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说到最后,他几乎歇斯底里。
昨夜,他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见自己双手沾血,梦见黄氏和婆子向他索命。
他窝窝囊囊了这辈子,连鸡都没杀过。
可他昨夜竟然杀了两个人!
他想好了,等安顿好胭儿,他就去向官府自首。
杀人偿命,大不了他不要这条命就是!
面对他的命令,南宝衣和南胭都无动于衷。
她们之间,隔着太多的恩怨情仇。
和好如初?
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
南广见两个女儿都不理睬自己,一颗心碎成了小鱼渣渣,跺了跺脚,捂住老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就要死了,我就要被斩首示众了……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趁着爹爹还没被斩杀,活活气死爹爹才罢休?!”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56章 面见天子:宝衣可有说亲
他哭得眼泪鼻涕横流。
南宝衣嫌弃得很。
权臣大人还在这里呢,他好歹也是他未来老丈人,能不能稍微注意点风姿仪态?
那鼻涕,都糊到袖管上去了!
她强忍着嫌弃,递给南广一块手帕。
南胭恰好也递来一块。
南广见两个女儿还知道心疼自己,立刻站起身,宝贝似的把她们两个同时搂进怀里,呜呜咽咽地哭。
两姐妹花儿似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南广刚刚还拿袖管撸鼻涕来着。
就这样抱住她们,真的合适吗?
她们同时挣开他,戒备地后退几步。
南胭轻声:“爹,您不必如此,我和妹妹,一向关系极好,你说是不是,妹妹?”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南宝衣微笑:“是啊爹,我和姐姐很亲近的。”
南广擦了擦眼泪鼻涕,感慨道:“亲近好啊,看着你俩亲近,我这心才算踏实。娇娇,你如今是郡主,身份比你姐姐高。你姐姐过得不容易啊,你要多帮帮她啊!我都想好了,胭儿没说好亲事之前,你万万不能说亲,否则,会叫别人笑话她嫁不出去的!”
南宝衣始终保持微笑。
不好意思,她的亲事,已经说好了。
她要嫁的人,是靖西侯,是蜀郡最大的权臣。
南胭同样面色淡漠。
她的亲事,也已经说好了。
她要嫁的人,是当今天子,是南越国最尊贵的人。
南广丝毫体会不到两个女儿的心思。
他还要再哔叨几句,冷不防发现萧弈正看着自己。
他抱臂倚在假山旁,舌尖顶了下左腮,似笑非笑的姿态,仿佛要吃了他似的,令他很是畏惧。
于是他不敢再哔叨了。
南胭道:“爹,这里风大,女儿身子不舒服,想回屋休息。想必贵人午后就要驾临府上,您得去跟祖母打声招呼。”
“对对对,今日贵人要来府里的!”南广一拍脑袋。
南胭又看着南宝衣,“妹妹还不知道,今日要来府里的贵人,是谁吧?”
她问完,笑容意味深长,转身朝前院厢房而去。
南宝衣心中隐隐浮起一个念头。
要来府里的贵人,该不会是当今天子吧?
正要问问自己老爹,却见他纠结地转向萧弈。
他轻咳两声,拿手架在脖子上,试探道:“二侄子,你常常在军中行走,你说掉脑袋这种事,疼不疼?”
“三叔,您想试试吗?”
南广紧张地摇摇头,“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他惶恐地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地走远了,“还是再等等吧,等两个女儿嫁人了再自首……”
南宝衣好奇地目送他远去。
她道:“二哥哥,我爹怎么了?什么自首,他昨夜犯事了?”
萧弈随手从假山旁折了一枝金丝芙蓉。
他轻笑着戴在南宝衣的鬓角,三言两语,把昨夜南广夜闯程府一事讲述得明明白白。
南宝衣听得心惊担颤。
她爹长本事了,居然杀人!
还是拿板斧杀的人!
