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沉默地放下远镜。
十苦好奇地模仿他,也端着远镜瞧。
随即,他又惊又怒:“有人曾经站在这个地方,盯着婚宴上的一举一动!是幕后凶手吧?挑人家办喜事的日子下手,也不怕损了阴德!”
萧弈离开宝阁。
他提一盏青纱灯,沿溪水走了一段距离,在芦苇丛中找到了燃烧过后的黄纸灰烬。
十苦不解:“主子?”
萧弈扯了扯唇:“镇国公府迎娶新妇之前,曾找卜者算过卦,今日大吉,无风无雨。你猜那阵风,是谁摆阵请来的?”
十苦愣在当场。
能有本事改变天象,不是国师就是沈小郎君。
国师没来参加婚宴,沈小郎君倒是跟在沈皇后身边……
他咽了咽口水,脸色苍白:“也就是说,杀害长公主和镇国公的幕后凶手,是沈皇后、赵太尉和沈小郎君?他,他怎么能这样,当初在锦官城的时候,他明明和小公爷交情不错……”
萧弈站在溪水边。
青灯光影朦胧,水面上隐隐绰绰倒映出男人冷峻凉薄的身姿。
他五官笼在暗色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清风瑟瑟,将他的宽袖吹得鼓起。
良久,他掸了掸袖摆:“走一趟沈府。”
……
翊坤宫。
南宝衣躺在帐中,伤口已经包扎妥当。
因为一品红在汤里放了安神药的缘故,人昏昏沉沉地睡着。
一品红合拢华帐,笑眯眯地转身:“伤口不深,养几天就好了。说起来,微臣记得皇后娘娘从前不喜欢小师妹,怎么如今却关心起她来了?小师妹果然招人疼。”
沈姜坐在贵妃榻上,慢条斯理地轻吹茶汤。
脑海中,掠过南宝衣为她挡剑的那一幕。
若非这姑娘多此一举,镇国公府的兵权,早已被她收入囊中。
丹凤眼中掠过冷意,她弯起朱唇:“她舍命维护本宫,本宫哪有不感动的道理?却不知如何谢她才好。”
她放下茶盏:“听说你给她吃了那株稀罕的莲蓬,怎么样,她现在能否生育子嗣?”
“刚刚把过脉,倒也没有恢复得那么快,还需要再调养几个月。”一品红伏案,慢条斯理地写下调理药方,“娘娘怎么问起了这个?”
“关心而已。”
沈姜微笑。
一品红去太医院抓药。
沈姜坐到榻边,吩咐宫女卷起华帐,把南宝衣弄醒。
南宝衣揉着朦胧睡眼,注意到沈姜,喃喃道:“皇后娘娘?”
她头脑清明了些,正要下榻行礼,却被沈姜拦住。
沈姜为她掖了掖锦被,温声道:“本宫有四子一女,阿宁、子重、青阳都已经不再人世,如今膝下只有阿衍和阿随。阿衍性情叛逆,和本宫又有误会,本宫不可能把皇太子之位交给他。否则凭他对本宫的仇恨,本宫余生永无宁日。”
南宝衣接过宫女呈上来的温水。
她喝了口水润嗓子,暗道沈皇后还挺有自知之明。
今夜过后,二哥哥杀她的心都有了。
她当然永无宁日啦!
“阿随年仅十八,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长居深宫闭门不出。平日里研究琴棋书画,倒也算得上博古通今。”沈姜的手掌,轻轻覆在南宝衣的手背上,“你舍命救本宫,本宫不知如何回报,不如让你嫁给阿随当皇妃,如何?”
