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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沉默。
她看着余味替她清理伤口,又缠上纱布。
半晌,她轻声:“太过巧合,必是人为。如果我毁掉楚乐欣为小堂姐报仇,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家。二哥哥,好不容易蜀郡再无权贵觊觎我家族富贵,我不能再让皇族记恨。楚乐欣,暂时动不得。至少,在蜀郡时,动不得。”
萧弈勾了勾唇。
小姑娘一通发泄,倒是冷静下来了。
他转了转茶盏,意味深长:“也只是南家,动不得她……”
南宝衣微怔。
半晌,她忽而起身,“多谢二哥哥提点。”
少女面色匆匆,离开了朝闻院。
余味吩咐小丫鬟收拾满地狼藉,迟疑地望向萧弈:“主子,宝衣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南越皇族还在府里,您不怕她惹出事端?”
萧弈倚在榻上。
他喝了口茶,唇齿间尽是茶香。
他道:“从前我以为,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如今经历了许多,才知道女人聪慧,不亚于男子。瞧着吧,南娇娇会替她小堂姐,完成一场漂亮的复仇。”
余味听得云里雾里。
……
因为楚乐欣和南宝珠那场事故,花园里的接风宴不欢而散。
楚怀南回到寝屋,却见屋中竹帘低垂,光影暗淡。
屏风后,隐隐绰绰映出一道纤细身影。
他迟疑地走到屏风后。
娇美稚嫩的少女,正翘着腿坐在紫檀圈椅上喝茶。
椅子旁边,还靠着一把大铁锤。
楚怀南心头微凛:“宝仪郡主这是要……入室行凶?”
南宝衣答非所问:“太子殿下的茶,格外清香。”
“你……”楚怀南迟疑,“你用这把大铁锤,打晕了孤的内侍,然后偷偷溜进孤的寝屋?”
“是这般打算的。只是拖着铁锤过来,却一路畅通无阻,并无内侍暗卫阻拦。”南宝衣开门见山,“直说吧,我想要楚乐欣的命。”
她坐在了上首位置。
楚怀南并不恼。
他在下首位置坐了,笑道:“孤明白,南宝珠一事,令宝仪郡主怀恨在心。可楚乐欣终究是孤的妹妹,你要孤对她下手,孤办不到。”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78章 天枢,认主!
“我不要太子殿下对她下手。”南宝衣眼眸里呈现出锋芒,“我要薛定威,对她下手。”
楚怀南彻底愣住。
沉默了很久,他才道:“孤不明白你的意思。”
“薛定威是朝廷悬赏的逃犯,为了获得赦免,他会不惜一切做出任何事,哪怕是劫持公主,威胁皇帝为他写赦免书。”
“你想趁薛定威劫持楚乐欣时,借他的手,在混乱中杀了她?”
南宝衣垂眸喝茶,不置可否。
楚怀南否定道:“我父皇行踪保密,薛定威不可能知道他返程的路线,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劫掠楚乐——”
他的话忽然戛然而止。
他震惊地看着南宝衣:“你要孤,泄露父皇的返程路线?”
“这就是我来找太子殿下的理由。”南宝衣神情坚定,“出现混乱之后,暗卫们会在第一时间保护皇帝,而薛定威从前效忠过你,他是重情之人,所以他不会劫持你。他,只会选择防守最薄弱的楚乐欣。”
楚怀南思绪有些凌乱。
他垂下眼帘,轻轻拨弄腰间佩玉。
好半晌,他才轻声道:“楚乐欣,是孤的妹妹。”
“同父异母的妹妹,”南宝衣强调,“真正论起来,她是成王的亲妹妹,她将来的婚事,也是为成王上位而铺路。”
寝屋陷入寂静。
良久,楚怀南抬眸,“宝仪郡主,是以南家五姑娘、靖王世子妃的身份,要求孤为你办事?”
