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寒烟凉再睁开眼时,眼眸清冷,毫无眷恋。
她忽然道:“带我回沈府吧,这个地方已经被南宝衣发现,萧弈迟早也会知道。他生性多疑,会怀疑我出卖他的机密,要杀我灭口。将军仁义,不会对我这样的小女子见死不救,是不是?”
沈议绝挑眉。
原来萧道衍并未发现寒烟凉,发现她的,只是南宝衣。
也是,如果按照萧道衍的性子,早就把寒烟凉带走了。
接回沈府也是不错的,每日放在眼皮底下盯着,不怕她出幺蛾子。
沈议绝从怀里取出钥匙,打开了寒烟凉脚踝上的铁锁。
寒烟凉被他囚禁了大半年。
她扶着矮案,正要站起身,双膝却使不上力。
沈议绝下意识扶住她的腰肢。
又软,又细……
寒烟凉自嘲:“自打被将军废去武功,就像成了个废人,连路都走不动了呢。”
沈议绝沉默着,果断抱起寒烟凉。
寒烟凉靠在他的臂弯,把玩着一缕乌发,眼眸灿若星辰:“将军的臂弯好生结实……比沈小郎君,有力气多了呢。”
沈议绝面无表情。
抱她上马时,却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角。
南宝衣等人,还被金吾卫押在墙根底下。
她瞧见寒烟凉是被沈议绝抱出来的,简直目瞪口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8章 我和沈小郎君旧情难忘
这是什么操作?
寒老板什么时候,和大沈的关系这样好了?
不等她回过神,沈议绝已经策马远去。
……
南宝衣等人,被金吾卫押送到沈家府邸时,沈议潮已经把新嫁娘魏楚楚迎回了沈家,整座府邸宾客盈门,热闹非常。
等到拜堂结束,宾客们各自入席,处处觥筹交错笑语连连。
南宝衣等人被沈议绝亲自押着,来到了厅堂。
金吾卫当众办案,瞬间吸引了所有世家贵客的目光。
南宝衣捂住小脸。
她幻想了很多次,会以怎样的形式在世家面前正式亮相,又该怎样展现自己的美貌和气度。
却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以绑架犯的形式露脸的。
这也太特么丢人了!
幸好她不是一个人。
瞧瞧,周聆书已经开始嘤嘤嘤了。
沈议绝声音沉冷:“雍王殿下,你的几位下属,擅自绑架我家阿弟,不知该当何罪?据我所知,当朝律令,凡绑架者,轻则杖责五十,重则刺字流放。殿下在司隶衙门当差,理应比我更懂律法。”
萧弈坐姿慵懒,原本正和身侧的世家郎君说话。
闻言,他放下酒盏,薄唇含笑,注视着南宝衣几人:“你们绑架了沈议潮?”
几个人没吭声。
沈议绝冷笑:“这是默认的意思。”
“既然如此,沈小将军想如何处置他们?”
“虽然我阿弟并没有受到伤害,却到底耽搁了吉时。依本将军看,不如每人杖责八十,由金吾卫亲自动手。”
杖责八十!
还是由金吾卫动手!
南宝衣倒吸一口凉气。
她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她可怜兮兮地望向萧弈。
萧弈莞尔。
平日里,这小姑娘多么傲气啊,常常跟周聆书和唐骁躲墙根底下数落他不好,如今听到杖责八十,倒是知道第一时间向他服软求助。
多么虚伪的小姑娘。
他噙着笑意,望向身侧郎君:“周郎怎么说?”
周家大郎君,官拜尚书郎,是年轻的世家子弟里面,最有真才实干最有前途的那一小撮。
如同沈议绝爱护弟弟,他也是很爱护周聆书的。
他抬起俊朗的眉眼:“小辈不懂事,所谓绑架,不过是大婚时的胡闹玩笑罢了,更何况也就只耽搁了半个时辰,何至于杖责八十?我阿弟自幼身子骨弱,若是打出个好歹,你沈家能否赔我阿弟?”
