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南宝衣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干什么?”
“你柳姨啊,在外面养胎很不方便,于是我就想带她进府安胎。我特意使银子支走了巡逻的婆子和管事,所以府里没人知道她们来。娇娇,你可不能声张呀!要是给你祖母知道,我可是要生气的!”
他又认真地转向南宝珠,“珠丫头,你也是,要是敢告诉你娘,我这当叔叔的可就不给你压岁钱了哦!”
南宝珠鄙夷。
每年三叔给她的压岁钱最少,只有区区二两银子,也不嫌寒碜!
还好意思拿这个威胁她,好像她多在乎那二两银子似的!
南宝衣瞥向柳小梦和南胭。
两人被她这么看着,自觉丢了颜面,十分不自在。
南宝衣微微一笑,突然抬脚踢翻了那架梯子。
南广不高兴了,“娇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柳姨都四十岁了,好不容易怀上一胎,给你生个弟弟不好吗?外面条件那么差,怎么能安胎呢?她必须回府里安胎呀。你是大姑娘了,你要懂事呀!”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南宝衣挑眉,“我看她们不是想进府安胎,而是看二哥哥被封为靖西侯,想进府沾光。南胭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有一位侯爷兄长撑腰,自然能顺顺利利地说给官家嫡子。南胭,我说的对不对?”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8章 敲竹杠的南娇娇
南胭咬住唇瓣。
俏丽的小脸毫无血色,她站在秋风中,像是不堪风霜的小白花。
南宝衣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她爹之所以能“灵机一动”,只是因为她在旁边提醒的缘故。
过了年她就十四岁了,亲事还没有敲定,她怎么能不着急?
如今萧弈被封了二品靖西侯,南府地位水涨船高。
只要住进府里,她就是侯爷的妹妹,想嫁哪家权贵不行?
为此,哪怕要不顾脸面地翻墙进府,她也情愿!
杏眼中掠过暗芒,她温声道:“娇娇,我娘怀胎三月,十分不容易。作为爹爹的女儿,你应该好好照顾她,让爹爹能再得一个孩子,这是咱们当女儿该有的孝顺呢!”
她又拿孝顺来压人。
南宝衣听着就烦。
她把玩着鸡毛毽子,弯眸笑道:“姐姐,我是府里年纪最小的姑娘,天真无邪不谙世事,你说话我听不懂呢。至于这梯子,不好意思呀,我正是顽劣的年纪,一时淘气也是有的。你们就在墙头好好吹吹风,顺便赏玩一番园林景致,恕不奉陪!”
说完,挽住南宝珠的手,迫不及待地跑远。
南胭气急。
天底下,哪个姑娘会夸自己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哪个姑娘会用一时淘气为自己开脱?
不要脸!
南宝衣太不要脸了!
她委屈地转向南广,“爹,娇娇实在太不懂事了!”
谁知,南广竟然一脸欣慰。
他笑道:“我瞧着,这才是娇娇原本的样子,她就是这么一个顽劣的丫头哩!胭儿啊,不是爹说你,你平常也不要太过成熟老气,多跟娇娇学学,小姑娘家家的,就该这样调皮可爱哩!”
南胭捂住心口。
她,成熟老气?!
她明明是端庄贤惠啊,她爹那双眼睛到底怎么长的!
柳小梦红了眼圈,“老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杵在这里吗?要是给人瞧见,多丢脸呀!”
话音刚落,围墙外面有人路过:
“那不是南帽帽和他外室吗?哟,那个外室姑娘也在!”
“哈哈哈,他们蹲在墙头干什么?看风景?”
“我去叫人来围观!”
墙外百姓越来越多,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三人被当猴戏看,尴尬得要命,压根儿不敢回头!
他们蹲在墙头被围观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被府里的管事发现,及时救下他们。
柳氏羞恨不已,忍不住对南广吹了几句枕旁风,定要他训斥南宝衣才罢休。
南广心疼她,立刻派了个丫鬟去请人。
南宝衣正要回朝闻院抄写四书五经。
丫鬟红儿过来,请道:“五小姐,三老爷请您过去说话。”
她顿了顿,低声道:“奴婢瞧着,恐怕和那位外室有关。前院来了大夫,说她吹了风,胎像不稳。五小姐,您最好先和老夫人通个气,省得被外人欺负。”
南宝衣想了想,吩咐荷叶道:“先别惊动祖母,省得叫她生气。你悄悄去请季嬷嬷来,为我撑一撑场子。”
前院。
屋子里药香弥漫。
南宝衣带着季嬷嬷踏进门槛,瞧见她老爹坐在床边,正安排柳氏服用安胎汤药。
她开门见山:“爹,你找我?”
