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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川澹如此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夏明时

    蔷薇城堡里很漂亮,里面的人也对她很好,可她就是想回那海波之上的芬兰绿岛,回有他在的地方。

    她恍惚间有一种感觉,要是再不回去,她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初漓昏昏沉沉地想,眼中望到的天空都变得灰暗了。

    她醒来后,已经被人搬到了房间里温暖的床上了,室内一片明亮,她还问到了食物的香气。

    用力眨了眨眼睛,她坐了起来,房间里除了一个女管家,还有城堡年轻的主人欧彦哲。

    金发男人深远沉峙的一双蓝眼睛,偏偏头发却如月华光芒耀眼夺目。他坐在床边一张软椅上,金发束起,扎着一段深蓝缎带,衣装也颇为正式,不比他在家中时的随意简单。

    见初漓醒了,他稍稍勾勒出一个不见端倪的笑,“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已经是晚上了。”

    他嘴唇的颜色很漂亮,是薄红的蔷薇色。他似乎很能操控自己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控制得分毫不差。

    初漓转开了视线,看看窗户,窗帘已经被拉上了,看来确实是到了晚上了。

    她有些羞赧,歉然道,“不好意思,都这个点了。”她掀了被子下床,在床边地毯上找到了她的拖鞋。睡到这么晚,在主人家面前总是不礼貌的。

    欧彦哲并不在意,他扯了扯领口,望向一旁等着侍候的管家,“你先下去吧。”袖扣也解了下来,女管家一并替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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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蓝氏大庄园
    宫初漓的身体状况恶化得很快,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日日的,她从沉睡变成了昏睡。

    斯金纳医生每天都来,但他没什么办法来制止这种情况,只能将恶化的过程减缓一些。

    还能怎么办呢,她所注射的是一种极为霸道的神经性药物,一旦出现紊乱了,便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现在,她身上已经出现了这种失控的预兆。

    欧彦哲找来了蓝元礼,将斯金纳的话转述给了他。

    这个东方温雅细致的男人静默了一瞬,手指却一下子抖出了杯中的茶水。茶是温热的,乔伊给他递去了湿巾。蓝元礼擦了下,手上还是留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沉默了片刻,“欧少爷,清川我便带回去了。这么多天,谢谢你的照顾。”

    欧彦哲笑笑,“玛塔皇宫那边近期没有大动作,必要时我会帮忙。”

    蓝清川被接回蓝氏大庄园的当日,宫家便得到了消息。宫池若做事向来干脆,毫不拖泥带水,当夜就派人袭击了蓝氏大庄园,接回宫初漓。

    宫疏亲自去的,他下手狠绝果断,踏着一路血腥而来。

    蓝氏大庄园平日分外安静恬谧,里面多是一些忙碌的仆从。蓝元礼算得精准仔细,安排了大量的人手严密保护整个庄园。他预料得不错,宫家很快就来了,还来得这样快。

    宫疏上次从他这里吃的亏让他毫不留情,连仆从也没有放过,杀掉泄气。他是组织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区区一众保镖哪里奈何得住他。就算他蓝元礼请来的是一批雇佣兵,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宫疏有这个自信,他一个人,可以抵得上组织一个支部的力量。

    蓝氏大庄园延续至今,还没有经历过这一晚的惨烈。它是一个真正的贵族,有着百年的尊荣和骄傲,不容侵犯。

    蓝元礼知道,从来没有永远的平静,蓝氏大庄园也是如此。他计算之深险,不得不做万全准备。接回蓝清川后,他去了一趟玛塔皇宫,面见玛格丽特女王。

    他所料不差,宫疏在逼近庄园内的玫瑰钟塔时,行动受限了。他的后方是奉王命出动的军方力量,这一支队伍新的统帅是朗格拉克的欧彦哲。

    欧彦哲的时机一向掐得很准,瞬间局面便调转了。

    宫疏咬牙切齿。庄园过大,他一路过来已属不易。按照得到的建筑图,离初漓在的地方已经不远了。

    可恨功亏一篑。

    蓝清川是夜里惊醒的,她听到了枪声。这一觉,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这一醒来,自己又不知身在何方,周围是夜色中模糊陌生的布置。



296、伤痕累累
    初漓消瘦苍白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宫池若摸了摸她惨白的额头,薄薄一层皮,都能够看见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