周聆书附和地抬袖擦泪:“是了,我身子骨一向很弱的……”
沈议绝脸色不大好看。
萧道衍城府深沉,竟然拿周家来当挡箭牌。
周家是开国时就存在的大家族,两百多年来钟鸣鼎食,声望很高。
他不想得罪周家。
瞟了眼南宝衣,他道:“那么,便只惩罚为首之人好了。”
南宝衣绞了绞细白双手。
事情是她挑起来的,确实只该她一人受罚。
她正要站出来挨板子,周聆书却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她面前。
涂脂抹粉的年轻郎君,一甩小手帕,掩面啜泣:“对不起,人家真的不是故意带人绑架沈小郎君的……沈小郎君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人家旧情难忘,想问问他为何要娶魏家女郎,一时克制不住,所以才——”
“住嘴!”
沈议绝厉声。
什么叫“旧情难忘”?!
他阿弟跟周聆书何曾有过旧情!
他阿弟又不喜欢男人!
然而在场宾客,却看得津津有味。
原来沈小郎君和周家小郎君,竟然有过一腿……
真是太劲爆了。
周家大郎君不悦:“我阿弟向来胆子小,沈将军大呼小叫,会吓到他的。”
沈议绝是忍了又忍。
明知为首之人是南宝衣,可是周聆书率先顶罪,他又能如何?
左眼下的刀疤逐渐呈现出戾色,他口吻极其阴冷:“绑架之事,是我亲眼所见。雍王和周尚书郎,你们护短,也该有个限度。”
到底被这么多人盯着。
萧弈饮了一口美酒,慢悠悠道:“那便杖责二十,由我司隶衙门的人动手,如何?”
周家大郎君点头:“可以。”
雍王想和周家交好。
司隶衙门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二十板子不过是走走形式,不会真的伤害他阿弟。
他都点头了,沈议绝再反对,反倒显得不近情理咄咄逼人,有损世家气度。
沈议绝不怎么痛快地允了。
厅堂里觥筹交错。
南宝衣等人趴在后院的长凳上,挨了二十个板子。
十言有意放水,听着声音响亮,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南宝衣趴在凳子上,扭头去看周聆书:“周家哥哥,你的情,我承了!今后但有所需,我南宝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今后你周家去我南家布庄买蜀锦,我说的,直接打对折!”
周聆书特仗义地拱手:“客气,客气!”
南宝衣又转向尉迟和唐骁:“今日,也要多谢二位。”
尉迟北辰翻了个白眼。
他散漫道:“我瞧着,今日咱们几个,是被萧道衍诓骗了。”
南宝衣不解:“此话怎讲?”
“长安城那么大,哪里来的小偷,那么巧就带着宝衣妹妹跑到沈议绝的别苑?宾客那么多,周家大郎君怎么就那么巧地坐在他旁边,帮咱们求情?单就结局来看,寒烟凉借机进入沈府,完全就是他萧道衍放在沈府的暗桩。好处都被他捡走了,可挨打的,却是咱们。”
尉迟北辰嗤之以鼻。
他这些天待在南家,已经打听清楚。
原来萧道衍,是宝衣妹妹的前夫。
不愧是大雍皇子,就是心机叵测,够资格做他的情敌。
他要把萧道衍的真面目,一点一点撕开揉碎,好叫宝衣妹妹看清楚。
南宝衣听得愣住。
难道事情真相,真如尉迟所言?
……
回到南府,已是日暮。
南宝衣用过晚膳,梳洗干净,换了一袭轻软的中衣,趴在床帐里,仍旧反复回想着寒老板的事。
屋外落了秋雨,叮叮咚咚地敲打着窗户。
她烦恼地翻了个身,却惊悚地瞧见帐外多了一道人影。
还没来得及惊叫,那人挑开帐幔。
萧弈黑衣革带,挑眉:“是我。”
南宝衣猛然坐起,抄起枕头扔向他:“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进她的屋,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萧弈接住枕头,好好放回原处。
他按住少女的腰肢,伸手去解她的中裤:“别动,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29章 啊啊啊,萧弈你要不要脸!
南宝衣:???
回过神来,她连忙剧烈挣扎:“你别动我裤子……不许你动我裤子!啊啊啊,萧弈你要不要脸!”
