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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和姜岁寒单独坐在溪水上游。
姜岁寒小声:“你故意的吧?”
谢阿楼轻摇团扇,温柔无辜:“岁寒哥哥这是何意?”
姜岁寒朝南宝衣那一桌努了努嘴:“沈皇后乱点鸳鸯谱,你又把萧家两兄弟和南小五安排在一处坐,这不是故意制造修罗场嘛?”
谢阿楼歪头:“岁寒哥哥,今天的座次,明明是咱俩一起安排的,你怎么独独怪起了我?喏,魏家那位庶女魏小怜,还有魏楚楚和沈议潮,寒烟凉和沈议绝,也都去了南宝衣那桌。这群人可是你安排的,所以究竟是谁想制造修罗场?”
姜岁寒嘿嘿两声,看热闹不嫌事大:“等他们撕完,咱就宣布即将大婚的消息,叫他们都羡慕咱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他和谢阿楼十分情投意合。
同样喜欢幸灾乐祸,同样喜欢搞事情,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于是,他们决定闪婚。
今日这场春日宴,便是要公布他们大婚的消息的。
此刻,溪水上下格外游热闹融洽。
唯独南宝衣这桌,众人大眼瞪小眼,气氛相当诡异。
南宝衣抱着一盏香甜果酒,一边小口小口地喝,一边轻轻扇动睫毛,做贼似的偷瞟这群人。
二哥哥是她的前夫,四皇子萧随是她目前的未婚夫,魏小怜是二哥哥目前的未婚妻,所以沈议潮既是二哥哥的表弟又是二哥哥的连襟,并且似乎有出轨寒老板的嫌疑,但沈议绝又对寒老板抱有心思,她和寒老板又算是姐妹,所以沈议绝也算是她的姐夫,而她则是二哥哥的弟妹……
南宝衣被自己绕晕了。
他们都不说话,她只得率先道:“听说四殿下身体虚弱,如今可好些了?微臣瞧您坐着轮椅,莫非是双腿瘫痪?您每日吃的什么药,可有副作用?是药三分毒,您得当心中毒身亡呀……”
她太紧张了。
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说不下去。
她好想挠墙。
她是要拉拢四皇子的,她到底在讲什么鬼话!
魏楚楚翻了个白眼,冷声呵斥:“不会说话就闭嘴!四殿下病弱之身,能不能活到年底都是问题,哪有空考虑是药三分毒——”
她愣了愣,连忙恭敬道:“当然了,四殿下,臣女不是咒您短命,臣女只是实话实说——哦不,倒也不是实话实说,臣女的意思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活到今年年底——不对,您一定能长命百岁……”
气氛更加诡异了。
南宝衣觉得魏楚楚的嘴巴上仿佛长了个葫芦。
说话糊里糊涂的。
萧随捻着佛珠,神情始终淡然。
他没有搭理两个姑娘,对萧弈道:“我身体不好,每逢秋冬时节和春寒料峭,总要卧床咯血,因此没能参加他们的葬礼,更没能参加那些惊心动魄的事。身不由己,哥哥不要怪我。”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61章 为我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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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长风,温柔地吹拂他的白衣。
明明弱不胜衣,却自成高洁风流。
南宝衣好奇地瞅向萧弈。
说起来,这也是二哥哥第一次见萧随呢。
二哥哥眉目如山,口吻疏离淡漠:“保重身体要紧。”
萧随难得笑了笑,像是春日的桃花枝头,那一捧消融的冰雪。
他捻着一颗佛珠,又道:“自打你们回京,我心里就惦记着定昭,总想见他一面。改日,还请哥哥允许我前去探望。”
“自然。”
定昭是阿弱的名字。
南宝衣托腮,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位四殿下仿佛知道阿弱的身世似的,他的丹凤眼深邃却清润,像是能够洞察世间一切俗事。
萧随又仔细问道:“定昭如今四岁了,可有请夫子为他启蒙?识了多少字,读过哪些书?功夫身法之类的,也该操练起来。我特意为他准备了丰厚的见面礼,是十箱古籍,想来他应当欢喜。”
南宝衣正喝果酒呢,闻言险些喷出来。
十箱古籍……
她觉得阿弱一点儿也不会欢喜!
