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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铺天盖地的喜悦被冲淡,心里只余下浓烈的危机感。
她的神志无比清晰,南宝衣这些天的一举一动从她脑海中闪过,她忽然抓住了重点。
她沉声:“你不会拆穿我。”
南宝衣笑问:“何以见得?”
“因为你不愿意嫁给程德语。不仅如此,从你这些天的举止来看,你不仅不愿意嫁给他,似乎还很想促成我与他的婚事。虽然不明白缘由,但很明显,在我嫁进程家之前,你不会拿嫁妆和娘家做文章,毁掉这桩婚。”
“姐姐好聪明!”南宝衣赞叹,“但即使我不拆穿你,你的窘迫处境也迟早会被程家发现,届时,你该怎么办呢?”
南胭深深盯了她一眼,寒着脸转身离去。
北风呼啸,将屋子里那股甜腻的脂粉气吹散。
南宝衣踱步到窗边,天际乌云堆叠,鹅毛大雪簌簌而落。
萧弈欣赏着她的背影。
小姑娘娇俏明艳,是他娇养的芙蓉花精。
他嗓音微哑,散漫道:“你若厌恶她,不妨向哥哥撒个娇……哥哥若是高兴,派人替你杀了她,也未尝不可。”
南宝衣抿着小嘴笑。
她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格外轻盈冰凉。
她认真道:“我曾向二哥哥提过,让我性情转变的那场梦境。二哥哥难道就不好奇,那场梦境里,我是怎么死的吗?”
萧弈握着书卷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原来南娇娇在那场梦境里的结局,是死亡……
不知为何,他明明知道那或许只是小姑娘的一场梦,可他的心却像是被烈火灼烧,格外疼痛难忍。
他想知道她是如何死的。
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二哥哥,如果可以,我情愿一辈子呆在锦官城,再也不要去盛京。但如果将来的某一天,因为某些原因,我注定要踏上前往盛京城的路,那么我面对的危险,将是这里的无数倍。南胭对我而言,是仇人,更是一块磨刀石。
“我拿她来磨砺我的刀锋,当我能够不依靠外力,游刃有余地置她于死地时,那个时候的我,或许才能在盛京城生存下去。”
小姑娘语调平静。
萧弈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沉稳和谋划。
南娇娇,其实是一个有脑子的小姑娘。
屋子里久久寂静。
许是气氛太过压抑,南宝衣忽然转身走到萧弈面前。
“二哥哥!”
她双手藏在背后,丹凤眼亮晶晶的。
萧弈挑眉:“作甚?”
南宝衣贼笑两声,忽然将藏在背后的雪团子砸向他!
距离太近,雪团子在萧弈的脸上炸开了花!
她砸完就跑。
她生怕萧弈责罚她,于是利落地翻出花窗。
谁料檐下落了积雪容易打滑,她“哎哟”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萧弈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声,慢条斯理地抚去眉梢眼睫的细雪。
他踏出寝屋,小姑娘滚在雪地里,眼泪汪汪地抱着膝盖,痛得龇牙咧嘴。
看见他出来,还很努力地绽出一个笑容,似乎是想维持美貌。
却令她看起来更加面目狰狞。
萧弈有点想笑。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放在南娇娇身上真是太合适了。
好在积雪很厚,她并没有摔到筋骨。
南宝衣嚎了片刻,见萧弈不管她,于是自个儿恢复了活蹦乱跳。
眼见着临近黄昏,季嬷嬷亲自过来请,说是老夫人在花厅设宴款待新姑爷和大小姐,请她和侯爷前去用膳。
南宝衣到了以后,才发现这压根儿就不是大姐姐的回门宴,而是她的大型相亲现场!
圆桌上堆满了画轴,全是蜀郡贵公子的画像。
祖母拄着拐杖,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架势:“我就不信了,泱泱蜀郡,还找不出比程德语更好的孙女婿!找,都给我找!咱们娇娇儿定要嫁个比程德语更好的,把南胭比下去!”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2章 姜神医觉得,我家娇娇如何
她喊完,二伯母等人跟着称是,就连大姐姐也一副大敌当前的架势,埋头在画卷里挑挑拣拣。
南宝衣扭头就走。
南宝珠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娇娇,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帮你选婿呢!书生武夫生意人,大夫财主大豪绅,应有尽有,包你满意!”
