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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而钱商羽已经有心上人,却跑来议亲,背后必定是有心人在推波助澜,不必多想,大约又和萧弈的仇家脱不了干系。
老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对萧弈实在拿不出好脸色,只淡淡道:“雍王殿下,我们家要用膳了。”
言外之意,便是你可以滚了。
萧弈颔首:“不知饭厅在何处?”
老夫人默默无言。
江氏轻笑,安抚过老夫人,好歹给萧弈安排了座次。
冬至是大节日。
姜岁寒也从医馆过来赴宴,用罢午膳,晚辈们便在暖阁凑成两桌说话玩闹,又在南宝珠的带领下玩起射覆,冬日里意趣横生。
南宝衣看了片刻热闹,借着更衣之名悄然离席。
她没带侍女,独自走在后花园。
今日格外寒冷,天际堆叠着乌云,打蔫儿的草木上凝结了厚厚一层白霜,就连池塘水面也结了一层薄冰,扑面而来的风像是带着冰渣子,略有些刺痛。
南宝衣在池塘边蹲下。
伸手落在池面上,薄冰破碎,冷水摄骨。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雯雅那些恶毒的话。
不会下蛋的母鸡……
传宗接代……
羞愧到一头撞死……
孤独终老。
少女闭了闭眼,泛红的眼尾,宛如一瓣桃花。
泪珠从睫毛间隙滚落,在池塘水面上泛起细微涟漪。
她并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坚强,她已是嫁过人的女子,她每每看见萧弈逗弄阿弱,她就很想要个自己的小孩儿,但绝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是为了爱。
可是,上苍给了她重头来过的机会,却剥夺了她作为娘亲去爱的权力。
南宝衣埋首在臂弯里,难过地抽噎起来。
天地白茫茫的,寒风刮过,乌压压的天幕深处推来漫天细雪,簌簌落在池塘和花园里。
一把水墨纸伞,倾斜着为南宝衣遮住风雪。
山水香清冽孤绝,一如年轻皇子的容颜。
萧弈垂眸,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厨房往暖阁送了饺子,你再不去吃,该被南宝珠吃完了。”
南宝衣哽咽:“我不吃饺子……”
萧弈在她身边单膝蹲下,抬起她的小脸。
小姑娘白嫩的脸蛋,哭得绯红湿润,像是被雨露打湿的娇花。
黑葡萄似的瞳珠,弥漫着一层水雾,委屈的不得了。
萧弈弯唇一笑:“哭成这样,羞不羞?”
虽是笑话,语气却很温柔。
南宝衣抬起手背抹眼泪,却哭得更凶。
萧弈低声哄道:“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别听那女人瞎说。”
南宝衣抽泣了一声,抬起眼帘看他,期盼他能说出好听的话。
萧弈真诚安慰:“南娇娇分明是个所向披靡的斗鸡。”
斗鸡……
南宝衣的小脸渐渐扭曲。
合着她是跟鸡脱不了关系了是吧?!
泪意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她也不搭理萧弈,气揪揪地转身就走。
“南娇娇——”
萧弈一把拽住她的小手。
他敛去玩笑,英隽深艳的面庞上满是郑重:“我已说过,不在意你能否生育,你为何就不肯信我?罢了,我这就去找姜岁寒,问他要一碗断子绝孙的药,我喝了,想来你便信了。”
他说完,把纸伞塞进南宝衣手里,转身就走。
南宝衣愣在当场。
回过神,她丢掉纸伞,小跑着拽住萧弈的袖角。
她仰头瞪他,丹凤眼更加绯红湿润。
她骂道:“你若敢去,我这辈子都不搭理你!”
“那你信不信我?”
南宝衣冷漠又倔强:“你如今是不在意,可是,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呢?等你白发苍苍的时候呢?那时候,你还能说出一句不在意吗?那时候,你不会恨我吗?”
“恨?”
