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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有进士开起了玩笑。
南景抿了口美酒,眸中情绪漆黑可怖。
上门女婿?
他要的,是整个南家。
他要的,是南宝衣生不如死!
还有他那个恶妹南胭,也得生不如死!
顾崇山和宋丞相的速度很快。
黄昏时分,就把书昶永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
南宝衣来御书房看热闹时,廊庑下堆积着成山的银条和金条,顾崇山负手站在檐下,是面无表情的姿态。
她望了眼御书房。
满地都是凌乱的账本,书昶永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圣上震怒,连书昶永祖宗十八代一起问候了个遍。
她小声:“这些都是从太史令府上搜出来的?”
顾崇山把玩着珠串,没搭理她。
他身后的小太监,稀罕道:“可不是?我家主子和宋丞相去到太史令府上,啧啧,他那床都是金条砌成的!还有祖宗祠堂,那地砖哪儿是地砖啊,分明全是银砖!
“还有后院,乖乖,堂堂太史令,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后院里居然蓄养着上百个貌美如花的少女!他府上有密道,管家听见风声,逼着她们躲进密道,结果被我家主子发现了!那些姑娘里面,有不少是从民间拐来的,满足书昶永的癖好——”
“闭嘴。”
顾崇山冷叱。
南家小丫头还没及笄呢,在她跟前胡说八道什么?
没得带坏了她。
南宝衣只觉十分震撼。
太史令并不是油水丰厚的官职,但即便如此,书昶永竟也能捞到这么多金银财宝。
可见,朝廷的水有多深。
她压低了声音,又问道:“这样重的罪,是不是要问斩啊?”
可能顾崇山觉得她的问题太蠢,依旧懒得搭理她。
那小太监道:“郡主想到哪里去了?太史令的千金书理理,乃是成王侧妃,又怀了成王的孩子,那肚子,金贵着呢!万岁爷念在书侧妃的份儿上,也不会要太史令的命。”
南宝衣沉默。
律法上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可是真正论起来,与皇族沾亲带故,总还是有许多好处的。
瞧瞧,书昶永不就保住了性命?
她在外面等了片刻,内侍总管轻手轻脚地从御书房出来。
他是顾崇山的人,低声道:“太史令认下了所有罪状,连太傅那份,一起认下的。科场舞弊、泄露考题也一并认下,还把那些买题的大儒,也交代了清楚。圣上震怒,大约是要判流徙之刑了。”
顾崇山“呵”了声。
内侍总管微微欠了欠身,又去了游廊尽头的偏殿,给姜贵妃和书理理通消息。
南宝衣抿了抿唇瓣。
流徙之刑,当真是极轻。
哪怕流徙三千里,可是只要姜太傅还在,成王就有继位的可能。
一旦成王继位,那么他就能把老丈人书昶永调回盛京。
她琢磨着,游廊尽头的偏殿,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书理理。
顾崇山居高临下地睨向她,“纵虎归山,可知有什么后患?”
南宝衣不语。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却还是被姜太傅逃脱,只除掉了书昶永这种小杂鱼,甚至还会引来书理理对她的拼命报复……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她抬起清润的眉眼:“姜家府邸,果真什么都没搜到?”
顾崇山负着手,走到她面前。
他俯身凑到她耳畔,红唇轻启:“狡兔三窟。狡猾如姜华,不会把罪证放在自己家里。”
目光下移,落在少女凝白纤细的脖颈上。
他的眸子晦暗了些。
在那些浮光掠影般的记忆里,他曾在无数个风雨夜,企图染指这个姑娘,却碍于他的残缺,只能痛苦地啃咬她的脖颈,发泄般故意留下无数暧昧伤疤,再看着萧弈的隐忍和痛苦而自得其乐。
他不知道梦的真假。
但眼底,还是存了些难得的怜惜。
他轻声道:“听说,青水庵的菩萨很灵。”
说完,拂袖离去。
南宝衣迟疑,青水庵,那是什么地方?
