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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顾崇山待她,又狠又毒,却又偏偏存着几分温情。
而她对顾崇山,又恨又怒,却又偏偏无法狠下心。
不想让他的身世曝光。
不想让他被更多的人讥笑嘲讽。
昔日的皇族身份,大约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宣之于口的羞耻吧?
他教她音律和胡琴,作为报答,她愿意为他保守那个秘密。
“换一个方式回报孤?”
楚怀南微怔。
他扫视过南宝衣,脸上掠过不自在,“大都督还在贡院主考,小郡主对孤这般投怀送抱,怕是不妥……等他从贡院出来,咱俩会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小郡主尚还年幼,还未及笄,孤实在不忍对你做出什么。”
南宝衣:“……”
原来天底下不止权臣大人喜欢脑补,这位太子殿下也是一样的。
男人啊!
她磨了磨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殿下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与你合力扳倒姜太傅。”
楚怀南猛然抬眸。
少女笑容盈盈,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端着白玉茶盏,指腹忍不住摩挲过茶盏玉璧。
姜家势大,靠着姜太傅这个位高权重的外祖,成王楚怀美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太子皇兄放在眼里。
他想铲除姜家的势力,可是对方太强,他连保住太子之位都很困难,更何况对付他们?
他轻声道:“此事事关重大,须得——”
“太子殿下!”
南宝衣打断他,“您与成王、与姜家,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再这么从长计议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楚怀南不语。
他垂眸喝茶。
茶水清苦,令他的脑海一片清明。
他抬起头。
来自锦官城的小郡主,俏生生站在厅堂,眉眼烂漫而坚定。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姜太傅那个老狐狸有多么狡猾难对付!
她可真是贼胆包天……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南宝衣直视他的双眼,“太子殿下,不要再优柔寡断了,您是一国太子,您想要的东西,如果别人不给,您就应该去争去抢,去将它牢牢握在手里!就像当年,我二哥哥为了挣军功,义无反顾出征夜郎那般!”
去争,去抢……
楚怀南依旧沉默。
他真的,斗得过姜太傅吗?
南宝衣和萧弈处久了,如今最见不得犹犹豫豫的男人。
她小脸清寒,“罢了,太子殿下既然不敢对付姜太傅,那么我另外找人合作就是。想必英王殿下,对扳倒姜太傅,很感兴趣……”
她转身欲走。
比起心思恶毒的成王和城府深沉的英王,她其实更希望,继承大统的人是太子殿下。
如果能扳倒姜太傅,铲除朝中一系列贪官污吏,那么太子殿下的政绩,将再也不是一片空白。
快要跨出门槛了。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三,二——
“且慢。”
背后终于传来挽留。
楚怀南郑重地放下茶盏。
他起身,凝视南宝衣的背影,“孤,愿意与郡主合作。”
南宝衣转身,本就白嫩娇美的小脸,更添几分莹润笑意。
她的丹凤眼亮晶晶的,“殿下在盛京城待了这么多年,手中定然有姜太傅在科场舞弊上的罪证。”
“是。”
楚怀南承认得干脆,又有些羞愧,“一直知道姜华在春闱上做手脚,只是因为害怕被姜家报复,所以始终不敢把罪证交给父皇。”
南宝衣看着他。
明明是一国太子,却活得小心翼翼。
她永远记得前世,楚怀南送给她的那餐饭。
也永远记得上元节,她推开藏经阁的大门,楚怀南独自坐在白色灯笼下的孤寂和凄凉。
她轻声:“太子殿下,我的娘亲也离开了我。但是二哥哥说,现在的我特别勇敢。我想,你也可以试着勇敢一些。娘亲在天上看着她们的孩子,她们一定在期盼,期盼自己的孩子不受委屈,也不孤单。”
她行了个福身礼,退出了正厅。
楚怀南目送她远去。
她说,太子殿下,不要再优柔寡断了。
她说,您是一国太子,您想要的东西,如果别人不给,您就应该去争去抢,去将它牢牢握在手里!