南宝衣扯唇,弧度讥讽,“以玉楼春老板的身份。”
她抽出一块腰牌,丢在花几上。
是玉楼春的腰牌。
楚怀南再度沉默。
即使身在盛京,他也听说过玉楼春的大名。
非是因为那些脍炙人口又十分新颖的剧目,而是因为百晓生。
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只要付出银钱,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楚怀南的目光从腰牌上挪开,带有深意地打量南宝衣。
“宝仪郡主瞧着娇弱温柔,没想到,却是个手眼通天之人……”他轻声,“只是孤不明白,既然宝仪郡主掌握着玉楼春,那么探听我父皇的返程路线,对你而言,应当算不得难事。”
“确实算不得难事。所以,我并不是要殿下泄露皇帝行踪,而是想请殿下劝说皇帝,从茶马道一带返京。”
玉楼春掌管的山匪,就驻扎在茶马道一带。
如果薛定威在那里劫掠圣驾,她甚至无需问权臣大人借兵,她很容易就能请山匪出手帮忙,彻底控制局势。
楚怀南思虑了半晌,道:“你的筹码,确实值得孤冒险。作为交换,孤要玉楼春打探一个人。”
“谁?”
“顾崇山。”
南宝衣挑眉。
“顾崇山一手掌控皇宫,父皇很信任他,几乎拿他当儿子宠爱,很多大权都放心地交到他手中。但顾崇山支持的,却是成王。孤想了解他的底细,但翻阅宫中卷册,只知道他七岁进宫,之前和之后的事情,卷册上一片空白。”
南宝衣与他达成了交易。
她拖着大铁锤,小脸阴郁地离开了寝屋。
行至园林,风雨欲来。
狂风掀起她的裙裾,随着乌云压境,潇潇秋雨如帘幕般自廊檐落下,廊外芙蓉泣露,芭蕉声声。
雨水洇湿了牡丹红的襦裙。
寒烟凉慵懒地坐在台阶上,双手后撑,静静看着带有寒气的雨雾,顺着涂满丹蔻的白嫩脚尖,朝裙裾一路弥漫。
舒展开的身段,恰似盛放的罂粟。
她从眉梢眼角到指尖,都透着勾人的春意,是个叫男人一眼沦陷,却偏偏不敢触碰的妖精。
萧弈打她背后走过。
寒烟凉往后仰起头,扬了扬红唇:“我睡了你表弟。”
萧弈面容淡漠。
寒烟凉笑意更甚:“谈谈?”
雨幕茫茫。
萧弈坐在寒烟凉身侧,听见少女嗓音妩媚:“两百多年前,锦官城也曾是大雍的领土。那支名为天枢的军队,被安排在这里,像是宝剑被迫藏起锋芒,等待重新出鞘的那天。”
萧弈把玩着戒指,注视着雨幕的丹凤眼中,透出一抹深意,“玉楼春的百晓生行当,在茶马道上被迫伪装成山匪的军队……原来寒老板,就是天枢这一代的统领。”
“天枢,永远效忠大雍皇族。”寒烟凉歪头,“你是我认可的主子,萧弈,天枢愿意效忠你。”
“我没有天枢令牌。”
“一年四季,雨水会以不同形式出现。比如雨雾,比如冰雹,比如雪花。”寒烟凉微笑,“所谓的令牌,或许,并不是你所想象的,令牌的模样。”
萧弈捻着戒指。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事。
昔日南老夫人发现他觊觎南娇娇时,曾罚他去祠堂抄写经书。
他记得供桌上,有一枚铜钱。
反面铸刻着“金玉满堂”,正面铸刻着“盛世大雍”。
丹凤眼逐渐晦暗。
他起身,义无反顾地踏进雨幕。
深秋落雨,祠堂里并未点灯,显得颇有些阴森。
萧弈推门而入。
供桌上,无数先祖牌位肃穆冰冷。
青铜香炉里线香燃烧,空气中弥漫着端庄的清香。
那枚铜钱依旧躺在供桌上。
历经两百多年的历史,边缘有些磨损,但依稀可以窥见,两百多年前的那一场鼎盛太平。
萧弈刺破指腹。
嫣红的血珠滴落在铜钱上,倏然消失不见。
却有看不见的契约,于无形中缔结,随着雨幕悄然传达。
在台阶上慵懒舒展身姿的寒烟凉,慢慢睁开水眸。
她起身,敛去所有漫不经心,郑重地朝祠堂方向拜倒。
在玉楼春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曲儿的青衣小生,忽然抛下数百位观众,疾步踏出戏楼,虔诚地朝祠堂方向拜倒。
街头叫卖猪肉的屠夫,哭着扔下屠刀,跪倒在雨水之中。
穿过拱桥的花船,一位美貌动人的歌姬,忽然丢下琵琶和恩客,泪流满面地走出船舱,在船头扑通跪下。
茶马道上,成千上万的山匪,纷纷奔出山寨。
他们收敛了全部的嬉笑怒骂和吃喝嫖赌,如石头般矗立在潇潇雨幕里,像是世间最所向披靡的精锐军队,不约而同地朝南家祠堂方向叩拜。
天枢认主。
闪电撕破乌色沉沉的天穹,犹如世间最锋利的宝剑,在这一刻重新出鞘!
