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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娇娇丢了,难道他不着急吗?
他两天一夜没睡,天枢暗卫一批接着一批地派出去,在舆图上排除一个个地点,不就是在找南娇娇吗?
云袖轻声道:“昨夜,王府里多出许多金甲侍卫,奴婢趴在墙头,还看见了一位容貌倾国的美人……”
她咬了咬唇瓣,一脸复杂:“雍王,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被两双眼睛注视。
萧弈无言片刻,不耐道:“那是我母亲。”
南承书和云袖俱都一愣。
南承书想起沈议绝身边的金甲侍卫,不禁惊讶:“抓走娇娇的幕后凶手,难道是你母亲?可是,可是娇娇是她的儿媳妇呀!她怎么能……”
想到大雍太子萧宁的遭遇,南承书顿时沉默了。
连亲儿子都能下手,儿媳妇又算什么?
他抹去泪水,很是难过:“萧弈,你是大雍皇子,身份尊贵。你接纳了娇娇,可你背后的家族,根本没有接纳她,是不是?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他们全家视若珍宝的明珠,又何必跟着萧弈蹚这趟浑水!
萧弈在圈椅上坐了。
他忙得一上午没喝水,薄唇有些干裂。
他端起花几上的茶盏,抚了抚茶盖,声音喑哑:“我行事,自有分寸。”
南承书不信。
他红着眼睛质问:“那你能让娇娇安然无恙地回来吗?祖母在长安城,眼巴巴地盼望娇娇去跟她团圆,你能让娇娇完好无损地回到祖母膝下吗?萧弈,这些年,你究竟给了娇娇什么?如果不能保护她,当初就别娶她呀!”
“砰!”
萧弈手中的茶盏,瞬间四分五裂。
茶水淋淋漓漓地淌落,打湿了他的衣袍。
碎瓷片割伤了他的左手。
他垂下手,血液顺着白皙指尖,黏黏稠稠地滴落在地。
他神情莫辨,薄唇弧线凛冽,像是被触犯到了禁忌。
良久,他耐着性子,一字一顿:“我保证,会把她安然无恙地带到祖母身边。”
南承书深深呼吸。
他盯着萧弈看了很久,寒着脸拂袖而出。
殿中。
云袖站在并明半暗的夏日光影里,小脸凝白清寒,仿佛堆积着北魏天山的冰雪。
她直视萧弈,不卑不亢:“我家主子临走前吩咐,殿下若敢欺负王妃,就让奴婢写信告诉他。三千里烽火台,八十万北魏铁骑,随时恭候殿下。”
萧弈面无表情。
被情敌威胁,被婢女欺负,他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指关节叩了叩桌案。
好想杀人啊……
云袖又道:“奴婢知道大雍皇后手段不凡,奴婢给您两个月的时间,如果您仍旧找不到王妃,奴婢会毫不犹豫请主子出山。”
她拱了拱手,冷漠地退出大殿。
萧弈独自坐在圈椅上。
光与影在他脸颊上交替变幻,修长的睫毛遮住了瞳珠里的暗色。
片刻,他拂袖,狠狠扫落花几上的茶壶、水盏。
满地破碎的白玉瓷片格外狼藉,瓷口极为锋利。
萧弈周身的伤口悄然崩裂,血液洇出,染红了他的衣袍。
然而最可怕的,却是他那双丹凤眼。
瞳孔充血严重,看起来骇人至极,哪还有平时面对南宝衣时的温和柔软。
他仰靠在椅背上,抬袖,遮住了疲倦的脸。
夏蝉还在不停歇嘶鸣,午后的风吹过窗棂,往殿中带来一阵阵热意,令人心浮气躁。
五天后。
眼看着离回长安的日子越来越近,萧弈依旧没能得到南宝衣的消息。
就在他怀疑小姑娘已经被转移走的时候,十苦带来了好消息。
他踏进殿中,拱手,俊秀的面庞上充满喜悦:“恭喜主子,天枢传来消息,有人在青州城的当铺里,找到了王妃的首饰!”