萧弈盯着她。
良久,他嘲讽般扯了扯薄唇。
他慢慢扯开她细白的手指,转身,义无反顾地踏进风雪之中。
少女孤零零站在漫天纷飞的细雪里。
雪花落在她的面颊上,化作晶莹的水珠。
她目送萧弈的背影远去,不知道他为何生气。
她捂住脸,渐渐又哭了起来。
季蓁蓁捡起雪地里的水墨纸伞。
她无声地走到南宝衣背后,替她遮蔽风雪。
她看着南宝衣伤心哭泣的模样,想着萧道衍刚刚对她说的那些话,暗道萧道衍定然爱极了宝衣姐姐。
宝衣姐姐被雍王那等烈阳般的人物爱着,定然是看不上其他人的,她心里莫名生出很多酸涩和失落。
有些情意,为世间礼法所不容。
或许,她也该嫁人了。
南府的冬至宴会,南宝衣与萧弈不欢而散。
这几日休沐,她只在寝屋里窝着,每日读读书,也听荷叶她们讲长安城里的新鲜事,只是不怎么能听进去。
荷叶她们在讲钱家的事。
说是司隶衙门查封了钱家所有铺子,每天都在查账。
她合上书卷,望向窗外。
乌青的檐下,垂着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棱,墨玉竹节做成的风铃挂在檐角,积了一层薄薄的细雪,里面没有任何书信。
她心中,生出绵绵密密的疼。
那个男人,总是牵引着她的心。
她读书时想他,看雪时想他,连看一眼从前与他鸿雁传书的墨玉竹节,也会忍不住地想起他。
“情”这个字,不过寥寥十几笔,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细雪吹拂过长安城。
檐角风铃清脆伶仃。
……
天牢。
名唤雯雅的少女,被两名狱卒摁跪在地,蓬头垢面不停求饶。
不远处的案台上,置着一碗热汤,药味儿苦涩而浓郁。
穿一袭玄黑织金锦袍的年轻殿下,姿态淡漠矜贵地负手而立,一手握着锦帕,轻轻遮掩住口鼻。
他罔顾少女的哭泣,漫不经心道:“本王与雯雅姑娘,讲个故事?”

还有一章,还差五百字,大概半个小时写完吧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38章 萧弈端起药,一饮而尽
“从前有个少年,人人都以为他是落魄低贱的商户养子,书院里的同窗,更是争相欺凌他。
“有一年冬日,夫子请学生帮他誊抄文章,因为院里第一名的字写得最好,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然而第一名不想辛苦,于是他逼着落魄少年,模仿他的笔迹誊抄文章,他想等少年誊抄完之后,再把功劳据为己有。
“一个月后,少年誊抄完了所有文章,并把第一名约到书院后山,称想亲手把文章交给他。
“第一名得意洋洋地前来赴约,少年制服了他,并拿铁棍,一寸寸敲碎了他浑身的骨头,把他的尸体埋在了土里。
“之后,少年拿着誊抄好的文章,向夫子邀功。并且取代了第一名,成为书院新的魁首……
“少年行事诡谲缜密,连当地官差都查不出真相,至今,无人知道书院后山埋着一具尸体。
“后来,少年渐渐成长为一个阴鸷冷酷睚眦必报的人。他不想成为明察秋毫的清官,他只想成为割据一方的枭雄。掌无边权势,揽香车美人……”
萧弈勾起薄唇,缓缓睨向雯雅:“那个少年,就是本王。”
雯雅脸色惨白。
她哆嗦得厉害,不解萧弈为何会与她说这些。
“后来,本王遇见了南娇娇。
“小姑娘傻乎乎的,一心想让本王当个名垂青史万人景仰名利双收的好官。本王想着,既然娶了她,那便依着她就是。于是本王就连杀人,都温柔许多。
“本王甚至以为,我当真成了个心存怜悯的好人。可是直到如今,本王才发现,原来本王骨子里,依旧是那个阴鸷冷酷,睚眦必报的少年。”
萧弈的五官,笼罩在阴影里。
只隐约看见,邪戾勾起的薄唇。
雯雅颤抖得越发厉害。
她盯着萧弈,惊恐地咽口水:“雍……雍王……”
萧弈抬手。
狱卒立刻端起那碗已经冷却的汤药,一手掐住雯雅的双颊迫使她张大嘴,毫不留情地把热汤给她灌了下去。
雯雅被迫喝完一大碗红花药,五脏六腑都生出绞痛感。
她满脸冷汗地抱着肚子,惨叫着在地面拼命打滚。
血液,从下体渗出,渐渐染红了她的裙摆。
萧弈欣赏着她的凄惨,俊脸上始终无动于衷:“你辱骂本王的女人,本王便叫你也永远当不了母亲。”
钱商羽被押进来时,看到心爱的表妹如此凄惨,急忙挣脱衙役,悲愤地抱住她。
他仰头,对萧弈怒目而视:“雍王,你一个男人,跟小女子计较什么?!奉劝你一句,我们可是你母亲的人,你还不赶紧给雯雅请御医?!”
