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哦,在下姓黄,排行老六,你唤我黄六就好。”
“我姓南,人家都叫我南帽帽,你称呼我帽帽就好。”
两个大老爷们儿,勾肩搭背地走了。
侍从看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跟上。
南广只有一锭银子。
顶好的酒楼去不了,顶好的花船和花楼也去不了。
他很是懊丧,只得领着黄六去了锦官城一条偏僻的花街。
这条花街是比较次等的寻乐之地,他素日里是瞧不上的。
但为了在新交的朋友面前维护形象,他笑道:“黄兄,你别看这地方不上档次,美人却是有的。我听人说,这里前阵子来了位弱不胜衣的小美人,唤作胭脂,我领你去瞧瞧!”
两人说着话,一路来到装饰艳俗的窑子前。
老鸨不识得他们。
拿了南广的一锭银元宝,喜得合不拢嘴,急忙道:“两位爷里边儿请!胭脂就在房里等着,不知哪位先请?”
“他!他先请!”
南广仗义,“你替我准备一壶酒一碟花生米,我在隔壁听听小曲儿就好。”
“好嘞!”
老鸨笑着去安排了。
白面的公公小声劝道:“皇上,这种地方多脏啊,没得污了您的龙体。这南三爷,也忒乱来了,咱们还是走吧?”
“你懂什么?”皇帝不乐意,“朕这叫与民同乐!人家一番好意,咱们怎可辜负?去,你跟他一道听曲儿去!”
白面的公公不敢再劝。
他们家这位万岁爷,别的不爱,就爱民间奇奇怪怪的东西。
初出宫门,见到扛着糖葫芦叫卖的老头子,都能乐呵呵地追在后面看,能看半条街!
如今人生头一回逛窑子,能把他劝出去才怪!
闺房光影黯淡。
南胭裹着云烟粉的轻纱,面无表情地坐在妆镜台前。
她听见槅扇的吱呀声。
红唇噙起妖异的弧度。
她知道,又有客人来了……
透过镜子,她看见那是个中年男人,穿着华贵的锦袍,不像是会逛这种低等花街的人。
她心底微微一动。
如果他有钱有势,可不可以求求他,把她赎出去呢?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掠过,她站起身,风情万种地靠在妆镜台前,“这位叔叔容貌风雅,不知从何处而来?”
说着话,嫩藕似的玉臂,轻柔地勾上皇帝的脖颈。
皇帝是怔愣的。
他只是抱着看看热闹的心思而来,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还有这般美貌的少女。
眉眼妩媚,肌肤胜雪,明明身在风尘,却偏偏又有股书卷气,瞧着像是读过书的人。
浅笑低语间,明眸皓齿,狡黠如小狐。
有着他在后宫三千佳丽里面,从未领略过的风情。
皇帝有些口干舌燥。
隔壁厢房。
一名姿色中等的姑娘,怀抱琵琶,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儿。
南广边叩击桌案,边跟着哼哼。
琵琶声旖旎婉转。
恰似女子在水边的浅唱低吟,勾人得很。
似是心有所感,南广忽然回头,望了眼一墙之隔的厢房。
那位黄兄,约莫见识到锦官城的风情了吧?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50章 南胭:南宝衣将唤她娘娘
虽是白日,可窑子里依旧光影黯淡。
雅座里挂满了烟粉色纱帐,营造出荼蘼旖旎的气氛。
一炉甜香在角落徐徐燃烧,呼吸之间都是风情万种。
一只娇嫩细白的手,轻轻挽起帐幔。
南胭用手指梳理着黑云似的长发,起身下榻,回眸间如玉生烟,妩媚如狐狸,“奴家伺候叔叔穿衣。”
说着话,赤脚走到挂满衣物的木施旁。
她伸手去拿锦袍。
一枚玉佩从锦袍的袖袋深处掉落,恰好滑落在南胭掌心。
南胭垂眸。
那是一枚色泽完美剔透的龙形玉佩,苍龙遒劲,雕工细腻,栩栩如生,如有龙威。
不过瞬间,南胭心头却已经掀起万丈波涛。
龙形玉佩,只有皇帝和太子才有资格佩戴!