少女的背影,在视野中逐渐消失。
楚怀南捻了捻佩玉。
除了皇位,他也好喜欢小郡主。
对她,他是不是也能去争去抢呢?
……
南宝衣乘坐马车回到锦程园。
锦程园里的府邸,大都是寻常官员和富商豪绅的住宅。
比如她家和翰林院大学士程家,就恰好毗邻而居。
天色已暮,马车停在程家后门的巷弄里。
荷叶撑着伞去敲门,说了自家姑娘想拜访程姑娘。
等了两刻钟,程一墨亲自迎了出来。
她握住南宝衣的手,急切道:“得知南公子出了事,我很担心。宝仪郡主,你哥哥绝不是沽名钓誉的人,哪怕他考不中进士,他也绝不会作弊!可惜我不是男儿,没办法为南公子奔走求救……我与父亲说,可他反而骂我没规矩……”
南宝衣忍不住笑了。
她站在屋檐下,温和道:“我哥哥的事先别管。程姑娘,据我所知,程大学士似乎一直在搜集姜太傅的罪证?”
程一墨怔住,“郡主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知道的法子。姜太傅为官数十年,生平一共参与过十场春闱会试,不知道收了多少好处。想把他从太傅之位上揪下来,弹劾他科场舞弊,是最好的突破口。劳烦程姑娘转告令尊,请他尽快整理好罪证,春闱会试之后,太子殿下将与他一同参奏。”
程一墨更加惊讶。
她知道南宝衣背后的人是靖王世子,如今连太子殿下都牵扯进来了,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南宝衣反握住她的手。
暮色昏暗,可她的丹凤眼亮的惊人。
她认真道:“程姑娘,信我。”
“我……”程一墨迟疑,“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爹爹。他如何抉择,我不得而知。”
“多谢!”
南宝衣目送她进了后门。
朱色小门缓缓合上。
她依旧站在屋檐下,伸手去触碰雨帘。
前世,程大学士参奏姜太傅,却反被诬陷,以致落得个抄家问斩的下场,就连程家的女眷,也为了证明清白而全部自尽。
这份骨气,她很钦佩。
这一世,她联合太子,一定不会再让程家落得前世下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1章 我就抱抱,你别乱动
雨珠被风吹到了脸颊上。
她正要吩咐余味撑伞,却发现四周空寂无人。
就连驾车的尝心都不知去向。
夜色如泼墨般笼罩了锦程园,巷弄寂静空荡,只余下雨水敲击在青石砖上的簌簌声。
她咬唇。
抬手遮住脑袋避雨,她正要往巷弄对面的南府后门跑,却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嗤笑。
她仰起头。
萧弈撑着伞坐在围墙上,散漫地垂眸看她,“南娇娇,天都黑了,你在外面晃荡个什么劲儿?盛京城拐子多,小心把你拐去花街柳巷。”
南宝衣歪头。
余味和尝心,定是被这厮打发走了。
她好奇:“贡院还在考试,二哥哥怎么出来了?不是要在贡院待好几天吗?”
萧弈旋身落地。
纸伞倾斜,将小姑娘严严实实遮在伞下,他道:“轮到我休息,出来逛逛。”
监考很无聊。
那些考生蠢得像头驴,也不知道是怎么考过乡试的。
卷子答得乱七八糟,还好意思在他经过号舍时对他摆脸子。
他憋得慌,干脆趁着轮休,出来见见他的小娇娘。
南宝衣眼睛睁得圆啾啾,警惕地朝四周瞟了几眼,“二哥哥,主考官私自溜出考场,被人瞧见,是大罪呢!”
萧弈被她逗笑。
他故意紧张地压低声音,哄她道:“既然是大罪,那可得藏起来。我与娇娇藏进马车里,好不好呀?”
南宝衣脸红。
她的意思是让他赶紧回贡院,可他却想与她一起藏起来……
马车并不宽敞。
萧弈腿长,一坐进去,南宝衣几乎都没有伸腿的地儿了。
她拎着裙裾,正为难时,萧弈忽然把她抱到怀里。
俯首轻嗅过她颈间幽香,他呼吸略重,哑声道:“娇娇好甜……”
二十岁的世子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车厢狭小幽暗,南宝衣被他抱在怀里,很是紧张。
她抗拒着,小声道:“若是给姜太傅发现你不见了,说不定会在皇帝面前参你一本。二哥哥,你快些回去吧?”
