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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的吻犹如蜻蜓点水。
却令南宝衣浑身滚烫。
她扯过萧弈的宽袖,害羞地蒙住红扑扑的小脸。
明年下聘,后年过门。
往后的岁岁年年,每一场初雪,她都想与二哥哥共赏……
萧弈赶赴盛京的那日,锦官城落了细雪。
府门前,青年革带军靴,绯衣黑裘。
牵着四蹄踏雪的乌黑骏马,在石狮子旁与南宝衣告别。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7章 因为想亲你啊
南宝衣踮起脚尖,仔细为他戴上风帽。
她从荷叶手里拿过一篮肉脯花糕,全部放进了马鞍旁的囊袋。
萧弈看着她。
过了年就要十四岁的小姑娘,穿莲青色妆缎小袄,小脸粉白娇嫩,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举止间都是娇气。
南宝衣抬起亮晶晶的丹凤眼,“二哥哥在盛京等我。”
萧弈戴着皮革手套,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等你。”
他俯首,认真地吻了吻小姑娘的眉心。
她好香……
他怕自己沉沦,舍不得离开锦官城,于是克制着那份深情,头也不回地跨上骏马,朝街道尽头疾驰而去。
南宝衣追了两步。
琉璃瓦,青院墙。
那一骑四蹄踏雪的骏马潇洒远去,青年宽大的黑裘在寒风中猎猎翻飞,细雪落在裘衣上,极尽风流。
南宝衣抬手捂住心口。
这里泛出密密麻麻的疼,像是被绣花针扎。
清凌凌的泪水悄然滚落。
明知道还会重逢,却仍旧心酸不舍。
车马太慢,信笺越过千山万水,需要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
大约,这就是离别吧。
荷叶撑开纸伞,温声道:“小姐,落雪了,咱们该回屋了。四姑娘在花园暖阁里攒了个局,请了好些姑娘公子,咱们过去玩儿?”
南宝衣摇摇头。
如果没有二哥哥,热闹便也不是热闹。
她去了,也不会欢喜的。
在盼望中度过除夕,大年初二,南宝衣便和家人一起,踏上了前往盛京城的路。
熟悉的街景在视野中远去。
南宝珠趴在车窗边,回头笑道:“娇娇快看,玉楼春!”
南宝衣望去。
戏楼的匾额已经被摘下,大约在早些天,被寒烟凉带去了盛京。
姜岁寒和沈议潮也去了盛京。
最重要的是,权臣大人也在盛京。
少女不再对那座皇城感到恐惧。
她握住南宝珠的小胖手,忍不住弯起眉眼,“小堂姐,盛京一定很好玩儿。”
南宝珠宝贝般拿出一本画册,“这几日我研究得很透彻,盛京的大肉包子、麻酱凉皮儿、盖碗肉、火腿煨肉等等街头小吃,特别出名!还有河鲜,盛京的河鲜多种多样,吃法也比咱们锦官城多!这家李记的辣河鲜特别有名,你看画册上画得清清楚楚……”
她滔滔不绝,使劲儿咽口水。
南宝衣拿着小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
她笑道:“小堂姐,你快别说了,哈喇子都滴到画册上了!”
老夫人慈蔼地笑着,把两个宝贝搂到怀里。
蜀郡毕竟是根基,所以宋世宁和南宝蓉留下经营这边的生意。
她膝下,只有娇娇和珠丫头两个小孙女儿了。
盛京之行,她很期待。
马车行驶了五日,换乘大船。
南家运货的商船,又稳又安全,顺着河水逆流北上,抵达盛京时,正好是清晨。
昨夜落了雪,两岸景致白茫茫的。
大船穿透河面雾色而来,河风带着些冬日凉意。
南宝衣站在船舷边,看见皇城码头渐渐逼近,还是正月间,清晨的早市比平时更加鲜活热闹。
二哥哥,是否会来接他们呢?
大半月没见,她心里像是打着一面小鼓,既紧张又期待。
她扶了扶步摇,转向荷叶,“你看我——”
“小姐美得很,”荷叶笑着打断她,“从梳妆到现在,小姐已经问了不下五遍,您再问,奴婢要取笑您了!”
