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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战马扬起四蹄!
南宝衣轻呼一声,下一瞬便只看见四面八方刀光剑影,少年的黑色长枪恰似云雷,所过之处,生生剿断了无数士兵的长矛!
对付一字长蛇阵,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
纯黑骏马一往无前,闪电般出现在军阵的首尾腰腹!
萧弈出手极其狠辣,在军阵来不及反应重组的刹那,疾风骤雨般斩断了整条巨蟒!
来回反复冲击了三次,整座蛇阵溃不成军!
鲜衣怒马的少年,在场中横枪立马,气势锋利无匹!
令人完全忽略了他那副唇红齿白的漂亮容貌,尽数倾倒在他凛冽摄人的威压之下!
全场呆滞。
才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这就……破阵啦?
司徒凛眉目肃杀,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他在军中待了几十年,见识过无数优秀儿郎。
却没有谁,比萧弈更加镇静自若,更加胆识过人,更加惊才绝艳!
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他鼓掌高喝:“好!”
他表明了对萧弈的态度。
众人顿时目光各异。
这一场花朝盛会,竟成全了南家兄妹。
南家,究竟打算做什么呢?
权贵们忙着思量南府的布局谋划,而场中的女孩儿们,则免不了被萧弈的容色气度所折服。
夏晴晴拽着南胭的袖子滔滔不绝:“胭儿,我觉得比起你哥哥,萧弈仿佛更胜一筹。他是南府的养子吧,那也算的上是你哥哥,不如你为我引荐引荐?我娘最近在帮我相看夫君呢!”
南胭今日丢了面子,没有心情搭理她。
她一边敷衍,一边恶毒地盯向南宝衣。
今日之耻,来日她必加倍奉还!
南宝衣没时间搭理南胭的恶毒目光。
她随萧弈下了高台,仰头道:“二哥哥,我——”
“南家小子!”
司徒凛大步而来,打断了南宝衣的话。
他和手底下的几员副将都很欣赏萧弈,特意邀请他去酒楼说话。
南宝衣站在人群外,看着萧弈他们离开,有些怅然地呼出一口气。
手心那枚压胜钱握得汗津津的。
到底,也没能送给他呀!
……
回府以后,南宝衣认真地把压胜钱擦洗干净。
她能赢下花朝节的比试,全是二哥哥的功劳。
这枚压胜钱是很吉利的彩头,她一定要送给他。
她拿来五彩丝线,本欲打个璎珞把铜钱穿起来,可是因为笨手笨脚,上好的丝线缠成一团,十分难看。
她只得剪开丝线。
她握住压胜钱,偏头望向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可是他还没有回府……
用过晚膳,南宝衣坐在大书房,期盼能够等到萧弈。
她心不在焉地翻过书页,直到窗外月兔西沉,屋中烛火燃尽,少年仍旧没有回来。
她抱着书揉了揉眼睛,情不自禁地打起瞌睡。
小脑袋一下一下地朝桌面点着,竟渐渐睡了过去。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章 亲了亲她的脸蛋
翌日清晨。
南宝衣睡得正香,忽然被荷叶温柔摇醒:“小姐醒醒,天都亮了呢。您在这里,是等不到二公子的。”
南宝衣迷糊地擦擦口水,“二哥哥还没有回来吗?”
“听前院的小厮说,昨晚二公子和司徒将军在外面吃酒,时辰晚了就在酒楼住了一宿,刚刚才回府。”
南宝衣急忙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松鹤院,跟老夫人请安说话。”
“我去瞧瞧!”
南宝衣还没跑出去,就被荷叶拽了回来,“小姐先梳洗一番,这个样子给别人看见了,要笑话您的。”
南宝衣望向铜镜。
她衣冠不整,云髻松乱珠钗横斜,确实很不雅观。
她羞赧地蹭了蹭鼻尖。
终于打扮妥当,赶到松鹤院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松鹤院里不知为何来了好多亲戚,挤挤挨挨坐满了花厅。
南宝衣悄悄张望,萧弈坐在祖母身边,姿态冷峻深沉,正与周围亲戚寒暄应答。
虽然是漫不经心的姿态,但并不会给人轻慢张狂的感觉。
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高不可攀的风雅贵气。
南宝衣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萧弈很被司徒凛赏识,还破例将他提拔为正六品的守备,在他帐下专管军粮和军饷,七天后正式上任。
指尖无意识地勾弄袖角,她重生归来改变了很多事情,就连萧弈步入官场的时间都提前了……
也算是,一桩好事吧?
