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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血液从她伤口里汨汨流淌,将她身下的那一片青砖染成深红。
她裙裾散开,双眼涣散地盯着游廊横梁。
南胭立在原地,嗓音冷漠:“昔日你将我卖进窑子,这笔账我终生难忘。程载惜,今夜你死在我手上,我才算解气呢。”
她转了转匕首,正要登楼去寻南宝衣算账,想起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略一思量,又收起匕首转身离去。
几个老嬷嬷,爬藏经阁的楼梯累得气喘吁吁。
终于爬到顶层,已是累得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等她们终于休息够了,才捶着腰,拿起宋柔给的钥匙打开黄铜锁。
推开门,浓烈酒气扑面而来。
装饰古雅的书屋里,翻倒着无数酒坛子。
烈酒流淌满地,宫灯映照下宛如流金。
穿玄黑色织金牡丹襦裙的少女,赤脚坐在书案上,正仰头往嘴里灌酒,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她的脖颈滚落,沾湿了大片衣襟。
嬷嬷们面面相觑。
南宝衣砸碎了酒坛子,抬起猩红醉眼,意识竟然十分清醒:“我弄伤了楚怀南的眼睛,你们是宋柔派来罚我的?”
嬷嬷们下意识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
为首的嬷嬷板着老脸,威严道:“南姑娘,皇后娘娘仁慈,不仅不计较你刺伤天子的罪名,甚至还给你晋升嫔位,你应当心怀感激才是。你举止粗俗,聚众开赌,喝酒抽烟,我等是专门来调教你的。”
“调教我?”
南宝衣歪头娇笑。
她笑眯眯跳下书案,踉踉跄跄地走到几个老嬷嬷中间,伸手拔一拔这个嬷嬷的发髻,又伸手戳一戳那个嬷嬷的脸蛋,可把一群老嬷嬷气得不轻。
她倚在门边,细白指尖转悠起那根细烟管:“我跟书理理比试宫规仪态时,你们几个还不知道在哪里洗恭桶,也配调教我?”
“哼!”老嬷嬷冷笑一声,慢吞吞挽起袖管,“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姑娘是炙手可热的靖王世子未婚妻,而如今的姑娘,只是皇宫里苟延残喘的一条狗。主子要打你那便是打你,由得你废话?”
其他几个老嬷嬷也流露出本来的凶狠面目。
南宝衣看着她们取出排针等刑罚之物,只是嗤笑。
她指向对面的窗户:“看,皇后娘娘。”
几个嬷嬷惊了惊,连忙摆出恭敬嘴脸,规规矩矩地福身请安。
可这里是藏经阁顶楼,窗外百尺悬空,怎么可能会有宋柔的踪影!
她们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急忙愤怒地望向南宝衣。
南宝衣已经轻轻巧巧地掩上槅扇。
她从外面挂上黄铜锁,戳破花格子上糊着的高丽纸,眉眼弯弯地对几个老嬷嬷招招手:“我走啦!”
嬷嬷们:“……”
她们竟然被反锁在这里了!
气到爆炸!
“贱人,快开门!”
“小浪蹄子,放我等出去!”
“让我等教教你,何为尊卑何为规矩!”
她们拼命摇门,叫嚣着让南宝衣放她们出去。
南宝衣酒劲儿上来,脸蛋红扑扑的,好整以暇地摆弄了下槅扇,赞叹:“不愧是皇宫里的东西,还挺牢实,嘻!”
她罔顾书屋里的咒骂声,慢悠悠从怀里摸出火折子,低头点烟。
烟草散发出清苦又甘甜的味道。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烟,眯着眼仰起头,轻轻吐出烟圈。
灯火流转。
她的侧颜白嫩娇美,睫影斑驳,微启的红唇掩映在烟雾里,衬着玄黑色襦裙,有种颓败而精致的艳丽。
她垂眸。
酒液从槅扇底下缓缓流淌出来,沾湿了她的绣花鞋。
这是她特意问西厂要来的烈酒,几乎算得上遇火既燃,原本是她打算用来对付楚怀南的。
她退后两步,用描金细烟管叩了叩槅扇,醉醺醺骂道:“一群老虔婆,你们才是蹄子,你们才是贱人!欺软怕硬的狗奴才,宋柔的狗腿子,活着做什么,死在这里得了!”