南宝衣羞赧。
大船逐渐靠岸。
她随着祖母等人步下大船,远远瞧见街市处,二伯和大哥他们带着几顶软轿等待。
走近了,长辈们各自寒暄。
她悄然四顾,却没瞧见权臣大人的踪影。
她捏着小手帕,心里面不由漫上委屈。
他明知她今日抵达盛京,怎么也不来接她呢?
难道是有了新欢……
正左思右想,大哥南承礼叮嘱道:“置办的大宅院还没有安排妥当,娇娇和珠丫头是待嫁的姑娘,住在商铺里对声誉不好,所以你俩先随你们四哥,暂住南侍郎府。祖母和三叔、三婶,就随我们住临街商铺。”
南广双手笼在袖管里,好奇地东张西望,嘴上道:“住商铺啊……那不是委屈了我?我好歹也是靖王世子的老丈人,要不我住靖王府呗?我还没见过王府是啥样的哩!”
南家众人一阵无语。
他还是皇帝的老丈人呢,他怎么不住皇宫呀?
张口就来,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南承礼安排妥当,南宝衣钻进自己乘坐的那顶小轿。
轿中光影昏暗。
她坐好,却察觉耳畔传来呼吸声。
昏暗里,有密密绵绵的吻,暧昧地落在她的面颊上。
她瞳孔缩小。
这是有登徒子,藏在了她的轿子里?
她正要呼救,粗粝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
萧弈歪头,薄唇若有似无地吻过她的耳珠,嗓音低哑撩人:“南娇娇,哥哥好想你……”
南宝衣震惊。
她压着声音道:“你怎么躲在轿子里?”
萧弈拉住她的小手手。
他低头亲吻她的指尖,薄唇肆意弯起,“因为想亲你啊。”
外面那么多人盯着,他几时才能亲到她?
南宝衣咬住唇瓣,“那也不用……躲在轿子里吧?知道的,晓得你是靖王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登徒子呢。”
萧弈嗤笑,“南娇娇,你见谁家的登徒子,有我这般容貌?不是我吹,就我这副身段,放花街上卖,有的是女人愿意倒贴你信不信?”
南宝衣沉默半晌,道:“二哥哥的意思是,嫁给你,是我占了便宜?”
“谁说不是呢?”
南宝衣:“……”
得,这话没法儿谈下去了。
轿辇在一座府邸的侧门外停下。
萧弈掀开窗帘一角,挑眉:“礼部侍郎府?”
“是啊,大哥哥说我和小堂姐是待嫁的姑娘,住商铺不合适,让我们暂住南侍郎府上。听说南侍郎有两个女儿,与我们同龄,想来能玩到一起的。”
萧弈不知想起什么,眸光微闪。
荷叶提醒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小姐,南夫人带着两位姑娘迎出来了,您快些出来!”
娇滴滴的女音跟着传来:“这顶轿子里坐着的,便是娇娇妹妹吗?我这当表姐的倒要瞧瞧,究竟是怎样的妙人儿,才能引得靖王世子倾心。”
说着,亲自来掀轿帘。
南宝衣不愿意给才见面的表姐,留下南家姑娘轻浮的印象。
她低声:“你躲起来。”
萧弈慵懒地长腿一伸,嫌弃:“我见不得光吗?”

查了资料,之前写错了,金钗之年好像是女孩儿十二岁,豆蔻之年才是十三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8章 萧弈抬起指腹,缓缓刮过下唇
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挑开轿帘。
冬日的阳光带着暖。
端坐在轿中的少女,穿白玉妆缎织金小袄,宽大的莲青色马面裙在座位上铺陈开,眉眼娇美秾艳,嫩颊上还有些婴儿肥,神态是介乎天真和从容之间的稚嫩。
南宝衣双手交叠在身前,丹凤眼水盈盈的,“表姐。”
南侍郎府的大表姐,虽然精心妆点过,但看起来依旧是寻常容貌。
繁重的金步摇、金镯子和金项圈,令她添了些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她不适合隆重打扮。
南槿在对视的刹那,感到了自惭形秽。
都说靖王世子的未婚妻,在边境长大,生的黑黑胖胖,不懂打扮、举止粗俗,可今日看来,传言根本不可信……
南宝衣微笑:“一路乘坐轿辇,妆容有些凌乱,表姐可否容我稍作打扮?”