“万一被官府发现……”她迟疑。
“放心,我的人把现场清理得很干净。”
南宝衣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自是相信,他属下的手段和办事能力。
午后。
南宝衣陪着萧弈在大书房读书,余味进来禀报,说是府里有贵客到了,老夫人唤他们去松鹤院帮忙招待。
两人对视一眼。
能劳驾他们两个出面招待,所谓的贵人,身份自然非同凡响。
来到松鹤院,府里稍微有些脸面的人都来了。
老夫人甚至坐在了下首位置,颇为恭敬地注视着上座的人。
南宝衣望去。
端坐在上首位置的中年男人,容貌儒雅出众,蓄着两撇小胡子,说话时小胡子一翘一翘,十分的喜气。
是当今天子。
前世,天子南巡,发生在她十五岁那年。
没想到,她的重生改变了这么多事,连天子南巡都提前了。
她想着,注意到楚怀南也在,正温文尔雅地朝她颔首致意。
楚乐欣坐在旁边,不耐烦地把玩着茶盏,在瞧见萧弈时,眼睛立刻亮了。
“弈儿、娇娇。”
老夫人笑着介绍,“这位是当今圣上,这趟南巡乃是微服私访,特意住在咱们府上。这位是当朝太子,这位是三公主。”
她又把萧弈和南宝衣介绍给上座之人。
南宝衣垂下眼帘,与萧弈一同朝天子行礼。
老皇帝捏着小胡子,笑道:“在盛京城时,就听说了萧卿的大名,今日一见,萧卿风姿出众,比朕的几个儿子,生得还要俊秀!”
“陛下谬赞。”
萧弈嗓音淡然。
他如今是镇西大都督,手握五十万大军。
即使面见天子,也是很有底气的,不必刻意阿谀奉承。
老皇帝又望向南宝衣。
金钗之年的少女,容貌已有长开的迹象,比起胭儿的灵动和妩媚,别有种娇嫩矜贵的美感,像是宝匣里娇养的明珠。
视线含着几许笑意,他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身侧的楚怀南。
他招招手,好声好气道:“宝仪,过来让朕仔细瞧瞧。”
南家众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虽是天子,却也没有近距离打量别人闺女的道理吧?
他们不约而同地担忧,自家宝贝贵女被这糟老头子看上。
不过南宝衣倒是知晓,这老皇帝虽然中庸无能,但并非好色之徒。
前世她以冲喜之名入宫,但老皇帝并没有碰过她,甚至还怜惜她容貌尽毁,在龙体病愈之后,容许她继续留在宫中。
她落落大方地走到老皇帝跟前。
皇帝笑容满面地凑近她,张开嘴朝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他的嘴巴里面有大蒜味儿。
南宝衣着急忙慌地后退几步。
嫌弃!
皇帝慈爱地笑道:“顾崇山回宫之后,据实禀报了蜀郡的情况。他说宝仪是蜀郡的福星,能够与上苍沟通,前世必是天上的仙女。朕寻思着,朕多闻闻宝仪,也算是多吸几口仙气,将来能添福添寿的。”
南宝衣:“……”
所以顾崇山,到底还讲了些什么?
如果闻闻她就能添福添寿,那权臣大人可以得道升仙了!
皇帝又笑道:“老夫人,不知宝仪可有说亲啊?”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57章 她……也想与萧弈红鸾被翻
在场的都是明白人。
老夫人心底“咯噔”一下,下意识去瞟萧弈。
萧弈已经落座,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褪下指间的猫眼石古银戒指,散漫地在掌心抛着玩儿,睫毛间隙,隐隐可见眸光锋利。
老皇帝毫无所觉,接着笑道:“昨日朕与帽帽兄一见如故,很有结为亲家的冲动啊。朕的太子,正要寻一位太子妃,宝仪是个有福气的,若能嫁进皇族,说不定能给我儿带来福气。”
他是位平易近人的皇帝。
南宝衣心中感念他前世的恩德,但并没有要嫁给他儿子的冲动。
在爱上权臣大人以前,她的后半生有无数可能。
可是在爱上他之后,她便只剩一条路可走。
他,是她今生的上上签。
她低下头,姿态抗拒。
老夫人看她一眼,就知道了她的心思。
于是她委婉回绝道:“回皇上话,娇娇年幼,民妇一家,还想多留她两年。说亲这种事,不着急。”
太子二十岁,她的娇娇儿才十三岁。
说亲这种事,她的娇娇儿能拖得,太子却拖不得。
皇帝微微颔首,“朕的膝下,若是有宝仪这么懂事又有福气的孩子,也是要多留两年的。看来,朕和帽帽兄的儿女亲家是做不成了。”
他意味深长地望向南广。
南广坐在圈椅上,难得没有谄媚。
他吹胡子瞪眼般,哼了一声,高傲地吃了颗花生米。
别以为他蠢,儿女亲家是假,这老皇帝自己想纳胭儿为妃,才是真。
亏他昨日把他当兄弟,他却想当他女婿!
