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云袖如今还只是青水庵的尼姑,还不曾去帝师府当差。
如果她是个好姑娘,那么她应该帮她,别叫她再被萧弈砍掉双手。
她琢磨着,云袖忽然凑到她耳畔,低声道:“郡主,进来之后我才察觉,原来青水庵很可怕的,藏着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今后,要小心点。”
她似乎不愿挑明,庵堂里究竟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郑重地朝南宝衣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南宝衣心里打着鼓。
她只知道青水庵藏着姜家的罪证,但云袖说这里很可怕,却不知究竟是怎么个可怕法?
她在青水庵过了二十天。
这二十天里,珠珠偶尔会坐船来探望她,还会给她带好吃的。
那四个老姑子总是费尽心机想挑她错误,每次罚她不许吃晚膳时,云袖就会半夜三更给她带好吃的。
但这二十天里,任她偷偷翻遍所有佛殿和禅房,也没能找到与姜家有关的东西,叫她十分泄气。
看似平静的庵堂生活,在春闱放榜那日,被悄然打破。
南宝衣跪坐在禅房翻书,听见屋外传来议论:
“殿下当真这么吩咐?”
“是啊,原本是要取她性命的,因为殿下的缘故,才让她活到现在。春闱结束,殿下得了空闲,今夜就要过来临幸。”
“那咱们得早做准备,现在就把她带过去吧。”
槅扇被推开。
四名姑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宝衣,目光露骨,令人胆寒。
……
另一边,盛京城春闱结束,所有举子都松了口气。
往贡院外面走的时候,成王楚怀美意气风发,笑吟吟地拍了拍萧弈的肩膀,“堂弟,今夜我有个小宴,你要不要赏脸光顾啊?”
“不必。”
萧弈的姿态,一如楚怀美意料之中的冷冷清清。
他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眉梢眼角都是迫不及待。
萧弈大概还不知道,他今夜的小宴在哪里办。
更不知道,他藏在心尖尖上的未婚妻,很快就要沦为他的禁宠。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53章 说什么没碰过女人,原来只是骗她
楚怀美哼着小曲儿,脚步轻盈地走到前面去了。
萧弈散漫地勾了勾唇。
姜家和楚怀美,真是把人当棒槌耍呢。
这些天他虽然身在贡院,但他不信楚怀美会无缘无故把南娇娇送去青水庵,所以命天枢彻查那座庵堂。
天枢递进来的消息,令他大开眼界。
青水庵明面上是盛京城香火最盛的庵堂,但实际上,它里面还藏着一座青楼妓馆,名为青枫一渡。
青枫一渡只对权贵富商开放,多年来在官商心照不宣的庇护下欣欣向荣,哪怕其中有很多姑娘来路不明、甚至后来死因不明,也不会有官府过问。
里面充斥着声色犬马,什么样的美人都有。
楚怀美把南娇娇送去那种地方,其心可诛。
除此之外,青水庵与姜家似乎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捻着腕间的压胜钱,唇角轻扬:“主考辛苦,我今夜,也当去瞧个热闹。”
十言会意,立刻帮他伪造身份去了。
萧弈随手拂开挡路的柳条。
他见过南娇娇穿襦裙袄裙、甚至穿男袍的模样,也见过南娇娇衣衫不整、甚至没穿衣衫的模样,却独独没见过她穿尼姑缁衣的模样。
小姑娘爱美,哪怕当尼姑,她也必定是所有尼姑里最美的那个。
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两声。
贡院大门外,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
书理理卷起窗帘,期盼地等待楚怀美出现。
虽然贵妃娘娘不准她缠着王爷,可她毕竟这么多天没见到他,心中想念的要命,再加上失去孩子的痛苦得不到排解,见一见夫君岂不是理所当然?
这么想着,却见楚怀美跨上骏马,径直朝南边儿而去。
书理理诧异,在贡院呆了这么多天,王爷不回家,这是要去哪儿?
