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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季蓁蓁不喜他们。
她回眸,期盼地望向人群外的南宝衣:“小道长,中秋那天,你一定要来呀!”
南宝衣点点头。
她目送季蓁蓁被簇拥进书院,心里很是羡慕。
同是寒门出身,可是季蓁蓁的父亲是山长,门下学生都是朝中官员,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达官显贵、才子俊杰求娶她。
而她呢,她的父亲一无是处。
从小到大,追求她的不是渣男就是变态。
现在倒好,她连生小孩儿都不成,何谈嫁人?
正惆怅时,尉迟北辰过来了。
他穿短褐衣裳,腰间挂一只大酒葫芦,系一条宽松的黑布灯笼裤子,脚踩袼褙白底黑布鞋,看起来不修边幅。
他提一盏灯,扬了扬剑眉:“宝衣妹妹,你发什么呆呢?你姐姐怕你被狼叼走,叫我来接你。”
南宝衣点点头,随他往回走。
山路清幽。
尉迟北辰一边走,一边偷眼去瞅南宝衣,故作轻松道:“宝衣妹妹,现在四周无人,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只管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南宝衣板着小脸:“我没有话想跟你说。”
“你不要跟我客气嘛!”
“我没有跟你客气。”
尉迟北辰突然跳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说,那我说了。”少年眉眼桀骜,坦率而热情,“宝衣妹妹,我可喜欢你,我想纳你为妾!”
做妾?!
南宝衣咬牙。
虽然她不够好,但尉迟也是做过鸭子的人,他又好到哪里去?
居然张口就要求她做妾!
果然,追求她的不是渣男就是变态!
“有病!”
她怒从心起,利落地给了尉迟一耳光,气冲冲地快步离开。
尉迟北辰摸了摸脸颊上的五个红指印。
啧,宝衣妹妹不愿做妾,竟然想做他的正室夫人。
真是太不知足了!
他正要去追南宝衣,目光忽然落在远处。
濛山书院依旧灯火通明。
他眼底掠过一丝上位者的睥睨,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才转身去寻南宝衣。
……
终于到了中秋那天。
南宝衣站在房中,对着铜镜细看。
镜中少女穿一袭雪白精致的道袍,宽袖轻纱,干净轻盈,发髻上戴一顶白玉小冠,额角垂落几缕碎发,衬得小脸白嫩清隽。
她刻意描画出入鬓墨眉,更显风流蕴藉,雌雄难辨。
南宝珠坐在窗畔,抱着一只白鹤梳毛。
她抬眼,看了看自家小堂妹的装扮,又看了看满屋挂着的水墨画,画上郎君年轻英俊,或嗔或笑,全都是萧弈。
这些画,是娇娇这几天空闲时画的。
她心疼娇娇,叮嘱道:“也别光顾着帮季蓁蓁论辩,若有合适的郎君,娇娇也可以找机会为自己打算谋划。别总惦记着萧弈。”
南宝衣整理好腰带,抬头,朝她温和一笑:“我记下了。”
南宝珠脸红。
怨不得季蓁蓁喜爱娇娇,娇娇这样笑起来,实在是太好看了,她这个日夜相对的堂姐都受不了!
……
南宝衣来到濛山书院。
今日书院贵客众多,全是来求娶季蓁蓁的。
她进去之后,因为容貌过于好看,立刻成为焦点,众人以为她也是来提亲的。
有嫉妒的世家郎君,忍不住出言嘲讽:“大雍名门世家众多,我从未见过你。你是哪家的人?可有名帖?濛山书院今日招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参加的!”
南宝衣没搭理他们。
她四顾,没看见季蓁蓁。
也是,这大厅里坐着的都是郎君,她一个姑娘家,怎方便独自出来抛头露面。
“喂,问你话呢!”
那些被抢了风头的郎君,纷纷质问。
南宝衣仍旧不搭理他们。
不仅不搭理,还找了个席位从容落座。
有身穿道袍的世家郎君,一甩麈尾,阴阳怪气道:“这年头,阿猫阿狗也敢学人穿道袍。鄙人不才,师从长春山人。当朝国师一品红,乃是鄙人的祖师爷。这位小郎君,不知师从何处,可敢报上名来?”