一把年纪了,老牛吃嫩草,也不嫌磕碜!
楚怀南垂眸吃茶。
南家富贵,萧弈又手握军权,娶南宝衣,他的太子之位将稳如磐石。
而且……
他凝了眼南宝衣。
小郡主端庄聪慧,他挺愿意娶回去的。
虽然暂时被拒绝了亲事,但她毕竟还没有说亲。
他还是有机会的。
相对于他的耐心,楚乐欣却不高兴了。
她噘着嘴撒娇:“父皇,听您这话的意思,是嫌弃欣儿不懂事又没有福气?您不疼欣儿了嘛?!”
“哈哈哈,”皇帝拈须大笑,“你们看这孩子,堂堂公主,十五岁的大姑娘,还跟人家小姑娘较上了劲儿,说出去,也不嫌害臊!”
楚乐欣捏着手帕,娇羞地望一眼萧弈,噘着嘴说道:“反正父皇偏心,偏宝仪郡主也就罢了,还偏太子皇兄……”
“朕如何偏太子皇兄了?”
“太子皇兄二十岁,急着娶太子妃,可欣儿也十五岁了,也想早点嫁到好人家呢。您帮太子皇兄物色太子妃,怎么就不帮欣儿物色驸马?”
皇帝了然。
他的女儿,怕是看上萧弈了。
他不禁津津有味地望向萧弈。
年纪轻轻的镇西大都督,手握军权,姿容潇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少年英才。
只是……
他这女儿素来娇纵,怕是配不上萧弈呀。
但他还是试探道:“老夫人,萧卿可有说亲?”
老夫人心里直翻白眼。
皇家是怎么回事,跑到她家蹭吃蹭喝蹭住也就罢了,还一个个儿地惦记上她的孩子们……
萧弈,是她要留给宝贝娇娇儿的!
她忍不住望向萧弈。
萧弈握住猫眼石戒指。
他似笑非笑:“皇上和公主的美意,萧某心领。只是萧某心中已有心仪之人,此生,非她不娶。”
皇帝微微颔首。
他是能理解的。
这般青年才俊,又十九岁了,心里没有欢喜的姑娘才叫奇怪。
反正他女儿确实不咋地,还在宫里偷偷养面首,说句难听的,他若是寻常男子,他也看不上欣儿。
楚乐欣的脸色,却立刻就变了。
捏着绣帕的双手忍不住地收紧,她死死盯着萧弈,仿佛要把他盯出一个窟窿。
半晌,她皮笑肉不笑:“不知大都督心仪的姑娘,叫什么名字?可否领上来,叫本宫瞧瞧?看看本宫比起她,究竟输在哪里。”
南宝衣优雅地端起茶盏。
天碧色薄胎瓷盏,衬得她纤纤十指格外白嫩粉腻。
涂着丹蔻的尾指,不经意地挑起,平添几分风雅雍容。
她垂下蝶翼似的睫毛,轻轻吹了吹茶雾。
楚乐欣的口吻高高在上,仿佛二哥哥心仪的姑娘,对她而言只是个可以随意叫过来评价美丑高低的猴子。
这般姿态,令她不悦。
萧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南宝衣。
小姑娘绷着身子,难得流露出强势的气质。
像是凶悍守护自己领地的小花猫。
他薄唇勾起轻笑,淡淡道:“我的女人,自当金屋藏娇,怎舍得把她拿出来,供别人窥视打量?”
