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心底弥漫开针扎似的疼痛,轻声道:“昨夜你说冷静冷静,可是转眼就带着别的姑娘钓鱼放风。你生气了,因为我和顾崇山的过往而生气,是不是?”
“我没生气。”萧弈认真,“我只是吃醋,只是难过。”
人有七情六欲。
他自诩薄情寡义,但在南娇娇的事情上,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一想到顾崇山曾与南娇娇拜堂成亲,一想到顾崇山曾在她的坟冢前守了那么久,他就嫉妒得发狂。
更难过的是,在南娇娇遭受那么多折磨时,他竟然始终冷眼旁观。
他怎么狠得下心,冷眼旁观?!
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啊……
南宝衣鼻尖发酸:“那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萧弈沉默良久,道:“我还没能解开心结。”
南宝衣的泪水便漫出了眼眶:“你就是嫌弃我……”
她垂下头,泪珠一颗颗砸落在萧弈的手背上,滚烫。
萧弈心如刀割。
他反握住少女的手,牵着她在美人靠上坐了,拿帕子给她擦去满脸的泪花:“我没有嫌弃你。与我说说从前的事,好不好?”
南宝衣透过朦胧泪眼看他。
这位高权重的世子爷,神情认真,好似真的想聆听前世的事。
她心中起了些私念。
她扑倒在萧弈怀中,伤心地哽咽:“二哥哥,你不知道我前世过得多么凄惨!我的故事,那都是掺和了血与泪的故事呀!”
萧弈:“……”
掺和了血与泪的故事?
虽然知道不合时宜,但他好想笑。
“我嫁给程德语后,家破人亡,还被毁去容貌。程家将我送进皇宫冲喜,我成了个宫女,而你已是权倾朝野的帝师……”南宝衣眼珠转了转,哭诉道,“一次宫宴上,你喝醉了酒,然后无情地夺去了我的清白!”
萧弈:“……”
他竟然这么无耻?
南宝衣捂着帕子,声泪俱下地控诉:“后来你欺骗我的感情,送我去顾崇山身边当奸细。你说扳倒顾崇山之后,你就娶我。
“我在西厂为你受尽委屈,每逢你进宫,我还要被迫在你床笫间承欢。结果,你却对榴花夫人动了心!她是那么坏的女人,因为想独占你,所以她直接要了我的命!”
她真假掺半地诉说。
哭得那么娇弱,萧弈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分辨她是否撒了谎。
南宝衣使劲儿捶萧弈的胸口:“二哥哥,你对得起我!”
她表演得很卖力。
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反正二哥哥绝不会去找顾崇山对质,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前世发生过什么,她撒个谎,换取他的愧疚和怜惜,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她都想好了,今后萧弈再欺负她,她就哭诉编造他上辈子是如何作恶的,看他还好不好意思欺负她!
萧弈蹙着眉。
前世,他竟然对南娇娇那么坏吗?
不过他确实是个很坏的男人。
也早在她出嫁前,就惦记上了她。
那些事,听起来确实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愧疚更甚,他把少女抱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眉眼。
“对不起……”
他低声。
南宝衣抽噎着,抬袖擦去泪水:“二哥哥,我不怪你,我是那么大度的姑娘,娶了我,简直是你祖上积德。”
萧弈:“……”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长夜渐深。
姜贵妃在行宫失踪,惹得老皇帝担忧不已,身体愈渐不好。
靖王爷探病归来,与靖王妃就寝时,低声道:“姜氏家门不幸,不知惹到了谁,姜太傅满门被流放,秀秀与姜贵妃又相继遇害……”
靖王妃替他除去官袍,认真地挂在木施上:“妾身瞧着,皇上已快要油尽灯枯。太子人选迟迟未定,朝堂里眼看着满城风雨,真叫人着急。”
靖王爷褪去鞋袜,躺在了榻上。
他想着萧弈的话。
——其实,皇位这玩意儿,不仅可以父传子,也可以兄传弟。
楚怀美恶劣荒唐,楚怀修城府深沉,他们都不是合适的太子人选。
如果可以的话……
男人蠢蠢欲动。
靖王妃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掀开被褥,躺在了榻上。
她吩咐道:“祝瑶,熄灯吧。”
祝瑶低声应喏。
她整理过脚踏上的鞋履,又轻轻拍打过挂在木施上的官袍,才吹熄了屋中灯盏。
月光盈室。
她垂着头,恭敬地退了出去。
为两人掩上槅扇,她背转身,心跳剧烈。
借着夜色掩护,她快步踏出靖王院落。
行宫花园,南景站在一棵合欢树下,已经等待良久。
见她匆匆赶过来,他连忙迎了上去:“事情办成没有?”