他恭敬地打开手帕。
萧弈挑了挑眉。
帕子上躺着的,正是他昔日从北魏归来时,送给南娇娇的那对白玉小山茶耳坠。
世间仅此一对,不可能作假。
他拣起耳坠,细细打量:“青州城,是南越前往大雍的必经城池。”
“不错。”
十苦又取出一对玉镯子:“这对镯子,则是天枢在荆州城当铺找到的。虽然不是王妃之物,但天枢玉婆,认出这是南胭的东西。而荆州城,比青州城更接近大雍。天枢十二判官商议后,判定王妃和南胭正在结伴前往长安。”
萧弈把玩着那对白玉小山茶耳坠。
丹凤眼虽然泛着红,却不似前几日那般可怕。
他悬了数日的心,终于悄悄放了回去,明明在手下面前是冷峻孤绝的姿态,可是此时此刻,薄唇却难以自抑地弯起。
也不知怎的,一听见南娇娇的好消息,他就忍不住心生欢喜。
这些年,南家的小娇娘,仿佛彻底融入他的骨血之中,牵动着他所有的情绪和喜恶……
他捻了捻耳坠,道:“好好的,怎么跟南胭厮混到一块儿去了……”
明明是嗔怪,但十苦却听出几分宠溺和温柔。
他笑道:“主子爱王妃入骨,上苍舍不得让您和王妃分别呢。王妃家族又是积善之家,老天爷,肯定在暗中保护着她。”
这话,萧弈爱听。
他斜睨向十苦,把那对玉镯子丢给他:“赏你了。”
十苦受宠若惊。
苍天可鉴,这对玉镯子,是他这几年来唯一拿到的赏哩!
萧弈抚了抚锦袍,气度风流凛贵,犹如松山积玉:“收拾东西,回长安。”
去接他的小娇娘,去会会长安的魑魅魍魉!
……
大国风度。
南宝衣和南胭乘坐长檐车,缓缓进入长安都城。
姐妹俩趴在小竹窗边,脑袋挨着脑袋,好奇地往外张望,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大国风度”这个词。
“妹妹快看,好多叫卖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的店铺呀!”
“哇,这家南氏钱庄也好生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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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79章 赶潮流的南帽帽
自打出了青州城,姐妹俩就和张娘子一家分开,一路游山玩水来到长安。
半个多月以来,穿过不少城池,几乎每座城池都设有南氏钱庄。
“我听说,南家是西南十郡有名的大富商,如今搬到长安城做生意,很有可能成为天下首富呢。”南胭跪坐在蒲团上,替南宝衣理了理鬓发,艳羡不已,“如果咱俩是南家的掌上明珠就好了,又怎会对钱财斤斤计较?可惜,咱俩是相依为命的孤儿……”
南宝衣低头,打开荷包数钱。
她和姐姐花钱跟流水似的,一路吃香喝辣、高床软枕,那么多价值连城的首饰,已经被她俩卖得差不多,如今身边只剩五十两纹银。
她咬了咬唇瓣,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坚定道:“不怕的。长安是天底下最富贵的地方,藏着数不清的机遇。咱们姐妹一定能凭本事在这里站稳脚跟,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到时候,再给姐姐找个温柔体贴的姐夫!”
南胭爱她爱得不行。
她怜惜地摸了摸南宝衣的脸颊:“可惜看了那么多大夫,妹妹脸上的伤仍旧没有好转……妹妹放心,等姐姐赚到很多很多银钱时,就去请世上最好的神医,为你看诊!”
南宝衣乖巧地点点头。
长檐车穿街过市。
姐妹俩懵懵懂懂地挤在车窗边往外看。
长安风貌,富贵太平。
酒肆商铺鳞次栉比,高楼广厦一望无尽,闹市百姓摩肩擦踵,在那富丽堂皇的卷檐斗拱、高墙玉璧之间,更有大家闺秀与挚友当窗说笑,鬓钗金贵,衣裙奢侈,更显长安锦绣。
远处,还矗立着无数佛塔寺庙,隐隐有冗长的青铜钟声传到市井间,为这座古老的皇都添上了几许端严和庄重。
街边忽然传来哄笑声。
姐妹俩好奇望去。
一个穿着绣衣的中年男人,倒在巍峨牌坊前上,撩开衣袍,嘴里不停嚷嚷:“哎哟,好热,好热!”
旁边行人笑道:“南帽帽又在作怪了!听说一个月前欠了赌坊一大笔银钱,被南家老祖宗拿拐杖打,撵了大半条街呢!还放话说,不给他继承家产。今儿不知又在闹什么名堂?”
