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的亲人们,大约也担心得要命。
可她只顾着挖掘顾崇山的过往和学习音律,竟忘了担忧她的人。
浓浓的愧疚,油然而生。
她垂着眼帘,轻声道:“我想睡会儿,你叫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下。”
荷叶给她拿了块蜜饯,才带着屋里的丫鬟退了出去。
南宝衣披了件大袖,赤脚下床,沿着寝屋洞月门往西屋走。
西屋被她布置成了一座书房,屏风后安置着贵妃榻,可供人休憩。
她绕到屏风后。
在贵妃榻上酣眠的男人,浑身染血,眼睑弥漫着浓浓的青黑色泽,大约连续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
她鼻尖有些酸涩。
“二哥哥……”
她软软地轻唤了声,在贵妃榻前跪坐,伸手摸了摸萧弈的眉眼。
指尖刚触上去,就被对方握住手。
他翻身将她抱在怀里,俯首轻嗅她颈间甜香。
像是确定了她就是他弄丢的那个小姑娘,他才开始凝视她。
南宝衣抬起眼帘。
他的丹凤眼弥漫着红血丝,瞳孔里的情绪明明是苍白而缄默的,却莫名令她心尖发疼,针扎般蔓延开绵绵密密的疼痛。
而他始终沉默着。
既没有咒骂顾崇山,也没有诉说他这些天找她找得多么辛苦。
粗糙的,甚至还带着血渍的指尖,爱惜地刮过她的脸蛋。
他忽然笑了笑,疲惫地把她抱进怀里,“南娇娇,我好想你……”
南宝衣忍了很久的眼泪,瞬间滚落枕巾。
她仰起小脸,吻了吻他的唇角。
“对不起呀二哥哥,我失踪的这些天,让你担忧了……”
她小声呢喃。
萧弈没有说话。
他的呼吸渐渐绵长,像是陷入了睡眠。
这半个月以来,他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余下的时间,都带着天枢精锐和皇帝拨下来的禁卫军,发疯般寻找他的小姑娘。
他甚至想把蜀郡的几十万兵马调入盛京,直接灭了这座皇城!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他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好在,他终于找到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34章 他抱着她亲
南宝衣被他牢牢压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
感受着他梦中越抱越紧的架势,她喘着气儿,很努力才从他怀里挣出脑袋,连忙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窗外还在落雨。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渐渐也有些困乏。
她抱住萧弈,跟着酣眠过去。
再醒来时,贵妃榻上的男人正盘膝而坐。
他已经梳洗过,换了一身霜白丝绸寝衣,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睡了一觉,所以他的气色好了很多。
南宝衣揉着眼睛,“二哥哥,你睡饱了呀。”
萧弈把玩着她的指尖,脸上没有丝毫笑容,“我把余味和尝心都给你。荷叶那个蠢货,自家府里,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能叫你被顾崇山逮走……这种丫鬟白送给我,我还嫌她吃饭费银钱。”
南宝衣讪讪。
她知道权臣大人身边的丫鬟,都是用训练军队的办法培养出来的,自然看不上她的荷叶。
不过有余味和尝心在身边,也还算不错。
至少她们都会些拳脚功夫,而且余味做的东西是很好吃的。
她坐起来,撒娇般抱住萧弈。
娇软的脸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她仰起小脸,“二哥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与顾崇山的身世有关,你想不想听?”
萧弈看了她一眼。
即使对手的秘密就摆在眼前,他的脸上也仍旧没有丝毫笑容。
他冷冷道:“我萧弈,还没有落魄到,需要自己女人跑到对手身边当奸细,牺牲色相帮我打探消息的地步。”
“牺牲色相?”南宝衣被他活活气笑,“他一个太监,我能牺牲什么色相?”
