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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面前横陈着宽大的案几,案几上摆放着针线篓和绣花绷,各种布料精美漂亮,堆云般拖到了廊下的木制地板上。
梳着道髻的中年女子,清瘦严肃,正儿八经地跪坐在前。
她是南家绣庄里,绣活儿最好的一位娘子。
因为南宝衣想学刺绣,所以老夫人特意把她请到府里,教她刺绣缝衣,顺带也把南宝珠塞进来学习,以便将来谈婚论嫁时也好有个说得出去的本事。
顾娘子一边示范绣花,一边讲解:“从古至今,流传下来很多种针法,如直绣、雕绣、盘针、平针、散落针等等。两位小娘子是为了出嫁而学习刺绣,那我今日便教你们长短针。这是苏绣的主要针法之一,适合绣制人物、树石、书法、花鸟。”
南宝衣听得认认真真。
她拿着绣花绷,正欲落针,南宝珠忽然指着不远处,兴奋道:“娇娇你快看,那树梢上蹲着个不怕人的鸟儿,肚皮红红的,羽毛像缎子似的好看!”
“咳!”
顾娘子威严地咳嗽一声。
南宝珠回过神,不情不愿地拿起绣绷。
顾娘子问道:“南四姑娘,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鸟……”南宝珠双眼亮晶晶的,“顾娘子可是饿了,想喝乳鸽汤?我叫小厨房给你炖一锅去?”
说着话,丢下绣绷就想跑。
“站住!”顾娘子冷声训斥,“不用心听讲也就罢了,还想着乳鸽汤。南四姑娘,当今天下以清瘦为美,你也该少吃些!”
南宝珠揪着襦裙,委委屈屈地转过身,老老实实地重新跪坐。
顾娘子落下第一针,“咱们先从简单的学起,先绣一块石头。”
南宝衣眨了眨眼,“顾娘子,我想学绣鸳鸯,咱们能不能不绣石头呀?”
顾娘子想了想,道:“那便先练习绣一片羽毛。”
“我就想学绣鸳鸯,不想学绣羽毛。”
顾娘子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
这对小姐妹,也太难教了吧?
一个什么都不想学,一个只想一步登天。
她太难了……
顾娘子苦思冥想,该如何告诉南宝衣什么是欲速则不达,南宝珠忽然抱着肚子,在廊下满地打滚。
她嚷嚷:“肚子疼,肚子好疼呀!顾娘子,我想去西房!”
顾娘子脸色更加难看。
她沉声:“南四姑娘,从我踏进这里开始,你就已经跑了三趟西房。身为大家闺秀,如此勤勉地进出西房,会给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
“难道大家闺秀,就不能出恭吗?”南宝珠反驳,“皇帝还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大家闺秀怎么就不能拉肚子啦?!难道你非得眼睁睁看着我拉在裙子上,才算是保住名誉吗?”
顾娘子无言以对。
她黑着脸,只得允许南宝珠去西房。
南宝珠一溜烟跑远,躲到桃花树后,朝南宝衣做了个保重的手势。
南宝衣咬着唇儿偷笑。
小堂姐散漫惯了,把她拘在这里学刺绣,大约等同要了她的命。
“咳,”顾娘子面对南宝衣,“我来教五姑娘如何绣羽毛——”
“绣鸳鸯。”
南宝衣小小声抗议。
顾娘子:“……”
成吧,绣鸳鸯就绣鸳鸯。
她在绣布上绘出鸳鸯的图样子,“一位厉害的刺绣大师,必定也是一位画工极好的人。五姑娘没事儿时,可以去花园里看看鸳鸯,观察它们的神态动作,如此,绣出来的鸳鸯才会更加传神灵动。”
南宝衣想了想。
她家花园没有鸳鸯,只有一群斗鸡。
她爹从锦官城带过来的,据说因为水土不服死了一群,剩下的一半疯狂生蛋,如今那些母斗鸡常常领着一大群小斗鸡崽子,昂首挺胸地在后花园散步,谁靠近啄谁。
不过斗鸡和鸳鸯都是禽类,想必观察斗鸡也是一样的。
她点点头:“我记下了。”
顾娘子开始落针。
南宝衣跟着落针。
顾娘子讲解得十分仔细,几乎是一针一针地教。
南宝衣觉得自己心领神会。
她挽袖落针,姿态矜持如大家闺秀。
一个时辰过去,顾娘子看着南宝衣绣布上的图案,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一对一当面教学,就差手把手了,怎么这南五姑娘,绣出来的东西还是如此清奇?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22章 毕竟,南娇娇一向很馋他身子
南宝衣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顾娘子的绣图。
然后陷入了沉思。
顾娘子绣的鸳鸯,眼神灵动传神,整体温柔婉约。
而她绣的鸳鸯,眼神充满了杀气,仿佛随时准备攻击别人,与其说是鸳鸯,不如说更像是一只五彩斑斓的斗鸡。
她讪讪:“我的眼睛学会了,但我的手还没有学会。”
顾娘子安慰道:“第一次就能绣得如此活灵活现,也算是一种本事。慢慢调整用色和细节,斗鸡迟早会变成鸳鸯。”
南宝衣点点头。
正要继续学,宁晚舟忽然出现在庭院。
十四岁的少年,穿青衣短卦,虽然是小厮打扮,却格外美貌。
他道:“小姐掉到湖里去了。”
“珠珠掉进了湖里?”
