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山脉绵延,河川东流。
锦官城在视野中渐行渐远。
大约是她有生之年,最后一次凝视故乡……
“胭儿,快给朕按按头,朕刚刚可是吓得狠了!”
背后传来轻唤。
南胭扬起红唇,温柔应好。
她相信,她会在盛京与南宝衣重逢。
那个时候,她大约已经怀上皇嗣,已经位列四妃……
除了位列四妃,她,还有更大的野心。
轻纱窗帘在山风中摇曳,刺绣芙蓉栩栩如生。
锦官城,朝闻院书房。
南宝衣趴在西窗边,伸手摘了一朵金丝芙蓉。
寒烟凉正在和权臣大人汇报这次茶马道上的状况。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着菱花铜镜,将芙蓉花簪上鬓角。
怎么都没想到,号令天枢的令牌,居然真的藏在他们家。
二哥哥出身大雍皇族,由他掌控他家先祖留在锦官城的军队,也算物归原主。
她琢磨着,注意到沈议潮进来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4章 把娇娇疼到骨子里
白衣胜雪的贵公子,这两日都没有露头。
如今踏进珠帘,面色似乎还透着虚弱。
想来,是被那些加料的烈酒伤到了身子。
她翘起嘴角,好整以暇地看戏。
沈议潮也没料到,会在大书房撞上寒烟凉。
苍白的面颊洇出桃花红,他不自然地别开视线,“你是来找我的?”
寒烟凉挑眉。
尚未否认,沈议潮已经自顾说了起来:“你知道我的身份,大雍皇后的亲侄子,名门沈家的嫡子,更兼天下四公子之首。那日与你一朝春梦,实在是情非得已。”
南宝衣心中“咯噔”一下。
沈议潮这番话,摆明了是吃了之后不肯认账啊。
萧弈悄然退到她身边,把主场留给了那两人。
他俯首,轻声道:“娇娇杀了薛定威和楚乐欣?”
“是。”
萧弈替她扶正鬓角芙蓉,“可解气了?”
南宝衣不语。
虽然那两人都死有余辜,但亲手射杀别人的感觉,并不好。
萧弈借着大袖的遮掩,牵住她的手。
他暧昧地勾了勾她白嫩嫩的掌心,“下回遇到这种事,叫别人动手。娇娇的小手手,该是用来替哥哥红袖添香、宽衣解带的,怎么能碰那些个脏东西呢?”
宽衣解带……
南宝衣羞恼,抬起绣花鞋,踩了他一脚。
萧弈有意无意的,性感地闷哼一声。
南宝衣更加脸红。
好在书案边那两人剑拔弩张,并没有顾及到他们。
寒烟凉慵懒地靠在书案边缘,舒展开高挑曼妙的身段。
她胭脂红的罗裙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裙侧开衩,随意伸腿,就会露出白嫩匀称的小腿腹。
脚指甲上涂着红丹蔻。
她抬起脚,一点点攀上沈议潮的腿。
她笑起来时,像是繁花绽放,眉梢眼角尽是万种风情,“小郎君……刚刚说什么?”
沈议潮脸色变幻。
半晌,他后退。
他盯向寒烟凉带笑的媚眼,咬牙道:“开门见山地说,你在市井之间长大,只是下九等的女子,哪怕是天枢统领,身份也依旧卑贱。我要娶的姑娘,必定是长安城的名门贵女,高雅美貌,贤淑端庄,持家有道。如果你铁了心要跟我,我只能给你侍妾身份。我希望你能看清楚你我之间的身份鸿沟,不要纠缠于我。”
这话真是绝情。
萧弈睨向南宝衣。
小姑娘摆明了看不过眼,小嘴儿都噘了起来,仿佛能挂一把油壶。
他有点儿想亲亲她。
“侍妾?”
