,头发乌黑油亮,身姿纤细,最爱穿一袭白色的雪纺长裙,怀抱着书本远远走过来的模样就像是坠落凡尘的仙子。
余声总是说她变好看了,她总是温柔的笑笑,将买来的蛋糕递给她,小声地说自己要减肥,或者说是在路上看见然后特地给余声买的。
那时林桥总是骂她傻,去吃饭掉了片菜叶子都要骂一句,她觉得他讨厌,又因为他是方海同的兄弟和自己闺蜜的男朋友而不好意思和他吵,只能是背后问他:“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老跟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是真傻,我没说错,早晚有一天你要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他抹了一把脸,伸出手想戳她,却在距离她额头一厘米处就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然后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在叶长生特地询问起杜翎的样貌之前之前,余声都没有想过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当年的杜翎早就已经变了,只是她还傻傻的好无知觉,林桥对她的怒气,想来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当时间推移到了他们本科毕业之后,余声因为参加了工作,打扮上和以前的清汤寡水不同,整个人都明艳起来,而杜翎还在学校,后来怀了孕,心情却又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直到闹了一场后余声尽心尽力的给她进补,才又将她养得丰腴起来。
直到杜翎自杀时,她已经被抑郁症和孩子的病折腾得形销骨立,瘦得脱了形,脸上的颧骨都涂了出来,头发散乱而无光泽,手腕上没有任何的饰品,有也戴不住,本来就纤细的人变得像一把枯树枝。
杜翎曾经试图自杀过,但不知为什么最后却放弃了,余声下班回来时看见她手腕上缠着隐隐透出血迹的纱布,她没有问起原因,但心里猜测她是害怕。
杜翎和余声认识时已经无父无母,生活来源是她的叔伯姨舅和自己的兼职,因为早早知道生活不易,她比余声更懂得要活着就要懂得妥协弯腰,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没什么比死更可怕。
直到过了很久,久到余声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变老了的时候,久到要另一个人来提醒她,她才突然觉得,当年的余声就像一棵树,杜翎就像那缠着树生长的藤蔓,不停的从她身上获取养料。
但很不幸,她最后撑不住了,从窗台一跃而下,留给余声的,只有一个似是而非的往事。
叶长生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点了点头评价道:“她识时务,但也十分自卑,阿声,你们生长环境不同,你天然比她多了更多的倚靠,换了你在她的处境,未必有她撑得久。”
余声一时讷讷,她找不到话来反驳叶长生,只好低下头,有些懊恼的扭着手指。
“方海同呢?他是什么样的人?”叶长生呷了口茶,又问道。
提到这个人,余声就摇了摇头,她轻声道:“不记得了……刚认识他时,觉得他是长得好看的,脸孔棱角分明,眼睛明亮有神又生机勃勃,爱搞浪漫的小惊喜,爱穿运动装,爱打篮球,做事低调又谨慎,也很孝顺,就是有些……太孝顺传统了……后来……”
“后来怎么了?”叶长生听她数着另一个男人的优点,心里有些发酸,但又是自己先问的,只好忍着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痛继续耐心的问下去。
余声愣了愣,回过神后声音还是很轻,“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变了,变得很关心杜翎和林桥的事,每次吃饭都要喊他们一起,说是他们是学生没什么钱难得吃顿好的,还有……”
她顿了顿,又摇了摇头,不肯再说下去,“……我不记得了,我连他后来的长相都不记得了。”
叶长生点了点头,问起了故事里的最后一个人,“林桥呢?你明知道方海同和杜翎有猫腻,为什么恨的是他?”