“嗯。已经被丫鬟婆子捞了上来,你要去看看她吗?”
南宝衣放下绣绷,歉意地朝顾娘子颔首,匆匆随宁晚舟离开。
到了花园,才瞧见南宝珠好好地站在花树下。
她用裙裾,兜了一大捧嫩黄色的迎春花,等南宝衣走近了,笑嘻嘻地把迎春花瓣全都抛洒在她的小脸上。
南宝珠得意歪头:“我出来玩了这么久,捡到好多好多迎春花瓣。刚刚跑回锦衣阁,看见你闷闷不乐,所以才打发晚晚编了个借口,骗你出来玩。”
南宝衣拂拭去衣襟和肩上的花瓣,“我明年就要嫁人了,女红什么的,总要学一点。虽然现在辛苦,可将来嫁人之后,却能少吃一点苦,更不会被人说闲话。珠珠,你与我一块儿学吧?”
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没有不会女红的。
如果新婚之夜的枕巾,是请外面的绣娘绣的,传出去别人都要笑话那新嫁娘笨手笨脚,连刺绣都不会。
“不学!”
南宝珠却拒绝得爽快。
她抬起白嫩下颌,挽了个漂亮的兰花指,学着昆曲的水磨腔,唱道:“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南宝衣放眼望去。
花园里,雕花画廊红漆精美,池馆苍苔碧色青青,画眉鸟站在枝头吟唱,迎春花嫩黄娇美,是开春的样子……
良辰美景,确实不可辜负。
正想着与小堂姐玩耍,院墙外面忽然传来热闹的铜锣声。
南宝衣好奇,“外面在做什么?”
“去看看呗!”
南宝珠拉住她,朝墙头飞奔而去。
宁晚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架梯子,正好靠在院墙上。
两姐妹爬上梯子,瞧见长巷热闹。
开道的侍从敲锣打鼓,楚青云兄弟穿着喜庆的锦袍,骑在高头大马上,风风火火地往巷弄另一边走。
他们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抬着许多红木箱。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议论:
“听说是靖王府在向南侍郎府下聘礼!”
“这么多聘礼,值不少钱吧?靖王府可真是给足了侍郎府脸面!”
“侍郎府的那两位千金,真是有福气!”
南宝衣趴在墙头,望向队伍尽头。
略微数了数,两兄弟的聘礼加起来多达两百抬,足有整座巷弄那么长,敲锣打鼓地绕过小半座盛京城,吸引了无数百姓出门观看。
南宝珠啧啧称赞:“庶子下聘,尚且用这么多抬聘礼。不知后日,二哥给娇娇下聘,又得出多少聘礼呢?想来,两倍是有的吧?”
男方聘礼的多少,代表着女方的脸面和地位。
虽然说不该用来攀比,但大部分有女儿的人家,还是会在意聘礼的多寡,甚至还会与邻里亲朋暗暗比较。
当年锦官城,宋世宁给南宝蓉下聘,就艳羡了大半座城的姑娘。
南宝衣没吭声。
她也不知道,权臣大人会给她多少聘礼。
送聘礼的队伍,终于走出了巷弄。
整座巷弄重新寂静,只余下些鞭炮燃尽的红纸屑。
南宝珠被宁晚舟喊过去捉画眉鸟,南宝衣依旧趴在墙头发呆。
“在想什么?”