这么想着,祖母慈蔼笑道:“娇娇儿来了?”
南宝衣规规矩矩走到花厅里,朝长辈一一福身请安。
她偷眼去瞅萧弈,他正襟危坐,并没有看她。
祖母又叮嘱道:“你几位表姐妹和珠丫头在花园玩呢,快去吧,好好招待她们。”
南宝衣应了好,又忍不住望向萧弈。
他正和一位表叔爷爷说话,明显没工夫搭理她。
眼神黯了黯,她低头退了出去。
捱到用午膳的时间,她握着压胜钱去找萧弈,可是男眷已经开席。
哪怕只是六品官员,可南家出一个当官的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萧弈被亲戚们奉若神明,席间觥筹交错热闹非常,根本轮不到她挤进去说话,更别提送礼物。
南宝衣只得心不在焉地又陪表姐妹玩了半日。
燕雀归巢,黄昏的夕光渐渐从琉璃瓦上滑落。
终于送别亲戚,南宝衣也得了空闲。
她欢喜地跑回朝闻院,可是萧弈还没有回来。
她失落地站在屋檐下。
余味经过,好奇道:“小姐怎么孤零零站在这里?”
“我给二哥哥准备了礼物,想亲手送给他。”
余味笑了,“主子还在松鹤院陪老夫人说话,恐怕要在那边用晚膳了。您别等了,黄昏风大,若是染上风寒,主子会心疼的。”
南宝衣不说话,心里却泛起酸酸的委屈。
等余味走了,她没精打采地走回大书房。
这里堆放着亲戚们送给萧弈的贺礼,全是名贵稀罕的宝贝,什么千年人参、红玉玛瑙、翠玉屏风、黄金镇纸等等,就算她看惯了珍宝,也仍旧瞠目结舌。
是了,二哥哥步入官途,是该送贺礼的。
她望了眼自己掌心的那枚铜钱,一时间竟有些心虚。
比起旁人的礼物,她这样平凡的东西,又怎么拿得出手呢?
会被二哥哥看不起的。
她惆怅地踏出书房,在台阶上坐了。
夕阳沉入天际,暮色的光影跳跃在园子里,那些姹紫嫣红的花朵有些打蔫儿,如她一般提不起精神。
她双手捧着小脸,默默注视院门方向。
她想,哪怕不送礼物,但是亲口对他说一句“谢谢”,再说一句“恭喜”,也是很不错的。
月色溶溶。
檐下灯笼轻曳,园林光影斑驳,春深花寒,远处隐隐传来蟋蟀的夜鸣,更显朝闻院寂静幽深。
南宝衣紧了紧衣裳,眼巴巴儿地盯着院门方向。
月影过花墙,那个少年仍旧没有回来。
她打了会儿瞌睡,委屈迷糊地呢喃:“月上中天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她挨不住困,渐渐趴在台阶上睡了过去。
萧弈被余味请回来时,远远瞧见书房外的小姑娘。
她大约怕冷,睡得团成一团,像是蜷起来的幼兽。
她在等他吗?
余味低声:“小姐等了主子一整天,还给您准备了礼物。奴婢瞧着可怜,因此斗胆请主子回来。”
萧弈走近了,唤道:“南宝衣。”
小姑娘睡得死沉。
萧弈默了默,把她抱起来,朝自己的寝屋走去。
他将小姑娘放到拔步床上。
南宝衣的脸蛋白嫩娇美,像是将绽未绽的芙蓉,嫣红的唇瓣看起来格外温软。
凑近了闻,能闻到她沾染到肌肤上的芙蓉花香。
他知道,她一惯爱用带有花香的口脂和面霜。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女孩儿的肌肤透着寒意,定然在寒风里等了他很久。
他仔细给她盖好被子。
她窝在被褥深处,许是在梦里遇见了不开心的事,微微噘起嘴,脸蛋鼓的像小松鼠,令他有种亲一口的冲动……
这个想法令萧弈感到惊诧。
但是听书院的同窗们议论,他们也喜欢亲自家年幼的妹妹,虽然他们所谓的年幼是指一两岁。
可是南娇娇才十二岁,还没有及笄呢,应当也称得上年幼吧?