南宝衣手中的水盏险些跌落在锦被上。
她仓惶抬眸,沈皇后的丹凤眼锐利而明亮。
仿佛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无处遁形。
沈皇后微笑,指尖拂拭过她苍白的小脸:“南卿应当是愿意的吧?不是说要为本宫效犬马之劳吗?不是说喜欢权势更甚于阿衍吗?未来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卿应该喜欢才是。”
南宝衣垂着眼睫,轻声道:“微臣嫁过人,不洁之躯,恐怕配不上四殿下。”
“贞洁这种东西,不过是男人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你若真讲究贞洁,那便称了他们的意。”
“微臣,微臣无法生育子嗣。”
“无妨,你师兄会为你调理身体。”
南宝衣捧着茶盏的手,悄然收紧。
沈皇后目光灼灼,显然是逼着她答应。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宫女匆匆进来禀报:“娘娘,沈小郎君求见。”
沈议潮踏进寝殿。
他清峻如凛凛白雪的面庞上,弥漫着阴冷。
他郑重拱手:“姑母让微臣做的事,微臣已经做好。还请姑母履行约定,将她发配广恩寺。”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55章 脑海中浮现的,始终都是寒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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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愣了神。
沈皇后叫沈议潮做了什么事?
将谁发配广恩寺?
她心中浮现出不妙的预感,连忙竖起耳朵认真旁听。
沈姜慵懒地振了振大袖,打量沈议潮半晌,不禁轻嗤:“阿潮喜欢她?”
“绝无可能,我只是在为阿兄着想。”沈议潮义愤填膺,“寒烟凉明明知道萧道衍的无数机密,可阿兄却对她百般维护,不仅不审讯她,还把她带回府里,任她勾引!姑母,如果咱们再不阻止,阿兄一定会被她迷得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他尾音拔高。
昔日清凌凌的眼眸中,盛满了愤怒和其他复杂情绪。
没人知道,他前几日去阿兄的院子里,看见了怎样一番情景!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午后。
他怀抱古籍,去找阿兄谈论天下局势和道门玄学。
可是侍女守在阿兄的书房前,死活不肯让他进去,说阿兄在睡觉,不能被人打搅。
但他心知肚明,阿兄从来不睡午觉。
而且书房里,分明传出不小的动静。
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事,立刻推开婢女闯进书房。
书房中,淡青色竹帘低垂,光影透过竹帘间隙照落在地板上,显现出两道纠缠的人影。
宽大的书架前,阿兄正狠狠禁锢着寒烟凉。
少女娇美白皙的双足,分别搭在阿兄的劲腰两侧,阿兄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腾空抱着。
她靠在书架上,繁复的裙裾堆叠在腰间,小脸湿润绯红,几缕凌乱的漆发垂落在额间,发钗歪斜,衣衫不整。
注意到他突然闯进来,寒烟凉和阿兄都愣了愣。
寒烟凉很快推开阿兄,不自然地转过身,红着脸整理发髻和衣裙,俨然一副被抓奸的表情。
阿兄倒是衣冠齐整。
只是脸色,却变得十分阴沉难看。
不知怎的,在看见阿兄整整齐齐的袍裤时,他悄悄松了口气。
幸好他来得及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阿兄在书案后坐了,道:“你来做甚?”
阿兄平日与他说话时十分温和,可今日的口吻却非常冷漠烦躁。
他同样烦躁,吩咐寒烟凉道:“你出去。”
寒烟凉没敢忤逆他,只是挑了挑眉,随即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般,从容不迫地走出书房。
他落座,低声道:“阿兄当真要收了寒烟凉?”
阿兄垂眸翻书,神情透着几分不耐烦,并没有搭理他。
他不禁愠怒,告诫道:“阿兄不知道寒烟凉是个怎样的狐狸精,她会缠着你,用尽浑身解数,让你对她念念不忘。还望阿兄在没有深陷温柔乡之前,及时抽身而退。”
他明明是好言相劝,可阿兄的表情却阴沉的要命。
阿兄重重合上书页,沉声道:“沈议潮,别再擅闯我的院子。至于我的女人怎么样,更不需要你来评价。”
一句“我的女人”,令沈议潮的脑子轰然作响。
他不敢相信,他的哥哥竟然真的想收下寒烟凉!
这怎么可以呢?!