榻上那人年纪与她父亲相当,绝不可能会是太子。
她刚刚伺候的……
难道是当今天子?!
是了,她虽然身在窑子,却也听说薛定威密谋造反,想必惊动了天子,他是特意微服私访前来的。
握着玉佩的手,止不住地轻颤。
她曾夜夜求神拜佛,祈求上苍赐予她逃出生天、东山再起的机会,而如今,那个机会就摆在她面前!
只要能抓住,她就是后妃,是当今天子的女人!
锦官城首富算什么东西,南宝衣又算什么东西?!
南胭压下心头的悸动与狂喜,不动声色地把龙形玉佩放回袖袋。
她用铜钩挽起帐幔,亲自侍奉皇帝穿上鞋袜,又伺候他更衣梳头。
低头扣上腰带时,泪水悄然滚落面颊。
皇帝怜惜她年幼,于是好声好气地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呀?”
“我遇人不淑,被卖进了窑子,您是这段日子以来,待我最好的人。”南胭拿手背擦拭眼泪,“叔叔,我很欢喜……特别欢喜!”
说着,声音就化作呜咽啼哭。
像是落入猎人陷阱的小狐,可怜又妩媚,格外叫男人怜惜。
皇帝越发可怜她,牵着她的手坐到榻上,“你与我说说,怎么个遇人不淑法?若是拐卖来此,我替你做主!”
南胭倚着他,哽咽道:“我原是南家三爷的女儿,自幼娇养长大,也算饱读诗书。后来程太守家的公子看中我的美色,利用官威压迫我和我的家人,用强硬的手段把我抢进了家门……
“后来程家犯事,满门败落,程夫人拿我撒气,把我卖进了这种地方……叔叔明鉴,我的品行恰似高山秋菊,宁愿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我不依,宁死都不愿接客,老鸨拿绣花针狠狠扎我,还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她就到处宣扬南家的女儿不要脸。我为了家族着想,只好舍弃自己,保全家族的名声……”
她说着说着,捂住脸啼哭出声。
俨然悲怆至极。
皇帝满脸愤怒。
他竟不知,在南越国,还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他牵起南胭的手,沉声道:“你父亲就在隔壁,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会替你讨回公道!”
南胭梨花带雨。
她泪眼朦胧而又满含孺慕地看着皇帝,半晌,忽然决绝地跪在他跟前。
她仰起小脸,嗓音细媚:“如果叔叔能帮我,那您就是胭儿的恩人!胭儿自知身子肮脏,但胭儿一无所有无以为报,仅以此身,为您做牛做马洒扫庭阶,还望您收下胭儿!”
少女那份孺慕与感激,几乎要溢出眼睛。
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被这样一双含泪的杏眼注视,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投怀送抱。
皇帝感动于她的单纯和善良,于是亲自扶起她。
他正色道:“你性情纯洁,乃是世间少有的好姑娘。既然占了你的清白,我自然不会不给你名分。走,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南胭穿上大袖,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穿过珠帘时,她抬起眼睫,瞳孔藏满讥讽与恶毒。
她东山再起,已是指日可待。
不知道南宝衣,可有准备好接受她新的身份?
终究只是个商户千金而已,比起后妃,她算什么呢?
南胭深信,再次见面时,南宝衣将与南家众人一起,恭恭敬敬地跪在她脚下,唤她“娘娘”。
被南胭惦记的少女,此时还等在书局里。
半盏大红袍已经凉却。
南宝衣合上书卷,问道:“你们家掌柜的,何时回来?”
侍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歉疚道:“掌柜的出门前说,只是与友人吃顿饭,很快就回来。但我们掌柜一向不着调,许是醉酒不归,也未可知……南姑娘若是等急了,不如暂且先回府里,等掌柜的回来,奴婢让他登门拜访您就是。”
南宝衣望了眼窗外。
临近黄昏,街头起了风。
天际乌云压境,光影暗淡,眼见着要落一场秋雨。
她不愿再等,放下茶盏,起身道:“我明日再登门拜访。”
荷叶为她系上胭脂红的妆缎斗篷。
侍女瞧得有些出神。
这位南家的五姑娘,自打去年花朝节后,名声就逐渐唱响。
如今到了金钗之年,容貌也长开不少,肌肤胜雪,黛眉红唇,顾盼间盈盈动人,恰似今秋的芙蓉,娇美矜贵,看一眼便知道是被人精细养在深闺里的富贵娇花。
自打晋封郡主之后,气度不骄不媚,反而更加雍容风雅。
她是那种女儿家看了,也觉得好看的类型……
南宝衣抬步走出书局。
荷叶得意地对侍女眨了眨眼,“我家小姐好看吧?”