萧弈单方面觉得是称得上的。
于是他倾身,闭眼靠近。
他嗅到馥郁深甜的芙蓉花香。
是南娇娇的味道……
他心中宁静,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脸蛋。
睁开眼,却瞧见小姑娘不知何时醒的,像是傻了般看着他。

今天的二哥哥略有些狗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5章 权臣大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他不自然地坐起身。
他绷着脸,端起兄长的威严,沉声:“自家哥哥,亲一亲而已,不必忌讳。”
南宝衣懵懂地点点头,“我明白的,我表哥也喜欢这般亲我。”
表哥?
萧弈眉头微锁,眼底藏着不悦。
男女七岁不同席,南娇娇都这么大了,她表哥居然还敢亲她,不知道避嫌吗?
“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南宝衣又娇气地捏住他的宽袖,“我等了你好久呢。”
小姑娘领口微敞,鸦青长发铺散在腰际。
烛火映照进帐中,她清丽的眉眼染着些许困倦,但更多的是绵软撒娇。
不知怎的,萧弈竟产生一种妻子等待晚归夫君的感觉来。
于是他那点子不高兴烟消云散,还算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在松鹤院陪祖母说话,她今天高兴,我便同她多喝了两杯。”
顿了顿,他道:“余味说,你有礼物送给我?”
南宝衣一愣,连忙摆手,“没有的!”
“南娇娇。”
南宝衣害怕板起脸的萧弈,踌躇很久,小声道:“我能在花朝盛会上出风头,全是二哥哥的功劳。这枚压胜钱是盛会一甲的奖赏,送给你……你不许嫌弃哦!”
萧弈接过那枚青铜钱币。
钱币反面铸刻着日月星辰,正面铸刻着“吉星高照”汉隶小字,被小姑娘藏在掌心握了很久,摸起来汗津津的。
南宝衣心虚地揉着被褥,“我知道别人送的都是非常名贵的礼物,但我琢磨着毕竟没有我的吉利。二哥哥,你喜不喜欢这枚压胜钱呀?”
萧弈似笑非笑:“去年南宝珠生辰,你送了一串鲛人泪项链。祖母过寿,你送了一副价值万金的前朝八仙祝寿图。你四哥在书院考了个倒数第一,你却送他一支纯金毛笔。怎么轮到我,就只是一枚铜钱?”
南宝衣更加心虚。
果然,她的礼物被权臣大人嫌弃了……
她揪着被褥,半晌说不出话。
很快,她又豁出去般:“你要是不喜欢,那就还给我好了。改明儿我寻了贵重东西,再另外送你就是。”
萧弈慵懒地抛了抛那枚铜钱,“暂且留下。”
南宝衣怀疑,“我看你明明就是喜欢的……”
接触到少年凉薄的目光,她默默闭上嘴。
时辰不早,她跳下床榻,“二哥哥,我回屋睡觉了。”
萧弈看着她的背影,“祖母打算三日后在千秋雪山庄设升迁宴,南娇娇,好好想想送我什么礼物。”
南宝衣惊讶回眸,“什么,我还要再送你一份礼?!”
少年挑眉,“不然呢?”
南宝衣不敢讨价还价,一溜烟跑了。
萧弈盘膝而坐。
帐中还残留着小姑娘的甜香。
他捻了捻那枚压胜铜钱,片刻后,用金丝红绳发带串起它,又细致地缠戴在腕间。
……
古人有诗云: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西岭雪山位于锦官城郊外,终年积雪,山脚下竹林葳蕤,春天时还有一望无际的杜鹃花,甚至还有几眼温泉,是蜀郡的名山。
“千秋雪”建在西岭雪山山脚,是蜀郡最有名的酒楼山庄。
常有富家权贵在这里设宴,一顿饭花销千金,是当之无愧的销金窟。
南宝衣和南宝珠坐在花园凉亭,翻看介绍千秋雪的小册子。
南宝珠兴奋地指着册子,“食铁兽!竹林子里还有食铁兽!娇娇,咱们后天到了千秋雪,一定要去看看食铁兽!你瞧它们胖乎乎毛茸茸的,好萌呀!”