不等他再说什么,阿兄就不耐烦地把他赶了出来。
他茫然地踏出门槛,瞧见寒烟凉穿淡粉罗襦裙,倾身探出游廊,伸着细白柔嫩的玉手,去摘一朵山茶花。
轻风吹拂着她的裙裾和宽袖。
几缕漆发拂过面颊,更显容貌美艳娇媚。
那一刻,沈议潮的脑海中,浮现出与她欢好时的情形。
华帐低垂。
她细腰长腿,也曾在长夜中婉转吟娥。
沈议潮喉结微微滚动,正想说点什么,寒烟凉已经成功摘到那朵心仪的金色山茶花。
她将花朵簪在鬓角,笑吟吟转向他。
她本就生得美貌,那朵碗口大的金色山茶花,令她看起来更加高贵风雅,比士族女郎还要出彩夺目。
她调侃:“我自知美貌,可小郎君也不至于看痴了吧?怎么,魏姑娘难道不足以打动你吗?真奇怪,她可是你青梅竹马非娶不可的世家女郎呢!”
她满脸戏谑。
沈议潮原本的话难以说出口。
他双颊浮红羞怒交加,冷冷道:“我不过是看你妖艳,所以才想提醒你主意仪表。看痴了?怎么可能!”
他反驳完,却不敢多看寒烟凉一眼。
他在美人的嘲笑声中,狼狈地拂袖逃跑。
后来的那几天,无论楚楚怎么努力,他都提不起兴趣。
每夜每夜辗转反侧。
脑海中浮现的,始终都是寒烟凉。
与她有关的梦境光怪陆离,她时而在锦官城与他抵死缠绵,时而又在书房里,在经史子集的注目下,不要脸的与阿兄私通苟合。
她是那么轻浮的女人,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沈议潮终于忍不下去了。
他进宫,和姑母做了交易。
他帮姑母对付镇国公夫妇,姑母帮他分开寒烟凉和阿兄,把那贱人发配到广恩寺,叫她永远见不到天光,叫她永远不能再勾引阿兄!
翊坤宫。
南宝衣眨了眨眼。
她拼了命,才忍住把茶盏砸沈议潮脸上的冲动。
虽然不知道这货到底帮沈皇后干了什么事,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他竟然以此为条件,要求沈皇后把寒老板发配到广恩寺!
广恩寺是什么地方,阴冷潮湿,不见天光。
一旦进去,那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命!
更何况寒老板还是个被废了武功的大美人,会在里面遭遇什么,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
沈议潮自己求而不得,却要毁了寒老板,他有病?!
她紧张地望向沈皇后,期盼她拒绝。
沈皇后懒洋洋地支颐,暗金色的甲套折射出冰凉华贵的火光。
她微笑:“本宫记得,广恩寺如今是阿潮的地盘。阿潮是想亲自审她?还是想亲自……阿潮,追求女儿家,不是你这种追法。”
沈议潮面无表情地拱手作揖:“求姑母应允。”
沈皇后摆摆手:“罢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吧。”
沈议潮眼底掠过欣喜。
南宝衣正要着急劝谏,沈皇后突然睨向她:“南卿还是想想自己的婚事为好。本宫会下懿旨,将你赐给阿随为皇子妃。至于阿衍,魏太师府上的庶女不错,虽然母亲只是个低贱的青楼妓子,那庶女也容貌丑陋谈吐粗俗,但好在品德贵重,配他,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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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56章 沈议潮,你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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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狠狠蹙眉。
沈皇后乱点鸳鸯谱,是为了离间她和二哥哥的感情。
她指给萧随也就算了,可是沈皇后挑那么个魏家庶女赐给二哥哥,摆明了是在故意羞辱他!
她正要说话,沈皇后掖了掖被角,不容置喙:“你好好养伤。”
她径直离去。
殿外落了细雨。
窸窸窣窣的雨声中,南宝衣听见自己心脏跳得厉害。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她捂住伤口,小心翼翼地撑着锦被下榻,正踉跄着要往珠帘外面走,却突然察觉到异常。
她抬眸望去。
一帘之隔,灯火明光。
外殿,皇帝萧煜不知何时出现的。
他大约是着急赶来,没来得及穿蓑衣斗笠,雪白的常服被雨水染湿,袍裾边缘蔓延上起伏的水渍深意,像是春雨绘制出的山水图。
他脸色苍白,安静地盯着沈皇后。
沈皇后与他对视,神情依旧如常。
宫女们仿佛对帝后对峙的情景司空见惯,都垂着头屏息凝神。
过了很久,皇帝泛红的凤眼中漫上一层水雾。
他撑着清瘦的身子,行至沈姜面前。
南宝衣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他身体虚弱气度闲散。
可是这一刻,他周身突然迸发出浓烈霸道的阴沉气场,像是乌云遮蔽了整座偏殿,令人恍惚间以为,他并不是被世家嘲笑的那个懦弱无为的帝王。
他哑着嗓子:“皇姐,是怎么死的?”
