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砰!”
地牢大门,猛然被人踹开。
黑衣凛冽的将军,面无表情地踏了进来。
他扫了眼蜷缩在地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美人,左眼下的刀疤隐隐狰狞作痛,垂在腿侧的双手,更是暗暗攥紧成拳。
他一字一顿:“谁允许你们,私自闯进我的地牢?”
阴冷的威压,在狭小的牢房中蔓延。
他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雄狮。
魏楚楚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阿,阿兄……”
沈议潮扫视过哥哥的表情,又扫视过浑身是血的寒烟凉,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难言的烦躁和郁闷。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31章 阿兄和寒烟凉,未免太亲近了些
然而长兄为大。
沈议潮只得勉强压下那些异样而陌生的感受,带着魏楚楚行礼:“给阿兄请安。”
沈议绝只盯着魏楚楚:“魏姑娘好大气魄,刚嫁进来第一日,就插手本将军的内务。怎么,可是迫不及待要在我沈家发号施令了?”
他说话不留情面。
魏楚楚脸颊一阵阵发烫。
她躲到沈议潮背后,没敢应声。
沈议绝脸色阴沉似水,小心翼翼地抱起寒烟凉。
余光瞥向那两个婆子。
她们手里提着长鞭,鞭子上遍布细密倒刺,粘稠血液顺着鞭身滴落,染红了青竹编织的垫子,着实刺眼。
他冷冷道:“拖出去,杖毙。”
两个婆子大惊失色,急忙跪地求饶。
魏楚楚斗胆,小声道:“阿兄,她们是我的陪嫁嬷嬷……”
沈议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他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人,血腥孤冷,只一眼,就让魏楚楚惊恐地闭上了嘴。
两个婆子大呼小叫地讨饶,却还是被拖了出去。
沈议绝抱着寒烟凉,要往牢房外面走。
寒烟凉扶着他的臂弯,望向沈议潮。
沈议绝注意到她的眼神,驻足:“你有话要与他说?”
寒烟凉唇瓣染血,笑起来时凄艳绝伦。
她仍旧没有哭,声音甚至比平常还要从容:“沈小郎君,当初与你在一起时,并不知道你已有未婚妻。今日这五十五鞭,算是我对插足你姻缘的赔礼道歉。”
五十五鞭……
沈议潮脸色有些苍白。
她竟然数得那么清楚。
而她这话的意思,像是要与他诀别似的。
他张了张嘴,想挽留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过了片刻,他才低声道:“我曾为你算过命。”
“怎么说?”
“烟花短暂,你从姓到名,都算不得吉利。我算出你半生坎坷,今日之灾,想来也在坎坷里面,实在怨不得别人。如果可以,我觉得你或许改个名比较好……”
沈议潮说着说着,变成了小声嗫嚅。
像是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改个名……”
寒烟凉品着这句话,只是笑。
笑着笑着,眼角却泛红得厉害。
魏楚楚要鞭笞她,他若真在意她,想阻拦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反而在事后,让她改个名……
寒烟凉凝视着沈议潮,目光充满同情和怜悯。
她的声音甚至算得上柔和:“沈小郎君,潮水亦是短暂的。潮水退后,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剩下。”
她说完,淡漠地收回视线。
沈议绝抱着她,径直往地牢外面走去。
沈议潮看着他们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人猛然揪住。
什么都不会剩下……
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心脏剧痛过后,只余下空荡荡的无力感,仿佛他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他有些害怕,紧追两步,忍不住问道:“阿兄,你要带她去哪里?”
沈议绝并未回头:“治伤。”
沈议潮紧紧捏着双拳。
治伤,需要阿兄亲自抱着吗?
阿兄和寒烟凉的关系,未免太亲近了些……
他还想追上去再说几句,却被魏楚楚挽住手臂。
少女眼眸泛红,柔弱道:“夫君,阿兄太过狠戾,直接处死我的陪嫁嬷嬷,半点颜面不给我留……”
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沈议绝的坏话。
沈议潮只能眼睁睁看着哥哥抱着寒烟凉,消失在地牢尽头。
魏楚楚说完,见沈议潮毫无反应,禁不住跺了跺脚:“夫君!”