南宝衣也很欢喜。
她托着小下巴道:“看完食铁兽,咱们还可以去泡温泉……只是不知,祖母这次请了哪些人赴宴?”
“我知道哦!”南宝珠双眼亮晶晶的,扳着手指头数给她听,“我偷听祖母和我娘说话,宴请的人里面不光有咱们家亲戚,还有生意上的朋友,像夏家啦、宋家啦。当然也有一些官宦人家,像程家和张家,毕竟你和大姐姐是要许配到他们家的呢。”
程家,张家……
南宝衣兴奋的心情渐渐冷却。
她拿起白玉湘绣团扇,对着阳光遮过去。
阴影里眯起的丹凤眼细长清媚,透着思量。
她暂时退不了婚,但可以帮大姐姐退婚呀。
趁着大姐姐还没嫁给张远望,还没对那个渣男情根深种,及时毁掉这桩婚才是正经……
黄昏,她和萧弈坐在小花厅用晚膳时,仍旧在想这件事。
萧弈见她心不在焉,问道:“后日启程去西岭雪山,可有叫丫鬟收拾东西?”
“荷叶会替我收拾好,不着急。”南宝衣托腮,“二哥哥,你常常在府外走动,你觉得张远望是个怎样的人?”
萧弈抿了口酒。
张远望是张都尉家的公子,明面上是怜香惜玉的风流才子,实际上却好色成性、刻薄自私。
难道,南宝衣对他起了兴趣?
他的脸色冷了几分,“空有其表。”
南宝衣搅了搅燕窝粥,“可他确实才华横溢。”
否则,也写不出那么多深情款款的情诗。
他明明不爱大姐,却在休弃她之后,变着法子地邂逅她,写各种酸溜溜的情诗送给她……
可他的通房丫鬟到处泼大姐脏水,冤枉她勾引前夫时,却也没见张远望站出来说半句澄清的话。
他任由大姐名声扫地,任由她沦为锦官城的笑话。
大姐性子柔弱高洁,最重视礼仪,最爱惜名声。
她受不了被人戳脊梁骨,最终抑郁而亡。
死时瘦骨嶙峋形容枯槁,才不过年芳十八,像是早谢的花儿。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一个男人究竟要残忍到何种地步,才做得出逼死前妻的事情来?
偏偏世人却称赞他情深似海!
既然他爱演情深似海的戏码,那她就借着这次宴会,叫世人看看,他和他那个通房丫鬟是怎样的情深似海!
少女眼中跳跃着凶光,宛如初次捕猎的幼兽。
落在萧弈眼中,却是她对张远望感兴趣的表现。
他冷笑:“南宝衣,你还是想想送我什么礼物为好,我若不满意……你知道后果。”
青瓷酒盏被他生生捏碎。
南宝衣愕然地目送他离开,又惊惧地望了一眼桌面那堆齑粉。
她后怕地抚了抚胸口。
她招他惹他了?
权臣大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食铁兽就是大熊猫啦,古籍载:“好食铜铁而不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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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6章 南娇娇果然看上他了
到了启程前往千秋雪的那日。
南宝衣坐在马车里,身边带了荷叶和余味两个丫鬟。
她托着小下巴,对着窗外发呆。
萧弈要她送礼物,可是她根本想不出来该送什么。
权臣大人不缺金银财宝,寻常物件儿又入不了他的眼,难啊!
余味见她闷闷不得劲儿,于是从袖管里取出一截红绳,“还得再走一个时辰才能到西岭雪山,小姐若是觉得无趣,不如咱们来玩翻绳?”
南宝衣的视线,从翻绳移到余味的面庞上。
她忽然眼前一亮。
余味可是萧弈的通房丫鬟,跟了他那么久,应当知道他的喜好。
她热情地跟余味玩起翻绳,顺嘴道:“余味啊,你也是了解男人的,你觉得他们最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余味沉吟,“拿主子来说,他平常喜欢种花养鱼,如果要收礼物,可能也会喜欢奇花异草之类的吧。只是男人跟男人是不同的,如果小姐要送礼物给三老爷,或许送银子更得他欢心。”
奇花异草……
南宝衣点点头,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
马车终于行驶到了西岭雪山山脚。
南宝衣扶着荷叶的手下车,举目四望,远处群山环抱积雪皑皑,瀑布飞流冰崖峭壁,真是奇观异景。
山脚下竹海茫茫蔚为壮观,春风吹过,泛起竹叶潇潇的绿波,别有一番超脱世外的韵味。
她们站在青砖铺就的曲径上,曲径两旁种满嶙峋古松,道路通幽,一座黑瓦白墙、楼台错落的古朴山庄就坐落在道路尽头。
“娇娇!”
