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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柳氏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
程叶柔那个贱人,几时成了她妹妹?!
还让着她,她凭什么让着她?!
她气血攻心,不管不顾地拿起枕头,恶狠狠扔向南广,“我不管!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南广,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你不能这么对我!”
南广抱住枕头,好脾气几乎要耗尽了。
他看着柳小梦。
这女人容颜憔悴、面目狰狞,哪里比得上柔儿肤白貌美、温柔婉约?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养了这么丑的一个女人当外室!
他在心底嘀咕着,把枕头放在榻上,淡淡道:“你自己冷静冷静,我今晚睡书房。”
“南广!”柳小梦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今夜要是敢踏出这道门,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你也看见了,我娘家人都来了!”
南广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啊啊啊啊!”
柳小梦彻底崩溃,起身砸碎了一切茶盏瓷器!
她哭着奔到衣柜旁,果断收拾东西。
她不是傻子,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再不强硬,今后等程叶柔进了门,南广身边就真的没有她一席之地了。
不如趁着南广对她还有些感情,带着孩子离开。
等他冷静下来,想起她的诸多好处,自然会去求她回来!
她盘算得美美的。
红儿站在窗外,冷笑两声。
她端着茶盘,径直去了柳家人的厢房。
推开门,一家四口正稀罕地打量房中摆设,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贪婪的嘴脸几乎不加掩饰。
红儿放下茶盏,温声道:“三老爷交代,你们是府里的贵客,所以要拿好茶招待,诸位请用茶。”
柳大嫂高兴地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称赞:“不愧是南府,就连丫鬟都长得这么俊俏!南府真是人间富贵地,咱们家的房子,还不如这里的茅厕哩!”
红儿摆好茶盏,笑道:“只可惜,夫人住不了多久。”
一家四口面面相觑。
柳大嫂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南家要赶我们走?!”
“那倒不是……只是奴婢刚刚看见柳姨娘正在收拾东西,说是要回娘家。你们想想,如果她走了,你们以什么名义继续呆在这里呢?”
柳大嫂顿时大怒。
她叉腰骂道:“柳小梦那个贱人,自己享了富贵,却不肯让我们跟着一起享!我这就去拦住她,不准她回娘家!”
她气急败坏地冲向隔壁。
柳小梦刚收拾好一个包袱,柳大嫂风一般冲了进来。
她猛然抢走包袱,把里面的金银细软全部抖落在地。
她怒骂:“你这贱人,深更半夜要往哪里跑?!我们好不容易住进来,你闹什么幺蛾子?!难道要让我们统统被赶出去才罢休?!”
柳氏扶着衣柜,气得肝疼。
她扶住六个月的孕肚,“大嫂——”
“你住嘴!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嫂,就给我好好待在南家,哪里也不准去!”
“大嫂,我只是南广的外室,连姨娘都算不上……如果我不强硬,等程叶柔嫁进来,我只有扫地出门的份儿……”
柳小梦苦口婆心想跟柳大嫂讲道理,可是对方压根儿听不进去。
柳大嫂冷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能当外室就不错了,还想当南三爷的正室?我瞧着,那程叶柔挺好的,还允许我们留下来照顾你呢。等她进门,你使劲儿地讨好她,她肯定愿意把你扶为姨娘!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能享福!”
柳小梦跟她说不通。
她气血翻涌,面如金纸,肚子疼得十分厉害。
她推开柳大嫂,艰难地弯下腰,去捡散落满地的金银细软,“我不跟你争,你让开,我要出府……”
“你敢!”
柳大嫂不肯,顺势推了柳小梦一把。
柳小梦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她脸色苍白,肚子疼得更加厉害。
她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好疼啊……我肚子好疼啊……叫大夫,嫂子,快去叫大夫!”
“你别装了!”柳大嫂不耐烦地踹了她一脚,“你就是想故意支开我,好一个人偷偷逃跑!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休想离开南府半步!”
