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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娇娇,是娇娇!”
南广捶胸顿足,又是欢喜又是悲愤,老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满场终于哗然。
议论声铺天盖地,都是不服气的:
“南宝衣一朵花儿也没画,凭什么能拿一甲?!”
“明明是南胭姑娘技压群芳,该是南胭姑娘拿第一的!”
“你们是不是收了南家的贿赂啊?!不公平!”
“……”
南胭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不敢置信地捏紧双手,指甲生生抠破了掌心皮肉都浑然不觉。
她明明画得那么好,凭什么是南宝衣拿一甲?!
为首的考官示意众人安静。
他摸了摸胡须,欣赏地朝南宝衣颔首,“南五姑娘,你来解释吧?”
南宝衣缓步走到场中,“我画的,是一座纺织机。”
“纺织机?!”
众人面面相觑。
南宝衣朗声:“是,纺织机。
“这座纺织机是南家的老师傅们新造的,用线制花本代替竹制花本,挽花工坐在花楼之上,口唱手拉,按提花纹样逐一提综开口,织花工脚踏地综,投梭打纬。
“如此一来,增加了花纹的纬线循环,花样也会更加丰富多彩,将大大提高蜀锦的生产效率。
“这般好的东西,我南府不愿藏私,特意拿出来与诸君共享。”
这是前世一年之后才出现的织机,也确实是南家老师傅们的传世杰作。
因为它,南家的蜀锦生意越做越好,称之为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却也令南府如同烈火烹油,更加被权贵们觊觎。
这一世,她把它分享出来,叫其他蜀锦商户一起赚银子,既能在蜀郡博得好名声,也不会再让南家孤零零成为众矢之的。
夏晴晴不忿,高声道:“你说得很好,这纺织机也很好。可是,这和今天的比赛题目有什么关系?!今天的题目,可是春花呢!”
南宝衣微微一笑,“这座织机,我称它花楼机。”
她朝众人展袖作揖,姿态极尽谦卑温柔:
“愿以花楼机织尽万紫千红,蜀郡年年盛产蜀锦,锦城岁岁花开富贵!”
小姑娘嗓音甜美掷地有声。
作揖的姿态,犹如破土而出的坚韧幼苗。
锦官城盛产蜀锦,甚至赋税收入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蜀锦。
就连他们的城池名称,也是由蜀锦得来。
蜀锦对这片土地和百姓的意义,可想而知。
众人安静片刻,猛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
南胭无力地后退一步。
她知道,这一局,她又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输得无力回天。
她面如土色,看着那个娇艳欲滴光彩夺目的小姑娘,只觉陌生至极!
看台。
南老夫人激动得泪水涟涟,“好一个万紫千红,好一个花开富贵!我们娇娇儿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南宝珠得意地朝程夫人扮了个鬼脸,“太守夫人,我妹妹样样比南胭厉害,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夫人埋怨起常氏来,“都是你挑的人!”
常氏略显尴尬,劝道:“没事没事,还有两场呢!”
第三场,书。
参加这一项的小姑娘最多,可是南宝衣并没有报名。
她知道自己如今那两个字儿,还上不得台面。
她悠闲地坐在场边,看南胭和其他女孩儿们写字。
南胭毕竟年纪小镇不住场子,连输两场,受打击大了,握笔的手竟然无法自抑地轻颤。
那般颤抖的手,是写不出好字的。
等考官把作品挂起来,南胭的字不仅毫无章法,连笔画都哆哆嗦嗦,像极了稚童初学写字的模样。
众人纷纷哄笑,对那副作品指指点点。
南宝衣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莲子糖含在嘴里,甜的弯起眉眼,“姐姐的字写得不怎么样,就不要报名参加书法嘛,平白丢人现眼。”
南胭难堪,骂道:“小人得志!”
南宝衣讥讽:“总好过老马失蹄。”
南胭勃然大怒:“你骂我是老马?!”
