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余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叶长生给她找了一罐沩山毛尖,汤色橙黄透亮,松烟香气芬芳浓郁,滋味醇甜爽口,叶母喝了一遍就道:“既然冬天喝绿茶不好了,那以后就换成这个好了。”
她的话是对着叶长生说的,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叶长生就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碰了碰余声的胳膊,“听到没?”
“我叫你做事,你叫阿声算什么,以前还耐着xing子应付我,现在竟然想丢给你媳fu,要脸不要。”叶母见状立刻笑骂了一句。
余声有些脸红,回头飞快的觑了他一眼,看见他冲自己轻轻挤了挤眼,她便低着眉回过头,然后对着叶母乖巧的点了点头道:“记得了,到时候我让长生给您寄过去。”
“哎哟,这么乖巧的女娃娃,长生你以后可别欺负了人家,不然你妈不教训你我都要教训你了。”叶伯母放下茶杯就捏了捏余声的脸蛋,当她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叶长生嘴上是是是的应着,心里却道,他哪里敢欺负余声,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余声可比兔子厉害多了。
长辈们在场总是要散红包的,叶伯父和叶伯母已经做了祖父母,叶长生也做了大堂伯,便包了个红包让余声给小侄子晟晟,晟晟拿了红包便朝她拱拱手叫声大伯母,nǎi声nǎi气的让余声忍不住伸手抱过他哄了一阵。
叶家是没有工作了或结婚了就不能再领红包这个规矩的,叶长生和余声领到的红包分量十足,叶母另外将余声叫到了一边,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长生告诉我说你们今年许是会结婚,我和你们爸爸都不在国内,帮不上忙,只能靠你们自己了,这是给你们结婚用的,千万不要推辞。”
余声嗫嚅了几下,终究还是道了谢然后像揣着颗烫手山芋似的过了一晚,等到晚上临睡前,她坐在床上将小盒子塞进了叶长生怀里,又将叶母的话对他学了一遍,然后道:“我觉得这东西还是给你处理比较好,收好别丢了。”
叶长生打开盒子一看,里头是一只羊脂玉的玉镯,镯子下面压着一张□□,他把玉镯拿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盖上盖子递回给余声,“玉镯是老叶家传给嫡长媳的,估计是上回大伯母给我妈然后让她给你的,我拿着有什么用,你好好收着。”
余声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叶长生的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哦了一声把小盒子又拿了回来,半晌又问:“那□□怎么处理?”
“……先放着吧,有需要再说。”叶长生似乎有些累,说这话就自顾自躺下了,自己躺下不算,还要拉着余声一起,然后一面扯被子一面小声嘟囔道,“反正都是要送彩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我游戏的登录界面都打开了,突然想起要更新(#?Д?)
我娘问我,你游戏充了多少钱←_←
我说,不知道,还有一百多个小时≥≤
我娘就很惊讶,那你要玩到什么时候←_←
我说,随便,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妈就怼我,你什么都没有计划,活该你跳啊跳跳不上那个山崖←_←
我:“……”这有几毛钱的关系?!不要在后面看我打游戏了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Д?)
唉……今天这种虐狗节……大家情人节快乐吧hhhh⊙⊙
☆、仙居碧绿(尾声)
叶长生的父母在国内盘桓了将近半个月,终于还是因为公务而离开了,临走前他和余声去送机,叶母拉着他们的手笑着道:“妈妈老了,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就回来,再也不走,把你们爸爸一个人丢在外头。”
叶父由陈秘书陪着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闻言就笑着皱了皱眉头,似有话想说,但又没有开口,后来他们要过安检,余声便看见他拉着妻子的手小步的往前走,替她拎着包,十分的迁就妻子的步伐。
她静静的看着他们走远,然后回头冲叶长生笑了笑:“咱们也回去吧?”