南宝珠蹿过来,亲热地牵住她的手,“走,咱们去找大姐姐玩儿!”
前方宾客热闹,正三三两两地互相见礼。
南宝衣和南宝珠人小,灵活地穿过人群,瞧见一位少女正被婢女小心翼翼地扶下车。
少女肌肤莹白身姿纤弱,举止恰似临水照月,娇柔可怜。
她身子不好,即使春日艳阳天,也依旧系着厚实的浅紫色绣花披风。
正是她们的大姐南宝蓉。
南宝珠还要往上冲,忽然被南宝衣拽住。
她轻声提醒:“你瞧那个人是谁。”
南宝珠仔细望去。
站在大姐姐面前讲话的公子,穿玉色锦衣,临风而立姿容俊俏,正是张都尉家的公子。
她不禁窃笑:“咱们来得不巧,大姐姐这是遇见大姐夫了!”
大姐夫……
南宝衣眯了眯眼。
不远处,萧弈墨色的斗篷猎猎翻飞。
他跨下骏马,把缰绳扔给十苦,冷眼睨向南宝衣。
小姑娘侧颜娇美,正盯着张远望出神。
余味低声禀报:“小姐很乖,全程都没有闹。奴婢怕她闷着,就和她玩了会儿翻绳。不过,说笑时小姐突然问奴婢,男人一般喜欢收到什么礼物。”
萧弈狭眸微眯。
南娇娇要送礼物给张远望?
她果然是看上他了。
胸口弥漫上莫名其妙的酸意和怒气,他寒着脸朝山庄大步走去。
……
山庄风景秀美,假山奇石小桥流水,楼台亭阁奇花异木,令人心旷神怡。
还没到晚膳时间,小厮们忙着把行李放进雅室,贵客们三五成群散步说话,南家姐妹相携踏进临水抱厦,赏玩山中景致。
“大姐姐很少出来走动,今天真是稀奇!”南宝珠促狭眨眼,“莫非是冲着大姐夫来的?”
南宝蓉扶着石桌落座。
她两靥染开红晕,温声道:“珠丫头越发不像话了,这话要是给别人听见,得笑话咱们南家的姑娘不守妇道……我这次过来全是为了二哥,他能当官,我与有荣焉。不论身体如何,总要喝他一杯喜酒的。”
南宝珠朝她扮了个鬼脸,忽然指向池塘对岸,“快看!”
南宝衣跟着望去。
对岸桃花绯红如云霞,张远望正和几位年轻公子吟诗做对,许是做出了什么好对子,周围人纷纷恭维称赞。
她又悄悄望回南宝蓉。
少女明眸如点漆,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俨然是欢喜敬慕的样子。
是了,多少闺中少女,从未见识过真正顶天立地的儿郎,遇到些吟诗作赋的才子,就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轻易就交出了真心。
殊不知,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负心读书人!
她有心挫一挫张远望的形象,于是提议:“大姐姐,我这里有两副上联,咱们把张公子他们请过来,看看谁有本事对出下联吧!”
侍女立刻去请。
又有几名侍女送来瓜果点心,抱厦一下子热闹起来。
南宝衣轻摇团扇,似笑非笑地盯着张远望和他的婢女。
那婢女生的粉面桃腮,穿戴打扮像是富家小姐,正是张远望疼爱的那个通房丫头。
她团扇遮面,对南宝蓉咬耳朵:“哪有大男人会随身带着丫鬟的,张公子肯定和这丫鬟有猫腻。”
“娇娇!”南宝蓉无奈,“张郎近日染了风寒,纤纤是跟过来伺候的,你别把他想得太坏……更何况女儿家要守妇道,将来总是要为夫君纳妾的,通房丫鬟更是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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