萧弈默了片刻,小声道:“太监,也能有很多种玩法。”
南宝衣:“……”
罢了,和这种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她有点生气,于是翻身下榻。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萧弈拽了回去。
他抱着她,绵绵密密的吻,接连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
他低垂着眼睫,声音沙哑:“陪陪我。”
南宝衣盘膝坐好,整了整裙裾,盖住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
她瞄了眼萧弈。
男人眼底藏着痛惜。
于是她宽慰道:“二哥哥闯进那座小庭院时,我虽然被顾崇山吊在了桃花树下,但这半个月以来,我当真没受什么委屈。我还学了音律和胡琴,二哥哥,我拉胡琴给你听吧?”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不像遭受过伤害。
萧弈的心绪平静了些,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他只会拉上坟的曲子,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南宝衣抿着唇儿笑。
如果顾崇山知道他的琴艺被如此评价,不知会作何表情。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我听祖母说,你近日在学刺绣。”萧弈又道,“我刚刚出去沐身时,瞧见你闺房还有没绣完的大公鸡,你绣那个做什么?”
南宝衣:“……”
她复杂地看了眼萧弈。
什么大公鸡,那是她为他们新婚之夜特意绣制的戏水鸳鸯!
这厮果然不会说人话!
就在两人睡觉说话时,西府园。
顾崇山已经包扎过。
他站在他的私宅前。
小宅院已经成了废墟,桃花树也倒塌了,满树花瓣飘零在废墟上,被雨水打湿,残红枯萎,更显颓败。
那个豆沙包似的小丫头,也被萧弈抢走……
为他撑伞的小太监,愁眉苦脸道:“主子,您都在这儿站了大半日,再这么站下去,那风把雨水吹到伞下,您要染上风寒的!您本就受了伤,再染上风寒——”
顾崇山抬手,打断了他的叽叽歪歪。
他道:“去找工匠,重新修葺这座宅院。”
“好嘞!”
“再去黑云卫里,挑个女人过来。”
“主子,您挑女人做什么?莫非您想通了,打算让女人伺候您?奴才就说,那宝仪郡主除了生得美些,与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您挑个女人,这是大喜事,可要奴才吩咐人摆酒?”
顾崇山冷冷瞥向他。
小太监急忙闭嘴。
顾崇山沉声:“我要萧弈活着,平衡姜家的势力。但木偶尚且需要提线,我自然也要掌控他所有的动向。他身边防范如铁桶,安插不进去任何奸细,只能从南家小丫头下手。”
“奴才明白了,您是打算在宝仪郡主身边安排奸细,等她将来嫁去靖王府,那奸细就能跟过去,顺势查探萧弈的行踪!主子果然神机妙算!”
顾崇山不置可否。
他抚了抚受伤的肋骨,凝视废墟上的桃花瓣。
春闱将至。
南家的小丫头,会闹出怎样的动静呢?
他很期待。
距离春闱,还剩七日。
南府的丫鬟小厮,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穿廊过院时也尽量轻手轻脚,唯恐惊扰了南承书备考。
朝闻院书房,南宝衣和萧弈坐在窗边烹茶下棋。
萧弈落了一子,戏谑:“娇娇贿赂贿赂我,我帮南承书作弊,保他蟾宫折桂,如何?”
“科场舞弊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南宝衣跟着落子,“我疯了,才会贿赂你做这种事。”
萧弈哂笑:“啧,看不出我们娇娇,竟然如此正气凛然……”
南宝衣皱了皱小鼻子,盯着棋盘道:“二哥哥第一次当主考官,更要小心谨慎,莫要被金银财宝迷了眼,干出科场舞弊的事。”
她在史书上读到过,主考官阅卷时,能凭借答卷里的暗号,找到贿赂过他的那些考生,再将他们的试卷选出来,让他们顺利通过会试。
可是,多少寒门子弟日夜苦读,熬白了头发参加一次次科举。
科举考试,几乎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办法。
那种收受贿赂、任人唯亲的主考官,就该千刀万剐!
她琢磨着,不禁想起前世。
虽然前世二哥哥官运亨通,但是风评并不好。
他和顾崇山,简直是百姓心里并驾齐驱的两名佞臣,凡是在茶楼酒肆提起他们的名号,无一人不摇头,无一人不扼腕叹息。
而她待在顾崇山身边,听说过太多朝堂秘辛。
那些关于二哥哥的脏水,全是姜太傅暗地里泼的。
这一世,他拉拢二哥哥不成,恐怕还会如前世那般,抹黑他的名声,叫他被千万人唾骂。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35章 娇娇总亲我,请祖母为我做主
南宝衣小脸凝重。
两年前的誓言,浮现在耳畔。
——等她长大,她愿用前世积攒的朝堂机密,为他铺就一条名利双收的锦绣大道,要他万人敬仰,青史留名!