南宝衣没跑掉,只得无辜地望向老夫人:“祖母,我过了年也才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笄呢,成亲这种事,不着急。再说了,珠珠都还没有定下人选,哪里轮得到我……”
“你这孩子!”老夫人心疼又嗔怪,“姻缘这种事,得慎之又慎,挑他个两三年,才能挑出好的。所以咱们要从娃娃抓起,尽早物色好的人选。若是等你十四五岁再物色,蜀郡的好男儿都叫别家姑娘预定完了!”
南宝衣讪讪。
男人,还能预定完的?
江氏把南宝衣牵到圆桌边,“你姐姐是个皮猴,随便挑个治得了她的武夫,嫁出去也就得了。娇娇自幼胆小娇气,若是嫁给武夫,我们害怕人家欺负你。若是嫁给书生,我们又怕人家算计你。所以你的姻缘得仔细着才好。”
南宝蓉笑着摊开一幅画卷,“娇娇,姐姐觉得这位公子甚好。家里是开钱庄的,不仅养得起你,最要紧的是,他族中男子还有不纳妾的传统,这可是非常少见的!”
南宝衣满面通红。
她的家人大约被换亲一事刺激到了,真是铆足了劲儿地给她找对象啊!
老夫人看了一眼画卷,摆手道:“不成!长得不够俊,埋汰了我的娇娇儿!”
“这个俊俏,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担任偏将,前途好着呢。”江氏笑容满面地指着另一幅画卷,“家里世代从军,为人正义,不会欺负我们娇娇儿。”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又道:“万一将来打仗,他战死沙场,我们娇娇儿可要怎么办?我舍不得娇娇儿受苦!”
宋世宁问道:“祖母以为,怎样的儿郎才算好?”
老夫人想了想,认真道:“第一,得容貌英俊,娇娇儿带出去,不至于丢了颜面。”
南宝衣窘迫地低下头,盯向绣花鞋尖。
想不到祖母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在意男子容貌……
萧弈端坐在圈椅上吃茶。
他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地掸了掸宽袖,又冷淡地交叠起修长双腿,姿态极为倨傲矜贵,真真是金相玉质、龙章凤姿。
他自信,蜀郡再没有别的男人,比他更加容貌出众。
只可惜,在场人谁也没看他。
老夫人又道:“第二,哪怕不那么位高权重,也该掌握些了不得的本领,至少能保护我们娇娇儿,不叫她被人欺负了去。”
南宝衣暗暗点头。
这一点她倒是赞成的,如果对方太差劲儿,不仅保护不了她,反而还需要她来保护,那么她嫁过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萧弈单手支颐,慵懒低调地轻抚过腰间的皮革缀玉金腰带。
这是二品侯爷才能佩戴的腰带,尊贵华丽,象征着位高权重。
腰带上一共镶嵌了十二枚金块,象征他曾立下的十二场赫赫军功,代表着他战场厮杀的本领。
他自信,蜀郡的少年郎里面,再没有比他更能保护南娇娇的人了。
可惜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画卷,谁也没看他。
老夫人又道:“第三,婆母要脾气好,不能像程夫人那般刻薄尖酸。最好家世简单,不要有太多兄弟,妯娌之争什么的最是麻烦,咱们娇娇头脑简单,不适合内宅争斗。”
众人纷纷赞成点头。
南宝衣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
她也不是很蠢啊,怎么就被亲祖母评价成了“头脑简单”……
萧弈挺直了身板。
他的家远在千里之外,家里长辈管不着他。
南娇娇若是嫁给他,完全不必向婆母晨昏定省。
而且现在,他身边也没有杂七杂八的兄弟,绝对不存在妯娌之争。
老夫人总结:“综上所述,我以为,咱们府里就有一位现成的人选。”
萧弈微笑。
老夫人之前还罚他跪祠堂,不许他亲近南娇娇。
瞧瞧,被换亲刺激了一下,这不转头又找他来了?