她不安地扭着。
萧弈眸色晦暗,嗓音更加沙哑:“别乱动。”
南宝衣微怔。
她坐在他的怀里,清晰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他……
她不是没看过那种图册的人,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她垂下蝶翼似的眼睫,因为紧张惶恐,细白指尖忍不住轻颤,就连满绣繁花的裙裾都跟着抖动。
“二哥哥,咱们,咱们还没有成亲……”她难堪地启齿,睫毛已经挂上细碎晶莹的水珠,“不能在这里……这样不好的。”
萧弈抱着她。
小娇娘软乎乎的,抱在怀里还很香,令他爱不释手。
他抵着她的肩窝,哂笑:“南娇娇,我若真心想要你,自然有千百种手段,还需要等到现在?我就抱抱,你别乱动。”
南宝衣弱弱地“哦”了声。
落在男人眼里,乖甜的要命。
天色晚了,巷弄里传来的冷雨声,更显车厢寂静。
南宝衣被迫伏在萧弈怀里,心思乱飞。
上回二哥哥去府里下聘,已经订下了他们的婚期。
明年初夏,她就要嫁给他。
还有一年零三个月呢。
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二哥哥是否耐得住寂寞。
听说靖王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膝下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她听着男人平稳的呼吸声,思量很久,轻声道:“二哥哥,你若是忍不住,可以把余味和尝心带回靖王府。”
“带回去作甚?煮饭,还是算命?”
萧弈闭着眼睛,声音依旧低哑。
“就……”南宝衣更加难以启齿,声音几不可闻,“通房啊。”
萧弈睁开眼。
他的凤眼偏于锐利,眼尾弧度有种野性的美。
他擭住少女的双颊,嫌弃:“南娇娇,我记得与你说过,她们不是我的通房。我没有通房,也没养外室。我根本就没碰过女人。”
南宝衣当然记得他说过这事儿。
可她只当是哄她的玩笑话,听听也就罢了。
毕竟他是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没碰过女人呢?
可是他的表情那么认真,再加上他上回亲他,八辈子没亲过女人似的,愣生生把她唇瓣亲秃噜皮了,料想大约确实没碰过女人。
南宝衣不禁窃喜。
她小脸上却很正经,“二哥哥,我一向是个讲道理的。等我过门以后,我会帮你物色几个贤淑美貌的侍妾。你放心,我定然会帮你打理好后院,和后院的那些女人。”
说完,等着萧弈夸她贤惠。
萧弈睨着她。
小姑娘在听见他没碰过女人时,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那狂喜的样子,掩饰都不会掩饰。
还帮他纳妾……
他若当真纳了妾,她定然第一个哭闹不休,说不定还要赌气地收拾东西回娘家。
女人呵,真是虚伪!
他俯首在她耳畔,低声哂笑:“就我这副皮囊,娇娇舍得送到别的女人床榻上?若是给别的女人.蹂躏坏了,娇娇怎么办?”
南宝衣:“……”
她觉得她的脸面就像是煮沸的开水,腾地一下就炸了。
她羞恼交加,不肯再搭理这狗男人,转头钻进了褥子里。
萧弈看着她。
她的脑袋钻进去了,屁股却还在外面。
活像雪地里的傻狍子。
他邪肆地舔了舔薄唇,伸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乖乖回府吧,哥哥回贡院啦。”
那里被拍打了一下,南宝衣整个人都像是烧了起来。
她在黑暗里,脸红的不敢抬头。
直到余味进来唤她,还好奇她怎么钻在褥子里不出来。
春闱会试,终于在几天后结束。
今年的春雨一场接着一场,直到放榜那日,皇城依旧落着雨。
皇榜下聚集着无数考生,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大骂考官不公。
酒肆歌楼里,渐渐起了谣言。
说姜太傅泄露考题,导致一大批纨绔子弟花银钱提前买到题目,中榜的举子里面,几乎掺了一半儿的水。
谣言越传越真,直到被另一重谣言覆盖——
主考官萧弈,收受贿赂,科场舞弊。
背后像是有谁在煽动风声,无数落榜的举子走上街头,齐刷刷冒雨跪在皇宫外,要求皇帝彻查春闱会试,甚至还要求皇帝收回萧弈手中的兵权,调查他在春闱中的所作所为。
南宝衣坐在西窗下,手拈棋子,独自对弈。
余味好奇:“奴婢不明白,第一个谣言倒是对主子有利,第二个谣言,不是拉主子下水吗?小姐,您这第二个谣言,用意何在?”
