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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季蓁蓁愣住。
她不可思议地盯向南宝衣。
对方长发散落,唇红齿白,娇艳动人。
她咬了咬唇,不肯相信:“你骗我……有的美少年,也能生得阴柔漂亮的。”
南宝衣解开宽大的道袍:“那你摸摸。”
季蓁蓁迟疑良久,慢慢伸出手。
隔着衬袍,她摸了摸南宝衣的胸脯,又赶紧缩回手。
在山野书院里长大的小姑娘,淳朴的很,她瘪了瘪嘴,突然哭得更凶。
南宝衣连忙把她抱进怀里,一边好生安慰,一边细细道歉。
季蓁蓁伏在她怀里,嗅到她身上浅浅的芙蓉花香。
很好闻。
她哽咽:“初见小道长,便被你的容貌惊艳。后来月光下促膝长谈,情不自禁就对小道长动了心。今日书院论辩,小道长才思敏捷,我很喜欢……”
南宝衣轻轻拍着她的细背,一时无言。
季蓁蓁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
她坐正了,认真地凝视南宝衣:“我不怪你,也不埋怨你。我喜欢南小娘子,只是喜欢你的容貌和才情,与你的性别毫无关系。哪怕此生无法嫁给你,但是作为闺中密友,能够安静地欣赏你,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小姑娘十分纯情。
南宝衣心中很暖。
她勾住季蓁蓁的尾指,丹凤眼亮晶晶的:“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与你做好朋友!”
季蓁蓁杏眼里噙着泪花,却忍不住绽开笑容。
她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时又甜又干净,像是大山深处一朵清纯的野百合。
南宝衣送季蓁蓁回书院后,才返回楼阁。
小堂姐伏在矮案上,一手握着毛笔,回信只写了两行字,就困倦地睡着了,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墨汁。
南宝衣只得吩咐余味,送小堂姐回屋睡觉。
刚安排好,就有客人登门。
来人穿茶白禅服,青丝挽成一个高髻,腕间系一根红绳,身段高挑容貌清秀,举止十分风雅。
南宝衣怔了怔,认出她是金陵游的老板,谢姑姑。
虽然交情不深,但她还是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热情:“什么风把谢姑姑吹来了?刚来长安城时,承蒙姑姑照顾,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谢——”
“虚伪的场面话,不要与我说。”
谢阿楼抬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
谢阿楼挑了个蒲团,以慵懒舒服的姿势落座,一手托腮,含笑盯向南宝衣:“今日濛山书院,南小娘子一战成名,如今长安城的世家贵族,都听说了井莲小道长的大名。”
南宝衣亲自给她端来茶水:“虚名而已。”
“如果这是虚名,那么南家入品,算不算虚名?”谢阿楼微笑,“南小娘子,也很盼望南家能够跻身士族吧?”
南宝衣挑眉。
谢姑姑好大的本事,竟然知道她曾经的野心。
谢阿楼接着道:“想入士族,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第一,祖上显赫。第二,子弟为官,第三,家族声望。
“当年大雍开国,南家先祖是辅佐开国皇帝的重要功臣。如果南家想跻身世族,南小娘子就必须在年底士族考核到来之前,找到当年的卷宗。”
南宝衣轻声:“你说得轻松,可我去何处找呢?”
“所有卷宗,都放在司隶官衙。如今沈皇后当权,规定女子也可以为官。我曾是宫中女官,有权力举荐你为官。所以我打算,举荐你去司隶衙门任职。”
南宝衣听得一头雾水。
虽然不是很明白司隶衙门是干啥的,但她觉得谢姑姑的笑容正逐渐变态,仿佛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
谢阿楼侃侃而谈:“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想当官的世家女郎有很多,所以南小娘子需要通过竞争和考核,被司隶大人批为第一名,才能以女官身份,正式进入司隶衙门。”

啊啊啊,今天没有迟到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19章 宁晚舟抱住南宝珠
“考核?”
南宝衣懵懵的。
谢阿楼身后的小书童,立刻把一尺来厚的书卷放在矮案上,脆声道:“这是我们姑姑整理的卷宗资料,考核时兴许会用上。你要全部看完哦!”
