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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余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有嘉卉
余声兴致勃勃的捧着玻璃罩子看里面蓝色的玫瑰花,半晌哦了一声,又紧张兮兮的问他,“你这样算不算违反公司规定?”
叶长生抚额,“阿声,这种时候你应该夸我,而不是担心这个。”
“那看来没事的,夸夸你。”余声点了点头,随意说了一句,端着玻璃罩子就跑到后院去了,她要那去给林阿姨和老爷子看。
她的夸奖太敷衍了,气得叶长生在后面错了错牙,给自己倒了杯桌上刚泡的红柑普洱,“真没良心,夸得不走心又不走肾还不如不夸。”
时节已经是一月中,很快就要过年,隆冬刺骨的北风吹过店门外的街道,有余风窜进店堂,却很快就消散在红柑普洱甜润浓郁的陈皮香气里,叶长生闭上眼细细的回味一遭,发现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味道,也许以后可以尝试一下熟普了。
晚上时王江帆来找他,让他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王江帆一脸的郁闷,端起桌面的茶也不管是谁的就乱喝一气,咕咕咚咚泡杯茶落肚,然后叹了口气道:“老叶,你说,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怎么就那么难呢?”
叶长生不明所以,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都说我会给她优越的生活,会养她,让她别想着那抛弃她的前男友了,她死活都说觉得那人还爱她,他一定会回来的,不管多久她都等,她还跟我说要嫁给爱情,这都什么玩意儿!”王江帆又喝了口水,然后拍着桌子破口大骂。
桌子上的小和尚茶宠被震得跳了几下,叶长生忙伸手扶了扶,皱着眉道:“发牢sāo就发好好牢sāo,摔了东西阿声要不高兴的,我好容易才哄好了。”
王江帆眼睛一瞪,指着那茶宠道:“你这样就不够朋友了,是个东西重要还是兄弟重要,你说!”
叶长生想了想,摸着鼻子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媳fu比较重要,毕竟是管吃穿的。”
王江帆一听就怒了,站起身来刚想抓叶长生的衣领,就听见余声的声音传了过来,“咦,王江帆来了,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王江帆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叶长生道:“留吧,准备一壶酒,他有些不开心的事。”
余声也愣了愣,随后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应了声好,转身又回后院去了。
小牛皮靴子踩在地面上清脆的声响逐渐变弱然后消失,王江帆有些颓唐的坐回原处,抱着头看向叶长生不发一眼,好似期待他能给出答案似的。
他也不说话,王江帆突然问他:“老叶,你读书时为什么没谈恋爱,没喜欢的还是没人喜欢?”
“没喜欢的,而且一心向学,开窍的时候已经毕业。”叶长生耸了耸肩,当时他们班女生少,他又不开窍,人家的示好全都没看出来,就这样错过了。
王江帆又问:“那后来呢,你相亲也没喜欢的,为什么,难道你也要娶个爱情吗?”
“相亲时遇到很多人,一上来就谈及金钱车房,要求种种,要么急功近利要么迫于无奈,次数一多我就心累了。”叶长生又耸了耸肩,叹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余声呢?”王江帆不依不饶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叶长生这才笑了起来,“早有渊源,门当户对,情投意合。”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口才那么好呢?”王江帆觉得牙都要倒了,瞥见他脸上志得意满的笑,愈发觉得郁闷了。
叶长生抿了口茶不说话,他看得出来王江帆并不真的需要他的开解和安慰,只要陪他说说话就好,即便自己再苦口婆心的劝,明天天亮,他该如何还是如何,不是都说爱情是个没道理的东西么。
晚饭时叶长生和王江帆饮了不少酒,叶长生还好,没醉,洗了个澡就jīng神了许多,王江帆则是醉了个彻底,连吐都没吐,直接睡了过去。
叶长生将他搬到客房,然后回房睡下,余声八卦兮兮的问起王江帆到底怎么了,叶长生就拣了些他知道的告诉她,说到王江帆同他抱怨的话时,他停下来问余声:“阿声,你觉得那个女孩的想法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余声翻了身,一条腿压在他的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腰像抱着布偶似的,“没错啊,嫁给爱情有感情基础嘛,没有感情怎么可能过得好,而且那男的都不要她了她还等,真是浪费时间。”
“……是吗?”叶长生轻轻的说了两个字,心里有些莫名的不悦,不知是对余声答案的失望还是其他。
余声嗯了一声,继续道:“而且多了解相处就可能喜欢上对方了啊,没试过就否定不过是因为心里有人而已,你看我们刚开始也是啊,现在不也很好,对吧?”