燃烧的烟灰,纷纷抖落在地。
它们落进酒液之中,不过瞬息之间,那一滩酒液猛然燃烧起来!
火光大盛。
屋子里的嬷嬷们吓得拼命捶门尖叫,咒骂声渐渐变成哀求。
南宝衣听而不闻。
她弯腰拎起门旁的一坛酒,摇摇晃晃地走下藏经阁。
今夜星辰烂漫。
南宝衣踉跄着踏出藏经阁。
百尺高楼在她背后熊熊燃烧,宫人们惊呼着“走水了”,成群结队地拎着木桶前来灭火。
……
“藏经阁走水了?!”
御书房,宋柔正照顾楚怀南,听见宫女禀报,一张脸气得狰狞扭曲:“又是南宝衣搞出来的?她在后宫,就不能稍微消停些吗?!”
宋柔是皇后,宫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她只能急匆匆过去查探。
榻上的楚怀南,慢慢睁开眼。
藏经阁……
这里是他真正对小郡主动心的地方,她竟也舍得一把火烧掉。
他又怕宋柔对南宝衣不利,于是支撑着起身,吩咐道:“摆驾藏经阁。”
楚怀南找到的南宝衣时,少女趴在藏经阁不远处一座偏殿前。
檐下宫灯陈旧,她醉晕在青石台阶上,织金襦裙散落如花,鸦发如绸,脚边的酒坛子倾倒,酒液沾湿了她的绣花鞋。
他掌灯,缓步靠近。
睡着了的小姑娘,褪去了白日里的凶狠和张扬,眉眼间只剩下娇气和难过,大约是在睡梦里想念萧弈吧?
楚怀南伸出指尖,慢慢拂拭过她的眉心。
他眼眸深邃,呢喃:“求而不得,为之奈何?”
……
翌日。
南宝衣醒来时,发现……

明天二哥哥回来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31章 萧弈提刀而来
南宝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
昨夜喝了太多的酒,她头疼欲裂,闻到满帐酒气时,不禁嫌弃地坐起身,正想卷起帐幔透透气,却惊悚地发现,榻边多了一人!
楚怀南就睡在外侧!
她急忙低头,穿在身上的襦裙皱皱巴巴,她撩开裙裾和绸裤,白嫩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严重的青红印记,腰部甚至还有好些淤青!
浑身酸疼得厉害。
这种感觉,就像是和萧弈同房过后……
少女瞬间慌乱。
她的动作,惊醒了楚怀南。
男人本就是和衣而眠,慢慢坐起身,轻声道:“醒了?”
昨夜他把南宝衣带回寝宫,结果这姑娘醉醺醺的,死都不肯乘坐暖轿,独自在宫巷里手舞足蹈蹦蹦跳跳,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说,最后还从台阶上骨碌碌滚了出去。
他请御医为她看诊,可她一挨到床榻就烂醉如泥地躺了上去,若是乖乖睡着也就罢了,问题是睡梦里谁碰她咬谁,搞得御医都不敢靠近,只好将就着过了下半夜。
南宝衣死死抱住锦被,丹凤眼盯紧了楚怀南:“昨晚……”
楚怀南沉默。
他是男人,又有过不少女人,对那种事本就比女人敏感,他知道南宝衣想问什么。
看她这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她定然误会了。
楚怀南抬手抚了抚包扎着纱布的左眼,萧弈即将回京,有这种误会,似乎并不是坏事。
他垂眸,拍了拍软枕,嗓音温醇:“你本就是朕的妃嫔,朕临幸你,算得了什么呢?”
南宝衣胸口剧烈起伏。
她无法判定真假,死死盯了楚怀南片刻,忽然抬手扇向他!
楚怀南挨了那一巴掌。
他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逐渐泛起猩红,浮起不甘心与愤怒。
小郡主,就这么恨他吗?
可他是皇帝啊,被他临幸,难道不该是女子的荣耀吗?
南宝衣还要再打,被他紧紧握住手。
他一字一顿:“你再动朕试试?!”
“我——”
“陛下!”
南宝衣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内总管惊恐地直奔内殿。
他站在龙帐外,颤声道:“萧弈一人一骑闯进皇宫,正朝陛下的寝宫而来!请陛下早做准备!”
楚怀南面色剧变:“不是说要三天后才会抵京吗?!”
“这……骏马跑得快些,也可能会提前抵京啊。”
楚怀南怒不可遏:“看守宫门的禁卫军怎么不拦住他?”