顾崇山,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
因为书昶永承认售卖考题的缘故,这次春闱的成绩全部作废,所有举子要在下个月重新参加考试。
官衙里,被诬陷作弊的书生重获自由,可以参加会试。
而因为刘大儒全家被捕,刘珍心在惊惧之下承认是自己陷害的南承书,南承书也清清白白地从官衙回了家。
太史令一职空缺,萧弈顺理成章当了太史令,终于步入盛京朝堂。
南宝衣盘算着输赢,觉得这一局倒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她出宫回府的前夕,姜贵妃忽然在御花园设百花宴,不仅请她和南胭赴宴,还邀请了盛京城其他高门贵女。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7章 南宝衣,我恨毒了你!
南胭的寝宫里,南宝衣端坐在妆镜台前,由着荷叶为她梳妆打扮。
她把玩着一支金步摇,玩味地望向南胭,“这次砍断了姜太傅的左膀右臂,料想姜贵妃和书理理对我们十分憎恨。姐姐,你说这次姜贵妃邀请咱们参加百花宴,图的是什么?”
南胭看见她就烦。
她住在她的寝宫,老皇帝还以为她们多么姐妹情深。
于是这几日,他特意没临幸她,好让她们姐妹夜里说私房话。
可是她和南宝衣,只有仇,没有私房话。
就连睡觉,都分别睡在床头床尾。
她甚至看见南宝衣睡着了手里还握着尖锐的金簪子,仿佛生怕她半夜袭击她似的!
虽然她自己也在枕头底下藏了把刀……
她想着,不耐烦地扶了扶发钗:“去了不就知道了?对了,你明日就要打道回府了吧?”
“你舍不得我吗?”
南胭:“……”
不知为何,她发现如今的南宝衣,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两姐妹终于梳妆打扮妥当,在宫女们的前呼后拥之下,往御花园而去。
花园里莺歌燕舞,热闹极了。
南宝衣望了眼隐在远处园林里的琼林苑,忽然道:“当年你哥哥南景突然失踪,后来你可得到过他的消息?”
“未曾。”
南胭冷冰冰地回答。
南宝衣从她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不自然。
她试探:“南景是个痴傻的,也不知道后来是否恢复正常了……”
南胭没吭声。
南景痴傻以后,她就不再把他当成哥哥,而只是当成了一个耻辱。
她故意捉弄南景,故意害他脑袋磕到石头上,一度昏迷不醒。
如果南景恢复正常,应当恨极了她吧?
那个男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唯利是图……
这么想着,南胭的眉心轻轻皱了皱。
南宝衣把她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怎么瞧着,这南胭和她哥哥有仇似的?
那么帮助南景伪造户籍的人,定然不是南胭。
会是谁呢?
两姐妹已经走到御花园热闹处。
宫女笑着走过来,朝两人福了一礼:“给宝仪郡主、南充容请安!贵妃娘娘在小亭台里,请二位过去说话。”
两人望去。
小亭台里坐着许多姑娘,姜贵妃即使想搞小动作,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们动手。
她们踏进小亭台,彼此见过礼。
姜贵妃笑着拉过南宝衣的手,“瞧瞧,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宝仪郡主,不仅美貌过人,还非常聪慧。本宫瞧着,比胭儿妹妹强多了。”
她贵为妃子,主动称赞别人,那些小姑娘们便都跟着称赞起来。
南宝衣垂着眼帘。
姜贵妃这是在玩离间计。
她知道南胭善妒,所以她故意离间南胭和她的感情,以便将来逐个击破。
可惜,南胭和她,本就没有感情。
她腼腆道:“贵妃娘娘谬赞,我姐姐妩媚动人,还温柔可爱善解人意,饱读诗书腹有千秋,实在是女辈楷模,我并不敢与她比肩。”
南胭面不改色,娇声道:“妹妹说的哪里话?妹妹才是倾国倾城的那个,更何况谁不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陈词唱穿’,你写的书,姐姐可喜欢了,你才是真正的胸藏文墨,气度高华。”
“姐姐千万别这么说,叫我脸红。”
“妹妹当之无愧,脸红什么?”
姜贵妃:“……”
气到扭曲。
这对姐妹什么鬼,明明探子都说了,她俩在锦官城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怎么跑到盛京,不仅结了盟,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是欺负她没有个聪明的姐妹嘛?!
