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机遇,让她放弃,她实在不甘心!
少女眼眶微红。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妆镜台上,那里摆着一只陶瓮。
她膝盖的伤还未痊愈,娇娇每晚都拿这陶瓮捣药,给她敷膝盖。
南胭摸了摸陶瓮。
陶瓮中,还残留着药草的甘香……
南胭想着南宝衣乖巧捣药的模样,咬了咬牙,终于忍无可忍。
她猛然砸碎那只用来当聘金的白玉如意,对着空洞洞的门扉嘶吼:“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连荣华富贵都享受不得?!”
她跺了跺脚,拿起靠在墙边的纸伞,提起铁艺风灯,匆匆忙忙地找了出去。
暴雨倾盆。
南宝衣跑出屋舍,在雨中嚎啕大哭。
边哭边跑,很快看见松鹤楼灯火通明。
想起白日里的少年,南宝衣抬袖,揉了揉哭得酸胀的眼睛。
她谁也不认识,在这绝望伤心的时刻,脑海里竟然只有姐姐和尉迟北辰这两个人。
她想跟人说说话。
于是她朝松鹤楼走去。
穿过花径,旁边是金陵游的小湖泊。
满湖碧青莲叶高低错落,在雨中婆娑起舞,宛如绝妙的工笔图。
一叶乌篷船停泊在湖畔。
船头挂两盏气风灯,映照出乌篷前垂落的竹帘,暖白光晕从竹帘下方透出,窗棂紧闭,隐隐绰绰倒映出一道英隽深邃的侧影。
年轻郎君,身穿常服,侧颜冷峻高挺,姿态闲适优雅,一手执棋谱,一手执棋子,正当窗对弈,很是风流高洁的模样。
南宝衣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呆呆盯着那道身影。
莫名的,有几分熟悉。
她又看了眼松鹤楼,嘀咕:“这年轻郎君,容貌犹如金相玉质,怕是楼里最贵的小倌儿,专门在船上接待贵妇人。我虽然没有银钱,但他生得如此俊美,哪怕不做什么,只与他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鬼使神差的,她朝乌篷船走去。
湖岸泥巴湿透。
南宝衣走得急,没留意,脚下一滑,尖叫着栽进湖水之中!
“噗通!”
落水声起。
萧弈淡定地翻了一页棋谱。
长安姑娘素来奔放,定然是看他生得美,想上船勾搭他,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狼狈地掉进了湖水里。
就让她在水里多呆一会儿吧。
他想着,拈起白玉棋子,从容不迫地落了一子,才放下棋谱,不紧不慢地卷起竹帘,瞥向湖水。
少女蓬头垢面,在水中拼命挣扎。
似乎想喊救命,可是刚张嘴,湖水就咕嘟嘟灌进了她嘴里。
萧弈瞧着,觉得甚是有趣,居高临下地问道:“下次,可还敢偷窥别人?”
少女只一个劲儿地嚎。
嚎着嚎着,萧弈觉得声音仿佛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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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不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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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85章 我是你夫君!
他拿竹竿,把落水姑娘捞了起来。
湖面上正是瓢泼大雨。
南宝衣赶紧钻进乌篷船仓,抱着湿透的身子连打了两个喷嚏。
萧弈跪坐在芦苇编织的席子上,越看,越觉得此女熟悉。
他伸手,捋开少女挡在脸颊上的漆发。
琉璃灯火的映照下,少女小山眉,丹凤眼。
他熟悉至极。
可是,如今那副娇美清嫩的容颜,却多出了烧伤过后的痕迹,在暴雨轻舟的夜里,很是吓人。
“南娇娇……”
萧弈面色微凝。
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树叶,也不可能存在容貌一样的人。
这个脸颊烧伤的姑娘,是南娇娇……
她竟然落魄成这副模样!
沈姜,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南宝衣哆嗦着,注意到船中郎君神态古怪。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眼尾逐渐泛红,甚至还伸出手,如情人般轻抚她烧伤的面颊。
长夜里暴雨倾盆,湖畔小船,孤男寡女,气氛暧昧。
她垂眸,看着郎君白皙修长的手。
他肯定是把她当成了上船买卖的贵妇人,他这是在勾引她!