沈议潮回过神。
他看了眼魏楚楚的小脸。
也不知怎的,心里莫名焦躁,丝毫没有安抚她的心情。
他随口敷衍:“还要去主院敬茶,别闹了。”
寒烟凉被沈议绝抱回院子。
因为她没有厢房,他便直接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寝屋。
伤痕累累的美人,已经晕厥过去,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他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冷着脸吩咐小厮去外面请医女。
正要先替寒烟凉清洗伤口,指尖落在她的襦裙系带上,触碰到那温软的起伏,他又不适地缩回手。
想叫侍女过来,可他院子里并没有安排丫鬟。
正迟疑之际,小厮匆匆过来,说是新人去前院敬茶了,老爷夫人请他过去一趟,也见见新妇。
沈议绝看了眼寒烟凉,起身离开。
屋门被掩上。
床帐里,寒烟凉缓缓睁开眼。
她望了眼屋门,起身下榻。
五十五鞭,疼是真的疼。
可是没办法,她想留在沈府,她想博得大沈的同情,就得用这种苦肉计。
沈府是沈皇后的后盾。
天枢的势力,不止一次想渗透进来。
太宰沈行书也就罢了,可是他的嫡长子沈议绝何等精明,天枢所有的渗透行动,全部以失败告终,那些暗桩只能勉强成为前院后院的丫鬟小厮,想触碰沈府机密,绝无可能。
没办法,她只能亲自上场。
别人只知道她是天枢首领,却不知道,她也是天枢里面,最善于伪装,最精通机关术的第一密探。
寒烟凉的脑海中,清晰勾勒出沈议绝宅院的构造图。
她的目光落在北面墙壁上。
建筑面积对不上,这面墙壁后面,势必有一个密室。
少女忍着鞭痛,缓步上前,细白如玉的手,轻轻叩击过墙面。
她倾听着墙面后面传出来的响声,又打量过寝屋的摆设构造,密室机关术的设计原图,以线条方式呈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案上。
十八黄铜僧人的摆件,相当精致。
她居高临下,朝最左边的铜僧伸出手。
正要按下去,却发现僧人的脑袋上,有一根微不可察的毫毛。
是从毛笔上拔下来的。
沈议绝可真谨慎,一旦毫毛不见,他就知道有人动过了他的机关,潜入过他的密室。
寒烟凉仔细拾起那根狼毫毛,按下了铜人。
北面墙壁,缓缓朝旁边移动。
出现在寒烟凉面前的,是挂满铃铛纵横交错的红绳罗网,想悄无声息地穿过红绳,只能仗着轻功跃过去。
明明武功被废,少女却漫不经心地弯起唇角。
裙裾浮动,不过眨眼,寒烟凉轻盈地旋身落在密室里,唇角笑容轻慢,连眼皮都懒得抬。
她掸了掸宽袖,径直走向密室书案。
沈议绝很快从前院回来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32章 他的小王妃,竟然要去相亲
他推开门,美人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帐深处。
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十八黄铜僧人摆件。
那根狼毫毛,依旧落在最左边的僧人头顶上。
他这才走到床榻边,身后还跟着两个从前院临时叫过来帮忙的侍女。
他冷淡吩咐:“为她除去衣裙,仔细清理伤口。”
两个侍女是沈夫人身边伺候的,胆大心细。
她们一边剥去寒烟凉染血的衣物,一边对着帐外,笑嘻嘻地打趣:“小将军已是二十四岁的年纪,却连亲事都不曾订下。夫人原以为小将军不爱女色,常常为小将军的婚事着急上火,没想到……小将军竟然偷偷地金屋藏娇!”
床帐低垂。
沈议绝背对着床帐,身体绷得很紧。
他脸色臭臭的,冷漠道:“她并非我的女人。”
“人家都睡你榻上了,你却说不是你的女人……小将军口是心非。”
“这位美人的鞭伤真是触目惊心。怪不得小将军说不到亲事,没想到你在床笫之间,竟然有这种变态的癖好。”
“小将军,对待美人,你要温柔啊!”