她皮笑肉不笑,笼在宽袖里的双手,却深深掐进了皮肉。
南宝衣和南胭内外联合,着实叫她吃足了苦头。
无论如何,都得先击破一个,才好对另一个下手。
她对宫女使了个眼色。
斟酒的宫女盈盈上前,挽袖为众女添酒。
却在轮到南宝衣时,酒水倾洒,弄湿了她的宽袖。
宫女惊恐不已,急忙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求饶。
“做事毛手毛脚,还敢在宫里伺候!”姜贵妃不悦训斥,“还不快带郡主去整理仪容?!”
南宝衣把玩着酒盏。
半晌,她弯唇而笑。
她正要起身跟那名小宫女去更衣,南胭忽然悄悄按住她的手背。
她了然,安慰般反拍了拍南胭的手,往远处抱厦而去。
南胭翻了个白眼,暗暗骂了句“蠢货”。
抱厦里布置雅静,专供贵女们整理仪容。
小宫女在外面关了门。
南宝衣卷起珠帘,看见室内横陈着屏风,备了一桌酒席。
书理理端坐在酒席前,双眼红肿,气色很差。
她没看南宝衣,双手捧着盛满牛乳的白玉小盏,指尖轻颤。
“小亭台里没瞧见书侧妃,我估摸着你就在哪个地方躲着,果然如我所料。”南宝衣看着她的憔悴,“书侧妃,你父亲贪赃枉法,害了那么多姑娘和读书人,被流徙苦寒之地,是他罪有应得。你躲过一劫,应当庆幸才是,别再想着报复我啦。”
书理理冷冷盯向她。
她一字一顿:“南宝衣,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我父亲丢官弃爵,你就没有半分忏悔之心吗?!”
南宝衣仔细想了想,正儿八经地摇摇头:“没有,挺痛快的。”
“你——”
书理理怒不可遏。
她咬牙,忽然仰头饮下了那盏牛乳。
她放下白玉小盏,仇恨道:“南宝衣,你猜我喝了什么?”
“牛乳啊。”
“添了生草乌的牛乳!“
南宝衣挑了挑眉。
她见过姜岁寒行医,知道生草乌有堕胎的功效。
书理理的笑容,又疯狂,又得意:“我肚子里揣着的,是圣上唯一的孙儿。如果我告诉圣上,我特意设宴向你示好赔罪,你却在我的牛乳中下药害我,你猜圣上会如何?”
南宝衣扫视过她的肚子。
半晌,她提醒:“书侧妃,那是你的亲骨肉。”
“亲骨肉又如何?!”书理理似癫似狂,“我没了娘家,将来王爷娶了王妃进府,我的胎儿左右也是保不住的!娘娘向我许诺,只要我扳倒你,将来成王府总有我一席之地!南宝衣,你抢了我才女的名号,抢了我冷画屏的生意,还害我家破人亡!我恨毒了你,我恨不能你去死!”
她的腹部开始绞痛。
她疼的趴倒在地,血液逐渐染红了她的裙摆。

南景:大家好,我叫北再起,寓意我东山再起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8章 这般美人,不如让他一品甘甜
豆大的冷汗,顺着书理理的额角滚落。
她感受着腹部的坠痛感,泪珠子悄然溢出。
她曾是颇负盛名的才女,自幼知书达理,举止进退有度,是盛京城无数官家贵妇教育自家女儿的楷模。
而她的出身只能算清贵,父亲手中并无实权,姜贵妃看不上她,她自知不可能成为成王的正室。
可她毕竟是人人称赞的才女,曾傲然地鄙视过无数世家贵女,让她嫁给一个小官,她多么憋屈呀!