如果能利用这场科举,指证姜太傅是把控朝堂的佞臣,那么他以后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污蔑二哥哥的名声?
她思索着,对面萧弈笑容懒洋洋的,伸手来揪她的脸蛋,“小姑娘家家的,总皱着小脸做什么?来,给哥哥笑一个。”
南宝衣嫌弃地拂开他的爪子。
笑,就知道笑!
前世这厮坐马车过闹市,都会被人扔臭鸡蛋。
如果他知道他前世是怎样的声名狼藉,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她可不想嫁给他以后,要跟他一起接受臭鸡蛋的招待。
看来,她还是得提早帮衬着才好。
她深深凝了眼萧弈。
萧弈:“……”
总觉得小姑娘这一眼,像是老母亲在看待小崽子。
又嫌弃,又慈爱……
恰在这时,余味踏进来禀报:“宝衣姑娘,松鹤院来客人了,好像是刘大儒的妻女,您可要过去瞧瞧?”
“刘珍心和她娘?”南宝衣好奇,“她们来做什么?”
自打上回玉楼春闹过事,四哥就没去过刘大儒家。
这对妻女突然登门,倒像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她很是不省心,于是放下棋子,起身道:“我去瞧瞧。”
匆匆来到松鹤院,花厅里坐着不少女眷。
刘珍心特意打扮过,金项圈和绞丝金镯子明晃晃的扎眼,桃红色襦裙衬得她艳丽美貌,正娇娇怯怯地倚在她母亲身边,眼睛却止不住地往博古架上瞟,眼底满是贪婪。
刘夫人爱惜地摸了摸手边儿的白玉描金茶盏,被祖母唤了两声,才回过神。
她扫视过祖母腕间的玉镯子,笑得合不拢嘴:“上回的事,都是珍心不懂事,跟同门师兄弟闹着玩儿呢,哪儿是真瞧不起四公子?这不,珍心从玉楼春回家以后,左思右想不得心安,特意央着我登门致歉呢。”
南家一向敬重读书人。
祖母待她们很客气,“前段日子,承书在你们家学习,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我家夫君最看重四公子,觉得门下学生里面,就数他读书最好,前程最好!这不,四公子有一阵子没去读书了,夫君心里好奇,也叮嘱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南宝衣扶着槅扇。
什么读书最好,刘夫人摆明了是在撒谎。
她心里浮起不妙的预感。
果然,又寒暄了片刻,刘夫人忽然道:“四公子一表人才,不知可有说亲啊?珍心也还没有说亲,我觉得他俩挺合适的。”
南宝衣咬牙。
刘珍心真是不嫌脸大。
她自己嫌贫爱富看不上四哥,现在知道四哥的身份是南家公子,倒是上赶着贴过来!
那天在玉楼春,她明明亲眼看见四哥喜欢的人是程姑娘,可她居然还让她娘登门说亲!
刘夫人滔滔不绝:“不怕你们笑话,我听说珍心与贵府的四公子两情相悦,甚至还有过肌肤之亲,这才登门询问。我家珍心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你们总要给我刘家一个说法,不能因为和靖王府攀上了亲家,就瞧不起我们这种书香门第……”
老夫人和江氏对视一眼。
江氏是南承书的娘亲,她是知道所有事情的。
她皮笑肉不笑:“刘夫人怕是误会了。所谓的肌肤之亲,是您女儿主动亲我家四小子。至于亲事,不瞒刘夫人,承书已经有了心上人,他正在发奋读书,打算高中之后,向那姑娘提亲呢。”
而且很抱歉,就刘家母女这副嘴脸,她实在看不出来他们刘家怎么就成了书香门第。
刘珍心开始默默流泪,像是被恶霸占了清白的黄花闺女。
刘夫人冷笑一声,“这么说,你们南家是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是。”
江氏回答得干脆。
她家四小子本就是个蠢笨又容易糊弄的,如果娶了刘珍心这种事儿精,会被这姑娘毁掉一辈子。
“那就别怪我们刘家无情!”刘夫人变了脸,“如今科考在即,如果主考官知道南承书坏了先生家小姑娘的清白却不肯认,不敬师长,荒唐好色,你猜,他还能不能高中进士?!”