沈皇后凉薄地扯了扯唇。
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萧煜,她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悄然拉开与他的距离,淡淡道:“臣妾并不知情。”
萧煜步步紧逼:“她是你相交多年的挚友,是与你一起游学的姐妹。沈姜,你有恨大可冲我来,你何必对皇姐下手?!子重和青阳还不够,你还要害多少人?!”
“我没有——”
沈姜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煜狠狠捏住双颊。
他指骨修长,哪怕病弱多年,力道也依旧大得惊人。
沈姜被迫踮起脚尖,高高仰起头与他对视,双颊的疼痛令她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想说话,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冰冷的泪珠落在萧煜的手背。
她挣扎着,藏在怀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萧煜垂眸看去。
折扇破碎得厉害,依稀可见绢布上绘制着山河图。
那是皇姐的手迹。
是皇姐送给阿姜的大婚礼物。
他眼睛更红,慢慢松开手。
沈姜捂住泛着红指印的双颊,狼狈地后退两步,在这一刻竟然不敢直视萧煜。
萧煜拿手帕掩住嘴,偏过头剧烈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他握紧手帕:“皇姐的死,必须有个交代。”
沈姜沉默着,轻轻点了点头。
萧煜似乎支撑不住身体,没再多留,踉踉跄跄地走向殿外的风雨。
宫女们急忙上前搀扶住沈姜,却被沈姜一把推开。
沈姜俯身捡起那把折扇。
南宝衣只能看见她的后背,听见她的声音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沙哑着嗓子质问:“到了这个时候,你仍旧想护着我吗?萧磐玉,萧磐玉,你为何还要护着我?”
偏殿寂静了很久。
夜雨渐渐停歇时,沈姜才把折扇收进怀中,离开了这里。
南宝衣颓然地坐回到榻上。
皇帝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孱弱,他的身体里仿佛住着另一个灵魂,那股力量爆发出来时,竟然连沈皇后都会胆战心惊。
帝后的关系,真叫她看不明白。
然而现在也不是操心帝后关系的时候。
她想着那两桩婚事,完全不明白要怎么办才好。
她呈大字倒在松软的紫檀木榻上,纠结地拉过锦被蒙住脑袋。
……
就在南宝衣辗转难眠时。
沈议潮携着皇后懿旨,回了沈家。
院子里灯火漆黑。
因为这段时间他总也提不起兴致,于是楚楚怀疑他在外面养了狐狸精,和他吵了很多次,他被逼问不过,砸了一只杯盏,楚楚发脾气,昨日干脆带上婢女回了娘家。
沈议潮推开槅扇。
窗外乌云蔽月,寝屋光影黯淡。
随从歉意道:“小的忘了少夫人已经回了娘家,因此没安排侍女伺候。这屋里黑灯瞎火真不像话,小的这就给您掌灯。”
沈议潮淡淡道:“不必,退下吧。”
随从察觉到他今夜心情不佳,生怕打搅他清净,只得退下。
沈议潮掩上屋门。
他摸索着走到灯架旁,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正要点上灯火,角落的一盏盏黄铜枝形灯突然窜出火焰,整座屋舍都亮堂起来。
窸窣的翻书声响起。
沈议潮抬眸望去,穿玄色大袖的年轻男人,发束金冠,安静地端坐在书案后,正翻看他的手书。
男人侧颜冷峻昳丽,眉骨和鼻梁很高,灯火下的肌肤呈现出白皙色泽,骨子里透出不容侵犯的高贵。
沈议潮面无表情:“你怎么会在我屋里?”
萧弈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书:“沈小郎君一手行楷,金石为骨,妙寄山林,当真是传世绝品。只可惜,你的品格,配不上这手字。”
沈议潮:“听不懂你的意思。”
萧弈合上手书,唇畔噙着笑,眼神里毫无温度:“长公主和镇国公之死,沈小郎君可是出了大力气……”
他目光下移,落在沈议潮的宽袖里。
雪白的宽袖里,隐约露出明黄丝绸的一角,是从宫里带出来的那卷皇后懿旨。
萧弈的笑容里便透出浓浓的讥讽:“这么听话的一条好狗,不知道沈皇后嘉奖了你什么?”