“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
柳小梦扯住她的裙角,疼得眼泪簌簌滚落。
“装得还真像!不就是摔了一跤嘛,我们村的孕妇还下地干活儿呢,还不是好好的?”柳大嫂抱臂冷笑,“我看,你是不希望我们住进来,想一个人吃独食享富贵吧?柳小梦啊柳小梦,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她嘲讽完,却看见柳小梦的裙子上,晕染开殷红的血渍。
她愣了愣。
柳小梦疼得满地打滚,痛苦地喘息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柳大嫂咽了咽口水,终于感到害怕。
她惊恐地后退两步,头也不回地跑了。
柳氏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地面,血液越流越多。
显然,她已经错过了抢救胎儿的最佳时机……
朔雪连天,北风呜咽。
前院灯火通明,一盆盆血水从厢房里端出来,瞧着十分瘆人。
萧弈过来的时候,瞧见南宝衣青丝半挽,系着红斗篷,站在雪地里看热闹。
显然,是听到柳氏小产的消息后,才从被窝里匆忙赶过来的。
“南娇娇。”
他唤了声。
南宝衣回眸。
权臣大人穿玄黑色貂毛大氅,撑一把纸伞,迎着风雪提灯而来。
走近了,他把她揽进怀里,嗓音淡漠:“猜到你会来看热闹,因此过来瞧瞧。冷不冷?”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58章 南娇娇,你脸红了
“原本是有点儿冷的……”
南宝衣老实回答,“现在被二哥哥抱在怀里,就不冷了。”
权臣大人的貂毛缎面大氅十分宽大华贵,她被整个笼罩在里面,又安心又温暖。
只是……
她咬了咬唇瓣,迟疑地仰头望向萧弈,“二哥哥,你的手能不能别放在那里?”
权臣大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正在温柔地轻抚。
令她有种被占便宜的错觉……
萧弈挑眉。
他不动声色地松开手,“我只是怕你冷。”
这么说着,却回味般悄悄地捻了捻指尖。
小姑娘穿得厚实,他其实什么也没有摸到……
南宝衣望向寝屋,“我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荷叶唤醒,说是前院传来消息,柳氏小产,而且是隔了很久,才被丫鬟发现的。二哥哥,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并没有为那个胎儿惋惜。相反,我竟然奇异地感到高兴……我,一点儿不希望那个孩子来到世上。”
她很实诚地说出了心里话。
萧弈心不在焉,俯首嗅了嗅她的檀发,好香……
南宝衣又道:“我希望爹爹只宠我一个,可我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程姨才三十岁,等她进门,她定然会诞下自己的宝宝。二哥哥,到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萧弈垂眸睨向她。
小姑娘神情黯然,细白小手不安地搅动着斗篷。
他嗤笑。
南帽帽的爱,有什么值得期待的?
尚不及他万分之一。
他握住南宝衣的手,“我会陪着你。”
他不是南帽帽,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纳南娇娇一个人。
而他也很大方,大方到他给予南娇娇的,是他全部的爱。
雪渐渐大了,寒冷的北风呼啸而来。
英俊潇洒的青年,玄黑大氅猎猎翻飞。
他撑伞而立,大掌托着小姑娘绵软白嫩的小手,微微俯身,姿态霸道而虔诚,在她的手背上,认真地落下一吻。
南宝衣怔怔的。
心跳悄然加速,手背处蔓延开滚烫,一直蔓延到耳朵和脸颊。
那种生病的感觉又来了……
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可思议地仰头看着萧弈。
权臣大人薄唇轻勾,丹凤眼漆黑如深渊,仿佛再对视下去,她就要彻底沉溺其中,再也爬不出来。
她又惊又怕地后退两步。
她捂住被吻过的手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萧弈似笑非笑,提醒道:“南娇娇,你的脸很红。”
南宝衣急忙捂住脸蛋。
红不红她不知道,但脸蛋摸上去滚烫滚烫的,像是发了高烧。
“耳朵也很红。”萧弈笑意更盛。
南宝衣又急忙捂住耳朵。
北风的呼啸声、侍女们的说话声,皆都在她耳畔远去。
她甚至忘了去寝屋安慰父亲,只呆呆盯着萧弈。
权臣大人笑起来时格外风华无双,那双丹凤眼勾魂摄魄的,简直要她的命!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听见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
她猛然转身,朝松鹤院的方向跑去。
仿佛再不逃离萧弈,她的心就要不受控制地跳出胸腔!
