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那也是个落雨的天。
她被他折磨得那么狠,哪怕神志模糊,也根本不敢忤逆他的话。
他站在宫巷里,看她扶着墙壁,很努力地站起身。
她浑身是血,手掌在宫墙上留下残破的血手印,随着用力站起,更多的血液从伤口迸出,破碎宫裙下露出的白嫩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她靠在宫墙上,突然不顾一切地哭了。
与平常默默流泪不同,她哭得好委屈好大声,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落雨天,哭声肝肠寸断。
而他静静看着她哭。
到底,也只是个小姑娘。
他终于受不了她的眼泪,不耐烦道:“滚过来。”
她忍着被鞭笞的疼痛,颤巍巍走到他跟前。
他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那姑娘迟疑了很久,才慢慢趴到他的背上。
那是他第一次背她。
她好轻好轻,像是轻飘飘的鹅毛。
往西厂去的路很长,细雨淋湿了他们的发髻和衣衫,偌大的皇宫空寂无声,只有漫天雨水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奄奄一息地趴在他的肩窝上,微弱的呼吸濡湿了他的侧颈,耳廓下蔓延开酥酥麻麻的痒。
他忽然低声:“小丫头,我待你好不好?”
小姑娘哭得摧心肝地难受。
她意识薄弱,大约忘了自己置身深宫,嗓音娇气如金丝雀儿:“九千岁总是欺负我,待我很不好的……嗝。”
她还打了个哭嗝儿。
他被逗笑,竟也不气恼。
本就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也知道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她这般温香软玉,有什么可气恼的?
他注视着不见尽头的宫巷,眸色沉沉:“下辈子,别再进宫了。不然,我还欺负你……”
宫巷悠长。
顾崇山骑在马背上,眉尖逐渐拧了起来。
他盯紧了南宝衣。
少女的背影娉娉袅袅,与记忆深处那个丑陋又可怜的姑娘,逐渐融到同一幅深宫画卷里。
他觉得那些莫名其妙浮现在脑海中的记忆,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可是,随着他遇见南宝衣,曾经模糊的记忆一点点清晰。
像是真实发生过。
他红唇轻启:“南家小丫头,我待你好不好?”
已是宫巷尽头。
雨停了,天际尚还堆积着灰蒙蒙的云海,几线天光从云海深处倾落人间,照亮了少女回眸时的清亮眼儿。
她眉眼如初,似雨过天晴。
她歪头,“九千岁总是欺负人,待我是很不好的。”
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回答。
顾崇山目送她远去。
他低低笑骂了一句。
侍奉南胭的宫女,引着南宝衣从侧门进了御书房内室。
说是内室,也不过是用宽大的屏风隔开的卧间,明黄龙榻、桌椅圆凳一应俱全,是皇帝处理国事辛苦时,就近休憩的地方。
南胭坐在圆凳上,翘着戴了金甲套的小手指在剥瓜子,大约是剥给皇帝吃的。
南宝衣轻声:“外面怎么样了?”
南胭头都没抬,“还在吵。”
南宝衣悄悄走到屏风边缘,朝外面张望。
二哥哥正儿八经地坐在圈椅上把玩压胜钱,皇帝端坐在龙案后,神情不大耐烦。
十二名朝中元老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地劝谏皇帝彻查春闱,至于矛头,毫无意外全部指向萧弈。
南胭摇了摇装满花生米的描金小盏,淡淡道:“这几日,盛京城谣言四起。最开始,是你传出去的吧?”
“是啊。”
“姜太傅听见谣言,许是慌了神,才放出更激烈的谣言反咬萧弈,认定是他在春闱中受贿作弊。”南胭在宫女端来的银盆中净过手,笑容嘲讽,“他把事情闹大,明面上不利于萧弈,可实际上,却正中你的下怀。”
南宝衣笑而不言。
确实如此。
姜太傅煽风点火,挑唆举子们游街示威,甚至跪在皇宫外给皇帝施压。
可一旦事情闹大,二哥哥就能趁机在朝堂上奏明皇帝,要求彻查所有参与过春闱会试的官员。
她从来都不指望,通过谣言给姜太傅造成伤害。
她要的,是通过谣言,得到调查姜太傅的机会。
姜太傅和书昶永一众官员,姗姗来迟。
向皇帝行过大礼,姜太傅便和萧弈一样,也坐在了圈椅上。
他摆摆手,哭诉道:“皇上,这场春闱,带给老臣好大的伤害呀!”