她咬了咬唇,吩咐车夫偷偷追上去。
……
禅房,南宝衣双拳不敌四手,被四个老姑子打晕。
等她醒来时,鼻尖嗅到浓烈的脂粉香。
她晕乎乎睁开眼,这里是一处灯火明光的闺房,她依旧穿着缁衣,铜镜里映照出的姑娘未施脂粉,脸儿干净雪白,眼波横流,在灯火照耀下美得惊心。
而四个老姑子已经不知去向。
外面传来靡靡之音。
南宝衣好奇望去,原来所谓的闺房,竟然只是一间牢房,木栅栏将她隔绝在内,外面是缀满灯火、雕梁画栋的回廊,回廊里有无数个如她这般的闺房,每座闺房里都关着一位姑娘。
回廊中间,小庭院假山积玉、清泉流水,竟然是华美的地下景致。
南宝衣终于明白,青水庵的独特之处了。
怪不得她找了二十天也没能找到姜家的罪证,原来青水庵如此别有洞天,姜家当真是好手段!
她兀自琢磨时,突然想到那几个老姑子的对话。
成王楚怀美,怕是觊觎她的容色,所以才特意将她送到青水庵。
今日春闱结束,他想来占她便宜。
那个男人,前世见她丑陋就百般欺凌她、遭践她,今生刚失去骨肉不久,就相中她的美貌想占她便宜,简直枉为人父、可恶至极!
她怒火中烧时,忽然听到回廊那边传来说笑声:
“我经营青枫一渡十几年,从未见过出手如公子这般阔绰的人,不知公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蜀锦生意。”
“哟,那可真是极好的生意!”
南宝衣咬住唇瓣。
她怎么听着那男人的声音,像极了……
她家二哥哥?
她扒在栅栏上,很努力地往回廊那头张望。
老鸨领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朝这边走来,男人站在回廊里侧,披着件绣金鹤大氅,灯笼的暗光罩在他脸上,叫她看不清楚他的容色。
但轻摇折扇的模样,大约是个风流纨绔。
老鸨笑眯眯道:“这边的几位,都是新到的货,干净得很,公子您随便挑。跟了您,也是她们的福分。”
男人的声音十分轻佻:“我要最美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南宝衣的木栅栏外。
四目相对。
灯笼的火光落在男人的面庞上。
他金相玉质凤目薄唇极尽俊美,似乎是为了隐瞒身份,还特意穿了件绯色锦袍,宛如冰雪消融后的一团烈火,像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富家公子,玩世不恭却又格外惹女子注目。
连那上了年岁的老鸨,都忍不住含羞带怯,时时往他脸上偷瞟。
南宝衣眨了眨眼。
得,这轻佻公子,还真是她二哥哥!
今日春闱刚结束,他竟然就逛窑子来了!
说什么没碰过女人,原来全都是在诓骗她!
萧弈在栅栏外驻足。
他把玩着白纸折扇,似笑非笑地注视南宝衣。
小姑娘穿鸦青色缁衣,戴一顶尼姑帽,小脸素净白嫩,丹凤眼透着水汪汪的委屈,与这金玉生香的销金窟十分格格不入。
她如此干净娇软,瞳珠里洇出的水光,简直能要他的命。
他合拢折扇,轻轻挑起少女的下颌,“这个不错,爷喜欢。”
老鸨为难:“这个,已经有人预定了。”
萧弈哂笑:“那人还没来不是?”
他叫天枢的暗卫在楚怀美那艘船上做了手脚,他今夜想来也是来不了的。
“虽然还没来,但是……”老鸨很为难。
成王殿下势大,她开罪不起啊!
萧弈随手丢给她一枚金锭:“叫这小娘子陪爷喝杯茶,够不够?”
金锭啊!
老鸨双手捧住,咽了咽口水,急忙笑道:“喝茶,够,够的!”
她拿钥匙打开栅栏,恭敬地把萧弈请了进去。
萧弈不喜旁人观看,随手拉开紫檀围屏,隔绝了栅栏外面的视线。
对上萧弈戏谑打量的视线,南宝衣可真是气坏了。
她坐到妆镜台前,背转身不肯搭理萧弈。
萧弈慢悠悠踱步到她身边,倾身嗅了嗅她颈窝间的甜香,哑声道:“哪里来的小尼姑,生得如此美貌?”
南宝衣仰起小脸,怒声:“你骗我!”
萧弈莞尔:“骗你什么?”