侍女闹了个脸红,笑道:“宝仪郡主,自然是极美的。”
“我每日清晨瞧见小姐,就觉得她比昨日又好看两分。”荷叶笑眯眯的,“真不知道锦官城里,谁有福气娶到我家小姐!”
说着话,紧忙去追南宝衣。
街头的风,渐渐大了。
临街的摊贩们,吆喝着售卖最后一点商品,酒楼旗幡被吹得翻了过来,发出急剧的簌簌声。
南宝衣捧着手稿,正要登上马车,冷不防远处传来马蹄声。
红衣女子策马而来。
她被冲撞在地,厚厚一沓稿纸随着秋风卷上漫天。
书局三楼,楚怀南凭窗而眺。
深秋的风,熙攘的青石街。
她跌倒在地,红斗篷恰似盛开的芙蓉,仰起头注视着漫天稿纸,眉目盈盈,是天地间最娇贵纯真的美。
这一刻,楚怀南的心跳忽然失衡。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51章 不就是拼家世 拼背景嘛,谁不会?
没有男人,能够抗拒这等美色。
所谓的坐怀不乱,不过是因为对方还不够美。
圣人言,食色,性也。
君子了二十年的楚怀南,在这一刻,怦然心动。
南宝衣捡起满地的稿纸。
红衣少女策马转回来,皮靴劲装,腰间挎着宝剑和皮鞭。
她摘下皮鞭,狠狠抽向青石砖街面,厉声怒骂:“本姑娘策马过来,你眼瞎看不见吗?!若是惊了本姑娘的马,你赔得起吗?!”
南宝衣始终静默。
她不声不响地捡着稿纸,过于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瞳眸里的冷意。
原来这次前来锦官城的,不只是太子,还有——
三公主,楚乐欣。
成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盛京城最嚣张跋扈的公主。
曾在宫中百般嘲笑她毁容的丑陋,曾变着法儿地带领太监宫女欺负她,曾把她绑在马尾巴上,拖着她疾驰过宫里的巷道。
浑身肌肤被生生磨出血,无论如何哭求讨饶也无法换取半分怜惜,那种痛苦,哪怕过了这么久,她也依旧难忘!
荷叶帮着她捡起所有稿纸。
南宝衣直起身,隔着满街繁华,静静看着楚乐欣。
这飞扬跋扈的公主,在前世疯狂爱上了权臣大人。
屡次告白却终究得不到回应,最后铤而走险,孤身跑到帝师府,在萧弈的茶酒里面下药。
满皇宫的人都知道,她再也没能活着从帝师府出来。
权臣大人在第二天,进献了一只酒器进宫。
以美人头骨制成。
谁的头骨,不言而喻。
南宝衣盯着楚乐欣,淡粉菱唇忽然扬起一个弧度。
挑衅,张扬,无所畏惧。
她再也不是被人嘲笑丑陋的小宫女,再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宫女,再也不是被绑在马尾巴上恸哭哀嚎的小宫女。
她温声细语,但是态度并不退让:“这条街原就禁止驰马,你违反规则在先,怎么好意思怪我?”
楚乐欣惊讶挑眉,随即怒意更盛,“我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人敢用你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现在有了。”
南宝衣微笑。
楚乐欣咬牙,半晌没能接上话。
眼前的少女,不过金钗之年。
看起来柔弱娇贵,但那双丹凤眼盛满了凉薄冷意,像是隔着千万座冰山在看她,像是一眼就能识破她全部的底细。
这样的眼神,楚乐欣只在自己母妃脸上看见过。
她的母妃是宫中最得宠的姜贵妃,主掌六宫,大权在握。
可眼前的姑娘,只是边陲城池的民女。
她凭什么也有这般摄人的眼神?