南广没好气:“娇娇,你玩闹过头了!你柳姨在墙头吹了大半个时辰的风,险些胎儿不保!”
南胭跟着道:“娇娇,我娘胎像不稳,大夫说不宜挪动,所以今后恐怕要留在府里养胎了。咱们家每年捐出去五十万两雪花纹银,对待外人尚且如此慈悲,更何况对待自家人?”
南宝衣落座,慢悠悠端起茶盏。
她温声:“我倒是没意见,只是祖母那里恐怕不好交代。爹爹也知道,祖母很不喜欢柳姨。”
“哎呀,什么喜不喜欢的,人都住进来了,处久了不也就喜欢了?”南广不耐烦,“娇娇啊,不是爹数落你,要不是你从中作梗,你柳姨和胭儿早就住进来了。身为大家闺秀,自私刻薄可不是好事,这一点你要学你姐姐!”
柳小梦梨花带雨地扶着肚子,“娇娇,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来我这肚子就不舒服,胎像仿佛很不稳呢。”
南广担忧不已,连忙朝南宝衣摆摆手:“你快走,你柳姨还要养胎呢,你在这里会妨碍她的!万一你弟弟有个好歹,为父可怎么承受得了?”
“走可以,只是话要先说明白。”南宝衣悠然自若地轻抚茶盏,“柳姨非亲非故,既不是客人也不是奴仆,既不是主母也不是妾侍,凭什么赖在府里白吃白喝?”
南广皱眉:“娇娇,你这话就见外了!”
“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何况她们?想住进来也可以,只是须得另掏银子支付衣食住行各项开支。”南宝衣瞟了眼季嬷嬷,不忘狐假虎威,“当然了,这也是祖母的意思。”
柳氏和南胭面皮臊红。
掏银子住进来,这跟住客栈有什么区别?!
南家,是真心拿她们当外人啊!
南广怒火中烧:“娇娇,都是一家人,提银子多伤感情?!”
“爹,这是祖母的意思,难道您想忤逆祖母?”
南广瞟了眼季嬷嬷。
他母亲身边的红人儿,此时拉长了一张黑脸,面无表情地瞪着自己,瞧着怪吓人的……
他连忙咳嗽一声,“哪里哪里,付银子嘛,应该的,应该的!只是如今为父手上也不宽裕,不如宽限几日——”
“爹,您要是不肯付银子,祖母那里可不好交代。”
南广憋着气,只得从怀里掏出两枚银锭,不舍地递出去。
南宝衣把玩着银锭,忽然起了试探老爹究竟还有多少私房钱的心思。
她道:“这点儿银钱,住客栈都不够。”
南广咬牙走到角落,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从底下掏出一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娇娇,这可是你爹我全部的身家了!”
“爹,区区一百两,怎么给柳姨买滋补药膳?现在物价多贵呀,一碗燕窝怎么也得十两银子呢。莫非您舍不得掏钱?”
南广那个气呀!
谁家一碗燕窝十两银子,打劫呢?!
明知道南宝衣是在敲竹杠,可是看在柳氏肚子的份上,他还是忍气吞声地脱掉鞋履,从鞋垫子底下抠出一沓薄薄的银票。
他哽咽:“娇娇啊,我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该入冬,你哥哥景儿读书辛苦,这笔银子本是用来给他置办裘皮大衣和日常开销的,年前再给先生送送礼……现在都给你!”