惊雷滚过。
南府后院,宁晚舟站在满院雨水里,静静注视着南宝珠的寝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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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79章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细雨冲刷着他脸上的脂粉。
他抬袖抹了把脸。
十三岁的少年,男生女相唇红齿白,最是那一双狐狸眼,形似桃花,即使盛满阴郁和戾气,看起来也依旧像是潋滟着无尽芳华。
紧掩的槅扇被推开。
姜岁寒和江氏前后踏出门槛。
江氏眼圈依旧泛着红,轻声道:“果真无事?”
“二夫人放心,南珠珠并未伤及根本。我手中有奇药,可以保她左眼无事,脸颊上的伤疤也能尽快恢复。只是三五日肯定是不成的,我估摸着起码得修养一两个月,才能彻底痊愈。”
“那就好。”江氏放了心,“姜神医的医术,我们全家人都是信任的。”
姜岁寒拱了拱手,亲自去小厨房煎药。
江氏又叮嘱几个侍女,仔细照看南宝珠。
她掩上槅扇。
注意到站在雨幕里的宁晚舟,她忍了忍,才沉声道:“男扮女装,潜伏在我女儿身边,当真是居心叵测!若非念在你年纪尚小,我定要叫人把你乱棍打死!你是我女儿的人,我不处置你,等她醒来,叫她亲自发落!”
说完,满脸怒意地离去。
秋雨轻寒。
雨水打湿了宁晚舟的睫毛,纤长卷翘的睫毛垂落下来,使他看起来黯然失落,就连唇色在阴雨天中都显得过分苍白。
他抹了把脸上的雨珠,抬步往耳房走。
天色渐渐暗了。
廊庑下,侍女踮着脚尖,点燃一盏盏风灯。
宁晚舟重新梳洗过,穿一袭干净的暗紫色直裰长衫,发髻是少年样式,正抱臂倚在廊柱上。
槅扇发出“吱呀”声响。
两名侍女交谈着走出来:“小姐刚醒,定然饿得慌。我去小厨房端粥,再问问姜神医汤药可有煎好。你去回禀老夫人和二夫人,想来她们一定等得很着急。”
她们沿着游廊走远。
宁晚舟抿了抿唇,迟疑地踏进门槛。
他做贼似的掩上槅扇。
屋子里燃着花香,帐幔用金钩卷起,南宝珠果然醒了,就坐在拔步床上,耷拉着眼帘,抱一盘精美的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脸上缠着纱布,面颊苍白,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宁晚舟走到床前。
他小声道:“我听见姜神医说,姐姐的伤,一两个月就能痊愈。所以姐姐不要伤心,只需好好养病。”
南宝珠咬碎一块花糕,没吭声。
宁晚舟抱住她的胳膊,撒娇般晃了晃,“姐姐……”
南宝珠厌恶地甩开他。
她仰起头,怒声:“我把你当妹妹,你却欺骗我!你明明就是个少年,却整日涂脂抹粉,甚至,甚至还伺候我沐身,与我同床共枕!你,你就是个变态!”
泪水从少女完好的右眼滚落。
被欺骗,她好伤心。
宁晚舟始终垂着头。
唇角下压,隐隐透出戾气。
他语速缓慢:“去年风雪夜,是姐姐救了我……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女孩儿,是姐姐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是女孩儿。”
南宝珠略显窘迫。
锦官城那场风雪夜,她看见晚晚拿着草席包裹尸体,脑袋上还插着草标,自然以为他是在卖身葬父。
一般卖身葬父的,不都是姑娘家吗?
再加上他男生女相,谁知道他是个少年郎?