为了锦绣前程,她不惜背着长辈委身成王,没想到只是一夜功夫,竟然就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的到来,令她在上元节的夜晚颜面尽失。
那些官家贵妇再也不会拉着她的手,称赞她知书达理、贤淑文雅。
她们只会在背地里教育她们的女儿,千万不要学她这种荡妇。
裙底,传来一阵阵温热和湿润。
血液越流越多,她浅蓝色的裙裾已经蔓延开大片污渍。
她很清楚,那个曾给她带来痛苦和羞辱的宝宝,要没有了。
虽然厌恨,可毕竟是她的亲骨肉,是她怀了三个多月的孩子……
心底蔓延开针扎似的疼痛。
她大约,还是很想当母亲的吧?
她艰难地抬起通红的眼眸,望向南宝衣的目光,充满了仇视。
她伸手,死死抓住南宝衣的裙摆,泪流如雨,“是你害死了我的宝宝,宝仪郡主,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要害我的宝宝……”
南宝衣冷眼以对。
这女人,真是疯了。
抱厦的槅扇恰到时机地被推开。
小宫女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悚神情,不停尖声呼喊。
御花园里正在举办百花宴,世家贵女就在附近。
那呼喊声摧心肝似的恐怖,仿佛撞见了几百具尸体似的!
贵女们匆匆赶来,看见抱厦里的情景,立刻就明白了。
她们复杂地望向南宝衣。
少女定定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逃跑的打算。
拿亲骨肉当赌注,书理理和姜贵妃定然是一早就安排好了这个局,无论如何都会引她入瓮,绝不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嘴角弯起,盛满了讥讽。
姜贵妃等人还在赶来的路上,在场的女孩儿里面,地位最高的是宋丞相的千金宋柔。
她蹙着温婉的柳叶眉,不悦地指责宫女:“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自家侧妃受了伤,竟然连太医也不打算请吗?”
宫女们愣了愣。
她们只知道侧妃娘娘的孩子是不打算要了的,好把这条皇嗣的性命算到宝仪郡主头上,倒是忘了做戏要做全套!
回过神来,急忙装模作样地去请太医。
宋柔有条不紊地安排宫女,把意识模糊的书理理抬到抱厦屏风后的软榻上,又道:“兹事体大,诸位姐妹先在这里看着,等贵妃娘娘和皇上过来处置。事情的真相如何,还有待考察,希望大家管住自己,不要乱嚼舌根。”
女孩儿们纷纷信服地称是。
南宝衣注视着宋柔。
这姑娘容貌只称得上清秀,但周身有股书卷气,举止打扮很得当。
她记得上辈子嫁给南景的,是丞相府的庶出千金,至于这位宋柔姑娘,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一直待字闺中。
宋柔大约察觉到了她的眼神,转过身,认真地朝她福了一礼:“宝仪郡主。”
南宝衣笑了笑:“这样大的事,你处理得很好。”
宋柔温声:“总不能任由这里乱哄哄地闹,得有人管事的。”
没多久,姜贵妃赶了来。
皇帝和成王也先后赶来,本就不算宽敞的抱厦坐了满满当当一圈人,都焦急等着御医的问诊结果。
两名御医从屏风后出来,脸色不大好看。
他们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微臣尽了全力,但还是……那盏牛乳里面,搁了太多生草乌,毒性很重。可惜胎儿已经成型,是个小皇孙。”
小皇孙三个字,令皇帝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是从皇族内斗里活下来的。
他自幼,就看着父兄猜忌、手足相残,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若不是他们斗得太狠,活生生斗得同归于尽,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
他最盼望的,是家族和睦,兄友弟恭。
他是天子,可他最羡慕的,却是帽帽兄。
帽帽兄娘亲健在,兄长友善,妻子贤淑,还有两个聪明美貌的女儿。
而他,妻妾相争,儿子不成器,女儿嚣张跋扈,他们甚至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不容易有个小皇孙,才三个月就……
心口疼得慌。
姜贵妃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皇上,那可是皇孙呀!宝仪郡主真是狠心,理理低声下气为她置酒赔罪,她竟然,竟然在理理的牛乳里下药!定是因为春闱会试,她哥哥被刘家栽赃陷害,她迁怒理理的缘故!她哥哥已经得了清白,可怜咱们的小皇孙却再也回不来……”
老皇帝闭着眼睛,似乎还在消化皇孙没有了的晴天霹雳。
成王楚怀美低着头,怕自己因为不够悲伤,而耽搁母妃的计谋。
那孩子还在肚子里,才三四个月大,他其实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
他知道,他今后还会迎娶正妃,还会有更多的美妾,也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所以他实在无法表现出悲痛欲绝的模样。
余光悄悄扫视过南宝衣。
少女跪在地板上,轻盈的裙裾散落满地,像是一朵盛开的娇花。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少女肌肤凝白,侧颜精致,睫毛纤长。
哪怕站在对立面,哪怕彼此该是仇寇,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宝仪郡主实在是一位万里挑一的美人。
更何况,她其实并没有谋害他的子嗣……
视线在她的樱唇和锁骨上转了转,他悄悄垂下眼帘,喉结难耐滚动,脑海里已是浮想联翩。
这般美人,与其任由母妃弄死,还不如让他弄上榻一品甘甜。
尝过之后,是死是活,便任由母妃和理理她们安排就是。
“……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宝仪郡主谋害皇嗣,就该打入天牢,秋后问斩!怀美,你的庶长子没有了,你也很伤心吧?”
