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仿佛只要刚刚没有及时拉住南宝衣,她就会彻底从他眼前消失,彻底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花灯的光,很温暖。
南宝衣渐渐回过神。
脊背冒了一层冷汗,连宫裙都浸得湿透。
她仰起头,萧弈眉目晦暗,难得悔恨。
她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面庞。
她轻声:“一时吓到了而已,无事的……”
这么说着,面色却犹如金纸般苍白憔悴。
萧弈见她软软地倒下去,心中疑虑更甚。
或许,他就不该带南娇娇进宫。
他抱起她,快步走向宫外。
两人的身影,在宫巷中逐渐远去。
正是落雪的季节。
一只火红色的蝴蝶,翩跹着飞向高高的明黄宫墙。
慵懒坐在宫墙上的少女,石榴红纱裙在寒风中妩媚翻飞。
她伸出纤细凝白的手指,从容地接住火蝶。
她朝火蝶吹了口气,蝴蝶立刻化作灰烬,悄然跌落在宫巷里。
她撩了撩微卷冗长的檀发,姿态更加慵懒随意,“差一点点,就成了呀……”
殿台檐角。
唇红齿白的大太监,孤零零立在高处。
寒风吹过,他颈间的黑檀木珠串发出轻微响动。
他看着萧弈把南宝衣抱上马车,狭眸里情绪深沉。
他从怀里摸出那支金步摇,步摇上的珍珠光洁圆润,一如她笑起来时的面容。
她是世上,难得不嫌弃他的人。
可她终究是萧弈的女人,她不属于他。
一股羞恼从心底悄然升起。
顾崇山紧紧捏住金步摇,发钗尖端刺破了他的掌心,血珠渗出,他依旧浑然不觉。
半晌,他面无表情地朝后宫而去。
想得到她……
只要把萧弈从世上抹去,就能得到她了吧?
她熟知西厂的规矩,她定然是喜欢西厂的。
他们可以在西厂过得很好……
宝殿生辉。
姜贵妃沐过身,穿着单薄的轻纱,慵懒地倚坐在贵妃榻上。
小太监跪坐在榻前,从瓷罐里挖出珍珠膏,小心翼翼地涂上她的小腿。
她解开纱衣,随口道:“怎么又是你伺候?顾崇山呢?”
“回贵妃话,督主在西厂办事。”
许是觉得小太监按摩的力道拿捏不好,姜贵妃突然“嘶”了声,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顾崇山稳稳扶住小太监。
他抬眸望向姜贵妃,“娘娘。”
宫灯锦绣。
唇红齿白的男人,眉眼如画,全然称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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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06章 南娇娇,究竟经历过什么?
顾崇山抬手,屏退了伺候的宫人。
他在榻边单膝跪下,拿起那只冰裂纹描金小罐,舀出一勺珍珠膏,温柔地涂抹在姜贵妃的肌肤上。
“一群废物罢了,娘娘何必跟他们置气?传出去,没的污了娘娘的名声,叫别人误会娘娘是个苛刻的主儿。”
姜贵妃手肘撑在矮案上。
她把玩着一缕漆黑秀发,垂眸看着顾崇山,戏谑道:“今晚的九千岁,脾气倒是格外好……那小贱人现在如何?”
“被萧弈救走了。”顾崇山面色清冷,“姜公子前往西厂要人,被萧弈看见,于是……”
姜贵妃心底浮现出不妙的预感,“焕儿呢?”
顾崇山退后几步,恭敬跪地,轻声道:“娘娘恕罪。”
犹如惊雷炸响。
姜贵妃抬手捂住心口,美丽的面容上充满了不敢置信。
她声音发颤:“焕儿他,被萧弈杀了?!”
“是。”顾崇山承认得干脆,“这件事很棘手,论起来,终究是娘娘先动的手,如果闹到皇上跟前,他只会偏袒萧弈,嫌弃娘娘恶毒,嫌弃姜公子色欲熏心。”
姜贵妃脸色惨白。
她父亲姜太傅妻妾成群,府里子嗣众多,就连孙子都有二十个。
可即便如此,焕儿也是所有侄儿里面,与她最亲近的那个……
“南宝衣杀了本宫的欣儿,萧弈又杀了本宫的焕儿,这笔账,本宫要与他们算个明白!”