叶长生应了声好,见她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便快步跟上,走到她身边时就又慢了下来,余声低头看看他的脚步,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叶长生被她笑得发愣,纳闷的看了眼自己脚下,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更觉得疑惑了。
余声嗯了一声,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语气轻快的道:“我以前看过人家写的结婚之前要做的事,其中一条是要见见对方的父母,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可能就是以后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那你现在觉得如何,对我们以后的相处有什么预知?”叶长生明白过来她话里未竟的意思,便笑着问她。
余声特地扭头去看了一下叶长生替她拎着小坤包的手,得意洋洋的昂了昂头,“如果你继续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并且努力的见贤思齐,大抵我们也是琴瑟和鸣的。”
叶长生撇了撇嘴,无奈的笑了笑,“余小姐,以后让我干活的套路请简单点,我比较蠢,不是很想听懂你的意思。”
余声一听就乐了,挽住他的手臂将脸扭过去蹭了蹭,嘴里喊着冷,一迭声的催他快点走。
过完了年,日子逐渐恢复到以前的忙碌,叶长生依旧办公室和工地两处跑,年后开工,他升了职,成了陈克家的副手,一手管理着整个设计部,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等过段时日陈克家高升之后就是叶长生上位。
果然到了开春,nk中国第一次人事大变动,陈克家升了经理,他原先项目工程总监的职务则由叶长生接任。
等叶长生的新工作走上正轨,时间已经过了清明向谷雨迈进,今年的信阳毛尖是施维厉陪着老父亲亲自从河送来的,为的是来见见叶长生。
老人家见到老爷子时还激动了一下,这种激动蔓延到叶长生的身上就成了满意,再听说了叶长生和余父的关系,他就更满意了,“俺就说嘛,余兄弟看中的人哪有错的,顶好,顶好。”
他一连说了两个好,显见是满意到了十分,施维厉私底下问起余声他们的jiāo往经过,沉默了半晌才笑着点头道:“你们这样挺好,门当户对。”
“jīng神上的门当户对。”余声瞥了他一眼,出声强调道。
施维厉就又笑着点点头,“是,jīng神上门当户对,到时候办婚礼别忘了提前说一声,我和你嫂子好赶来给你送嫁。”
“……记得准备给嫁妆,娘家人不能白当。”余声默了默,然后伸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
“那当然了。”施维厉一面说,一面伸手碰了碰她的头,神情间颇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一转眼你就能嫁了……”
他还记得当时见到的那个努力掩饰自己的惊惶的年轻女郎,像一个强撑着的孩子,如今几年过去,她已经快要嫁人了。
施维厉和施老翁回去之后的某天,余声见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客人。
四月末的一天下午,余声正在店里清点要送去芙蓉山庄的新茶,清点完之后叫阿珊来帮忙装箱,抬头时看见门口的阶梯下站了个人,男人西装革履,面容似曾相识。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绕出柜台迎了出去,客套的笑着招呼道:“海同?你怎么来h市了,生意上的事吗?”
方海同也愣了愣,应了声是,随后跨步进到店里来,环顾四周,入目皆是与茶相关的一切,空气里弥漫着线香若有若无的余香,实木的桌椅货架和房梁隔断古朴典雅,处处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大气,落座,余声递过来的是一泡绿茶。
“去年产的仙居碧绿,不知道你习不习惯,姑且一试吧。”余声温温的笑着,冲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端起白瓷茶杯,杯里汤色嫩绿明亮,入口是与他习惯的单从茶不一样的口感,有些涩又迅速回甘,香气清扬,他点了点头,“挺好的,是好茶。”
接下来的谈话不过都是些过得怎么样啊这类不咸不淡的话,他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了那些会让他们尴尬的往事,装作没有发生过一样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直到叶长生下班回来。
他一进门,余声就迎了过去,语气也轻快了许多,“长生,来客人了,这是我大学同学,方海同。”
叶长生眉头一跳,感觉到余声拉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些发紧,他心里叹了口气,反手拉了她一起往里走,不动声色的道:“原来是方先生,久仰,阿声曾经提起过你。”
方海同看着面前泰然自若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余声提起他,总不可能只说好的,他一定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方海同觉得自己面对着叶长生就像□□似的难堪。
所以他并没有多待,过了一会儿就要告辞,叶长生站起身来,对余声说了句:“阿声,我去送送方先生。”
方海同走到室外余声看不见了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叶长生,不出意外的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讥诮,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已经听到他说:“方先生,多谢你的不娶之恩。”
他如此直言不讳,方海同觉得自己愈发的狼狈,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对方,踌躇许久才说了一句:“……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不劳你费心,我自己的女人,自然会对她好,就算她想要星星,我有能力自然就会给她摘下来。”叶长生正了正脸色,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说完转身就要走。
才走了两步,他就又停了下来,扭过头,声音里有淡淡的嘲讽,“哦对了,方先生,祝你儿孙满堂。”
方海同一怔,随后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眼睁睁的看着挺直了脊背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回他们刚才出来的那个门口,然后他听见一个女声高声的喊他,“姐夫,阿声姐叫你到后院去,有事找你!”