南广依旧歪躺在地,举着宽袖往额间擦汗:“我这是热到了啊!”
有好心人问:“南三爷,今儿天阴风大,你哪里热?”
南广解开衣襟盘扣,板着脸道:“我这是石发,当然热!你们这些人理解不了的!”
长檐车停在街边。
南胭好奇:“‘石发’是什么?”
南宝衣道:“长安的贵族们,很喜欢服食昂贵的‘五石散’,又称作‘寒食散’,由五种矿石配制而成。服食之后,虽然能让人飘飘欲仙,但随着药力发作,也会带来五内如焚的燥热感。
“热力发散,称之为‘石发’,又称‘散发’。权贵名士以服食五石散为身份象征,彼此见面,都喜欢说‘我石发了’,这句话渐渐成为贵族圈子里的流行。”
她说完,自己愣了愣。
不知为何,她对大雍风俗似乎格外了若指掌。
南胭恍然。
她看着倒地不起,拿蒲扇扇风的南广,鄙夷道:“这个男人嚷嚷着他石发了,仿佛说出这句话就能显得比别人高贵,多么庸俗啊!”
南宝衣赞成点头:“他确实是个庸俗之人。”
有爱挑事的人,调侃道:“南帽帽,你在南家半点儿地位也无,听说月钱都被南老祖宗克扣没了。你在外面连茶都喝不起,怎么吃得起五石散了?”
南广嚷嚷:“我怎么就吃不起了?我今天买的包子里面有小石头,吃了之后可不就石发了嘛!”
众人愣了愣。
小石头,跟昂贵的五石散又怎么能一样?
南帽帽赶潮流,也赶得太可笑了!
四周顿时响起铺天盖地的嘲笑声。
就在这时,一位容貌英俊的年轻郎君,匆匆挤开人群,羞恼地扶起南广:“三叔,您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咱们家搬来长安才不过两个月,您的名声就传遍了整座城。您想让咱们家沦为笑柄是不是?祖母在府里都气坏了!”
来人正是南承礼。
两个月前,他们举家搬来长安。
他事先没做过攻略,万万没想到长安姑娘如此热情奔放,卷起车帘打量坊市时,被她们看见了容貌,于是引来一大群小娘子,纷纷激动地向他投掷花果手帕。
等他回到南宅,花朵、瓜果等物堆积了大半个车厢。
收到的荷包,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个,荷包里甚至还被小娘子们体贴地塞了写有住址的纸条,催他赶紧登门提亲去。
可把他吓坏了。
但三叔可眼馋了。
祖母和三婶没看住他,第二天一早,三叔就特意搞了一辆敞篷马车,梳妆打扮一番后,装模作样地倚在车中穿街过市,也想收到花果荷包。
然而三叔年纪大了,不够风度翩翩,那些小娘子不买账。
不仅不买账,她们见他簪花戴玉的那副骚包模样,还纷纷往他车上丢砖头和烂菜叶子,吓得三叔夺路而逃。
自那以后,三叔在长安城,可谓一战成名。
比他们家的钱庄和蜀锦都出名!
南广嫌弃地挣开他:“我如何丢人现眼啦?你这般指责我,是对我的侮辱,我告诉你爹娘去!”
南承礼相当无语。
他好说歹说,才终于把南广劝回去。
长檐车里,南胭面露向往。
她托腮,道:“听说南家嫡长孙俊美如青松翠树,想必就是刚刚那位年轻郎君了。诶,咱们若能嫁进南家该有多好……”
“姐姐,你我都是孤儿,就不要妄想啦。”
南宝衣安慰着。
也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姐姐对南家的富贵有执念似的。
下了马车,车边就是客栈。
姐妹俩进去要客房,却被价钱吓了一跳。
南胭柳眉倒竖:“十两银子一晚?!”
掌柜的拨弄算盘,笑道:“两位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长安物贵,我这客栈啊,已经是这条街最便宜的喽!”
南胭咬了咬牙,忽然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牵了牵掌柜的衣袖,撒娇道:“掌柜哥哥,我和妹妹千里迢迢而来,你就稍微便宜些嘛!”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80章 雍王,萧道衍!
南宝衣看着姐姐的表演,情不自禁抖落一身疙瘩。
可是男人都爱吃这套,而且南胭的容貌也是很能打的。
掌柜的羞赧地咳嗽一声,道:“罢了,看在你们孤苦无依的份上,我便给你们指一条明路。金陵游听过没有?”