萧弈回答道:“已经启蒙了,每日要求他读两个时辰的书,练一个时辰的功法,琴棋书画也都有涉猎,放心。”
萧随点点头:“还是要多加监督,不能叫他偷懒。”
南宝衣讪讪。
这兄弟俩见面,竟然谈起育儿经来了。
被二哥哥一个大魔王逼着学习还不够,现在又加上萧随这个魔王,阿弱将来的日子真是凄惨……
溪水边起了风,杏花像是绵绵大雪,扑扑簌簌地落在食案上。
萧随掩唇剧烈咳嗽,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苍白。
宫女着急不已:“殿下受不得风寒,奴婢送您回宫?”
萧随咳罢,抬眸注视南宝衣,温声道:“南大人能否送本殿回宫?接了赐婚的懿旨,却还不了解南大人是怎样的人物,想与南大人单独说说话。”
“啊……”
南宝衣迟疑。
她下意识望向萧弈。
二哥哥始终眉目冷峻,刚刚又和四殿下聊得很开心,想来是不在意的。
思及此,她弯着眉眼站起身:“那微臣送殿下回宫。”
她推着萧随的轮椅,往来时的花径走去。
两人的容貌同样冠绝天下,又都身穿白衣,溪水边的众人目送他们在花丛中远去,情不自禁地赞叹起郎才女貌,登对非常。
萧弈晃了晃杯中酒,眸色沉沉。
尴尬了很久的魏楚楚,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连忙拽出身后的少女,不怀好意地介绍道:“雍王殿下,这位就是我的庶妹,魏小怜,也就是您即将要迎娶的雍王妃。小怜,还不给殿下请安?!”
宫廷满目繁华,可魏小怜却只穿着不合身的旧衣。
明显是捡魏楚楚不要的衣裳。
而她身姿矮小皮肤黝黑,妆容十分粗糙,因为使用的脂粉和眉黛过于劣质,经春阳晒过,大半张脸都融化了,黑色眉黛和红色胭脂融在一起,显得滑稽而狼狈。
她深深垂着头,不敢多看萧弈一眼,恭声道:“臣女小怜,给殿下请安,殿下万福!”
因为太过紧张,她战战兢兢,显得十分小家子气。
魏楚楚轻蔑一笑。
她明白,沈皇后是想羞辱这位雍王殿下的。
她故意道:“臣女这位妹妹,琴棋书画不会,大字一个不识,但却很会洗衣做饭生养孩子,想来和殿下是良配。小怜,还不为殿下添酒?”
魏小怜连忙称是。
她小心翼翼地跪坐到萧弈身边,挽袖斟酒。
萧弈睨了眼她的手。
她的手指节粗大遍布厚茧,可见做惯了粗活儿,在魏家活的连上等婢女都不如。
他记得前世盛京皇宫里的南娇娇,也曾被虐待至此。
魏小怜,算是局外人,倒也不必太过为难她。
他叩了叩食案,目光从魏楚楚脸上掠过,缓慢地落在沈议潮脸上。
他温声:“本王记得,那夜曾与沈小郎君说过,今后见你一次便打你一次,直到打死为止。”
沈议潮沉默不语。
这半个月以来,他消瘦许多,从前光风霁月白衣胜雪的贵族郎君,如今像是个阴郁的病秧子。
魏楚楚偷偷看他一眼。
她和夫君吵架,至今还没有和好。
参加这次春日宴,也是存着与他和好的心思来的。
她立刻袒护道:“雍王殿下在说什么胡话?我夫君如今步入仕途,乃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区区闲散皇子,怎么能——”
话音未落,萧弈漫不经心地拿起酒壶。
“砰”!
一声脆响,他把那只白瓷薄胎酒壶砸在了沈议潮的脑袋上。
溪水边的宴饮顿时停下,所有人惊恐地望向他们。
沈议潮依旧坐姿端正,脑袋被酒壶打破,血液顺着俊美的面庞蜿蜒滚落,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魏楚楚不敢置信地爆发出尖叫。
她连忙抱住沈议潮,惊恐道:“萧道衍你在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我夫君可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名门沈家的贵公子!”