南宝衣翻了翻。
卷宗上,全是讲怎么破案的。
谢阿楼温声:“考核时间定在下月初八,在新的司隶大人上任之后。南小娘子,你要好好努力才行。”
南宝衣不解:“为何帮我?”
谢阿楼弯唇而笑。
她伸手捏住南宝衣的脸颊,顽劣地往两边扯。
她道:“我家先祖,与你家先祖也算有交情,本是世家故交,因此愿意相帮。更何况南小娘子和雍王殿下的旷世爱情,实在令我感动,我恨不能直接把南小娘子送上雍王的床——”
她太激动了。
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她红着脸咳嗽一声,重新恢复端庄自持的姿态:“我刚刚,什么也没说哦。”
南宝衣:“……”
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不知道谢姑姑究竟图谋什么,但她帮她找到了成为士族的途径,终究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士族寒门,天壤之别。
比如士族子弟可以入朝为官,把持朝堂实权,而寒门子弟,哪怕再有才学,也只能出任六品以下的官员。
又比如士族女郎可以嫁入高门,但寒门女子就无法与士族通婚,如果南家能够成为士族,将来小堂姐说不定有机会被扶正。
更重要的是,士族可以开辟自己的庄园,制作铁器,豢养族兵。
南宝衣当然期盼家族能够壮大。
她看着那些卷宗,暗暗下定决心。
她谢过了谢姑姑,又亲自送人家下山。
回到楼阁,已是黄昏。
南宝珠刚睡醒。
她揉着眼睛下来,见厅堂里多出一堆卷宗,不禁好奇:“这是要做什么?”
南宝衣轻描淡写,讲了跻身世族的计划。
南宝珠愕然。
祖上显赫,子弟为官,家族声望……
每一条听着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是非常困难的。
她握住南宝衣的手:“娇娇,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出去当官呢?且不说将来辛苦,光是通过考核,就已经非常困难了吧?”
“小堂姐,沈皇后以女子身份,吞并诸国权倾朝野,成为大雍的掌权人。同为女子,或许我的天资比不上她,但我不求权势滔天,能在司隶衙门里当个称职的女官,为家族声望添砖加瓦,我就已经非常满足。”
南宝衣眷恋地抱住南宝珠。
她蹭了蹭姐姐,小声道:“如果能够跻身世族……小堂姐也能有扶正的机会呢。”
南宝珠心中一痛。
她轻抚过妹妹的脑袋,鼻尖酸涩得厉害。
娇娇明明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姑娘,明明很早就失去了娘亲的疼爱,可是她仍旧那么懂事……
总是为家族奔波,总是为家族着想。
甚至,还要为她这个没用的小堂姐考虑将来。
她,不能拖娇娇的后腿。
南宝珠亲了亲南宝衣的脸蛋,杏眼盈盈:“娇娇只管放心去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
结果她说的尽全力,是尽全力给南宝衣做好吃好喝的。
“娇娇,你别看我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如今,我也算吃出门道来了。在镇国公府的这两年,我的厨艺突飞猛进,寻常大厨还真没我手艺好!”
南宝珠笑眯眯的,给南宝衣端来乳鸽汤。
南宝衣正在灯下翻看卷宗。
嗅到乳鸽汤的鲜香,她咽了咽口水。
接过小堂姐递来的白瓷描金汤碗,她迫不及待地尝了两口,果然鲜香味美,好喝的恨不能把舌尖儿吞下去。
南宝珠见她桌案凌乱,帮她整理了几本卷宗。
偶然翻到一些绘图,她不禁掩袖嫌弃:“破案就破案,怎的连人体都画出来了?这,这还是腐烂的!娇娇,你对着这样的绘图,怎么能吃得下?!”
南宝衣幸福地享用乳鸽汤。
她吃了两口肉,不在意道:“只看图的话,没什么呀。司隶衙门,负责司法监察和案件侦破。通过尸体腐烂程度,判定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很有必要掌握的一门学问,我觉得考核时可能会考到。”
南宝珠却不敢再看那些绘图。
她想了想,提议道:“宁晚舟那边,常常会有多余的尸体。如果娇娇想观察,不妨去他那里看看?”