默了片刻,她忽然醒悟:“难道你卖身葬父也是假的?!”
宁晚舟咬唇。
那夜他只是拿草席毁尸灭迹罢了,才不是卖身葬父。
他父亲镇国公还好好活着,他葬的哪门子父。
可是眼瞅着南宝珠又要发怒,他矢口否认:“当然不是假的。”
南宝珠抱着花糕盘子,满脸怀疑:“你真是个孤儿?”
宁晚舟迟疑。
如果现在道出真相,珠珠肯定要揍他,还要撵他走。
他不想回大雍,不想被爹娘管束,更不想被萧弈管束。
他,想留在她身边。
他心一横。
于是接下来的一刻钟,宁晚舟声情并茂、涕泗横流地向南宝珠讲述了自己悲催可怜、孤苦伶仃的过往。
南宝珠听得一愣一愣。
三岁时祖父祖母死了,六岁时亲爹亲娘为爱跳崖殉情了,八岁时收养他的伯父一家在大火中丧生,九岁时拉扯他长大的表哥葬身鱼腹,十岁时村子里的亲人们被强盗杀光,十二岁时养父在风雪夜里活活冻死……
这特么哪里是孤儿,这特么简直是天煞孤星啊!
南宝珠呆若木鸡。
“姐姐,这就是我的过往。”宁晚舟哽咽着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南宝珠的小手手,“姐姐,世道凄凉,给我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我已经无法独自面对暴风雨,但如果你坚持要赶我走,我走就是,我不会让你为难,真的姐姐,我绝不会让你为难。”
南宝珠抽回手。
十三岁的少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已经不能再与她亲昵接触。
她小脸清寒:“别以为嚎哭一场,我就会心疼。一想到我曾因为你而欺负娇娇,我就觉得很对不住她。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宁晚舟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往珠帘外走,声音极尽落寞:“我走之后,再也不会有人为姐姐偷吃东西打掩护,为姐姐偷小厨房的鸡腿,为姐姐从后门买花糕螃蟹……”
他站在珠帘旁。
他回眸,神情隐忍而悲伤,“姐姐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半夜没有牛肉排骨面吃不打紧,午后没有牛乳核桃酥吃也不打紧,被二夫人禁食零嘴也不打紧,姐姐终究还是能快快乐乐地长大……”
他越说,南宝珠越馋。
她吃了块花糕压惊,杏眼里满是怒意:“罢了,看在你过去伺候我的份上,我不赶你走。但今后不许你踏进我的寝屋,你给我看院门去!”
宁晚舟心中狂喜。
他垂下眼帘,遮掩住狐狸眼里的狡黠和暗芒,“那,我还能伺候姐姐沐身吗?”
“滚!”
“哦。”
南宝珠目送他离开,心里面始终哽着一口气。
总觉得她再度被欺骗了!
是夜。
南宝珠喝着药,南宝衣过来探视。
她从婢女手中接过小玉碗,在榻边坐了,丹凤眼泛着微红。
她舀起一勺药汁,吹温凉了喂到南宝珠的唇边,自责道:“珠珠遭遇横祸,都是因为我不好。”
南宝珠乖乖喝了那芍药。
她看着南宝衣,“娇娇何出此言?”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380章 姐姐是我的,她必须喜欢我
“楚乐欣记恨我被赐婚,所以迁怒珠珠。这道伤,本该出现在我的脸上……”南宝衣眉尖轻锁,眼眸更红,“珠珠可以怪我的。”
南宝珠慢慢坐正。
向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女,圆润的面庞上呈现出难得的认真。
她道:“自打去年开春,娇娇就像变了个人。
“曾惹出不少事端,却也顺顺利利地解决了它们。如今想来,娇娇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家族遮风挡雨吧?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锦官城权力博弈、腥风血雨。比起我,你曾遭受过更多的伤害,膝盖碎裂,被囚镇南寺,以鲜血入药……一桩桩一件件,我记得清清楚楚。
“娇娇,为家族遮风挡雨,保护咱们全家人,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能够为你分担痛苦,我很欢喜。”
南宝衣怔怔看着她。
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道:“小堂姐不知道,我曾做过一个梦,梦境里,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咱们家家破人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赎罪……”
“引狼入室,家破人亡?”南宝珠轻笑,“娇娇,难道没有你,那些恶狼就不会盯上咱们家吗?难道没有你,他们就不会对咱们家下手吗?坏人终究是坏人,他们只会换一种方式,来伤害咱们。”
窗外秋雨淅沥。
寝屋烛火摇曳,暖香弥漫,十分安宁静谧。
南宝衣的泪珠子,“啪嗒”掉落在裙裾上。
她抬起手背,又心酸又委屈地擦眼泪。
南宝珠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蛋,“姜神医说我的伤没有大碍,你哭什么?眼见着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总是哭哭啼啼的,要被二哥嫌弃的哦。”
“珠珠!”