南景在万春书院求学,是南胭的亲兄长,可南宝衣从没把他看做自己的哥哥。
能从南广手里抠出这笔银子,她心里倍儿高兴。
只是她嫌南广脚臭,因此不肯接那些银票。
荷叶接过数了数,笑道:“小姐,一共是两千两。”
“真是阔绰……”南宝衣笑逐颜开,连语气都亲切几分,“柳姨、姐姐,你们就好好在府里养着,若是有什么短缺,只管告诉管家,虽然告诉了也未必能帮你们办妥。爹,女儿告退。”
“快走快走!”南广嫌弃极了。
南宝衣踏出门槛,忽然回眸笑道:“对了爹,等银钱花完了,女儿还来拿银子哈!”
南广捂住心脏,险些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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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9章 这两人……难道发生了什么?
他就是想攒点钱给儿子买两件貂皮大氅,他容易嘛他?!
南宝衣回到朝闻院绣楼,起了挥毫泼墨一展文采的心思。
她铺开笔墨纸砚,打算给前世的南胭写一个人物小传。
两个时辰洋洋洒洒,窗外天光渐渐黯淡。
两千字人物小传,记录了南胭是怎样从身份低微的外室女,一步步嫁入权贵家的。
写完之后,她又添上点评:
南宝衣曰:南胭其人,貌美柔弱,擅长棋艺。攻于算计,刻薄善妒,手段了得。虽然聪慧,可惜心术不正,并非女子楷模。
她搁下笔,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正寻思着去花厅用晚膳,姜岁寒忽然推门而入。
他嘟囔:“军营好生无趣,还不如在府里待着。南小五,陪我说话!”
南宝衣诧异:“你怎么跑我闺房来了?给外人瞧见,会传闲话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姜岁寒坐到圈椅上,瞄了眼她的稿子,“又写人物小传呢?这东西文绉绉的,读着就费劲儿。你听我的,还是稍作艺术加工为好,出书时肯定能火!”
南宝衣想了想。
上本书已经被玉楼春演了半年,也是时候推出新戏了。
她来了兴致,把点心盘子朝姜岁寒推去,“姜大哥,你倒是说说,什么样的艺术加工比较好?”
姜岁寒拈起一块点心,“咱们写的这个,叫通俗小说。通俗小说里面有很多种类,其中一种,叫宫斗。”
“宫斗?”
“就是皇宫里面,一群妃子为了争男人的故事!”
“可是我这篇小传里的女主角,并不是妃子呀。”
“所以要加工一下嘛!你想呀,一个身份卑贱的外室女,突然被选秀进宫。她野心勃勃,运用奸诈诡计,拳打皇后脚踢贵妃,杀皇嗣废太子,最后成功上位,独得帝王恩宠,成就一代妖妃!”
南宝衣迟疑,“可是戏台子上的青衣花旦,不都是又善良又温柔的吗?用一代妖妃做女主角……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咱们都是年轻人,要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呀!书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奸妃上位手册》!”
南宝衣咬唇。
以南胭为原型,借鉴她的思考方式和设局手段,写一代妖妃……
书火不火倒是无所谓,但写的过程中,把自己代入到南胭的性格里,肯定能让她更加了解南胭这个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觉得这本书很有搞头。
她笑眯眯的,“姜大哥,你可真有才呀!改日我请你吃饭。”
姜岁寒还没应下呢,荷叶见鬼般从外面跑进来:“小姐,侯爷从军营回来了!他没看见你在书房写字,好像有点生气,正朝这边来!”
南宝衣吃惊。
二哥哥罚她抄写四书五经,她抄了这么多天,连一遍都没抄完!
要是被发现偷懒,她肯定又要挨罚!
她急忙爬进床帐,一边拉被子一边道:“姜大哥,待会儿二哥哥问起来,你就说我病了,没法儿抄书!”
姜岁寒“啊”了声,“可我说你得什么病比较合适呢?”
“管他什么病,越严重越好!”
“好嘞!”
萧弈适时踏进门槛。
扫视寝屋,姜岁寒低头盯着脚尖,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床帐低垂,小姑娘若隐若现地躺在里面。
这两人……难道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他瞬间脸色阴沉:“你们在干什么?”
姜岁寒急忙道:“南小五病了,我刚刚在为她诊脉。”
萧弈眯眼:“病了?”
“是啊,很严重的病,连下床都不行,更别提抄书啦!”