墙外突然传来一声询问。
南宝衣低头望去。
权臣大人不知何时过来的,穿一袭玄色织金常服,负手站在墙根,正仰头看着她。
她咬了咬唇瓣,略有些羞耻地开口:“在想你下聘时,会给多少聘礼,会不会也惹来全城注目。不过我寻思着,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倒也无需太过高调。”
萧弈莞尔。
还没嫁给他呢,这小姑娘就开始想着过日子。
也许她连他们的孩子叫什么,都已经想好了。
毕竟,南娇娇一向很馋他身子。
他的眼神不禁更加柔和。
他注视着她。
小姑娘今日穿淡粉织花襦裙,梳精致的发髻,春阳落在她白嫩的小脸上,凤目朱唇,娇艳欲滴。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薄唇。
他旋身而上,稳稳坐在了墙头青瓦上。
他垂眸,伸手揉了下南宝衣娇嫩嫣红的唇角,“既然娇娇如此贤惠,我倒是没有破费的道理。正好养兵买马也是很贵的,能省下聘礼,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南宝衣:“……”
神情有些微妙。
萧弈俯首靠近她,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或者,我干脆入赘你家?不仅省了聘礼的开销,连婚礼的开销也一并省了,多合算。”
南宝衣知道他在逗自己。
她霸道地勾住萧弈的脖颈,“二哥哥若是入赘南家,那可就是我的人了。今后,要夜夜替我端洗脚水,还要侍奉我左右。否则,我就再养一房听话的小妾——”
萧弈的眸色,瞬间晦暗深沉。
他反扣住南宝衣的后脑,低头吻住她的唇。
温柔而霸道,冷冽却又炙热……
直到南宝衣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停止这个略带惩罚性质的吻。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沉撩人:“南家的小娇娘,总想上房揭瓦。现在不乖,我就狠狠亲你。成亲以后,若还是不乖……”
他直视南宝衣,丹凤眼深沉如墨海,指腹意味深长地刮过薄唇。
南宝衣脸红如滴血。
这个狗男人……
怎么总是欺负人呀!
另一边。
南宝珠和宁晚舟坐在花树下。
青草地上全是迎春花瓣,嫩黄娇小,像是星星点点散落的星辰。
南宝珠抱着网兜,有点生气,“要不是你动作太大,我早就抓到那只小画眉了!宁晚舟,你可真讨厌!”
宁晚舟从地上捡起一小捧迎春花瓣。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23章 我钟情姐姐,我想娶姐姐
他望向南宝珠,“姐姐。”
“干嘛呀?”
南宝珠转向他。
少年将捧在手掌心的花瓣,全部吹向少女的脸。
花瓣纷飞。
嫩黄花瓣纷纷扬扬,将少女白嫩圆润的小脸衬托的更加美貌。
隔着花瓣雨,南宝珠怔怔看着他靠近。
宁晚舟歪头,认真地吻向她的脸蛋——
微凉的,湿润的触感,令南宝珠的瞳孔悄然缩小。
少年的吻,像是蝴蝶落在颊上,格外温柔,格外小心翼翼。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宁晚舟,亲她?
这个卖身葬父的小混蛋,男扮女装骗她同床共枕的小混蛋,比她年纪还小的小混蛋,居然亲了她?!
宁晚舟垂下蝶翼似的睫毛。
他注视着她的樱唇,伸手点了点,“姐姐,我可以亲你这里吗?”
南宝珠终于回过神。
她一拳捶向宁晚舟的眼睛!
“做梦!”
她站起来,又狠狠踹向他,“宁晚舟,你这个混账败类,你小小年纪就学人耍流氓,你将来娶不到媳妇的我跟你讲!你占我便宜,我这就去禀报娘亲,让她去叫人牙子,明儿就把你卖出去!”
宁晚舟抱住双膝,蜷缩在花树下。
他注视着虚空,漂亮的狐狸眼里渐渐蓄满泪水。
南宝珠踹着踹着,心就软了。
主要是宁晚舟长得太美,美人落泪,这她怎么吃得消?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狐狸眼湿润晶莹,眼尾蔓延出桃花般的绯红。
他轻声:“我爹娘亡故,全家亡故,我只剩姐姐一个亲人了……如今姐姐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是你太过分!”