萧弈力气多大啊,直接给她扒了个干净。
她那处,平日里也是精心保养的,肌肤格外娇嫩白皙,只残留着一点儿红,像是个桃子。
南宝衣一脚蹬到萧弈脸上。
她迅速系好裤腰带的,脸蛋红扑扑的,紧张地蜷缩在床帐深处:“你我如今是长官和下属的关系,你,你这样,算什么君子?!”
萧弈在床边坐了。
他淡淡道:“长官关心下属,不可以吗?”
南宝衣咬牙。
关心下属当然可以,可是哪有关心到直接扒了下属裤子的?
这样的长官,说出去大概没有人敢当他的下属。
她盯紧了萧弈,一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拽过锦被,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像是一颗滚圆的大粽子。
她板起小脸,努力让帐中气氛不要显得那么暧昧:“我问你,寒老板的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所有的筹谋,都在你的算计之内,是不是?”
萧弈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想到的。”
“你没有那个脑子。”
南宝衣那个气啊!
她从锦被里面伸出脚,狠狠踹向萧弈。
却被萧弈顺势握住。
小姑娘的脚丫子,又白又嫩,每日也是要拿珍珠膏桃花露,细细涂抹精心保养的,比他的手还要细腻。
轻抚过她小弓一样的脚背,他低垂长睫,漫不经心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周聆书和唐骁,都是蠢货。唯有尉迟,稍微聪明些。南娇娇,他在离间你我的感情,你看不出来吗?”
“说得好像你我有感情似的。”
萧弈没有反驳她。
他对人的穴道颇有研究,因此给南宝衣按起脚来:“我问你,为何要冒险,绑架沈议潮去见寒烟凉?”
他力道大,按脚时有些痛。
可是起初的疼痛过后,惬意感顺着脚心蔓延,令南宝衣很舒服。
她靠在床壁上,认真道:“沈议潮即将娶亲,娶了之后,他就是有家室的人,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自由。我是旁观者,我看得出来他和寒老板对彼此有意,我想让他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不要在错过之后,遗恨终生。”
“遗恨终生……”萧弈品着这个词儿,嗤笑,“南娇娇,你看得清楚别人的感情,难道就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吗?你希望别人不要遗恨终生,那你自己呢?”
南宝衣怔住。
她没料到,萧弈会把事情绕回到她头上。
萧弈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给她捏脚:“是不是要等到我迎娶别的女郎,你才能正视你自己的心?”
南宝衣别过小脸。
漂亮漆黑的瞳珠里,漫上一层阴霾。
她和寒老板,又怎么能一样。
她不能生育啊!
如果明知自己身体有重大缺陷,却还是选择嫁给萧弈,那她是个什么混账东西?
这对萧弈来说,太不公平了。
她仰慕的权臣大人,理应权倾朝野,理应一生顺遂,理应子孙满堂,理应迎娶世上最好的娇娘。
是她不配。
她别扭道:“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萧弈清楚地捕捉到,小姑娘泛红的眼角。
他不愿惹她掉眼泪的。
他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我也是第一次直面长安的诡谲风波,我也是第一次和至亲之人成为仇家。初次进宫,我看见宫门上悬挂着兄长风干的头颅,我心里,也是害怕的。
“我害怕自己斗不过沈皇后,我害怕自己一败涂地,可我最害怕的,却是保不住你和南家,就像我兄长,没能保住皇嫂和温家。每一场深夜,我都辗转反侧,我想着如何斗败沈皇后,我想着你在我身边,我说什么都要赢。
“可是南娇娇,你现在,怎能不要我?”
他的声音,逐渐沙哑。
南宝衣放在锦被里的双手,悄悄捏紧。
自打来到长安以后,萧弈的姿态始终淡然从容。
哪怕被沈皇后打压,哪怕被世家嫌弃,哪怕被南家逐出府门,他也仍旧不改清冷孤傲我行我素。
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叫他受委屈。
可是这一刻,他的声音里藏满了孤独,还有浓浓的无可奈何。
像是被所有人遗弃。
南宝衣心疼他,泪意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抿了抿小嘴,仰起头,努力不让泪珠子滚落。
她坚定道:“正因为还爱着二哥哥,所以不愿意再跟着你。我不能生育,势必得为你挑选通房侍妾,以便延续后嗣。可我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分享你,一个也不行。既然无法得到全部,那我干脆不要。我宁愿,你迎娶别家女郎。”
“我迎娶别家女郎,你就不难过?”
