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是。”
“南胭身中迷香,你却没有,是不是?”
“是。”
沈议潮问完,笑了一下。
他掸了掸宽袖,转向殿上的世家和百官:“诸位都听见了,真相已经非常清楚,谁是真凶,想必诸位已有答案。”
众人纷纷点头。
私语间,都在指责南宝衣小小年纪心肠恶毒。
沈议潮站在距离南宝衣三步之外的地方,雪白宽袖无风自舞,眼眸坚定而嘲讽,朗声道:“既然事实如此,南女官又哪来的脸面,敢自称是清白的?”
南胭跪在不远处,气得咬牙切齿。
南宝衣这个小贱人,这么多年依旧没有长进!
现在好了,不仅没能救她出来,她自己也得栽进去!
周聆书和唐骁更是急死了。
他俩纷纷朝萧弈挤眉弄眼,想请他帮忙。
可那厮只是从容不迫地撩袍落座,随手端起面前的热茶,慢悠悠品了一口,似乎半点儿不为宝衣妹妹担忧。
宁晚舟端坐在世家之中。
白皙如丹鹤的面庞上,虽然看起来神色淡淡,只是笼在宽袖里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摁压着矮案。
南宝衣也好,南胭也罢,无论她俩谁背负了屠戮官员满门的罪名,南家都要跟着遭殃。
姐姐会伤心的。
他欲要起身离席。
宁肃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冷淡道:“你是想向南家通风报信,让他们收拾细软赶紧出逃?”
宁晚舟坚定:“南家不能出事。”
宁肃给他后脑勺一巴掌。
这小兔崽子,整日把南家挂在嘴上,简直把南家看得比镇国公府还重要!
他没好气:“且看着,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就在所有世家和官员都以为南宝衣要服软时,那落魄土气的少女,盯着沈议潮,突然轻笑出声。
大殿寂静。
她的笑声格外突兀。
笑够了,她一步步走向沈议潮:“我在司隶衙门待了两个月,知道判定凶手,同时需要人证和物证。沈小郎君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却依旧没有人证,可以证明我和姐姐是凶手。”
少女这一刻爆发的气场,过于强大。
沈议潮不适应这样的南宝衣,忍不住退后几步。
南宝衣站定:“我只问沈小郎君一个问题。”
“你问。”
“大司徒府一共死了八百二十人,哪怕这八百二十个人全部中了迷药昏厥不醒任人宰杀,那么跑遍占地面积多达七十亩的司徒府,一个个找到他们并且杀死他们,需要多长时间?”
沈议潮的瞳孔猛然缩小。
南宝衣歪头:“假设我和姐姐马不停蹄,一刻钟杀十五个人,那么一个时辰就是一百二十个人。我们需要七个时辰,才能屠戮大司徒府满门。
“可是沈小郎君,除去夜宴,我和姐姐在司徒府才呆了四个时辰。更何况,就算什么都不做,仅仅是绕着大司徒府跑一圈,就已经需要好几个时辰了吧?”
(一刻钟等于十五分钟,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
沈议潮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他忽略了时间问题。
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最致命的一点!
南宝衣扶起南胭:“姐姐和我,没有充足的时间动手杀人,所以我们绝不可能是凶手。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至于是谁……”
她抬眸,望向沈皇后:“那日柳夫人登门拜访,她身边一个婢女,曾怂恿柳夫人,请姐姐和我一起去大司徒府做客。不知那个婢女,可在大司徒府的死亡名单里?若是不在,臣以为,捉住她,定能审出一二。”
殿上众人面面相觑。
再度望向南宝衣时,他们的目光悄然染上几分敬佩。
此女胆大心细,如果是男子……
或许能在朝堂里,建功立业吧?