寒烟凉歪头。
她走向沈议潮。
她腰肢细软,走路时性感的胯轻微扭动,胭脂红的罗裙轻曳出水波荡漾的纹路,当真是一步一生莲。
沈议潮莫名心慌。
他脸颊更红,下意识后退。
直到踩上蒲团,狼狈地跌坐在矮案上。
寒烟凉优雅地俯下身。
修长白皙的食指,轻佻地挑起他的下颌。
沈议潮呼吸之间,能闻到少女指间那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儿。
他喉结滚动,周身血液翻涌,既害怕,又生出一种莫名的渴望。
寒烟凉嗓音妩媚:“小郎君,记好了,是我寒烟凉,睡了你。所以,少在这里跟我哔哔赖赖。别说侍妾,老娘这辈子连嫁人都不打算的。老娘不仅要睡你,还要睡更多男人,凡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老娘都想睡。”
她轻笑着,暧昧地拍了拍沈议潮清秀俊美的脸蛋。
她扭着腰往外走,随手往后抛出一沓银票,“上次睡你的费用。”
银票如雪花,在沈议潮面前纷纷扬扬。
他觉得自己遭到了羞辱。
他追上前两步,叫道:“寒烟凉,你这是不对的!你,你有违妇道!你这是要浸猪笼的我跟你讲!”
寒烟凉懒得搭理他。
她傲然离开。
背影落在南宝衣眼中,特别的潇洒。
她很有为寒烟凉喝彩的冲动。
沈议潮哔哔赖赖地追寒烟凉去了。
萧弈转向南宝衣,捏住她白嫩嫩的脸蛋,“整日与寒烟凉厮混,真怕她带坏娇娇。若是将来娇娇也要睡其他男人,哥哥可该如何是好?”
南宝衣咬住唇瓣。
她抬起眼帘,斗胆望向眉眼带笑的青年。
权臣大人生得那么好看,她才不愿意睡别的男人。
然而她不敢把心里话告诉萧弈,怕他骄傲。
她别过小脸,细声道:“只要二哥哥疼我,我才不会乱来。”
萧弈笑得意味深长,“疼,保证从里到外,把娇娇疼到骨子里……”
南宝衣觉得他仿佛话里有话。
她轻哼一声,像是一只骄傲的小金丝雀,迈着娇矜的步履,昂首挺胸地踏出书房。
萧弈倚在窗畔。
他目送小姑娘穿过游廊,薄唇始终噙着弧度。
等小姑娘过门,他定要好好疼爱她。
先疼个两天两夜再说。
不比沈议潮,他毕竟是很强悍的男人,等娇娇过门以后每天都好好疼爱她,她自然没空去打野食。
萧弈已经开始规划婚后的幸福生活。
……
重新修建的镇南寺,吸引了不少香客。
南宝衣答应过小堂姐,要陪她来寺庙求姻缘,所以等南宝珠左眼能视物的时候,姐妹俩一同乘坐马车,往镇南寺而来。
马车停在山脚下。
驾车的不是旁人,正是做小厮打扮的宁晚舟。
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双狐狸眼水盈盈的勾人,不像是小厮,倒像是哪家的千金,乔装打扮成这般模样。
山脚下的香客们频频顾盼,好奇极了。
南宝珠左眼已经如常,只是脸颊上的伤痕还没有痊愈,仍旧有一道浅浅的淡粉痕迹。
她戴上幂篱,沉声命令:“我和娇娇去寺庙上香,你就待在马车这里,哪儿也不准去!若是叫我发现你偷偷跟踪我,我打断你的狗腿!”
宁晚舟坐在小杌子上,“哦”了声。
南宝衣有点儿紧张。
眼前少年,毕竟是大雍国的小公爷,虽然罚他做小厮很解气,但万一将来他秋后算账,是件麻烦事儿。
她小声道:“珠珠,要不还是把他送去二哥哥身边吧?他是个少年,跟在二哥哥身边学点本事,也是不错的。”
南宝珠歪头,显然是认真考虑起来了。
宁晚舟磨牙,恶狠狠瞪向南宝衣。
南宝衣呼吸一窒。
这小孩儿不乖,眼神太具有攻击性!
她没敢再说什么,乖乖与南宝珠上山进寺。
却在寺庙里遇见了个熟人。
马太守的母亲马氏,被丫鬟婆子们前呼后拥地穿过大雄宝殿。
瞅见南家姐妹,她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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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小仙女们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5章 我要嫁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南府接风宴上,南宝衣和萧弈的赐婚给她带来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她瞧见南家姐妹,第一反应是躲。
然而前丫鬟后婆子的,阵势这般浩大,她想躲也躲不了。
大雄宝殿外。
马氏被迫露出谄媚笑容,“哟,这不是宝仪郡主吗?您也来镇南寺烧香拜佛呢?您说您都是大都督夫人了,姻缘那般顺遂,还拜什么佛哦!”