他停在路边,看着这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笔直的延伸至远方,有散学的孩童唱着流行歌曲从他面前跑过,街道上的空气里逐渐飘出了饭香,自行车飞快的从他面前掠过,一切都很和谐,和谐到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
借着谈生意的机会,他终于来到她的城市,走过了她走过的路,看到了她曾经对他提起过的街道和建筑,见过了已经褪去了棱角的面容,在男人含了讥嘲的目光和不屑的话语里,也终于看清了自己曾经的不堪。
叶长生被阿珊指挥着回了后院,一楼没看见他,他去厨房问林阿姨,林阿姨正在切腊rou准备炒豆角,闻言刀子顿了顿,回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既然不在一楼,那你就上楼去瞧瞧嘛。”
他不明所以,总觉得林阿姨话里有话,再问她又不肯再说了,只好自己往上走去一探究竟。
余声也不在二楼的客厅,他环顾四周,见卧室门虚掩着,心里顿时就一咯噔,心道她不会是因为见了方海同心情不好跑回房里哭了吧?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又轻轻的推开了门,眼角扫到一抹红色,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听见余声雀跃的叫他:“长生!”
他一抬头,顿时就看愣了。
面前的女子,着了鲜艳的的小五福龙凤褂嫁衣,裙褂上的图案以龙凤为主,点缀了牡丹花、鸳鸯、蝠鼠和石榴这些寓意吉祥、百年好合的图案,头发长长的披散在肩头,
叶先生,余小姐 第 55 章
化了妆,嘴chún殷红得娇艳yu滴,赤着脚站在他的面前,像一朵等待着他去采撷的牡丹花。
“……你、你什么时候订的衣服?”看得愣了半天,叶长生才回过神,出声才发觉嗓子有点干又有点哑。
余声笑嘻嘻的在他面前转了两个圈,“小姑姑给我订的,今天才收到,怎么样,好看么?”
她停下来,歪着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看得他心头一跳,忍不住舔了舔嘴chún才点点头道:“……好看。”
余声似乎有些不满意,撅起嘴嗔道:“好看……好看你也不亲亲我么?”
话才说完她的脸就立刻红了起来,叶长生眨了眨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将她拉过来,低着头覆在她的耳边耳语道:“我只是在看……看看怎么把它解了……”
余声一愣,片刻后回过神来,脸红得像才出锅的虾子,整个人往他的怀里缩去,“等等,我想起个事问你,以前你总是每次走的时候留五十块钞票,是你和爸爸约定的么?”
叶长生一怔,随即有些赧然,“不是,以前都是蹭爸爸茶喝,后来和你不熟,不好意思蹭,但又不想走,只好花钱收买你。”
“……为什么是五十?”余声又问道。
“因为感觉五十能在茶楼喝一口了。”叶长生有些心猿意马,低下头去挡了她想出口的话,“这种时候不要提这种煞风景的事,让我亲一下。”
他说的粗鲁,余声的脸等他话音刚落就飞快的红成了一匹红布。
楼下,前堂里的老爷子,坐在桌前斟了杯茶,品了品,拿过一旁的罐子看了看名字,“哦,仙居碧绿,好名字,好茶……”
他哼起了小曲儿来,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个丰神俊朗的余家大少,他嘿嘿笑了声,嘟囔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我们成了亲家啦。”
门外春季的阳光温热得刚刚好,楼上的爱人如鸳鸯jiāo颈,故事的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天气,那时yin雨连绵,男人举着伞走进这里,他们并无过多的jiāo集,到后来他们在一起,也以为只是单纯的门当户对,后来才终于知晓彼此早有渊源。
故事的结尾,春光明媚,时光正好,她可以对那人说一句,阳光很好,你若在场。
但她知道,她的叶先生并不会回给她一句同样浪漫的诗句,而是会说:“我一直都在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正文完结啦!!!!