萧弈掀开帐幔。
躺在被窝里的小姑娘,衣钗齐整,睫毛轻颤,连绣鞋都顾不上脱,显然是赶在他进门前爬上床的。
他想了想,姜岁寒只比他早回来一刻钟,料想也干不成什么事。
小姑娘必然是因为不想抄书,才装病的。
他似笑非笑:“什么病?”
“唔……”
姜岁寒为难。
他支支吾吾了半晌,忽然一拍大腿,“瘫痪!对,南小五瘫痪了!这后半辈子,怕是抄不了书喽!”
南宝衣抽了抽嘴角。
她叫姜岁寒往严重了说,也不必这么严重吧?!
一听就很像是在撒谎啊!
窸窣的衣料声响起,萧弈似乎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道:“我幼时曾学过一套针法,治疗瘫痪十分有效。姜岁寒,你去拿银针,我要为她针灸。”
针灸?!
南宝衣瞬间小脸惨白!
姜岁寒犹豫:“这,这不好吧?万一你扎错穴道,那得多疼呀!”
萧弈欣赏着南宝衣惊恐的睡颜:“无妨。反正娇娇瘫痪了,纵便再疼,也是喊不出声的。”
南宝衣柳眉紧锁。
太狠了!
权臣大人真是太狠了!
她霍然坐起身,“二哥哥,我,我的瘫痪突然好了!”
萧弈睨她一眼,“怕是根本没病吧?不好好抄书,还企图装病蒙混过关……四书五经,再抄十遍。”
南宝衣本就因为父亲的事烦恼,现在又被他罚,不禁更加糟心。
她寒着小脸,气鼓鼓地冲出闺房。
萧弈挑眉:“她怎么了?”
姜岁寒把南广和柳氏的事情讲了一遍,难得郑重:“南小五本就委屈着,连晚膳都没吃,偏你还要罚她……萧家哥哥,今日确实是你过分了。”
萧弈扯了扯芙蓉帐。
南帽帽好大胆子,竟然把外室弄进了府里……
帐中挂着一只纯金熏香小球,随着他扯动帐幔,小香球微微摇晃,散发出暖甜的芙蓉花香。
他嗅了嗅花香,淡淡道:“余味。”
余味从门外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赐柳氏保胎药,早晚各一大碗。”
余味愣了愣:“主子,柳氏和南胭可都是五小姐厌恶的人,您怎么还要赐保胎药?如果给五小姐知道……”
“余味啊,笨死你算了!”姜岁寒迫不及待地撸起袖管,“早晚各一大碗保胎药,还是侯爷赏的,就算味道再苦,你猜柳氏敢不敢拒绝?!走,我亲自煎药去!保准苦死她!”
前院。
柳小梦舒心地靠坐在床榻上。
寝屋摆设华贵,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她笑道:“还是我们胭儿聪明,竟然能想出翻墙进府的法子。虽然老爷没了银子,但咱们终究住进来了不是?胭儿,以后你有事没事,都要去朝闻院走动,和你二哥搞好关系。”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90章 务必跟侯爷搞好关系
南胭坐在床沿上,正拿着绣绷刺绣。
她笑道:“娘,我不是正在做荷包吗?兄妹之间,送金银之物未免俗气,所以我特意为二哥做了一枚荷包,聊表敬意。”
“你二哥这些年无人照拂,听说过了十几年苦日子。你要多从感情方面关爱他,让他知道你的好。只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过南宝衣,想嫁进程家可就简单多了!”
南胭笑意更盛:“我会努力的。”
柳小梦有些口渴,唤道:“上茶!”
红儿端来热茶,她接过,只看了一眼就立刻狠狠摔碎。
她怒声:“没眼力见儿的东西!给我泡茶,就放五六片茶叶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
红儿惊吓跪地,“大夫说,孕妇不宜饮用浓茶,所以,所以……”
“贱婢!”
柳小梦才不听她解释,龙精虎猛地翻身下床,甩她两耳光,又使劲儿拧她的手臂。
她一边拧一边骂:“听说你是老爷屋里的大丫鬟,想来平常没少干勾引老爷的事!今夜给你个教训,也叫你知道我这当家主母的厉害!”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红儿是个老实的,边哭边躲,硬生生被柳小梦逼到了墙角。
柳小梦还要扇她耳光,南胭淡淡道:“娘,你把她的脸扇肿了,父亲看见了会不高兴。”
“也是……”柳小梦骄傲地扶着肚子,“还得一步步来,我倒要看看,府里有哪个狐狸精敢勾引老爷!”