沈姜抬起戴着金色甲套的纤白手指,轻抚过裙裾上的百鸟朝凤绣花纹。
她睨着南宝衣,神情里含着几许意外和欣赏。
她勾唇一笑:“阿衍,大司徒府的案子,便交给你去查。南宝衣,你是叫南宝衣吧,回家整理穿戴打扮,午后进宫,本宫想与你说话。你这般穿戴,实在碍了本宫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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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等我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4章 染指她的手,肮脏至极
南宝衣怔忪。
沈姜又瞥向失落的沈议潮:“阿潮破案心切,略有过错,不必放在心上。你这个年纪,哪怕走错路,也是可以回头的。”
沈议潮心中一暖,拱手拜倒:“谢谢姑母……”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有的路一旦走错,就无法回头。
……
午后,南宝衣仔细打扮过,乘坐长檐车前往皇宫。
却在宫门前,被萧弈拦下。
少女卷起竹帘。
外间落了细雪,年轻的皇子殿下,发梢沾着簌簌雪花,暗红官袍将英隽深艳的面庞衬出几分苍白,他敛去了戾气,只余下温柔。
南宝衣轻声:“你生病了?”
他的脸色,从未这般苍白过。
萧弈淡淡道:“不是什么大病。你要进宫见她?”
南宝衣仰头,望向这座巍峨古老的皇宫。
她点点头:“要见的。”
她是他的母亲,而且皇嫂嫂也是被她逼迫至死的。
她想弄明白,沈姜,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
安全方面倒也不必担心,沈姜曾经横扫诸国,凭她的骄傲,绝不会在宫里用小伎俩弄死她。
萧弈朝她伸出手:“我陪你走一程。”
南宝衣迟疑地看着他伸过来的手。
上次冬至,明明是不欢而散,可是对上他略显苍白的面庞,南宝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狠话。
她把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她被萧弈扶下马车。
萧弈接过荷叶递来的纸伞,与南宝衣一同进宫。
宫巷连绵悠长。
四周寂静,唯有雪落的声音。
伞下清明,南宝衣仰起头,看见纸伞大半都朝她倾斜,他的肩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越发衬得郎君面容白皙如玉,就连薄唇也失了几分血色。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忽然挽住萧弈执伞的手。
她靠他更近。
她小声:“纸伞很大,你不必总顾着我。”
萧弈莞尔,忽然伸出手,将她整个揽进怀里。
南宝衣的瞳孔微微放大。
她被他紧紧锁在怀中,嗅着扑面而来的清冽山水香,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厮……
当真是很会顺杆子往上爬。
萧弈一路把她送到凤仪宫外。
他把伞柄塞进她手里,叮嘱道:“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有什么事,只管大声唤我。”
南宝衣看着他紧张的神情,禁不住轻笑。
他的表情,像极了初次送小孩儿去书院的父母,总要在书院门外站上很长一段时间,唯恐自家小孩儿适应不了陌生的书院。
笑完了,她板起小脸,故作正经地点点头:“达达,孩儿记下啦。”
很多小孩儿,喜欢撒娇时叫父亲“达达”。
萧弈挑眉。
这小姑娘,没看见过城楼上悬挂的一排排人头,不知道沈姜的可怕之处,还敢跟他开玩笑,当真是死性不改,顽劣不堪。
然而他的紧张感倒是消失了。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斗篷。
他忽然俯身,凑到她的耳畔,恶劣呢喃:“这般喜欢叫达达,改明儿床榻上,让娇娇哭哭啼啼地叫达达……”
南宝衣瞬间小脸滚烫。
倒是看过话本子,那些男人坏得很,就喜欢自家妻妾在闺房床笫间,求饶时唤他们达达,也不嫌害臊!
她害羞地瞪一眼萧弈,小脸绯红地转身跑进凤仪宫。
萧弈勾了勾薄唇,慢慢站直身子。
他掸了掸肩上落雪,拣了一处避雪的宫檐,极有耐心地等人。
南宝衣被宫女领进内殿。
隔着珠帘,一名女官抬起食指示意噤声,低声道:“娘娘还在午睡,南小娘子坐在这里等候片刻。”
南宝衣只得落座。
好在宫女没有为难她,还给她准备了一碟花糕,一壶花茶。
软香糕、白糖糕、栗子糕、杏酪、雪蒸糕,在荷叶青瓷盘里拼凑成桃花形状,色白如雪,染一点胭脂红如桃花,精巧而赏心悦目。
南宝衣吃了小口栗子糕,又饮了半盏热花茶。
雪花煎的花茶,满口清甘,回味无穷。
她不禁暗道,位高权重者很多,可大都被权位所累,然而这位沈皇后,却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这么想着,她偏头望向珠帘内。
沈皇后在贵妃榻上午睡。
她蜷缩而眠,双手呈索物状。
南宝衣奇怪。
考司隶衙门之前,她在卷宗上读到过,人的性格,与睡眠姿势有些关系。
像沈皇后这样蜷缩而眠,表示她很没有安全感。
双手呈索物状,则代表她占有欲强,或者对某样东西苦心孤诣却求而不得。
她贵为权倾天下的皇后,她怎么会没有安全感呢?