“你看。”
祝瑶得意地取出一枚黄金令牌。
她笑道:“我已经按照北探花的吩咐,把假令牌放进了王爷的官袍夹层。据我所知,王爷平常不会把玩令牌,每日早晚稍看一眼,确定令牌还在,就会彻底放心。那假令牌制作得栩栩如生,想必短时间内,王爷发现不了真假。”
南景大喜过望,急忙伸手去取。
祝瑶收回手,眉眼含笑:“我帮了英王殿下这一回,将来他若是继承大统,可一定要为我和世子殿下赐婚!”
“放心!”
南景轻笑着,暧昧地刮了下祝瑶的鼻尖儿。
祝瑶捏扭了一下,才双手奉上令牌。
乌云蔽月。
骤起的夜风,吹熄了祝瑶提着的宫灯。
南景心情极好,再加上见色起意,于是抱住她,抵在她耳畔絮语:“祝姑娘美貌,不如先让我尝个鲜?等将来祝姑娘成了世子妃,也好比较比较,是我的技术好,还是萧弈的技术好……”
“讨厌……”
祝瑶心旌摇曳,半推半就。
长风过境,落叶知秋。
已是回盛京城的时候了。
南宝衣带着侍女们在屋舍收拾行装,正跪坐在凉席上把玩妆奁之物时,荷叶匆匆从外面进来。
她跑得俏脸绯红,喘息得厉害。
南宝衣递给她一盏凉茶:“怎么了?”
荷叶饮了半盏凉茶,才惊道:“奴婢刚刚在行宫花园玩耍,听宫女议论,圣上刚刚下旨,册封了太子!”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58章 哭两世姻缘,哭深情错付!
册封太子!
这可是大事!
南宝衣急忙问道:“封了谁?成王还是英王?”
“听宫女说,圣上原本打算让朝臣们今日论辩,结果姜贵妃不是失踪了嘛,这么多天也没个消息,于是谏议大夫在今日弹劾成王殿下,称他这些天丝毫不为母亲担忧,反而白日宣淫,置人伦纲常于不顾。
“圣上大怒,当场骂成王殿下没有规矩没有人性,也懒得再听朝臣论辩,直接册封了英王为皇太子!”
荷叶一口气说完。
南宝衣愣住。
她与楚怀修接触不多,不了解这个男人是怎样的心性。
但她却知道,南景是楚怀修的幕僚。
一旦楚怀修继位,恐怕会对她不利。
她起身,拎着裙裾往外走:“我去找南胭。”
毕竟南胭也和南景有仇,她大约也不愿意楚怀修继位。
刚踏出屋舍,十言快马加鞭而来。
他不顾规矩闯入院落,高声道:“世子妃,主子何在?!”
南宝衣怔了怔:“大约还在朝堂上,怎么了?”
“桐姑娘要生了!可是难产,府里忙成了一团。稳婆和府医束手无策,卑职特意快马加鞭来来通知主子,并接姜神医回府!”
南宝衣:“……!”
皇嫂嫂要生了!
算算时间,皇嫂嫂是去年除夕前怀上的,也确实到了生产的时候。
她手忙脚乱,急忙吩咐尝心:“快去花园找姜大哥!”
又叮嘱余味:“余味你最细心,你去帮姜大哥收拾药箱!”