    初漓挨了一记手刀,至今还未醒。

    离开黑塞酒庄到现在差不多三四个时辰了,出了巴黎,前往欧洲一个宁静的小镇。芬兰绿岛太远了,初漓现在的身体是禁不住长途跋涉了。宫池若决定缓一缓。

    玛塔皇宫内。

    森特瓦长公主召开了一次会议,集聚了宫廷各部大臣及贵族功勋,会议时间近两个小时。

    蓝元礼从会议厅出来,脸色很不好。蓝氏大庄园的车已经等候在路边了。

    欧彦哲是跟他一同出来的。少年人方才一副俊秀优雅的样子,从容冷静,带了些礼节性的笑意问候了一声,“蓝先生。”顺带对蓝清川被带走一事表示歉意,毕竟算有遗漏,少算了一个宫疏的厉害。

    蓝元礼觉得他可真是让人讨厌,带了一张好看的笑面,说着滴水不漏的话,猜不准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甚至觉得,这人比他年轻时更加工于心计。

    他应付了几句过去了。他要应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上了车,他揉了揉眉心,想起了晚上与休斯伯爵的饭局。蓝氏大庄园里已经清洗如初了,只是地面上一些枪痕要费些时力换掉。

    蓝清川那一晚住着的窗户已经修好了,玻璃明亮如初。蓝元礼进去看了看,空荡荡的,毫无人息。

    蓝清川被接回来时,他都有些心惊。她还这样年轻,却虚弱成一张白纸了。他蓦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看到她的手臂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伤痕。他心里难受,看着她昏迷不醒,他的老父亲也是这个样子。

    医生说她的身子底子都空了,谈及治愈却只是摇头。

    蓝元礼都不愿意想,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变得如此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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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我给你更好的
    宫楠木那时迷恋她,宫池若正忙于拓展,无暇顾及这些事。在两个人在一起后,组织里接二连三被截去了几批货物,遭到了icpo的袭击。当宫池若发觉时,宫楠木已经先他一步动手了,一枪要了那个女人的命。他自己血刺了一张蛇面,背负了四十鞭的负疚。对于宫家,他的感情执着深重到不可思议。为了组织的利益,他对自己比对别人更狠。宫池若想,哪怕所有人都背叛了组织,他宫楠木永远也不会。

    “有时候,我真痛恨你这份忠诚。”

    “宫楠木,你知道这样我不会杀你。”宫池若扔下一个瓷杯,擦过他的面颊而过,他的刺面颜色深沉,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主子,”他凉薄道,“这个女人不该留在组织。她会带来麻烦。这已经兑现了。”

    “宫家从来不需要麻烦的东西。”

    “这是由你说了算吗”宫池若冷笑,“她是死是活,由我来做决定。”

    黑发的男人,美丽到极致的一张面孔,白皙,冷淡,高高在上。每当看到他的眼睛时,都有一种窒息的错觉。那样一双极浅淡的灰色瞳仁,平静又冰冷彻骨。宫楠木桀骜不驯,但他从来服从这个主子,宫家是他一手创造的黑暗帝国,其他任何组织里,他难以再找到第二个宫池若。

    可是,这样的人不该有弱点,更不该为女人心软。

    “您会舍得杀了她吗”宫楠木笑,“您连她有一点病痛伤害都要担心,您会舍得她死吗”

    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任阳光也温暖不了的黑衣,他一字一顿道,“您不该这样。”

    宫池若倏忽间笑了,“你可真了解我啊,宫楠木。”

    “这么了解我,就不该忤逆我。”

    沉紫的家具,他安静坐在一张椅子上,手指捏着瓷杯,青筋突出,已是在极力压制愤怒。

    “初漓是我的,谁都动不得。宫楠木,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一点。”

    宫楠木跪着,一动不动。许久,他低下了头,缓慢道,“是,主子。”

    初漓有清醒过来一两次,多数时候她都在沉睡。她的睡姿弱小而防备,稚嫩而孤单。宫池若坐在她身边,抱着她说,“你可真能睡啊,再睡下去可不行。”

    初漓昏沉醒来,看着眼



298、我喜欢你是想嫁的那种喜欢
    s市内气温骤然升高,夏日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周家的人等来了一个好消息,医院那边有消息过来,周小姐醒了。在历经这么多糟心不运气的事后,总算是有了件让人高兴的事。周太太日日是要往医院赶的,已经快两个月了,漫长无期的等待中,这个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女人一下子老了十来岁,头发都白了。

    女儿醒来,她赶回家打理了一番,修整了一下仪容,换了件中袖的真丝旗袍,跟周先生一起过去。

    夫妇俩老来得女,爱她如同掌心珠宝。

    周雪婴受伤严重,身子又脆弱,醒过来全靠运气。睁开眼时,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刺得她一阵昏眩。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看到了洁白的天花顶。

    她躺在床上,犹如一具尸体,怎么都不能动。数月前的往事纷至沓来,犹如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大病大痛一场,她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还能如何。