南宝衣闲散自在:“以万物为师。”
厅堂里,缄默了一瞬。
虽然这句话和“没有师父、野鸡流派”是一个意思,但听起来莫名的有格调、莫名的高深莫测是怎么回事?
厅堂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道袍纱冠的年轻男人,眉间一点朱砂痣,把玩着牧笛,正慢悠悠跨进门槛。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国师!”
一品红示意免礼:“今日论辩,季山长请本座前来主持做媒,大喜日子,诸位不必多礼。”
那名身穿道袍的世家郎君,趁机告状:“祖师爷,这位小郎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自称以万物为师,实在有辱咱们道门规矩。恳请祖师爷将他逐出书院,以免玷污今日论辩。”
一品红望向南宝衣。
小师妹穿着道袍,风流高洁,如山中仙子。
就是这小东西,分走了师父的宠爱。
也是这小东西,毁掉了他徒儿的帝王命。
眼底掠过杀意。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13章 二哥哥,是来参加招婿的吗?
一品红用牧笛敲了敲掌心。
正要借机把南宝衣撵出去,南宝衣突然站起身。
她拱手,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她仰起小脸,脆声:“初入书院,只觉在场郎君无一能够入眼,心里十分失望。刚刚国师大人到来,我怕您和他们一样,都是俗人,因此没有急着行礼。
“可是我仔细观察过后,发现您器宇不凡、清逸出尘,与他们都不一样,因此特意给国师大人作揖行礼。非是为了您的权势和地位,而是为了您的容貌和风度。”
满场缄默。
见过拍马屁的,没见过这么会拍马屁的!
这小郎君,嘴巴是蜜糖做的吗?!
一品红站那儿,拿牧笛轻轻叩击掌心。
心里面,那若有似无的微妙欢喜,是怎么回事?
他瞟了眼南宝衣。
小姑娘的丹凤眼亮晶晶的,透着满满的尊敬和孺慕。
原来他的小师妹,如此崇敬他。
一品红心里莫名满足。
他轻咳一声,淡淡道:“我观你面相,应当是锦官城人氏,师从岷江道观的老道士,对不对?”
南宝衣惊讶:“国师大人,你好厉害呀!”
她带着惊讶称赞别人时,看起来是那么的真心实意毫不做作,被她用亮晶晶的眼神注视,令人满足感炸裂。
一品红表示很受用。
他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本座,同样师从岷江道观的老道士。按照排辈来看,你该是本座的同门。”
南宝衣挑眉。
她竟不知,其中还有这样的关系。
说起来,当年老道士要二哥哥唤她小师姑,细细推算,这个看起来很像妖道很不着调的国师,应当就是二哥哥的师父了。
虽然不知这人是好是坏,但他毕竟是国师。
这些世家郎君对他如此尊敬,想来地位不凡。
拉拢关系,多一个靠山,也是不错的。
南宝衣立刻露出单纯而惊喜的笑容:“师兄!”
喊完,她连忙害羞地别过小脸。
她看似很不自在又很害羞,时不时偷偷看一眼一品红,满眼都是惊艳,小声道:“不知道这般称呼国师大人,是否妥当……只是国师大人实在太过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我看着心生欢喜,因此忍不住想与国师大人更加亲近些……”
操!
这样的话,谁能受得住!
一品红的杀心都快没了!
这样娇娇软软的小师妹,可不比他那个叛逆徒儿强?
杀什么杀啊,还是先留一段时间吧。
一品红保持着国师的端庄疏离,微笑道:“你愿意如何称呼,就如何称呼。”
南宝衣眼如弯月:“师兄!”