“反正不在我眼皮子底下,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情之一字,一忍便是撕心裂肺,痛入骨髓。”
“我不会。”
萧弈无言地盯着她。
小姑娘一脸倔强,嘴硬的像是个鸭子。
他气极反笑,点点头:“好,我看你怎么忍。”
他也不给南宝衣捏脚了,转身拂袖离去。
南宝衣心中打着小鼓,生怕他明日就要娶妻来气她,连忙喊道:“二哥哥——哦不,萧弈!”
萧弈驻足回眸:“作甚?”
南宝衣好想问问他,是不是真打算娶别的女郎。
话到嘴边,女儿家到底脸皮薄,问不出口。
她讪讪:“你,你只给我捏了一只脚,还有一只脚没捏呢——诶,你别走呀,我给你赏钱成不成?!”
萧弈被活生生气跑了。
次日。
秋露凝结在园林草木上。
晨风吹过,满枝露水,簌簌抖落进泥土里。
南宝衣穿着官服,大清早就摸到了沈府后门。
撇开她自己的事,她实在担心寒烟凉。
可是沈府的仆役官腔比她还大,只拿鼻孔看人,说沈府只接待世家名流,让她哪里来的滚哪里去。
南宝衣气闷,只得坐在胡同对面的台阶上,捧着小脸,对着紧闭的沈府后门发呆。
此时,沈家院落。
寝屋帐幔低垂。
容貌姣好的少女,依偎在沈议潮怀里,锦被下的躯体自然是相贴的。
她眼眸流转,抬手勾勒着沈议潮的眉眼,嗓音柔美:“昨日夫君被绑架,听说是去见了往日心仪的美人?”
沈议潮闭着眼睛,捉住她的小手,淡淡道:“未曾心仪过。”

周一快乐鸭
抽二十个小红包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30章 也就是一顿鞭刑,让她稍微忍忍
“未曾心仪过。”
魏楚楚露出满意的笑容,仰头吻了吻他的唇。
沈议潮睁开眼。
怀里的新嫁娘,粉面桃腮,凝视他的目光充满了敬重。
魏楚楚,她是长安城里有名的世家贵女,端庄自持,秀外慧中,自幼与他青梅竹马,两家很早就订下了婚约。
他想着昨夜的巫山云雨,念着她是初次,于是怜惜地摸了摸她的面颊,关切道:“还疼吗?”
魏楚楚面颊绯红,许是因为太过害羞,所以羞答答地垂下睫毛,并不敢接这种话。
沈议潮看着她,想着这就是世家贵女的矜持。
却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寒烟凉的身影。
当初在锦官城萧府,他和寒烟凉被人下了药,那时她也是初次,事后,他却忘了问她,疼不疼。
沈议潮的胸腔里,忽然涌出一丝愧疚。
可是转念一想,寒烟凉是那么特立独行的妖女,哪怕武功被废,她也不曾掉过眼泪,她又怎会因破瓜之痛而落泪?
她到底和名门贵女不同。
她自幼就受到天枢的训练,大约不怕疼吧。
他想着,心里的那丝愧疚悄然烟消云散。
魏楚楚抬起眼帘,见他神游天外,眼中悄然掠过不悦。
然而不过一瞬间,她便遮掩了情绪,脸上依旧温柔端庄:“夫君可否与妾说说,那位美人,是怎样的人物?妾听说,这大半年来,她都被阿兄囚禁在别苑,昨日刚带进府,就被关进了地牢,想来是个重犯。”
沈议潮把她揽入怀里,口吻淡漠:“不值得说。”
“妾想听嘛!”
沈议潮想着夫妻同心,便言简意赅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虽然刻意省略掉了那些露水情缘,但他曾在玉楼春与寒烟凉同吃同住过的事,却是藏不住的。
魏楚楚眸中情绪变幻。
她忽然支撑着坐起身,骂道:“不要脸的狐媚子,年纪轻轻,尚未出嫁,别的不行,自荐枕席倒是擅长得很,可知何为礼义廉耻?!”