礼官的声音适时响起:
“第四场,棋——”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1章 南家小女,当世无双(5)
南胭稳了稳心神。
她无论如何都得赢下这一场,把面子挣回来。
好在她往日常常与兄长对弈,棋艺是极好的。
她以近乎冷酷的镇静姿态,单枪匹马地杀到了决胜局。
南宝衣坐在棋桌旁,一手支颐,微笑着把玩两颗棋子,“等姐姐很久了。”
南胭收起轻视她的心理,冷漠落座。
看台。
程夫人不耐烦,“常夫人,你叫我押南胭获胜,可是她已经连输三场,这剩下的一场,想必也是不行的!”
常氏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不应该啊……我常听人提起,锦官城年轻姑娘里面,就数南胭拔尖儿。柳氏,你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氏起身,恭敬道:“胭儿年纪小,发挥失常也是有的。只是棋这一项,才是胭儿的拿手绝活。她开蒙早,六岁就已经跟着兄长练习对弈,这么多年在书院的围棋课上,从未有过败绩。夫人们放心,胭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棋场。
南宝衣托腮,指尖捻着一颗白子,迟迟未曾落下。
南胭棋风缜密,正如她擅长玩弄人心,她手底下每一颗棋子都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效,真正为她所用。
黑子在棋盘上纵横交错,像是一张暗色罗网,悄无声息地吞噬着白子的性命。
落在南宝衣眼中,那些黑子逐渐化作蜀郡的世家权贵。
他们觊觎南家的财富,正在暗地里编织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企图将南家一网打尽……
商不与官斗,如何破局呢?
目光落在远处。
张都尉和程太守家的女眷都在。
程夫人黄月丽自不必说,作为她前世的婆母,在她嫁去程家以后百般折磨她,叫她跪雪地、跪祠堂,甚至还要她昼夜侍奉在侧,活的连丫鬟都不如。
可程家在蜀郡根深蒂固,想拔除他们的势力,难!
张都尉夫人常氏,则是大堂姐前世的婆母。
大堂姐南宝蓉常年染病身娇体弱,没嫁过去之前常氏待她叫一个亲热,等嫁过去之后才知道,原来张远望房里已经有了个非常得宠的丫鬟,那丫鬟甚至连儿子都有了,只是碍着脸面未曾向外面公开。
最令人气愤的是,等侵吞完大堂姐的嫁妆,常氏便迫不及待地叫张远望休妻另娶!
堂姐被休之后,嫁给了自己的表哥,也是真心爱她的男人宋世宁。
南宝衣以为堂姐从此能获得幸福,可张远望却是个花心多情种。
他擅长写诗,在休弃堂姐之后,故意写出很多相思的诗词,表达他休弃堂姐是因为母亲逼迫,并不是他的本意。
堂姐性子柔弱,与他夫妻一场,也是深爱过的,被他时常撩拨,最终抑郁而死,死时不过年芳十八。
表哥心痛难忍,捐出所有家产,单枪匹马从军远征,最终战死沙场。
蜀郡不知表哥情深,反而称颂张远望情深似海。
却不知道那个男人心口不一,相思的诗一首接着一首,但也没妨碍他一房接着一房的娶妻纳妾。
张家人,可恶至极!
“南宝衣,你要是再不落子,干脆认输算了!”
南胭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南宝衣的神思。
她的目光落在棋盘边缘。
明年,堂姐就要嫁入张家。
所以这一盘棋,何不率先拿张家开刀?
她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落下一子,“承让。”
棋盘局势,瞬间扭转。
南胭傻了眼。
看台。
有人赞叹南宝衣这一手极妙。
“小小年纪,还是深闺少女,棋风却大开大合杀伐果断,难得!”
说话的男人年过四旬,容貌威武。
南老夫人示意萧弈扶自己起身。
她朝那人行了一礼:“司徒将军。”
司徒凛拱了拱手,“南老太君精神依旧。”
“这几年一直想请司徒将军到府上做客,又怕打搅将军公务。”老夫人笑着相请,“将军这边坐。今日花朝盛会,特意请您过来看个热闹。”
司徒凛望向萧弈,“这位是……”
萧弈低眉敛目,朝他拱手行礼。
老夫人笑着介绍:“这是老身的孙子,萧弈。文采武功皆是一绝,不知能否入将军的眼?”