“陛下,大家伙儿都不敢拦呀!萧弈那么凶,提着那么大一把刀,奴才远远看着都害怕哩!”
“没用的东西!”
楚怀南叱骂。
他忽然望向龙榻内侧。
南宝衣也听见了萧弈进宫的消息,此时正垂着眼帘,细白双手紧紧抓着锦被,几缕微卷的碎发从额角耷拉下来,将她的小脸衬托得精致而颓败。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楚怀南胸腔里弥漫着不甘和孤傲,抬手捏住她的一缕青丝,俯首在她耳畔低语:“如果萧弈看见你在朕的龙榻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南宝衣猛然抬起头。
楚怀南笑得狰狞戏谑,瞳中又藏着一丝心痛:“小郡主,朕样样都比不上萧弈,朕汲汲营营那么久,仍旧和当初那个落魄太子没什么区别……可朕,到底睡了他的女人不是?”
哪怕是假的,可只要在外人眼里是真的,在萧弈和小郡主眼里是真的,那他也算是赚到了。
“陛陛陛陛下——!”
外面急匆匆奔进来一个小太监。
他慌里慌张地跪倒在地:“萧弈已经到寝宫啦!”
话音刚落,沉重的军靴声自珠帘外传来。
南宝衣的心脏高高悬起。
她透过龙帐盯向那个方向,她好想好想扑过去见他,可手脚却泛着凉意,根本无法挪动半寸。
她被楚怀南玷污了。
如何有脸去见他呢?
楚怀南坐到榻边,随手掩上身后的龙帐。
抬眸,萧弈已经提刀而来。
南宝衣躲在龙榻里,透过龙帐,隐隐绰绰可以窥视外面的景象。
那个人身姿高大修长,头戴金冠,身穿细铠,手提九尺陌刀,眉眼英隽深邃,从北境战场归来,周身翻涌着浓烈暴躁的血腥气息,只冷漠一眼,就叫人胆寒畏惧。
二哥哥……
她哑声。
楚怀南和萧弈四目相对。
楚怀南摄于萧弈的气魄,率先避开视线,不紧不慢地唤了宫女进来伺候他洗漱:“朕还以为,你会死在北魏。”
萧弈面无表情:“南娇娇呢?”
楚怀南只是不慌不忙地擦脸:“小郡主已经和你义绝,如今是朕的妃嫔。你一届罪臣,怎敢直呼她的小字?”
萧弈歪头。
舌尖舔过后槽牙,他眯起丹凤眼,九尺陌刀粗暴地挑翻了黄铜水盆:“楚怀南,我问你南娇娇在何处,听不懂,嗯?!”
他在军中厮混了几个月,手揽大权,脾气也越发见长。
黄铜水盆哐当砸在地上,香汤流了满地。
满殿宫女宦官,连忙低头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楚怀南擦干净面颊,笑容温润:“萧卿入宫之前,定然是在盛京城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比如娇娇水性杨花,主动爬上朕的龙榻之类的话。水性杨花是假,可是朕的龙榻,确实是她主动爬上来的。娇娇身娇体软,肤如凝脂,在朕身下婉转承欢,娇滴滴地呜咽啼哭时——”
话未说完,九尺陌刀,毫无感情地指向楚怀南。
楚怀南看着停在鼻尖的刀刃,眸中掠过恨意,温润的面庞上却逞强般露出笑容。
他伸手,掀开了龙帐。
南宝衣避之不及。
她惊惶地对上萧弈的视线。
萧弈盯着她。
他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青丝如瀑,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火红的唇脂染到了唇角和下颌,就像是被谁亲成了那样。
帐中更是酒气熏天。
萧弈脸色阴沉如水。
在北魏时,骤然听说盛京出事了,他快刀斩乱麻策反了二十万大军,披星戴月赶回盛京,刚进城,就听见酒肆茶楼的人议论,昔日的靖王妃爬上了新帝的龙榻。
他本不信,可是……
萧弈沉声:“过来。”
南宝衣又愧又怕,咬着唇儿小心翼翼地下榻,正要走向萧弈,却被楚怀南恶狠狠捏住手臂。

下下章解开误会,请对我多一点信心,不要老是担心虐,我真的在很努力地写甜文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32章 萧弈自己册封自己当摄政王