沈议绝的眉心突突乱跳。
他连女人都没有,他几时有过那种变态的癖好?
他不善解释,只是冷漠道:“我的柔情,只给我的女人。”
侍女捧着剪碎的肮脏衣物,挑开床帐走出来,娇笑着揶揄:“说得好像她不是你女人似的……”
沈议绝一眼扫到那身襦裙。
血液弥漫,触目惊心。
他下意识回眸。
床帐垂落的刹那,他看见躺在帐中的美人,漆发如堆云般铺散在枕间,微翘的杏眼憔悴地紧闭着,小脸苍白而妩媚。
往下,锁骨的线条极为勾人。
凝白色泽,一路蔓延,竟是不着.寸.缕。
床帐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迅速回过头。
侍女还在碎嘴打趣。
沈议绝沉默着,并未反驳。
……
沈府后门。
南宝衣捧着小脸,从清晨等到晌午,始终没等到进府的机会。
丹凤眼略有些黯淡。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只得孤零零去司隶衙门当差。
明日就是冬至。
老主簿过来,宣布冬至不休假:“……天干物燥,冬至又是热闹的大节日,咱们须得帮忙在城中巡逻。诸位辛苦些,冬至过后自会休沐,朝廷也会另给补贴的。”
周聆书带头闹事:“我们缺的是那点子补贴嘛?!”
老主簿看他一眼:“雍王殿下会与咱们一同值勤。”
周聆书默默闭嘴。
萧道衍太凶,他不敢跟他作对。
就连他阿兄,也暗中叮嘱他,千万别跟雍王作对。
南宝衣舔着唐骁带给她的糖人。
祖母发了话,冬至那日在府里安排了宴会,要她与钱家郎君相看,哪怕只是走走形式地见一面,她也得礼貌性的到个场,所以她不能待在衙门。
她握着糖人,径直去找萧弈。
暖阳透过菱花窗,落了半座书房。
书案上堆积着一尺来厚的文书,年轻的殿下,穿一袭龙首鱼纹圆领官袍,正运笔如飞,修长的睫毛在他白玉似的面颊上透落阴影,显出几分难得的柔情。
他勾起薄唇:“请假?”
“嗯。”
“作甚?”
“就……回府过节啊。”
“你想回家过节,难道别人就不用回家过节?”
南宝衣静静舔了两口糖人。
早就猜到,这厮不可能给她准假。
她道:“我找两个厉害的仆役过来,代我在城中巡逻,成不成?”
“不成。”
南宝衣那个气闷。
这厮就是成心跟她作对,她知道的。
她想了想,走到书案后,在萧弈身边的蒲团上盘膝而坐,认真地望向那一尺来高的文书:“殿下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批阅一些简单的文书。从前在盛京的时候,我常常看你批折子,知道怎么批。我帮你忙,你允我的假,公不公平?”
小姑娘轻声细语。
萧弈用余光望向她。
她爱俏,用长长的红绸扎着马尾,阳光在她发梢间跳跃,几缕漆发带着弧度垂落,衬得小脸白嫩娇美,丹凤眼里盛满了活泼和灵动,她像是秋日里烂漫的小芙蓉。
她握着糖人,琥珀色的糖人在阳光中融化,散发出甜甜的麦芽香,萦绕在书房里,叫人的心也跟着变的温暖甘甜,而她的嘴角边还沾着一点糖渍,萧弈觉得,小姑娘的唇瓣似乎比麦芽糖还要甜。
他道:“给我尝尝。”
南宝衣迟疑。
狗男人一口下去,估计得吃掉她大半个糖人。
她低头望向糖人,有点舍不得:“这是唐骁给我买的,说是福味斋新出的零嘴,因为买的人特别多,所以很难买到……”
“给你买十个。”
萧弈财大气粗。
南宝衣只好道:“那你只许尝一小口……”
萧弈搁下毛笔:“嗯,一小口。”
南宝衣正要把糖人送到萧弈嘴边,对方忽然偏头亲向她的嘴角。
南宝衣清凌凌的漆黑瞳珠,瞬间放大!