楚乐欣的脸色,瞬间阴沉难堪。
萧弈,太不给她面子了!
金屋藏娇……
这个词儿更是令她格外火大。
一想到这般位高权重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寝屋帐幔里颠鸾倒凤,强势而又霸道,她就忍不住地心痒。
她……
也想与萧弈红鸾被翻。
他出身行伍,体魄定然比寻常男人健硕,那等滋味儿,不知该是怎样的销魂,真叫她心痒难耐……
楚乐欣自顾遐想,目光不加掩饰地打量过萧弈那处。
许是相当满意,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咽口水的声音有点大。
满屋人忍不住侧目而视,就连她自己的父兄也十分难堪。
见过奔放的姑娘,没见过奔放到这种程度的。
大庭广众如此失态,真叫人不耻。
皇帝自觉丢脸,只得红着老脸打圆场,“老夫人,你替我们准备一座起居院子。朕这趟前来乃是微服私访,无需太过张扬,朴素些的院子就好。”
他虽然这么说,但老夫人当然不能真给他准备寻常院落。
好在府里奢华的楼阁亭台不在少数,因此她笑着起身,亲自带皇帝他们去挑选居所。
江氏揉着额角发愁。
圣上虽说是微服私访,可他哪儿有微服私访的样子,锦官城的权贵几乎都知道他驾临了南府。
接风宴,得准备起来。
还得准备得热热闹闹,叫圣上看了高兴,觉得南家办事办得漂亮。
正厅里的人都走完了。
南宝衣依旧捧着茶盏,端坐在圈椅上。
她垂眸盯着绣花鞋尖,好半晌,才小声道:“二哥哥。”
隔着花几,萧弈淡淡应了声。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58章 前世的聘礼
南宝衣放下茶盏,单手托腮,丹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生得好看,还是三公主生得好看?”
萧弈挑了挑眉。
这是一道送命题。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自然是娇娇。”
“如果三公主非你不嫁,皇帝又下旨逼你娶她,你当如何?”
又是一道送命题。
萧弈伸手替她理了理额角碎发,“那就掀翻这天下。”
南宝衣很满意他的回答,暗道,他是真心实意想娶自己的。
她正要端起茶碗,想了想又问道:“假如我和你娘亲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萧弈:“……”
得,还是送命题。
他唇角染笑,注视着南宝衣的眼眸,温声道:“天底下娇娇最美,非娇娇不娶,家中田亩宅院铺面都有,家底还算丰厚,任何危险面前都先救娇娇,保大。”
保大……
南宝衣愣了片刻,才明悟这厮是什么意思。
可他们连成亲都未曾,何来的孩子,何来的保大保小?!
她粉颊涨得通红,掩饰般端起茶碗,只低头喝茶。
萧弈手肘撑在花几上,伸手捻了捻她白嫩耳珠上戴着的碧玺珠子,“娇娇问完,该轮到我问了。”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略有些糙。
顺着碧玺珠子摸到她的耳珠上,痒痒的,又有些酥麻。
南宝衣始终垂着眼帘,脖颈弧度纤细优雅,“二哥哥想问什么?”
“这辈子从未提过亲,聘礼这种事更是一窍不通。若要迎娶南府的小娇娘,不知需要多少聘金?”
南宝衣眨了眨眼。
她还从未遇到过,跑到女方跟前,问对方想要多少聘金的男人。
她想以国为聘,难道他也给得起?
她迟疑地抿了抿小嘴。
她记得,前世程家过府下聘,给的是十抬聘礼。
特别特别的少,比寻常富贵人家成亲,给的聘礼都要少。
祖母和二伯母可生气了,当即就想悔婚。
可是她不肯。
那时的她多么虚荣啊,一心以为自己即将成为官夫人,又怎么肯临时悔婚,成为锦官城最大的笑柄?
