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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萧煜握着帕子,咳嗽了几声。
他唇瓣染上嫣红色泽,一双桃花眼,却始终浮着温和:“阿姜喜欢什么,朕想办法为你找来。”
“本宫喜欢陛下痛不欲生,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这么多年,阿姜还恨着我。”
“这辈子恨,下辈子,还会继续恨。早在你下旨杀了他时,你就该知道的!”
“他只是个琴师,你们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像是被戳到痛处。
脑海中,浮现出并不愉悦的陈年旧事。
沈姜抬手,恶狠狠给了萧煜一记耳光。
她掐住萧煜的脖颈,靠近他的脸,丹凤眼猩红似血,一字一顿:“萧煜,你毁了我的挚爱,我也要毁掉你的挚爱!你不是爱惜这江山吗?你等着,本宫二十年饮冰,必定叫你萧家江山,改朝换代,更换乾坤!”
她重重推开萧煜,寒着俏脸转身离去。
暖阁中伺候的宫女们,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朝萧煜施了一礼,井然有序地跟上沈姜。
萧煜狼狈地坐在贵妃榻边,捂着脖颈,咳嗽得厉害。
他拿手帕捂住嘴,星星点点的血渍染到帕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是帝王温润如玉。
他眼中,仍旧藏着伤感和温情。
……
昨夜落了大雪。
南宝衣穿月白宽袖交领上袄,系着漂亮繁贵的绯色罗裙,穿过游廊时,瞧见园林犹如霜雪堆砌,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踏进松鹤院花厅,她嗅着佛香,心中莫名踏实。
她把小手炉递给荷叶,福身行礼:“给祖母请安。”
“好孩子,过来。”
南宝衣倚进老人怀里,老人家摸了摸她的小手,又摸了摸她的衣袖,关切道:“今日落雪,怎的穿得这样单薄?快,把厚袄子拿来,给娇娇儿穿上。”
南宝衣头疼。
祖母喜爱把年轻小姑娘打扮得鲜艳明媚,所以准备的厚袄子都是大红大绿的,而且特别厚实,穿上之后都显不出她的窈窕身段了。
可是没办法,有一种冷,叫做你奶奶觉得你冷。
眼看季嬷嬷笑眯眯地捧来大花袄,她只得暂且穿上。
老夫人觉得她真的暖和了,才道:“蓁蓁昨日回了书院。我有心为她和你大哥牵红线,可她不动心,想来是因为你大哥是个榆木疙瘩的缘故。我喜爱蓁蓁,觉着姜神医乃是良配,有心为她介绍,可她依旧不为所动。娇娇儿,蓁蓁心中是否早有良人?”
南宝衣神色不明。
昨日季蓁蓁向她告辞,曾抱着她哭了一场。
她隐隐察觉到些许情愫,可那样的情愫,本就不被礼法所容。
她垂下卷翘的长睫,小声道:“可能吧。”
说完了季蓁蓁,老夫人又提起萧弈:“娇娇儿故意骗祖母,说没见过他,可他分明就是你顶头上司。娇娇儿,你还爱慕着他,是不是?”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怎能不爱慕呢?
她把小脸埋进老人的怀里。
她闷闷道:“祖母,我吃饭时想他,读书时想他,就连睡觉,也都在为他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祖母,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依旧,想嫁给他……”
老夫人轻抚着小孙女的后背,听得又心酸又心疼。
正想着如何安慰,侍女进来呈上名帖,说是大司徒家的夫人前来拜访。
南宝衣坐起身:“柳氏?她来作甚?”
她心中好奇,便坐在屏风后面偷听。
“贵府的南胭姑娘,原是我儿的娇妾。”柳夫人和蔼可亲,“我儿念着她,这不,特意请我过来,就想重新接回胭儿。”
南宝衣喝了一口热茶。
吴家的金矿和石矿,都被沈皇后收了回去。
过惯了钟鸣鼎食的富贵日子,骤然少了经济支撑,想必吴家这段时间过得十分艰难。
南家的富贵是出了名的,柳夫人想接回南胭,无外乎是想利用南胭做引线,得到南家的大笔钱财。
屏风外。
老夫人不怎么想管南胭的事。
主动跑去给人做妾,多么没脸啊!
