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弈信手翻开新送来的案卷,嗓音淡漠:“不得徇私舞弊。”
笔试的题目,是他出的,都是基础题。
南娇娇如果连笔试都过不了,可见没有在司隶衙门当差的资质,他也没有开后门的必要。
感情归感情,朝堂正事,徇私不得。
两主簿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地赞叹:“殿下英明神武、两袖清风,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萧弈挑了挑眉:“少拍马屁。”
两个主簿笑着,开始批阅试卷。
然而越往下看,两人越是脑袋疼。
题目问,自缢和被勒死,死状有什么区别,居然有女郎回答,自缢死的比较唯美。
题目又问,女子上街,被歹徒抢走金步摇,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居然有贵女回答,应该马上去珠宝铺子买新的。
虽然很不着调,但仔细想想,她们回答的似乎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两人憋着一口老血,终于批阅完所有试卷。
挑出三份最好的答卷交给萧弈,他们指着其中一份:“这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十道大题,她全部答对。”
萧弈掀开遮盖。
“南宝衣”三个簪花小楷,跃入眼帘。
他神情玩味:“准备面试。”
厅堂。
南宝衣孤零零坐在角落,紧张地等待结果。
她和其他女郎不一样,她们皆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可她却迫切需要司隶衙门的官职,以便调查南家先祖的卷宗,给家族积攒声望,让家族跻身世族。
小堂姐能不能被扶正,还指着她呢!
焦灼的等待,终于随着小吏宣布名单而结束。
她和另外两名女郎,被选进了面试。
三人坐在隔间,等待召见。
小吏很快出来,示意其中一位女郎跟他进去。
那位女郎,正是打算献舞的那位。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抚了抚鬓角:“我听说,是司隶大人亲自面试咱们……我的掌上舞,放眼长安也算数一数二,我仿佛已经看见,大人拜倒在我的绿萝裙下了。两位妹妹,这女官之位,我可就不客气了!哦呵呵呵呵!”
她风风光光地踏进内间。
南宝衣好奇地探着脑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才不过半刻钟,那位女郎突然哭着跑了出来。
她跺了跺脚:“大人说我穿得绿油油,跳舞的时候好像一只青蛙,呜呜呜呜呜……”
南宝衣讪讪。
看来那位司隶大人,似乎很毒舌的样子。
第二位女郎,很有信心地站起身。
她抱着一副笔墨纸砚,嘲讽道:“这里是司隶衙门,你跳舞算怎么回事?我就不一样了,我画工极好,可以画出嫌疑人的容貌。等着吧,司隶大人定然会被我的画功深深折服!”
然而不过半刻钟,女郎就抽抽噎噎地走了出来。
她哽咽:“我画了一个凶手,大人却问我画的是不是鸭脖子,他说我是灵魂画手,他需要洗一洗眼睛,呜呜呜呜呜呜……”
南宝衣更加惊悚。
看来那位司隶大人,不仅毒舌,还很不会怜香惜玉。
小吏催促:“南小娘子,请吧?大人已经等着了。”
南宝衣深深呼吸。
瞅了眼两位女郎的穿着打扮,她解开两粒劲装盘扣,露出白玉似的漂亮锁骨,才紧张地踏进内室。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2章 她是多么虚伪的小姑娘
小吏在外面掩上门。
南宝衣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才矜持地走到书案后。
她垂着头,恭敬地福了一礼:“给大人请安。”
“坐。”
对面传来击金敲玉般的声音,带着三分散漫,略有些耳熟。
南宝衣没敢抬头,安分地跪坐在席垫上。
细白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处,她正紧张之际,却听见一声低低的嗤笑。
这笑声……
好耳熟!
南宝衣猛然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年轻郎君,穿丹纱底绣龙首鱼纹金曳撒蟒袍,革带军靴,坐姿慵懒,容貌犹如山间玉树,极为深艳邪肆。
萧弈!
南宝衣扫视过他锦袍上的团花官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新上任的司隶大人,竟然是萧弈!