萧弈负手而立,姿态挑衅。
他莞尔:“本王看他不顺眼,打了他又如何?本王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儿子,皇族萧家的嫡次子呢。”
“你——”
魏楚楚说不过他,气怒交加,却只能忍气吞声,拿手帕为沈议潮擦拭脸上的血渍。
她哭道:“夫君,雍王欺人太甚,咱们跟皇后娘娘告状去!”
沈议潮像是察觉不到疼痛。
他转动眼眸,望向沈议绝和寒烟凉。
阿兄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像从前那样为他出头。
寒烟凉更是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倾身在溪水旁,一手挽着宽大的裙裾,一手去捉顺流而下的酒盏。
沈议潮满心麻木。
……
另一边。
南宝衣推着轮椅,还没出御花园,对方就示意她停下。
萧随调转轮椅,认真地与她对视:“为我冲喜。”
南宝衣怔住:“哈?”
“正常婚礼,要走三个月的流程。冲喜,是最快的成亲办法。”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并不想嫁给——”
“在婚礼上,你要把握机会去找殷老,说服他带领地方世家投靠哥哥。他曾为你倾尽天下屠杀苍生,南宝衣,你欠他一场盛世太平。”
杏花如雪,佛铃清脆。
萧随轻捻佛珠,明明是容色美貌的贵族郎君,却又像是佛门妖孽,漆黑的瞳仁犹如一面镜子,清楚地窥破了前世今生。
南宝衣盯着智多近妖的少年,脑海中突兀地涌现出当年的卦词:
——赤地千里,饿殍茫茫;潜龙在渊,青云直上;良禽择木,白衣卿相;桃花煞血,两世国望。
难道所谓的“白衣卿相”,并不是指沈议潮,而是指……

明天见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62章 给不了她正室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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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声线清冷:“你在想什么?”
南宝衣回过神,推着他的轮椅继续往前走,小声道:“没想什么。微臣自知欠了二哥哥许多,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只是听四殿下的口吻,仿佛很在意二哥哥。微臣不明白,为何你们兄弟从未见过,却能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不只是萧随,还有皇太子、三殿下、青阳帝姬,他们和二哥哥之间,也从来没有面红耳赤过,更没有争夺过权势。
他们比寻常百姓家的兄弟更加和睦,这份感情令人惊叹。
杏花如雪,温柔地飘落在萧随的白衣上。
他捻着佛珠:“二哥自幼流落在外,明明是高贵的皇族,却在你家受尽屈辱。这些年来,我们兄弟姐妹很想念他,也很想补偿他。所以南宝衣,这世上不止你一个人欠了他,我们萧家也欠了他。”
南宝衣拂开挡路的花枝。
虽然仍旧不明白他们为何如此兄弟情深,但她能感受到,二哥哥是被爱的那个。
他终于不再是锦官城里,那个落魄孤独没有人爱的少年。
这个认知令她感到高兴。
她又问道:“话说回来,殷老是谁?你如今身体还算不错,我要怎样才能为你冲喜呢?”
“这个简单。”
萧随声音淡然。
没等南宝衣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轮椅似乎被小石子硌到,她正要控制轮椅,萧随却突然连人带椅摔倒在地,咯出好大一口血!
他艰难地抬起头,虚弱地指向南宝衣:“你……你……”
远远跟在后面的宫女们见势不妙,连忙奔上前。
“不好了,殿下摔倒啦!”
“殿下昏迷了,快请御医!”
“南大司徒推了殿下,把她抓起来!”
南宝衣:“……???”
混乱中,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被重新抬起来的萧随。
特么这货有毒吧?
他故意摔成重伤,却赖到她头上?!
这就是他说的冲喜的办法?
他分明是在讹她!
南宝衣一脸懵圈,被宫女们推推搡搡,带去了萧随居住的上阳宫。
……
溪水边。
魏楚楚心疼地为沈议潮擦拭血渍,哭道:“雍王殴打朝廷命官,实在是太过分了。夫君放心,回家之后,我一定会告诉阿耶,请他明日弹劾雍王,给你讨回公道!”