又是什么东西,让她求而不得?
珠帘轻曳。
花香弥漫。
沈姜蜷缩着,沉浸在睡梦里。
三月的江南,桃花芳菲,春水漾漾。
少女梳着双髻,手握一根糖葫芦,轻盈穿过热闹的青石板长街。
父亲逼她嫁给当朝天子,她不从,偷偷跑来了江南。
杨柳岸烟雨隔江,有素衣琴师端坐抚琴,他戴一张白狐狸面具,琴声泠泠悦耳,惹来燕子叽喳,年幼的小童们躲在柳树后陶醉聆听。
一曲罢。
她鼓掌:“你弹得真好!”
年少的琴师抱起古琴,透过白狐狸面具看着她,嗓音温醇尔雅:“多谢。”
“你的口音不似江南人,你是何处的琴师?”
琴师微笑:“在江南,便是江南的琴师。”
少女眉眼弯弯:“原来你也是个漂泊的可怜人,正好我也无处可去,前路,你我结伴而行,可好?”
……
“呀!”
南宝衣没注意,打翻了琉璃茶盏。
杯盏破碎声,像极了金戈铁马。
珠帘内,沈姜眉心紧蹙,鬓角悄然冒出细密冷汗。
黑影幢幢,暴雨倾盆。
江南金陵城,天色昏黑黑云压城,湖岸边疾风骤雨,水珠在荷叶上激烈地打着旋儿,杨柳在狂风中恐惧颤抖。
“你们放他走,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放他走!”
少女声嘶力竭地呼喊。
黑衣男人的嬉笑声令她恐惧。
染指她的手,肮脏至极。
黑雨冲刷着一切,却洗不干净她的肮脏。
……
“这个琉璃花盏看起来很贵的样子,打碎了这一只,整套都用不成了吧?”
南宝衣碎碎念,抱歉地看着宫女们拣拾碎片。
珠帘内,沈姜睁开眼。
梦醒。
四周金碧辉煌,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沈皇后。
她缓缓坐起身,冷眼望向珠帘外笨手笨脚的南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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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叫爸爸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5章 不至于给小姑娘带来负罪感
沈姜嫌弃。
少女捯饬了一番,勉强像个人样,只是嘴角还沾着一点花糕碎屑,看起来就很蠢笨。
“娘娘醒了……”
注意到珠帘后的动静,几名大宫女井然有序地踏进珠帘,恭敬地服侍沈姜洗漱梳妆。
隔着珠帘,南宝衣直视沈姜。
她像是做了噩梦,鬓角残留着一层冷汗,神情非常冷漠孤傲。
或者,与其说是孤傲,倒不如说更像是她的保护色。
沈皇后,从前定然经历过可怕的事情。
南宝衣低眉敛目,朝沈姜福了一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进来。”
南宝衣踏进珠帘。
沈姜双手探进精致的金盆,拢了一兜温热的玫瑰花水,轻轻洒在面颊上,几缕微卷的漆发被打湿,贴在鬓角,更显女子容色殊丽无双,像是盛开在九重宫阙之上的牡丹。
她淡淡道:“你在司隶衙门呆了两个多月,可有找到想找的东西?”
南宝衣微怔。
沈皇后……
怎么知道她想找南家先祖的卷宗?