她跑得太急了,不小心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好在雪地厚实,除了啃了一嘴雪,倒也没什么大碍。
她听着背后传来的低笑声,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兔子般直奔松鹤院。
她的身影消失在园林深处。
萧弈敛去笑容,淡漠地瞥了眼寝屋。
柳氏落胎,以她的年纪,恐怕今后再也怀不上了。
他凉薄地勾了勾唇,转身离去。
风雪渐盛。
他撑一把纸伞,沿着小姑娘的脚印往前走。
她的脚好小,他踩上去,完全覆盖了她的脚印。
而她的步伐间距也好小……
腿短,没办法。
萧弈想着小姑娘拖着小短腿跑起来的模样,不禁低笑。
他一路踩着,踩得乐此不疲。
暗处,十苦和十言好奇地伸着脖子看。
十苦道:“主子居然踩人家小姑娘的脚印玩,真是无聊。幸好五姑娘是主子的妹妹,否则给不知情的人瞧见,还以为主子喜欢她呢!”
十言抱着灯笼,像是看出了一点儿端倪。
他笑笑,没说话。
姜岁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大冷天仍旧摇着一把折扇,笑得意味深长:“你俩懂什么,他这种行为,放在我家乡,那叫‘痴汉’,会被人笑话的!”
“痴汉?”十苦好奇,“那是什么?”
“就是发痴的汉子!”
十苦看着萧弈的背影,赞成点头:“是挺痴的……”
正八卦得高兴,萧弈的声音忽然传来:“十苦,姜岁寒。”
“主子有何吩咐?”十苦蕴着轻功,飞快出现在萧弈身边。
“南娇娇的新剧,腊月二十七在玉楼春演出,你去订十场。”
十苦情不自禁地称赞:“您如此为宝衣姑娘捧场,真是兄妹情深。主子,您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兄长!”
萧弈看向他。
他的眼神凉幽幽的,十苦虎躯一震,莫名畏惧。
萧弈微笑:“十场戏,你和姜岁寒必须次次到场观看,每人再写十篇观剧后的心得体会。”
十苦和姜岁寒瞬间震惊。
“同一场戏,看十遍,还要写十篇心得体会?!”姜岁寒颠颠儿地跑过来,“萧二哥,你想要我的命呀?!”
十苦也好想哭。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敢问主子,宝衣姑娘的新剧,叫什么名儿呀?”
如果还是那种狗血言情剧,他觉得他可以原地爆炸了。
萧弈很温柔:“《那些年与我斗智斗勇的恶婆婆》。”
十苦:“……”
还不如狗血言情剧呢!
难道他拍马屁拍得不够好吗?!

来不及写感谢名单,抱住我的仙女们!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59章 一脚把她踹开
再说了,一群大老爷们儿,跑去包场看婆媳剧像什么话?
他在心底嘀咕着,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另一边。
南宝衣火急火燎地回到寝屋。
荷叶抱着手炉迎上来,“雪这么大,让您别去前院看热闹,非不听。瞧这小脸红的,怕是冻坏了吧?来暖暖!”
南宝衣推开小手炉。
她打开花窗,捧起窗台上的莹白积雪,径直拍上了脸蛋。
雪花冰冰凉凉,稍微缓解了那种生病发烧的感觉。
荷叶惊吓不轻,急忙把她拉到熏笼边,又仔细掩上花窗,“小姐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疯了?寒冬腊月的,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小姐还要美美的出去拜年呢!”
南宝衣轻轻咬住唇瓣,迟疑地捂住脸蛋。
她小小声:“荷叶,你说二哥哥是不是有病啊?”