司徒凛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了。
十多年前,他还只是军中小卒。
当年蜀中闹饥荒,他在外从军顾不上妻子母亲,是南府开仓放粮,救了他全家性命。
想来,南老太君是要他报这份恩。
只是南府树大招风,蜀郡很多权贵已经盯上这块肉。
如果他贸然提供帮助,恐怕得不偿失。
他打量萧弈:“本将军不用庸碌之人,既然想在我麾下做事,总得叫我看看你的本事。”
萧弈淡淡道:“步射,骑术,马枪,刀剑,随将军考校。”
他如此从容,司徒凛不禁多了些欣赏。
他试探道:“破阵,如何?”
萧弈眉眼如山:“喏。”
高台之上。
南宝衣淡漠起身,“你输了。”
南胭傻傻盯着棋盘,握在掌心的棋子无力地跌落在地。
她输了,她竟然在最得意的棋艺上输给了南宝衣!
可是怎么会,她怎么会输呢?!
“你耍诈!”她猛然掀翻棋盘,“南宝衣,咱们再比一场!”
南宝衣回眸,“无论再比几场,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
“太难看了!”考官不悦训斥,“南胭,退下!”
南胭含泪,羞辱得无法抬起头,哭着跑下高台。
今年花朝盛会的比试,桂冠落在了南宝衣的头上。
她欢喜地接过奖赏。
她站在高台之上,碧纱花笼裙摇曳多姿,娇美的面庞宛如初绽的芙蓉,隐约可以窥见将来的盛世风华。
有人称赞她娇而不媚,有人称赞她当世无双。
只有萧弈清清楚楚地看见,小姑娘把她的杀伐果断和无边仇恨,完美地掩藏在眼眸深处,就像是侠客藏起锋利的刀。
今日的荣耀只是一场漂亮的开局,少女的峥嵘岁月,才将要开场。
他想,当她锋芒出鞘时,整座蜀郡,都将为之失色。

哈哈哈,所以答案是花楼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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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2章 你在身边,心安
回到席位,南宝衣撒娇般倚进老夫人怀里,“祖母……”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朝四周夸赞道:“当初我们娇娇儿说要参加花朝盛会,我只当是小孩子胡闹,还不许来着。没想到,竟然拿了个一甲!这孩子打小聪明,随她娘。”
南广懵逼地坐在后面,一张老脸青白交加。
他的二两银子啊,他的花酒钱啊,就这么没了,这叫什么事儿?!
柳氏咬紧唇瓣,死死掐住掌心,才忍住活撕了南宝衣的冲动。
她的一千两雪花纹银啊,就这么打了水漂,那可是她的全部身家!
程夫人和常氏同样难堪。
她们虽然出身官宦,但毕竟不如南府富贵。
一千两纹银,对她们而言是很大的一笔钱,能买多少金银首饰,扔水里还能听个响,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她们又想起南府押了几万两银子在南宝衣头上。
那可是一比二十的赔率啊,简直血赚!
不止她们眼红,其他人也暗暗艳羡。
怎么南家人好像干什么都能赚钱呀?
虽然官运不通,但财运也太好了吧!
真叫人羡慕嫉妒恨!
南宝衣和南宝珠凑一块儿,看檀木盒子里的奖赏。
除了一百两银锭,还有一套品相不错的文房四宝,甚至还有一枚精致的压胜古钱币。
南宝衣大大方方地把银锭送给南宝珠,“就当是给珠珠的彩头。这套文房四宝,回头送给大姐姐好了,咱们府里的女孩儿,也就大姐姐乐意写几个字。”
南宝珠笑眯眯拿了银锭,跟小姐妹炫耀去了。
南宝衣握着压胜钱,悄悄瞄了眼萧弈。
少年不知何时换了一袭本黑色窄袖劲装,袖口和领口满绣暗金卷云纹,虽然姿容漂亮俊俏,气势却十分肃杀冷峻。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冷眼望了来。
南宝衣急忙装作若无无事地低下头,伸手摆弄桌上的果盘。
她很想把那枚压胜钱送给他,可是他那么冷漠,她一时竟无法启齿。
四周突然响起好奇议论:
“谁把士兵调过来了,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拿的是真刀真枪吧?瞧着怪吓人的!”