她说着仰了仰头看向叶长生,大有一副你要是敢否定今晚就别睡了的架势,叶长生一乐,忙低头亲了她一口,点头道:“有道理,那姑娘不识货,王江帆多好一个人。”
余声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男人嘛,兄弟总是比兄弟喜欢的女人重要多了。
叶长生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又轻缓而有节奏的拍了起来,颇有耐心的哄着她入睡。
这世上当然不可能每个女孩都幸运的能嫁给爱情,但时间总是公平的,那些努力的好女孩,总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对她好,为她披荆斩棘做她的骑士。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结局⊙⊙
我下午整理书





叶先生,余小姐 第 53 章
柜,发现了自己的日记本……花了好长时间看完,感觉……像在窥探别人的隐私←_←
有点羞耻hhhhh←_←
然后发现……原来以前我也不是现在这么逗比的,可能现在损友太多了吧←_←
我还在日记里写不要读医,现在……打脸啪啪的hhhh-_-||
我一想到这个文完结就要过大约半年再出现,就觉得你们会抛弃我(┯_┯)
答应我,不要离我而去好吗←_←
☆、蒙顶黄芽
临过年前,省电视台的纪录片终于在卫视台开播,近年三十的时候播到了最后一集,讲的正是老街,许宁特地发信息给余声提醒她记得看。
晚上,余声泡了一壶蒙顶黄芽,叶长生说喝多了普洱想换个口味,她便选了黄茶,黄茶在制作上融合了同款绿茶的清香口感,摒弃了高香和清爽,且由于发酵工艺使茶内质转化,口感更醇和,茶xing也偏于温和,不似绿茶的寒凉,在冬天少少的喝一点也无大碍。
茶杯里的茶汤汤色黄中透碧,闻着甜香鲜嫩,老爷子喝了一杯,赞它一句甘醇鲜爽,然后让叶长生把电视调到纪录片那里去。
余声坐在叶长生身边,和老爷子还有林阿姨一起收看节目,一面看一面评价当时的自己表现得好不好,表面上是谦虚,实则认真一听就不满听出她的得意。
叶长生在一边听得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硬生生的忍着,余声说到半路瞅了他一眼,见他忍得辛苦,心里哼了一声,开口问道:“长生,你今晚吃错东西闹肚子么,要不要去厕所,一家人,不用为了面子忍着的。”
叶长生一愣,随即手里的茶杯抖了抖,好险没有朝那斜着眼看他然后说风凉话的人泼去。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c市,方海同也看到了这一期节目,他看到电视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一阵悲怆,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年初识时神采飞扬得近乎张扬的明媚少女,傻得可爱,她日日生活在光明里,并不知道阳光背后的龌龊和黑暗,更不知道她全心全意去对待的闺蜜早就变成了蛇。
他记得他和杜翎发生关系后的那次jiāo谈,杜翎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林桥。”
“你明知道我和阿声的关系,却还爬上我的床,不怕她恨你吗?”他问她。
她笑得妖艳,与一贯的清纯大相径庭,“怕,可是怕有用么?我会以你为中心,一世依赖你仰慕你,你就是我的一切,可她不能,你还看不出来么,她不会跟你走的,早晚有一天她会离开你。”
他信了,因为余声表现得太抢眼,所有人都认同她的优秀,所以他近乎是在报复她似的和杜翎在一起,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偷情的快感,看到林桥和余声毫不知情的模样时愧疚会蔓延上来,到很快就会又被下一次的刺激淹没。
直到后来他知道自己有多蠢,一个男人害怕女人太过优秀,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无能罢了。
他知道林桥也喜欢余声,很早就知道。他看着林桥暗地里的郁郁觉得得意极了,有时候他甚至会不记得当初和余声在一起是因为真的喜欢她,还是单纯为了心里的那份虚荣心,面对林桥时的虚荣心。
杜翎怀孕了,林桥似乎很高兴,也似乎开始放下了对余声的喜欢,准备和杜翎一心一意过日子,只有他觉得很心虚,因为杜翎说孩子是他的,他趁林桥去上课时去找杜翎,劝她把孩子打掉。
然而杜翎坚决不肯,不仅如此,她还向林桥坦白了他们的事情,林桥气极,拉着她要去医院打胎,他不知事情已经败露,闻讯赶过去想像以前那样以兄弟的身份好言相劝,却被林桥一拳挥在了鼻梁上,继而大打出手。
然而他们在回应余声的询问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他和杜翎出于心虚,林桥则是出于担心,之后林桥选择远走他国,将烂摊子撇下,临走前留给他一句话,“方海同,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他看着余声虽然疲累但还是将杜翎照顾得很周到,觉得她傻,终于也肯承认余声并不是柔弱的菟丝花,她像一棵树,需要时能为他人遮风挡雨,他渐渐觉得她做不来一个相夫教子的妻子,于是果断的提了分手。