她一开口,就叫南宝衣心生厌恶。
少女示意南宝珠先进佛殿。
她打量马氏,哂笑:“马老夫人也是来求佛的?”
“是啊,给我儿求个姻缘。”马氏心虚。
南宝衣轻笑。
她道:“马老夫人别怪我说话直,您对新妇的要求忒高,又不许她生儿子,怕妨碍大孙子分家产,又要她当牛做马地伺候您全家……恕我直言,就您这样的,哪儿是挑媳妇,摆明了是挑丫鬟,还是不要月钱的那种!”
四周香客众多。
听见南宝衣这番话,不禁对马氏纷纷侧目。
马氏臊得脸红。
她扭着手帕想骂南宝衣,碍于她未婚夫的身份,又不敢骂。
南宝衣滔滔不绝:“我寻思着,您想要那样的儿媳妇,求佛有什么用?不如回家睡一觉,梦里什么都有,她不仅能伺候你全家,还能伺候你祖宗十八代,连烧香钱都省了呢。”
南宝衣和萧弈厮混久了。
见惯他嘲讽别人的模样,说话时也情不自禁地毒舌了些。
更何况,这些话是她当日在接风宴上就想骂的。
马氏一张老脸青白交加,又逐渐胀红,十分精彩。
心底的愤怒犹如火山,却无奈找不到发泄的火山口。
萧弈的军权,像是一把锋利宝剑,高高悬在她的头顶,令她连狡辩和斥责都不敢。
高门士族的贵夫人,拼的是儿子,更是夫君。
所谓“妻凭夫贵”,并非妄言。
南宝衣欣赏着她狼狈的神情,忍不住翘起淡粉菱唇。
正要跨进宝殿,马氏突然唤道:“宝仪郡主,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宝衣回眸看她。
马氏压下那股子羞怒,正经道:“是这样的,我听说贵府的四姑娘被三公主弄坏了脸,连左眼都瞎了,今后怕是不好说亲。我太守府愿意登门提亲,让她给我儿做续弦。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今后在蜀郡,让大都督多在官场上辅佐我儿,咱们两家共同进步才好。”
南宝衣转过身,静静看着她。
这上了年纪的刁妇,一副施舍的姿态。
大约在她眼中,小堂姐嫁给她儿子做续弦,是高攀。
如画的眉眼渐渐舒展,她笑出了声儿。
“宝仪郡主笑什么?”
“笑你年迈无知。”南宝衣倨傲地抬起白嫩下颌,“要叫老夫人失望了,我姐姐的眼睛早已痊愈,容貌年底前就能恢复。我姐姐亦是家中娇养的明珠,她要嫁的男人,必定年轻俊美,出身锦绣,爵位在身!”
马氏愣住。
南宝珠伤的那么重,居然能痊愈?!
“还有,你今后少打我家的主意,也不必再为你儿子的前程打算。因为蜀郡太守,已是他官途的巅峰。”
马氏彻底愣住。
她不可思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南宝衣冷冷撂下四个字,转身踏进大雄宝殿。
荷叶小心翼翼地跟上,“小姐,您刚刚那句话……”
“马太守官位不稳。他是成王和顾崇山安排的官员,二哥哥就要远赴盛京,蜀郡是他的根基所在,他不会容忍一个效忠别人的人,坐在蜀郡太守的位置上。临走之前,他势必会安排自己人执掌蜀郡。”
荷叶了然。
她双眼发光:“小姐越发擅长审时度势,等您嫁给二公子,您定然是厉害的掌家主母,肯定能把二公子管得服服帖帖!”
掌家主母……
这个称呼,令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南宝衣,忽然像是瘪掉的河豚。
白嫩的面颊微微泛红。
她垂下眼帘,抿了抿唇瓣,唇角却忍不住地扬起。
嫁给他之后……
会是怎样的生活呢?