她面色淡淡,吩咐季嬷嬷去请南胭。
柳夫人拉着南胭好一阵夸,又笑道:“我那个儿媳,容貌如蒲柳,比不上胭儿半分。身子更是差劲儿,大夫说,未必能熬得过今年冬天。不像胭儿,身体康健……”
言外之意,大有让南胭当续弦的意思。
南胭眼底划过暗芒,像是权衡利弊。
随即,她温柔道:“胭儿与少夫人情同姐妹,少夫人生病了,胭儿自当入府拜访……”
柳夫人身边的侍女笑道:“奴婢瞧屏风后还坐着个女郎,想必就是司隶衙门的南女官大人。不妨请南女官一同过府,你们姐妹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柳夫人愣了愣,觉得倒也有理。
南宝衣没什么意见。
大雍本就盛行游学拜访,结交名士和官宦,以求在仕途上被名人举荐,所以高官名士的府邸,常常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去大司徒府见见世面,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1章 看在姐妹情深的份上,姐姐帮我顶个罪
南宝衣和南胭在大司徒府用过晚膳,柳氏特意为两人安排了寝屋,邀请她们在府里小住几日。
南宝衣坐在西窗的贵妃榻上,摇晃着双脚,好奇地打量寝屋。
寝屋燃着地龙,置着一水儿的檀木雕花家私,博古架上的小玩物珍贵难得,帐幔和锦被都是千金难买的丝绸。
她莞尔,拿捏起失忆时的腔调:“姐姐,吴家人真是好看重你哦!你就要嫁进来当少夫人啦,妹妹我真是脸上有光!”
南胭坐在书案后,对着满目玲珑发呆。
闻言,她抽出一根狼毫毛笔,砸向南宝衣:“再阴阳怪气,我与你没完!”
南宝衣笑嘻嘻避开,正经道:“如何,可要嫁进吴家?”
南胭冷冰冰的:“今儿晚宴上,吴遇之态度敷衍,可见并非真心爱我,柳氏更是觊觎着南家富贵。我嫁进来,若不能满足他们的贪心,很难讨到好果子吃。”
南宝衣眨了眨眼。
昔日南胭嫁进程家,可是帮着程家谋算南府富贵的。
如今,当真改了性子?
南胭瞥她一眼:“我答应过你,绝不伤害南家,我说到做到。更何况我如今也算明白,唯有娘家强大,自己才不会被夫家欺负,我不会再做蠢事。”
南宝衣莞尔。
西窗半开,寒风灌进来,她后背抵着风,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南胭本欲挽袖磨墨,听见声音,不耐烦道:“你是蠢货嘛,深更半夜,把窗户开得这样大!若是染上风寒,还得我照顾你!我仅仅是挑选夫婿就已经费尽心机,你别再给我添麻烦!”
南宝衣“哦”了声。
她乖乖掩上窗:“对了,我在府里待了两日,都没瞧见爹爹,他去哪儿了?”
南胭翻了个白眼,更加没好气:“早在一个多月前,爹爹就去盛京郊外找哥哥的尸骨,要把他背回长安好生安葬。爹爹不见了那么久,你竟然才发现,有你这样当女儿的吗?!”
南宝衣讪讪。
南胭,好凶哦!
她禁不住嘀咕:“你孝顺,全家就数你最孝顺……”
她无事可做。
一闲下来,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萧弈。
于是她开始没话找话:“南胭,你接下来要怎么办?长安城里,有你看得上眼的郎君吗?”
南胭提起毛笔,杏眼里满是思量。
她道:“吴遇之并非良配,尉迟倒是个不错的,只可惜……”
“只可惜,人家不爱你。”
南胭羞恼,又拿毛笔掷向南宝衣。
南宝衣灵巧避开,翻身上榻,熟稔地滚进被窝:“说真的,顾余倒是真不错,起码真心爱你不是?”