宫女用昂贵的玫瑰花露浸润软帕,殿内甜香扑鼻。
沈姜接过软帕,敷在面颊上,凤眼斜睨向南宝衣,眼尾半点儿细纹也无:“谢阿楼站在你和阿衍那边,本宫清楚得很。她举荐你入司隶衙门,无非是为了让你顺利拿到南家卷宗,好叫南家步入上品士族。”
沈皇后神机妙算。
南宝衣便也懒得跟她演戏:“我翻找了衙门里所有卷宗,却不曾看见我家先祖的。想来,在我入司隶衙门之前,娘娘就已经派人拿走了吧?”
“是。”沈姜哂笑,“商户低贱,南家想成为士族,做梦。”
“能不能成为士族,不是娘娘说了算的。”
大族入品,由所有世家投票决定。
沈皇后代表的是皇族,手里,也仅仅只握有一票。
沈姜发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充满高高在上的讥讽和纵容,像是长辈嘲笑举止可笑不知天高地厚的稚童。
笑罢,她伸出手。
女官极有眼色地从妆奁里,取出一卷年代久远的泛黄卷宗。
卷宗外面扎着明黄绸带,看不见里面的内容。
沈皇后一手支颐,倚靠在贵妃榻上的佛几前,一手抛起卷宗,又从容接住,含笑睨着南宝衣,宛如拿肉骨头逗狗。
她温声:“这份卷宗,本宫可以给你。”
“条件?”
“本宫膝下,四儿一女。帝姬萧青阳,本宫想把她嫁给魏家嫡长子,可她对这桩婚事很有怨气。南宝衣,你虽然不是长安城最聪明的姑娘,却是最心细,最懂得看人脸色的。本宫,指望你去安抚帝姬。若能哄得她顺利出嫁,这份卷宗,本宫赐给你。”
萧青阳……
南宝衣脑海中掠过司隶衙门里的资料。
萧青阳是萧弈的亲妹妹,年芳十八。
三年前外出游学,没想到近日已经回宫。
她望了眼卷宗。
沈皇后绝不是亲近子女的母亲,她拉不下脸去安抚女儿,便另外找人安抚,对女儿也算是费心思了。
可是她对二哥哥,却当真是心狠手辣。
她想着,随口道:“不就是劝婚嘛,我自当尽力。”
沈皇后微笑:“如果这桩婚事成不了,那便是你南宝衣办事不利。南家卷宗,本宫会烧得干干净净。”
南宝衣咬牙,很想骂她一顿。
她眼巴巴看着卷宗被放进妆奁,只得暂且退下。
踏出凤仪宫。
对面宫檐积了一层白雪,檐角青铜风铃在寒风中摇曳,萧弈孤零零站在檐下,暗红袍裾猎猎翻飞,正静静看着她。
她撑着纸伞,急忙小跑过去。
萧弈面色苍白,因为在寒风中站久了,鼻尖和眼尾染着微红。
叫她心疼。
她放下纸伞,摸了摸他的手,担忧道:“竟凉成这样!前面就是个暖阁,你为何不去那里等我?”
萧弈反握住她的小手。
小姑娘的手,又软又白,还很暖。
他细细捻着她的指尖,淡淡道:“怕你唤我,隔远了听不见。”
南宝衣心头复杂。
这厮坏起来是真坏,温柔起来,却也是真温柔。
她见他脸色实在难看,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竟是滚烫的。
“你发烧了……”南宝衣挽住他的手臂,“我扶你去前面暖阁休息,再请个御医看诊。”
御医没请到,倒是在游廊拐角请到了一品红。
男人道袍纱冠,容貌清润如玉,眉心一点朱砂痣,在簌簌细雪中看起来分外醒目,怀里揣一把拂尘,双手淡然地笼在宽袖里。
听南宝衣说了萧弈的病情,他笑眯眯道:“若论医术,咱们门派那是天下顶尖。姜岁寒你认识的,枉他有神医之名,他师父,尚不如咱们师父厉害。”
南宝衣一想也是。
昔日剑门关大乱,连姜大哥的师父都束手无策,全靠老道士纸符上记载的药方,才守来百姓安康太平。
想来一品红的医术,应该在姜大哥之上。
她随一品红回了暖阁,萧弈靠坐在榻上,神色恹恹。
一品红望闻问切之后,诧异:“你……”
萧弈从容:“我如何?”