萧弈笑容更深。
他捻着手帕,慵懒地坐到在胡床上。
他支颐,宽袖铺散在胡床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钱商羽:“把他的命根子,给本王剁了,拿出去喂狗。”
跟南娇娇相看的机会是多么难得,连他都没有。
可是钱商羽这货,竟然敢在相看时,与别的女人狎玩。
他该死。
钱商羽骇然地瞪大眼。
他还没来得及尖叫,狱卒立刻锁住他的四肢,拿肮脏的帕子塞住他的嘴。
刀刃在火上炙烤过,锋利而滚烫。
钱商羽眼睁睁看着刀刃逼近,白皙的脸上汗如雨下,衣衫尽皆湿透,却只能拼命摇头,可怜地发出呜呜声。
手起刀落。
血液迸溅。
钱商羽两眼一翻白,在绝望中疼得活活晕死过去。
雯雅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被狱卒狠狠抽了两巴掌。
牢房中,满目血腥。
萧弈没有丝毫不适,依旧慵懒地倚在胡床上,仿佛这才是他的主场。
小几上,置着一碟桂花糕。
萧弈拾起一块,懒洋洋地扔嘴里。
他哂笑:“不愧是南娇娇喜欢的花糕,甜不兮兮的。”
他又端起一盏热茶。
长睫倾覆,他慢悠悠地吹了吹茶雾,饮了一口茶。
苦味散后,唇齿间便只剩甘香。
十苦恭声:“主子,这两人如何处置?”
萧弈嗓音淡漠:“扔回牢房。”
他起身,乘坐马车回了司隶衙门。
姜岁寒等在书房里,正欣赏着窗外雪色。
回头见萧弈进来,他笑道:“你让我煮的药已经煮好了,药效强悍,保管谁喝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子嗣。对了,你要这玩意儿,给谁喝啊?谁又得罪你了?”
萧弈的目光,落在书案上。
白瓷小盏里,果然盛着药汤。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书房,想来会很有用。
他扯了扯唇,随手端起。
仰头,一饮而尽。
连犹豫都不曾。
姜岁寒猛然睁大眼:“萧家哥哥——”
阻止,已然来不及。
萧弈擦了擦唇角,因为药效的作用,脸色略有些苍白。
他淡淡道:“不准告诉任何人。”
给外人知道,他为了南娇娇饮下这种药,怕是会有人辱骂小姑娘红颜祸水。
他怎么舍得,叫她被人戳脊梁骨。
萧弈望向窗外。
檐角外天空辽远,他养的那只海东青,正缓慢而有力地盘旋在簌簌细雪中,精锐的眼眸,将古老繁华的长安城尽数纳入眼底。
这是它的地盘。
……
皇宫巍峨,雕梁画栋。
高高的暖阁伫立在风雪中,透过八面落地琉璃的设计,可以俯瞰参差错落的一座座华宫殿宇。
深紫华服的美人,倨傲地靠坐在贵妃榻上,云髻峨峨,美人艳丽绝色的面庞和举世无双的气度,完全压下了深紫色的尊贵。
她慵懒道:“仗着司隶身份,肆无忌惮地查封效忠本宫的商户……好一个萧道衍。”
暖阁里坐着的,全是各大世家的年轻一辈。
众人轻声细语地交谈着,言语间都对萧弈感到惊诧。
毕竟,二十多年来,无人敢挑衅沈皇后的威严。
唯一试图夺权的皇太子萧宁,早已被斩首。
沈姜睨向沈议潮:“阿潮,你怎么说?”