顾余……
南胭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须臾,她只当没听见,垂下眼睫,认真地提笔练字。
屋外风雪呼啸。
南宝衣注视着灯火里的少女,无声地在心底轻叹。
暖香氤氲。
南宝衣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儿,没再管南胭,昏昏入睡了。
南胭写了一页簪花小楷,难抵困倦,也趴在书案上悄然入眠。
屋檐下的灯笼,照亮了一排晶莹剔透的冰棱。
大风肆虐,一截锋利的冰棱悄然折断,笔直垂落,生生斩断了一枝迎风怒放的梅花,娇嫩的梅花落在雪地里,四散的花瓣支离破碎,将雪地染上荼蘼绯红。
长夜里,已有人举起屠刀。
冷……
帐中,南宝衣翻了个身。
寝屋原本燃着地龙和炉火,因此她只盖着单薄的锦被。
可是四周越来越冷,渐渐弄得她毫无睡意。
她不忿地坐起身:“大司徒府的婢女,都是怎么做事的?!”
呵斥完,却见寝屋静悄悄的。
灯火通明,火炉里的炭已经燃烧殆尽,地龙更是冰凉。
南胭睡趴在书案上。
南宝衣正要下榻,却惊觉手里握着一把刀。
刀刃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就连锦被都染红大片。
南宝衣惊了惊,跑到南胭身边,瞧见她手上也握着一把刀,粘稠的血液,染红了她的裙摆和宽袖。
她急忙又推又喊,可是怎么都弄不醒她。
南宝衣悚然。
为防不测,她这一行特意带了余味和尝心,于是她匆匆穿上鞋袜,跑到隔壁耳房去叫人。
推开门,却见耳房躺着几个死去的丫鬟,尸体已经僵硬。
余味和尝心没事,也像南胭那样昏迷不醒。
南宝衣推开窗,让寒风带走了室内的荼蘼暖香,又狠下心,拿金簪往她们手臂上划拉出一道大口子。
两人皆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对迷香有一定抵抗力,没有像南胭那样睡得生死不知,很快就苏醒过来。
只是全身发软,使不上力。
南宝衣沉声:“吴家今夜恐怕遭仇人血洗,而我们,是替罪羔羊。你俩赶紧离开,把事情告诉你们主子。”
余味和尝心对视一眼。
她们都有些轻功在身上,可以跃出深宅高墙。
只是这个时候,她们自己尚且踉踉跄跄,实在无法背着南宝衣一起逃出去。
余味担忧:“王妃怎么办?”
“不必管我,我自有主意。”
已近黎明。
南宝衣目送她俩跌跌撞撞地往高墙上跃,尝心狠狠撞了两次脑袋,才勉强爬过去。
她真怕尝心撞坏了脑袋。
然而此刻实在顾不了太多。
她提着灯跑了几座院落,每座院落都尸横遍野,大雪倾覆,如同没有人烟的坟冢。
看见大司徒吴缜和他的夫人柳氏死状凄惨地卧在榻上时,南宝衣确信,吴家,确确实实被人灭门了。
她迅速返回厢房,烧了自己这身染血的上袄,取出季嬷嬷昨日给她穿的大红花袄子换上。
她把带血的刀塞进南胭左手,很不好意思:“姐姐,看在你我姐妹情深的份上,你且为我顶个罪,我会想办法帮你洗脱罪名的,谢谢姐姐了啊!”
反正南胭一个人进天牢,总比她们两个人一起好。
话说回来,南胭沾上的男人,还真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南宝衣吐槽般地想着,看见天色已经大亮。
她迅速跑到吴府朱门后。
刚刚站定,有人撞门而进:“接到举报,吴家贪污受贿,金吾卫奉命调查!”
大门轰然撞开。
一大群金吾卫蜂拥而入,沈议绝面无表情地踏进府邸。
南宝衣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像是刚刚来到吴府,粉白小脸满是胆怯:“吴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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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2章 入宫:初见沈姜
沈议绝转身。
穿大红花袄子的少女,倒映在他眼中。
她小脸上满是胆怯,黑葡萄似的眼瞳盛满了惊慌害怕,如此黑白分明,仿佛单纯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沈议绝微微眯眼。
姑母下令,命金吾卫屠戮吴府,昨夜分明已经安排好一切。
可是南宝衣……
怎么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他保持着冷静阴鸷,沉声反问:“你从何处来?”