一品红笑意更深。
被这样称呼,真的好受用……
在场众人,神色诡异。
那个告状的世家郎君,麈尾都拿不住了,连忙赔起笑脸:“不知是祖师爷的同门师弟,刚刚是在下放肆了。”
南宝衣微笑。
她想跟当朝国师搞好关系,因此特意拣了一品红身边的席位坐,大方道:“我不在意的。毕竟,世人皆都愚昧,像我师兄这样超凡脱俗、七窍玲珑、惊艳绝伦的人,世间仅此一位。”
明明是很夸张的话,可她说出口时,语气是那么的笃定、那么的认真,仿佛丝毫没有夸张的水分。
一品红心里那个熨帖。
萧弈踏进厅堂门槛时,正巧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他抬眸望去。
南宝衣穿着雪白道袍,乖巧地跪坐在一品红身边。
她仰头看着一品红,丹凤眼里,藏满了欢喜和钦慕。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一品红,几时熟识的?
张口闭口都是“师兄”,定然是看见一品红位高权重,想抱他大腿,可她知道一品红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人吗?
萧弈面色阴寒。
他勉强压住不悦和嫉妒,黑着脸在他们对面落座。
南宝衣正在赞美一品红的道袍很有格调。
余光,却注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缓缓望去。
坐在对面的年轻郎君,眉骨很高,容貌英隽深艳,神情冷峻凉薄,是她熟悉的人。
二哥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今日,是濛山书院招婿的日子。
二哥哥他……
是来参加招婿的吗?
南宝衣笼在宽袖里的手,下意识地握紧。
虽然嘴上说着与他从今往后再不相关,可是这才过去多少天,在她仍旧爱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忙着寻找新的雍王妃……
南宝衣心脏揪着疼。
她的视线,带着最后一抹期盼,落在萧弈的腕间。
从前,二哥哥会在腕间佩戴她的发带,发带上串着一枚压胜钱,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可是现在,发带没了,压胜钱也没了。
只余下一个冷冰冰的金钏,就像他冷冰冰的表情。
南宝衣眼里那抹期盼亮光,悄然消失不见。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就在这时,侍女们鱼贯而入。
她们在每个人的席案上摆放了瓜果茶酒,又在厅中设了镂刻山水的八幅屏风,恭敬地请出季蓁蓁。
季白寒暄了几句话,抚须而笑:“小女臻臻,是个有气性的,本身也有几分才华,因此只愿嫁给学识渊博之人。今日特意设清谈雅集,诸位谁能辩倒她和她的朋友井莲小道长,谁便是我濛山书院的东床快婿!”
萧弈瞥一眼对面。
南娇娇,竟是来给季蓁蓁当帮手的,她懂论辩吗?
季白又问道:“谁先上场?”
南宝衣望向萧弈。
对方并没有急着上场,只是淡然饮茶。
想来,他是想当压轴的人。
“我来!”
厅堂里突然响起呼应声。
那个给她下马威的世家郎君,甩了甩麈尾:“在下曲州唐骁,师从长春山人,精于玄学论辩,想向季小娘子讨教一二!”
他看起来很有信心的样子。
屏风后,季蓁蓁翻了个白眼。
她很冷漠:“想与我论辩,得先辩倒井莲道长。”
萧弈饮了一口茶,饶有兴味地观赏起南娇娇的表演。
南宝衣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轻视了。
她暗暗恼怒,冷漠道:“唐郎,请出题。”
唐骁脸红:“我排行老二,你唤我唐二郎就好。”
因为唐郎,听起来好像螳螂。
“好的,唐郎。请出题。”
唐骁:“……”
有点气。

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14章 南娇娇艳惊四座
唐骁有点气。
可是厅堂里的世家子弟,都笑了起来,觉得南宝衣十分有趣,连望向她的目光都亲切了两分。
唐骁咳嗽一声,开始高谈阔论:“当今隐士众多,然而我认为,凡有隐士之名者,都是沽名钓誉之辈。因为真正的隐士,绝不会宣扬自己的名声。所以,像是渔,樵,耕者,等等无名之辈,才是实至名归的隐士。井莲小道长,这是我的论点,你能否驳倒?”
