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权臣大人在生她的气!
但她左思右想抓耳挠腮,确实想不出哪里得罪他了。
她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屋,注意到窗下的墨玉竹筒,忽然起了给他写信的心思。
她和权臣大人有过约定,只要双方陷入冷战,彼此可以写信放进竹筒。
若是对方看见,就一定要好好回复,一定要把误会解释清楚。
南宝衣不再犹豫,立刻提笔写字。
大书房。
萧弈坐在西窗畔,单手支颐,随手翻了几页书,却如何也读不进。
一片雪花落在砚台前。
他抬眸,西窗对雪,挂在窗下的竹筒,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他记得他们的约定。
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有了误会,那么一定要解释清楚,一定不要冷落对方。
因为南娇娇,不喜欢被人冷落。
他正要提笔写信,却见小姑娘冒雪而来。
她穿得臃肿,活像雪地里移动的胖萝卜。
胖萝卜走到他的窗边,看了他一眼,踮起脚尖,把信笺塞进了竹筒。
她背转身,绞着细白小手,瓮声瓮气的:“我的信……你记得看哦!”
留下这句话,就匆匆地跑了。
萧弈挑了挑眉,从竹筒里拿出那封信。
似乎是想证明她没有偷懒,小姑娘在信上列举了最近读过的几本书,还有好些心得体会。
翻到第二页,信纸上画了一个凶巴巴的男人,旁边还写着一行字:二哥哥凶起来时,就是这样的表情!
萧弈莞尔。
翻到第三页,小姑娘才问他今日为何不搭理她。
萧弈将信纸抚平,好好夹进书页。
寒风送来梅花的清香。
萧弈沉思良久,在宣纸上郑重地留下了一行字。
他命十言把信笺送到南宝衣窗下的竹筒里,便开始等待小姑娘的回信。
只是等了又等,却始终未曾等到。
此时暮色渐深。
南宝衣从朝闻院回去以后,额头略有些发烫,抱着软枕睡着了。
南承礼从她窗外经过,见她窗下挂着一只墨玉竹筒,竹筒里还插着一封卷好的信。
他展开信笺,上面的字迹犹如铁画银钩,堪称风雅入骨。
“听祖母说,娇娇的功课很有进步,没想到就连字儿也写得如此漂亮,只是……”
他迟疑地看着信笺内容:
——我想霸占你的心
他们家娇娇,想霸占谁的心?
南承礼挠挠头。
虽然欣慰娇娇有了爱慕的对象,但这般露骨的文字,若是给外人瞧见,恐怕要数落娇娇轻浮。
他想了想,把信笺撕成碎片,扔在了雪地里,妄图毁尸灭迹。
此时朝闻院,萧弈还在等待。
等到月上中天,南娇娇仍旧没有给他回信。
他站在檐下,面色冷漠。
小姑娘要么被他吓到了,要么就是不肯接受他的心意。
他总要问个明白的。
他寒着脸往松鹤院而去。
悄无声息地来到南宝衣的寝屋,窗下挂着灯笼,隐约照出雪地里的碎纸屑。
萧弈面无表情。
南娇娇,撕碎了他的回信?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5章 有权臣大人庇佑,她定会无病无灾
月光澄明。
萧弈在雪地里站了很久。
他慢慢望向花窗,寝屋里点着两盏琉璃灯,静谧安宁,南娇娇大约已经睡着了。
鬼使神差的,他翻窗而入。
他挑开帐幔,小姑娘睡得很沉,没心没肺的很。
“热……”
她嘟囔了一句,伸腿把被子给踹开了。
萧弈剑眉紧锁,沉默片刻,还是伸手给她盖好。
指尖触及到小姑娘的脸蛋,她肌肤滚烫,像是发了烧。
许是难受,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
萧弈看着,冷硬的心突然就柔软下来。
这般娇气软萌的小姑娘,他是怨恨不起来的。
他在榻边坐了,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
她还年幼,尚还不明白什么是男女间的喜欢。
暂时不接受他也没有关系,来日方长,他总能叫她知道,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他吩咐十苦回朝闻院,叫姜岁寒煎药。
半个时辰后,十苦送来一碗热乎乎的苦药,总觉得自家主子跟采花贼似的,干什么都要偷偷摸摸。
萧弈搅了搅药汁,“南娇娇,起来喝药。”
“不喝药……”
南宝衣半睡半醒地嘀咕。
“喝了药,风寒才能痊愈。”萧弈把她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旋即,他眸色晦暗。
少女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衣领松松垮垮的,可以看见凝脂白玉似的锁骨,精致娇嫩得很,若是吻上去,恐怕轻易就会留下痕迹……
他的目光往下扫了扫,很快不自然地挪开。
南宝衣醒了。
她揉着惺忪睡眼,看清楚眼前人是萧弈,不禁万分惊悚!