话音落地,一名金吾卫小跑着前来禀报:“将军,吴家惨遭灭门,全府上下八百多口人,无一生还!唯一活着的,是南府庶女南胭。”
沈议潮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
眸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南宝衣。
今日这桩灭门大案,是姑母特意送给南宝衣和萧道衍的礼物。
可如今……
他深深盯了眼南宝衣,转身往后院而去。
南宝衣咬牙,小跑着跟上。
穿过游廊照壁,就看见南胭趴在门槛上,药效还没散去,双手虚虚握着滴血的刀,浑身上下都是血渍,白嫩娇媚的面庞也被鲜血染红半边儿。
“姐姐!”
她不敢置信地惊呼,急忙冲过去抱住南胭。
她悄声道:“我刚刚实在没法救你,再晚一步,我就得正面撞上沈议绝。你别把我供出来,我在外面,你还有救,我若进了天牢,沈皇后会直接将你我灭口。”
她说完,立刻梨花带雨地哽咽:“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回一趟夫家,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呜呜呜我亲亲的姐姐!”
南胭表情复杂。
她恨恨低声:“我要尉迟。”
“我不与你争。”
南宝衣毫不犹豫。
别说一个尉迟,就是一百个尉迟,她也不在话下。
她不爱别的郎君,她只爱二哥哥。
她才不会和南胭争尉迟。
沈议绝走流程般查探过几处厢房,面无表情地回到这里。
他道:“吴家满门被屠,唯一的幸存者,是南胭。本官听说,南胭曾与吴家有过恩怨,不排除报复行凶的可能,来人,把她抓回金吾卫衙门,听候审问。此外……”
阴沉的目光,落在南宝衣身上。
他缓声:“南宝衣出现得蹊跷,把她一同押回衙门。”
金吾卫正要上前,南宝衣站起身。
她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鼓起勇气:“我是司隶衙门的女官。我不知道金吾卫在办什么案,但如今吴家出了命案,应该归我司隶衙门管辖。沈小将军,你没有抓我的权力,请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兵马,撤退。”
沈议绝盯着她。
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娇弱白嫩的闺中女子,却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到敢对金吾卫放话。
不愧是萧道衍爱慕的女子。
他一贯不爱多话,冷漠吩咐:“抓起来。”
南宝衣呆住。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可是这个沈家大反派,做事还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她算着时间。
余味她们应当已经禀报了二哥哥,想来他就要来了,她得再拖延片刻——
正想着,穿着绣鱼纹祥云图官袍的侍卫们鱼贯而入,与金吾卫呈对峙之势。
萧弈缓步而来。
寒风吹落了枝头的落雪,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握着手帕轻咳,宽袖滑落半截,露出带着海棠金钏的腕子,为他平添几分雍容贵气。
丹凤眼扫过南宝衣。
小姑娘穿着大红花袄子,圆鼓鼓的,像一只爆毛的花母鸡。
虽然丑了点,但胜在暖和。
而她看见他时,眼神瞬间明亮,连忙躲到他的身后。
他家小姑娘,一贯胆小的。
萧弈的目光柔软些许。
他瞥向沈议绝:“本官收到匿名举报,称吴家出了事,因此前来查看。”
南宝衣探出脑袋,对沈议绝道:“我也是接到匿名举报,才来吴家查案的,我可是司隶衙门的先行官!你说我出现得蹊跷,实属无稽之谈!”
沈议绝面色不善。
这个局,是姑母和阿弟一手设下。
绝不可能存在匿名举报。
他道:“不知是谁举报的?”
“哦哟,都说了是匿名,沈小将军还问是谁,你是不是傻?”周聆书捏着兰花指,“还金吾卫首领,是听不懂人话嘛!”