“快看,他们好像在摆军阵!”
南宝衣望去,高台之上,两百来人的军队逐渐云集。
司徒凛捋须微笑,“一字长蛇阵。我麾下这员副将,最擅长摆一字长蛇阵,曾凭借这个阵法,生擒过无数敌国将士。萧公子熟读兵书,觉得我这军阵,如何?”
萧弈放眼望去。
那员副将身经百战,摆出来的阵型工整有力、变幻灵活,犹如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巨蟒。
他颔首,“甚好。”
司徒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从在场所有人里面,挑出中意的十人,随你破阵。”
满场哗然!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南府养子,竟然打算挑战一支两百多人的军队!
几名考官赶过来,劝道:“花朝节的比试,重在参与和玩乐,可不敢闹出人命。什么十人破阵,在场的都是富家公子,连战场都没去过,破什么阵,这不是胡闹吗?!”
“不错!”有退伍的老将军跟着皱眉,“司徒将军,谁不知道你麾下的一字长蛇阵摆得最好,几年来战场上无人可破,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小辈吗?”
司徒凛笑而不语。
南家大厦将倾,老太君想让他扶持南家,就得拿出让他心服口服的东西。
如果萧弈是个值得培养的少年,那么他不介意提携一把。
但如果萧弈空有其表,那么南家再无人可用,败落无可挽回,不值得他为了他们去得罪其他权贵。
萧弈面色如常。
视线掠过席位,富家公子们避之不及,唯恐要跟他去破阵。
他哂笑。
他原本,就没想过要从这群纨绔里面挑人。
他漫不经心道:“倒也无需十人……破阵,两人足矣。”
满场惊哗!
司徒凛忍不住呵斥:“萧弈,你可要想清楚了!”
少年从容不迫地朝高台走去,“南娇娇,随我破阵。”
南宝衣一愣。
少年的背影挺拔沉稳,阳光落了他满身,他像是一柄出鞘的黑色利刃,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锋芒,横扫之处,所向披靡。
眼前的景象逐渐与前世重合。
前世,萧弈曾无数次领兵出征。
那时她与其他宫女一样,也悄悄趴在宫楼上偷看他。
她听着宫女们议论,议论帝师大人是如何横扫千军万马的,是如何所向披靡的,那副姿容又是如何的倾世昳丽,若能成为帝师府的女主子,又该是如何的幸福美好……
偷看萧弈的宫女太多,挤挤挨挨的,竟然把她从宫楼上挤了下去!
她惊叫着落下,却恰恰落在了萧弈怀中。
前世的她是那么丑陋,那些副将和宫女们以为她不自量力投怀送抱,于是四面八方都是轻蔑讥笑。
她羞耻得恨不能钻进地洞,可是,萧弈并没有笑。
他抱着她,像是不记得这个曾在幼时无数次羞辱他的妹妹,淡淡问道:“你想随本座出征?”
当时的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但那是她最后一次和萧弈见面,后来没等他凯旋,她就死在了宫廷的诡谲暗斗之中。
南宝衣还在发呆,萧弈跨上骏马,“南娇娇。”
南宝衣急忙奔上高台。
萧弈把她拽上马背,令她稳稳坐在他身前。
南宝衣悄悄仰头看他。
少年轮廓流畅漂亮却不乏英气,狭眸蕴着凉薄肃杀,鼻梁的弧度很美,唇红齿白,英姿卓绝。
她小小声:“二哥哥,你明知我会拖你后腿,为什么还要挑我?”