明面上,南越国很重视读书人的品行。
如果举子无德,那么哪怕考上进士,也会被朝廷撸掉进士头衔。
南宝衣眯了眯眼。
刘家母女特意挑这个时间来南家说亲,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这是逼她家捏着鼻子认下这桩婚事啊!
她慢悠悠跨进门槛,“那你们就去闹呗,反正我四哥也考不上进士。闹大了,再叫所有人都知道,刘姑娘亲过很多男人,看她以后还嫁不嫁得出去。”
她一来,刘珍心的额角就忍不住突突乱跳。
她很不喜欢这位宝仪郡主。
她咬了咬唇,故意道:“郡主来了?您失踪半个月,不知去了何处?我听人说,您被卖进了花街柳巷?”
南宝衣唤道:“尝心。”
尝心上前,抬手就扇了刘珍心一巴掌。
刘珍心被打懵了。
南宝衣眉眼冷淡:“见到本郡主却不行礼,又污蔑编排本郡主,这一耳光,赏你。南家不欢迎你,带着你娘,滚。”
刘夫人也被她镇住了。
母女俩咽了咽口水。
她们俩是知道南宝衣的手段的。
她们没敢再啰嗦,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
花厅里的女眷,都有些怔愣。
南宝衣意识到不妥。
家里的亲人们,好像还没见过她耍威风的样子。
出于补救的心态,她撒娇般扑进老夫人怀里。
她蹭了蹭祖母,软软道:“祖母,我都是跟二哥哥学的。他说我当了郡主,想打谁就能打谁。只要我凶一点,那些坏人都会害怕我。我想保护四哥,想保护大家,所以就命尝心打了刘珍心……”
刚跨进门槛的萧弈,眉尖一挑。
他教过小姑娘这些吗?
他怎么不记得了。
老夫人点点头。
她就说她的娇娇那么乖巧、那么娇憨、那么害羞,怎么会打人,原来都是萧弈教唆的!
她忍不住嗔怪萧弈,“你没事儿乱教什么?好好的小姑娘,被你教的盛气凌人,像什么样子?”
萧弈漫不经心地撩袍落座。
睨向那小姑娘,她做了坏事,却还朝他得意地眨眼睛。
薄唇勾起轻笑,他随手端起茶盏,“祖母教训的是,我不该带坏娇娇。只是,娇娇总趁我睡着时亲我,我寻思着与礼法不合,却又怕她伤心而不敢拒绝,还请祖母为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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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在书评区看见好多小可爱要去上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436章 想在那里,吻出他的印记
厅中人脸色各异。
江氏和程叶柔相视一笑,看不出来啊,她们家娇娇居然如此生猛!
老夫人正喝着杏仁茶呢,闻言险些被呛住。
她的娇娇儿,腼腆又胆小,怎么可能会亲萧弈?
定是那厮胡说八道!
南宝衣咬着唇儿,薄薄的脸皮儿逐渐涨红。
她伏在老夫人怀里,声音细弱:“祖母,我没有……”
“我们娇娇儿肯定干不出那种事!”老夫人护短,轻拍着她细弱的肩膀,没好气地瞪向萧弈,“娇娇儿只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便是亲了你,那也是你勾她的缘故!”
萧弈:“……”
他勾她?