南胭微微一笑,咬断线头,放下绣绷。
她拿着银针走到红儿跟前,温声道:“娘,扇耳光、拧肉这种刑罚,很容易留下伤口,会叫别人误会咱们心狠手辣。不如用针扎,既能教训奴婢,又不会留下伤痕。”
说完,摁住红儿的肩膀,寸长的银针,毫不客气地扎进她的肉里。
“啊啊啊啊啊——”
红儿猛然尖叫!
她疼得浑身哆嗦,哭得撕心裂肺,不停求饶。
南胭冷漠地扎了她十几针,把白日里在墙头被人围观的羞恼,全部泄愤在她这里。
她终于满足,随手扔掉绣花针,“敢说出去半个字,小心你的舌头。滚!”
红儿满脸是泪,连滚带爬地逃出寝屋。
她跑到院子里,一个人躲在树底下哭。
正巧余味端着保胎药过来,诧异道:“红儿姐姐,好好的,你怎么哭了?”
红儿不敢说实话,只抱着被扎疼的手臂,一个劲儿地哭。
余味借着笼火,瞧见她脸上赫然两个巴掌印。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温声道:“柳氏心地歹毒,府里终究是容不下她的。红儿姐姐稍作忍耐,但凡她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请你去朝闻院告诉五小姐。总有一天,五小姐会狠狠惩治她们母女。”
说着,取出一枚银锭给红儿看伤。
红儿感激涕零,连忙道谢。
余味踏进寝屋。
南胭认出她是萧弈身边的丫鬟,连忙亲亲热热地迎上来,温柔道:“更深露重,余味姐姐怎么来了?”
余味微笑,“给柳姑娘送药。”
柳氏听见这个称呼,脸上立刻没有笑容了。
这侍女好不会说话,不方便称呼她夫人,称呼姨娘也可以啊,她都四十岁的人了,叫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冷声:“送药?送什么药?”
“奉侯爷之命,给柳姑娘送保胎药,你趁热喝了吧。”
柳氏和南胭皆都一愣。
萧弈居然会派人送保胎药?!
那是不是证明,她们母女俩在萧弈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他肯定是把她们当成了亲人,才会这么郑重!
柳氏喜上眉梢,连忙抱起那碗保胎药,“真是难为侯爷,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我腹中胎儿。还请你回禀侯爷,我们母女俩感激他的恩典哩!”
说完,激动地喝了一口药。
“噗!”
她立刻吐了出来。
她捂住嘴,秀美的面庞狰狞扭曲。
她活了四十年,从没有喝过这么难喝的药!
简直苦的令人作呕!
偏偏这保胎药有一海碗那么多,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余味似笑非笑,“怎么,你嫌弃侯爷的赏赐?”
柳氏笑得比哭还难看,“不敢,不敢……”
“那就快喝吧。”余味俏生生立在灯火下,白玉似的面颊呈现出不加掩饰的淡漠和轻贱,“侯爷发了话,以后早晚都会派人送保胎药来。侯爷菩萨心肠,你是不是很欢喜?”
“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柳氏快要委屈哭了。
她欢喜个锤子!
一口药就让她想吐,这一海碗喝下去,她还要不要活啦?!
早晚都要喝,让她死了得了!
偏偏余味不肯走,亲眼盯着她喝完,才带着空碗含笑离开。
南胭扶住呕吐不止的柳氏,担忧道:“娘,我怎么觉得,二哥对咱们有意见?”
“你懂什么?!”柳氏艰难地抬起头,“这可是侯爷的赏赐,锦官城谁有这份恩典?!我便是苦死,也是要拼命喝完的!你明天就去一趟朝闻院,务必跟侯爷搞好关系。我琢磨着,你要是也能住进朝闻院就好了……”
南胭沉默不语。
她叫来丫鬟服侍柳氏,独自回了偏房。
她坐在灯下,继续缝制那枚荷包,杏眼中却流露出狠戾。
不管萧弈对她有没有意见,她都要想办法搞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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