方海同后来不停的在记忆里描摹他们他们分手那天的天气,阳光很好,夏季的风cháo湿温热,他们坐在商场二楼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她极其平静的接受了他的提议,然后说:“我从不知道你也有那么残忍的一天,也不知道你那么狭隘,方海同,谢谢你放过我。”
他低下头,咬着嘴chún忍住要出口的话,当时想说什么后来已经忘了,只记得她说完话后站起来道:“记得结账,最后一次。我还有个会要开,下次见。”
她不说再也不见,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方海同后来才开始揣测,也许那个时候余声就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只是杜翎已经快要临盆,出于对曾经的好友的关心,她没有发作罢了。
后来杜翎的孩子出生,一生下来就活不长久,他去看她,她整个人郁郁寡欢目无神采,医生说她得了产后抑郁,余声忙于照顾她,将孩子暂时托付给他,他去医院接孩子时看到了孩子的出生登记本和病历卡,上面记录了孩子的血型。
孩子是o型血,他和杜翎都是a型,只有林桥是o型,孩子不是他的。
他避开余声找到杜翎对质,她说不知道,但目光闪烁,他便知她肯定撒了谎,再bī问几次,她终于承认是因为嫉妒余声,想要折腾她,他问她有没有良心,她就哭道:“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她得到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不就是让她出点钱,我有什么错……”
“你当然觉得没错,可是你把她对你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却忘了她本来就不欠你的。”他记得自己如是道,那时才知面前这女人不仅是菟丝花,还是吸血鬼。
后来他父亲过世,他回家奔丧,再回g市已经遍寻不到余声,只知道孩子已经夭折,杜翎也已经自尽。他终于心灰意冷,回了家,开始接手家族的生意,然后与母亲满意的女人结婚,但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当年还很要好还很单纯的余声和杜翎。
直到这个隆冬,他在电视上看见她,当年的少女眼角似乎有了很淡的痕迹,她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当年初入职场野心勃勃全都化作了柔韧的坚持,姿态平和从容,微微笑着像是一支干净的玉兰花,比以前丰满了些,更加的内敛而美丽。
她穿着天蓝色绣折枝海棠暗纹小立领上衣,头发低绾成髻,语气平缓而骄傲的谈起百年玉露堂的风风雨雨,以及父辈们做出的努力和成绩。有眼熟的老人走在老街青石板的街道上说起老街从前的繁华,说起余声祖父年轻时的事。
方海同在屏幕里看见她立在门槛处笑着看孩子们跑来跑去的侧影,他突然觉得,哪怕当年所有的事都没发生,余声也不会属于他了,她天生就该在那样古老的地方,成全她关于守候与传承的一生。
那集纪录片开播时就打了某已经退位的领导的旗号,方海同仔细看了,才发觉那人和余声的关系,听见他骄傲的称她做孙媳fu,看见他的孙子芝兰玉树与余声好似一对璧人,心里有些感慨,百年世家的女公子,到底还是该嫁入高门,门当户对。
“老公,快来洗澡,水都放好了。”他的妻子喊他,他应了一声,起身走向那个面容温婉怯弱的女人。
妻子是母亲的同学介绍认识的,样貌清秀,xing情温柔,说话轻声细语,从来不会反对他的任何一句话,全心全意的为家庭付出,日日忍受着他要求多多又年龄愈长为人就愈发刻薄的母亲而没有一点怨言。
他感激她的付出,也努力的对她温柔以待,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样觉得女人就该做全职太太,问她是否有喜欢的工作可以去做,以免在家觉得无聊,她羞涩的笑笑说不用。
他得到了他曾经想要的东西,但却发现自己仍旧留恋以前的风景,而一切早就时过境迁。
路走到一半,他回头又看了一眼电视,片子放到了最后,余声微笑着将头靠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男人样貌清俊内敛,目光坦dàng又充满爱意,微笑的时候温和从容,伸手小心的替她拂开脸上的发丝,屋外冬日温暖明亮的阳光爬进大门,一切朦胧又美好。
他的心头忽的一酸,想起了很多年前余声也曾在他肩头睡着过,可是那个时候的方海同,并没有想到要替她拂开遮住了眼的头发。
方海同转过身来,站在客厅的入口,远远的看着电视,听见里面余声看的那部电影被录下来的唯一一段台词,“……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幡然醒悟,等我明辨是非,等我说服自己,等我爬出悬崖,等我缝好xiōng腔来见你。”
方海同有些怅然,他就算做得到这些,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这世间的等待从来都是凭借人心的坚持,他那么坏,她凭什么要等他呢?