她自己拎着裙裾,焦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云袖恨铁不成钢。
她伺候了南宝衣这么久,总觉得她仿佛少了个脑子。
她劝道:“世子妃,难产的可是世子殿下的妾侍,您怎么比自己难产还着急?要奴婢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她难产——”
她作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南宝衣头疼。
这云袖,怎么跟她祖母似的,都想弄死皇嫂嫂?
她只得虎着脸道:“你别乱来呀,我和桐姑娘亲如姐妹,她若是死了,我会很难过的。”
云袖心中奇怪,却没再多言。
皇嫂嫂难产,乃是第一等大事。
南宝衣顾不得朝堂之事,也顾不得收拾箱笼,跟着快马加鞭回府。
西楼聚集了很多侍女。
一盆盆热水被端进去,端出来的却是一盆盆血水。
屋里传出女子哀绝的惨叫。
南宝衣站在院子里,听得心惊胆战。
生孩子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呀,就算顺利生产,那也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圈,皇嫂嫂,大约正忍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吧?
稳婆和府医被姜岁寒赶出了寝屋。
南宝衣急忙上前询问:“里面情况如何?”
稳婆拍着鼓囊囊的胸脯,满脸惊悚:“额没看过这么难生娃滴,血多很,能把人哈死,哈死额咧!”
南宝衣:“……?!”
啥?!
荷叶凑到她耳畔,小小声:“大概是说,桐姑娘生孩子流了好多血,能把人吓死。”
南宝衣不禁更加担忧。
萧弈从眉州行宫赶回来的时候,已是夜半。
然而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
温彤大约耗尽了生平所有力气,就连惨呼声都逐渐弱了下去,她竟难产了五六个时辰!
姜岁寒打开槅扇,脸色苍白:“萧家哥哥,府里可有千年野山参?能否切几片为桐姑娘续命?否则,支撑不到孩子生出来,她就该力竭而亡。”
千年野山参……
南宝衣为难地望向萧弈。
她知道的,五百年山参容易寻,可是千年山参,还得是野生的,天底下也寻不出几支来!
笼火光转。
南宝衣突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她晕倒在滂沱大雨里,被顾崇山捡了回去。
那时她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是顾崇山拿了参汤为她续命。
她依稀记得半梦半醒间,顾崇山与属下的对话。
——啧,全天下只此一棵的千年野山参,能续命的东西,竟也舍得送来……
——用千年野山参救一个小宫女,未免太过浪费。
细细沉思,南宝衣脊背悄然窜上凉意。
是谁,把千年野山参交给顾崇山,救她的命?
她怔怔盯着萧弈。
男人侧颜的线条格外英俊深邃,眉骨很高,鼻梁弧度很挺,紧抿的薄唇透着思量,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他道:“我知道何处有千年野山参。”
说完,飞快掠上屋顶,如鹞子般几个起伏,悄然消失在王府之上。
南宝衣踉跄着,扶住荷叶的手才没有跌倒在地。
前世种种,如走马灯般掠过眼前。
拿千年野山参救她的,原来不是顾崇山,而是萧弈!
怪不得他会屡次三番劝她别嫁给程德语,怪不得他会在溪水边强吻她,怪不得顾崇山总是在折磨她之后,就能得到他想要的权势……
原来她看见的并不是事实。
原来那么多深情,都被掩埋在他刻意的隐瞒之下!
拜堂成亲,枯守孤坟,逆天改命……
顾崇山未必说了假话。
只是那个男人,并不是他!
热泪盈面。
南宝衣紧紧扶住荷叶的手,突然嚎啕大哭。
哭两世姻缘,哭深情错付!
荷叶吓坏了。
她急忙替自家姑娘擦泪,哄她道:“世子妃别难过,您若是害怕生小孩儿,咱们不生就是,您还年幼,再过几年生孩子也不迟……”
南宝衣只一个劲儿地哭。
满院侍女目瞪口呆。
见过仇恨妾侍的主母,没见过如此心疼妾侍的主母,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简直恨不能替妾侍受苦啊!