“哦……”
南槿慢吞吞放下轿帘。
南宝衣的端庄矜持瞬间消失不见,扯开宽大的裙摆,压着声音骂:“二哥哥,这里是盛京,规矩又多、眼线又多,你今后不许随便与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坏了声誉,我找谁说理去?”
萧弈黑着脸从座位底下钻出来。
他两指捏住南宝衣白嫩嫩的脸颊,咬牙切齿:“我从未钻过女人的裙摆……南娇娇,你得了便宜,还敢叽叽歪歪?”
他捏得蛮重,小姑娘被迫嘟起嘴。
红红的小樱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小小的贝齿。
像是漏了馅儿的红豆沙包。
萧弈眸色晦暗。
他低头,毫不犹豫地凑上去香了一口。
甜!
外面还有人等着呢,南宝衣嫌弃地拍开他,两只小手在他胸膛上使劲儿抓挠。
萧弈由她打。
小姑娘扑腾的样子,活像小奶猫挥舞猫猫拳,挠痒似的。
他抬起指腹,暧昧地刮过下唇。
亲到了小姑娘的嘴儿,刚刚钻裙摆的耻辱仿佛就此烟消云散。
他慵懒靠坐,温声道:“三日后上元节宫宴,我来接你。”
上元节宫宴?
南宝衣微怔。
虽然南家还没有资格参加宫宴,但她作为郡主,再加上靖王世子未婚妻的身份,却完全够资格进宫参宴。
宫宴,意味着她要正式在盛京的世家权贵面前露脸。
她郑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正要往轿辇外面钻,萧弈揪住她的小辫子。
他垂眸轻嗅发香,低声道:“打扮得好看些。”
“知道啦!”
南宝衣乖乖应着,在钻出轿辇时,神情瞬间端庄矜持。
她朝南侍郎夫人和两位表姐福身请安,态度客客气气。
南侍郎夫人笑道:“你家的大宅院还没有置办妥当,郡主府也还在重修,你们姐妹就专心住在我府上,也好给你们表姐做个伴儿。”
南宝衣望向两位表姐。
揭开轿帘的那位名唤南槿,容貌寻常,喜爱打扮。
另一位二表姐南椿,容貌清秀,正挽着珠珠的手说话,只是眼神却总在珠珠那只祥云雕花长命锁金项圈上晃荡,叫人心里不大舒服。
踏进府邸,侍郎夫人刘氏亲自把两姐妹送到一处偏院。
她笑道:“承书去我兄长家听讲四书五经,暂时不在府里。你们的寝屋已经布置妥当,进去瞧瞧吧,看是否满意。”
南宝衣环顾四周。
侍郎府也算金碧辉煌,但这座偏院破旧偏僻,角落杂草丛生。
她心里多了些思量。
刘氏掩唇轻笑,“说起来,我们家也不是宽裕人家,一日三餐往这里送饭,实在费工夫。我得回屋算算账,看看今晚要加几双碗筷。你们姐妹慢慢逛,若有什么短缺,只管去后院找我。都是自家亲戚,便是砸锅卖铁,我也要照顾好你们。”
南宝衣温和客气:“叨扰伯母,是我们姐妹的不是。”
她从荷叶手里接过厚厚的荷包,递到柳氏手中,“这三千两银票,权当我们姐妹这半个月的开销。等家中宅院安置妥当,我们会马上搬出去,不给伯母添麻烦。”
“哎哟,都是亲戚,这怎么好意思收?”
刘氏客气地说着话,却已经把荷包收入袖袋。
她走后,南宝衣往寝屋而去。
谁知,这间寝屋竟是厨房改成的!
连烧火的灶台都没拆!
正是严寒时节,临时搭出来的架子床瞧着就不牢固,单薄的被褥算不得整洁干净,像是随便拿没洗过的被褥凑数。
南宝衣眯了眯眼。
南宝珠一惯是不在意这些的。
天大地大,吃食最大。
她坐在廊外,抱着宁晚舟给的食盒,吃的十分欢喜。
南椿在旁边看,看得南宝珠很不好意思吃独食,只得分给她一半。
屋子里,南宝衣伸手拂拭过妆镜台,摸到一层灰。
南槿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表妹别怪我们怠慢,实在是因为我父亲两袖清风,府里没有多余的侍女,也买不起豪奢的家私。”
“能有落脚之地,我就很满足了。”
“你不介意就好。宝衣表妹,我问你一件事儿,你要如实回答。”
“什么事?”