明明是那么悲伤的台词,而那一对相拥的背影却透露出亲密和幸福,镜头渐渐拉远,古老建筑的飞檐形如飞鸟展翅,轻盈活泼,悬挂着檐铃,风一吹就摇摇晃晃的飘动着,那年说要和他一起走的姑娘,终究还是飞回属于她的巢xué。
彩云易散琉璃脆,世间好物不坚牢,他终于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弄丢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写到这一章最后,是觉得有点难过的。
方海同和很多同龄的男孩子(姑且称为男孩子吧)一样,看似自信,却不够强大,心理上就已经弱了,也不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第一个文,是一个初恋(大概?)破镜重圆的故事,但是实际上,生活中是没有那么多破镜重圆的,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沩山毛尖
叶长生和余声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先是在玉露堂过的。
由于叶长生的父母远在澳洲工作,三叔一家早已移居海外,伯父伯母一家住得又远且年三十放假当天无法立刻赶回来,便订了大年初一才回来过年,于是大年三十叶长生祖孙俩便还在玉露堂。
这年的春节在一月末,余声早早就将家里存着的大小红灯笼拿出来用湿抹布擦拭干净,然后指挥着叶长生在固定的位置挂了起来。
买了新的门神和对联,买对联时特地少买了一副,回家裁了红纸让叶长生写,“到时候你写一副,挂小祠堂那边的。”
叶长生接过她递来的红纸,有些为难道:“我没写过祠堂的对联啊。”
“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余声拍了拍脑袋,忙道,“不用想别的,重抄就可以了,那是家族祠堂门口的对联,我们直接用,不需要改。”
叶长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大年三十那天一早,余声还没起他就先一步去了顶楼的小祠堂门口,将那副对联重新抄了一遍放在一楼的茶几上,和其他的对联放在一起。
余声一早起来先是烧了香,然后从玉露堂的大门开始贴新春的门神对联,小祠堂是最后贴的,贴完之后余声站在门口念了一遍,“家风十世有箕裘,阶兰庭桂肇鸿图。”
念完了她又笑着回头对叶长生道:“字写得比我的好,以后这些事情就都jiāo给你吧?”
“你是不是为了培养我干活的好习惯才夸我的?”叶长生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他看过她的字,与自己明明就是不相上下。
余声听闻他的话,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能者多劳嘛,生命在于运动。”
叶长生心情颇好,不yu同她计较,只是哼了一声走到外面的天台去,居高临下的望着接道上随处可见的喜庆的红,半晌才语带笑意的说了一句:“要过年了。”
吃过了早饭,叶长生开车载老爷子和余声回陇西路叶宅,那里早在一个多星期前的周末就已经在他和余声的努力下进行了节前的清洗,虽然那里暂时无人居住,但该做的准备一点都不能马虎,尤其是叶长生祖母的牌位还供奉在家。
照旧是先洒扫庭尘,然后换下旧的门神对联,继而给祖母上香,叶长生和余声将一切做得有条不紊,老爷子则是趁着天光好,在他们忙碌的时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晒太阳。
余声从二楼的阳台看下去,见木头围拢住的秋千架仿似一座遮阳挡雨的小亭子,便奇怪的问道:“长生,你堂妹们以前也是住这里吗,不然怎么有秋千架?”