两人摇摇头。
掌柜的便道:“金陵游,是我们长安有名的大茶楼。老板娘谢姑姑从前在宫里当女官,膝下无子无女,被放出宫后就在西园开了茶楼,圣上御笔亲题‘金陵游’三个字,那叫一个气派!
“谢姑姑心善,专门收容落魄孤女,教她们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培养她们自立更生的能力。甚至,还帮她们牵红线定姻缘。在我们长安城,口碑极好!”
掌柜的一脸与有荣焉。
南宝衣和南胭听着,很是心动。
两人一合计,决定去金陵游讨个生计。
不仅能学一门手艺,还能找到好人家解决终身大事,这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情呀!
姐妹俩坐进长檐车,兴冲冲往西园而去。
就在她们的车转过街角之后,一队人马从街道尽头疾驰而来。
绣“雍”字的赤色黑金旗幡招展飞扬,十六骑黑甲精锐策马开道,以十苦和十言为首,姿容俊俏气势不凡,背负刀剑,牵黄擎苍,旌旗飞扬,尽显鲜衣怒马意气风流。
比他们更惹眼的,是居中一匹骏马。
骏马饰金羁,高大彪悍,通体漆黑,像是一团狂暴的野风。
然而比悍马还要惹眼的,却是马背上的年轻郎君。
他穿一袭刺绣墨金麒麟团纹丹纱袍,腰束宝玉革带,脚踩铆钉军靴,身姿修长而挺拔。
发束黑玉描金冠,两侧垂落细细红缨,轮廓流畅漂亮却不乏冷峻英气,唇红齿白,鼻梁的弧度很美,丹凤眼蕴着高山仰止的孤绝冷傲,他比火焰更加肃杀夺目,比玉树更加深艳风流。
雍王,萧道衍!
满街沸腾!
“啊啊啊啊啊!”
小娘子们疯狂尖叫。
“他就是传闻中,收复西南十郡的雍王殿下?他生得好好看!”
“不是说月中抵京嘛,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呜呜呜,人家专门绣给他的荷包,还没绣完呢!”
“哈哈哈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一位老大娘娇羞捂脸,“幸好老娘经验丰富早有准备!雍王殿下,快来接受老娘专门绣给你的荷包!”
说着,也不要豆腐摊了,拔腿就去追萧弈。
其他娘子哪肯示弱,连忙提起裙裾,纷纷尖叫着追上去:“雍王殿下,你等等人家嘛!”
一时间,满城姑娘闻风而动,万人空巷,蔚为壮观。
就连男人都十分好奇,那位流落在外二十年的雍王,究竟是怎样的神仙人物,于是大老爷们儿也不干活了,跟着往皇宫方向奔去。
南宝衣和南胭的长檐车,与人群逆流而行。
她听外面激动着议论雍王的容貌,不禁感慨:“都说大雍百姓对美貌和风度有着非比寻常的执着,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可惜你我姐妹一个瘸了腿,一个毁了脸,若不然……”
若不然,在这个看脸的地方,她们应该很容易出人头地吧。
南胭安慰般摸了摸她的小手:“长安藏着很多能人异士,说不定咱们很快就能恢复如初,妹妹别太难过。”
南宝衣看着她,弯起丹凤眼,点点头。
长檐车在金陵游外面停下。
两姐妹相扶着踏出车厢,仰头望去。
金陵游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茶园,高阁锦绣,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不只做茶水生意,还有戏台、唱曲儿等项目,看着就是她们消费不起的样子。
两人进去之后,没能见到传闻中的谢姑姑。
一名管事婆婆接待了两姐妹,仔细聆听了她们的故事,又见她们一个瘸腿一个毁容,不禁生出几分怜惜。
她慈蔼道:“既然来了,就好好住下。咱们女子呀,懂一两门手艺,能自己养活自己,比什么都强。不知二位擅长什么?”
南宝衣和南胭对视一眼。
她俩忘记了过去,哪记得自己会什么手艺呢?
老婆婆试探:“我见二位气度不凡,想必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音律,可会?”