“此话何解?”
“定然是他有病,所以我一靠近他,就被他传染上了,时常感到脸热心跳,手足无措!好荷叶,咱们今后避着二哥哥走,万一重病不治可就惨了!”
荷叶听得云里雾里。
世上哪有这种病啊,小姐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南宝衣本欲就寝,却因为柳氏小产和萧弈戏弄的缘故,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血液翻涌得厉害,浑身充满了精神头,仿佛能跑到雪地里连翻八个跟头。
荷叶睡在小榻上,刚进入梦乡,就被南宝衣弄醒了。
灯花静落,小主子摇着她的手:“荷叶,我睡不着,咱们去找珠珠玩吧?”
荷叶揉了揉眼睛,困困地坐起身:“小姐,已经是子时了,宝珠姑娘定然已经睡下……”
“好荷叶!”南宝衣撒娇。
荷叶最无法抵抗小主子撒娇,顿时睡意全消,一边穿袄子一边道:“那小姐先收拾着,奴婢去吩咐值夜的婢女跟季嬷嬷说一声。”
雪还在落。
南宝衣半夜跑到南宝珠的寝屋,小堂姐果然已经睡下,屋子里烛火静谧,弥漫着甜甜的果香味儿。
她挑开帐幔,正要往被窝里钻,却见珠珠被宁晚舟抱着,两人睡得十分香甜,俨然两小无猜的模样。
她嫌弃极了。
纵便是大雍国的小公爷,也没有半夜钻她姐姐香闺的道理吧?
她伸手去拽宁晚舟,小声道:“你去别的地方睡!”
宁晚舟懒洋洋睁开眼,挑剔地打量她:“凭什么?”
南宝衣假装不知道他的身份,寒着小脸教训他:“主仆有别,你怎么能跟你家小姐睡一张榻呢?”
宁晚舟慵懒托腮,沉静地看着她。
他年岁尚幼,生得比女儿家还要精致粉嫩,斜睨着南宝衣时,却又带着官家威压,令南宝衣很是发怵。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伸手去拽宁晚舟:“看我做什么?你快去别的地方睡!”
虽然宁晚舟才十二岁,比珠珠还要小,但他终究是个少年郎。
有些事得提早预防,珠珠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得站出来,像珠珠前世保护她那般,好好保护小堂姐!
所以哪怕她很忌惮宁晚舟的身份,也还是强撑着,把他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她飞快钻进被窝,只留给宁晚舟一个后脑勺。
宁晚舟站在榻边,不耐烦地揉了揉小辫子。
荷叶站在小榻前铺被褥,亲切地招呼道:“晚晚妹妹,过来一起睡呀!”
宁晚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他拎起一只软枕,去朝闻院蹭萧弈的被窝了。
南宝衣听见关门声,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她就着昏暗的烛火,轻轻捏了下南宝珠的脸蛋。
她小小声:“珠珠,你知不知道,你每日都在与狼共舞?”
南宝珠睡相不好,嘟囔了句“不好吃”,一脚把她踹开。
南宝衣又滚了过去。
她抱住南宝珠,依赖地蹭了蹭她的颈窝,“小堂姐,你安心地睡吧,这一世,我定然护你余生安稳,富贵锦绣……哪怕他贵为小公爷,我也不会让他欺负你!从今往后,我每晚都跟你一块儿睡,不叫他占你便宜!”
她亲了亲南宝珠的脸蛋。
然后又被南宝珠一脚踢开。
南宝衣捂着被踢疼的肚子,觉得跟南宝珠一块儿睡,真是太为难了。
也不知道那位小公爷是如何办到的。
罢了,她还是退而求其次,将来在姻缘上帮小堂姐把把关吧!