他甩了甩麈尾,洋洋得意地挺直腰背,显然认定南宝衣是说不过他的。
萧弈叩了叩案几。
他望向南宝衣。
所谓论辩,就得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借以驳倒对方的论点。
唐骁论点新奇,也不知小姑娘能否辩得过。
南宝衣正把玩一柄白玉如意。
身侧,一品红笑眯眯托腮,低声道:“可要师兄提点一二?”
南宝衣摇摇头。
思忖片刻,她微微一笑。
她声音好听,犹如击金敲玉:“所谓‘隐士’,‘隐’是指归隐,‘士’,指的却是读书人。所以,唐郎所说的渔樵耕者,大字不识,只能算是‘隐者’,而无法称其为‘隐士’。从一开始,唐郎就错了。”
唐骁愣了愣。
他不服气,又道:“按照井莲小道长的说法,有富商粗俗不堪,却也能识字、会读书,那种人跑到山中小住几日,难道就算隐士了?”
“非也。”南宝衣从容不迫,“子曰:士志于道。可见真正的读书人,心中自有道义真理,自有家国天下。唐郎列举的富商,心中只有富贵荣华,又怎么能算做‘士’?既不是“士”,也就无法称之为隐士。”
南宝衣忽然望向季白,敬重地拱了拱手:“季山长学识渊博,桃李满天下,又不爱功名利禄,私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才担得起‘隐士’名号。”
厅堂立刻响起喝彩声。
世家子弟兴奋极了。
这位小道长,看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像个小娘子,没想到言辞论辩如此犀利!
偏偏还能在论辩中拍出五彩斑斓的马屁,看看人家季山长,笑得合不拢嘴,连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们好生拜服!
唐骁涨红了脸。
他难为情地收起麈尾,腼腆地朝南宝衣拱了拱手:“是在下班门弄斧。小道长言之有理,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话音落地,又有世家郎君高声道:
“我来和小道长论辩几句!”
南宝衣望去。
说话的郎君生得面如冠玉,却涂脂抹粉,穿女子襦裙,还翘着兰花指,打扮得很是妖娆。
一品红笑眯眯道:“大司马家的小郎君,名唤周聆书。善诡辩,好男风。他那眼神,怕是看上你了。”
南宝衣连忙紧张地捂住胸口。
想起自己如今是少年打扮,她轻咳一声,不自然地放下双手:“周郎可有什么指教?”
周聆书斜倚在席案后,轻摇折扇,媚眼如丝:“每逢深夜,我独自入眠时都会感到害怕。世间亡魂千万,想来鬼魂也有千万。小道长深夜孤枕难眠时,可会害怕鬼魂?”
鬼神论?
南宝衣想了想,坦坦荡荡地回答:“并不害怕,因为我不信世上有鬼魂。”
她在矿场天坑里,面对那么多尸体,不也活着出来了?
然而这话太过惊世骇俗。
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世上,怎会没有鬼神呢?
南宝衣接着道:“那些自称见过鬼的人,都说鬼穿着生前的衣裳。如果说人死后变成了鬼,难道衣裳也跟着变成了鬼吗?可见,鬼神之论,荒谬无稽。”
周聆书起了兴致。
他坐正了:“小道长这话不对。子不语怪力乱神,子敬鬼神而远之,可见就连圣人,都不敢妄下断言,称世上绝无鬼神。更何况,若是没有鬼神,我等又何必祭奠先祖?”
南宝衣轻抚过白玉如意,认真应答:“私以为,我们敬畏的并不是鬼神。我们敬畏的,是生而为人的来路与归途,是生与死,更是大道自然。”
大道自然……
周聆书面色微变。
他合拢折扇,轻轻叩击矮案,满脸沉思。
良久,他郑重拱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道长心性高远豁达,在下输得心甘情愿。小道长这个朋友,我周聆书愿意结交!”
周家是长安城八大世家之一。
家主官拜大司马,在朝堂里相当的体面。
周聆书这番话,等同抬高了南宝衣在世家中的地位。
又有其他郎君,跃跃欲试,陆续向南宝衣挑战。
却都一败涂地。
厅堂里气氛火热。
那些郎君早把求娶之事抛到九霄云外,只觉眼前的道袍美少年翩翩如白鹤,手执白玉如意,宽袖轻盈,谈吐玄妙,令他们深深折服!