她稳了稳心神。
她是公主,盛京城里最得宠的公主,就连父皇微服私访,也愿意带着她前来锦官城。
在这个民女面前,她是绝不会示弱的。
她用鞭子指向南宝衣,“你这贱民,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我命令你马上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赔礼请罪!”
南宝衣哂笑。
她把稿纸递给荷叶,随手取出一把紫竹骨折扇。
她不卑不亢地站在街边,轻轻摇开折扇的姿态,犹如世家贵族之中最讲究规矩的小淑女。
“你骂我是贱民,你又是什么东西?”她抬起白嫩下颌,气势夺人却并不显得咄咄逼人,娇美的眉目间只有笔墨无法描摹的高贵,“当街纵马,是恃恶行凶,便是天子脚下,也要问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你是什么东西,连礼仪法度也不放在眼里?你比天子更加高贵吗?”
相当冷漠的一番话。
楚乐欣气得磨牙,漆黑的马鞭指着南宝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只是公主,当然不比父皇尊贵。
这贱人好一张伶牙俐齿,叫她生气!
她顾不了太多,厉声道:“来人啊,这贱人以下犯上,给本公主把她拿下,本公主要亲自把她眼睛挖出来!”
藏在百姓之中的护卫,立刻拔刀而来,把南宝衣团团围住。
楚乐欣满脸得意。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南宝衣,言语间满是轻贱:“打死都想不到,本姑娘乃是当朝公主吧?哼,本宫随父皇御驾南下,乃是为了巡察蜀郡。不曾想,竟被你这刁民顶撞。你不把皇族放在眼里,乃是以下犯上,密谋造反!本公主今日做主,挖你双眼,诛你九族,为民除害!”
南宝衣始终唇带哂笑。
以下犯上,密谋造反?
挖她双眼,诛她九族,为民除害?
这就是当朝三公主,楚乐欣。
罔顾黑白,草菅人命,以伤害别人为乐。
可是,她再也不是昔日被随意欺凌的小宫女。
她是南家明珠,是宝仪郡主,是镇西大都督的妹妹!
她的身份,足以媲美公主。
紫竹骨折扇,慢悠悠地摇着。
她微笑:“我竟不知,公主意欲诛杀功臣?”
“什么功臣?”楚乐欣不耐烦。
“蜀郡大旱,我家开仓放粮,救济无数百姓。薛定威密谋造反,我兄长率兵征伐,及时揭穿造反阴谋。公主要诛我九族,便是要诛杀南家,诛杀镇西大都督。不是诛杀功臣,又是什么?”
少女的声音不疾不徐,透着戏谑和讥讽。
拼家世、拼背景嘛,张张嘴的事,谁不会?
楚乐欣嚣张跋扈的神情,一点点变得难看。
这个贱人,居然是南家的姑娘?
难道……
她就是被那个死阉奴称赞的蜀郡福星,被父皇破例册封郡主的南宝衣?!
若果真如此,她还真没法儿取她性命。
靖西侯的兵权,南家的泼天富贵,她不想要,她哥哥成王却想要。
思及此,楚乐欣勉强敛去跋扈。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本宫当是谁,原是大名鼎鼎的宝仪郡主……刚刚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见谅。”
说着道歉的话,却依旧骑在高头大马上,不见半分诚意。
南宝衣伸出细白指尖,好整以暇地弹了弹护卫出鞘的利刃。
她轻笑,“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被这么多人用刀指过,好委屈。”
楚乐欣脸色更加难看。
这贱人得寸进尺,难不成还指望她给她磕头请罪不成?!
三楼临窗,楚怀南居高临下。
少女系着胭脂红的斗篷,身段恰似一株柔嫩的芙蓉,露在外面的细颈白腻纤细,优雅的线条蔓延到斗篷深处,莫名销魂。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52章 好想把他圈养起来
在楚乐欣即将暴怒前,楚怀南道:“三妹。”
他撩起锦袍,从三楼旋身而落。
他温和地抬起手。
那群手持刀剑的侍卫,便都退了下去。
他转向南宝衣,“孤虽然身处盛京城,却也听说过宝仪郡主的大名。镇南寺祈雨,你的虔诚感动了上苍,这才被上苍福泽庇佑,给蜀郡带来雨水。你是蜀郡的福星,更是南越的福星。”
南宝衣:“……”
她怎么不知道,蜀郡落雨,是因为她的虔诚感动了上苍?