白衣胜雪的小郎君,手握描金茶盏,正神游天外。
脑海中,满是寒烟凉的身影。
前两日,他怜惜她被鞭笞,特意背着楚楚,好心拿药去探望她。
阿兄给她安排了带有地龙的厢房,房里布置得精致华贵,像是大户人家的闺房。
他奇怪阿兄为何对她这样好。
他进了内室,少女靠坐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根细烟管,正在吞云吐雾。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39章 你是不是故意勾引阿兄?
沈议潮在榻边的绣墩上坐了。
他望向寒烟凉,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夸赞:“你抽烟的模样,一如从前那般好看。”
“多谢。”
对方嗓音淡漠。
沈议潮伸出手,为她掖了掖被角。
本想把药膏交给她,却从清冽的烟草味里,嗅到了浅浅的秋露药香。
这是他们沈家最珍贵的金疮药,价比黄金。
他眼眸微动。
阿兄,竟然用如此珍贵的药露为寒烟凉治伤!
帐中传来冷淡质询:“你找我,作甚?”
沈议潮垂下眼睫。
摸了摸怀里的普通药膏,也不知怎的,他没有拿出来的勇气。
胸腔里,更是涌出被冒犯后的羞恼。
他神情复杂:“阿兄向来端正严明,不会如此优待一个囚犯。你是不是……故意勾引了阿兄?”
屋舍安静了很久。
寒烟凉吐出一口烟圈,忽然嗤笑出声,意味深长道:“原来在沈小郎君眼中,所谓男欢女爱,只是女子的蓄意勾引……也是,在你眼中,你我的两年恩爱,不过都是我自甘下贱。”
男欢女爱……
沈议潮面色铁青,双拳紧握:“你果然跟阿兄——”
想到曾与他耳鬓厮磨的女子,竟然跟阿兄苟且,一股无名怒火,立刻窜上他的天灵盖。
他不喜欢寒烟凉和阿兄在一起。
他冷冷拂袖:“阿兄是沈家下一代家主。”
“所以?”
“你怎么配?!”
简简单单四个字,令寒烟凉嘲讽般扯了扯唇。
她别开脸,似乎不想再搭理他,只专注地吞云吐雾。
沈议潮看着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咬噬,又痒又痛,令他几乎快要崩溃。
从前,寒烟凉不会用这种表情对着他的。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想带她,离开阿兄!
他仗着她武功尽废,霸道地握住她的手:“与我回去。”
“嗯?”
“阿兄审了你大半年,却审不出子丑寅卯。倒不如把你带回我院里,想来,定然能审出些东西。”
寒烟凉似笑非笑。
她随意拉下襦裙衣领。
锁骨往下,凝白的肌肤上鞭伤纵横,因为尚未痊愈,伤口呈现出深红的血痂色泽,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她歪头,笑靥妩媚:“与你回去,继续挨鞭子吗?”
沈议潮看着那些鞭伤。
心头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他正色道:“我不会再让楚楚打你。”
说完,拉着寒烟凉就要离开。
寒烟凉冷着脸挣扎:“你放开我!”
正僵持之际,屋外传来脚步声。
沈议绝踏进门槛:“你们在做什么?”
问完,却看见寒烟凉襦裙半褪,藕荷色的主腰勾勒出曼妙的弧线,肌肤白的晃眼,妩媚细白的面庞上遍布委屈,微翘的杏子眼求救般看着他,真真是欲说还休。
而他阿弟正对她拉拉扯扯,似乎想对她做些什么。
沈议绝不悦:“你才刚娶新妇。”
沈议潮被迫松开手。
他稍稍整理过衣冠,恭敬地作揖行礼:“阿兄。”
沈议绝眼眸深邃,瞥向寒烟凉手中的烟管:“怎么又抽烟?”
“我——”
寒烟凉还没说话,就被沈议绝夺走了烟管,当着她的面折成两截,丢弃在地:“今后,不许抽烟。”
明明是冷漠命令的口吻,可是房中的气氛却莫名暧昧。
寒烟凉慵懒支颐,杏子眼勾出几许媚意:“将军是在心疼我?心疼我抽烟弄坏了身子?”