南宝衣想了想,同意了。
次日。
姐妹俩乘坐马车,径直来到长安城外的军营操练场。
宁晚舟亲自把南宝珠扶下马车:“接到你要来的消息,特意提前准备了你爱吃的酥点。”
说着话,替南宝珠扶了扶金步摇。
南宝衣踩着凳子下车。
她偷眼望去。
小公爷穿一袭银白细铠,十七岁的年纪,却比小堂姐还要高出大半个头,鲜衣怒马少年风流,很有小将军风范。
她捏着绣帕,犹豫半晌,小声唤道:“姐夫。”
宁晚舟的狐狸眼,微不可察地掠过喜色。
他转向南宝衣,面色淡然:“听说你要参加司隶衙门的考核,据我所知,今年报考这个衙门的女郎有很多,竞争很大,你要努力。”
南宝衣讪讪。
她只不过喊了声姐夫,这厮却端起长辈的架子来了。
宁晚舟指了指远处的营帐:“那里面是两具死刑犯的尸体,仵作正带着徒弟研究。你在旁边观看,也能受益匪浅。”
南宝衣道了谢,独自进了大帐。
她走后,宁晚舟抱住南宝珠。
他俯首亲吻她的脸颊,低声控诉:“自打南宝衣来到长安,姐姐就不理我了。给姐姐写信,也不见你回一封……与姐姐过一辈子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姐姐怎能如此偏心?”
他黏腻的像是小奶狗。
南宝珠不喜欢他说妹妹坏话,于是拍打起他的胸膛:“你算什么,也敢跟娇娇比?你离我远些!”
宁晚舟穿着细铠。
她使劲儿拍打他的胸膛,他却一点儿也不疼。
他握住南宝珠的双手,轻声哄她:“当心打疼了手。我带姐姐回营帐,解了盔甲给你打,好不好?”
南宝珠瞬间红了脸。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晚舟打横抱起。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0章 南宝衣微笑:真可怜
她比寻常姑娘要丰腴不少,可是少年抱着她,抱得那么稳,他已不再是当年锦官城里,那个十二岁的瘦弱小孩儿。
远处传来士兵们起哄的笑声。
南宝珠脸皮薄,更加受不住,连忙把脑袋埋进宁晚舟怀里,像个害羞的鹌鹑。
正要回营帐,却有骏马疾驰而来。
萧弈骑在马背上,嗓音淡漠:“她人呢?”
宁晚舟抬起下巴,指了指远处的营帐:“在学习。今儿我卖了你一个情报,你得记我这份情。”
听说南宝衣要来军营,他立刻就派人通知萧弈。
果不其然,这厮马上赶了过来。
宁晚舟说完,抱着抗议的南宝珠,径直进了营帐。
萧弈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十苦,本欲进帐篷找人,又怕打扰到小姑娘学习,便只等候在马车旁。
南宝衣在帐中待了整整两个时辰。
老仵作经验丰富,手把手教她怎么开膛破肚,怎么分辨脏器,怎么验尸。
身临其境的感受,和看书上的绘图完全不同。
视觉冲击再加上腐臭的肉味儿,南宝衣强忍着,暗道若非她曾在矿洞天坑里待过一段时间,肯定会被活活熏吐。
老仵作抚着胡须,啧啧称奇:“现在这世道,就算是年轻儿郎,也鲜少有人愿意学习验尸,有的嫌晦气,有的嫌辛苦。你这小娘子,第一次就能坚持到现在,实属难得。”
“过奖过奖……”
南宝衣哭兮兮地拱拱手,小脸惨白。
“听小公爷说,你要考司隶衙门?那衙门好,深宅大院里,不少女子死于非命,男子验尸办案终究不妥,正缺像样的女官。小娘子别嫌咱们验尸的晦气,咱们是向阎王爷讨一份公道和天理,是积德行善的事哩!”
南宝衣勉强应承着。
她实在受不得帐篷里的味儿,便率先告辞。
艰难地回到马车旁,没看见小堂姐,却意外看见了萧弈。
他脸颊和脖颈上还残留着几道暗红挠痕,是她昨日挠出来的。
她只当没看见,往马车里钻。
萧弈不悦,握住她的手:“你眼里,可还有我?”