“……杜翎已经死了,我恨不着,方海同是我爱过的,恨他就像是在告诉我自己,你是个失败者,只有林桥……”余声伸手捂住了脸,强忍着哽咽说下去,“我心里头有气,总想有个人让我推卸责任,只有林桥……我跟自己说,是他明知道真相还把我瞒着才会这样,都是他的错……”
叶长生看了看她捂着脸的手,并没有眼泪涌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倾身点燃了茶案一角的香炉。香炉取意象于清代名家的荷花图,炉身釉色饱满,荷叶层叠碧绿似伞,簇拥着初绽的莲花,造型jīng巧可爱,荷叶上卧着的青蛙,在功能设计方面,这款香炉颇具匠心,可同时用作倒流香炉和线香炉。
叶长生取了一支崖柏塔香,点燃后塔香小孔对准花心处的槽,香烟从莲花底部流出,飘逸如云,浓白如瀑,慢慢填满整个荷池,香气淡雅,闻着不似某些塔香那样冲鼻,余声闻见香气就放下了手。
她望着香炉里好看的白烟,渐渐的静下了心来,觉得刚开始时的忐忑已经消失了,又想到叶长生问过她害怕什么,不由得心里一动,转脸去看向他。
叶长生见她看过来,便笑着对她道:“你知道吗,心理学上有个词叫背叛盲视,它指的是你没看到或看不到眼前真切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当被亲密的、值得信任的人背叛时。一个人可能知道背叛的发生,





叶先生,余小姐 第 52 章
但觉得如果挑明的话会有很大的风险,便选择‘假装否认’,阿声,你没错,你只是傻。”
她又愣住,以前林桥说她傻,现在叶长生也说她傻。
叶长生隔着桌子伸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语气陡然变得亲密,“不过傻气得可爱,但愿你能一直初心不变,阿声。”
余声心里一暖,她从小学的是与人为善,从始至终都不懂得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就连对陌生人的戒备也是在职场上摸爬过后才学会的本能,只有她自己知道紧绷着神经有多累。
就像有人说的那样,你只看到我穿的风衣多好看,但不知道我吹过多少风。
叶长生将放在一旁的信封递给她,“那么,现在你可以看信了,愿意的话,可不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当然可以。”余声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翻过信封的背面。
信封的封口处还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在这几年被遗忘的时间里没有人去动过它,余声有些惊讶,颜舒桐的那位老师竟将这封当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主人的信保留得如此完好。
信封上并没有写收件人,但余声知道,这是给她的,所以她毫不意外的在信的第一行看见“余声亲启”四个字。
写信的是杜翎,日期是在孩子送进中医院儿科住院部的第一天距离孩子夭折和杜翎自杀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信里杜翎写了她一见钟情的不是林桥而是方海同,因为方海同喜欢余声而她又想留在他的身边,所以选择了林桥,后来方海同因为方母不同意余声进门而郁闷不已,又因和余声发生了争执而找她抱怨,她便趁虚而入成功的和方海同产生了暧昧,在一次酒后半推半就的发生了关系,然后两人便背着林桥和余声暗渡陈仓,她不小心怀了孕,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她最后说其实自己对余声除了喜欢还有嫉妒和羡慕,说自己对不起她和林桥,孩子这个样子就是对她的报应,她说自己已经快要崩溃了,请求余声看在她们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不要怪她。
余声看完之后哼了一声,扬手将那页纸甩给了叶长生,嗤道:“我怎么会怪她,我就怪我自己当年眼瞎!”
叶长生捡过来一目十行的看完,沉默了半晌,然后特别认真的问道:“阿声,你是不是对现在那种绿茶/婊的说法特别身同感受?”
余声一怔,随后苦笑起来,“你这么一说,好像也该是。”
叶长生挑了挑眉,笑笑不说话,见余声的情绪已经从低落中恢复,终于松了口气,他抬手将信纸递回去给她,“烧了吧,这些事从今天起算是彻底过去了。”
“……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林桥。”毕竟被她迁怒了几年,余声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叶长生站起身来要往后院走,听到她的话就停了下来,转头淡淡的道:“那下次有机会见了他,记得道个歉。”
余声点点头,看着他走远的背影,越发觉得他和父亲像了,以前她和别人吵架了父亲也是这样说的,“明天去了学校,记得道个歉,请人家原谅你。”
她愣了好一阵,回过神来后就感到一阵恶寒,这是叶长生,是她男朋友,是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不是她那个中年帅大叔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一切的起源,不过就是“嫉妒”两个字作祟。
元宵快乐小仙女们~吃的是汤圆还是元宵呀~反正我哪个都没吃,吃了要不消化←_←
嗯很快就要结局啦,现在!可以!点播番外了!
虽然我觉得什么都jiāo代清楚了也没啥好写的了←_←
你们点,我决定要不要写←_←
好了,我去玩游戏了←_←
☆、红柑普洱
日历翻过了元旦,时间就直直的向春节奔去,余声和林阿姨日渐忙碌,不管什么时候也无论家里有几个人,春节从来都是一件需要花时间和jīng力细心准备的大事。
然而叶长生却发现,余声的情绪并不因为年节的临近而兴奋高昂,反而有种事情摆上明面后不须避人的堂而皇之的低落。
观察了几天,见她除了情绪间歇xing低落外好似也没其他特别的反应了,猜测她大概就是刚刚被他半bī迫着认清了原来的问题心里有些不得劲罢了,哄一哄也就好了。
第二天去公司,他趁午休时去了实验室,实验室里的同事看见他都有些惊讶,问道:“叶工怎么有空上来,视察工作?”