她着急四顾,这里确实是她的闺房!
可二哥哥深更半夜居然跑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下意识抱住被子,“二哥哥,你,你不会是想趁着月黑风高夜,给我下毒吧?我寻思着,最近并没有得罪你呀……”
“蠢货。”萧弈冷着脸舀起一勺药,送到她唇边,“退烧的药,快喝。”
退烧?
南宝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萧弈的。
她的温度似乎确实有点高……
她乖乖张开嘴,喝了那勺药。
“好苦!”她捂住嘴,险些把药吐出来。
终于把药咽进肚子里,她努力摆着小手:“我不喝了,二哥哥你自己留着喝吧!”
说完就往被窝里钻。
萧弈拎着她的后颈,毫不留情地把她拖了出来。
他似笑非笑:“南娇娇,你是小孩子嘛,还嫌药苦?”
南宝衣据理力争:“祖母说,没有及笄的姑娘,都是小孩子!”
萧弈懒得跟她争。
他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哄她道:“喝完,都给你。”
南宝衣一双眼立刻亮了!
她端过药碗,捏住鼻子,“咕嘟咕嘟”自己灌了下去。
萧弈诧异挑眉。
南娇娇,还真是见钱眼开啊!
她应该改个小字,叫什么“娇娇”,叫“钱钱”才对。
“喝完了……”南宝衣苦得肝胆俱裂,只眼巴巴盯着那一沓厚厚的银票,“二哥哥……给我……银票……”
萧弈把银票给了她。
本欲离开,只是想到那封被撕碎的信,终究有些不甘心。
他道:“那封信……”
南宝衣一边数银票,一边眉开眼笑地回答:“二哥哥是不是很诧异,我最近怎么读了那么多书?因为天太冷了,我不愿出门,无事可做就只能读书。那副画也是我自己画的,虽然没画出二哥哥万分之一的美貌,但我觉得还是挺神似的……”
她叭叭地说着话,并没有提到萧弈的回信。
萧弈望了眼花窗。
莫非,南娇娇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信?
这个认知,令他莞尔。
郁结了半夜的不甘心,突然烟消云散。
一种轻松愉悦的情绪蔓延到四肢百骸,像是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他利落地翻身上榻。
南宝衣正数钱数得高兴,冷不防看见他上了自己的床,顿时吓得小脸苍白。
“二哥哥——”
“嘘。”
萧弈伸出食指,暧昧地抵在她的唇前。
他微笑:“地上凉,我在你的被窝里暖暖。”
南宝衣咬住唇瓣。
兄妹一场,她倒是不怎么忌讳。
只是……
权臣大人没有更换衣物,可见他今日没有洗澡。
就这么跑到她的被窝里,多脏啊……
萧弈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南宝衣纠结:“二哥哥,要不,你还是回朝闻院吧?”
“更深雪重,外间路滑,我怕跌倒。”
南宝衣紧了紧自己的小花被,“可是,我只有一床被子呀……难道,你要跟我共用一床?”
“我不嫌弃的。”
“可是……可是我有点嫌弃你。二哥哥,你今日还没有洗澡吧?”
萧弈沉默。
南宝衣迟疑地望向他的脚,“恐怕,连脚也没洗?”