可她是那么洁身自好的姑娘!
她才不会碰这种鸭子!
南宝衣咬牙,又看了两眼郎君的美貌,不知怎的,满腔的怒意悄然化作似水柔情,本该脱口而出的责骂,更是变成了羞赧问价:“你一夜须得多少银钱?你看我能赊账吗?”
萧弈:“……”
沉默片刻,他面无表情:“你傻了?”
不等南宝衣说话,他见她浑身湿透,怕她染上风寒,便主动为她解开襦裙系带:“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当务之急,是先为你更衣。”
南宝衣呆愣愣的。
郎君竟然这样急迫,连前戏都不要!
她低头,看着郎君为她解开襦裙系带。
她穿的是天碧色纱裙,郎君指尖修长温润,灯火下泛着莹白色泽,犹如寒烟笼玉树,随着黛绿系带上下翻飞,很是养眼。
南宝衣不禁感慨,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小倌儿,连襦裙系带都解得如此娴熟!
这般娴熟的小倌儿,怕是价格不菲。
也不知是按时辰收费,还是按次数收费。
今夜,她怕是要倾家荡产……
萧弈给她褪下襦裙。
小姑娘的亵衣也都被湖水打湿。
他认真道:“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南宝衣向来是个会享受的性子。
她羞怯:“那还是你来吧,你比较熟。”
萧弈:“……”
总觉得哪里不对。
明明是怕她染上风寒才为她更衣,小姑娘一脸娇羞是怎么回事?
然而时间紧迫,他没有深思,动作极快地给她解开亵衣。
他转身,打开箱笼,从里面翻出自己的丝绸中衣。
正要给她换上,却看见小姑娘大大方方躺在编织席子上。
丹凤眼噙着三分害怕七分期待,正亮晶晶地看着他。
她软声:“我是跟姐姐吵架,偷偷跑出来的。我,我还是云英未嫁的闺女,你怜惜着些,轻点儿。”
萧弈:“……”
云英未嫁?
这下,他确信南娇娇的脑子出问题了。
她记不得他了。
恐怕,也记不得她的过往。
她口中的“姐姐”,应当是与她一路结伴来到长安的南胭,这两姐妹一向你死我活,能安然无恙地走到长安,证明南胭也有问题,她恐怕,也丢失了记忆。
萧弈抓着中衣的手,紧了又紧。
他怕她染上风寒,于是先把中衣丢给她,沉声:“穿上。”
南宝衣被中衣兜了满头。
她坐起来穿好衣裳,红着脸质问:“你不愿服侍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虽然不算富贵,又容貌丑陋,可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只是个小倌儿,你怎么能——”
萧弈抬起食指,抵在少女的唇前。
南宝衣怔住。
郎君的指尖上,萦绕着丝丝缕缕的山水香。
是她熟悉的味道……
“南娇娇,你记不得过往了?”
萧弈垂着眸子,看她。
小姑娘虽然不矮,但穿上他的衣裳,仍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裳,衬得她格外娇小清瘦。
从盛京流落到大雍的这段日子,她着实吃了苦头。
南宝衣卷起过长的袖管。
她忌惮地瞅一眼萧弈:“你唤我,南娇娇?你认识我?”
袖管卷起,她手腕凝白纤细,能看见伶仃骨结和淡青血管。
萧弈沉握住她的腕子,轻抚过她的淡粉指甲,指甲上细碎的宝石和珍珠都不见了,就连由深入浅的丹蔻,都褪色大半。
他沉沉道:“这丹蔻,曾是我为你染上的。”
南宝衣惊讶。
丹凤眼睁得圆润了些,她试探:“难道你是我家中兄弟?!”
萧弈沉下脸:“我是你夫君!”
南宝衣:“……”
惊叹!
她竟有个出来当鸭子的夫君!
她迅速缩回手,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
夫君为了荣华富贵去当鸭子,抛弃了孤苦伶仃的她!
又唯恐她妨碍他赚银钱,于是残忍地把她和姐姐卖去了盛京!