“没有的。”
“你一定要与我作对?”
南宝衣没吭声。
萧弈从怀里取出纸包:“北门陈三家的熏烤牛肉,特意给你带的,尝尝。”
牛肉切片,涂了红艳艳的梅子酱。
乍一看,像是血淋淋的。
南宝衣反胃的厉害,一个没忍住,转身就吐了。
萧弈脸色微妙。
南宝衣艰难摆手:“我求求你,离我远些……我今日闻不得肉味儿。”
萧弈瞥了眼远处的营帐,也能明白原由。
他吩咐十苦打来干净的水。
小姑娘娇弱不堪,他亲自帮她净面净手,又抱着她登上马车,给她解开领口和腰带,让她透气。
他淡淡道:“要考司隶衙门?”
南宝衣衣冠不整地躺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嘴上却逞能得厉害:“是啊,你没想到吧,你当不了官,我却能当……”
“确实没想到,南娇娇好生厉害。”
“你也别太崇拜我,其实我也不想当官的,没办法,谁让朝廷太看重我?我才进山当了半个月的隐士,朝廷就已经对我的大名如雷贯耳……当官,那是多么庸俗的事,我实在是推辞不掉,才勉强答应进司隶衙门。诶,我真不想当官的。”
萧弈忍着笑。
他昨日傍晚,就接手了司隶衙门。
前来报考的女郎,共有七十六名,可谓百里挑一。
南娇娇八字都还没一撇,倒是先吹嘘上了。
南宝衣休息片刻,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
她坐起身:“如果我不小心发挥得太好,被司隶大人看中,逼着我当衙门二把手,那我是当,还是不当?万一我今后连破奇案,朝廷非要给我加官进爵,你说我是当女丞相好,还是当女太师好?好难选啊!”
萧弈静静看着南宝衣。
连考核都不一定能通过,这小姑娘倒是考虑起是当丞相还是当太师的问题来了。
他泼冷水:“你还是想想今晚吃什么,比较靠谱。”
南宝衣凑近他的脸。
她笑得贱兮兮的:“你嫉妒我。”
“我嫉妒你?”
“你嫉妒我能当官。”南宝衣得意地眨了眨眼,“今后你见了我,还要毕恭毕敬地喊我大人,你气不气?”
她凑得那么近。
近的萧弈能闻到她脸颊上的胭脂香。
男人的丹凤眼,逐渐深沉晦暗。
南宝衣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她小脸窘迫,急忙远离他。
可惜,却被萧弈及时揽住腰肢,翻身把她压在榻上。
南宝衣连忙挣扎:“你放开我!青天白日的,你欺负良家少女!我,我喊人啦!”
“本王纨绔,就爱欺负良家少女。本王不仅想欺负你,还想把你掳到府中,金屋藏娇,为所欲为。”
萧弈挑着眉,嗓音戏谑。
南宝衣被他欺负得眼泪兮兮。
她坐起身,瞅一眼狗男人,忽然注意到他怀里的镣铐。
虽然不解他为何会随身携带镣铐,她还是顺手取出,赌气般朝萧弈伸出手:“手拿来。”
萧弈玩味:“作甚?”
他是愿意哄着南宝衣的,因此把手递给了她。
南宝衣动作利落,把他的双手拷在马车里。
她抽出萧弈的腰带,蒙在他的眼睛上:“殿下喜欢刺激,我便与你玩个刺激的游戏。”
萧弈啧了声。
南宝衣拿来剪刀,慢条斯理地剪去他的锦袍和里衬,只给他留了一条亵裤。
马车正好停在山脚下。
南宝衣扔掉剪刀,爽快地拍了拍手:“此间凉快,殿下好好待在这里,去去你的邪火。”
萧弈愣了愣,意识到南宝衣是打算把他丢在这里,立刻挣起镣铐,咬牙切齿:“南宝衣,你敢——唔!”