每次写完一个文,有种孩子终于离开家在也不需要我管了的感觉-_-||
我听过很多次讲座,耄耋之年的老教授用半生的行医经验告诫我们永远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对待工作,也许不仅行医如此,做很多事都如此,比如我就从来不坑←_←
最骄傲的就是每棵小树苗都长大哒⊙⊙
接下来还有两个番外,一个是小仙女在微博下点的林桥的,一个还是微博下小仙女点的包子(大概也符合小仙女要看的关于未来的?),不过……
我不敢保证明天开始更啊……只能保证开学前更完啊……嗯27号开学←_←
毕竟沉迷游戏日渐发疯←_←
☆、林桥篇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在不能保护她的年纪遇见,倾尽余生所有的运气,但她却全然不知,更妄论给予回应。
林桥知道不能怪她,因为自己从未将喜欢说出口。
林桥始终记得第一次遇见余声的那天。
g大为学生提供了许多公共选修课,其中有一门叫《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第一节课时任课老师要求大家用诗句来介绍自己,一时间大家都哀嚎起来,常常是有上句没下句,笑料百出的同时又拉近了大家的距离。
一个女孩子站了起来,林桥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因为她不够漂亮。
“我叫余声,时人不识余心乐的余,谁家玉笛暗飞声的声。”女孩的声音清脆,像是春天里最蓬勃向上的黄鹂,林桥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她。
她穿了一件嫩黄色jī心领的中袖上衣,丝绸的质地在夜晚的灯光下反shè出微弱的光芒,衬着她白皙的鹅蛋脸,沉静得像是在画里。
那时她的身边还没有方海同,后来的一切纠葛都还未登场。
他们是通过纪瑜认识的。纪瑜和他还有林桥是同乡,一起吃饭时她带了个陌生的姑娘,林桥见了那女孩,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几天前公选课上她说的那两句诗。
缘分来得如此的快。
认识了之后才发觉她的xing格不如表面上温婉,反倒有点大大咧咧,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擅茶,也擅言谈,有她的地方从来都不缺热闹。
林桥很喜欢和她说话,哪怕只是听她说,有天纪瑜突然问他:“林桥,你是不是喜欢阿声?”
他一愣,然后挥了挥手提高了音调否认道:“开什么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转天他就飞快的搭上了隔壁外语学院的一个班花,快得让纪瑜怀疑他是yu盖弥彰。
冬天时有天吃饭,余声带来了杜翎,杜翎长得很好看,娇柔清丽,声音温柔,是个任何男人见了都要多看几眼的人物。
方海同也不例外,林桥也未能免俗。
只是他见方海同眼里迸出的光彩只有一瞬,不由得奇怪,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纳闷,就见方海同扭头去替余声脱了大衣,余声冲他笑得耀眼。
林桥心里一窒,同时又一慌,于是等杜翎坐下时,他失态的冲她让酒,让她窘迫得手足无措,直到方海同出言解围。
大学时不谈恋爱仿佛是浪费了大好时光,吃吃喝喝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哪一天余声就开始和方海同眉来眼去了,在他们宣布在一起的那天晚上,林桥第一次夜不归宿,在路边的烧烤摊上喝了一夜的酒。
他后来想,那天真是冷啊,明明才是十一月初的光景,这座常常cháo湿闷热的城市白天还有耀眼的阳光,可是夜里却让他觉得到了数九寒天。
那个晚上只有烧烤摊的东北大叔陪着他,到了后半夜,吃烧烤的人们陆续散去,热闹也逐渐平息,烧烤摊在江边的堤岸上,他看着黑夜弥漫的江面上伶仃的灯光,一口酒一口酒慢慢的熬着,等天光降临人间。
他想自己是喜欢余声的,只是来不及说出口,既然已经来不及了,那么现在也就没了说出口的必要。
不久后杜翎向他表白,他半推半就就答应了,虽然他看见她的眼里不是欣喜若狂,只有蓬勃野心和势在必得。
他第一次觉得,杜翎与平日里看见的不太一样,不是表面的柔弱和温柔,但想想她的身世,也就释然了。
后来不知道哪天,他突然发现杜翎很爱向他打听方海同,诸如喜欢什么啦之类的,当然,她总是在吃饭点菜或是闲聊时无意提出的,让人寻不出错来,但又让林桥觉得有些奇怪。
渐渐就到了大四,毕业之前方海同和余声因为毕业后的去处大吵一架,其中涉及了双方父母,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杜翎好心的去安慰他们,林桥也在,他听见杜翎对方海同说:“别着急,阿声就是任xing了一点,你给她些时间,她会想通的。”
就这么一句话,林桥却突然觉得膈应起来,什么叫任xing了一点,方海同和余声之间的事怎么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女儿,想回家陪着父母想将家里的事业传承下去,在她的眼里就是任xing?