祖母和二伯母拿她没办法,只得由着她去。
黄昏时,她独自跑到库房,大着胆子掀开那十抬聘礼。
红漆箱子里,都是些看起来很大,但实际上并不值钱的物件儿,像花瓶啦、银水盆啦、布匹啦等等。
甚至,连件像样的首饰头面都没有。
她对着红木箱发呆。
她想着程哥哥对她还算温柔客气,必定是喜欢她的。
只是官家两袖清风,所以程府拿不出那么多银钱,没办法替程哥哥置办更多聘礼。
这么安慰着自己,她忽然听见库房门口传来嗤笑。
她望去。
府里那个最讨厌的少年抱臂倚在门边,神情讥讽戏谑。
她自觉丢脸,急忙盖上红漆木箱,厉声指责:“萧弈,你真不讲规矩,怎么能私自偷窥本姑娘?!”
“程家娶你,就给这点儿聘礼?看来,对方也没把你当回事。”
“你胡说!”
少年哂笑,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账目,散漫地丢在她脚边。
他懒散道:“程家二十年来贪污受贿,账目全在这里。他们家富得流油,并不缺你那点儿聘礼,只是愿不愿意给的问题。”
她急忙捡起账目。
翻开来,虽然不怎么能看懂,但也瞧得出银钱来往数额巨大。
绝非寻常太守,能负担得起的。
她一页页看着,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萧弈又道:“我若是你,便叫人揣着这本账目,去盛京城告御状,报复程家对你的不上心。”
南宝衣合上账目。
她嫌弃:“你吃穿住行全仰仗我家,就是个连小厮都不如的卑贱玩意儿!你见我要嫁给太守家的公子,嫉妒我即将得到幸福,所以不安好心,要拆散我的姻缘。我已经窥破了你的阴谋,不会如你所愿的!”
萧弈唇角的弧度,渐渐压了下去。
他眉眼如山,冷漠地盯着她。
半晌,他忽然走向她。
他生得那么高大,气势又如此凛冽阴沉,再加上库房无人、天色转暗,南宝衣不禁心中害怕。
她抬头挺胸拿出气势,学着府里那些仆妇暗地里骂萧弈的话,指着萧弈的鼻尖儿骂道:“你这个没人要的贱种,什么二公子,也就是个粗使的杂役罢了,怎么敢用这种目光看着本小姐?我我我,我可是你要侍奉孝敬的小姐……”
萧弈的眼神太可怕了!
她的气场渐渐弱下去,下意识往后退,直到后背撞上红木箱。
她仰起头,紧张而胆怯:“我警告你哦,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罚你跪祠堂,不给你饭吃——”
话未说完,就被萧弈捏住面颊。
他俯下身,丹凤眼晦暗如深渊,嗓音低哑深沉:“南宝衣,你最好别嫁给程德语。”
“疼……”
南宝衣娇气得很,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手劲儿那么大,像是要捏碎她的脸。
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个逆来顺受的贱种,竟然戾气这么大。
泪水落在萧弈的手背上。
他缓缓松开手,居高临下,再次强调:“别嫁给程德语。”
“要嫁的……”
南宝衣哽咽反驳,泪珠子掉得更狠。
“喜欢他?”
“喜欢的。”
南宝衣正儿八经地点点头。
事实上那时的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她把虚荣当成了喜欢,把对权势和地位的热衷,当成了爱。
以至于一脚踏进深渊,终至万劫不复。
萧弈没有再说什么。
他俯下身,抬起粗糙的手背,沉默地替她擦泪。
那时的南宝衣多么嚣张跋扈啊,嫌弃道:“你又脏又卑贱,本小姐娇贵,不许你碰我。”
那时的她,一心只想着自己。
她没有去看萧弈的神情,也不屑去看。
萧弈沉默地收回手,似乎又凝视了她片刻,才转身离去。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模糊。
萧弈走后,便只余下库房里的十抬聘礼,可怜而又落魄。
她不知道那本账册的真假,但她毕竟是信任程哥哥的,于是一把火将账册烧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想来……
南宝衣抬起眼帘。
那本账册,应当是真的。
原来前世,二哥哥就曾给过她回头是岸的机会。
是她自己没有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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