这话怼得狠,沈议绝的脸色立刻阴沉如水。
南宝衣笑眯眯的,回头与周聆书击掌庆祝。
萧弈掰回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
他神色淡漠:“吴家灭门一案,由我司隶衙门接手。小将军若是无事,烦请撤退。”
沈议绝怎么肯撤。
就在这时,一名女官策马而来。
她越过花圃,勒住缰绳,居高临下:“皇后娘娘口谕,吴家灭门,兹事体大,请所有涉案人员,全部进宫。”
……
南宝衣第一次进大雍皇宫。
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坐在两侧,都在讨论吴家灭门之事。
南宝衣用余光瞄着,暗道不愧是世家掌权,连百官都有座次,不像从前的南越,官员都是站着上朝的。
殿上,置着两把纯金大椅。
右边龙椅空悬,左边纯金凤椅雕刻着凤穿牡丹的繁复图案,身穿深紫色华服的美人,慵懒地靠坐其上,裙摆和宽袖铺满凤椅,云髻峨峨,佩戴凤凰衔珠大金冠,丹凤眼勾魂摄魄,艳美非常。
是个容貌倾国、风华无双的美人。
南宝衣被惊艳到。
虽然早就料到二哥哥的娘亲定然美貌,但她没想到沈皇后竟然美到连女子都要自惭形秽的程度!
可就是这样美貌的女人,却能在十五岁的时候随父出征横扫诸国,又在二十多年后,为保权势屠戮长子,可见绝不能轻视。
沈皇后也在打量她。
南宝衣忙了一宿,头发凌乱如鸡窝,还裹着一件厚实的大红花袄子,除了那张小脸稍能入目,形象实在是落魄难看。
她哂笑般勾了勾唇。
南宝衣脸颊滚烫。
她第一次在长安世家面前露脸,是囚犯形象。
第二次露脸,是邋遢土气的模样。
她甚至能够清楚地从沈皇后眼里读到“原来阿衍的心上人喜好如此打扮”、“看来阿衍的眼光着实不行”等等鄙视情绪。
然而现在也不是比美的时候。
沈议绝拱手,把吴府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3章 萧弈温柔:可要哥哥帮你?
沈议潮端坐在侧,白衣胜雪,声音像是林中清涧:“据我得到的情报,南宝衣和南胭是一同前往大司徒府做客的。可是在阿兄的描述里,南宝衣却是从他身后出现。
“私以为,这件灭门惨案,是南宝衣和南胭一同犯下。南宝衣与南胭有仇,所以她对南胭用了迷香,让她独自扛下所有罪名,而她自己却刻意躲在府门后,只等阿兄进府时,假装无辜地出现。”
沈议潮起身,展袖,郑重地朝沈皇后拱手:“此事恶劣,恳请姑母明察,绝不能放过真凶!”
南宝衣看着他。
沈家小郎君,智谋过人,容貌俊美。
可他的心,何其凉薄!
他曾在南府住过,他明明比长安所有世家都要了解她,他知道她绝不可能屠戮别人满门!
可他就像是与她有仇,仿佛她不死,他就不能甘心。
甚至这件案子,都有可能是他主谋的!
她欲要反驳:“沈小郎君——”
“昨夜,你在何处?”
沈议潮转身,冷冷打断她的话。
南宝衣咬唇不语。
周聆书嚷嚷道:“昨夜,宝衣妹妹与我们在金陵游吃酒!”
唐骁立刻附和:“对,吃酒!”
沈议潮抬起下巴,反问:“吃了几杯酒?席间说了哪些话?窗外落了几场雪?可有带侍女?”
“这……”
周聆书和唐骁对视一眼,回答不上来。
南宝衣立在殿中,静静注视着沈议潮。
他坚定地站在沈皇后那边,铁了心要把她往死里弄。
也是,唯有拿捏住她,才能拿捏住二哥哥。
自始至终,她都是二哥哥的软肋……
少女悄悄望了眼身侧的萧弈。
对方仍旧负手而立,许是染上了风寒,脸色比往日苍白些许。
注意到她的目光,他温温一笑,丹凤眼噙着柔和,俯身凑到她耳畔:“可要哥哥帮你?”
南宝衣摇摇头。
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能搞定。
沈议潮在大殿另一端盯着她,像是审讯犯人般步步逼近,声声诘问:“昨日,你和南胭一起去的大司徒府,是不是?”
南宝衣面不改色:“是。”
“你姐姐南胭,曾经当过吴遇之的娇妾,并且与大司徒府有仇,是不是?”
“是。”
“你姐姐被人发现时,手里是不是握着带血的刀?”
“是。”
“你与你姐姐南胭,也曾有过血海深仇,你曾想让她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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