林桥越想越觉得这句话像挑拨,头一次,他对杜翎生了不满和防备,所以后来他常骂余声傻,“你这样的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和杜翎在一起的几年,他一改之前花花公子的做派,守着她一个人,也将她纳入了人生的规划里,甚至还畅想未来,“……以后我们聚会,我和方海同坐一边,对面是你和阿声,然后有孩子跑来跑去……”
想要常常见到那个藏在心底最深最深的角落里的那个人,大概是他余生的梦想。
可是世事无常,有时候梦想真的只能用来想想,也只能像发梦。
他和杜翎都考上了研究生,余声和方海同则开始走进职场,他以为彼此改变都不多,尤其是他和杜翎。
可是有一天,老天爷让他将课题展示的u盘落在了住处,他匆忙回去拿,却在进门时看见一双男人的皮鞋,客厅却没有人。
他愣了愣,然后小心的靠近了关着门的卧室,他听到里面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是杜翎,另一个,是方海同。
那时杜翎已经怀孕,他和家里的意思都是生下来,一来打胎对女孩身体不好,二来家里对杜翎这个儿媳fu是满意的,于是他帮杜翎请了假,让她在家里休息。
可是方海同会独自出现在自己住处,让林桥觉得有些不安。
他听见杜翎说:“我怀孕了。”
方海同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后问:“林桥的?”
“我算了算时间,是你的。”杜翎的声音冷静极了。
可是门外的林桥却在她这句话出口后险些目眦俱裂,自己的未婚妻和兄弟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还有了“成功的果实”,这让他觉得晴天霹雳。
正在他准备踢门而入时,口袋里的手机抖动起来,组长催他赶紧回去,马上就lún到他们组了。
林桥忿忿的转身,按捺着心里的愤怒和恶心,匆匆又回了学校。
等到晚上回来,他不等杜翎开口,率先道:“杜翎,我们分手。”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杜翎心里一沉,面上却一如既往的委屈和小心翼翼,眼泪都掉了出来。
林桥腻歪极了她现在这副模样,忍不住讽刺道:“你也是有本事,说哭就哭,还哭得挺好看,方海同是不是就是被你这样哭上床的?”
杜翎一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胡说什么!那是阿声的男朋友……”
“别装,我都听到了,孩子是他的。”他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千万支利剑,恨不得将她戳个对穿。
杜翎慌乱的看着他,她知道林桥是自己的依靠,只好低声下气的哀求他原谅,可是他哪里肯,“你去打了这个孩子吧,那样我就既往不咎,不过以后我们也就这样了,你想要什么我知道,我给你富贵,但你不能管我的任何事了,好好当你的富太太。”
杜翎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答应了,只是要求他不能告诉其他人她和方海同的事。
林桥本想骂她凭什么,但转念却想到了余声,她那么相信方海同,简直要将一颗心掏出来给他,如果她知道自己被背叛了,还不知要怎么难过,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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