沈议潮面色苍白,神情冷淡。
公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
他知道镇国公满门忠烈不该死,他也知道他不该助纣为虐谋害镇国公,他明知是错,可他还是做了。
做了,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他其实不恨萧道衍,他只恨寒烟凉。
恨她薄情寡义,将他遗忘得如此之快。
恨她水性杨花,故意勾引阿兄刺激他。
沈议潮胸腔里憋着一口气,突然握住魏楚楚的手。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不必再回太师府,与我一起回家吧。冷落了楚楚这么久,还把你气回娘家,是我的错。”
魏楚楚愣了愣,随即欣喜若狂。
她连忙扑进沈议潮的怀里,热情地亲了亲他的下颌,撒娇般甜甜唤道:“夫君!”
沈议潮微笑,回应她一个深情的吻。
他的目光却望向寒烟凉,意味深长道:“从今往后,我会和楚楚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毕竟,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正室夫人。”
魏楚楚娇羞不已。
寒烟凉从溪水里捞出一盏酒,好奇地品尝了一口,像是没听见沈议潮浪子回头般的剖心告白。
沈议潮顿了顿,又道:“女子的出身何其重要,出身高贵,便是正妻。出身低贱,便连妾室都不算,你说是不是,寒姑娘?”
寒烟凉已经饮尽那盏酒。
她以为是果酒,没想到入喉却是醇厚的烈酒。
她打了个酒嗝儿。
白嫩的脸蛋上浮现出两朵小红云,她看起来无辜而又妩媚。
她微醺半醉,软若无骨地倒在沈议绝肩头,笑起来时媚眼如丝,更加口无遮拦:“小郎君真是狡猾,半个月前还跪在人家面前,深情地唤人家烟烟,满嘴喜欢、想要的话,非逼着你阿兄把我让给你,怎么今日,我又成了‘寒姑娘’?小郎君,你真不老实呀!”
魏楚楚愣住。
她不可思议地盯向沈议潮:“夫君?!”
沈议潮万万没想到,寒烟凉会把这些事抖出来。
他满脸窘迫,连忙补救:“不是这样的,楚楚你别听她胡说——”
“阿兄?”
魏楚楚拂开沈议潮的手,愤怒地望向沈议绝,想听他的证词。
沈议绝并没有否定寒烟凉的话。
魏楚楚顿时怒不可遏,猛然站起身:“沈议潮,你对得起我!你和那狐狸精过去吧!呜呜呜呜呜……”
她哭着跑走了。
沈议潮又气又急,却不能不管她。
他恶狠狠瞪了眼寒烟凉,只得被迫去追魏楚楚。
寒烟凉吃吃地笑出了声儿。
沈议绝替她拂拭去唇边的酒渍:“别再羞辱阿潮了。”
寒烟凉噘着嘴,微翘的杏子眼盛满水雾,不悦:“我欺负你弟弟,你生气了是不是?说什么喜欢我,将军,你哪里喜欢我了?你从没有提过娶我的事……你也嫌弃我出身低贱,是不是?”
沈议绝目光沉沉。
无法回答寒烟凉的话。
目前的他,确实给不了她正室的位份。
他道:“你醉了。”
“未曾。”
桌上气氛诡异。
半晌,沈议绝突然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席更衣。
寒烟凉微醺的醉眼,渐渐清明。
她轻嗤一声,娇花似的面庞上哪还有动情的迹象。
她转向萧弈,正想说点什么,余光瞥见懵懵懂懂的魏小怜,便默不作声地饮了口酒。
魏小怜极有眼色,起身福了一礼,胆怯道:“臣女去拿醒酒汤。”
她走后,寒烟凉正色:“这段时间卑职走遍沈府,却没找到任何机密。可是每当我想要放弃时,沈议绝都会有意无意地放出一些边边角角的秘辛,像是鱼饵般勾着我不让我离开。我怀疑他已经知道我私底下的动作,沈家,是否还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萧弈慵懒支颐,唇角噙着笑:“你已经钓到了大鱼。”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863章 想办法攻略沈议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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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寒烟凉短暂的诧异过后,不禁嗤笑,“不过是为美色而动心,与沈议潮又有什么区别?”