帐中气氛诡异。
长久的沉默过后,萧弈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屋。
南宝衣抱着小花被,有点想笑,又不大敢笑。
她嗅了嗅满屋药味儿。
明明嘴里还有些清苦,可她的心里却像是被蜜糖填满。
她很快乐,甚至快乐的想去雪地里打两个滚儿。
而这种快乐很特别。
不同于大哥哥给她带礼物时的快乐,也不同于参加表哥和姐姐婚礼时的快乐,这种快乐甜丝丝的,比世间最甜的蜜糖还要美。
她钻进被窝,怀里牢牢抱着萧弈留下来的那一沓银票。
二哥哥对她真好……
她安心地合上眼。
有权臣大人庇佑,她今夜定会无病无灾无梦。
雪还在落。
有的人睡了,有的人还醒着。
前院厢房,南胭站在屋檐下,小脸苍白消瘦。
她伸手触摸落雪,眼底深处漆黑无光。
——但愿程家得知姐姐没有丰厚的嫁妆,南府也不会如疼爱我那般疼爱你时,也依旧能善待姐姐。
南宝衣的话,这些天反复回响在耳畔,令她寝食难安。
侍女捧着手炉过来:“小姐,夜很深了,您怎么还不睡?若是着了凉,老爷和夫人都会心疼您的!”
“你听见了吗?”南胭轻声。
“听见什么?”
“万物生长的声音。”
侍女笑了:“小姐,如今正是寒冬,哪儿来的万物生长?”
“那些植物躲在地下深处,汲取着养分,蓄势待发,只等春暖花开时破土而出……”南胭微笑,“世间大多惊才绝艳之人,都在等待机会一鸣惊人。就像冬日里的植物,等一个春暖花开的时机。而如今,我要的时机,已经等到了。”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6章 她拼出了他的信
侍女懵懂:“小姐?”
南胭眼睛里跳跃着暗芒:“南宝衣说,我不会有嫁妆,更不会有娘家撑腰……可如果,我成为南家的嫡女呢?如果我的名字,上了南家的族谱呢?”
“小姐您忘了吗?上次程夫人要求老爷迎娶夫人,但是被靖西侯一口拒绝了……”
南胭并不在意。
她捂着手炉,转身往寝屋而去:“你明天跑一趟程家,替我约程公子午后去玉楼春喝茶。”
翌日。
南胭在玉楼春雅座里,见到了程德语。
官家少年,青貂玉簪,自是温润入骨。
她垂眸,落落大方地福身行礼,“程公子万福。”
程德语虚扶一把:“你我有婚约在身,何必如此客气?唤我德语就好,或者如南宝衣那般,唤我程家哥哥。”
南胭笑着落座,“今日请程家哥哥出来,乃是为了你的名声。”
“我的名声?”
南胭替他斟茶,柳叶眉担忧蹙起:“这些年我虽然顶着才女名号,但我的出身实在低微,根本配不上你。我害怕咱们成亲之后,你被锦官城的百姓笑话议论。”
程德语看着她。
少女打扮素雅,满心满眼都是他,言语之间,也都是在为他考虑。
这般善良又有才华的姑娘,相当难得。
他握住南胭的手,“我既然要成为你的夫君,自然不会委屈了你。听说南慕昨日回了锦官城,我会让我爹出面宴请他。我爹贵为太守,如果由他亲自给南慕施压,南慕定然会做主,扶正你娘。如此一来,你的身份也会相应抬高。”
程太守毕竟是男人,不可能直接给南老夫人施压。
南慕就不一样了,他是南府的当家男人,程太守完全可以拿出官威和他对话,威胁也好,利诱也罢,逼他答应让柳小梦做南府的三夫人。
所以南胭这些天等待的,就是南慕回府这个契机。
“程公子……”南胭红着脸,羞愧难忍,“我其实不愿意麻烦你的,但我实在害怕连累你声名受损,才出此下策……”
“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希望娇娇得知之后,不要生气嫉妒才好。程家哥哥知道的,娇娇一直不喜欢我母亲……”
两人共谋计策,却不知早被耳目报给了寒烟凉和南宝衣。
南宝衣今日是来玉楼春拿分红银子的。
却没料到,竟然听到了这么劲爆的一出戏。
寒烟凉拿着绣绷绣花,没再香肩半露,一副从良之后的贤惠模样。
可她笑起来时,仍旧满脸风情:“南胭还真是铆足了劲儿要抬高自己身份……南老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南宝衣盘膝坐在罗汉床上,对着窗外雪光,摆弄碎纸屑。
这是她在松鹤院雪地里捡到的。
虽然被撕得稀烂,但通过一些笔画,依稀可以辨认出是权臣大人的字迹。
她猜测,应当是权臣大人给她的回信。
却不知为何被撕得稀碎。
上午,她捧着碎纸去朝闻院问他写了什么,但他不肯说。
她实在好奇,因此决定自己把信拼出来。
她拿着镊子,一小块一小块拼得认真,随口道:“我早就猜到,她会请程太守出面帮她。南胭很擅长利用人心,操纵别人为她做事。但是——”
她微笑:“如果有另一个出身高贵的女人想嫁给我爹,你觉得南府三夫人的位置,还轮得到柳小梦吗?”