“姐姐长得那么美,我当然会把持不住!”宁晚舟含泪控诉,“姐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每日瞧着,都觉得比昨日更美三分。我的心,已经全部献给姐姐。刚刚那个吻,已经很克制,姐姐还要我怎样,还要我怎样?!”
南宝珠:“……”
虽然是控诉,但她怎么听着,心里怪舒坦的?
她摸了摸脸蛋,眉眼忍不住带上喜色。
娘亲总是骂她,还总是担忧她嫁不出去,可是瞧瞧,世上总有识货的,宁晚舟就觉得她长得很美。
她的态度软和下来。
她在宁晚舟跟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晚晚啊,你还小,没有人好好教导你,所以才会做出格的事。等你将来长大,慢慢就会明白,姑娘家家的,是不可以随便乱亲的。少年郎,只能亲吻最钟情的心上人,你以后要好好记住哦。”
宁晚舟盯着她。
半晌,他握住她的手。
他坚定道:“我钟情姐姐,我想娶姐姐。”
向来轻慢的狐狸眼,流露出罕见的霸道和执着。
南宝珠吓了一跳。
她使劲儿抽回手,怪怪地看了眼宁晚舟,脸色略有些不自然。
半晌,她皱巴着小脸,转身迅速离开。
宁晚舟握着草地上的迎春花瓣。
少年眉眼稚嫩,却十分坚韧。
南宝珠浑身不对劲儿,心里更是乱糟糟的。
绣花鞋匆匆踏过游廊,裙裾在春风中猎猎翻飞。
宁晚舟那么小,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她今年已经及笄。
为了防止有的没的,或许她真的应该挑一门亲事,尽快嫁出去。
这么想着,她不禁改换方向,朝江氏居住的院落而去。
南府波涛暗涌。
南侍郎府,却是敲锣打鼓一派热闹。
南槿和南椿喜上眉梢,不顾女儿家的矜持,亲自迎出庭院,对楚青云兄弟眉目传情。
送亲的队伍终于走后,她们喜滋滋地查看起聘礼。
刘氏坐在旁边,很是解气。
她得意笑道:“都说南宝衣是个有福气的,可我瞧着,我的槿儿和椿儿才是真正有福气!两百抬聘礼,都赶得上皇子下聘的派头了!”
南侍郎府交好的贵妇人也在这里看热闹。
她们纷纷跟着称赞恭维,言语里,几乎把南槿姐妹捧上了天。
南槿捧起一大串东珠玛瑙,“娘,这些首饰真好看!就算富贵如南宝衣家,也拿不出这么好的首饰吧?也不知道她的聘礼都是些什么,可及得上我们的聘礼。”
刘氏吃着茶,轻笑:“靖王府的底细,我还是有所了解的。等着瞧吧,靖王府绝对拿不出更多的宝物帮萧弈撑场子。靖王本就不赞成萧弈和南宝衣的婚事,他这是在故意打南宝衣的脸。”
“原来如此……”南槿幸灾乐祸,“听说后日,就是萧弈给南宝衣下聘的日子,我要亲眼瞧瞧,南宝衣收到的聘礼,都是些什么小玩意儿!”
刘氏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呀,就是太过争强好胜。她的聘礼定然是比不上你们姐妹的,放心吧。”
这厢议论着。
皇宫里,也在盛传靖王府风光下聘之事。
宝殿寂静。
矮案上堆积着无数宣纸,姜贵妃跪坐在蒲团上,正抄写《南越律》。
她听见宫女的禀报,不禁冷笑:“靖王与我父亲是一个派系的,他自然希望萧弈迎娶姜家的女儿。他故意把下聘的场面闹得这么大,就是为了打萧弈的脸。叫萧弈知道,在盛京城里,没有他靖王,萧弈什么也不是。”
“娘娘说的是。”
小宫女恭声应着,温顺地端来一盏香茶。
姜贵妃搁下毛笔,惬意地饮了几口香茶。
她抬起眼睫,笑容恣意:“萧弈手底下有着数十万兵马,他养兵买马需要耗费无数银钱,再让他拿聘礼,着实勉强。靖王又不肯为他准备聘礼,本宫倒要看看,他后日拿什么去南府下聘!南宝衣的脸面,这次怕是要被踩到泥地里去了!”
小宫女笑得合不拢嘴:“如此,娘娘也算解气!”