也就是说,她能不能进入司隶衙门,得看萧弈?!
南宝衣想起半个月前,她把萧弈光溜溜锁在马车里的情景,情不自禁地白了小脸。
虽然这厮看起来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他一定是在暗搓搓地伺机报复,他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她怕是没机会进入司隶衙门了!
南宝衣搓了搓小手。
她勉强赔起笑脸:“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说完,却见萧弈盯着她的细颈和锁骨,目光玩味。
她心中紧张,连忙捂住领口。
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南宝衣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扣好盘扣。
早知司隶大人是萧弈,打死她都不学那些女郎!
萧弈拾起她的资料卷宗,漫不经心地翻开:“姓名?”
南宝衣:“……”
她叫什么名字,他能不知道?
“姓名。”
萧弈加重声音,状似不耐烦地叩了叩书案。
南宝衣磨了磨后槽牙。
当女官的机会来之不易,是家族跻身世族的关键,她绝不能因为这个狗男人,就丢掉宝贵的机会。
于是她认真道:“南宝衣。”
“籍贯。”
“蜀郡锦官城人氏。”
“年龄。”
“十七。”
“可有婚配?”
南宝衣磨着小白牙,盯着萧弈看了半晌,脆声:“夫君不幸离世,小女子孀居在家。”
萧弈:“……”
表情逐渐变态。
他微笑,丹凤眼中透出几分威胁:“嗯?”
南宝衣沉默。
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别过小脸,小声:“未曾婚配。”
萧弈弯了弯嘴角。
他合上卷宗,口吻非常公事公办:“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为何要来司隶衙门当差?”
南宝衣正儿八经:“因为想忠君报国。”
萧弈挑眉。
明明就是为了家族前程而来,却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忠君报国,呵,南娇娇,她是多么虚伪的小姑娘。
他又问:“擅长什么?”
“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另外我特别吃苦耐劳!”
萧弈睨着南宝衣。
小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娇气的什么似的,从前在盛京城摄政王府,叫她端一盏茶她都不乐意,还吃苦耐劳……
他指了指角落的矮案:“城西钱庄失窃,去写一张悬赏通告。”
南宝衣猜测,这大概是最后的考核。
她乖乖“哦”了声,跑到角落,铺开笔墨纸砚,开始研墨。
她经常在城里看见各种各样的悬赏通告。
可是直到自己上手,才知道原来写通告也是很讲究的,事实上撰写各种朝廷公文都很有讲究。
她开头就不知道如何落笔。
毛笔杵着白嫩下巴,她抬起头,衙门里的小吏们进进出出,正向萧弈禀报各种事情,毕竟是新官上任,要交接的事总是特别多的。
她捧着宣纸,也凑上前,想问问悬赏令的格式是怎样的,赏钱又有多少。
然而萧弈身边的人太多。
小吏们拿着公文,纷纷请他批阅盖章,她根本挤不进去。
过了半个时辰,萧弈终于注意到她,问道:“写好了?”
小吏们一齐望向南宝衣。
南宝衣俏脸微红,讪讪:“还没开始写……我,我就想来问问你,悬赏令的开头应该怎么写?赏钱又有多少?”