少女大着胆子,把一块毛巾塞他嘴里。
萧弈:“……”
南宝衣笑眯眯地欣赏起他。
年轻郎君,容貌英俊深艳,身姿高大修长,每一寸线条都劲瘦结实,屈着大长腿坐在角落,肌肉绷得很紧。
双眼可怜兮兮地蒙着腰带,双手被绑在车中,脸上弥漫着怒意,大概是想训斥她,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从未这般狼狈过。
南宝衣微笑:“真可怜。”
马车是她的,车夫也是她的。
她招呼了车夫,心满意足地回了山上楼阁。
十苦十言等暗卫,见自家主子久久没有从车厢里出来,都很好奇。
沉吟良久,他们决定一起上前,看个究竟。

今天两章,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1章 不仅毒舌,还很不会怜香惜玉
南宝衣回到楼阁。
正要吩咐荷叶准备沐身的热水,忽然听见山脚下传来一声怒喝:“南宝衣,你给我等着!”
南宝衣手捧茶盏,狠狠哆嗦了下。
荷叶好奇:“小姐,你又闯祸啦?”
南宝衣眨了眨眼。
她猜想大约是十苦他们帮萧弈解开了镣铐,被暗卫看见他那副样子,他不气急败坏才怪。
她心虚地低头喝了口茶,小声道:“没有呀。”
反正,今后她和二哥哥既没有交集,也无事求他。
他叫她等着,她也是不怕的。
……
深山之中,仿佛连岁月的流逝都慢了几分。
南宝衣昼夜苦读,只半个多月的功夫,一尺来厚的卷宗,渐渐就读到了尾声。
终于到了前往司隶衙门考核的那天。
南宝衣特意做少年郎打扮,金簪束发,窄袖劲装,蹬一双鹿皮小靴,骑一匹雪白的照夜玉狮子骏马,凤眼红唇,英姿飒爽,当真是玉树堆雪,娇艳美貌。
一路穿过市井,竟然引起不小的轰动。
终于抵达司隶衙门,考核还没开始。
她把骏马拴在栓马柱上,踏进别院,看见上百位世家女郎,襦裙步摇,涂脂抹粉,正对着掌镜描眉梳妆。
莺莺燕燕,可谓热闹非凡。
她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些女郎们,哪是来参加女官考核的,明明就是来参加选美的啊!
她挑了个石凳坐下,从怀里取出一本卷宗。
刚翻开,就听见旁边几个女郎娇羞讨论:
“你们听说没,新任的司隶大人,是那个人呢!”
“当然听说啦,不然怎会有这么多姐妹,想进入司隶衙门?他那副容貌简直惊为天人,每日看着,食欲都会好上许多!”
“嘻嘻,我准备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大人听了我的琴音,定然会选我当女官。”
“弹琴算什么,我打算跳掌上舞。我今日特意穿了新定制的舞裙,大人肯定会拜倒在我的绿萝裙下……”
“不害臊!”
一群姑娘,笑嘻嘻地打闹起来。
南宝衣听得一头雾水。
难道只有她老老实实准备了各种凶案知识?
她低头,捏了捏衣襟。
长安的女郎大胆而热情,深秋的天,却不怕冷地穿着轻纱襦裙,酥,胸半掩,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而自己,却捂得严严实实……
总觉得会输啊!
南宝衣好想哭。
一名小吏出来,宣布可以进入厅堂。
第一轮是笔试。
南宝衣挑了张矮案落座,拿起卷子,略略扫过题目。
第一题是,生前被火烧死的尸骸,和死后被火烧过的尸骸,有什么区别。
第二题是,生前中毒而死,和死后被凶手假扮成中毒而死,有什么区别。
一题一题看下来,都是很简单很基础的问题。
然而厅堂里,却哀嚎一片。
那些名门贵女嚷嚷着题目太难,骂考官不懂分寸,简直是不把她们的家世放在眼里。
考官眼观鼻鼻观心,拍了拍惊堂木,让她们肃静。
南宝衣敛了敛心神,开始提笔舔墨。
半个时辰后,考官收卷,仔细糊住试卷上女郎们的名字,才送呈到官衙后面。
萧弈坐在书案后,正悠闲吃茶。
他随意吩咐手底下的两个主簿:“你们负责阅卷。”
两个主簿都是人精,听说过他和南家小娘子的往事,也知道南宝衣要参加这次考核。
两人望向萧弈,巴巴儿地等他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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