萧弈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所有官员,都皱眉望向他。
御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书昶永呵斥:“世子殿下,这里是御书房,岂容你随意哂笑?”
“容不得我笑,却容得姜太傅哭,这是何道理?”萧弈手肘撑在花几上,懒洋洋托腮,“难道姜太傅哭起来,比本世子笑起来还要好看?太史令,你有眼疾啊?”
南宝衣掩唇轻笑。
她的二哥哥就是如此,明明瞧着是个清冷高贵的人儿,可说起来话来却能把人活活气死。
果然,书昶永气得不轻。
他拱手,怒声道:“皇上,臣要参奏靖王世子,科场舞弊!宫外的举子都闹了起来,要求彻查萧弈。臣以为,应当在确定萧弈清白之前,先收归他手中兵权,若他果真清白,再把兵权还给他也不迟!”
在场官员都是姜家派系的,纷纷跟着弹劾起萧弈。
偌大的御书房,竟无一人为萧弈说话。
皇帝神情更加难看,有心要为欣赏的后辈说两句,可是被姜华盯着,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南宝衣坐在圆凳上。
她想要姜家倒台,姜家却觊觎二哥哥手里的兵权……
她在心里掐算着时间。
眼见着御书房的局势一边倒,内侍太监终于匆匆踏进门槛:
“皇上,太子殿下和程大学士求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4章 萧弈微笑:“我敢”
随着御书房外传来动静,内室也来了人。
姜贵妃带着书理理,扶着顾崇山的手,端足了贵妃架子。
互相见过礼,姜贵妃冷着脸在圆凳上落座,“才封了充容没几天,就把妹妹请进宫了?南胭,不是本宫非要敲打你,若后宫女子人人效仿你,都请家眷进宫,这后宫还有没有体统了?”
南胭垂眸不语。
南宝衣轻摇折扇,笑着岔开话题:“若论体统,我记得皇上明明罚成王侧妃禁足府邸,怎么这就出来了?”
书理理摸了摸还未显怀的肚子,恨得咬牙。
她是盛京城最负才华的贵女,当然不甘心被禁足。
借着肚子里的宝宝想念皇祖父的由头,她才有了进宫的机会。
没成想,第一回离开府邸,就冤家路窄,遇到了南宝衣!
因为南宝衣的关系,她的冷画屏如今门可罗雀,所有生意都被对门玉楼春赚了,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就连她“盛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都被南宝衣抢走!
她真真是恨毒了这个小贱人!
她冷笑:“皇家的事,郡主还是少插手为妙。”
“皇家?”南宝衣笑容浅浅,亲昵地挽住南胭的手臂,“我姐姐也算是皇家人,明年我嫁给二哥哥,也算是皇家宗妇。成王侧妃这话,可真是见外。”
南胭盯着她的手,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心。
书理理讥讽:“萧弈科场舞弊,说不定会被褫夺世子封号。皇家宗妇这种话,郡主还是慎言。”
“科场舞弊的官员究竟是哪几位,咱们心知肚明。”南宝衣不以为意,在圆凳上坐了,随手拣起一颗瓜子仁儿,“姐姐待我真好,特意为我剥了这么多瓜子仁儿,我不吃都说不过去。”
南胭愣了愣。
回过神时,一半瓜子仁儿都进了南宝衣的嘴。
她心里恼怒,面上却皮笑肉不笑,磨着牙宠爱她:“娇娇真是贪吃啊,怪不得姐姐今日瞧着,你似乎胖了些。只是可惜,肉也没能长到该长的地方去,真叫姐姐为你操碎了心。”
南宝衣:“……”
不着痕迹地望了眼胸口。
莫名有点气,南胭说话可真毒。
御书房内。
程大学士展袖拱手:“启禀圣上,微臣要弹劾姜太傅姜华,科场舞弊,收受贿赂,泄露考题,把持朝堂!”