萧弈出现在英王府。
英王的母族,在朝堂上并不显赫,但是在百姓之中却相当有名。
乃是南越最古老的医药世家。
千年野山参,唯有英王母族有。
此时,楚怀修坐在王府寝屋,正静静展开一副卷轴。
南景侍立在珠帘外面,笑道:“恭喜殿下,顺利册封为太子,皇城禁卫军也尽在您的掌握。只要圣上驾崩,您就是当之无愧的新皇!说起来,太子妃也可早日提上日程。不知您中意哪家的姑娘?”
英王比楚怀美和楚怀南还要年长,可是身边不仅没有正妃侧妃,连侍妾通房都没有。
楚怀修欣赏着卷轴上的美人。
他嗓音遗憾:“孤少年时,有幸游历大雍,在长安见识过一位真正高雅雍容的美人。只可惜,她已香消玉殒。”
若是南宝衣在此,便能认出卷轴上跳白纻舞的美人,正是皇嫂嫂。
楚怀修的手探进衣袍。
他紧盯着画轴,沉醉地半阖着双目,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
明天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59章 孤要你,一世为臣
珠帘外。
南景好奇道:“太子殿下的意中人,竟是大雍的美人?不知姓甚名谁?”
楚怀修没有回答。
帷帐里传出细细的低喘。
过了很久,楚怀修才餍足道:“净手。”
侍女们端着水盆,恭敬地跪倒在床榻前。
又有侍女进来,恭声道:“太子殿下,靖王世子求见。”
楚怀修还没说话,南景的眉宇间却满是得意:“萧弈求见?他肯定是听说了殿下被册封为太子,因此特意来向殿下表忠诚的。请进来吧,我倒想看看,他奴颜婢膝时,是个怎样的模样。”
楚怀修坐在榻边净手,对南景的狐假虎威笑而不语。
萧弈被侍女引进内室。
珠帘和帷幕相继卷起。
空气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麝香味儿。
萧弈进来后,并不行礼,只撩袍在圈椅上落座,淡淡道:“来找太子,讨一味药。”
南景拢着宽袖,目光不善:“萧弈,你眼前坐着的,可是当朝太子!你的态度如此桀骜,可还有人臣的样子?还不快跪下?!”
楚怀修拂袖,示意他闭嘴。
他笑容温和:“世子需要什么药?”
萧弈屈指叩了叩花几,正色:“千年野山参。”
话音落地,内室寂静。
楚怀修披头散发,锦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头,赤脚踩上地板,把香片扔进香炉,几缕白烟袅袅钻出青瓷镂花香炉盖,与室内那股糜烂的麝香味儿融合在一处,更显满室沉闷厚重。
他垂着眼帘,语调落拓:“萧卿,千年野山参,孤手里确实有。但天底下,仅此一支,是关键时候可以续命的东西。孤给你野山参,你能给孤什么?”
“殿下!”
南景震惊不已:“您糊涂了是不是?!他可是萧弈!他与咱们有仇,您怎么能给他千年野山参——”
楚怀修冷淡地睨向他。
他的眼神嗜血阴鸷,激得南景急忙闭嘴。
是了,与萧弈有仇的,是他自己。
而非楚怀修……
萧弈低笑几声,散漫道:“不妨开门见山,太子想要什么?”
楚怀修倚在香炉架子边,指尖把玩着细长金匙,正色:“靖王世子手握兵权,功高震主。孤要你,一世为臣,在孤统治期间,不得谋朝篡位,不得怀有异心。”
萧弈笑出了声。
他颔首:“成。”
楚怀修又道:“靖王世子诡计多端,为防止你言而无信,孤希望,你能以南宝衣的性命起誓,绝不背叛孤,绝不对孤的江山起心思。”
萧弈叩了叩花几,丹凤眼底满是不屑。
南越屈居西南,兵马不过百万,山河疆土也只有几个郡县,他从来看不上这点弹丸之地。
他淡淡道:“我不仅可以起誓,在你统治期间绝不谋朝篡位,我甚至还能帮你出兵御敌,拓展疆土。但若要我效忠你,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萧弈似笑非笑,睨向南景:“我要这位北探花,世代不得为官。”
南景惊呆了!
这两人讨论得好好的,干嘛把战火引到他身上!