萧弈平静地看她一眼。
小姑娘娇嫩清艳,丹凤眼天真无邪,令他产生一种把她牢牢护在掌心的冲动。
仿佛不带着她出征,就会再也见不到她。
“你在身边,心安。”
他从兵器百宝架上抽出一把黑色红缨长枪,潇洒自如地挽了个漂亮的枪花。
他抬眸,盯向千变万化的一字长蛇阵。
他道:“南娇娇,坐稳了。”
骏马风驰电掣般消失在原地,宛如掠向天际的黑色雷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3章 破阵!
狂风呼啸。
南宝衣的心脏怦怦乱跳,只觉风中都染上了萧弈独有的冷甜气息,鲜衣怒马,少年风流!
她听见萧弈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冷静地讲述何为长蛇阵。
它根据蛇的习性推演而来,共有三种变化。
攻击蛇首,尾动,卷;
攻击蛇尾,首动,咬;
横撞蛇身,首尾至,绞!
两百多名士兵变化自如,巨蟒摆动,仿佛连落脚之地都没有。
二哥哥,该如何破阵呢?
她紧紧握着那枚压胜钱。
压胜钱并不在市面上流通,是一种铸刻着吉祥话的青铜钱币,象征吉祥和福气。
她这枚压胜钱上,反面铸刻着日月星辰图案,正面铸刻着“吉星高照”汉隶小字,是她想送给萧弈的。
她握得太紧,细嫩的掌心渗出汗珠,把钱币都给汗湿了。
她看着四面八方的军阵。
她想,她的二哥哥,一定会吉星高照的!
看台上。
众人屏息凝神,眼都不眨地盯紧了场中局势。
紧张的气氛里,江氏悄悄望向老夫人。
老人家面不改色笑容慈蔼,只是手里握着的那串佛珠,已经许久不曾捻动。
事关南府大业,容不得人不紧张。
她又望向南广。
这位小叔子正和柳氏你侬我侬,全然不知道危机正在逼近。
这样的男人,是支撑不起南府的。
大伯战死沙场,大侄子南承礼和她夫君一样,只擅长走南闯北做生意,不懂官场上的权力博弈。
他们可以令南府日进斗金富贵锦绣,却无法从权贵的爪牙下护住南府。
她的大儿子南承书只知道埋头苦读,无奈天资愚钝,考个秀才都费劲,更别提金榜题名步入官场。
她的小儿子南承易自幼喜好游侠,刚满十五岁就出去游历了,两年时间过去,书信只有寥寥几封,眉飞色舞地讲述他是如何救人于危难的。
可他救得了别人,却救不了南府。
视线悄然落在场中。
玄衣墨袍的少年,战马停在军阵正中央,肃杀冷峻,宛如一柄出鞘的宝剑。
难道……
南府以后,真的只能依靠这个少年了吗?
想起这么多年对他的忽视和轻慢,江氏轻轻叹了口气。
南家紧张之余,却也有不少人在等着看笑话。
常氏道:“我夫君官至都尉,耳濡目染的,我也知道些军中之事。司徒将军麾下的一字长蛇阵最有名,当年对上夜郎国的十万兵马也能大获全胜。萧弈年少轻狂,怕是不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
程夫人为输了银子的事情不高兴,见萧弈如此,冷笑:“少年嘛,总爱在别人面前逞强的。叫他丢一次颜面,将来就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萧弈真能破阵呢?”有人好奇。
程夫人嗤笑:“我家二郎自幼熟读兵书,尚且不敢称能破司徒将军的一字长蛇阵。他萧弈算什么东西,哪有本事破阵?”
“不错,他就是不自量力,上赶着给咱们送笑柄来的!”常氏奚落,“南家也是,再没有可以培养的小辈,也不该把这么个狂徒送上高台,就不嫌丢人?”
四周响起附和的讥笑,仿佛他们已经看见了萧弈的狼狈。
场中。
南宝衣听着那些笑声,俏脸渐渐涨红。
她正气恼,却听见萧弈淡淡道:
“不要在意别人的讥笑和谩骂。不要听,不要想,不要怕。南娇娇,对别人嘲讽最有力的回击方式,是青云直上,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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