楚怀南的手指,深深掐进了少女的手臂。
可他的俊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神情,语气更是十分温柔:“娇娇,你如今,是朕的嫔妃。”
萧弈不带感情地重复:“过来。”
南宝衣手臂疼得厉害,加上连月以来的委屈,眼圈立刻就红了。
她泪盈盈地凝视萧弈,哽咽:“二哥哥……”
萧弈这几个月,见惯了北魏朝堂的争权夺势、诡谲波涛,见惯了北疆的战场厮杀、生民涂炭,一颗心千锤百炼,可谓君心似铁。
千里迢迢返回盛京,南娇娇爬别人床的消息犹如当头棒喝,令他的心更加冷硬暴躁。
可是,被小姑娘用泪盈盈的丹凤眼凝视,他满腔的暴躁和怒意,根本无法倾注在她身上……
萧弈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脏话。
他毫不留情地拿刀推开楚怀南,将南宝衣护到怀里。
男人的黑漆细铠冰冷如霜,南宝衣委屈地抱住他的窄腰,仰头凝视他完美英隽的下颌线条,心里十分温暖踏实:“二哥哥……”
“跟我出来。”
萧弈态度冷淡,带着南宝衣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宋柔带着一队禁卫军出现在寝殿。
她戴着高高的凤冠,因为每日使用南宝衣给的珍珠膏的缘故,肌肤明亮白皙许多,看起来很有精神。
她抬起下颌,冷声:“萧弈,你勾结北魏,意图谋反,罪不容诛。你怎么有脸,来宫中跟皇上抢女人?”
禁卫军团团围住萧弈,纷纷拔刀相向。
萧弈转了转九尺陌刀,神情讥讽:“我是罪臣?谁说的?”
“朕。”
楚怀南掷地有声。
宋柔微笑,跟着道:“萧弈,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南宝衣孤身入宫。本宫已经调来三千禁卫军,就围在寝宫外。你再如何神勇,双拳又怎能敌四手?乖乖跪地求饶,皇上仁慈,说不定会留你性命。如果你肯效忠皇上,皇上说不定甚至愿意赏赐你一个官爵,何乐而不为呢?”
“三千禁卫军……”萧弈勾唇哂笑,“那我有没有告诉你们,黄昏时分,蜀郡的四十万大军就会兵临盛京城下?一旦我今日没从宫中离开,他们就会立刻攻城,你们信是不信?”
宋柔和楚怀南同时一愣。
蜀郡距离盛京比较近,大军在这个时候抵达盛京,实属正常。
他们没料到,萧弈竟然准备了后手。
宋柔咬牙:“你是罪臣……”
“罪臣?”
萧弈笑容讥讽,漫不经心地走到外殿龙案旁,随手翻开一卷空白的黄绸圣旨,朱笔蘸墨,在圣旨上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行大字。
众人好奇望去。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萧弈平定北境、战功赫赫,又兼济天下、心怀社稷,可谓英明神武智谋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朕羞愧弗如,特封萧弈为摄政王,总领朝纲,可剑履上殿,可对群臣先斩后奏,可与朕共享南越河山!”
这……
众人表情诡异。
萧弈,竟然自己册封自己当摄政王!
萧弈写完,随手丢掉朱笔,拿起玉玺,利落地在圣旨上戳了个印。
他扔掉玉玺,拿起圣旨,朝楚怀南和宋柔晃了晃:“本王如今是摄政王,帝后可别再一口一个‘罪臣’,听着烦。”
楚怀南和宋柔:“……”
完全惊呆了!
这是什么操作!
天底下,哪有臣子自己册封自己当摄政王的!
楚怀南脸色发青,自感皇帝尊严被践踏,忍不住紧紧捏起拳头:“萧弈,你别欺人太甚!”
萧弈皮笑肉不笑:“欺你就欺你了,便是我今日夺了皇位,你又能怎么样?”
楚怀南:“……”
完全说不出反驳的话。
萧弈拉起南宝衣往外走。
楚怀南左眼疼得厉害,紧追几步,不甘心地喊道:“她是朕的女人!朕已经昭告天下,册封她为妃嫔!她昨夜甚至伺候了朕,萧弈,你不嫌脏吗?朕碰过的女人,你就不嫌脏吗?!”