薄唇掀起轻笑,他懒洋洋喝了口茶,“成吧,赖我。是我长得太俊,勾得南娇娇欲罢不能。我就是那祸国的妖妃,南娇娇就是那不早朝的君王……”
江氏和程叶柔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从前只觉得萧弈冷峻凉薄,总有种寒冬的肃杀感。
如今亲近了,才知道这孩子皮囊底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她们的娇娇,嫁给这般少年,余生定然会很幸福的。
从松鹤院出来以后,南宝衣没敢和萧弈搭讪。
她低头盯着绣花鞋尖儿,迈着绵绵密密的小碎步,沿着园林里的青石砖道,噔噔噔往朝闻院走。
萧弈跟在后面。
他腿长,小姑娘腿短,他随意走几步就能跟上她。
已是二月开春,园林里传来鸟叫声,还有南帽帽养的那群斗鸡的打架声。
青石砖道旁的海棠和马蹄莲开得洋洋洒洒,春风中极尽妩媚,连拂过花丛的裙裾都染上了浅浅的香。
萧弈欣赏着他未过门的小娇娘。
她今日穿海棠粉绣花襦裙,还特别娇气地挽着一条嫩黄披帛。
梳高高的灵蛇髻,露出凝白纤细的后颈,几根碎发耷拉在颈间,令他生出一种吹拂她后颈的冲动。
更想,在那样凝白的肌肤上,吻出他的印记……
他舔了舔唇,散漫道:“南娇娇。”
小姑娘听而不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然后她踩到了她的裙角。
整条襦裙,从胸口处滑落。
南宝衣:“……”
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词汇来形容现在的处境。
比海棠花瓣还要秾艳的绯红,在她的脸蛋上弥漫,逐渐连雪白的颈子都化作嫣红。
她只得背对萧弈,慌里慌张地重新缠好襦裙系带,“你不许看我!我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手忙脚乱地重新弄好襦裙,却见面前一片阴影。
她茫然地抬起眼帘。
权臣大人负手站在她跟前,薄唇噙着痞坏痞坏的笑容,像是在笑话她的狼狈。
她急忙掩住胸口,慌张地后退两步,“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呀,都告诉你不许看我了……”
她背后是一株花树。
萧弈上前,一手撑在花树上,俯首看她。
指尖勾起她的襦裙系带,他哂笑,“这玩意儿,还挺复杂。”
南宝衣垂着眼帘,压根儿不敢看他。
她呼吸之间,全是萧弈身上特有的山水香,她被圈在大树和他的胸膛之间,生出一种无路可逃的害怕。
明知道他不会做什么,可是用这种姿势面对他时,她还是会……
紧张,害怕。
掌心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正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萧弈慢慢俯下身。
他凑到她耳边,弯唇,嗓音戏谑:“娇娇太小,襦裙是很容易掉的……我听人说,木瓜炖雪蛤,比较滋补,娇娇可以叫小厨房每日炖给你吃。”
南宝衣睫毛扑闪得厉害。
粉嫩的面颊几乎红透,像是匀开了世间最秾艳的胭脂。
萧弈的目光落在她的细颈上。
他轻轻吹了口气,小姑娘耷拉在颈间的细碎绒发,立刻扑闪抖动,似乎还起了一层细小的寒毛。
他笑意深了些,大大方方地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收了我的聘礼,可就是我的人了。南娇娇,回闺房好好绣你的大公鸡,我等着咱们成亲时,枕巾上的戏水公鸡。”
南宝衣目送他往府外走。
她心里有些憋闷。
这厮调戏她也就罢了,居然还侮辱她的鸳鸯!
“那不是公鸡,那是鸳鸯!”
她忍不住朝他背影喊。
萧弈挥挥手,大约是笑着的。
南宝衣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胸口,更加气恼,“居然叫我吃木瓜炖雪蛤,他这是嫌弃我……”
她磨了磨后槽牙,瞅见四周无人,干脆娇滴滴地抬高声音:“二哥哥回了靖王府,也记得多吃些木瓜炖雪蛤哦,还能壮阳补肾呢!”
萧弈转身,表情有些微妙。
南宝衣仗着离他远,继续喊话:“你瞧你那个样儿,也得多补补才行,否则都要赶上九千岁啦!”
说完,赶在萧弈找她麻烦之前,捂着襦裙胸口,一溜烟奔回闺房。
余味正在收拾烛台,瞧见她气喘吁吁地进来,不禁笑着替她擦了擦额角细汗,“小姐怎么跑得这样快,后面又没有狗撵。”
“若是跑得慢些,说不定就被狗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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