南宝衣注意到房中摆放着一架胡琴。
她走过去,将胡琴抱到怀中,细白指尖轻抚过琴弦,凭借身体本能的记忆,缓缓拉起了胡琴。
琴音流泻,如高山流水,袅袅动听。
她的胡琴是顾崇山亲自教授的。
顾崇山的音律天赋当世无双,他教出来的徒弟,自然琴艺顶尖。
南胭本能起身,随琴音折腰而舞。
她腿上的伤,这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再加上只在巴掌大的地方跳舞,又用了精湛的舞艺仔细掩饰缺陷,因此丝毫看不出她的腿有问题。
老婆婆惊喜不已。
这对落魄姐妹,比她料想的更加优秀!
一曲终了,她抚掌大笑:“甚好,甚好!我们金陵游正缺两位这样的擅长音律的姑娘,如果你们不嫌弃,可以在茶楼戏台上表演歌舞,每月月钱二十两纹银,包吃住,如何?”
这个开价,算是很大方了。
南宝衣和南胭对视一眼,欢喜应下,暂时便安顿在了金陵游。
……
另一边。
萧弈策马行至宫城外。
宫城巍峨,偏角悬挂无数风干的头颅,居中的那个,哪怕早已被风霜侵蚀的面目全非,哪怕长发蓬乱,他也仍旧一眼认出他是谁。
“皇兄……”
萧弈呢喃。
他翻身下马,面朝头颅,恭谨三拜。
拜完,他沉声:“拿弓箭。”
十苦恭敬地呈给他一把大弓。
萧弈拈弓搭箭,箭头冷冽,直直指向悬挂萧宁头颅的铁索。
他直视头颅,薄唇毫无弧度,漆黑瞳眸掩在长睫中,平添肃杀。
那个女人何等残酷,不仅亲自下令诛杀自己的儿子,甚至还将他的头颅悬挂在宫楼上暴晒,让来往官员随时看见以作羞辱,让皇兄不得入土为安……
他眼眸泛红。
须臾,他松手。
羽箭离弦,呼啸着奔向宫楼。
萧弈策马而去,在皇兄头颅掉落的刹那,如雷霆般出现在宫楼下方,稳稳接住了它。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81章 弄丢了南娇娇,对不起
炎炎夏日,长风燥热。
萧弈凝视兄长的头颅,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举止谦和的贵族郎君。
曾不远千里赶赴蜀郡,只为看一眼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
曾在他受了母亲的委屈之后,领他回府,亲自给他端来一碗牛肉面汤,轻抚他的后背,温柔地唤他“阿衍”。
萧弈闭了闭眼。
他用锦布包住头颅,交给十苦:“带回去,好好安葬。”
宫楼的禁军围了过来。
为首的禁军副统骑在马上,手持长戟,冷傲道:“卑职给雍王殿下请安,殿下初回长安,有所不知,这叛贼头颅,是皇后娘娘亲口吩咐挂在城楼上的,没有娘娘懿旨,任何人不得擅自——”
寒芒乍现,犹如天光。
九尺陌刀,骤然划过副统领的脖颈!
他脸上还保持着冷傲的表情,头颅却狼狈地滚落在地,一直骨碌碌滚到十言的马蹄旁才停止。
他的颅腔喷涌出鲜血,高大的身子在马背上歪了歪,很快栽倒在地。
其他禁军顿时惊恐不已。
他们咽了咽口水,望向萧弈的目光哪里还有刚刚的怠慢。
萧弈收刀,漫不经心地催马朝宫中而去:“这天下,姓萧。”
行至御书房。
大内总管连忙笑眯眯地向他行礼:“奴才给雍王殿下请安!殿下一去二十年,归来时却带回了西南十郡,大大拓展了我国疆土,乃是我大雍的英雄哩!”
拍完马屁,却见萧弈一脸不耐。
他轻咳一声,连忙进去通传。
萧弈被引进御书房。
御书房布置风雅,只可惜丝毫不见奏章、国玺等物,满室墨宝书香,墙壁挂满古画,不像是一国之君的书房,倒像是哪位文人墨客的山居。
窗下跪坐着一位男人。
穿素白墨竹纹常袍,头戴金冠,侧颜俊美,正认真地在宣纸上勾勒一副工笔画。
许是身体不大好,他没画多久,就用手帕捂住嘴剧烈咳嗽,却惹得唇瓣更红,俊脸上也浮现出潮红,病弱中呈现出月光般昳丽清绝的美。
萧弈看着他。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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