问完,却见萧弈眸色沉沉。
书房也陷入诡异的寂静。
那群小吏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拿这么简单浅薄的问题,来问司隶大人。
萧弈叩了叩书案。
他盯着南宝衣,一字一顿:“我招的是人,不是废物。”
衙门里的小吏,这些天来或多或少都被骂过,也算见识过萧弈的毒舌和不留情面,因此听见新人挨骂,便都忍不住幸灾乐祸。
南宝衣脸颊一阵阵发烫。
自打来到长安,她已经被萧弈当众数落过两次。
少女脸皮薄,受不住这般羞辱,渐渐红了眼眶。
萧弈面无表情地翻开卷宗:“要哭回家哭去,这里是官衙,不是你的闺房。”
南宝衣透过泪眼看他。
秋阳透过窗棂,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龙首鱼纹的丹纱官袍,衬得他端严冷峻,犹如一株青松玉树,内勾外翘的丹凤眼满含凉薄,当真是郎心似铁,孤绝端正。
他丝毫没把感情带入正事。
训斥她的时候,就像是训斥不懂事的下属。
南宝衣并不是愿意服输的姑娘。
她咬了咬牙,决心把事情做好,因此朝萧弈福了一礼,小脸倔强地回了角落,自己琢磨怎么写悬赏。
少女冰雪聪明,从旧纸堆里搜出一封陈旧泛黄的悬赏,仔细研究了范文格式,终于写好了通告。
呈给萧弈,对方只是略略扫了一眼。
他似乎要出去办案,淡淡道:“回家等通知。”
说完,就带着属下踏出内室。
南宝衣想追上去问两句,可是他走得好急。
追到外间,那位穿绿萝裙的姑娘竟然还没走,锲而不舍地凑到萧弈跟前:“大人,我有没有被选上啊?掌上舞不成,我还会跳鼓上舞呢!我跳给你看啊!”
萧弈不耐烦:“本王要会跳舞的作甚,去人家灵堂上跳?还是去人家坟上跳?”
说完,带着一众挎刀的侍卫,径直扬长而去。
绿萝裙姑娘呆了片刻,再次捂脸痛哭。
南宝衣看在眼里,默默唏嘘。
总觉得,萧弈对她,似乎已经足够留情?
……
南宝衣没回山里,只专心致志地待在南府等通知。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3章 娇娇嫁过去,不至于受委屈
望眼欲穿地盼了三天,司隶衙门的主簿终于亲自登门。
他手捧托盘,笑眯眯地向南宝衣传达了喜讯,又道:“这两身衣裳,是咱们衙门的官袍,南小娘子明日便可前往衙门报道!”
他走后,南宝衣和余味尝心等侍女们,便急不可耐地围在托盘旁,拿起官袍和官帽细细打量。
荷叶迫不及待:“真是大喜事,小姐快穿上,瞧瞧合不合身!”
在屏风后换了官袍,南宝衣学着萧弈的端严模样,大大方方地走出来,骄傲地抬起白嫩下巴:“如何?”
墨绿色的锦衣,衬得她肤如凝脂,人比花娇。
三指宽的皮革黑腰带,勒出少女纤瘦高挑的身段,高高的马尾,更显利落飒爽。
侍女们对视几眼,纷纷笑着起哄行礼:“奴婢拜见南大人!”
南宝衣立刻弯起亮晶晶的丹凤眼。
威严一扫而空,她欢欢喜喜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官袍好看得很,比我的襦裙还要好看!最要紧的是非常合身,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知晓我的尺寸的——”
话音未落,南宝衣突然闭嘴。
还能是怎么知道的,定然是从萧弈那里知道的咯。
狗男人眼睛多尖啊,只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是胖了还是瘦了。
余味拿起一把剑。
她笑道:“官袍固然好看,这把剑也是极好的。”
南宝衣也很稀罕。
长这么大,她还没从没有使过剑哩。
她把佩剑挂在腰上,笑眯眯道:“我去松鹤院找祖母,她看见我穿官袍,定然会高兴的!”
兴冲冲跑到松鹤院,她在全家人面前展示了她的官袍和佩剑。
大家都很高兴。
老夫人慈爱地搂住南宝衣,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娇娇儿出息了,如今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多么了不起呀!我瞧着,谁家的小姑娘,也比不得咱们家的娇娇儿!”
“祖母……”
南宝衣被她说得脸红,害羞地钻进老人怀里。
“可不就是嘛?”二伯母江氏含笑附和,“娇娇如今出落得美貌娇艳,还是朝廷任命的女官,说亲的时候,人家男方都得巴结着。”
南宝衣愣了愣,钻出脑袋:“说亲?”