他姿态淡然地端起茶盏。
老夫人慈蔼地望向姜岁寒:“姜神医,你觉得我们娇娇儿,怎么样呀?”
姜岁寒,容貌俊美,医术了得,家世简单。
条条中榜!
满场肃静。
萧弈被茶水呛住,勉强才没有失态。
南宝衣面露震惊,不可思议地望向姜岁寒。
姜岁寒正吃瓜呢,手里戳着一根竹签,闻言,惊悚地抬起头。
他刚刚听见了啥?!
老夫人要把南小五许给他?!
他惊愕地望向南宝衣。
娶南小五固然很好,不仅能继承南府的泼天富贵,还能得到一位娇艳动人的美人胚子。
问题是,美人也好,富贵也罢,他都无福消受啊!
他怕被萧弈活活打死!
他小心翼翼瞄向萧弈。
果然,萧二哥正朝他笑呢!
笑得像条恶狼,怪瘆人的!
他惊恐地咽了咽口水,“老夫人,这……恐怕不妥。”
“怎么,神医有了心仪的姑娘?”
“这倒没有……”
“那就是瞧不上我家娇娇儿?”
“倒也不是……”
“那是为何?”
南家人俱都面露不悦。
娇娇可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向来只有她嫌弃别人的份儿,姜岁寒怎么可以嫌弃她呢?
被南家人围观,又时时感受着萧弈威胁嫉妒的冷笑,姜岁寒表示压力很大。
他抬袖擦了擦额头冷汗。
这叫他怎么回答呢,如果他说南小五不好,肯定会被萧弈打断腿。
那家伙霸道得很,容不得别人说南小五半句坏话。
他灵光一闪,猛然拧了把大腿,悲痛欲绝道:“老夫人,不瞒你说,其实我身患绝症,不敢耽误南小五的前程啊!”
“绝症?!”老夫人惊讶。
姜岁寒豁出去了,咬牙道:“其实……我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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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华夏!!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3章 我长得美,总能嫁出去
满厅寂静。
连“不举”这种丢脸的事都说出了口,想必姜岁寒没有撒谎。
南家人表情变幻,望向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同情。
老夫人拉住他的手,痛惜道:“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好孩子,今后你就放心住在南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虽然你不会有子嗣,但养老什么的,家里会一应给你安排好。”
姜岁寒好想哭。
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萧家哥哥不说感谢,起码也得奖赏他大堆银子,才算说得过去!
萧弈对他哀怨的眼神视而不见。
他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因为少了一个情敌,所以心情格外舒畅。
南宝衣很平静。
她早就听权臣大人说过,姜大哥不举的事。
姜大哥瞧着一表人才,真是可惜了……
只盼着将来能够治愈,也好娶一房称心如意的妻子。
……
与程家退婚之后,南宝衣心情愉悦,连睡觉都香了许多。
随着锦官城又落了几场大雪,眼看着到了年底。
南宝衣清晨起床,正坐在妆镜台前梳头发,荷叶兴冲冲奔了进来:“小姐,大喜事!”
南宝衣转过头,“何喜之有?”
“二老爷和大公子回府啦!”
南宝衣微怔。
二伯和大哥哥回来了?!
她心中狂喜,顾不得梳头发,匆匆扔掉象牙梳跑出寝屋。
细雪迎面。
少女朱红色的裙角在寒风里翻飞,冻得小脸红彤彤的,眼睛里却盛满了欢喜。
她好想念二伯和大哥哥!
二伯为人严肃古板,动不动就训斥小辈,她和珠珠都十分害怕他。
可是她后来才知道,原来二伯是很好很好的人。
前世她快要嫁去程家时,二伯曾找她谈话,劝她再考虑考虑。
可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程德语,怎么听得进长辈的话呢?