他说话抑扬顿挫,有种别样的正气凛然。
楚怀南今日特意打扮过。
他面容肃穆,同样拱手,掷地有声:“父皇,儿臣也要弹劾太傅!”
御书房落针可闻。
姜家派系的官员们面面相觑,没料到这两人会突然跳出来。
小太监拿了两人的折子,恭敬地呈给皇帝看。
折子上痛批了姜华这些年来是如何在朝堂上结党营私的,几乎把他骂的狗血淋头。
皇帝知道姜华的所作所为。
只是他没料到,姜华居然当真插手春闱,甚至还在边远地区,将朝廷官职以明码标价的形式售卖给当地财主!
“你干的好事!”
他把折子狠狠扔在姜华脸上。
姜华捡起折子,匆匆扫了几眼,目光逐渐变深。
看来楚怀南和翰林院程大学士,这些年没少搜集他的罪证啊!
然而他纵横官场四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立刻哭着跪倒在地,“皇上,老臣冤枉啊!太子殿下和程大学士,这是嫉妒老臣得到您的圣心,所以想方设法地栽赃陷害老臣!老臣两袖清风,您瞧瞧,老臣连衣袖都是打了补丁的!”
皇帝伸头望去。
姜华的袖口果然打了补丁。
他记得从前去姜家吃酒,姜家院落简朴、宴席简陋,连酒水都很寻常,确实不像折子中所说那般收受过巨额贿赂。
他迟疑地望向太子和程大学士,“你们可有确凿罪证?”
两人各自递上这些年来,搜集到的账本。
账本是残缺的,是姜家的私账。
皇帝翻看着,越看,脸色越是黑沉。
姜华流水数额巨大,与盛京城多家书院有银钱往来,私底下过得简直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奢侈!
他把账册狠狠砸在姜华脑袋上,“你自己看!”
姜华捧起账册。
他忽然笑了几声,起身道:“皇上,这根本就不是老臣的账册!您看看这私印,这枚印章,老臣一个月之前就被人偷走了,当时还曾在私底下告诉过您。想来,是有人故意偷了老臣的私印做文章!”
皇帝接过账册,仔细一看,还真是!
姜华痛惜:“太子殿下,程大学士,你们恐怕是被奸人利用,才诬告本官。念在同为社稷之臣的份上,本官这次,不与你们计较。”
这么说着话,眼中却盛满了奚落和讥讽。
南宝衣吃着瓜子仁儿。
怪不得前世,程大学士弹劾姜华不成。
这老狐狸,还真是精啊!
姜华又拱手道:“皇上,老臣虽然不计较,但此事涉及到盛京城多家有名望的书院。读书人,乃是国之栋梁。老臣以为,伪造账册的人,其心叵测!”
这是要反咬太子和程大学士了。
御书房一派肃穆。
萧弈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哂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许是姜太傅发现账册遗漏,因为害怕出事,所以赶在事发前故意告诉圣上,有人偷盗私印呢?”
“一派胡言!”姜华气怒,“本官两袖清风,岂是贪财之人?!”
“皇上。”萧弈起身,敛去了那份散漫,“臣以为,不如搜府。”
搜府……
御书房静了一瞬。
姜华不悦:“萧弈,你可知搜府代表着什么?本官清清白白,若是被当众搜府,百姓会怎么想,同僚会怎么想?!”
萧弈似笑非笑:“皇上,不止姜太傅,臣要求所有参加过春闱会试的官员,都要搜府,都要查账,如何?”
御书房落针可闻。
一些官员脸色发白。
他们手中都有些不可言说的烂账,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哪里经得起突然搜府查账?
书昶永垂头立在殿中,笼在袖管里的双手,止不住地轻颤。
萧弈笑容散漫,“诸位不敢?莫非是在府里都藏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书昶永沉声质问:“靖王世子,你让我们搜府查账,你自己可敢?”
萧弈微笑:“我敢。”
,
周末快乐鸭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5章 南娇娇,你这话有没有良心
老皇帝也是真气到了。
他重重拍了拍龙案,“顾崇山!”