“你和靖王世子,当真是青梅竹马?那你可知他有什么喜好,又厌恶些什么?他平日读什么书,三餐都吃什么呀?”
南宝衣唇角的笑容逐渐淡了。
她挑眉:“表姐问这些做什么?”
“哎呀,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讨好他呀!”
“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知道,只是你还没有及笄,得明年才能嫁去靖王府。我就不一样了,我今年十六岁,已经是可以嫁娶的年纪。
“你放心,我不抢你的世子妃之位,我当个侧妃就好。那日他回城,打马穿过落雪的长街,几乎惊艳了整座盛京的姑娘……我从未见过那般俊美的男人,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南宝衣轻笑。
南槿见她不为所动,于是接着道:“盛京不比锦官城那种小地方,这里的规矩大着呢!人情往来、世家应酬,哪件事不讲门道?
“表妹又不认识这里的权贵,说不定哪天还会冲撞皇族。咱们姐妹一起嫁去靖王府,以后交际应酬,你就跟在我后面,跟我学规矩、长见识、认贵人。表妹,我可都是为你好哦。”
南宝衣始终轻笑。
不认识这里的权贵?
她知道的世家秘辛,比南槿这辈子听过的八卦还要多。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9章 顾崇山,你多久没伺候本宫了?
就在南家姐妹进侍郎府时。
宫中。
宫殿金碧辉煌、高低错落,宫女们井然有序地穿梭于雕龙绘凤的游廊里,御花园景致美不胜收,极尽一个王朝的富贵。
穿明黄团龙纹锦袍的年轻男人,站在御花园高处的小山亭,正逗弄一只皮毛顺滑的灰白色海东青。
程载惜捧来一碗生鸡腿肉,恭声道:“外面传来消息,南家人进了皇城,南宝衣暂居礼部侍郎府。”
她说着话,悄然抬眸望向楚怀南。
杏眼之中,极尽爱慕。
楚怀南用钳子夹起一块鲜嫩生肉,看着海东青一口吞下。
他唇畔弧度温柔,“替孤下一张请帖,请宝仪郡主赴宴太子府,孤想带她看海东青。再告诉她,孤愿意陪她游览盛京雪景。”
“是……”
程载惜应着,又迟疑地进谏道:“殿下心仪南宝衣,但南宝衣已经是萧弈的未婚妻。如果您要拉拢萧弈和南家,不妨考虑南宝珠?”
她是真心实意为楚怀南谋划。
楚怀南轻抚过海东青的羽毛,嗓音温和:“在没有遇上她以前,孤或许可以将就。但遇上了她,孤不愿再将就。哪怕她已经有了未婚夫,孤,仍旧愿意努力一试。”
寒风四起。
细雪落在楚怀南的睫毛上,这温润如玉的男人,毫无一国太子该有的城府与深沉,笑起来时像个稚童。
程载惜噘了噘嘴。
她小声:“盛京城里,就没有朝臣愿意站在您这边儿……您还如此一意孤行,真叫人担忧。”
楚怀南轻笑。
他转身,拿过装满生肉的小碗。
他从怀里取出一支双股金钗,送到程载惜手里,“今日是你生辰,你亲人都已不在,这支钗,权当孤送你的生辰礼。”
程载惜握住金钗。
如果是从前,她得到殿下赏的金钗,定然十分欢喜骄傲。
可如今……
她望向楚怀南。
他又开始眺望宫城雪景。
他是金尊玉贵的太子,可他那么孤单。
程载惜默默站在他身后,眼眸里爱慕更甚。
后宫深处。
大宫女卷起毡帘。
宫女们端着红漆托盘,恭敬地踏进殿槛。
殿中火龙烧得很旺,还熏着浓甜的牡丹花香。
红木镂花贵妃榻,横陈窗下。
华丽贵重的牡丹折枝团花纹宋锦,从贵妃榻逶迤坠地,不着寸缕趴在宋锦堆上的美人,肤白胜雪,乌发堆云。
她慢悠悠翘起小腿,涂满丹蔻的脚尖勾着华贵的织金轻纱,若有似无隐隐绰绰,更显万种风情。
她肌肤紧致、身段窈窕,只笑起来时眼角的那一丝细纹,出卖了她年近四十的真实年纪。
一双修长冷白的手,落在她的腰上。
指腹晕开珍珠膏,打着圈儿促使肌肤吸收。
跪在榻上的人,身姿颀长,穿藏蓝底烟波纹官袍,颈间戴一串黑檀木珠,唇红齿白,高鼻狭眸,犹如工笔描摹的美少年。
顾崇山低垂眉眼,“这力道,娘娘可还满意?”