她只想赶紧嫁出去,嫁出去就耳根清净了。
可惜,诚如二伯所言,程德语果然不是良人。
南府被抄,家中落魄,二伯一病不起。
却在得知她即将被程德语卖进皇宫冲喜时,不顾病体,挣扎着来到程府,要接她回家。
她至今依旧记得,二伯伯衣衫褴褛,站在程府后门外的模样。
她当时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生怕被他打骂。
可是,二伯伯既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
他面容苍老憔悴,眉宇间都是无奈与和蔼。
他哑声:“丫头,跟二伯伯回家好不好?”
她哭了,二伯给她擦眼泪,还把她抱在怀里轻哄,一点儿也不怪她害惨了南家。
可她终究没能回家。
程太守命家仆把她抓回府里,又命人把二伯伯乱棍打出去。
她抓住府门哭嚎哀求,可那些家仆下手狠辣,竟把二伯打成了重伤!
后来,二伯到底没有捱过那个冬天。
泪水顺着雪腮滚落。
南宝衣抬袖擦去,脑海中又浮现出大哥哥的身影。
大哥哥南承礼,最宠她。
无论去哪里经商,回家时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还给她讲外面的趣事儿。
前世她进了皇宫,大哥哥曾去看望她。
那年他才二十四五岁,却已经双鬓斑白。
他向宫人行贿,假扮成太监进宫见她。
他握着她的手,反复安抚:“娇娇不要怕,等哥哥攒够了银钱,就带你回家……娇娇乖乖的,等哥哥带你回家……”
可是,她并没有盼到那一天。
她死的那么凄惨,连哥哥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她好想二伯,好想哥哥!
少女步履如飞,跑进了松鹤院的花厅。
花厅里坐了许多人。
二伯正吃着茶,眉宇间都是川字,依旧是很凶的模样。
大哥哥的面容依旧年轻,还不曾被岁月镌刻上无法抹去的风霜和苍老。
南宝衣的泪珠子不停滚落。
“娇娇!”南宝珠嚷嚷,“你怎么连头发都不梳呀,羞不羞哦!”
南宝衣擦了擦泪花。
她上前,朝南慕福身行礼:“娇娇给二伯请安!”
南慕虚扶一把。
他板着脸:“听说,你跟程家退婚了?”
南宝衣低下小脑袋,揪着衣角不做声。
江氏泼辣地捶了下南慕,“好不容易回家过年,你老凶着脸干什么?!看把娇娇吓成了什么样!”
南慕冷冷咳嗽一声。
他努力扬了扬眉毛,想做出高兴的表情:“和程家退婚,是正确的。我早就说程家人心术不正,你们这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你闭嘴!”江氏呵斥。
南慕看着凶狠,但其实是个妻管严。
他默默闭上嘴。
南宝衣悄悄抬眼看他,二伯居然朝她眨了眨眼,还从宽袖里伸出手,暗暗竖起大拇指。
像是夸奖她退婚退得漂亮。
南宝衣从不知道,原来凶巴巴的二伯,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她心里暖暖的,刚刚的泪意顿时化作甜甜笑靥。
“娇娇!”
南承礼温柔轻唤,“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侍女奉上一只箱笼。
南宝衣打开,里面有东瀛的紫竹骨销金泥折扇,西洋的珐琅彩小镜子,还有各种各样漂亮的珠钗首饰,都是锦官城没有的宝贝。
她高高兴兴地抱住箱笼,“谢谢大哥哥!”
南承礼把她招到身前,抚了抚她的檀发,“过了年就十三岁了,正是说亲的年纪,可不能再披头散发到处跑。若是给说亲的人瞧见,会嫌弃娇娇的。”
这么数落着,语气却十分宠溺。
显然,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看待的。
南宝衣笑眯眯的,“嫌弃就嫌弃,我长得美,总能嫁出去!”