顾崇山从屏风后踏了出去。
皇帝沉声:“这次春闱,闹得很大,朕必须给天下的读书人一个交代。所有参与过春闱的官员,都要彻查。朕命你和宋相一起,一家一家地查,务必给朕查得明明白白!”
顾崇山是他最倚重的官员之一。
而宋丞相在朝堂里一向中立,所以不必担心顾崇山会偏心姜家。
皇帝冷冷扫视过与书房的一众官员:“在查清楚之前,诸位爱卿暂居宫中。得了清白,朕自会放你们出宫。”
这是要软禁他们,防止他们回府通风报信转移证据的意思。
官员们脸色各异。
书昶永的神情最难看,他跪倒在地,浑身哆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萧弈啧了声:“小顾啊,就先从太史令府上查起吧。”
顾崇山:“……”
眸色阴郁地盯了眼萧弈。
谁是小顾?
皇帝看见书昶永这幅窝囊样,烦躁地摆摆手,算是同意萧弈的话。
他绕到屏风后。
南胭捧起南宝衣吃剩的半碟瓜子仁儿,笑吟吟道:“皇上,这是胭儿特意为您剥的瓜子,您吃几口,消消气?”
美人乖巧,令老皇帝心头舒爽不少。
他吃了几颗瓜子仁儿,刮了下南胭的鼻尖,“还是爱妃懂事,不像那些个朝臣,就知道为非作歹,整日惹朕生气。”
“皇上,此间无趣,胭儿陪您去御兽园走走?听说御兽园来了些珍奇异兽,很好玩呢!”
南胭挽着皇帝的手,娇滴滴的模样,令南宝衣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偏偏男人就吃这套。
老皇帝宠溺地揽过南胭的纤腰,“爱妃喜欢,那就去。来人啊,摆驾御兽园!”
南宝衣目送他们离开。
余光瞥向姜贵妃,她因为吃醋而紧紧捏着手帕,美丽的面容微微扭曲,俨然是濒临暴怒的状态。
书理理不安地握着双手,大约是在担心她父亲书昶永。
她弯了弯唇,打算去找萧弈。
书理理忽然拦住她的去路,沉声道:“自打你入京以来,我就没遇到过好事!才女的名声,戏楼的盈利,通通都被你抢了去!南宝衣,如果这次我父亲出事,哪怕拼了这身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南宝衣不在意。
书昶永出事,那是他咎由自取,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摇着紫金折扇,轻盈踏出屏风。
太子楚怀南眼前一亮。
小郡主今日穿嫩莺黄轻纱襦裙,挽着豆绿披帛,像是娇养的金丝雀。
他正要唤她,却见她活泼地小跑到萧弈跟前。
她仰起头,丹凤眼明亮如星辰:“二哥哥,你在宫里住哪儿呀?我与你一道留在宫里,好不好?想来我姐姐是舍不得我走的。”
萧弈薄唇轻勾,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楚怀南看着他们跨出御书房的门槛。
心里弥漫开酸涩的滋味儿。
他见过那么多名门贵女、世家千金,她们要么恪守规矩畏惧于他,要么企图从他这里得到好处,却没有谁如南宝衣这般,曾在母后祭日时陪伴他,曾鼓励他勇敢地去争去抢。
如果她能一直陪伴他,该有多好?
等他继位,他想把她纳入宫中立为皇后。
至于萧弈……
他再另外想办法补偿就是。
楚怀南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芙蓉花香,闭了闭眼,强压下那股子悸动和欲望。
内侍总管引着萧弈等官员,往御花园而去。
他一路谄媚道:“御花园的听花小筑景致极好,各位大人放心住在里面,等九千岁和宋丞相查清楚真相,自会还大人们清白。”
南宝衣折扇遮面,悄悄抬眸。
书昶永也不知在府里藏了什么,满头冷汗地和姜太傅私语,竟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被两个同僚扶着,才勉强往御花园走。
她好奇地压低声音:“二哥哥,你猜书昶永府里有什么?”