“你服侍本宫多年,本宫岂有不满意之理。南宝衣已经进城?”
“是,如今暂居南侍郎府。”
顾崇山的指腹,顺着她的腰肢游走。
“杀了本宫的欣儿,她竟然还敢出现在盛京……”
姜贵妃唇角噙起冷笑,“上元节,她定然要参加宫宴。顾崇山,本宫要她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过于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男人瞳孔里的幽深情绪。
顾崇山弯起红唇,温柔称是。
姜贵妃慵懒地翻过身。
她勾住顾崇山的脖颈,媚眼如丝,嗓音温软:“自打从锦官城回来,本宫的九千岁就像是变了个人……顾崇山,你多久没伺候本宫了?”
顾崇山始终垂着眼帘。
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南宝衣的音容笑貌。
他薄唇轻启:“迷夏没有伺候好娘娘吗?奴才所有伺候娘娘的手段,都已经教给他了。”
姜贵妃很敏锐:“你在拒绝本宫?”
“奴才不敢——”
“说谎!”
姜贵妃抬手,恶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顾崇山起身下榻,面无表情地跪在脚踏边。
“死阉奴,没根儿的狗东西!本宫可以把你提携成西厂督主,也可以把你送回冷宫!你不过是本宫座下的一条狗!顾崇山,伺候本宫,是你的荣幸!”
她用脚尖儿,羞辱般挑起顾崇山的下颌。
她沉声命令:“吻本宫。”
顾崇山眉眼如山。
良久,他捧住姜贵妃的脚。
他吻向她的脚背,顺着她的小腿一路吻上去。
姜贵妃就势躺在榻上,一手勾住他的脖颈,红唇满足地凑向他的脖颈和耳廓,“这才是听话的好狗……”
一个时辰后。
宫女挑开毡子。
顾崇山踏出殿槛。
双手已经仔细清洗过。
他立在廊下,一边用干净的白手帕擦拭指尖,一边漠然看着宫城。
又落雪了……
细雪伶仃,从天际的云幕里簌簌飘落,将视野里的一切化作纯白。
天地,白茫茫的干净。
他擦拭指尖的力道逐渐加重。
眼尾渐渐泛出腥红。
他扔掉白手帕。
白玉雕花扶栏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细雪。
他伸手触碰细雪。
触及到冰凉,他指尖轻颤,又慢慢收回手。
有些东西,已是遥不可及。
跟在后面的小太监,满脸心疼:“督主……”
“去给南侍郎府下帖子,请她三日后来参加上元节宫宴。”
“是……”
因为靖王世子的缘故,南宝衣的名声在盛京颇为响亮。
几乎所有权贵,都对这位来自蜀郡的小郡主起了好奇心。
不过才抵达盛京半日,各家的请帖如雪片般飞向了礼部侍郎府。
花厅。
南槿和南椿看着满桌请帖,神情里难掩艳羡。
南槿私自拆开一封,惊叹道:“竟是太子府的请帖!太子殿下邀请她去太子府看鸟,还要带她游览盛京雪景!娘,南宝衣她都是靖王世子的未婚妻了,居然如此不检点,还要去太子府看鸟!”
“大公主的请帖、宋太师千金的请帖、金家姑娘的请帖……”南椿拆开一封封帖子,“这是,皇宫的上元节宫宴请帖!”
“什么?!”南槿一把夺过,“果然是宫宴的请帖!娘,咱们都没资格进宫,南宝衣竟然能去!”
刘氏喝着茶,笑道:“想进宫又有何难?把帖子截下来,代替她进宫就是。届时就说,南宝衣病了,无法参加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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