“出身高贵的女人?”
“程叶柔。”
寒烟凉微怔。
程叶柔是程太守的亲妹妹,只是这些年与黄氏不睦,因此搬出了太守府独自居住。
虽然年过三十,但至今不曾嫁人。
锦官城里有传言,程叶柔十五岁那年落水,恰巧被南广相救。
南广年轻时堪称风流倜傥,程叶柔一见倾心,宣称非南广不嫁。
只是当年南广已经有了婚约,因此才没嫁成。
这些年来,程叶柔独来独往,完全淡出了权贵圈子。
如果把她安排给南广……
程太守到底是她亲哥哥,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亲妹妹和未过门儿媳妇的娘,自然是亲妹妹更亲近!
寒烟凉莞尔一笑,伸手捏了把南宝衣的小脸蛋,“多日不见,南老板似乎又狡诈了些。”
南宝衣笑而不语。
程家退亲那日,南胭曾前去她闺房嘲笑她。
却被她以嫁妆和娘家相威胁,气急败坏狼狈而逃。
其实她威胁南胭之前,恰巧瞄见了花几上那几封帖子。
其中一封,正是程叶柔寄给她的,安慰她不要为程德语伤心。
程叶柔是个不错的女人,前世她父亲痴痴傻傻,最终被柳小梦抛弃。
后来,听进宫探望她的大哥哥说,父亲被程叶柔收留了。
也算老有所依……
如今老爹才四十出头,如果要娶续弦,她宁愿是程叶柔。
如此一来,即便她将来远嫁盛京城,也不怕老爹无所依靠。
南胭走程太守这步棋,自以为高明,却不知终将沦为笑话。
在柳小梦以为自己即将成为正室夫人时,给她一个“大惊喜”,想想就刺激!
程叶柔眼里揉不得沙子,她进门之后,会怎样对付柳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会怎样拿捏南胭,那就不是她考虑的范畴了。
寒烟凉想了想,又问道:“可你父亲挺喜欢柳小梦的,即便程叶柔愿意嫁给他,他也未必愿意娶。”
“牵红线这种事,我不是头一回干了。夏晴晴那桩婚,我不是牵得挺好的吗?他俩最后都拜堂了呢。”
南宝衣不在意地说着,小心翼翼将最后一块碎纸拼上去。
然后她盯着纸上字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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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字写了一天,没有存稿的菜,,
新的一年,祝福大家红红火火,万事如意,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啦!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47章 因为你手贱啊
因为信笺被撕得太碎,所以缺了些纸片,只能勉强拼出七个字:
霸,心,我,占,你,的,想
南宝衣一脸懵:“‘你想霸占我的心’……”
她没想霸占权臣大人的心啊!
就因为他觉得她想霸占他的心,所以就不搭理她了?
也太自恋吧!
更何况她霸占他的心又怎么样,难道她不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吗?