萧弈不置可否。
寒烟凉又饮了半盏酒,杏子眼忽然透出几分调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还要在沈府待下去,不如想办法攻略了他。如果能策反金吾卫的统领,还找那劳什子的机密作甚?”
萧弈莞尔,与她对面举杯:“愿马到成功。”
溪水上游忽然响起喧哗。
谢阿楼起身,与姜岁寒甜蜜蜜地对视一眼,温柔笑道:“烦请诸位静一静,我有一件大事想要宣布。”
寒烟凉边吃酒,边好奇:“这两人几时走到一起的?根据天枢的密报,谢阿楼该是个张扬霸道的女子,怎么看起来如此斯文?姜岁寒也是,几时变得这么……”
她酝酿片刻,迟疑地吐出一个词:“儒雅?”
谢阿楼喜气洋洋:“不瞒诸位,我初次遇见姜神医,便觉得十分亲切,胸腔里的那颗心久违地开始跳动,告诉我,我对他是有感觉的……”
寒烟凉:“‘久违地开始跳动’?合着这么多年,谢阿楼的心竟是从未跳动过,也是个医学史上的奇迹了,南小五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姜岁寒深情款款地接话:“我和小楼妹妹一路走来,特别坎坷。”
寒烟凉:“他俩认识有两个月没?怎么就一路走来特别坎坷了?”
姜岁寒声情并茂:“我们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彼此相见,接着又在天下三国分分合合的大势中沉浮挣扎,小楼妹妹甚至在潇湘馆为我流尽了眼泪。我对她求而不得,于是削发为僧逼上梁山。如今我从梁山泊招安回来,才与小楼妹妹冲破一切阻碍,真心相爱。”
谢阿楼连连点头,不住地擦拭眼角泪花,哽咽附和:“我们太不容易了!”
寒烟凉连酒都忘了喝,已经完全不想吐槽。
这两人是戏精吧,完全就是戏精吧?
他俩怕是在梦里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所以……”俩戏精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我们宣布——”
“大事不好了!”
一名宫女突然大喊着跑过来,打断了姜岁寒和谢阿楼的婚讯,喘着气儿道:“四殿下从轮椅上摔了出去,如今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御医说,可能活不过三天!”
众人怔住。
朝中只有两个皇子,如果四殿下薨逝,那么储君之位必定被雍王收入囊中,可皇后娘娘明显和雍王不对盘……
可以说,四殿下的性命牵扯着前朝的动荡。
众人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吃酒,纷纷起身往上阳宫而去,打着探视病情的名义,去看萧随是否还能活下去。
谢阿楼和姜岁寒面对盛宴过后的凄凉,默默咽回了他们的婚讯。
谢阿楼:“岁寒哥哥,不如咱俩偷偷成亲,然后偷偷生一个孩子,在某一天惊艳所有人,叫他们羡慕妒忌恨。”
姜岁寒:“好主意。”
上阳宫。
柳树成荫,落英缤纷。
太湖石的假山流水极尽禅意,九曲回廊雕梁画栋更显奢贵。
御医和宫女来来往往,明明是万物峥嵘的阳春三月,可整座宫殿却被阴云笼罩,世家郎君和女郎们窃窃私语,不见半点轻松惬意。
“听说是南大人不小心推翻了轮椅,所以四殿下才摔倒在地。”
“怎么又是她?”
“四殿下身娇体贵,连风都吹不得,更别提摔跤。”
“若是四殿下有个好歹,南宝衣是要偿命的!”
萧弈听了片刻,抬步离开。
上阳宫佛堂。
门窗紧锁,光影昏暗,空气里弥漫着莲香。
佛堂的显要位置,摆着一座须弥座彩绘纹样的佛龛,供一尊金身佛像,佛像双眼细长,以慈悲的姿态俯瞰下方。
南宝衣被关在这里。
她盘膝坐在蒲团上,百无聊赖地抱着红漆木鱼。
萧随智多近妖,或许可以在朝堂上和沈姜扳一扳手腕,二哥哥身边多了这样的人物,乃是大喜事。
可是莫名的,她有些畏惧萧随。
他太聪明了,虽然看起来不像恶人,但他的温柔和善良完全只给二哥哥和萧家人,对她这样的外姓人,完全是不在乎也不尊重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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