所以,顾崇山究竟是怎么向朝廷禀报那场事故的?
还福星,她怎么听着,她像是吉祥物?
南宝衣心里怪怪的。
但眼前的楚怀南都自称“孤”了,也是表露身份的意思。
她恰到好处地福身,姿态温顺又不卑不怯:“南家小女,南宝衣,给太子殿下请安。不知殿下驾临锦官城,如有冒犯之处,望太子见谅。”
楚怀南虚扶了一把。
他道:“宝仪自幼在锦官城长大,料想对这里很是熟悉。孤可有荣幸,请宝仪带孤游览锦官城?”
南宝衣是拒绝的。
虽然太子仁慈,前世也曾对她有过一饭之恩,但孤男寡女共游锦官城,算怎么回事?
她已是与人许过死生契阔的姑娘。
正要婉言拒绝,街道尽头传来马蹄声。
“靖西侯来了!”
随着高呼,百姓纷纷退避到街侧,恭敬又惊艳地望向街道尽头。
秋风呼啸,乌云压境。
一只矫健的海东青从街道尽头疾飞而来,发出锐利的高啸。
年轻的侍卫们在前方开路,黑金旗幡招展,大书着“萧”字。
一群淡金皮毛的猎犬,嚣张嗷叫着跟随侍卫疾奔。
侍卫们前呼后拥之中,那革带军靴的年轻侯爷,骑在金羁黑骏之上,大红斗篷猎猎翻飞,眉目昳丽高深,丹凤眼凛冽入骨,有着比冬意更加摄人的锋芒。
行至跟前,带起的疾风掀起了三人的衣衫。
楚怀南看着他。
原以为靖西侯只是边陲城池的公子,顶多有一副强健体魄,没想到,竟有这般俊美夺人的容貌,和格外威仪凛贵的气度。
不像是出身商家的人。
萧弈抬起手臂,那只海东青盘旋着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垂下眼尾,瞥向南宝衣,“今日与军中几位统领在城郊狩猎,才回城。快要落雨了,你在这里作甚?”
“随便逛逛。”南宝衣弯起眉眼。
落在楚怀南眼中,是对萧弈毫不设防的姿态。
也是,他们毕竟是兄妹。
南宝衣想起什么,把楚怀南和楚乐欣介绍给了萧弈。
萧弈并未下马。
他在马背上点头致意,“太子驾临,乃是锦官城的大事。想必太守那边,会仔细招待。”
蜀郡的新任太守,早在十天前走马上任。
接待太子南巡,本就是地方官的任务,确实与萧弈关系不大。
只是他这般居高临下,令楚怀南心中生出一股不悦。
但不可否认,萧弈年少有为,乃是南越国栋梁之才。
他恃才而傲,而楚怀南自认为有容下他的肚量。
他笑容依旧谦逊温和,很有大国太子的风度,“大都督惊才绝艳,宝仪郡主更是美貌倾城。这一趟南巡,孤不虚此行。”
楚乐欣紧紧盯着萧弈。
她在盛京城,从未见过这般俊美的男人。
比她悄悄在宫里养的面首,还要风姿卓绝!
好想……
好想把他圈养起来。
她难以自抑地咽了咽口水,柔声道:“侯爷风度翩翩,令本宫甚是惊艳。既然在此偶遇,不知本宫可有那个荣幸,随侯爷归家,也看看传闻中的南府,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善人家?”
萧弈看她一眼。
眼神里的冷漠,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他朝南宝衣伸出手,“府邸简陋,住不下公主这尊金枝玉叶。”
南宝衣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楚乐欣呆呆看着萧弈将她抱上骏马,朝南府疾驰而去。
直到侍卫队伍消失在街道尽头,她也没舍得收回视线。
楚怀南摸了摸腰间佩玉。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对兄妹,似乎比别的兄妹要更亲密些。
彼此注视时的目光,更是格外温柔。
1...110111112113114...3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