他几近崩溃,整个人歇斯底里。
萧弈驻足。
他缓缓回首,丹凤眼淬着阴沉杀意,唇畔却噙起凉薄讥笑:“楚怀南,你的江山都是我的了,也好意思跟我谈女人?我便是抢了你满宫的嫔妃,你又能如何?败者,就是败者。”
他带着南宝衣扬长而去。
楚怀南跌坐在地。
他眼睁睁目送萧弈远去,脸皮滚烫,双手发抖。
二十年来,他从未如此丢脸过!
他是皇帝啊,他明明是坐拥山河社稷的皇帝啊!
他怎么能如此落魄,如此没用?!
“萧弈,萧弈,萧弈……”
他一遍遍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魔怔。
清隽温润的面庞上,满是恨之入骨的癫狂。
宋柔红着眼睛走到他身后,慢慢跪坐下来,纤纤玉手轻轻搂住他的后腰,哽咽着将脸颊贴在他的肩上:“陛下……”
……
上元节已过去三五日。
明明是即将开春的季节,可盛京城依旧滴水成冰。
天际阴云汇聚,渐渐的,鹅毛大雪从天幕深处而来,随着寒风飘零在整座皇宫。
南宝衣跟在萧弈身后。
她宿醉方醒,只穿着单薄的襦裙,赤脚随萧弈穿过偏僻无人的宫巷,脚趾头冻得通红,只巴巴儿地看着前方那道修长人影。
“二哥哥……”
少女软软地唤着,小跑几步,试图上前去拽他的衣袖。
萧弈没搭理她。
雪越来越大。
南宝衣追不上他,跌倒在雪地里,捂住扭伤的脚踝,垂下头,滚热的泪珠一颗一颗滴落,落在她脚面的雪花被泪水融化,顺着纤细的脚丫子渗进青砖缝隙。
萧弈驻足。
他听着背后传来的细弱抽噎,狠狠闭了闭眼。
半晌,他终是转身,沉默地抱起少女。
小姑娘在他怀中蜷成一团,透过朦胧泪眼凝着他,眼神里的炽热是他想忽略都没法儿忽略的。
云袖与荷叶找了来,连忙将萧弈引进了饮水宫。
寝殿烧着一炉金丝炭火。
萧弈把南宝衣放在贵妃榻上,后退两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我才离开多久,南娇娇,抽烟,酗酒,赌牌,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浓妆艳抹成这副尊荣,你是打算扮鬼吓我是不是?”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33章 萧弈笑着亲了亲她的眉眼
南宝衣抬手捂住面颊,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她不喜欢抽烟,更不喜欢酗酒。
赌牌非她所愿,浓妆艳抹她也并不热衷。
她只是……
害怕。
总觉得打扮成寒老板那样,再加上抽烟、酗酒、赌牌,就能让她看起来凶一点。
看起来凶一点,这深宫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欺负她。
可是,她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楚怀南的下贱程度。
“呜呜呜我不干净了……”
少女扑进锦被,哭得千回百转,肝肠寸断。
萧弈听着那一阵伤心过一阵的哭声,不耐地抬手抚了抚额角。
他没能死在战场上,怕是得死在南娇娇的哭声里。
他被迫上前,把小姑娘从被窝里挖出来,仔细为她擦去满脸的泪水,深沉问道:“昨夜宿醉,才和楚怀南厮混到一处的?”
南宝衣点点头。
萧弈凶着脸,又问道:“盛京城里所传之言……”
“那都是骗人的!”南宝衣委屈得厉害,细白小手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袖,嗓音娇软,“我未曾爬过龙床,我厌极了楚怀南,我才不会巴结他……”
萧弈满心的戾气,被小姑娘的话抚平。
原本,他也不怎么信那些谣言的。
他捧着她的小脸,极有耐心地为她擦拭泪花。
他的指尖带有茧子,刮在南宝衣娇嫩白润的脸蛋上,生疼。
南宝衣知道他宠她,忍不住撒起娇来:“二哥哥别碰我的脸,疼……”
“南娇娇哪哪儿都怕疼,哪哪儿都碰不得。”
萧弈意味深长地呛她一句。
南宝衣被他呛得面红耳赤。
她扭过头,沉吟片刻,忽然低头解开襦裙系带,大大方方地给他看肌肤上的淤伤,黯然道:“二哥哥,我已是不干净的姑娘了,这些都是楚怀南留下的印记。你若是嫌弃我,那咱俩和离就是,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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