“无外乎财与色。”
萧弈漫不经心。
作为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男人嘛,权势在手,自然就想收集财富和美人。
“姜太傅瞧着很淡定的样子,姜府里怕是搜不到什么,怪不得朝野上下都说他是老狐狸。”南宝衣琢磨着,又瞅了眼萧弈,试探,“二哥哥也算是权势在手的男人,可有藏财与色?”
萧弈睨向她。
小姑娘丹凤眼亮晶晶的,藏着几许懵懂。
他驻足,在游廊拐角捉住她的手。
他挑眉:“南娇娇,你这话有没有良心?我的私人财产,全当做聘礼送给你了,你摸摸我袖袋,可还有半两银子?”
南宝衣被他抓着手,被迫摸了摸他的袖袋。
男人的袖袋空空如也。
想来,这段时间都是仗着靖王世子的身份,在王府白吃白喝。
他真是个会算计的男人啊!
“至于色……”
萧弈在少女面前俯下身。
他近距离直视她的丹凤眼,“便是金屋藏娇,我也要藏天底下最美的那个娇。庸脂俗粉,入不了哥哥的眼。”
他生来便是如此。
哪怕身在泥泞,也向往一步登天的光明。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世间男儿的夙愿大抵都是如此。
可他与寻常男人又怎么一样,他既有了这个念头,那么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达成所愿。
饮最贵的烈酒,娶最美的娇娘。
烈酒可以饮千万坛,但陪他终老的小娇娘,锦官城那一个,足矣。
南宝衣最受不了被他近距离直视。
她展开折扇遮住小脸,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二哥哥最是两袖清风,成了吧?”
穿过御花园,琼林苑那边传来热闹的丝竹管弦声。
南宝衣好奇望去,楼台华贵,许多读书人意气风发地对坐饮酒。
说起来,今日是设琼林宴的日子。
所谓琼林宴,是朝廷为新科进士举办的宴会。
虽然今年春闱会试风波频出,但是否科场舞弊毕竟还没有下定论,一切宴会都还是照常进行。
南宝衣远远地看着。
刘大儒门下的那几个纨绔,竟然也在其中,此时正敲着酒盏,得意洋洋地高声颂唱。
至于今科的探花郎……
南宝衣瞳孔骤然缩小。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46章 只能痛苦地啃咬她的脖颈
“在看什么?”
萧弈注意到她的异常。
南宝衣轻声:“你看那个探花郎,与南景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开考那日,她曾在贡院外面看见了南景,原本还以为是幻觉。
没想到……
她唤了个小太监,问道:“今科的探花郎,叫什么名字?”
“回郡主话,探花郎名唤北再起,‘东山再起’的那个再起,是来自定州城的举子。”
南宝衣险些笑出了声儿。
北再起,他怎么不叫南再起!
她不信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什么北再起,这位探花郎,定然就是南景本人。
前世,南景也在这年的科举里考中了探花郎,还迎娶了丞相的千金,可谓春风得意。
没想到这一世,她千算万算,还是叫他来了盛京,再度考中功名。
萧弈握住她的小手,淡淡道:“跳梁小丑,无足挂齿。”
“我知道的。”
南宝衣收回视线,与萧弈一同往听花小筑而去。
管他是北再起还是南再起,他曾败在她手底下一次,她就能让他再败一次。
只是……
他明明是蜀郡人氏,内侍却称他是定州的举子。
改变户籍并非易事,须得官府操作才行。
看来南景背后,还藏着势力啊。
直到南宝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红漆游廊尽头,那端坐在楼阁里的探花郎,才慢悠悠露出一抹讥笑。
旁边有同科进士在议论:
“你们看见刚刚走过去的那位姑娘了吗?当真是‘云想衣裳花想容’,美得惊心动魄啊!她梳着少女发髻,料想还没有出阁。”
“听说很多达官显贵,会在琼林宴上相看女婿。你们说,那位姑娘,是不是朝中显贵的千金啊?也不知道她相中谁了!”
“咱们探花郎年轻俊美、风度翩翩,如果我是那姑娘,我定然会相中探花郎啦!哈哈哈,说起来,那等绝色,叫我当上门女婿我都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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