“谁说不是呢?”
姜贵妃得意更甚。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和盛京百姓,都津津有味地议论起靖王府下聘一事。
两个庶子,送去侍郎府的聘礼太过隆重。
萧弈身为嫡子,恐怕拿不出更隆重的聘礼。
宝仪郡主的体面,恐怕要被侍郎府的两位千金踩在脚底下了。
议论逐渐发酵。
就连在御书房喝茶的皇帝,都听说了这件事。
他摆弄着紫金貔貅茶宠,好奇:“朕那个糊涂弟弟,当真宠庶灭嫡?”
“外面是这么说的。”南胭跪坐在他对面,素手沏茶,“娇娇是您亲封的一品郡主,却被靖王府如此糟践……可怜我们姐妹出身低微,终究是要被人瞧不起。”
这么说着,不禁掩面低泣。
“胡闹!”皇帝不悦,“这不仅是在打宝仪的脸面,更是在打萧卿的脸面。他到底是我南越的功臣,靖王这是要寒了功臣的心!来人,传靖王进宫,朕要好好说说他!”
“皇上……”
南胭倚进他怀里,“这般兴师动众,会伤了您和靖王的兄弟情意。依臣妾看,大都督手里是有些财宝的,不如您再从国库里多拿些宝贝出来,当做聘礼替他添上,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会洗白南胭,她人设就是这样,利益为上哒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24章 闺房里的事,她教的来吗
添聘礼……
这个提议,令皇帝眼前一亮。
国库里的宝物堆积成山,是南越皇族攒了两百多年的富贵。
拿些价值连城的大件儿,为萧弈下聘撑场面,也算是安抚功臣。
思及此,老皇帝不禁笑逐颜开。
他吩咐内侍:“朕记得,国库里有一套红珊瑚的摆件儿,还有金丝楠木的家私,一整面翡翠雕琢的屏风,都很气派贵重,都送去给萧卿吧。你再看着,添些前朝的字画古董,入夜以后悄悄拿去给他,别叫旁人察觉。”
男人嘛,都是爱面子的。
萧卿年轻气盛,想必不愿意接受他的添彩。
夜里悄悄地抬过去,也好给他留足面子。
内侍笑吟吟地去办。
南胭倚在老皇帝身边,纤纤玉手替他按着额角,眉眼始终带笑。
盛京城的人不知道萧弈的底细,她却了解一二。
萧弈家底丰厚,根本无需皇帝添彩。
但请皇帝添彩,也不过是顺口而为的事,何乐而不为?
总得叫南宝衣知道,她很看重她们的同盟。
内侍在国库挑挑拣拣。
靖王府。
天色已经暗了,靖王妃被侍女们前呼后拥着,风风火火地来到萧弈居住的院落。
“弈儿!”
她沉着脸跨进门槛。
屋里燃着灯。
与弈儿交好的沈公子和姜神医,正陪着他吃饭。
她端着架子,沉声:“本妃与世子有话要说。”
沈议潮和姜岁寒相当识趣儿,端着饭碗默默回避。
靖王妃在萧弈对面坐了,眸色不悦:“我原本不肯让你迎娶南宝衣,她出身商户,怎么能当你的正室?!但我仔细想过,等你将来位高权重身世大白,再降妻为妾,也没什么不妥。当务之急,是要狠狠打姜侧妃和她那两个孽种的脸,叫他们知道,何为嫡庶之别!”
萧弈不置可否。
他面色淡漠,睫影在灯笼光下被拉长,衬出凉薄的扇形阴影。
修长的手指握着筷箸,慢悠悠夹菜吃,姿态极尽优雅从容。
“你这孩子,怎么只吃肉不吃蔬果?”靖王妃嗔怪着拿起公筷,替他夹了些蔬果,“你后日就要去南府下聘,排场上怎么也得盖过楚青云兄弟。我嫁妆还算丰厚,已经命人收拾出来,你拿去当做聘礼。”
萧弈盯着碗里的一棵绿花菜。
他抬眸。
靖王妃坐在灯火下,美丽的面容充满了愤愤不平。
他拨弄着那棵绿花菜,“姨母想与姜侧妃攀比?”
“攀比只是其次,保住你的脸面,才是最要紧的。”靖王妃沉声,“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你的排场,怎么可以不如楚青云兄弟?传出去,别人会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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