萧弈的眉心突突直跳:“你那是什么表情?!”
南宝衣回过神。
脑补归脑补,她也不可能直接信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她抱起软枕,戒备地挡在身前,横眉冷对:“你说你是我的夫君,你可有什么证据?”
“你左臀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朱砂痣。”
萧弈连犹豫都未曾,直接说了出来。
南宝衣小脸绯红,急忙捂住屁股。
那粒朱砂痣如此隐秘,这个郎君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当真是她的夫君?
南宝衣垂下脑袋,瞳孔中划过暗芒。
她不蠢,仅凭一粒朱砂痣,只能证明这个郎君认识她,有可能是从她至亲那里打听到她有这个胎记的。
但究竟是不是夫君,未必。
她故作单纯,套话道:“我只记得自己被卷入一场爆炸,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你既然是我夫君,那我家在何处?家中还有哪些亲人?咱们可有孩子?我为何会在千里之外的盛京?”
萧弈正要如实回答她,却又突然顿住。
南家人本就恼恨他,如果看见南娇娇毁容失忆,恐怕会更加恨他。
再加上他和南娇娇已经没有婚姻关系,凭南家祖母的手段和果决,肯定会为她另择夫婿,把她许给家世简单门当户对的男人。
如今的南娇娇没有从前爱他,她会毫不犹豫弃他而去。
萧弈心中升起一股危机感。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86章 萧弈不愧是最贵的鸭子
他克制住把小姑娘抱进怀里、藏进袖中的冲动,高深莫测道:“其实……你家人已经不在人世。”
南宝衣:“……”
她真的不蠢!
这个郎君回答问题之前,停顿了一瞬,摆明了是在撒谎。
她的家人肯定还在人世!
和姐姐漂泊了这么久,如今终于得到家人的线索,南宝衣心中狂喜。
只是找到家人,还需要从这个美貌郎君身上下手。
他故意骗她,肯定不是她的夫君。
卷翘长睫的遮掩下,南宝衣眼珠一转。
她一甩小手帕,掩面而泣:“爹,娘,女儿不孝啊!”
先假装上当,和这美貌郎君搞好关系,再从他嘴里仔细套话,将来得到更多线索,就能一脚踹开他,回家去!
萧弈不清楚她心里的小九九。
南宝衣哭得情真意切,他以为她真的好伤心。
他不自然地别过视线。
事到如今,他只能先把南娇娇带到他的外宅藏起来,等她恢复记忆和容貌,再带她去见祖母,想必祖母会原谅他。
他盘算妥当,把南宝衣拥入怀中,低头亲吻她的眉眼和唇瓣:“明日一早,我带娇娇回家。”
南宝衣趴在他的胸膛上。
她糯声道:“夫君,我和姐姐怎么会出现在盛京?”
“土匪绑架了你们。”
“那你为何不付赎金呢?难道你不爱我吗?”
南宝衣仰起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子,凝视自家夫君。
萧弈:“……”
这真是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南宝衣见他沉默,心里暗道,连撒谎都顾头不顾尾,果然是个骗子。
只是这美貌郎君对她还有利用价值,她不愿过早拆穿他,于是一脸小意温柔:“我明白了,咱们家定然穷困潦倒,夫君实在是支付不起赎金。为了攒够赎金,夫君不惜卖身金陵游,做了鲜嫩可口的鸭子……夫君,这些日子以来,你受委屈了!”
南宝衣捧住萧弈的俊脸,假惺惺地梨花带雨。
萧弈:“……”
嘴角微抽。
没失忆的南娇娇,是个小戏精。
失忆后的南娇娇,脑补之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令人敬佩。
他不方便承认自己是雍王,只得淡淡道:“算是这样吧……”
他又怜惜地摸了摸南宝衣脸颊上的伤疤。
疤痕还算新鲜,再加上姜岁寒有除疤的良药,恢复容貌不算难事。
主要还是脑子……
本就蠢笨,又失忆了,这可真是雪上加霜。
然而小姑娘丝毫不觉得她过得艰难。
她跪坐在光滑的芦苇席子上,从小橱里抱出崭新被褥,殷勤铺好,还特意把枕头拍得松软。
她躺进被窝,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萧弈:“夫君,快来就寝吧。咱们睡在乌篷船里,听着满湖落雨,多有意境呀。我记不得过往,就像是初次认识你一样。此夜等同新婚夜,一想到嫁给你两次,我就能收获双倍的快乐呢。”
呵,她要先试探一番,这男人是否是对她见色起意,才自称是她夫君。
萧弈的嘴角却抽抽得厉害。
双倍的快乐……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定然是南胭带坏了南娇娇!