“你自己说没碰过女人,但你今晚还来逛窑子……”南宝衣气恼不堪,瞄了眼他精心挑选的华裳,“你还穿得这么,这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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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小尼姑,可爱,想……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54章 这锁链,谁给你戴上去的
萧弈笑了两声。
他用扇柄挑开少女的尼姑帽,少女满头青丝如瀑,在灯火下肆意铺散,鸦青色缁衣衬得她肤白干净细腰窄肩,端坐在满室灯火里,当真如美玉盈室,清光照壁。
他喉结滚动,眸中神色又晦暗两分。
他倾身,深嗅了两口她的味道,才按捺住欲望,转身坐到蒲团上。
折扇点了点桌案,他慵懒道:“斟茶。”
南宝衣咬牙盯向他。
四目相对,良久,终是南宝衣先败下阵来。
她拧着柳叶眉坐到萧弈旁边,马马虎虎地给他斟了一杯茶。
萧弈端起茶盏,瞥她一眼,哂笑:“这嘴儿噘的,都能挂一把油壶了。今日春闱结束,我来青水庵是为了看谁,娇娇还不清楚?”
他又三言两语,把青水庵和青枫一渡的事讲给小姑娘听。
南宝衣不生气他逛窑子了,咋舌道:“姜家胆子也太大了,私底下竟然拐卖姑娘!”
“你在庵堂待了这么久,可有查到什么?”
南宝衣惭愧的很:“青水庵外面看起来很正经,我什么也没查到。今夜被掳到这里,才知道庵堂别有洞天。”
萧弈品着香茶。
顶级的君山银针,茶香别致。
折扇一下接着一下地叩击矮案,半晌,他正色道:“还想接着查?”
南宝衣郑重地点点头。
青水庵的姑子防备心很强,如果她现在放弃,二哥哥再重新找细作渗透进来,得多花很多功夫和时间。
萧弈又吃了一口茶。
栅栏外的琵琶声和嬉笑声不绝于耳,紫檀屏风上金箔作画,绘制着旖旎暧昧的仕女图,灯火跳跃,将他的面容映照的晦暗不明。
过了片刻,他放下茶盏。
伸手替南宝衣抿了抿鬓角碎发,他正色:“十二时辰。”
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哪怕什么都查不到,她也必须离开这里。
他舍不得让南娇娇置身险境。
南宝衣揉着缁衣衣襟,还没来得及讨价还价,男人接着道:“十二个时辰之后,我会亲自乘画舫来接你。”
带着薄茧的指尖,停顿在少女柔软的唇瓣上。
他俯首歪头,亲了口她的唇角。
明明应该浅尝辄止,却因为那勾人的甘甜,而无法停下。
大掌扣在少女的后脑上,他眼底深邃黢黑,正欺着她往地板上滚,却听见少女脚间传来窸窣的铁链声响。
他压着南宝衣滚在地板上,垂眸。
小姑娘穿鸦青裤子,裤脚底下藏着一截铁链,在这种华贵牢房的情景映衬下,又美又邪又欲。
像是话本子里,被恶霸囚禁的美貌小尼姑。
“操。”
他忍不住低低笑骂了一句。
他扶着南宝衣盘膝坐好,“谁给你戴上去的?”
“顾崇山。”
南宝衣软声,懵懵懂懂的。
她娇气甜软眼眸清亮,落在萧弈眼底,勾人得很。
萧弈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簪,往枷锁的锁眼里拨弄了几下,“这天下,怕也只有他才有这种恶趣味,都成了太监,还这么会玩,啧。”
枷锁被打开。
南宝衣懵懵懂懂地瞅一眼萧弈。
虽然不知道他话里“这么会玩”是什么意思,但他笑得那么轻佻,她也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话。
在她的心里,权臣大人和九千岁都是一样的恶趣味,一样的变态。
萧弈卷起她的裤管,少女白嫩的脚踝上,出现了一圈泛红淤伤,是被枷锁勒出来的。
他怜惜地替她揉过淤伤,又捧起她的腿,吻了吻伤痕,“疼吗?”
“不疼。”
她这么说着,萧弈却还是使了重金,问老鸨要了一瓶药。
仔细替南宝衣敷了药,他像是哄小孩儿般问道:“可记着时辰?”