就在南宝衣与马氏说话时。
南宝珠跪在大雄宝殿。
她仰头注视着慈悲的金身佛像,双掌合十,小脸虔诚:“佛祖啊,求您保佑娇娇和我们家无灾无难,求您保佑我早些找到真命天子……过完年我就该十五岁了,我娘亲很为我的亲事着急……”
像她这种出身的姑娘,一般而言十三四岁就能订下亲事。
可她都要十五岁了,连个影儿都没着落。
她琢磨着,心里面有些生气。
等她出嫁那天,她定要狠狠质问那个人,为何这么晚才出现……
她眼神明亮,忽然真诚道:“佛祖啊,您能不能给我点儿提示,将来我要嫁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高大的金身佛像背后。
宁晚舟蹲在地上,低头用彩纸折成小船。
他把小船丢到南宝珠膝边。
南宝珠愣了愣,捡起那只纸船打量。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宁晚舟。
那个她在风雪夜里捡回府的小厮。
可他才十三岁!
他还那么小!
南宝珠如同吃了根辣椒,小脸红扑扑的。
她看着纸船,忽然认出,纸船的折纸手法像是出自晚晚之手。
她暗暗磨牙,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提着裙裾,踮着绣花鞋尖儿,蹑手蹑脚地往佛像背后走,“佛祖啊,我的真命天子,他是不是叫宁晚舟?”
宁晚舟捏着鼻子,“是的呀,他就叫宁晚舟——”
话音未落,就瞧见南宝珠笑眯眯看着自己。
他默了默,格外乖巧:“姐姐,你也是来上香的吗?”
南宝珠笑眯眯挽起袖管,抄起一把扫帚,“你猜?”
宁晚舟飞奔而出。
“宁晚舟,你给本姑娘站住!”
南宝衣刚跨进佛殿,就被两个人撞倒在地。
她被荷叶扶起来,看着这两人在佛寺里打打闹闹,不觉弯起眉眼。
打打闹闹一起长大,大约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吧?
说起来,她从来没和权臣大人这般打闹过。
从镇南寺回到朝闻院,权臣大人正在临窗写字。
南宝衣上前给他研墨,小声道:“二哥哥,你想与我打打闹闹吗?”
打打闹闹?
萧弈挑眉。
他打量南宝衣单薄纤弱的身段,问道:“是不是太早了些?”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6章 下了聘,娇娇就是我的女人
南宝衣:“……”
不用想就知道,权臣大人和她的思想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
她抬眸注视着他,似笑非笑:“姜大哥曾说,年轻一辈和老一辈,在思想观念、人生态度、兴趣爱好等方面所产生的差异,称作‘代沟’,他还说‘三岁一代沟’,如今想来,我与二哥哥所隔的何止是一条沟,简直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是王母娘娘用发簪划出来的星河!”
萧弈:“……”
小姑娘气得像是鼓起来的河豚,噔噔噔就跑远了。
他说错话了吗?
一场秋雨一场寒。
芙蓉谢尽,梅花初绽,锦官城已是深冬。
朝闻院大书房,成了南府里年轻一辈最好的去处。
火炉被姜岁寒改造成烤肉的炉子,盘子里堆积着洗干净的河鲜与菜蔬,当然最少不了各种薄薄的新鲜肉片。
南宝珠和宁晚舟吃得欢实。
南宝衣啃着烤香菇,听姜岁寒提起蜀郡的形势。
包括蜀郡太守在内的十几位大官,都被二哥哥换成了他的人。
南家钱庄的口碑越做越好,几乎在蜀郡每座大城池都开设了分铺,如今已是整座蜀郡首屈一指的大钱庄。
铁架子上,肉片烤得滋滋冒油。
姜岁寒往上面撒自制调料,“你家不是皇商嘛,明年上元节前要运一批蜀锦去盛京,我听老夫人的意思,是打算趁着运蜀锦,举家迁往盛京。”
“那得过完年了。”
南宝衣小声。
锦官城距离盛京并不算远,十天半月就能到。
过完年再出发,完全来得及。
“听说祖母已经派人去叮嘱爹爹和大哥,让他们在盛京物色大宅院。”南宝珠满嘴流油,杏眼亮的惊人,“娇娇,你说我今后,会不会嫁给盛京的大官?那我岂不是要当官夫人啦?”