一品红收回视线,甩了甩拂尘,看萧弈一眼,又看南宝衣一眼。
他的宝贝徒儿,当真是爱极了南宝衣。
想来,是为了配合南宝衣不能生育,才饮下那种药。
他直言:“你今后难有子嗣。”
南宝衣不敢置信:“怎么会?!”
萧弈握住她玉白的手,不在意道:“许是前些年在战场上受过重伤,没有处理妥当,造成的后遗症。也不是什么大病,正好与娇娇妇唱夫随,白头偕老。”
他肯定是要让南娇娇知道,他难有子嗣的。
如此,她才会与他在一起。
只是这话,却不能由他来说,否则小姑娘定会起疑。
太医也好,一品红也罢,由他们开口,才能洗脱他主动饮药的嫌疑,不至于给小姑娘带来负罪感。
南宝衣咬着唇儿。
她难有子嗣,他紧随其后也难有子嗣,说什么妇唱夫随,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萧弈把她抱到怀里。
他抬起少女白嫩嫩的小脸,爱惜地轻抚过她的眉眼。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746章 天下人不爱他,唯有南娇娇爱他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和唇角。
他凝视着她漆黑的丹凤眼,轻声:“娇娇依旧做我的王妃,好不好?如果你嫌弃我现在没有权势,等我将来掌权,你再嫁不迟。只是,不准再说不要我的话。”
他家人尚在。
爹娘双全,兄弟姐妹个个出众。
却再没有谁,比他更加孤单。
天下人不爱他,唯有南娇娇爱他。
怎能被她抛弃呢?
南宝衣红了眼眶。
她揉了揉眼睛,小小声:“二哥哥……”
一品红怀抱拂尘,坐在绣墩上斜眼瞅着。
他的宝贝徒儿,为了女人连子嗣都不要了。
他的小师妹,为了男人哭哭啼啼,连他的马屁都不拍了。
总觉得他坐在这里,很多余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虽然乖徒儿伤了身子,但为师这里有灵丹妙药,保证可以治愈你。别说子嗣,只要乖徒儿想,为师甚至可以让你的妻妾生出五六七八十人。”
萧弈:……
南宝衣:……
生那么多作甚,一起去挖矿吗?
两人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刚刚冒着粉红泡泡的温暖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南宝衣想着原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能生育,眼眶更红,别扭地坐到旁边,只留了圆圆的后脑勺给萧弈,独自垂眸伤心。
“娇娇……”
萧弈去摸她的手,却被小姑娘避开。
她小声道:“你别搭理我,让我静静。我想通了,就不难过了。”
萧弈只得望向一品红:“既然能治愈我,可能治愈她?”
南宝衣捏着裙摆,禁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一品红满脸高深。
心中却忍不住冷笑,呵,这两个小东西现在才想到求他,之前干嘛去了?
连“师父”都不喊,真是欺师灭祖。
治愈当然是能治愈的,只看他想不想。
他甩了甩拂尘,连望闻问切都不曾,故意振振有词地胡诌:“不能。小师妹伤得彻底,毫无治愈的可能。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子嗣喽!多么可怜呀!”
南宝衣霍然站起身。
她捂住嘴,抽噎着跑了出去。
萧弈要去追,却被一品红按住肩。
道士敛去笑容,冷冷道:“小师妹可爱美貌,玩玩也就罢了,动不得真心。若真想要她,等你坐上帝位,再说。”
萧弈拂开他的手。
英隽深艳的面庞上,弥漫着怒意。
沈议潮也好,一品红也罢,这两个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整日念叨南娇娇和帝位不可兼得。
可是区区帝位,怎么配和南娇娇放在一起比较?
一品红沉声:“你不争,就会死。你死了,南家也得死。你生来就是皇族,你争也得争,不争,也得争。”
萧弈不耐。
可是脑海中,却浮现出过往。
过往,南娇娇和南家的许多麻烦,确实因他而起……
一品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说,你就得先登上帝位,才能放心地和小师妹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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