姜贵妃声泪俱下。
她哭诉完,见楚怀美无动于衷,忍不住悄悄踢他一脚。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9章 萧弈真的生气了
楚怀美立刻拧了下大腿,红着眼眶跪倒在地。
他仰头流泪:“父皇,儿臣命苦啊!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睁开眼,复杂地望向南宝衣,“宝仪,你怎么说?”
“臣女没有谋害书侧妃。”南宝衣坦言,“臣女爱憎分明,再如何憎恨一个人,也不会迁怒到无辜的孩子身上。请皇上明察!”
屏风后传来窸窣动静,大约是书理理醒了。
她哑着嗓子哽咽道:“春闱之事,闹得很不愉快。我父亲科场舞弊,却一度连累到靖王世子的名声,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因此特意设宴,请郡主代世子爷原谅我父亲。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万万万没想到……”
她艰难又哀伤地啜泣,像是快要死过去。
“我万万没想到,郡主居然会谋害我的孩儿!当时抱厦里只有我们两人,是郡主亲自端着那盏牛乳递给我的,难道我会丧心病狂到毒害自己的亲骨肉?!宝仪郡主,那可是我的亲骨肉啊!”
抱厦落针可闻。
很多贵女,忍不住面露同情和怜悯。
是啊,世上怎会有母亲,忍心谋害自己的孩子?
在只有书侧妃和宝仪郡主两人的情况下,凶手毋庸置疑。
她们望向南宝衣的目光,不禁充满了嫌恶和畏惧。
瞧着年幼,没想到竟然睚眦必报,竟然狠心毒害皇嗣!
靖王世子风华绝代,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位未婚妻?!
皇帝捏了捏眉心,望向南宝衣的目光非常复杂。
显然,也认定了是她谋害皇嗣。
他吩咐内侍:“去请靖王世子过来。”
谋害皇嗣,乃是死罪。
但南宝衣毕竟不是寻常姑娘,这种事,他必须顾忌萧弈的态度。
南宝衣始终不慌。
前世也是在深宫里摸爬滚打过的人,自打她踏进抱厦看见了书理理,她就很小心,始终没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一年,南越国的衙役还没开始通过指纹断案。
指纹断案,是前世她十五岁那年,二哥哥提出来的。
他说有些器皿被人碰过,很容易留下指纹。
比如书理理那只白玉小盏,只要用细腻的小刷子将铁粉刷到盏壁上,再用薄涂了水胶的纸张贴上去,揭下来时就能获得指纹。
她没有碰过白玉小盏,可书理理却说,是她把牛乳小盏递给她的。
只要证明小盏上没有她的指纹,就能证明是书理理在撒谎,这是维护她清白最有力的方式。
她看着姜贵妃这群人演戏,嘴角不禁流露出讥讽。
正要自证清白,成王楚怀美突然道:“父皇,儿臣知道宝仪郡主是堂弟萧弈的未婚妻,儿臣一向兄友弟恭,并不愿郡主为此偿命。儿臣以为,不如将她送去青水庵,罚她为孩子抄经祈福,您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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