南宝衣压根儿不敢回话。
宁晚舟正瞪着她呢!
几人说着话,侍女挑开珠帘。
萧弈和沈议潮踏进来。
他心爱的大书房被改造成烧烤摊儿,他原本是拒绝的。
但是耐不住小姑娘喜欢。
他看着南宝珠和宁晚舟撕掉他搜集来的古籍,大大咧咧拿来撸鼻涕,心里面一阵抽痛。
“军队可以不动,但天枢必须跟着前往盛京——”
沈议潮还在继续说,却见萧弈的心思已经不在正事上。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跪坐在火炉边的少女娇艳如芙蓉花。
他瞬间心知肚明。
他道:“我晚些再来与你商议正事。”
说完,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萧弈在南宝衣身边盘膝而坐。
原本叽叽喳喳的热闹,随着他的加入而安静如鸡。
萧弈拿起筷箸,直接把宁晚舟烤给南宝珠的一串脆骨肠放进南宝衣碗里。
宁晚舟试图阻止:“那是我烤给姐姐——”
“你有意见?”
萧弈凉薄地看着他。
宁晚舟抿了抿唇,声如蚊蚋:“没有……”
南宝珠一向很怵萧弈。
她鼓起勇气:“那什么,我忽然想起还要回屋吃面,娇娇,你和二哥继续吃,我们,我们就先走啦!”
说完,暗示般踢了宁晚舟一脚。
主仆俩秋风卷落叶般夹起十几串烤肉,连盘子带碗地端走了。
姜岁寒摇着折扇,觉得自己这个大灯泡着实碍眼。
他轻咳一声,“更深露重,萧家哥哥,我也告辞啦!你和南小五,咳,悠着点儿,她还小——”
“滚。”
姜岁寒连滚带爬地跑了。
槅扇被掩上。
热闹喧嚣的书房忽然寂静,只余下炭火的哔啵声。
这几个月以来,萧弈忙于处理蜀郡之事,南宝衣没怎么和他独处。
不知怎的,今夜身侧的青年带给她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火光在她面庞上跳跃。
她不安地垂下眼帘,盯向放在膝头的双手。
正窘迫时,萧弈的大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
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茧,十分粗粝。
她想逃,却被他紧紧抓住手。
萧弈睨向她,“深秋时,娇娇曾埋怨,我不与你打打闹闹。后来我仔细问过大夫的意见,如我所料,他们并不赞同。”
南宝衣:“……”
这货自己犯蠢理解有误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去问大夫?!
这下好了,那些大夫估计要在背地里,笑话她小小年纪饥渴难耐!
幸好她即将搬离锦官城,不至于被人传闲话。
但还是好气啊!
她咬牙,使劲儿想挣开他的桎梏,挣扎之中却被拽进了他的怀里。
权臣大人的胸膛,携着浅浅的山水香。
她被按着头,黑暗里,察觉到那人正轻嗅她的发香。
他的嗓音低哑了几分:“南娇娇,再过两日,我就要启程去盛京。”
南宝衣微怔。
再过两日,就是小年夜了吗?
时间竟然过得这样快……
“我在盛京等你。”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
南宝衣埋首在黑暗里,心头涌出浓浓的舍不得。
虽然明知只是分别大半个月,但她还是舍不得。
她仰起头,丹凤眼明亮如星辰,“我不在的时候,二哥哥不许对盛京的世家贵女动心,不许多看别的姑娘,不许逛花街柳巷。”
“啧,”萧弈好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儿,“我的未婚妻,竟是个小妒妇,这可如何得了?”
南宝衣被他说得羞赧脸红,急忙低头钻进他怀里。
萧弈抱着她。
他望向西窗。
西窗是支起来的。
檐下的莹莹笼火照亮了园林,细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如同一场温柔静谧的锦官城旧梦。
“南娇娇,下雪了。”
萧弈轻声。
南宝衣倚在他怀里,好奇地望向落雪的园林,“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呀……”
萧弈低头吻了吻她白嫩的额头。
他温声:“来年春暖花开时,哥哥过府下聘。下了聘,娇娇就是我的女人,你只管深闺绣花,安心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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