寒烟凉放下绣绷,媚态横生地伸了个懒腰。
她瞥向桌面,“拼好了?”
“嗯……”
南宝衣下意识应着,想起什么,又急忙把纸片弄乱。
她不自然地别过小脸,假装无事地把纸片装进荷包。
寒烟凉笑得意味深长。
“我想霸占你的心”,不就是收到一封情书嘛,瞧那腼腆羞涩的模样,果然年纪小不经事!
她懒得拆穿她,淡淡道:“分红也拿了,我就不留你用晚膳。年底了,有时间再写一部话本子出来,我好叫人排练,趁着正月,多吸引一些客人,你也能多赚些分红。”
“知道啦!”
南宝衣起身要走,想起什么,忽然挑眉。
年底了,她也应该送南胭一份礼物。
她转向寒烟凉,“你派人去悦来镇,找一户姓柳的人家,告诉那家人,柳小梦即将成为南三夫人,请他们来喝喜酒。”
寒烟凉歪头。
柳小梦的卖身契,从前一直捏在她手里,因此她很清楚柳小梦的出身背景。
家境贫寒,有一对兄嫂,听说兄嫂膝下还有一子一女,一家子都是生性贪婪的人。
如果他们听说柳小梦即将成为南三夫人,啧……
那对母女别想过个好年了。
她风情万种地撩了下青丝,“我办事,南老板放心。”
南宝衣踏出雅座。
前世柳小梦嫁进来之后,她娘家人就曾进府小住,吃喝享乐,索要银钱,还借着南家的东风,在芙蓉街开了自己的蜀锦店铺,成了锦官城的富商。
她傻乎乎地跟着南胭喊他们舅舅、舅娘,傻乎乎地把他们当长辈孝顺,可是南家落魄之时,大哥哥向他们借银子东山再起,不仅被他们一口回绝,还被他们当街讥笑奚落。
她的大哥哥,曾是那么骄傲的少年……
凭什么要忍受那种羞耻与落差?
南宝衣走出玉楼春。
她站在檐下,由着荷叶为她系上胭脂红的斗篷,唇瓣弯起讥讽的弧度。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柳氏母女和她们娘家窝里反了!
恰巧,程德语和南胭也踏出了玉楼春。
天外正落着细雪。
程德语看见那个娇美精致的女孩儿,眼睛里盛着亮晶晶的光彩,嫩生生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明明是蔫儿坏的笑容,可是由她做出来,却非常可爱淘气。
她绝不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但出现在她身上的那种叛逆和顽劣,却莫名勾人。
“……那咱们说好了,正月时,胭儿去你府上拜年。”
南胭娇羞地垂着眼帘,笑容十分甜蜜。
只是她说完,却久久不见程德语回答。
她诧异抬眸,顺着程德语的视线望去,恰好看见了南宝衣。
她很美,是那种光彩照人、精致高贵的美,只有被全家娇宠的女孩儿,才会流露出这种气度……
笼在袖中的双手,下意识握紧。
她的脸上仍旧挂着盈盈浅笑:“没想到娇娇也会来看戏……程哥哥,你可要去打声招呼?”
程德语收回视线。
雪光明亮,他的脸色颇有些难看。
他是读书人,也算坐怀不乱见多识广,没想到竟然会被南宝衣的容色吸引……
他瞥向南胭。
南胭美则美矣,却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美,举止间充满了小心翼翼,缺少那种由内而外的光彩。
他冷淡道:“南宝衣比你小,她应该主动来跟我们请安见礼才是。”
“程哥哥说的是。”
南胭轻笑,也等着南宝衣来给他们打招呼。
两人就那么等在屋檐下。
南宝衣系好斗篷,捧着暖呼呼的小手炉,往玉楼春园子外面走。
荷叶小声提醒:“小姐,程公子和南胭都在那边看着你呢,好像是等着你前去请安问好……”
“让他们等着呗。”
南宝衣完全不在意。
她怀里揣着五百两分红银子,鞋垫底下藏着权臣大人给的万两银票,只觉身家丰厚,连走路都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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