萧弈面无表情地躺进被窝。
南宝衣亲亲热热地抱住他,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咬着他的耳朵低语:“难为夫君为赎金往来奔波。今后,就别在金陵游接客了,我瞧着心疼。咱们夫妻俩做个小本生意,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比什么都强?”
萧弈:“……”
真难想象,这番话竟然是南娇娇说出来的。
他顿了顿,答道:“好。”
南宝衣继续道:“我是个心善的姑娘,想来也是个贤惠温柔的娘子。夫君放心,等明日回到家中,我定然好好照顾你,给你做好吃的饭菜,与你举案齐眉恩恩爱爱,再给你生个宝宝。”
呵,男人。
她用温柔攻势,这狗男人绝对撑不过几天。
到时候把他灌醉,就能从他嘴里套话了!
萧弈:“……”
真难想象,南娇娇竟然要为他洗手作羹汤,还要给他生宝宝。
遥想从前,南娇娇罚他跪床脚,罚他整宿不许上床,和如今相比,可真是天上地下两重待遇。
注视着绵羊般窝在他怀里的乖巧姑娘,萧弈突然神清气爽。
不趁南娇娇失忆,好好欺负欺负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个宝贵的机会?
哪怕等她回想起来,再罚他跪,再罚他抄写悔过书,也值了!
他揽住小姑娘的腰肢,就势翻身而上。
本欲亲吻她的耳珠和脖颈,可是目光却被她脸颊上的伤吸引。
枕上的小娇娘,原本花容月貌,却偏偏被毁了脸。
如果她恢复记忆时,脸伤还没有痊愈,她得多么难过。
丹凤眼中生出不忍,萧弈爱怜地吻了吻她的伤疤:“抱歉,你被恶人伤害时,我未曾在你身边,未曾好好保护你……”
她自幼娇养、侍女成群,这一次独自离开那么久,没有他的照顾,没有南家的庇佑,一路流浪来到长安,该是过得多么辛苦。
南宝衣清楚地捕捉到,他眼中的痛意。
她微怔。
随即,撇了撇嘴。
不愧是金陵游最贵的鸭子,连撒谎时都如此情真意切。
想来他对其他过来玩儿的贵妇人,也会流露出这种眼神吧?
可是也不知怎的,明明知道这鸭子不老实,可是只要一想起他曾和无数贵妇人嬉笑怒骂,只要一想起他曾和别的贵妇人在这乌篷船里做亲密的事,她心中就生出绵绵密密的酸意。
她别过小脸,低声道:“我有些困了。”
萧弈忍了忍,到底放过了她。
满湖雨声。
南宝衣背对着萧弈,不怎么睡得着。
因为那美貌郎君正揽着她的腰肢,健硕的胸膛,还紧紧贴着她的细背,鼻息之间是他特有的山水香,霸道而清冽,将她缠绕。
时不时的,还要吻一吻她的脸蛋,在她耳后哑声唤着“娇娇”。
她知道,他忍得很难受。
被他这样撩,她其实也忍得很难受。
仔细盘算,这郎君美貌风流,而她却容貌被毁,睡在一块儿,吃亏的是他才对。
南宝衣算计着,终于换上一脸笑容,小意温柔地翻过身:“夫君,我如今又不累了……”
免费的鸭子啊。
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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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还没写完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687章 哪来的什么姐妹情深?