超想结交的!
如果有个姐姐妹妹的,他们真想求娶!
屏风后。
季蓁蓁透过镂花间隙偷看南宝衣。
她把玩着发辫,俏脸微红,小声道:“井莲哥哥果然厉害,把所有人都辩驳得哑口无言呢。”
季白擦了擦额头冷汗:“闺女啊,他厉害是厉害,可他再这么讲下去,谁还能娶你?如今只有雍王还没有上场,也不知道雍王口才如何……”
季蓁蓁望了眼萧弈。
她面露嫌弃:“虽然皮囊很好,但气度孤绝,一看就是需要哄着的男人,我可没有耐心哄他。我看过礼单,他送我的礼物,是两对金步摇。黄金,那是多么庸俗的东西,还不如井莲哥哥送我的芙蓉花呢!”
萧弈垂眸饮茶。
他耳力好,把屏风后父女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表情有些微妙。
不说别的,南娇娇的人缘是真好。
他回长安这么久,连个世家朋友都没有结交到,而她一来,竟然折服了所有世家大族,连寒门之首季山长的女儿都搞定了!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对面,南娇娇朝他挑衅地眨了眨眼。
萧弈挑眉。
虽然他并不打算求娶季蓁蓁,但被小姑娘轻视到这个份上,他再不表现表现,似乎说不过去。
萧弈直视南宝衣,勾唇:“本王有个困扰许久的问题,想请教小道长。”
一品红毫不留情地呛他:“没大没小的东西,什么小道长,这是你小师叔。”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15章 到头来,仍然被他嫌弃
有人撑腰,南宝衣乐得自在。
她抱着白玉如意,小脸上的表情越发娇蛮挑衅。
萧弈只是冷笑。
管她是小师叔还是小师姑,将来等他势大,总要把她掳到府中为所欲为,叫她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小姑娘也就只能娇蛮一年半载,多可怜。
他从容不迫:“敢问小道长,老庄之学与儒家礼教,可有什么不同?当今天下,谁的学说更胜一筹呢?”
南宝衣眼眸微动。
之前那些世家子弟,都是野路子出身,没什么真才实干,而她恰巧也是个半瓢水,因此才能靠着小聪明,勉强驳倒他们。
可萧弈不一样。
这厮读过的书,多得可怕。
真正辩难起来,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余光瞅着萧弈,她心思百转千回,想着制胜的办法。
过了片刻,她老实答道:“老庄讲究避世归隐,儒家讲究兼济天下。在我看来,或许儒家学说,更适合当权者采用。”
萧弈微笑。
不愧是南娇娇,回答的多么浅薄。
南宝衣看见他渐渐扬起的薄唇,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
萧弈侃侃而谈:“当真是这样吗?孔圣人有言,‘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意思是如果天下有道,读书人就可以出来从政,若是无道,便可以隐居山林。这其中,是否也有避世思想?
“而老庄的无为治国,也是以‘有为’为目的,又怎是完全避世?小道长,本王真是非常困惑啊,你能为本王解惑吗?”
南宝衣紧紧抱着白玉如意。
她咬牙。
来大雍之前,她只研究了长安的风俗习惯、贵女圈子里流行的裙钗妆容,却从未研究过学问。
她对朝堂政治本就不感兴趣,为什么要问她这么高深复杂的问题!
萧弈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咬住唇瓣。
所有人都盯着她,可她却回答不上来。
她的脸颊渐渐发烫,只垂着眼帘,死死盯着玉如意。
萧弈故意刁难她,大约就是为了求娶季蓁蓁吧?
遥想那天夜里,他还殷勤地跑到她的寝屋,说什么不介意没有子嗣,说什么只要她在身边就是恩赐,如今想来,竟然都是谎言!
急不可耐地踩着旧爱的肩膀上位,真是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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