程叶柔温声:“眼看萧弈不中用了,我们全家人思虑良久,决定给娇娇另寻一门亲事。是大雍有名的富商,家里专门做金银珠宝的生意,长安城里一半的首饰铺子,都是他们家的产业。我们两家已经商议过了,冬至的时候安排一场宴会,让你俩见个面。”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脑海中,无端浮现出萧弈的身影。
她摇摇头,把萧弈驱逐出脑海,委婉道:“可是我已经不能生育,嫁过去,人家图什么呢?”
“傻孩子。”老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日濛山书院论辩,对方正巧在场,说是看中你的才思敏捷,特意托媒人来咱们家里,放话非你不娶呢。孩子什么的,从族里过继两个,不也就成了?”
南宝衣怔怔的。
余光扫视过家人,见他们满脸殷切期盼,她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于是乖巧地点点头:“但凭祖母做主。”
先相看着。
兴许对方了解过她,就不再喜欢她了呢?
老夫人脸色冷了几分,又道:“前两日,萧弈派人,说要把你的嫁妆送回来。我直接告诉他,那些东西,让他自个儿留着,咱们家不缺钱财。只当是拿那笔钱,换他今后离你远些,别再来打搅你。”
南宝衣垂下眼帘。
胸腔里,莫名蔓延上一层阴霾。
原来,萧弈已经准备归还她的嫁妆。
归还了嫁妆,她和他,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真可笑,原本就是她先决定离开他的,可是当他们真的分别了,她心里又像是针扎似的,涌出绵绵密密的痛。
“情”之一字,真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老夫人问道:“这几天,萧弈没找娇娇儿吧?”
士庶有别。
再加上南家不怎么在意朝堂政治,因此还不知道,新上任的司隶大人,就是萧弈。
南宝衣捏着细白小手。
她担心祖母知道萧弈是她的顶头上司之后,就不肯再让她担任女官,于是撒谎道:“他没有找过我。”
老夫人松了口气。
她轻抚过南宝衣的细背:“等冬至的时候,娇娇儿去见见那家的小郎君,听说对方容貌俊美,娇娇儿定然能看中。咱们两家都是商户,也算门当户对,娇娇嫁过去,不至于受委屈……”
她细细说着。
南宝衣伏在她怀里,没怎么听进去。
次日。
南宝衣清晨就来到了司隶衙门。
点过卯,她径直步入官衙。
因为她只是衙门里的一个小女官,所以不像萧弈,有单独的大书房,她被安排在一个厅堂里,和其他几位同僚一起负责整理卷宗。
这份工作正合她意,因为她记得谢姑姑说过,南家先祖的卷宗,就在这里。
可是她找了半日,也没能找到。
更奇怪的是,她的同僚始终未曾到场。
去饭堂吃饭时,老主簿听说了她的疑惑,笑道:“那几位都是世家子弟,挂个名而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个月里能有七天亲自到场,就已经是稀罕事。”
他忽然望了眼不远处吃饭的萧弈。
他压低声音:“新上任的司隶大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我瞧着,他怕是要拿那群纨绔开刀了。就在前两日,他直接打发了一批只拿俸禄不做事的小吏。”
似乎是听见了议论。
萧弈冷眼看来:“嗯?”
老主簿和南宝衣,同时捧起饭碗,默默挡住自己的脸。
司隶大人,好凶哦……
饭堂的菜十分粗糙。
南宝衣挑食,只吃了小半碗米饭,就不肯再吃了。
她放下筷箸,回厅堂睡午觉。
萧弈路过她的饭桌,瞥了眼剩下的大半饭菜,不悦地扬了扬墨眉。
南娇娇挑食越发厉害,吃的比猫儿还要少。
……
厅堂里。
南宝衣抱出一只软枕,垫在矮案上,打算睡一会儿。
十言匆匆找了过来:“王妃,主子有请。”
南宝衣脆声:“谁是王妃?这里没有叫王妃的人。”
十言默了默,恭敬道:“南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南宝衣这才磨磨蹭蹭地起身,往萧弈的书房走。
狗男人坏得很,说不定想出了什么办法折辱她,就像她那日把他锁在马车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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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啊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4章 萧弈这男人,狗得很
她推门而入。
书房窗明几净整洁雅致,萧弈坐在书案前,正批阅文书。
南宝衣福了一礼,梗着脖子问道:“大人找我做什么呀?”