沈议潮脸色难看:“萧道衍,注意你的措辞!”
“啪”的一声,萧弈把那本手书丢弃在地。
他含笑起身,步步逼近沈议潮:“确实是本王错了,野狗尚且也有感情,沈小郎君薄情寡义,真真是连野狗都不如。”
“萧道衍——”
“砰!”
萧弈出手,一拳就把沈议潮打得趴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钉着铆钉的黑色军靴,一脚接着一脚狠狠踹向沈议潮:“本王最后悔的,是没在锦官城杀了你!沈议潮,你是个什么东西,嗯?你告诉本王,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随从听见屋舍里的动静,急忙推开门。
那年轻的皇子,黑袍宽袖猎猎翻飞。
锋利漂亮的丹凤眼泛着红血丝,像是诞生于黑暗中的暴戾恶鬼。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57章 阿兄,求你成全我和寒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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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议潮趴在地上,咔出一口血,模样十分狼狈。
随从惊恐不已,连忙高呼来人。
可寻常侍卫哪是萧弈的对手。
萧弈轻而易举挣开侍卫们,阴狠着一张俊脸,继续殴打沈议潮。
布置风雅的屋舍很快变得满目狼藉,珍贵的古籍被泼洒的茶水打湿,满地都是碎裂的玉瓷片。
隔壁院落的沈议绝匆匆赶来时,看见弟弟蜷缩在地板上,雪白的衣袍被鲜血染红,半边脸颊红肿不堪,正艰难喘息。
他厉声:“萧道衍!”
萧弈停下单方面的殴打。
他慵懒地理了理锦袍和大袖,弯着漆黑漂亮的丹凤眼,客气地望向沈议绝:“今夜多有叨扰,还望沈将军不要介意。”
“你打了阿潮!”
“是,本王打了他。”
萧弈微笑,居高临下地睨向沈议潮。
沈议潮发冠歪斜,想要站起身,艰难地手掌扶住墙面,连续努力了几次,除了在墙面上留下一行行血手印,终究只是徒劳,
萧弈舔了下嫣红唇角,突然对着沈议潮又是狠狠一脚,踹得他活生生撞翻了一张矮案!
“萧道衍!”
沈议绝暴怒,急忙上前扶起自己弟弟。
萧弈歪头。
他瞳孔中掠过嗜血之色,姿态玩味而又挑衅:“本王为何打他,他心知肚明。沈将军,本王不仅今夜打了他,从明日起,本王见他一次,便打他一次,直到打死为止。”
他微笑着,漆黑的瞳孔中却藏着刻骨恨意。
沈议潮和沈姜、赵炳,又怎么能一样。
曾把他当做心腹,曾把他当做手足,他也曾卖了标志沈家人身份的日月星辰古银戒指,为他换取一份大婚的礼物。
因为是在意的人,所以被背叛时,才会更加痛彻心扉。
他寒着脸转身,大步离开了沈家。
沈议绝脸色阴冷,一边把沈议潮扶到榻上,一边吩咐随从:“拿我的牌子,去宫中请御医。”
随从连忙照办,侍女们也白着小脸,战战兢兢地收拾满屋狼藉。
寒烟凉也来了,披着件宽松的大袖,如云漆发散落在腰际,姿态懒散地倚在房中,目光落在沈议潮身上,又漫不经心地移开。
沈议绝坐在榻边,问道:“阿潮,你做了什么事,让萧道衍如此暴怒?难道镇国公府的祸事,与你有关?”
沈议潮闭着眼睛,漆黑修长的睫毛轻轻翕动。
过了很久,他才点了点头。
沈议绝眉头锁得更深。
他接过侍女呈上来的毛巾,仔细为弟弟擦干净脸上的血渍:“宁家虽然和咱们立场不同,但镇国公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当年抵御北魏入侵,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江山社稷而言,你不该动他。”
沈议潮抿了抿唇,并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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