姜贵妃歇斯底里,暴怒地掀翻了堆满精美茶器的矮案。
顾崇山依旧跪在原地,脊背挺直如山,“娘娘说得容易,可萧弈手掌五十万大军,就算是您父亲姜太傅想对他动手,也并非易事。”
“五十万大军又如何?他又没带来盛京!”
“但是盛京,藏着他最精锐的部队。”
姜贵妃迟疑,“你这话是何意?”
顾崇山顿了顿,“我自盛京,第一次去锦官城时,曾听说过玉楼春的名号。玉楼春,明面上是戏楼,私底下,却做着蜀郡最大的百晓生生意,势力可想而知。第二次去锦官城,远远站在山崖之上,亲眼目睹薛定威是如何走向穷途末路的。一支精锐的军队围住了他,而军队的首领,恰是玉楼春的老板,寒烟凉。”
“你的意思是……”姜贵妃诧异,“玉楼春其实是一支探听消息的军队,而他们效忠萧弈?”
“玉楼春是和萧弈同时进京的,戏楼也是萧弈亲自买下的。此外还有消息称,玉楼春的寒老板,与萧弈身边姓沈的白衣幕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奴才斗胆猜想,他们大约是在密谋什么。”
姜贵妃陷入沉思。
半晌,她朱唇轻启:“私自豢养兵马,与掌管国家承认的兵马,可不是一回事……萧弈,这是要谋反啊。”
她觉得她掌握了萧弈的把柄。
她瞥向顾崇山,“伺候本宫梳妆,本宫要见皇上。”
她来到老皇帝的寝宫。
皇帝刚泡完热水浴,惬意地歪坐在软榻上,随手翻开话本子。
上回锦官城去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多看几场玉楼春的戏。
如今玉楼春搬到了盛京,他终于可以大饱眼福。
他都想好了,这次换他来当东道主,请帽帽兄看戏听曲儿逛花楼。
他们肯定会玩得很开心。
“皇上!”
珠帘外传来娇呼。
老皇帝急忙拿过奏章,匆匆遮住话本子。
他老神在在地捏着小胡须,正儿八经地翻了一页奏章,“爱妃大声喧哗,所为何事呀?”
姜贵妃眼尖。
踏进来后,一眼瞧见他奏章底下露出来的一角话本子。
她轻笑,“皇上,臣妾又不是朝臣,您爱看什么看什么,臣妾又不会唠叨您,您这般小心翼翼做什么?”
“咳。”
老皇帝莫名脸红。
他宝贝般捧出话本子,“这是陈词唱穿新写的折子戏,叫《十年后我和我的前夫破镜重圆了》,可好看了,陈词唱穿简直就是神人也!据说玉楼春正式开张那天,会首演这场戏。朕打算约上最好的大兄弟,骑上朕心爱的小白马,一起去看戏玩耍。”
姜贵妃眸色变幻。
她原本是来告状的。
可是,既然皇帝要亲自去玉楼春,那么不如让他亲眼看看,萧弈在那里藏了私兵。
如此,才好当场治罪。
她盘算得当,娇滴滴地倚进老皇帝怀里,“皇上您真是,看戏这么有趣,当然应该和心爱的女人一起。难道臣妾不娇媚嘛,难道臣妾不比南广吸引你嘛?”
老皇帝面露犹豫。
讲道理,姜贵妃真没帽帽兄有趣儿。
更何况老都老了,哪儿来的娇媚?