沈议潮听着“自荐枕席”四个字,略觉得有些刺耳。
却又觉得,并没有说错。
从一开始,就是寒烟凉先勾搭他的。
魏楚楚又道:“说起来,她既然是天枢首领,那么她肯定知道萧道衍的机密。阿兄身为金吾卫首领,大半年都没拷问出有用的东西。夫君,咱们应该帮他一把。若是能拷问出机密,姑母定然会对你另眼相看。”
“楚楚——”
“夫君,你如今年已弱冠,也该为仕途做打算。”
魏楚楚说完,唤了侍女进来伺候。
沈议潮慢慢坐起身。
他盯着魏楚楚梳妆打扮的身影,心中涌出一阵烦躁。
说什么天枢机密,他知道,楚楚定然是在嫉妒,嫉妒他曾和寒烟凉共度春宵,所以才想趁机对她下手。
新欢旧爱,彼此缠斗,着实令他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
最终,清隽如高山白雪的面庞上,流露出一抹无奈和纵容。
罢了,由着楚楚去吧。
她折腾够了,想来就会放过寒烟凉。
也算是他对楚楚的补偿。
两人来到地牢。
地牢收拾得格外整洁干净,除了铁栅栏相当刺目,牢房里的陈设布置,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闺房,丝毫没有沈议潮想象中的阴冷潮湿。
他眉头悄然蹙起。
阿兄并不是对囚犯宽容大度的人,他为何……
不等他想明白,魏楚楚已经吩咐小吏打开牢门。
沈议潮的心,没来由地揪了起来。
他跟在魏楚楚后面踏进牢房,随着轻纱帐幔卷起,便看见寒烟凉跪坐在梳妆镜前,正拿着梨花木梳子梳头。
她乌发如堆云,整洁地垂落在席垫上。
小脸未施粉黛,尖俏白皙,轻纱襦裙随意委地,她像是昏暗光影里,被人遗失在牢房中的一株白梨花。
而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她惊讶。
魏楚楚细细打量过她的容色,眼底盛满嫉妒,沉声道:“你就是寒烟凉?”
寒烟凉从铜镜中看着两人。
因为是大婚第二日,所以他们仍旧穿着色彩艳丽的衣裳。
并肩站在一起,当真是金童玉女,登对非常。
她散漫道:“沈二夫人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我要你说出天枢机密!”
“你有审我的资格吗?”
魏楚楚被呛住。
她俏丽的面庞弥漫着羞怒,厉声道:“你只不过是沈府的阶下囚,我作为沈府的少夫人,如何没有审你的资格?!来人,给我上鞭刑,打到她肯松口为止!”
她带来的两个婆子,立刻卷起袖管,不由分说地抄起长鞭。
寒烟凉面色淡淡,只看了一眼沈议潮。
沈议潮避开她的视线。
他也知道楚楚做得不对。
以往楚楚在他面前,总是柔情似水,温柔端庄,别说给人上鞭刑,就连只蝴蝶,她也舍不得拍死。
可是,楚楚到底对他用情至深。
他和寒烟凉共赴云雨,她吃醋发脾气也是有的,哪怕用鞭刑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也就是一顿鞭刑而已,寒烟凉可是三教九流里厮杀出来的人物,这一点子疼,她稍微忍一忍,不也就过去了?
鞭子争相落下。
皮开肉绽,血珠很快染红了梨花白的襦裙。
少女蜷缩在地,死死咬住唇瓣,微翘的杏眼,始终黑白分明毫无泪意,她盯着沈议潮和魏楚楚,最后甚至松开咬出血的唇瓣,扬起讥讽的弧度。
像是看不起这两人。
沈议潮道不清心中滋味儿。
他再度别过脸,不忍去看寒烟凉。
魏楚楚撒娇般挽住他的手臂:“夫君,你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沈议潮心脏跳得厉害。
他不解那是为何,但为了抚平那股悸动和不安,他面色沉沉地点头:“只有你……”
1...230231232233234...36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