“记着的。”南宝衣眼眸清亮,“十二个时辰之后,无论我有没有找到罪证,都要跟二哥哥离开这里。”
萧弈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乖娇娇。”
老鸨已经在外面催了,嫌弃他这盏茶喝的时间太长。
他慢悠悠踏出木栅栏,“催什么催,姑娘美貌,我与她多说会儿话,耽搁你赚银钱了?”
老鸨陪着笑,“公子可有看中其他姑娘?”
萧弈把玩着折扇,挑剔地扫视过牢房里的姑娘们,懒懒道:“见过烈阳的美,萤火之光,怎堪入眼?”
“公子好眼光!只是这位小尼姑确实是被人提前预定了,等那人爽完,公子再来也不迟。”老鸨笑容暧昧,恭敬地送萧弈离开,“公子您这边走。”
萧弈噙着笑。
等楚怀美爽完?
他现在确实应该爽完了。
青水庵外,月色下的湖水碧波荡漾。
楚怀美站在乌篷船头,单手负在身后,笑容十分快意:“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月朗风清,正是欢度春宵的好时辰。萧弈啊萧弈,你那未过门的娇妻,我这当兄长的,就先替你尝尝滋味儿了,哈哈哈哈哈!”
他正“哈哈”的高兴,冷不防乌篷船底传来一声轻响。
轻响声逐渐蔓延扩大。
船夫迟疑地盯向船舱,随即脸色大变:“船破了!”
楚怀美回过神:“什么?!”
船夫又惊又急:“船破了!”
话音刚落,整条乌篷船从中间裂开!
楚怀美惊呼着落入水中!
正是乍暖还寒的春天,春夜湖水寒凉,骤然落水,楚怀美腿腹抽筋得厉害,在水里狼狈地扑腾挣扎,生生灌下了几大口冷水!
船夫水性好,急忙抱起他,狼狈地朝湖边游去。
湖边停着一辆马车。
书理理卷起窗帘,美眸燃火,死死盯着湖面。
她就说春闱结束之后殿下怎么不回家,原来是因为南宝衣!
这贱人进了青水庵还不安分,居然勾着她家殿下!
她睚眦欲裂,愤怒地踏出马车,盯着被船夫救上岸的楚怀美。
男人浑身湿透,活倒是活着的,只是晕厥了过去。
他的侍卫们惊恐地站在岸边,又怕他出事,又怕被侧妃训斥。
书理理胸口起伏得厉害,怒声道:“把殿下送回王府,请御医仔细问诊。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回禀娘娘,要你们的命!”
侍卫们唯唯诺诺,带着楚怀美回了王府。
书理理盯向掩映在月色下的庵堂,冷笑:“来都来了,新仇旧账,也该算个明白!”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55章 南宝衣痛苦地闷哼一声
青枫一渡。
南宝衣把玩着萧弈留下来的那根金簪。
簪子底部十分尖锐,她回忆着萧弈撬开枷锁的手法,试着去撬挂在栅栏上的大铁锁。
廊外庭院琵琶声不绝于耳,将她这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完美遮掩。
一盏茶的功夫,南宝衣听见“咔哒”一声。
她竟然把锁头撬开了!
少女为自己的聪明欢欣鼓舞,从栅栏门后悄悄探出脑袋,但见回廊灯火明光,盛装彩衣的美人们被迫迎合那些权贵,整座销金窟迎来送往,热闹非凡。
无人注意她。
她溜出了牢房。
在别的闺房捡了身胭脂襦裙,她挽起双环髻,换做小侍女的妆容,端起盛满酒水的红漆托盘,正儿八经地穿梭在热闹处。
青枫一渡建造在地底,除了回廊般的牢房,还有林立的楼台亭馆,小径两旁的花树都是金银打造,挂满灯笼,极尽奢华。
南宝衣往楼阁走时,穿过火树银花,迎面走来两名侍女。
“诶,”一女忽然警惕地叫住她,“瞧着面生,你是新来的?”
南宝衣脆声:“以前在厨房烧火,后来承蒙妈妈喜欢,被调到外面伺候姑娘。咦,你不是上回问我借银钱的姐姐嘛,你何时还我银钱呀?”