“我哪有这资格,我就是来借个地盘做点私事。”叶长生摸了摸鼻子,老实的道,末了开口向人借了一件白大褂。
初入nk时叶长生在实验室待了两年后才被调去了设计组,但他仍然与实验室的同事们保持着良好的往来关系,众人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奇怪的试验,好奇的围了过来,有人问:“叶工,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叶长生取了瓶硫酸铜出来,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事,我趁有空,上来做个硫酸铜玫瑰回去哄哄小姑娘,你们不用一直看着。”
“靠!叶长生你简直不是人,大冬天的虐单身狗有意思吗!”同事吼了一声。
听了他的来意,人群中先是安静了片刻,继而迅速的热闹起来,全都在指责他公器私用就算了还虐狗,他也不介意,仍旧好脾气的笑着,拿过一张滤纸按照视频教的那样折了一朵川崎玫瑰。
酒jīng灯在铁架台下方点燃,硫酸铜倒入铁架台上方的烧杯中,加热成一杯热的饱和的硫酸铜溶液,用胶头滴管吸取饱和的硫酸铜溶液滴在纸玫瑰上面,晶好后用镊子将玫瑰夹出来风干,最后喷一层清漆,一朵颜色均匀漂亮的蓝色妖姬就出现在了眼前。
叶长生照了个大小适中的模型玻璃罩子,把玫瑰结晶放进去,同事拿过来看了看,忍不住调侃他道:“你说你媳fu儿知道你这东西一毛钱不花么,确定她不会嫌弃你抠门?”
叶长生闻言就笑了笑,颇有信心的道:“她不是那样的人,有心就好了。”
他说的也不是假话,很多如余声这样在恋爱中的女孩子,要的只是对方的一份心意,她们并不在乎男友送的东西价值几何,在意的不过是有那么一个人,他会费尽心思甚至花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为自己准备礼物的那份诚意。
ysl的星辰系列大火,朋友圈里的很多女孩子们仿佛都想要另一半送一支,叶长生在朋友圈里看到这样的一种言论,想要东西要自己去买,总是依赖男人的女人是没有尊严和未来的。
他觉得好似没错,然而余声却不觉得,她说:“我们要的,是那个送礼物的男人的心,你有心送我,哪怕不是ysl只是一只几块钱的chún膏也好啊,只要是你真心想给我的最好的,哪些想炫耀攀比的姑娘除外。”
她说得理直气壮,也是属于想要什么自己已经买得起的那一群女孩子了,说完这些话后却还是问他:“长生,人家都有得收,我的呢?”
余声问的时候笑嘻嘻的,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但是叶长生却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期待,像是考试考好了等待奖励的孩子,他一愣,然后问她:“那你要哪个色号?”
然后他托法国的朋友帮忙买了几支回来,特地刻了名字的那种,一股脑的送到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当即就嗔怪道:“你买一支就够了,买那么多怎么用得完,当是白菜不要钱啊。”
然而当天晚上他就看到她兴高采烈的发了朋友圈,半是炫耀半是埋怨的说,这是我那个不懂浪漫的男朋友送的礼物,仿佛看到了他瘪瘪的钱包。
叶长生先是觉得好笑,为她的小心机,然后又觉得有些感慨,平日里多淡定的人,居然为了一样礼物这样雀跃,他摇摇头无奈的笑,然后给她点个赞。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好似找到了能让余声高兴起来的办法,既然她喜欢这样的小惊喜,那么他便给,不拘是什么,也不管要花多少时间和jīng力,他都不怕,因为她都会懂。
就像这次,余声一直都有些央央的,他便想做个东西讨她欢喜,能恢复过来是赚到,就算不能立刻好起来,起码也能开心一会儿。
果然不出他所料,余声见了蓝色的硫酸铜玫瑰便觉得惊喜,问他是怎么做出来的,他说了她听不懂,但还是崇拜的看着他,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你看,硫酸铜是很好看的,制取过程也很有趣,早跟你说你又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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