南宝衣娇气地抱住自家小堂姐。
她今夜留宿在这里。
姐妹俩洗漱干净,并排躺在榻上。
南宝珠好奇道:“娇娇,你与我说说,你与二哥是几时互生情愫的?瞒得这样好,连我都不告诉,真叫我生气。”
这么说着,声音里却充满了兴致。
帐外烛火阑珊。
南宝衣轻声细语,把这场爱恋尽数告诉了南宝珠。
南宝珠听得心潮澎湃、心花怒放,险些在屋子里连翻三个跟斗!
她翻身朝向南宝衣,激动道:“娇娇,爱慕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呢?你与我说说,将来我排一出新戏!”
南宝衣讪讪。
小堂姐那出戏排得那么烂,居然还要再排新戏……
她没好意思打击小堂姐,想了想,轻声道:“也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但我每天清晨去给祖母请安时,那么多人里面,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在精心打扮之后,我特别盼望他能夸一句好看……”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见南宝珠出神,于是止住了话头。
她替南宝珠掖了掖被角,“说起来,晚晚那边……小堂姐是如何打算的?”
“你说那个小流氓啊。”
南宝珠把宁晚舟是天煞孤星的情况讲了一遍,不以为意道:“我叫他看院门去了,不许他再踏进我的寝屋半步。”
南宝衣无言以对。
镇国公夫妇,知道他们已经为爱殉情了吗?
大雍帝后,知道他们已经丧生火海了吗?
二哥哥,知道他已经葬身鱼腹了吗?!
不过,堂堂大雍国小公爷,沦落到给小堂姐看院门……
想想还蛮解气。
南宝衣又提议道:“我听说过几日,皇帝他们就会返回盛京城。等他们走了,我陪小堂姐去寺庙祈福。”
“好的呀。”南宝珠充满了幻想,“你和大姐姐都有人疼,我呀,也想求求菩萨,赶紧帮我找一门婚事,最好明年就能嫁出去的那种,省得整日在家里听我娘教训叱骂……”
姐妹俩说着私房话,在淅沥秋雨中渐渐入眠。
夜风有些凉。
侍女不在,南宝衣半梦半醒间下床关窗。
窗外一盏烛火明明灭灭。
有人擎着烛台定定站在窗外,火光从他下颌照向眉眼,背后是黢黑雨幕,鬼魅似的可怕。
南宝衣瞬间吓得睡意全无,几乎魂飞魄散!
认出是宁晚舟,她急忙压低声音怒骂:“小公爷,你半夜不睡觉,专门站在这里吓人呢?!”
宁晚舟面无表情。
他望向帐幔垂落的拔步床,“不抱着她,睡不着。”
“你十二岁以前就没抱着她睡过,那会儿怎么不见你睡不着?你就作吧你。”南宝衣也是气,“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你今天依旧欺骗珠珠,可珠珠她,绝不会喜欢一个屡次欺骗她的人!”
不知哪句话戳到了宁晚舟,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可怕。
那根本不是一个小少年该有的眼神。
南宝衣有点儿怕他。
她匆匆掩上窗,直奔上榻。
夜风呼啸,吹灭了宁晚舟擎着的烛台。
闪电划过夜幕,照亮了他雪白的脸。
他在黑夜里呢喃自语:“姐姐是我的,她必须喜欢我。”
……
圣驾返回盛京城前夕。
南宝衣坐在书房西窗下,慢吞吞翻看书卷。
雕花木廊外秋阳正好,几丛金丝芙蓉开得烂漫。
她悄悄转过头,看见靖王妃捧着红漆托盘站在廊下,正笑吟吟地和权臣大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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