南宝衣算计得美美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起初半个时辰倒也得趣,可是后来她好累,这个郎君看着美貌温柔,是她喜欢的那款,但实则却像是三个月没开荤的狗,把着她的腰肢,将她折来折去,她哭得越厉害,他就越是喜欢欺负她!
南宝衣意识模模糊糊。
只听见雨疏风骤,和乌篷船里,男人略带粗重的喘息声。
船舱很小,她无论爬到何处,都会被抓回来。
南宝衣抽噎着,很努力地拍打萧弈,带着哭腔无意识地呢喃咒骂:“夫君,夫君,不要了……呜呜呜好坏的鸭子啊!”
萧弈顿了顿。
脸色发黑。
谁是坏鸭子?!
雨打莲叶。
水声淅沥,彻夜未歇。
……
清晨。
乌篷船里有洗漱之物。
船头,暗卫放置了一套崭新干净的襦裙,还有两份精致的早膳。
南宝衣梳妆打扮妥当,独自坐在船头,端起白瓷小碗吃燕窝粥。
萧弈坐在船舷上,看她。
小姑娘哭了一宿的丹凤眼依旧水润泛红,小脸娇美清嫩,比盛夏的水莲花更加楚楚动人。
湖面清风徐来,吹拂着她的碧纱襦裙,胸前系带翻飞而舞,衬得她小腰盈盈不堪一握,那羊脂白玉般的锁骨处,是大片斑驳红痕。
他看着,突然轻笑出声。
南宝衣羞恼不已。
她把小脸埋进白瓷小碗,暗道这鸭子也蹦跶不了几天。
等她套出自己的家世,她就一脚踹开他!
南宝衣恶狠狠扒拉了两口燕窝粥,再抬起小脸时,依旧是小意温柔的娇软神情:“夫君不用早膳吗?可千万别饿坏了肚子,妾会心疼的。”
萧弈:“……”
失忆后的南娇娇,真嗲。
如此温婉贤惠,必定是被他高超的闺房之术深深折服的缘故。
他扬了扬薄唇,挪到小姑娘身边,拿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小粥:“甜不兮兮的东西,我不喜欢。”
南宝衣微微恍惚。
这句话,从前似乎有人说过很多次。
记忆开始松动。
那人虽然容貌模糊,但她隐约记得,他很喜欢喝甜兮兮的玉米汁。
她暗暗记下玉米汁这个东西,乖乖放下白瓷小碗:“我吃好了。”
两人离开藕花船,往南宝衣居住的厢房走去。
踏进门槛,南宝衣看见南胭一手支颐,正在圈椅上小憩。
地上胡乱扔着纸伞、蓑衣、灯笼、木屐等物,全都湿漉漉的。
她愣了愣。
昨夜……
姐姐出去找她了?
南胭睡得很浅,听见声响,连忙睁开眼。
“娇娇,我——”
话未说完,她忽然注意到南宝衣身后的郎君。
虽然穿着普通的常服,但却生得英隽深艳,风流蕴藉。
目光又落在南宝衣的锁骨处。
那里的斑驳红痕,清楚昭示着昨夜发生了什么。
南胭后面的话,便都说不出口了。
她紧紧捏着双拳:“昨夜,你和这个人……”
“姐姐找了大司徒的嫡长子,我如何不能找别的郎君?”南宝衣径直走向衣橱,“姐姐要住进大司徒府,我如何不能住进别人家里?”
她侧颜清寒,仍旧是在赌气。
南胭把她拉过来。
南宝衣被迫转身。
南胭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南宝衣懵了。
她捂住通红的面颊,泪水瞬间涌出:“你打我?!”
南胭指着萧弈,厉声:“他叫什么名字,家世如何,前程如何,你都弄明白了吗?!没弄明白,也敢跟他走?!你就不怕被他卖了?!穿戴寻常,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出身。你跟着他,能落到什么好?!”
南宝衣猛然推开她。
南胭撞到博古架上,疼得直咬牙:“你疯了是不是?!”
“是你先不要我的!”南宝衣愤怒,“我跟着他落不到好,难道你给人做小妾,就能落到好吗?真正论起来,我起码比你强,这个鸭子——这个郎君,他是我的夫君,他知道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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