叶长生摇了摇头,解释道:“那是祖母架的,大约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其实她很少会去坐,反而爷爷比较喜欢坐在那里晒太阳。”
“……爷爷竟然喜欢秋千?”余声觉得有些惊讶,毕竟秋千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女孩子们更喜欢的,难得老爷子一个大男人也会喜欢。
叶长生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不是,原来那里有一条木椅子的,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见爷爷喜欢坐在那里,后来椅子因为年代久远坏掉了,nǎinǎi就换成这种了,反正摇不了多大幅度的。”
余声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跑了下楼去找老爷子,走近了余声才发现这是整个院子最靠左边墙面的地方,秋千架并不是直接建在地面上的,而是有着半米高的地基,其实完全是个小亭子,而不是她之前以为的像。
秋千架的方向面向着庭院和建筑,她踩着不多不少的阶梯走上去,由于叶家楼房的背面就是另一条道路,所以实际上叶家只有前院。比平地要高出不少的高度让余声能够清楚的看见院子里的所有景物,视线中没有任何的阻隔,亭子周围也无高大的的植物,阳光得以直接落在亭子的周围。
“阿声来坐坐。”老爷子招了招手,喊余声过去。
余声依言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听见他说:“这是长生的祖母架的,这个胡桃木色是我喜欢的,她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有点傻。”




叶先生,余小姐 第 54 章
余声弯着眼睛笑了笑,想起了叶长生那次也说她傻。她想,只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觉得她傻吧,其实老爷子也不似他以为的那样从始自终没有爱上过老祖母,只是没有意识到而已。
晚饭还是要回玉露堂去吃,按理来讲是不该的,但老爷子不在意,“这边就我和长生两个人,连米都没得一粒怎么吃,一家人在一起最要紧在哪儿吃在哪儿过都是次要的。”
于是便又回了玉露堂,林阿姨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的菜,往年只有她和余声两个人,如今多了老爷子和叶长生,热闹了许多,最高兴的就是她,“过年人气旺比什么都吉利。”
午夜时余美人和占锐特地掐着点同他们视频道祝福,林阿姨又叫叶长生去院子里烧了一挂鞭pào,周围人家的鞭pào声噼里啪啦争先恐后的响起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硫磺燃烧后的味道,余声仰了仰头看向天空,五颜六色绚丽的烟花在头顶次第绽放,好看又喜庆。
她伸手拉了拉叶长生的袖子,“长生,高兴吗?”
她的眼睛在烟花的映衬下显得亮晶晶的,笑得弯了起来,叶长生心里一动,伸手拥着她就往屋里去,一面走一面低声应着她的话。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叶长生带老爷子和余声再次返回叶宅,留了林阿姨一个人在家,他过意不去,邀她一起去叶家过年,却被她拒绝了,说自己一个守寡的人去了不吉利,再说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不必担心云云。
余声便忙保证说过两天就回,又叮嘱各种注意事项,磨蹭半天才总算出了门。余声已经见过叶长生的这些直系亲戚,再次见面便不觉得十分陌生,加上叶伯母健谈,她就更不觉得尴尬了。
然而意外的是这天晚上饭菜才上桌,叶长生的父母就进了门,这让大家很是惊喜,听闻说他们这次能在家休大概十天的春假,老爷子高兴得眼角的皱纹都跳动起来,一抖一抖的。
吃过了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话,余声很快就发现长辈们对她的称呼有了变化,上次见面时是叫她阿声,这次还叫,只是这次还多了叫一个长生媳fu的。
起先是叶父想叫她却又忘了名字,便喊了一声“长生媳fu”,后来叶伯父就也跟着这样喊她了,这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每次应都会红了脸,叶长生就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笑着看她。
光说话不喝茶没意思,才吃过饭没一会儿就说要泡茶过来,也不管会不会喝多了晚上睡不好。余声一一询问过众人的口味,发觉叶家人大抵都是喜欢绿茶的,但是天气寒冷,xing味寒凉的的绿茶是在不是个好选择,她便仍旧选了黄茶,大家也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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