他连忙跪伏在地:“殿下,您别听萧弈花言巧语!您被封为太子,我从中出了多少计谋,殿下,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楚怀修挑眉。
一个是手握兵权的权臣,一个是没什么大用的幕僚。
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他微笑:“那便依萧卿所言。”
他又吩咐侍女:“去取千年野山参。”
萧弈走后,南景崩溃悔恨地跌坐在地。
早知道萧弈那么难搞,他刚刚就不上蹿下跳了!
楚怀修坐回榻上,展开画像,余光睨了他一眼:“你只擅长刁钻诡计,并非治世能臣。虽不能为官,但念在你为孤出谋划策的份上,孤会为你与大公主赐婚。驸马不得为官,却也算皇亲贵胄。南景,你后半生也算衣食无忧了。”
南景痛苦地闭了闭眼。
驸马是什么东西,那是有名无实的玩意儿!
他投入楚怀修门下,为他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是为了从龙之功,是为了东山再起,是为了权势赫赫!
可到头来,他怎么就成了驸马?!
这跟入赘有什么区别!
然而他到底不敢忤逆楚怀修,否则连驸马都没得做了。
他只得哭丧着脸,忍气吞声地拱手谢恩。
正要和侍女们退出去,他到底心有不甘。
不甘心,被萧弈压上一辈子!
他突然道:“殿下,萧弈手中的四十万兵权,都在蜀郡。而他在盛京城里面的势力,名为玉楼春,殿下必定听说过。”
“听说过。名义上是个戏楼,实则做百晓生和杀人越货的买卖。”
“正是。玉楼春高手众多,是探听消息的绝妙之所。如果萧弈当真效忠殿下,就该把玉楼春献给您以表忠心,您说是不是?”
楚怀修欣赏着画轴上展袖而舞的温彤:“继续说。”
“为了彻底掌控萧弈,咱们可以如此这般……”
南景退出内室时,满脸得瑟。
萧弈再猖狂又如何,他总能想法子,一点点从他手中夺取权势!
当他没了玉楼春又没了兵权,就是被他南景踩在脚底下的时候!
内室。
轻风透窗,帐幔翻飞。
楚怀修凝视着画轴,清隽俊美的面庞上流露出痴迷。
他撩开袍摆与腰带,半阖着双目,再度低沉喘息。
遗落在深闺内室里的叹息,似惋惜,似痴狂:“太子妃姐姐啊。”
……
千年野山参,被迅速熬煮成汤羹,送进了寝屋。
萧弈坐在庭院枇杷树下,眉目透着从未有过的冷峻,完全不敢想象,若是皇嫂母子双亡,他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皇兄交代。
南宝衣看着他。
树上挂着宫灯,他玄衣大氅,侧颜线条比寻常人更加深邃,分明是不近人情的凉薄模样,可是她从他眼底读出的,却是温柔和担当。
前世今生,他都是值得信赖的男人啊。
她缓步上前,在他膝边跪坐。
她将小脸贴在他的膝头,泪水悄然染深了他的袍裾。
萧弈轻抚过她的鬓发,不解道:“好好的,怎么哭了?”
南宝衣使劲儿摇头。
前世,她曾在暗地里抱怨萧弈,抱怨他总给顾崇山带去麻烦,总与顾崇山争夺权势,才令她承受那么多伤害。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560章 前世今生,他始终在保护她
殊不知,正是因为萧弈的存在,她才能在深宫里活那么久。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男人始终小心翼翼保护着她。
可她却那么不懂事,对他那么的凶……
萧弈蹙着眉,以为小姑娘是被皇嫂难产吓到,于是把她抱进怀里,哄她道:“娇娇若是害怕生小孩儿,咱们不生就是,多大的事,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南宝衣心头更加酸涩。
她扑倒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摇头。
此时,温彤已经难产了六七个时辰。
孩子终于生出来的时候,小脸胀红,几乎没有呼吸。
稳婆和侍女们以为温彤生了一个死胎,顿时慌成一团,好在姜岁寒冷静从容,及时抢救了孩子。
响亮的啼哭,在黎明到来前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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