沈议绝落座,姿态冷淡:“绝无此事。”
寒烟凉便吃吃笑了起来:“将军身上有梅花酿的味道,可是去了外面吃酒?入冬的冷天,在街头小酒馆里烫上两壶酒,再叫一个羊肉年糕锅子,可算是享受呢。”
沈议潮看着他们。
他们之间有种特别的氛围,亦敌亦友,外人仿佛无法插足。
这个念头,令他生恼。
他有意破坏,于是开口道:“阿兄出身锦绣世家,怎能去街头小酒馆吃酒?不干不净,万一吃出个好歹,谁能赔得起?什么羊肉年糕锅子,那也不是我们世家子弟该吃的东西。”
寒烟凉揶揄:“沈小郎君多么高贵孤傲,自然是餐花饮露,不食人间烟火。”
“你——”
“将军常年练武,身强体壮,又怎会随意吃出个好歹?他可不像沈小郎君那般弱不禁风,睡觉要用红木雕花拔步床,否则便睡不着。吃饭要用玉筷玉碗,否则便没有胃口。穿衣要——”
“你住嘴!”
沈议潮愠怒。
他不过是讲究了些,可是世家子弟谁不讲究,人家周聆书还涂脂抹粉穿女裙呢,寒烟凉凭什么拿这些东西来嘲讽他?!
他自觉被欺负,于是求助般望向阿兄:“阿兄……”
对方正襟危坐,面色淡淡。
显然,并没有因为他被人欺负而生气。
但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阿兄很护他,别人半句重话都说他不得……
他看了看阿兄,又看了看笑容散漫的寒烟凉。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紧了紧双手:“罢了,今日便只当我自取其辱。寒姑娘,楚楚上次鞭笞你,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谁叫你如今是戴罪之身?奉劝你今后见着楚楚,绕道而行。”
他没去看寒烟凉的脸色,径直甩袖离去。
可是出了门,心头的那股无名火和危机感更加强烈。
然而直到今日,他也想不明白,那些感受究竟从何而来……
“阿潮?”
端冷的女音缓缓响起。
沈议潮回过神。
望了眼四周的世家子弟,又望了眼注视着他的姑母,他稳了稳心神。
他道:“萧道衍不可能不知道钱家背后的主人,他敢扣押钱家人,甚至伤了钱家三郎,定然是故意和姑母作对。”
“所以?”
“想让他放了钱家人,唯一的办法,是围魏救赵。”
沈姜眯了眯眼,抬起戴着镂花金甲的手,慵懒叩击白玉描金茶盏:“你的意思是,给他另找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
“吴家,背叛了姑母。”沈议潮沉声,“背叛者,当诛九族。萧道衍爱南宝衣入骨,不如将吴家覆灭,嫁祸到南宝衣头上……”
寒烟凉背叛了他们的情意。
让她的闺中密友南宝衣受难赴死,是他对她的惩罚。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0章 本宫喜欢陛下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敲定计划后,以沈议潮为首的世家智囊团,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沈姜卧在贵妃榻上,偏头欣赏琉璃窗外的落雪。
没过多久,珠帘相撞,清脆伶仃。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温柔地挑开珠帘。
那只手根骨分明,虽是男人的手,却生得格外细腻漂亮,不像拿过刀剑,只像拿纸笔舞惯了风花雪月。
缓步而来的男人,虽然年近四旬,却依旧俊美风雅,穿一袭素白墨竹纹常袍,头戴金冠,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脸色泛着苍白,可那份病弱却为他添了几分月光般昳丽清绝的美。
依稀可窥他年轻时,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他在贵妃榻前坐了,拿起一件紫貂毛缝制的精致斗篷,温柔地为沈姜铺在膝上:“北疆上贡了几件紫貂毛,送了皇姐一件,剩余的,叫绣娘为你缝了件毛斗篷。听钦天监占卜,今年的冬天,很冷。”
琉璃灯火的映照下,紫貂毛斗篷流光溢彩。
也是沈姜最爱的深紫颜色。
她伸手,轻抚过斗篷。
她忽然嗤笑,将斗篷丢进了不远处的炉子里。
炉火一簇而上。
跳跃着,将华美的斗篷吞噬殆尽。
沈姜欣赏着男人更加苍白的面容:“陛下,妾不爱斗篷。更不爱,您送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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