见他沉默,姜贵妃的表情有些微妙。
她愠怒,使小性子推了一把老皇帝,气冲冲地离开了寝殿。
老皇帝擦了擦额头冷汗。
女人真可怕。
还是帽帽兄有趣儿。
说起来,听说帽帽兄家的大宅子,这两日就能布置妥当,帽帽兄搬家是大事,他得到场随礼才是……
今夜是上元节。
盛京的街头张灯结彩、火树银花,官府甚至还建造了巍峨的花灯楼,远远望去璀璨烂漫,亮如白昼。
摊贩们叫卖着各种汤圆花糕,踩高跷、打腰鼓、跑旱船的把戏数不胜数,最受欢迎的自然是耍龙灯。
他们拖着长长的龙灯,玩着双龙戏珠的把戏,和舞狮子的队伍一起穿过热闹的长街,小孩子们前呼后拥,抢着去拔狮子身上的锦毛。
士子佳人纷纷走上街头,花灯下鬓影衣香、眉目含情,盛京的上元夜,是团圆的日子,更是年轻人们欢纵的机会。
宽敞华贵的马车,徐徐驶过街心。
宽大的狐裘铺散在地。
萧弈抱着南宝衣,眉目沉静。
小姑娘还没醒。
抱在怀里软绵绵的,像是一具彩衣娃娃。
他记得她朝那条黑暗的宫巷走去时,眼神有多么孤寂凄凉,如同冰封万里,了无生机。
南娇娇,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眸色晦暗,伸手卷起细密竹帘。
外间的热闹,冲散了车厢里凝重的气氛。
窝在他怀里的少女,慢慢睁开了眼。
细白的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萧弈的衣衫。
她注视着车厢外繁华的市井烟火气息,轻声:“二哥哥,我不喜欢皇宫。”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07章 萧弈扣住南宝衣的下颌,俯首吻上
她醒了。
萧弈垂眸,拂开她额间碎发,“那就不进宫。”
南宝衣把小脸深深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饿了。”
萧弈抚过她纤细的娇躯,小姑娘今晚确实没吃什么东西。
他示意马车在街边停下,“想吃什么?”
“汤圆,要玫瑰馅儿的。”
萧弈正要打发十言去买,南宝衣往他怀里钻了钻,撒娇道:“罢了,汤圆太甜,吃着腻味儿,还是牛肉面吧,要面汤很辣很辣的那种。”
十言正要去买牛肉面,南宝衣想了想,小声道:“深夜吃辣,会影响我的美貌,还是吃春饼吧。虽然还未开春,可我上回瞧见街上有卖春饼的。”
十言跳下马车,南宝衣急忙唤道:“诶,我还没想好到底吃什么呢,你去哪儿?我不吃春饼了,我还是吃肉包子吧,闻着香。”
十言表示很纠结。
萧弈捏了捏南宝衣的脸蛋,随口吩咐他:“去买汤圆。”
南宝衣不开心:“二哥哥,我不吃汤圆的。”
“谁说是买给你吃的?”
南宝衣:“……”
明知道她心里难受,还用语言招惹她。
狗男人!
汤圆买回来后。
萧弈端着白瓷大碗,拿勺子舀了一颗放进嘴里。
他微微颔首,评价道:“又糯又甜,玫瑰馅儿料也很香。”
南宝衣舔了舔小嘴。
她坐正了,抱住萧弈的手臂,撒娇:“二哥哥……”
萧弈吃了一颗汤圆,睨向她,“唤我作甚?”
“我也想吃汤圆。”
“娇娇不是嫌弃腻味儿吗?”
萧弈对她的撒娇视而不见,又吃了几颗汤圆。
南宝衣:“……”
好气啊!
她噔噔噔跳下马车,自个儿寻了一家汤圆铺子,豪气万丈:“老板,给我煮二十碗汤圆,要最贵的那种。再去隔壁酒楼替我定两桌酒席,要最奢华的那种!”
“好嘞!”
大生意上门,老板笑眯眯地忙活开了。
南宝衣踏出店铺门槛,叉腰站在檐下,气派喊话:“十言,叫兄弟们都进馆子,今儿本郡主高兴,请你们吃宵夜!”
十言和侍卫们欣喜若狂。
未来当家主母请吃饭,这可是大喜事!
他们甚至忘了请示自家主子,策马奔腾般纷纷奔进了店铺。
南宝衣睨向萧弈。
狗男人端坐在车厢里,不疾不徐地吃着汤圆。
花灯的阴影遮住了他俊美的面容,薄唇似笑非笑,怪瘆人的。
南宝衣倚在门边,傲娇:“二哥哥,你向我低个头、认个错,我请你吃好吃的呗?”
萧弈吃完了那碗汤圆。
他放下白瓷碗,拿帕子擦了擦唇角。
他睨向南宝衣,小姑娘宫裙粉妆,倚在花灯下,娇美而秾艳。
被他气了一场,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像是亮晶晶的星辰。
这样的南娇娇,才是真正的南娇娇。
他还没说话,汤圆店和酒楼的老板找了来,问南宝衣要饭钱。
南宝衣伸手摸向荷包。
她出来得匆忙,居然忘了带钱!