“第二个谣言,不是我传出去的。”南宝衣落子,“博弈,开始。”
棋盘上,杀机顿现。

明天就是周末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2章 萧弈的凤眸泛起了红血丝
四角挂着精致灯笼的马车,在宫门外徐徐停下。
荷叶卷起窗帘。
春雨淅沥,巍峨的朱红宫门外,那些落榜的举子果然跪了满地。
他们脊背挺直,在为首书生的带领下,嗓音嘶哑地呐喊:
“彻查春闱,彻查萧弈,收回兵权!”
御林军不远不近地盯着,碍于对方读书人的身份,根本不敢动粗。
荷叶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又稀罕又生气:“都说读书人讲究,可是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控告世子爷,真可恶!咱们世子爷清清白白,才不会科场舞弊呢!”
南宝衣淡定喝茶。
今春的毛尖儿,香得很。
荷叶又稀罕道:“那边来了人,看官袍,好像是姜太傅。”
她不比余味和尝心见多识广,自打来到盛京,她就觉得自己像极了土包子,和小姐的差距也越来越大。
于是她恳求余味教她识别朝服,教她都城的礼仪,给她讲都城权贵之间的亲戚关系。
今日南宝衣带她入宫,也是为了让她多见见大世面。
南宝衣望去。
来人被官员们众星捧月,大腹便便、周正儒雅,果然是姜太傅。
他解开自己身上的蓑衣,亲自披在一位书生的肩上。
他抚着胡须,感慨道:“在场诸位,都是我南越栋梁。你们在雨中长跪不起,若是伤了身子,老夫很心疼啊!”
太史令书昶永赞叹道:“太傅体恤举子,真乃我南越之福。日后下官记载本朝历史时,定要将太傅在宫门口向举子赠送蓑衣一事,载入史册。”
举子们抬起苍白的面庞,纷纷向姜太傅表达感激。
为首的书生真诚道:“姜大人,我们是来请求皇上,彻查春闱之事的。求您为我们向圣上递个话,萧弈不除,社稷不安啊!”
姜太傅老脸凝重,“此事事关重大,老夫自会向皇上禀明。”
那些书生,不禁更加信任这位平易近人的老太傅。
荷叶撑着伞,扶南宝衣踏出马车。
南宝衣笑容盈盈,朝姜太傅福了一礼,“姜大人。”
她的声音清澈如泉水,令姜太傅神思荡漾。
他望去。
大名鼎鼎的宝仪郡主,近看,比传言中更加美貌娇俏。
他抚了抚胡须,微笑:“郡主怎么来了?”
“进宫探望姐姐。”南宝衣毫不犹豫地搬出南胭当挡箭牌,又对荷叶道,“我带来的蓑衣呢?”
荷叶脆声:“已经让马车运过来了。元宝!”