    房门清脆的一声咔擦,踏踏几声鞋跟声,有谁扑到了她的身边。周雪婴使劲转开眼神,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妆容精致,无可挑剔,却分明透出了掩饰不去的憔悴和神伤。她的眼眶里顿时涌出一股酸涩,“妈妈……”

    “我的好孩子,妈妈我还以为,”周太太想抱住她,却不知怎么才能不触到她的伤处,一时间手脚乱了阵地,她哭了,“妈妈以为,你都要扔下我跟你爸爸了。”

    周雪婴的眼泪像止不住的七月江南雨,她哭得睫毛都在颤抖,却不怎么能发出声音,声线低哑,透着一些声嘶力竭。

    “别哭,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了。”周先生在一边抚慰妻女,“一切都会好的。”

    周雪婴的危险期度过了,接下来的生活却恍如噩梦。

    她站不起来,连坐着吃饭也要别人搀扶,似乎一切活动都只能在床上完成。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直到看到自己的左手,她才挂上了堪怜泪珠。她很快地将这眼泪收回去了,一点也不想让其他人瞧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能再拉琴了而已。

    她这样对自己说,有着自欺欺人的意味。

    再见到寒洛宸,她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少年人黑发茶瞳,秀致的一张脸,扶着拐杖一步步走了过来。依旧那样眉目精致工整,嘴唇淡红透着一股艳色。他抬了眼睛,望了她一眼,将手上的花放到她床边堆积的花束上。床上的女孩子讶异又惊喜,剃得短短的头发,眼睛大而寥落,像漆黑的珍珠。

    她哑着声音,笑了,“谢谢你。”

    寒洛宸的手指僵了僵,他的嘴唇动了动,将手指从花束上收回来。其实这是骆杰与周绿知送的,她似乎想错了。

    他沉默一下,对上她那双一瞬间点亮的眼睛,说,“那次,为什么要救我”

    她觉得理所当然,“哥哥不对,我只能去帮你。”她抿着嘴唇望着他,“我是想去告诉你的,可来不及了。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只想救你。”

    “你没必要那样。”他静静地说,“我不是你的谁,也成不了你的谁。”

    周雪婴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他,似在反应他刚刚那句话。



299、为了您她只能死
    初漓被转移后的第四天夜里,发了高烧,神志不清,看样子都觉得废掉了半条命。

    宫楠木被主子劈手甩了一耳光,宫池若的目光近似要杀人,他说,“你不该对她耍手段。”

    高大的男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对宫初漓下杀心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她的下场跟他预期的一样,神经已经紊乱了,不死也变个白痴。

    宫初漓这个人,从来就不该存在过。

    宫楠木抖抖嘴唇,扯出一个阴狠的弧度。

    “你是要定了她的命是吗”

    “对,哪怕一命换一命,我都要她死。”

    宫池若劈手又给了他一巴掌,怒极的容貌,如同带了利刺的花朵,眼神灰暗尖锐,他反手又扇了一掌。宫楠木侧了侧头,嘴角留下一线血迹,他一动不动,抹都没有抹去。

    “宫楠木,你是认定没了你我就没办法了吗”宫池若不解恨,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宫楠木这样的体型,坚硬强悍如同铁塔,竟硬生生受了,吐了一口血。

    “宫疏!”他厉声喊道。

    宫楠木重新跪好,他笑了笑说,“您自然有的是办法,有的是人才。但初漓,我确确实实是没办法了。”他眯着一双眼,眼角上翘,目鸷,“您就算找来能人,大概也只能拼命救回她一条命了。”

    “你还在跟我耗着!宫楠木,你究竟想要如何!”

    “我所做的都是为了您。初漓一死,你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给我滚!”宫池若连再看他一眼也觉得厌恶和刺痛了,他呵斥道,“给我滚出去!”又重复了一遍。

    宫楠木的身影消失了门后,如同蛰伏的猛兽。

    宫疏推门进来,甚是听话自觉地跪在了地上。

    “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

    宫疏眼皮下是宫池若一双纯手工的黑色缎面布鞋,气息清冷而阴郁,语气里都带着冰渣子一样的压迫。

    “宫疏,我要的手下



300、精于心计
    宫楠木自然是了然于心,那时加上她刚受过重创,其他人也都没有怀疑,一直精明难测的宫池若也没有发觉。

    初漓虽然睡着,看表情也知道过程很疼很磨人。

    为了救她,除了去除药物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呢。这种霸道的药伤根伤底,救回来以后,也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了。宫楠木是研制这种药的主要人员,解药怎么做出来,他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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