她已经许久没在绣花鞋里藏银票,所以鞋垫子底下也是没有钱的……
尴尬悄然袭来。
她好不容易请客吃饭,结果居然忘了带钱。
她眨了眨眼。
她仰起头,笑容甜美:“其实,我是圣上亲封的郡主,我家是蜀郡首富,你们看我能不能赊个账?”
两位老板可不管这些。
两人嚷嚷:“是打算吃霸王餐吗?把钱付了,快付钱!”
南宝衣从没遇到过这种窘境。
在锦官城的时候,就算忘了带银子,但商家们大都知道南家的大名,所以赊账记账什么的全然不在话下。
可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万一两位老板把她逮去后厨洗碗还债,那可就惨大发了。
她求救般望向萧弈。
权臣大人单手托腮,笑容恶劣:“撒个娇。”
“二哥哥……”
小姑娘越发擅长撒娇,一声哥哥唤得百转千回,像是在他的心弦上弹奏出妙音,叫他骨头都酥了。
他替南宝衣付了账。
两人并排坐在车厢里。
他捏住南宝衣白嫩嫩的小下巴,逗弄她:“娇娇真是爱惨了我,上元之夜,非得请我的侍卫们吃饭……还没过门呢,当家女主子的气派,却先耍了起来。”
南宝衣:“……”
她请那些侍卫吃饭,只是为了气一气萧弈!
不是耍当家女主子的气派!
她咬牙,赌气般偏过头不肯看萧弈。
子时降临。
街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竹声。
耍龙灯、舞狮子的队伍,热热闹闹地从马车边经过,艺人们手持无数造型各异的花灯紧随其后,欢呼声几乎响彻整座盛京城。
萧弈扣住南宝衣的下颌。
指尖拂拭过她的唇瓣。
他俯首,认真地吻了上去……
南宝衣倏然睁大眼。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吻。
绵长而悱恻,细腻又霸道。
权臣大人的味道,恰似雨雾里的山水,清冽甘甜,却又充斥着迷迷茫茫的水雾,叫人想更进一步,查探他所有的温柔和秘密。
她渐渐沦陷在这山水之中。
她闭上眼,刚刚的傲娇消失无踪,只余下春水般的柔情。
萧弈眯着丹凤眼。
车厢光影昏惑。
日思夜想的小姑娘,闭着眼睛,傻傻地由着他亲吻。
她前世嫁过程德语。
可是那个男人没有好好珍惜她,他甚至都没有碰过她,以致这一世,她仍旧那么笨拙青涩,连回应都不会。
心里掀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前世的南娇娇,不被夫君喜爱,甚至还被夫家卖进了皇宫。
她该有多么绝望啊!
原本无法控制的吻,逐渐化作怜惜。
想怜惜她……
想让她好好体会,被喜欢的男人亲吻,是怎样的滋味儿。
他未过门的小娇娘,值得被温柔对待。
十言等人在军队长大,吃饭只讲究速度。
他们以秋风卷落叶的速度吃完了宵夜,来到街上,瞧见车厢竹帘卷起一半儿,胭脂红织金宫裙像是盛开的芙蓉花,葳蕤铺满小榻。
他们家主子,霸道地擭住人家小姑娘的双手,将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又把她按在车厢上,吻的那叫一个如狼似虎——哦不对,吻的那叫一个缠绵悱恻!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08章 她嘴巴都被亲秃噜皮了
十言:“……”
侍卫甲乙丙丁:“……”
他们现在是上前打断呢,还是上前打断呢?
天色不早,他们得回家呀!
他们想回家睡觉,他们也想抱着媳妇亲亲!
正纠结时,萧弈抽空抬起头。
薄唇红润性感。
他眯着丹凤眼,不耐烦地作了个“滚”的口型。
十言:“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有个鸡爪爪没啃干净,我觉得我可以回去接着啃。”
侍卫甲:“对对对,我还有个大馒头没啃完!”
侍卫乙:“啊哈哈,我正好有个猪脚脚只啃了一半!”