“这孩子!”老夫人笑骂。
南承礼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儿,又从侍女手中接过一只玉梳,亲自给她梳头发。
萧弈从外面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兄妹亲昵的场景。
小姑娘的檀发又细又密,从南承礼指间拂过,柔软的像是绸缎。
她小声和南承礼说话,笑靥娇甜,眼睛里盛满了亮晶晶的光。
这幅画面,当真刺目。
他收回视线,冷淡地进门请安。
他如今是二品侯爷,除了老夫人,其他人都起身朝他见礼。
南承礼放下玉梳,真诚道:“听说二弟立下了赫赫军功,皇帝亲自下旨,赐靖西侯爵位。二弟此番作为,乃是男儿表率!我特意请能工巧匠铸造了一把宝剑,还望二弟笑纳!”
说着,从侍从手里拿过一只长长的锦盒,亲自送到萧弈面前。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4章 我想霸占你的心
萧弈静静看着南承礼的手。
这只手,曾为南娇娇梳头发,还曾抱过南娇娇……
他似笑非笑,久久没有去接礼物。
气氛太尴尬,南宝衣好心上场解围。
她打开锦盒,拿起那把剑,拔出三寸,赞叹道:“好锋利的宝剑!”
“宝剑配英雄。”南承礼微笑。
他并不为萧弈的倨傲而生气。
相反,他简直太崇拜萧弈了!
萧弈才十八岁啊,居然能立下那么多军功,一桩桩一件件地讲出去,那都是传奇!
他们南家能出这样一位英雄人物,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南宝衣把宝剑放回锦盒,笑道:“大哥这般有心,想必二哥也是十分高兴的。”
萧弈冷淡地撩袍落座,没搭理她。
小姑娘从前都是“二哥哥”的叫,如今南承礼一回来,她倒是改口叫“二哥”了!
听起来十分生疏,令他厌烦。
南宝衣被他冷落,心中不快。
她只是上前解围,这厮却冷着脸,好像她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未免气氛再度陷入尴尬,她只得又转向南承礼,“大哥,你们一路星夜兼程,想必十分辛苦——”
“不辛苦!”南承礼打断她的话,欣赏地看着萧弈,“比起二弟的战场厮杀,我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可是萧弈根本就不搭理他。
南宝衣寻思着权臣大人大约是专门来冷场子的,得把话题岔开才行。
于是她牵了牵南承礼的袖角,“大哥哥,你跟我说说这一年来的趣事吧,你和二伯去了哪些地方,又见过哪些有意思的人?”
“娇娇别闹。”南承礼拂开她的小手手,“去跟珠珠玩,让我和你二哥说会儿话,聊聊战场上的事!”
说完,在萧弈身边落座。
他不顾萧弈冷漠的姿态,热情地聊了起来。
望向萧弈时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
南宝衣尴尬地杵在原地,默默鞠了一把辛酸泪。
这位满脸谄媚炽热的汉子,还是宠爱她的大哥哥吗?
一家人用罢午膳,南承礼终于停止了和萧弈说话。
他跋涉艰辛,因此和南慕回了前院休息。
南宝衣在游廊里找到萧弈,仰头问道:“二哥哥,你今天怎么不搭理我?”
萧弈隔着扶栏,静静看着园林落雪。
他捻着腕间的压胜钱,薄唇轻抿。
雪景宁静,可他的胸腔里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关在心里的野兽,疯狂叫嚣着不甘。
他,已经不想再当南宝衣的兄长,已经不想再为不相关的人吃醋。
他想成为她眼中,不一样的那个人!
“你想知道为什么?”他盯向南宝衣,眸光黑沉如海。
南宝衣微怔。
这种眼神,像是丛林里的野兽,在黑暗里注视猎物,令她发怵。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二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苍天可鉴,她这半个月真的是安分守己,每日读书习字,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萧弈的事!
萧弈依旧盯着她。
小姑娘后退的动作,明显是在防备。
她在防备他……
这个认知令他感到不悦。
他凝视着小姑娘的丹凤眼。
她的眼睛清澈干净,清晰倒映出他那颗肮脏龌龊的心。
或许,他该等小姑娘长大,再表露衷肠?
他沉默地转身走远。
南宝衣目送他拂袖离去,惊魂甫定地抚了抚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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