萧弈亲完了,慢悠悠地重新坐端正。
小姑娘嘴角边的那一点糖渍,被他吃了干净。
不止吃到了糖渍,还吃到了小姑娘的唇脂。
蜂蜜和玫瑰花调制的唇脂,果然比糖人甜。
他重新拿起毛笔,凤眼中掠过腹黑,漫不经心道:“一小口。”
他只亲了她小半张嘴,怎么不是一小口?
南宝衣僵在原地。
完全无话可说!
她举起糖人,愤怒地指向萧弈:“你——”
萧弈打断她:“明日冬至,准你的假。”
南宝衣:“……”
她居然被准假了!
然而被占了便宜也是事实。
她正要跟他闹,萧弈似笑非笑:“再不走,我就尝一大口了。”
南宝衣急忙捂住小嘴,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才小跑出去。
她走后,萧弈心情颇好。
十苦和十言头挨头躲在角落阴影里。
十苦忐忑:“主子,卑职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天枢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明日南府设宴,专门款待做珠宝玉石生意的钱家。卑职听说,南老夫人打算让王妃和钱家三郎相看相看。主子您准了王妃的假,似乎,似乎不怎么妥当……”
萧弈愉悦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阴沉。
他竟然给他的小王妃放假,让她去跟别的男人相看!
,
嗷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33章 姐姐,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书房里阴云密布时,一名暗卫从外面进来了。
他呈上一份文书,恭声道:“主子,沈府传来的密报。”
萧弈按捺住烦躁,随手打开。
是寒烟凉递出来的密信。
宣纸上满是特殊符号,外人看不出什么,但是用天枢语言解读,就是一份长长的人员名单。
名单上的人,全是效忠沈家的商户,每年为沈家和沈皇后单独提供大量金银财宝,官商勾结,数额惊天。
想来建造金吾卫的钱财,便是从这里来的。
萧弈屈指,轻叩书案,目光落在其中一户上。
是做玉石生意的钱家……
他点燃了卷宗名单,随手揭开黄铜镂花香炉盖子,淡然地扔进炉中:“准备兵马。”
十苦不解:“主子?”
“明日查封钱家。”
十苦呼吸一窒。
虽然主子看起来端正严明,仿佛中天孤月崖边青松,无愧这一身龙首鱼纹官袍,但他怎么觉得主子是在公报私仇……
明日,可是钱家郎君和王妃相看的日子哩。
猩红的火舌,逐渐吞噬了卷宗。
火星子跳跃,映亮了书案后那张英隽深艳的面庞,火光簇亮,点燃了他漆黑深邃的丹凤眼,他薄唇含笑,透出几分野狼似的恶意与霸道。
已是冬至。
朝闻院寝屋。
西窗下,南宝衣正对镜梳妆。
她穿一袭嫩莺黄的小袄,搭配墨绿色织金罗裙,几缕微卷的刘海儿落在两额,云髻光洁优雅,两根缠着红线的细发辫垂在胸前,白嫩饱满的小脸如同娇花,一双清凌凌的丹凤眼透着道不尽的灵气。
荷叶为她戴上玉簪,笑眯眯道:“只看小姐这模样,哪像是嫁过人的,分明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呢。”
南宝衣笑着起身,推开窗。
已是冬日,园林染霜,远处游廊的侍女们都穿上了厚袄。
她呢喃:“也不知钱家郎君是怎样的人物,怎么就看上了我?他若一心求娶,我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了彼此和气?”
“人还没见到呢,就想着拒绝。”
清脆如珠玉落盘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
南宝珠抱着小手炉,挑了珠帘进来,心直口快:“我如今算是看清楚了,女儿家还没嫁人时,就该多相看几个,多比较比较才好。长了见识,才不至于轻易被骗。否则,你都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
南宝衣望向她。
才刚入冬,小堂姐就穿起了紫貂毛领斗篷,云髻高耸,粉颈细腻,钗环精致,哪像是妾,分明通身都是长安世家小贵妇的气派。
南宝衣稀罕地摸了紫貂毛领,笑道:“珠珠哪来的怨气?这紫貂,听说是北疆上供给皇族的,总共只有几件儿,寻常商户,有银钱也买不到。珠珠这一件,想必是小公爷特意送给你的。小公爷对你可真好!”