侍女愣了愣,咳嗽两声:“都是好姐妹,问你借的银钱,以后自然会还,催什么?没得伤了姐妹感情。既是送酒,还是快点送过去吧!”
说完,不敢再纠结南宝衣是否面生,径直走了。
南宝衣松了口气。
这姑娘,真好骗!
她端着托盘来到楼阁,这里是贵客吃酒的地方,她借着送酒的名义,搜查了不少房间,却还是一无所获。
眼见着耽误了不少时辰,她终于在楼阁后面找到一处小宅院。
宅院里挂满了灯笼,没有人踪。
她穿过庭院和中堂,又去了次间。
次间陈设如书房,她挑亮灯盏,房中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案上还堆着一尺来厚的账簿。
“账簿……”
南宝衣眼睛发亮。
她在书案后坐了,将灯笼放在案边,仔细翻开账本。
她从前在玉楼春就学过看账,再加上明年就要嫁人,所以二伯母和程姨最近在府里总是有意无意教她看账,因此翻开账本时并不觉得晦涩难懂,反而看得游刃有余。
越往下看,她越是惊叹。
她就说姜太傅把赃款藏在了哪里,原来是先通过青枫一渡洗钱,再把洗白的银钱放进金胜钱庄。
如此,哪怕圣上查到姜家在金胜钱庄的帐,也查不出所以然。
她心惊胆战地合上账册。
正犯愁如何把这么多账本运出去,昏暗的书房忽然亮了起来。
无数王府侍卫涌了进来,把这间书房团团围住。
他们让开一条路,踏进来的少女梳着少妇发髻,佩戴凤凰衔珠金步摇,举止姿态标准优雅,正是书理理。
青水庵是姜家的地盘,书理理又嫁给了楚怀美,她知道这个地方,倒也不足为奇。
四目相对。
南宝衣抱着账册,讪讪:“好巧啊,侧妃娘娘也来逛窑子?”
“逛窑子?”书理理恨极了她,冷笑着上前,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南宝衣,这二十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你带给我的痛苦,我必定百倍奉还!”
不给南宝衣辩驳的机会,她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因为丧子之痛,她这一巴掌打得很重。
南宝衣被打得趴倒在地,连带着书案上的账册也跟着扫落。
嘴角渗出血丝。
她捂住红肿的脸颊,书理理已经在她面前蹲下。
她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高高仰起头,双眼中盛满了怒火:“南宝衣,你在承乐殿上揭穿我有孕的丑闻时,在玉楼春给我难堪时,在春闱会试后谋害我父亲时,大约想不到,会有被我掌掴的一天吧?”
笼火跳跃。
四面八方都是成王府的侍卫,南宝衣没有挣扎,更没有反抗。
她平静地注视书理理,这个女人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又失去了皇嗣骨肉,如今已经濒临疯狂。
跟疯子,是不能讲道理的。
她没去触怒书理理,只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
“小贱人,你再猖狂啊,再嚣张给我看啊?”书理理渐渐得意,“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掌心?青枫一渡是何等隐秘的地方,你别指望萧弈会来救你!”
她扫视过满地账册,冷笑:“虽然厌恨你,但也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竟然能独自摸到这里。你找到了姜家的罪证,只可惜,你这辈子,都无法带着这些罪证离开。”
她起身,坐到圈椅上。
递给侍卫一个眼神,那侍卫立刻会意,提着鞭子上前,直接朝南宝衣狠狠抽了下去!
鞭笞声,在寂静的小宅院格外清晰。
南宝衣痛苦地闷哼一声。
冷汗顺着额角滚落,背后已是皮开肉绽。
她抬起泛着泪水的眼睛,盯紧了书理理。
哪怕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她也并不畏惧。
重生归来的这两年,她从南胭身上学到了一个本领,识人。
书理理饱读诗书,并非寻常粗人,她宁愿折磨她致死,也不会直接杀了她。
与二哥哥约定的时间,还剩六个时辰。
只要熬过这六个时辰,她就能带着姜家的罪证,活着离开青水庵。
只要扳倒姜家……
扳倒姜家的话,二哥哥就能在朝堂上顺风顺水,权势滔天。
曾立誓为他铺就一条名利双收的锦绣大道,她南宝衣言出必行。
哪怕,赌上性命!
鞭笞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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