一群侍卫,呼啦啦退回了汤圆店。
萧弈满足勾唇。
他尽情攫取着少女的甘甜。
真喜欢呀……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
南宝衣裹着小毯子,泫然欲泣地坐在车厢里照镜子。
唇瓣红红的,略肿。
权臣大人亲得太狠,她嘴巴都被亲秃噜皮了,好痛……
原来被亲吻,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啜泣:“我觉得我不干净了。”
萧弈意犹未尽地盯着她的唇,嗓音喑哑:“哥哥会对你负责的。”
片刻,他又微笑问道:“娇娇是不是彻底被我的技术折服?”
拜姜岁寒所赐,他看过好多小人书。
他一向对自己学习知识的能力感到自信。
南宝衣:“……”
她复杂地看着他脸上的微笑。
有时候,她不是很能搞懂权臣大人的迷之自信,究竟来自哪里。
为了不打击他,她斟酌着措辞:“服是服了的。”
却不是折服。
萧弈把她抱到怀里。
小姑娘香香的、软软的,抱在怀里很舒坦。
他道:“这两日,你家的大宅院就会布置妥当,再在侍郎府忍两天,就能搬过去住,不必再看人眼色。”
“南侍郎府欺人太甚!若是不肯认我们这门亲戚,不认也就是了。可他们一边认下我们,一边收下我家那么多银钱,却又一边送清汤寡水给我兄长吃。我兄长眼见着要参加春闱会试,本就体弱,怎么能总吃那些东西?”
提起南侍郎府,南宝衣就窝火。
她放下掌镜,又道:“这几日以来,盛京城各家送给我的请帖,也都被南槿姐妹半路截下。私自拆人信件,是多么没有道德的一件事儿呀,亏她们做得出来!二哥哥,我搬走那天,定然要给南侍郎府一个教训。叫他们知道,我锦官城南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萧弈只是笑。
他又把南槿和南椿,被指婚给楚青云兄弟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宝衣惊讶,“也就是说,将来我还得跟她们做妯娌?”
“理论上是这样。”
南宝衣仰天不语。
她仿佛已经预料到,明年嫁去靖王府后,府上鸡飞狗跳的生活。
十言等人从汤圆店出来,驾着马车往南侍郎府而去。
路上,南宝衣又提起:“七日后,玉楼春在盛京正式开张。二哥哥,我也算玉楼春的老板,到时候定是要去的。我和寒老板商量过了,开张那天,会首演两出新戏,一出是《十年后我和我的前夫破镜重圆了》,还有一出是《霸道王爷之逃婚小娇妃带球跑》。说起来,珠珠很想演带球跑的小娇妃。”
萧弈:“……”
这都是什么沙雕剧名。
带球跑,那又是什么鬼?
许是看出他的嫌弃,南宝衣一本正经:“姜大哥说了,剧名就要取得一针见血,让观众知道这部剧的卖点是什么。”
萧弈无话可说。
半晌,他道:“玉楼春设在东府园,那片地方梨园众多,各类杂耍和小吃摊也很多,是盛京城最热闹的地界儿。如果娇娇想把玉楼春戏楼生意做大,其他梨园倒是无所谓,只一家‘冷画屏’,值得娇娇注意。”
“冷画屏?”
“书理理,娇娇应当记得。”
南宝衣点点头,“记得的。太史令之女,盛京第一才女,承乐殿上想挑我仪态毛病的那个姑娘。冷画屏,莫非是她名下的戏楼?”
“不错。她擅长写折子戏,于是成王楚怀美花重金为她开了一家戏楼,题名冷画屏。盛京首屈一指的戏楼,这两年生意极好。她的折子戏很受欢迎,‘盛京第一才女’的名号,也是从冷画屏传开的。”
南宝衣若有所思。
书理理瞧着知书达理,可实际上却是个记仇的小人。
她和姜贵妃是一派的,恐怕不会眼睁睁看着玉楼春顺利开张。
戏楼开张那天,书理理肯定会想方设法砸场子。
南宝衣把玩着掌镜,心里面有了些主意。
马车稳稳停在了侍郎府后门。
萧弈把南宝衣抱下马车,“哥哥送你进去?”
南宝衣摇摇头,“到底是别人的府邸,给人看见不好。”
灯笼黯淡,小巷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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