萧弈头也不抬:“十苦多买了一个食盒,扔掉浪费,赏你了。”
南宝衣望向角落。
矮案上果然放着一个食盒。
是福味斋的食盒,梨木雕花的圆盒子,打开来,江米蒸得又细又白又香,豆蔬精致,鱼脍晶莹剔透,狮子头酥香醇厚,一碗冬笋鸡汤特别鲜浓。
她咽了咽口水。
饭堂里的菜油腻腻的,她根本没动筷子。
她立刻跪坐到矮案后,拿起筷箸,嘴上故意道:“原来大人偷偷躲在这里开小灶,真是不害臊……赶明儿我向朝廷揭发你去。”
萧弈运笔如流水,淡淡道:“那你别吃了。”
南娇娇有时候恼人的很,给她点颜色,她就要开染坊。
南宝衣生怕他叫人抢走食盒,连忙伸手护住,又夹起一只狮子头,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
萧弈看她一眼。
小姑娘吃得急,酱汁都沾到了嘴角。
他没好气:“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南宝衣弯起亮晶晶的丹凤眼,得意地叼住狮子头。
萧弈这男人,狗得很。
说什么多出了一个食盒,十苦那么斤斤计较的侍卫,平日里替自家主子精打细算,才舍不得买这么贵的食盒。
这食盒,是萧弈特意吩咐买给她的呢。
她心里像是含了蜜,甜丝丝的。
就在她吃得欢喜时,十苦带着两个纨绔,快步踏进书房。
他把两个纨绔丢在地上,拱手道:“主子,周家郎君和唐郎,已经捉了回来!”
“谁是螳螂?!”唐骁暴躁,“叫我唐二郎,唐二郎!”
自打上回濛山书院论辩之后,所有人都开始叫他螳螂。
他好生气!
萧弈搁下毛笔,漫不经心地抬眸:“二位在司隶衙门当差,领着月钱,却从未点过卯。若是不想干了,只管送上辞呈,本王定然批准。”
周聆书翘起兰花指,不服气:“雍王殿下,你以为你是谁啊,管这么宽?我们世家子弟,去哪个衙门当差,不都是只挂个名领俸禄吗?偏你不一样!讨厌死了!”
萧弈沉声:“要么乖乖当差,要么滚。本王不养废物。”
他的皮囊是一等一的好看。
可他面无表情时,就像是天际处喜怒无常的阴云,着实令人畏惧。
周聆书和唐骁咬了咬牙,没敢吭声。
若是就这么滚了,今后和其他世家郎君聚会时,肯定会被看不起,家里也不好交代……
“看二位的样子,是要留下来的意思。”萧弈掸了掸宽袖,“带下去,先打二十板子,再罚俸三月。”
“什么?!”
两人猛然抬头。
萧弈身子前倾,薄唇勾起凉薄笑意:“不服?”
两人盯着他,同时咽了咽口水。
雍王面无表情时好可怕,但他笑起来时,更可怕!
两人战战兢兢:“不,不敢……”
萧弈拂袖。
十苦一手拎起一个,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拖了出去。
没多久,院子里就传来挨板子的鬼哭狼嚎声。
南宝衣优雅地吃完了食盒,还看了一场好戏。
她放下筷箸,拿湿帕擦干净小脸和双手,抚了抚饱饱的肚子,心情很是愉悦:“我下午做什么呀?”
“打扫官衙。”
萧弈嗓音淡漠,继续处理文书。
南宝衣愣了愣,摸向腰间挎着的佩剑,不服气:“我是女官,女官怎么能打扫官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案大案让我查,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干大事。”
她着急建功立业,给家族积累声望。
萧弈似笑非笑。
小姑娘连鸡血和人血都分不清楚,还想查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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