后院静谧,窗外落雪簌簌。
前院却是一片腥风血雨,俨然要闹到天明的架势。
因为柳氏小产,所以南胭被放出了祠堂,如今正端着滋补的汤药,侍奉在病床前,等候柳氏醒来。
她小脸苍白,即使穿着单薄,也仿佛感受不到寒冷。
南广端坐在珠帘外,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眉眼间满是痛苦。
他再怎么不喜欢小梦,也不会迁怒他们的孩子。
可怜那个孩子才六个月,还没有睁开眼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就这么没了……
他擦了擦老泪,起身走到病床前。
他扶住南胭的肩膀,“胭儿……”
南胭挣开他的手。
她凉薄讽刺:“父亲有了新欢,还守在我娘这里做什么?等程姑娘过门,她会为您生下嫡子嫡女,所以今夜我娘失去的骨肉,对您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胭儿,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南广很悲伤,“虽然你说得不错,为父今后确实还会有嫡子嫡女,但今夜流掉的那个孩子,毕竟是你弟弟,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南胭死死捧紧了药碗。
这老家伙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她是在安慰他吗?!
什么叫她“不能这么无情”?!
无情的到底是谁?!
老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跟南广交谈,令她十分心累,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反话。
她冷冷道:“父亲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娘。”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男人不能离开,得担起男人的责任,照顾流掉孩子的女人。
偏偏南广听不懂。
他感慨地拍了拍南胭的肩膀,“胭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娘这边,就交给你了。闹了大半夜,为父困得很,先去睡了,明日还要陪你程姨斗鸡呢。”
说完,悲痛欲绝地摇着头离开。
南胭气得心肝直颤。
她死死咬破嘴唇,才克制住把那碗汤药砸在父亲后脑勺上的冲动。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第160章 你不要欺负我的小堂姐哦
她知道她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的时候那叫一个全心全意掏心掏肺,可一旦对女人感到厌烦,那么十天半月都不带搭理的。
从前利用父亲这种性格对付南宝衣,固然处处得利,可如今父亲反过来这么对待自己,真叫她受不了。
她望向昏睡不醒的柳氏。
这次小产伤了她的身子,她今后已经不能再怀孕。
加上美貌大不如前,再想和程叶柔掰手腕,难如登天。
南胭捏了捏眉心,疲惫地将药碗放在床头。
她正要起身喝口茶,寝屋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她道:“进来。”
表哥柳端方和表姐柳怜儿,畏畏缩缩地踏了进来。
柳端方伸着脖子望了眼病榻,笑容十分讨好:“胭儿表妹,姑母她……小产了?我们,我们来看看她。”
南胭漠然不语,垂眸给柳氏掖好被角。
柳氏期间醒过一次,抓着她的手,说是柳大嫂推了她,害她小产。
她叮嘱她,一定要弄死柳大嫂,再把娘家人赶出府才算罢休。
她讥讽地勾起唇角。
孩子都没了,再怎么报复娘家人,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物尽其用。
她瞥向柳端方,二十岁的青年男人,虽然生得俊,举止却格外油腻,缩头缩脑的样子,很上不得台面。
她又瞥向柳怜儿。
柳家的血统确实不错,这位表姐虽然才十四岁,却长得丰满高挑,容色很秀美。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策,她不动声色地坐到圆桌前。
她自顾挽袖斟茶,“表哥觉得,南府如何?”
柳端方谄媚地笑了:“南府富贵,茅房都比咱们老家华丽宽敞!刚刚丫鬟来送宵夜,乖乖,春卷儿、芙蓉糕、马蹄酥,都是咱们家过年才能吃上的好东西!胭儿表妹,能住在这种地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那么,表哥想不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柳端方一双眼立刻亮了。
他含笑上前,暧昧地摸了摸南胭的小手,“表妹的意思是……”
南胭脸色微寒,抄起茶盏,毫不留情地砸在他手背上!
柳端方立刻捂住手背,狼狈地惨叫出声!
他忌惮地望向南胭,明白这个表妹,并非他能够染指的。
他认真道:“胭儿表妹,莫非你是想让我勾搭南宝珠或者南宝衣?我打听过了,她们是南府最宝贵的娇娇小姐,还有侍女说,南老夫人甚至有招上门女婿的想法。”
南胭诧异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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