元宝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下来,笑嘻嘻带着仆从,把一件件精美的蓑衣从车厢里搬出来,分发给跪在皇宫外的数百名书生。
除了蓑衣,南宝衣还为每个书生准备了热姜汤。
几百名读书人,捧着热乎乎的姜汤,怔愣地望着伞下的姑娘。
细雨清润。
来自蜀郡的小郡主,面庞白嫩精致,丹凤眼非常温柔。
轻风吹拂着她刺绣芙蓉花的裙裾,她比这座皇城更加灵动娇美。
她温声:“我哥哥也是读书人,可惜被贼人陷害,连春闱会试都没机会参加。我也觉得这次会试非常不公,因此借着见姐姐的机会,来向皇上禀明不公。诸位的冤屈,我会代你们陈述。”
说完,略微行了一礼,转身朝宫门走去。
荷叶为她撑着伞,忍不住悄悄回头。
那些书生交头接耳,私语声里满是惊诧。
显然,他们没料到靖王世子的未婚妻,会为他们出头。
姜太傅的脸色很不好看。
南宝衣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萧弈。
她为这些举子送来了那么多蓑衣和热姜汤,她顾及到了每个人,而他刚刚却只帮一个人披了件儿蓑衣,显得他十分上不得台面。
他抚了抚胡须,感慨道:“不愧是蜀郡首富,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蓑衣和暖壶,真是大手笔。不像我姜家,两袖清风了这么多年,连袖口都是打补丁的。”
说着,故意露出打了补丁的衬袍袖口。
书昶永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叹:“大人连旧衣都舍不得丢弃,真是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
这马屁,令姜太傅舒服了些。
他笑笑,谦虚地摆摆手。
宫门前。
顾崇山恰好策马而来。
马蹄溅起的雨水打湿了南宝衣的裙摆,荷叶急忙皱眉护住她,忌惮地盯着这位阴晴不定的九千岁。
南宝衣仰头看他。
一个月没见,他的伤势已经恢复。
他面无表情,“进宫?”
南宝衣点点头,“与姐姐多日不见,心中十分想念。”
顾崇山望了眼远处那群长跪不起的举子,低笑:“为了春闱会试的事,宫中已是闹翻了天。拣这个时辰进宫,南家小丫头,你觉得本督主会信你的鬼话?”
然而信不信的,南胭的侍女已经迎到了宫门口。
她福了一礼,把令牌给御林军看,“皇上疼惜充容,允许充容请郡主妹妹进宫,姐妹团圆。”
南宝衣眸色微动。
南胭好手段,这才进宫几个月,就已经爬到了三品充容的位置。
宫女又对她恭敬道:“郡主随奴婢来,充容已在等着您的。”
宫巷绵长。
南宝衣慢慢走着,听着背后传来的哒哒马蹄声。
顾崇山就跟在她身后,不远也不近,她甚至能察觉到对方阴沉沉的目光,始终聚在她身上。
朱红的宫墙,明黄的琉璃瓦,在雨幕里尽皆失色。
她记得这道宫巷,就是顾崇山鞭笞她以后,如同拖拽死狗般,拖着她穿过的宫巷。
她暗暗捏紧手帕,下意识走得更快些。
顾崇山把她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脑海中,掠过一些不怎么美妙的记忆。
似乎有人在喊疼。
那个姑娘浑身鞭伤、宫裙破碎,露出外翻的鲜血淋漓的皮肉。
鲜血打湿了她的鬓发,黏黏腻腻地贴在颊上,丑陋极了。
他毫无怜悯之心地掐着她的手臂,拖着她穿过这道宫巷。
正是百官进宫朝拜的时辰。
萧弈穿着一丝不苟的官袍,面无表情地与他们错身而过。
他看见萧弈垂落在袖口的双手,青筋暴起。
他看见萧弈的凤眸泛起了红血丝,是隐忍至极的神情。
而他站在宫道尽头,目送萧弈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为拿捏到他的死穴,而感受到酣畅淋漓的快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3章 只要他不死,你就不能解脱
可是,那趴在地上的姑娘,凄凉地唤着疼。
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白砖,她的目光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于是他那份狂喜,渐渐被心脏深处,那密密麻麻蔓延的疼痛取代。
他在她面前单膝蹲下,食指挑起她沾血的下颌。
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漂亮的丹凤眼里藏满了无措的泪珠。
他注视着她,喟叹:“被他爱上,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吧?”
她很笨,神志又逐渐涣散,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他低笑:“起来,回西厂。今后,你要受的罪,还有很多。只要他不死,你就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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