南宝珠翻了个白眼。
脑海中,浮现出宁晚舟送她紫貂的情景——
那夜有些冷。
侍女说,钦天监占卜,子夜时可能会落今冬的第一场雪。
于是她吩咐小厨房做了两碟花糕、五个桂花酱卤肘子,又在红泥小火炉上温了一壶屠苏酒,坐在竹窗下,打算赏雪。
可是她没有等来雪,却等来了宁晚舟。
十七岁的少年,穿绛纱袍,微醺。
他推门而入,声音沉冷:“都退下。”
他一贯桀骜跋扈。
满屋侍女不敢忤逆他,连忙退了下去,不忘体贴地掩上门。
他走到她跟前,望了眼案几上的酒菜,忽然敛去那股子桀骜蛮横,撒娇般抱住她:“姐姐……”
南宝珠嫌弃:“说好了夜里不许来我屋里,你犯规了。”
“我冷。”
“叫丫鬟多烧几个炉子。”
“没用的,我就是冷。”
少年环着她的腰,硬生生把她扑倒在贵妃榻上,狐狸眼一派狡黠:“姐姐,我抱着你,我就不冷了。今夜兴许会落雪,我与你一块儿看雪好不好?看完雪,咱们一块儿睡觉,彼此都暖和。”
南宝珠慌得很,使劲儿去推他:“宁晚舟——”
“姐姐,我醉了。”
“醉你大头鬼!”
南宝珠气急。
自打来到长安,这厮就对她蠢蠢欲动。
可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她伸手乱摸,慌乱中摸到一根梅花枝,狠狠抽在了宁晚舟脸上。
“嘶……”
少年吃痛。
白皙如玉的面颊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
他捂着脸,气怒地翻身下榻:“南宝珠!这是你对夫君该有的态度吗?!”
“那你休了我呀。”
少年瞬间气短。
他黑着脸,转身快步离开。
侍女们都还守在屋檐下,瞧见他脸颊上的伤,不禁面露好奇。
宁晚舟没好气:“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都发卖了!”
他气冲冲走出廊下台阶,转身盯着亮着灯火的菱花窗,怒骂:“南宝珠,我要是再来讨好你,我就是狗!”
南宝珠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
然而不过一个时辰,这厮又来了。
他手捧一件昂贵的紫貂毛,俊俏白皙的脸上透着友好神色,狐狸眼流光溢彩:“姐姐……”
南宝珠正喝着屠苏美酒。
斜眼睨向他,她懒懒道:“某人不是说,再来讨好我,就是狗嘛?”
宁晚舟像是没听见少女的揶揄,正儿八经地把紫貂毛放在榻上:“好看不?我从我娘那里讨来的。姐姐肌肤凝白如东珠,拿来做一件斗篷领子,定然雍容华贵,美貌非常。”
南宝珠是姑娘,也很爱精美的物什。
她放下酒盏,摸了摸紫貂毛。
皇家专供的贵重之物,大概是宫里御赐给长公主的。
宁晚舟专门为她讨要,估计长公主要怄死了,怎的会愿意送给她?
不过,好看确实是好看……
她出神欣赏之际,宁晚舟趁机抱住她。
少年胸膛滚热,身量挺拔高大。
他俯首,绵绵密密的吻,相继落在南宝珠耳后和脸颊上。
他特豪气:“姐姐喜欢吗?我娘那里还有很多珍藏的首饰头面,你若喜欢,我明日再为你偷来——”
话语戛然而止。
秀丽如白鹤的美貌少年,缓缓地眨了眨眼。
他似乎说秃噜嘴了。
南宝珠猛然转身:“你偷的?!”
她就说,长公主怎么可能大方到给她紫貂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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